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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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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邻里邻居的,帮忙照看一下还不是应该的吗?你这孩子也太讲究了。”刘婶嘴上客套了几句,便忙不迭展开布料往自己身上比照,“我穿这色儿能行?不太惹眼了吗?”
梅香笑嘻嘻地打趣,“娘你不是整天念叨自己老了吗?正好穿个惹眼的显年轻。”
“你这贼丫头,拿你娘寻开心是不是?”刘婶瞪了她一眼,又将那布料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越看心里越喜欢。一口一个懂事,把叶知秋好一顿夸。
叶知秋见她跟成老爹聊得热乎,便招呼梅香,“我也给你和二姐带了东西,你们跟我来!”
梅香眼睛一亮,赶忙拉了菊香跟她转移阵地,奔西屋……
第064章 图纸
叶知秋从铺盖卷里取出一个做工精致的小盒子,递给菊香,“二姐,给你的。”
“呀,这不是粉彩轩的水粉吗?”梅香从中劫了去,打开来,见有上下两层,又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这还是连盒的呢,我记得有个挺古怪的名字,叫脂粉并……并啥来着?”
“粉脂并蒂。”叶知秋笑着接过话茬。
梅香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个名儿。大姐夫出去跑买卖,回来的时候就给大姐买了一盒,听说可贵呢。把大姐的欢喜得跟什么似的,当宝儿一样,我要看一眼她都不给。”
说完递给菊香,不无羡慕地道,“二姐,你可美了。”
菊香接了,又急着还给叶知秋,“知秋妹子,这贵的东西,我不能要,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二姐,你就收下吧。”叶知秋把她的手推回去,“彩粉轩到年底要换新包装,急着把这些旧的处理掉,比平常便宜了好些。我跟彩粉轩的掌柜认识,他三折就卖给我了。我皮肤比较敏感,用不惯这种东西。二姐你明年开春不是要成亲吗?到时候用得上。”
“是啊,二姐,等你嫁过去,用这胭脂水粉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怕二姐夫不疼你。”梅香笑嘻嘻地插话。
菊香被她说得脸红起来,啐道:“一个姑娘家家的,啥话都敢说。你还有闲心笑话我,咱娘正张罗给你找婆家,说要多求些银子当彩礼,给鹏达赶考用呢!”
“啥?她要把我卖了给她儿子赶考?”梅香从炕沿上蹦到地上,“我找她说道说道去。”
菊香一时羞恼说漏了嘴,生怕她和刘婶闹起来,赶忙拉住她,“你这丫头听风就是雨,我这不是吓唬你呢吗?”
“不对吧?”梅香狐疑地瞄着她的脸色,“要是咱娘没提过,你这个闷葫芦能说出这话儿来?不行,我得找她去。”
菊香板起脸,“梅香,你还没完了?今天过节,咱娘得了布料,才高兴一会子,你不准去找她不痛快。在别人家里,你嚷嚷个啥?也不怕知秋妹子笑话你。”
“行,我回家再找她。”梅香听了劝,又坐回炕沿上,神色依旧有些忿忿的。
叶知秋有心调节一下气氛,便将今天买的布料全都拿出来,“梅香,你帮我看看。”
梅香拿手翻了翻,有五六块,颜色有深有浅,料子也有好有坏,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知秋姐,你买这多布干啥?”
“深色的是给爷爷和虎头买的,他们的衣服都旧得不成样子了,我想给他们做两身新的。”又指了指那两块颜色鲜艳的,“你挑一块你喜欢的,剩下那块给我。”
“呀,还有我的份儿呢?”梅香面露欢喜,把两块布抽出来看了又看,捻了又捻,见颜色和花色都很淡雅,料子也比送刘婶那块要好,忍不住抱了叶知秋一下,“知秋姐,你真是好人!”
叶知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我不是好人,我这是讨好你,想让你受累给我们一家人做衣服呢。”
“行啊。”梅香一口答应下来,又有些不乐意地瞪了她一眼,“不就缝几件衣服吗?用得着讨好吗?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儿,还能拿这些布练练手呢。”
“我也闲着,和梅香一块儿缝。”菊香收了胭脂水粉,心里感激,主动提出要帮忙。
叶知秋知道她们都是朴实人,也不跟她们多客套,笑着道:“那我就把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们了。”
“你放心,一准儿给你做得好式好样儿的。”梅香拍着胸脯跟她做了保证,见还有几块素色的棉布,便问道,“知秋姐,这几块是干啥用的?”
