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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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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兔子是她以凤康的名义,跟村民买来的土特产之一。今天早上,她把所有东西都交给了侍卫,包括三只活鸡,两只活鸭,却忘了这里还放着一只兔子。

    “姐姐,这是咱家的兔子吗?”虎头仰着小脸问。

    叶知秋笑了一笑,“就算咱家的吧。”

    人已经走了,她总不能因为一只兔子特地去王府跑一趟。既然还不掉,就留着当个念想吧。不管怎么说也是她在这边的第一个追求者呢,还是个高富帅,偶尔拿来满足一下虚荣心也好。

    “太好了。”虎头高兴地拍了一下手,不留神碰到伤口,疼得咧了咧嘴。

    叶知秋知道他喜欢小动物,便拍了拍他的脑袋,“这只兔子以后就交给你来养吧。”

    虎头连忙点头,“嗯嗯嗯,我一准儿把它喂得白白胖胖的。”

    叶知秋瞟了竹篮一眼,不由失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灰兔子喂得白白胖胖的。”

    “嘿嘿……”虎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找补道,“喂得灰灰胖胖的,灰灰胖胖的。”

    叶知秋见他跃跃欲试,于是让去他拿储存的大白菜,剥一些叶子洗干净,切碎了喂兔子。又嘱咐了他几点注意事项,便由着他自己折腾去。

    回到西屋,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从早上到现在,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几乎没闲暇去思考。现在看着空无一人的土炕,才有了离别的实感。

    这一次,她和他,是真的永别了吧?

    ——

第116章 你真不想要我了?

    刘鹏达隔天就走了。

    他走的时候,叶知秋刚好要进城送菜,在门外打了个照面,便笑着跟他说了句“一路顺风”。

    刘鹏达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似乎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转身去叮嘱虎头好好练字,好好听话。而后跟家人告了别,骑上刘叔借来的小毛驴走了。

    刘婶眼巴巴地看着那父子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村口,忍不住抹起了眼泪,“没良心的臭小子,这还没亲近够呢,说走就走了。”

    菊香和梅香好言安抚一番,将她拉回屋里去了。

    因为换了赶车的人,成老爹有些不放心,殷殷地叮嘱道:“他大叔,你可得把我孙女儿照看好了,不能让城里的坏人欺负了她。”

    他口中的“大叔”是一个年过五十的老汉,姓陈,家中排行老九,小喇叭村的人都亲切地称他为“九叔”。也就是第一次进城的时候,跟叶知秋一起搭车的那位九婶的丈夫。

    托牛婶的福,整个小喇叭村都知道成家的孙女儿雇车给钱多。这两天,凡事家里有牲口的,都跑过来揽活儿。叶知秋从中挑选了一下,便选中了九叔。

    九叔年纪大,跟他一起进进出出,不会闹出绯闻之类的事情。性格不是那么沉闷,做人也相对圆滑。最重要的是,他家的牲口是头骡子,力气大,跑得快。

    听了成老爹的话,九叔“嗬嗬”地笑了起来,“成老哥。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你家孙女儿这做派,哪儿像是能被欺负的?就算有那不长眼的撞上来。不是还有我手里这杆鞭子呢吗?”

    成老爹也笑,“行,有你这话我心里就踏实了。”

    因为刘鹏达走了,虎头有些怏怏不乐,倒是没吵着要跟去。只闷闷地嘱咐,“姐姐,你早点儿回来啊!”

    “好。”叶知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你在家乖乖的,我给买糖葫芦和糖人啊。”

    “嗯。”虎头表情多少欢快了些。

    叶知秋跟成老爹打了声招呼,便上了车,“九叔,咱们走吧。”

    “哎。你坐稳了啊。”九叔“啪”地甩了一下鞭子,那头青背白蹄的骡子便撒着欢地往村外跑去。往日里要走小半个时辰的路,这一次只用了不到两刻钟。

    娄掌柜早早就在酒楼大堂候着了,看到她笑眯眯地迎出门来,“叶姑娘,你总算到了,娄某可是恭候多时了。”

    叶知秋一看他这态度,就知道自己留下的菜谱反响不错。跟他寒暄了几句。将今天带来的香椿芽苗菜拿给他看,定了三十文一斤的价钱。照例留下几个菜谱,指点黄厨子一番。离开酒楼。到坊市转了一圈,去面馆探视元妈,陪她吃过午饭,便回到小喇叭村。

