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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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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怎么会见不着呢?”叶知秋一边替他擦眼泪,一边柔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虎头刚刚止了哭声,成老爹便在阿福和洗墨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赶了过来,“秋丫头,秋丫头……”

    叶知秋迎上几步。朝他伸出手去,“爷爷,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成老爹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又腾出自己一只手去抹眼泪。

    叶知秋眼圈泛红。“对不起啊爷爷,让你担心了。”

    “一家人说啥对得起对不起,你能好好地回来,比啥都强。”成老爹反过来安慰她,“秋丫头,没事儿啊,爷爷就是高兴。”

    “嗯。”叶知秋重重地点了下一头,跟阿福、洗墨、老牛叔和几个相熟的村民一一打过招呼,便转身看向凤康,“天也不早了,吃过晚饭再走吧。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村民们充斥着各种意味的目光,还有交头接耳的议论,让凤康甚感厌烦,把眉心皱成了“川”字。听她留饭,又飞快地舒展开来,“好。”

    虎头知道他是救了姐姐的大恩人,赶忙跑上去扯住他的棉氅,给他带路。

    凤康看了看那只脏兮兮的小手,眼神几不可见地晃了晃,却没有言语。将马交给身后的侍卫,任由虎头拉着,跟叶知秋一起步行进了村子。

    九婶瞅了个空当拦住阿福,脸带担忧地打听,“我们家老三呢?你和成家孙女儿都回来了,他咋还不回来?”

    阿福愣了愣,猛地一拍脑门,“哎呀,坏了!”

    当时她被王府的下人火急火燎地带了进去,见到凤康只顾说事儿了。说完又跟着他们火急火燎地赶往仓原县衙,根本没有闲暇去想别的,把陈老三忘得一干二净。

    九婶见她变了脸色,顿时心惊肉跳,“咋了?咋了?我家老三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九婶你别怕,陈三哥没事儿,我这就去找他回来。”阿福安抚了她几句,掉头去找缀在人群后面的老牛叔,把情况跟他大略一说,便催促道,“爹,快回家套车,咱进城。”

    “哎。”老牛叔答应着转身的工夫,就见一辆骡车从土坡下面爬了上来,眼睛霍地一亮,“瞅瞅,那不是陈家老三回来了吗?”

    九婶也一眼认出了儿子,“哎呀,还真是老三!”

    阿福松了一口气,心里琢磨着再嘱咐陈老三几句,便朝村外跑去,“爹,九婶,我去迎迎陈三哥。”

    “这孩子,人都到跟前儿了,还迎啥呢?”九婶半嗔半笑地道。

    老牛叔知道自家小丫头崽儿心眼儿多,准是有话儿要跟陈老三说,便笑呵呵地替她打着掩护。“闲着也是闲着,让她迎去。”

    阿福一口气跑出好几百米,才跟陈老三胜利会师,连呼带喘地爬上车。“陈三哥,你咋才……才回来?”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陈老三一脸纳闷的表情,“你进去没多一会儿,就有个人出来了,客客气气地把我请进去,让我在一间屋子里坐着喝水吃点心。还是茶水呢。点心也挺好吃的。

    我问你啥时候回来,他光笑不吭声,就一个劲儿地给我倒水。我喝完一杯他就给我倒一杯,喝完就倒,喝完就倒,一气儿喝了七八壶,点心吃了有三四盘子,茅房也去了好几趟。

    后来我实在喝不下去了,见天儿也晚了,就说要回家。他也没拦着。又客客气气地把我送出门。这不,我赶着车就回来了。”

    阿福笑得泪花飞溅,“让你喝你就喝啊?陈三哥,你……你可真是个实心眼儿,哈哈哈……”

    “那不喝咋办?人家眼巴巴地瞅着呢。”陈老三嘀咕了一句,又急着打听。“你咋回村了?成家孙女儿救出来了?”

    阿福止住笑,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讲了一遍,嘱咐了他几句,又正了脸色道:“陈三哥,今天多亏你了。你放心,知秋姐姐是个重情分的人,一准儿会好好答谢你的。”

    陈老三腼腆地笑了笑,“我不图那个,就图心里踏实。”

    “我知道。”阿福老气横秋地点头,“反正亏待不了你就是了。”

    人群一路走一路散。到成家的时候,只剩下一群孩子和几个八卦心特别旺盛的婆子媳妇,站在院子外面观望。

    刘婶已经把屋子收拾好了,听到动静,热络地迎了出来。拉着叶知秋嘘寒问暖。好一番关心,感觉她没有疏远的意思,才心情放松地回去了。

    叶知秋脱身进屋,见凤康已经熟门熟路地坐在了西间炕上,打过招呼,便去生火做饭。不多时,灶间便传来浓郁的饭菜香味。

    凤康转动目光缓缓地打量着,月余未见,这房间还是这么阴暗狭小,也还是那样令人心神安宁。想起在这里借宿期间发生的种种,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天走了以后,还以为会是永别。没想到一个地保痴心妄想的设计,反而给他创造了与她重新见面的机会。

    比起上次的冷漠和绝然,今天的她柔顺温暖,又让人震惊不已。仔细想想,自相识以来,每一次见面,都能发现她与众不同的地方。

    发现得越多,他就陷得越深,而她始终站在触手可及又不可得的地方。

    因为要表达谢意,叶知秋在饭菜上很是费了一番心思,搜罗了家里所有能用的材料,做了六菜一汤:茄汁萝卜丸子,蒸白菜卷,金钱蛋,麻酱葵芽,茄干熏腊肉,拔丝土豆,秤砣菜素鲜汤。

    装盘的时候也力求美观,摆出简洁漂亮的图形。

    洗墨见了大吞口水,“自从吃了叶姑娘做的菜,回到府里吃什么都觉得差点味道,今天总算又能大饱口福了!”

    “那你一会儿可要多吃点儿。”叶知秋跟他说笑了几句,便到西屋来叫凤康,“可以吃饭了。”

    凤康点了点头,起身出门,看到桌上的菜也觉眼前一亮。上次满腹心事,食不甘味,倒是没觉出什么来。这次平心静气,细细品尝,果然比府上的厨子技高一筹,难怪洗墨和王太医对她的厨艺念念不忘了。

    专心致志地品了半晌,才发现别人都站着,于是平易近人地招呼,“你们都坐下一起吃吧。”

    成老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恩人先吃。”

    “是啊,你先吃吧,等你吃完了我们再吃。”叶知秋也笑着附和。

    凤康目色沉沉地凝了她一眼,扭头吩咐洗墨,“伺候成老爷子吃饭。”

    “是。”洗墨答应一声,便来搀扶成老爹,“成老爷子,你坐,让我来服侍你吃饭……”

    成老爹受宠若惊,缩着身子往后躲,“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你们都是贵人,是客,咋能伺候我一个瞎眼老汉?”

    推让之际,就听门外马蹄声近,有侍卫在门外恭声禀报:“主子,沈公子到了!”

    ——

第125章 要不要跟我回京城?

    沈长浩携着一身寒气进了门,细长的眼睛往桌上一瞟,便笑了起来,“赶得早不如赶得巧,看样子我来得正是时候。”

    “沈公子,你这么快就把衙门里的事情办完了?”洗墨对他的速度表示惊讶。

    凤康也放下筷子,眼带探询地望过来。

    沈长浩在对面的凳子上落了座,才慢条斯理地道:“那地保是仓原县令管家妾室之兄,做过不少欺上瞒下的事情。

    仓原县令已经将管家辞退,地保连同家人一同发配到小蓟州。案宗要移交清阳府审批,誊抄副卷明天一早会送到咱们府上。”

    凤康听他避重就轻,猜到他有事情不方便在这里说,并不详细追问,只挑自己关心的问道:“新的地保人选可定下了?”

    沈长浩丢过来一个“我就知道你会问”的眼神,轻笑着转头,对门外吩咐道:“把人带进来吧。”

    “是。”侍卫应了一声,不多时,外面便传来一阵细碎殷勤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走进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来。体型瘦长,面庞清癯,身着正八品县丞官服。身后还跟着一名皂衣衙役,手里捧着一个青布包袱,佩刀已经被侍卫解掉了。

    看到凤康,县丞一撩袍摆就要下跪,却被沈长浩用手势止住了,“你只把该说的事情说一说,一应虚礼就免了,别坏了我们家九爷的胃口。”

    “是是。”县丞一脸恭卑,不敢随便乱看,半躬着腰身。垂着眼睛背书一样地道,“经知县大人审问查明,仓原县辖下大、小喇叭村和王罗庄三村地保王全福,贪赃枉法。欺上瞒下,克扣军补,罪不可恕。革去地保之职,依律惩办。

    因所辖村镇众多,县令大人公务繁忙,无法亲临体察民意。特此委派小喇叭村村民叶知秋。代其推举继任地保人选……”