    因为是第一次出车,叶知秋特地多算了十文钱,一共给了六十文。九叔接了钱。高高兴兴地回去了。逢人就夸成家孙女儿有本事,心肠好,做人仗义。

    牛婶不知道从谁口中听说了这件事,又在家里寻着由头闹一场,把老牛叔和阿福新添置的盘子碗砸了个稀巴烂。老牛叔怒不可遏,嚷嚷着要休妻,多禄和水杏儿忙着劝和,多寿早早就躲了出去。

    阿福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背着铺盖卷儿来到成家,却被虎头拦住了。

    “我姐姐都跟你们断了来往了,你还跑我家来干啥?”他握着一根棍子挡在门口,气势汹汹地瞪着眼睛。

    阿福没心情跟他掰扯,好声好气央求道:“好虎头,你就让我进去吧,我憋了一肚子话儿想跟知秋姐姐说呢。”

    “不行。”虎头态度很坚决,“我才不让你去祸害我姐姐呢,赶快滚,要不我可动手儿了啊!”

    阿福急了,扯开嗓子喊了起来,“知秋姐姐,知秋姐姐……”

    叶知秋从灶间跑出来,看到阿福眼泪汪汪的样子,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喝住虎头,招呼她进屋说话。

    阿福将铺盖卷往炕上一扔,便抱着叶知秋哭了起来,“知秋姐姐……”

    “你不准碰我姐姐。”虎头扯着她的胳膊往外拉,“不准碰……”

    “虎头。”叶知秋沉声呵斥道,“不许对你阿福姐姐没礼貌。”

    虎头不服气地嚷了起来,“姐姐,牛婶都把咱家欺负成那样儿了,你咋还对她好?”

    叶知秋蹙了一下眉头,神色愈发严肃了,“虎头,我问你,你阿福姐姐做过一件对不起咱家事儿吗?”

    “没有。”虎头摇了摇头,又急着争辩,“可是牛婶……”

    “我再问你。”叶知秋提高了声音,截断他的话茬,“你阿福姐姐平日对你怎么样?”

    虎头被她吓到了,小心翼翼地瞄着她的脸色,“对我挺……挺好的……”

    “那你为什么要针对她?”叶知秋又问。

    虎头眼神游移着,声音小小地嘀咕,“谁让她是牛婶的闺女来着?”

    叶知秋脸色陡然一沉,“把你刚才的话大声说一遍。”

    “姐姐……”虎头神色惊慌起来,急忙来拉她的手,“姐姐,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叶知秋不为所动,“错哪儿了?”

    虎头支吾了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老老实实地摇头。

    “牛婶是牛婶,阿福是阿福。你不能因为牛婶做错了事,就怪在阿福头上,这样对阿福不公平。”叶知秋放缓了语气,“不止是阿福,老牛叔家的其他人也一样。你可以不喜欢牛婶,但是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你明白了吗?”

    虎头赶忙点头,“我明白了,姐姐。”

    “真明白了?”

    “真明白了。”

    “真明白了就跟你阿福姐姐道歉。”

    “哦。”虎头侧了侧身子。朝阿福长长一揖,“阿福姐姐。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了。”

    被他这么一搅和,阿福也哭不出来了,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赔不是就行了?你刚才拿棍子想打我来着是不是?”

    “没想打。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你。”虎头表情有点儿虚,声音也弱弱的。

    阿福哼了一声,“我才不信你。”

    叶知秋趁机打趣,“看看,把你阿福姐姐的心都伤透了吧?”

    “那咋办?”虎头苦着小脸儿想了半晌,突然眼睛一亮,“阿福姐姐,你等着。”

    说完蹬蹬地跑出门去。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香囊,“阿福姐姐,你别伤心了,这个送你。”

    阿福见那香囊小巧精致,甚是漂亮,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呀。这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那个小少爷给的。”虎头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甚是嫌弃,“姑娘家家戴得玩意儿。我不稀罕。”

    “你不稀罕的东西就送我啊?”阿福嘴里埋怨着,已经将香囊接了过去,翻来覆去地看了半晌,颇有些爱不释手。

    虎头歪头看了看她的表情,“阿福姐姐,你不伤心了吧?”

    “还行吧。”阿福模棱两可地道。“反正你以后不准再那样儿对我了啊,要不我新账旧账跟你一块儿算。”

    虎头听她这话就是好了,嘿嘿地笑了起来,“不会了,以后除了爷爷和姐姐,我就对你好。”

    “你少拿话甜乎我。”阿福白了他一眼,又忍不住好奇,晃了晃手里的香囊,“你咋不送给知秋姐姐?”