    “让我选地保?”叶知秋吃惊地插话。

    “正是。”县丞知道她是王爷的人,更加不敢抬眼,从怀里掏出两张盖着大红官印的纸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这是委派文书和任命文书,推定地保人选之后,只需将名字、年岁和籍贯等填写清楚,送往县衙即可。”

    叶知秋眉尖微蹙,如此一来,岂不是她专权独断。想让谁当就让谁当?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沈长浩见她表情有些凝重,似是会错了意,笑着道:“叶姑娘不必担心服众的问题,明天一早,仓原县令会派衙役到三个村子鸣锣周知,通传委派你推举地保的事情。”

    “我不是担心这件事。”叶知秋看了他一眼。“我刚来没多久,对三个村子的人不是很熟悉,由我来推举地保不合适吧?”

    县丞只当她要拒绝,赶忙抢过话头,“委派文书已下,还请叶姑娘替知县大人分忧。”

    叶知秋知道这是沈长浩得了授意,替她以后铺路搭桥呢。如果她拒绝了,只怕会让仓原县令难做。不忍拂了凤康的心意,也有心以权谋私一回,便点了头。“好吧,我尽力而为。”

    县丞悄悄地松了一口气,“那就劳烦叶姑娘了。”

    语气略顿,又接着道,“现已查明小喇叭村村民叶知秋乃是被人栽赃陷害。罪名不予成立,撤销卷宗,无罪开释,从家中搜走一干物件皆数返还。”

    低头立在后面的衙役适时上前,将手里的包袱打开,呈给叶知秋,“请叶姑娘查验。”

    叶知秋伸手翻了翻,她的钱袋,成老爹的宝贝匣子,她和虎头练的大字,一样不少。除此之外,还多了一包沉甸甸的银钱。

    她并不认为衙门的人会粗心错放,眼带疑惑地问道:“这钱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沈长浩笑眯眯地接过话茬,“审问过程中,那地保主动招认,过去五年间,一直借职务之便,从中克扣朝廷发放给成家的抚恤金,每月一百三十文。合算下来,共有八两一钱零九十文。仓原县令大为震怒,当堂勒令他如数补还。”

    成老爹听了这话也大为震怒,咬牙骂道:“那个黑心的东西,我就知道他得搂走几个钱儿,没成想落下一多半儿。连我们爷俩的救命钱他都下得去嘴,真该天打雷劈!”

    叶知秋见他气得发抖,赶忙替他抚胸顺气,“爷爷,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还生什么气啊?为那种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当。再说,这钱不是已经补回来了吗?”

    “我不气旁的,就是可怜虎头。要是早有这些钱儿,也不至于把他亏成那样儿。八岁了,身量还不如五六岁的孩子大。”说到心酸处,成老爹别过头去抹起眼泪来。

    叶知秋好言宽慰,虎头也拉着他的胳膊一本正经地劝道:“爷爷,你哭啥?咱家现在不是过上好日子了吗?姐姐整天做好吃的,我个头都窜起一大截儿了,过完年一准儿能赶上豆粒儿。”

    凤康看了那祖孙三人一眼,眉头微皱,“怎么,成家有人战死沙场吗?”

    “是成老爷子的儿子。”沈长浩将在县衙了解来的情况大略说了一遍,递上一个隐晦的眼色,示意他稍后细说。

    县丞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带着衙役退出门去。

    沈长浩又从袖子里掏出两张盖着大红官印的纸来,递给叶知秋,“我擅自做主,替叶姑娘消了居留文书,入了成家籍谱。叶姑娘,你不介意吧?”

    叶知秋又惊又喜,“怎么会介意?我谢谢你都来不及呢。沈公子,你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举手之劳而已。”沈长浩笑得春光灿烂。

    叶知秋翻看一下,不止有入籍文书,连官凭路引都替她办好了。感激他想得周到,再三道谢。因为她正式成为家中一员,成老爹和虎头也很高兴,。

    凤康见他们谈笑甚欢,有些吃味,看向沈长浩的眼神有些不善。

    沈长浩权当没看见,摸着肚子唏嘘,“跑了这么远的路,我都饿坏了。”

    叶知秋闻弦歌而知雅意,给他添了碗筷,招呼他和凤康一起吃饭。

    沈长浩将每道菜都尝了一遍,赞赏之余,对拔丝土豆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叶姑娘,这一道是什么菜?外焦内软,甜香可口,很是特别。”

    “这是拔丝土豆。”叶知秋知道这个时代拔丝还不盛行,便详细地给他解释了做法以及吃法,“这道菜趁热才好吃,凉了就会像现在这样,变成一整个的糖疙瘩。”

    沈长浩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毛,“这个土豆,与叶姑娘在清阳府做小吃用的番邦之物可是同一种东西?”

    “对。”叶知秋笑着点头,“只不过我那时候用的是冻土豆,这是新鲜的。”

    沈长浩面有恍然,“原来如此,难怪味道不甚相同。”顿了一顿,不无急切地道,“叶姑娘,这土豆能否送我一些?我家中祖父尚且健在,他老人家最喜钻研番邦人文风俗,对吃食尤为偏爱。若我能带一些土豆回去送给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凤康听他说得冠冕堂皇,忍不住嗤了一声,“你是想笼络沈老爷子替你说话,让沈老爷打消让你成亲的念头吧?”

    “还是九爷了解我。”被他无情揭露,沈长浩丝毫没有羞赧之色,笑眯眯地看着叶知秋,“叶姑娘,可以吗?”

    叶知秋无奈地笑了一笑,将自己偶然买到土豆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沈公子,并不是我小气,实在是因为这些土豆来之不易。整个华楚国,说不定只有我一个人手里有这东西。

    你现在拿回去,吃几顿也就没了。不如留给我做母种,明年春天放到田里,进行优化栽培。等大面积种植之后,你想要多少我就送你多少。”

    沈长浩听她说得信心十足,大有“只要出手就能成功”的笃定之感,心下诧异,忍不住打探,“叶姑娘怎会对番邦作物如此了解?莫非去过番邦之地?”

    这个问题娄掌柜也问过,有过一次经验,应对起来便从容多了,“没去过,只是小的时候偶然遇见了一位从番邦过来的行脚商人,听他说过许多异闻趣事罢了。”

    这个答案太过含糊其辞,也无证可考,沈长浩显然不太相信,却没有继续追问,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既然是这样,我还是寻些别的稀罕物送给祖父他老人家好了。只是不知道,叶姑娘这土豆什么时候才能任取任求?”

    “明年秋天吧。”叶知秋微微一笑,“如果你想要更优质的土豆,最好等到后年。”

    “后年吗?”沈长浩颇为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可惜我们马上就要回京,只怕日后也没有机会再到清阳府来,否则我还真想亲眼见识一下叶姑娘的种田本领。”

    叶知秋心头突地一跳,下意识地看了凤康一眼,“你们要走了吗?”

    凤康眸色暗了暗,抿紧了唇角不作声。

    “是啊。”洗墨很自觉地接过话茬,“再过半个月就该启程了。”

    “哦,快过年了。”叶知秋了然地补了一句,便微笑起来,“那我提前祝你们一路顺风!”

    她这毫无留恋的语气,让凤康胸口窒闷起来。脸色明明暗暗地变换了半晌,突然抬头看过来,“你……要不要跟我回京城?”

    ——

第126章 这是知秋姐姐的命!

    叶知秋没想到他会冒出这么一句来,怔了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沈长浩和洗墨也大感意外,齐刷刷地看过来。

    凤康被他们盯得脸颊发热,有些心虚地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见你喜欢摆弄庄稼,又对番邦的东西颇为了解,想带你去‘千植署’看一看。”

    听他这么说,叶知秋紧绷着的心弦顿时松弛了大半,“千植署是……”

    “是一个归皇室所有的种植园。”凤康凝了她一眼,“里面栽种了几百上千种瓜果蔬菜和花草树木,也有很多来自番邦的植物。而且那里是设有女官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引荐。”

    关于千植署的事情虎头一个字没听进去,他听进去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这位大家公子要带他姐姐走。见叶知秋沉吟不语,以为她要答应,急忙来拉她的手,“姐姐,你别去!”