    虎头小大人一样挥了挥手,“姐姐可是干大事儿的人,才不稀得摆弄小丫头玩儿的东西呢。”

    听了这话,叶知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阿福又笑又气,撸起袖子,“好哇,你敢说我是小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本来就是小丫头。”虎头冲她做了一个鬼脸,一路笑着跑出门去。

    阿福也没打算真追,在门口喊了两嗓子便折了回来。一抬眼,见叶知秋笑眯眯地望着自己,脸上红了一红,“人家本来打算跟知秋姐姐使劲儿诉苦来着,都是虎头瞎搅和。”

    不等她问,就把家里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说完赌气地爬到炕上,“我以后就住在这儿,给知秋姐姐当亲妹妹。那个破家谁爱回去谁回去,反正我不回去。从今天开始,我跟丁大丫断绝关系了。”

    “别说胡话,亲缘关系是说断就能断的吗?”叶知秋正了神色劝道,“你还是赶快回去吧,要是被牛婶知道了,说不定又要来闹一场。”

    阿福抿了抿嘴,眼睛里泛起泪光,“知秋姐姐,你真不想要我了?”

    叶知秋刮了她鼻子一下,笑道:“傻丫头,像你这么聪明伶俐的徒弟到哪儿找去?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知秋姐姐?!”阿福激动地坐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你是……是啥意思啊?”

    叶知秋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阿福赶忙照做,听她在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整张小脸都有了光彩,心领神会地点头,“嗯,嗯,我知道了,我都听知秋姐姐的。”

    叶知秋见她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忍不住调侃,“要是让人知道,你和别人串通一气来对付自己的亲娘,肯定会骂你是个不孝女。”

    “我才不管别人咋说呢。”阿福不以为然地皱了皱鼻子,“我只要能跟知秋姐姐一块儿做买卖就成。”

    “好了,你不用急着跟我表忠心。”叶知秋笑着嗔了她一眼,又催促道,“你快回家吧,好好劝劝老牛叔。都在一起过了大半辈子了,休什么妻啊?”

    “休了才好呢。”阿福口不对心地嘀咕了一句,背起铺盖卷儿出了门。因为心里有了底,走起来路来脚步比来的时候轻快多了……

    ——

第117章 媒婆上门

    刘婶是个心里和嘴上都藏不住事儿的人,脸上的伤刚刚好了一些,便四处奔走打听。不出几日,成家孙女儿要招赘女婿的消息便在周围的几个村子传播开来。

    于是继牛婶闹事之后,叶知秋又一次变成了村民们饭后睡前热烈讨论的名人。

    有人嗤之以鼻,有人表示理解,也有人因为这件事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冬元节过后月余,阴云汇聚,落了今年冬天第一场雪。雪后初霁的早上,叶知秋正在门前扫雪,直起身子歇气的空当,就看到一个花团锦簇的人影出现在村口。

    距离太远,看不清楚面容,只能分辨出那是一个体型圆胖的妇人,侧身坐在一头毛驴的背上。头上梳着繁复的发髻,耳侧别了一朵碗口大的红绸花。上身一件大红绣花的棉袄,下面是一条绛紫色的棉裙,脚穿一双与棉袄同色的绣花鞋。

    原本银装素裹的世界,因为她的闯入,顿时失去了原本的幽静和宁谧,多了几许刺目的喧嚣。

    与她相比,那牵着毛驴的人存在感就低多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刘婶从院子里探了探头,一眼就认出了来人,“那不是大喇叭村的钱媒婆吗?这一大早儿跑来,是要给谁家说亲呢?”

    叶知秋原本还有些纳闷,山村人们的穿衣风格向来以朴素低调为主,怎么会有人打扮得如此张扬,听到“媒婆”两字才恍然大悟。

    她一直以为电视剧里面的媒婆形象是艺术夸张的结果,现在才知道。冤枉人家编剧、导演和造型师了。那身装扮,着实让人不敢恭维。

    暗自摇了摇头。继续扫雪。

    刘婶是个万事通,对说媒尤为热衷,见了钱媒婆便有一种同行冤家的敌意。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身影,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去哪家说媒。

    毛驴渐行渐近,一连越过几个有当婚子女的人家儿。直奔村西头而来。

    刘婶不觉变了脸色,嘀咕道:“别是冲我们家梅香来的吧?”