    成老爹比虎头沉得住气,只是面露忐忑,悄悄地竖起了耳朵。

    叶知秋拍了拍虎头的脑袋,示意他不用担心。稍稍整理了一下语言,才抬头看向凤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引荐就免了。我这样的性格,在山间田野还能凑合,去那种规矩大的地方,指不定会惹出什么祸来。到时候自己丢了脑袋不说,还会连累你这个引荐人,实在不划算。”

    凤康早就料到她不会答应,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失落。默了一默。才故作不在意地道:“你不愿就算了,我也就是随口一提。”

    “嗯。”叶知秋笑了一笑,不想再说这件事,便催促道。“你们赶快吃饭吧,要不该凉了。”

    有了这样一个小插曲,凤康食欲不振,吃得有些心不在焉。沈长浩始至终都保持优雅而闲适的吃相,却是结结实实地添了两碗饭。

    成老爹抵不住他们坚持,陪着一起坐了。因为担心自己吃相不雅。被贵客看了笑话,处处绷着,根本没吃上几口。

    等他们吃完,菜也凉透了。叶知秋重新热了一下,端到东屋,招呼洗墨和虎头一起吃。她心里有事,没什么胃口,就没有动筷。

    凤康心里记挂着沈长浩没说出口的事情,饭后稍作休息,便吩咐回城。临走之前。不顾叶知秋的反对,留下两名一等侍卫替她守夜。

    一行人骑马离开成家,穿村而过,又引得村民纷纷引颈观望。走到村东头的时候,正巧碰见阿福面带怒容,从家里冲出来。

    “阿福你怎么了?”洗墨勒马询问。

    “没事儿。”阿福不想跟外人数说自己亲娘的不是。压下火气,挤出一丝笑纹来,“你们要回去了?”

    洗墨点了点头,说了两句闲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这个东西还给你。”

    说着从怀里摸出那枚香囊递给她,笑着唏嘘,“要不是我眼尖认出这个香囊,你不知道还要在王府外面等多久呢。好好收着吧。这可是吉物。”

    “嗯。”阿福将香囊扣在手心里,郑重其事地道,“我回家把它供起来。”

    洗墨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了,不无羡慕地道:“你和叶姑娘感情还真好!”

    “那是,用知秋姐姐的话说。我们就是不同姓的亲姐妹。”阿福颇有些自得地道。

    沈长浩已经陪凤康跑出去一段距离了,听到这话,神色一动,又掉头折了回来,“小姑娘,我交代你一件事,你能保证不告诉包括叶姑娘在内的任何人吗?”

    阿福警惕地看着他,“啥……啥事儿?”

    沈长浩笑而不语,从袖子里摸出一个东西来丢给她。

    阿福伸手接住,只觉冰冰凉沉甸甸的。那到眼前细看,是一块黑色的牌子,椭圆形,一面是平的,另外一面凹凸不平,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似乎还有什么字,可惜她不认识。

    “这是啥东西啊?”她看向沈长浩,一双大眼睛里满是猜疑。

    “你不必管那是什么东西,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沈长浩敛了笑意,神情看起来甚是严肃,“你只管把它隐秘地收起来,不要轻易展露。日后叶姑娘若是遇到性命攸关的麻烦,你就拿着它去找王爷。除了皇宫,它可以让你在华楚国所有的地方通行无阻。”

    说完从马上伸长了手臂,在她肩上重重一按,“记住,你手里的东西就是叶姑娘的命!”

    最后这一句话重若千钧,阿福顿觉心脏停跳,一张小脸刷地白了。呆楞了半晌,才大梦初醒一般,将那牌子死死地捂在怀里,嘴里喃喃地念着,“这是知秋姐姐的命,这是知秋姐姐的命……”

    沈长浩对她的反应很满意,脸上重新凝聚出笑意,“你明白就好。”

    洗墨跟着他出了村子,回头望一眼,见阿福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身影小小的,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显得无比单薄。心生不忍,埋怨道:“沈公子,她还是个孩子呢,你说那么重的话,就不怕吓到她?”

    “会吗?”沈长浩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就被吓到,那就说明她不配留在叶姑娘身边,算我看走眼好了。”

    洗墨被他气到了,“你说得真轻巧,你给她的牌子全天下也只有那么三块,这还算小事?”

    沈长浩回了他一声轻笑,纵马疾驰,赶上去与凤康并驾齐驱。

    “你又搞什么名堂?”凤康皱眉看过来。

    沈长浩朝他挤了挤眼。“给王爷创造英雄救美机会啊。”

    凤康远远地看了一眼,大略猜到是怎么回事。知道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便不过问,转了话题问道:“成家那个儿子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人的问题。是钱的问题。”沈长浩小小地卖了个关子,才说明缘由,“按照华楚国的军律,将士阵亡之后,理应将参军期间的军饷补发遗属。可成家只有每月二百四十文的抚恤金,而且是因为家中情况特殊。村民请愿申报而来的。

    我在衙门随手翻了翻,还有很多跟成家一样,家中有人参军阵亡,却没有得到军饷补发的情况。王爷,这件事是不是该查一查?”

    凤康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军中的事情我向来不插手,你是知道的。”

    “若是查出什么猫腻,定能卸掉瑞王几只爪牙。”沈长浩笑眯眯叹了一口气,“哎呀呀,多好的戏码。白白浪费了!”

    凤康不接茬,再次转开话题,“衙门那边有什么事情值得你遮遮掩掩的?”

    沈长浩又来了兴致,“王爷,我认为你该好好查一查叶姑娘的底细。”

    “怎么?”凤康眸色一沉,“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沈长浩往袖子深处掏了掏。取出一沓纸来,抽出一张递过来,“王爷,这是叶姑娘去衙门办理居留文书时留下的案底。”

    凤康接过迅速浏览了一遍,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正要问个究竟,他又将剩下的一股脑递了过来,“这是那个地保举报叶姑娘的时候,交给仓原县令的证据。”

    “这是官府的正式文书,并非伪造。如此说来,她果真谎报了籍贯?!”凤康逐一看过。先是惊讶,而后不解,“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长浩并不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叶姑娘的谈吐举止。眼界见识,怎么看都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

    而且她言辞之中透露出来的那份对栽培番邦作物的自信,绝不是听一个行脚商人讲几个故事就能建立起来的。”

    凤康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你是想告诉我,她是别国潜送来的奸细吗?”

    “王爷还真是当局者迷。”沈长浩轻声地笑了起来,“如果她是别国派来的奸细,背后必定有一个庞大的势力,想要将身份做得天衣无缝一点也不难,何必留下这么大一个漏洞呢?

    如果她是奸细,留在这里图什么?何不顺水推舟,跟王爷去千植署?那里能打探的事情可比这穷困的小山村多得多。

    如果她是奸细,在王爷表示好感的时候,她就不会坚决拒绝了。想要深入敌国,还有什么比俘虏一个皇子的心更直接更方便的呢?”

    凤康仔细回想了一下跟她相处的情景,也觉得她不可能是奸细。心情宽松之际,也更加疑惑了,“那她为什么要谎报?难道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吗?”

    “王爷,我敢断言,那位叶姑娘的身世一定会很有趣。”沈长浩答非所问,略带怂恿地笑道。

    凤康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你想查就查吧,何必在我这里拐弯抹角?就算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会偷偷去查,不是吗?”

    “王爷英明。”沈长浩装模作样地揖了一揖。

    凤康不理会他,盯着手中的文书看了半晌,微微地眯了眸子,“一个小小的地保,怎么能弄到这种不轻易外传的官方文书?”

    “王爷总算问到点子上了。”沈长浩被戳到兴奋点,愈发神采飞扬了,“据那地保供认,这份文书是有人悄悄塞到他家门下的。他正因为被叶姑娘拒亲而气恼,得到文书之后便谋划了今天的事情。

    我仔细查问过,只有一个人在月余之前,以秦三公子的名义,到仓原县衙翻阅过叶姑娘的留下的籍底。

    据我所知,秦三公子一直将叶姑娘当做王爷的外室。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动王爷的女人。况且以他知府儿子的身份,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拿到这种正卷文书,除非……”

    “除非是宫里的人。”凤康替他把话说完,脸上已经罩了一层寒霜,“看来我上次对她太客气了。”

    沈长浩扬眉看来,“王爷打算怎么办?”

    凤康将手中的文书攥成一团,声音冰冷地甩过四个字,“回府,送客!”

    ——

第127章 逐客令

    走进永寿斋,凤康依然一脸冷怒。

    洗墨生怕他给人留下口实,赶忙提醒他,“主子,你的脸,脸……”

    凤康愣了愣,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表情,冷哼道:“没有那个必要。”

    他是来强行送客的,注定要得罪人,何必浪费力气装笑脸?正因为上次顾着皇家脸面,说得委婉客气,才让她得寸进尺,让叶知秋身陷囹圄,险些失了清白。

    那种焚心椎骨的忧痛,他不想经历第二次。

    袖儿合门转身,一眼看到气势汹汹而来的凤康,脸色一变,急忙跪下见礼,“奴婢叩见雪亲王!”

    刻意提高了音量,任谁都能听出通风报信的意味。

    凤康虽然愤怒,可还没到失去理智、硬闯长嫂闺房的地步。也不屑于跟一个自作聪明的丫鬟一般见识,沉声吩咐:“去通传一声,本王有事要见秦王妃。”

    袖儿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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