    叶知秋也停了下来,站着观望。

    梅香早就到了议亲的年纪,刘婶一心想给她挑个好的,迟迟没有定下来。梅香自己倒是不着急,想在家多留两年。如今媒婆上门,她的打算只怕要落空了。

    心念转动的工夫,毛驴已经到了近前。钱媒婆扭头看过来。露出一张涂脂抹粉的笑脸,“哟,刘家大嫂,你起得可真早啊!”

    声音尖细,带着几分与年龄严重不符的娇媚,听得人汗毛一立。

    刘婶无心寒暄,面带忐忑地打听,“钱大嫂。你这是要往哪家去啊?”

    钱媒婆笑而不答,一抬眼瞟见拄着扫帚立在门边的叶知秋,立刻夸张地惊呼起来。“哎哟哟,这位姑娘生得可真是水灵标志。要是老身没看走眼的话,你就是成家老汉的远房侄孙女儿吧?”

    叶知秋听她一口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止不住心头一跳。冷眼看着她从驴背上滑下来,又牵着裙摆一步三摇地走到面前,才淡淡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钱媒婆不回话。两眼泛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啧啧,瞧瞧,这模样儿,这腰条儿,这通身的气派,哪一点儿也不比城里那些大家小姐差。”

    叶知秋被她这份热切和殷勤搞得恶寒不已,不由蹙了眉头。

    刘婶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眼神闪烁地问:“钱大嫂,你这是来给秋丫头说媒的?”

    “可不是嘛。”钱媒婆接了她的话茬,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叶知秋,笑得老脸开花,“这位姑娘,你好福气,有个很不错的人家儿瞧上你了,老身先给你道喜了。”

    说着朝她道了个不甚标准的万福,起身,见她神色未动,只用一双黑湛无波的眼睛看着自己。心里暗怪这姑娘不懂礼数,却不好表露出来,只能硬着头皮提醒她,“姑娘,你看这大冷天儿的,要不咱进屋说话儿?”

    “不用了,就在这儿说吧。”叶知秋一口回绝了她的提议。

    钱媒婆笑容僵了一僵,眼睛瞟了瞟刘婶,有些为难地道:“姑娘,在这儿怕是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叶知秋不客气地截断她的话茬,“既然是喜事,就不怕别人听见。如果是怕人听见的喜事,那我劝你还是不要说了。”

    钱媒婆做媒无数,不管到谁家,都被人捧着夸着,客客气气地对待着。成不成的都有一份谢媒礼,最不济的时候也有一碗水喝,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强忍着怒意道:“姑娘,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些话儿我不能直接跟你一个姑娘家说,总得见见你家里人不是?”

    “这个家我做主,你跟我说就可以。”叶知秋不动如山,“说吧,谁家看上我了?”

    钱媒婆有心发作,又忌讳托她说媒的人。表情挣扎了半晌,才不情不愿地开了口,“是大喇叭村王家。”

    “哪个王家?”刘婶忍不住插了一句,据她所知,大喇叭村姓王的一共十几家,有当婚男丁的就四五家。

    “啊,那个……”钱媒婆支吾了一下,神情有些躲闪,“你们都认识,就是……咱们三个村儿的地保,王大人家里……”

    刘婶大感意外,“王大人?他家儿子不是才十岁……”话说到一半,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住了嘴,看向叶知秋,眼神里是满满的担忧。

    叶知秋早就猜到钱媒婆牵的不是什么好线,却也没料到托她说媒的人是王老刁,面上有了一瞬的惊讶,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冷冷地地扫了她一眼,“麻烦你回去转告王地保,这门亲事不合适,我不同意。”

    钱媒婆听她拒绝得如此干脆,有些急了,“姑娘,你再考虑考虑。王大人家底儿殷实,又替衙门办事儿,体面着呢,你要是做了他家的三夫人……”

    “我说了,我不同意。”叶知秋字字清晰地打断她,“你就说一千遍一万遍,我也不会改变主意。你不要再浪费口舌了,请回吧。”

    钱媒婆也看出来了,这姑娘跟别家女儿不一样,是个主意大,软硬不吃的主儿。再说下去,把人惹恼了,说不定就要拿着扫帚赶她了。

    她要顾着自己的脸面,也要顾着王老刁的脸面,不好当街闹起来。反正她已经把话儿带到了,人家不同意她也没办法。

    打定主意,便不多作纠缠,只照例说些场面话,“那姑娘再跟家里人好好商议商议,要是改了主意,托人捎个信儿给我。”

    “没那个必要。”叶知秋连最后一点余地也不给她留。

    钱媒婆脸上黑了一黑,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识好歹”,便爬上驴背,催促牵驴的人快走。

    见她走远了,刘婶才推门走了出来,眼带恐慌地看着叶知秋,“秋丫头,那钱媒婆可不是什么善茬,你就这么把她打发走了,她回去不知道怎么说你的坏话儿呢。

    王老刁是啥人?他惦记上的东西,要是弄不到手里,谁也别想安生。不是婶子吓唬你,你这次怕是把王老刁给得罪死了!”

    叶知秋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不得罪怎么办?难道我要乖乖去给他当妾吗?”

    从钱媒婆说出王老刁名字的瞬间,这个人她就得罪定了。既成定局的事情,她又何必瞻前顾后,刻意去讨好一个媒婆?那种人,只要得到一丝好脸色,就会无休无止地贴上来。为了以绝后患,她只能快刀斩乱麻。

    刘婶被她问得无言以对,讷讷了半晌,才挤出一句,“那你打算咋办啊?”

    叶知秋眸色微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王老刁这些日子没什么动作,多半是因为顾忌秦三公子这位知府的儿子。想必听到她要招赘的消息,打消了顾虑,心思又活了过来。所以才会明目张胆地派媒婆上门,想要把她据为己有。

    说来也是她太大意了,只想着维护邻里关系,一时冲动跟刘婶说了要招赘的话,反倒把王老刁这一茬给忘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检讨也没用。

    如果王老刁顾及脸面,能就此作罢,自是最好。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太大,正如刘婶所说,她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安生。她不知道王老刁还会使出什么手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刘婶不知道她说的兵啊土啊的是什么意思,忧心忡忡地叮嘱道:“秋丫头,你可千万小心着些啊!”

    叶知秋笑了一笑,“我知道,多谢刘婶提醒。”顿了顿,又道,“刘婶,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啥事儿啊?”刘婶表情有些惴惴的。

    叶知秋知道她担心什么,也不点破,正色地道:“刚才的事,麻烦你先不要告诉我爷爷。”

    因为她要招赘,成老爹一直郁郁寡欢,如果知道王老刁派人来说媒,肯定会着急上火。老爷子年纪大了,心思又重,万一急出个好歹来就麻烦了。

    她也知道这事瞒不了多久,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吧,至少给老爷子一段缓冲的时间。

    刘婶一听是这事儿,神色一松,满口答应下来,“我明白,我不说,跟谁都不说。”

    “那就谢谢刘婶了。”叶知秋笑着跟她道了谢,转身继续扫雪。地面一寸一寸地干净起来,她的心情却一分一分地沉重了……

    ——

第118章 去找王爷?!

    成老爹第三天就知道了。

    倒不是刘婶多嘴,而是王老刁又打发人来提亲了。这一次不止派了钱媒婆,还送来了好几箱聘礼。浩浩荡荡,招摇过村,想不知道都难。

    又一次被叶知秋挡在门外,钱媒婆也学精了,命人放下聘礼就要开溜,打算坐实了王老刁下聘的事情,让成家没有办法反悔。

    叶知秋立刻拿了菜油和火折子出来,当众点燃了其中的一个箱子。

    钱媒婆害怕人财两空,回去不好交代,只好命人灭了火,抬起聘礼,灰溜溜地回去了。

    因为这件事,全村人都为成家捏了一把汗。叶知秋倒是觉得把事情摆在明面上,比遮遮掩掩的好。至少大家都知道她得罪了王老刁,日后她出了什么事,也会第一时间怀疑到王老刁身上。有了这层顾忌,王老刁短时间内也不敢乱来。

    成老爹不出意料地上火了,当天夜里就头疼发起了高烧。叶知秋守了大半宿,又是冷敷又是擦身,好不容易才让他退了烧。

    第二天带他到城里的医馆看了一下,说是没什么大碍,只是着了风寒。服下两剂汤药,病倒是好了,可人一直没什么精神。

    叶知秋知道他这是心病,开解了他几回,收效甚微。只好拜托刘婶,加紧帮她张罗亲事,有差不多的就先定下一个,也好让他放心。

    阿福趁牛婶去杨家庄探望阿喜,鬼鬼祟祟跑到成家,一见面就急着打听。“知秋姐姐,你真打算娶相公啊?”

    叶知秋笑着眨了眨眼,“不行吗?”

    “不是不行。”阿福皱了皱鼻子,“我听说但凡愿意倒插门的。都不是啥好东西,一准儿配不上你。”

    叶知秋拍了拍她的肩头,“放心,我没打算来真的。”

    “啊?”阿福先是一愣,随即吃惊起来,“知秋姐姐。你想假成亲啊?”

    叶知秋赶忙捂住她的嘴,“小姑奶奶,你轻点声儿啊。让爷爷听见,又该上火了。”

    阿福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等她松了手,又忍不住急急地问:“知秋姐姐,假成亲能行吗?”

    叶知秋笑了笑,“试试呗。”

    距离送聘礼事件已经过去半个月了,王老刁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平静的表面背后,往往酝酿着大风大浪。她不得不防。

    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次两次她或许能躲过,十次八次就难说了。她不能让王老刁从这个世上消失,也没办法剥夺他的权势。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假成亲了。

    只要她成了亲,王老刁也就没了目标。这个人虽然贪财好色。可也不是无法无天之辈。顶多借职务之便刁难她一下罢了,绝计做不出强占民妇的事情。

    只要找到合适的人,许给足够的好处,说服他跟自己一起演戏并不难。她不在乎所谓的清誉,等日后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再和离也就是了。

    这样一来,她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踏踏实实地做她想做的事,成老爹也能安心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人。

    这个人。首先头脑不能死板,思想太保守了,必然不会同意假成亲;其次心地要宽厚,如果是个奸险贪婪的人,无异于引狼入室;再次。长相也要说得过去,要是长得太猥琐,哪里还有演戏的心情?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愿意入赘到成家来。她不能扔下成老爹和虎头不管,否则她大可以躲出去或者一走了之,没有必要假成亲。所以她不可能“嫁到”别人家去,入赘是必须的。

    阿福听了她的打算,依然不太放心,“那你要是碰不上喜欢的人,就打算一直跟别人假成亲吗?”

    “怎么可能?”叶知秋瞥了她一眼,“假成亲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等咱们的买卖做大,有钱有人了,还会怕他一个区区的地保吗?”

    阿福一拍脑门,“可不是嘛,瞧我这个猪脑子。”

    叶知秋被她逗笑了,“所以啊,你赶快摆平牛婶,回来帮我。”

    “我也想啊。”提起这件事,阿福顿时苦了脸,“前几天我娘听见九婶四处显摆,说九叔给你出车又得了多少铜钱,还总是念叨,‘这本来该是咱家的钱’。被我们拿眼睛一瞪,就心虚得很。

    自打知道你得罪了王老刁,她腰杆子又直了,动不动就数落我和我爹。说要不是她,我们两个现在还跟着你瞎跑,一准儿被王老刁记恨上了。像立了多大的功似的,活活被她气死了!”

    对此叶知秋也只能表示无奈,之前还有人送了自家的小姑娘来找活儿干,或者捧着几个铜钱要跟她合伙做买卖,最近慑于王老刁的淫威,也都销声匿迹了。牛婶气焰抬头,也在意料之中。

    “慢慢来吧。”她不痛不痒地开解道。

    “嗯。”阿福闷闷地点了点头,又自我振奋地道,“知秋姐姐,你教给我的东西我都学会了,大字也能写好几篇了呢。”

    叶知秋刚想鼓励她几句,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虎头惊慌的呼喊,“姐姐,不好了,不好了……”

    叶知秋眉目一沉,赶忙推门出来,“虎头,出什么事了?”

    “姐姐。”虎头白着一张小脸扑过来,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指向门外,“当差的……当差的往咱家来了!”

    叶知秋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四五个腰挎佩刀、身穿皂色衙役官服的人,骑着马朝这边跑了过来。她心中咯噔一下,当机立断,将虎头推进西厢房,“虎头。阿福,你们待在里面,不准出来。”

    正准备回屋去叮嘱成老爹两句,他已经听到动静。摸索着出门来了,“秋丫头,虎头,出啥事儿了?”

    叶知秋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跑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引着他进了西厢房。又叮嘱了一遍:“虎头,阿福,你们好好照顾爷爷,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阿福和虎头惊恐不安地点头,成老爹张了张嘴,想说句什么,就听她“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叶知秋快步来到院子中央,调整了一下呼吸,微笑地看向已经来到门外的衙役。“几位大人,你们有什么事吗?”

    跑在最前面的衙役勒住马,看到她笑脸相迎先是一怔。随即眯了眯眼,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她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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