“我正想跟你说呢。”叶知秋把自己清阳府的时候抽空画的图样拿出来,“你能照上面的样子帮我做几身内、衣吗?”
她的适应能力一直不错,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都能接受。可总有那么几样没办法入乡随俗,尤其是肚兜和亵裤,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完全起不到内、衣应有的作用,让她感觉十分不舒服。
更何况她只有一套里衣,替换起来非常不方便。虎头娘倒是留下了一套,只是她在贴身衣物方面有相当严重的洁癖,实在接受不了别人穿过的东西。
梅香见纸上画的衣服又短又小,有的地方只有两条细细的带子,样式十分暴露,感觉不像正经人穿的,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叶知秋,“知秋姐,你想穿这样儿的衣服啊?”
菊香探头看了一眼,不由红了脸,赶忙别过头去。
叶知秋知道她们心里怎么想,也不多费口舌解释,只笑着问道:“能做吗?你要是不能做的话,我自己试试吧。”
“能做是能做了……”梅香想劝她几句,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好按下,“还是我帮你做吧,不过我不能在家做,让我娘和我爹看见那还得了?知秋姐,我明天吃了早饭过这边来做针线,行不?”
“当然行了。”叶知秋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她可不想让刘婶知道了四处说嘴。虽然她不在乎那劳什子清誉,可也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行,我明天一早儿就过来。”梅香做了决定,又笑嘻嘻地道,“正好,省得在家听我娘念叨掏洞的事儿,我耳朵地听出茧子了。对了,知秋姐你还不知道吧?咱们村进山掏洞的那伙人出事了。”
叶知秋听老牛叔提起过,多少知道一些。好像是进山没几天,就有一个人被黑熊所伤。加上今年猎物很少,大家认定这是山神发怒的征兆,便灰溜溜地撤回来了。
见她点头,梅香谈兴更浓了,“我娘一听到信儿,就念了几声佛,说幸好我爹没去。起初那几天对我爹好着呢,连给鹏达藏着的鸡蛋都拿出来给他煎了吃。这几天又变回去了,念叨着让他过些日子跟老牛叔他们一块儿去掏水洞,我爹还真是可怜!”
菊香听她替刘叔打抱不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谁让咱家穷呢?就指望掏洞赚点儿东西过年了。”
梅香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要不是娘把钱都攒起来给鹏达赶考,咱家还能过不起年?”
别人家的事,叶知秋也不好评论。不过想想掏洞的人空手而归,心里也难免有些沉重。
看来今年村里人的日子都不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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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秦王妃
洗墨正在王府门前焦急地走来走去,听到马蹄声精神一振,往前迎了几步,果然看见凤康骑马回来了,不由长舒了口气,“王爷,你总算回来了。”
凤康诧异地瞟了他一眼,“你在外面干什么?难道府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倒是没出什么事情,不过……”洗墨欲言又止。
凤康也不追问,到门房前翻身下马,将缰绳抛管事,便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洗墨从他的举动之中觉出了不耐烦,犹豫了一下,还是紧跑几步追上来,“王爷,您赶快去小世子那儿看看吧。秦王妃到现在都没动过筷子,一直等着您呢。”
凤康脚步顿了顿,“你没告诉她我不在府里吗?”
“告诉了,我还说王爷可能会晚些时候回来。”洗墨小心地瞄着他的脸色,“可秦王妃坚持要等……”
凤康皱了一下眉头,他现在身心疲惫,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不过秦王妃是长嫂,又有太后懿旨在身,于公于私,他都应该过去问候一声。
他深吸了一口气,“回去更衣吧。”
“是。”洗墨面上一喜,“我这就去吩咐他们准备。”
净面漱口,重新梳过头发,凤康换了一身比较正式衣袍,随洗墨往永寿斋而来。进了院子,便听得一阵熟悉的琴声自厅中传来。这是一首倾诉相思的曲子,琴声婉转缠、绵,悠扬清越。只是不如过去那般欢快,多了几分凄楚。
他神色微动,停住了脚步。每逢佳节倍思亲,想必她是在悼念五哥吧?想起那个总是面带春风、温润优雅的男子,心头又泛起另一种痛楚。
正听得入神,琴声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问话声,“可是雪亲王到了?”声音珠圆玉润,柔美温婉,比琴声更为悦耳动听。
洗墨一直听人说秦王妃耳聪目明,比那些武林高手还要略胜一筹,可从来没有亲自验证过。此时听她出声询问,大为惊叹,“秦王妃真厉害!”
要知道,他和凤康距离厅门还有将近百丈呢。这么远的距离,又有琴声干扰,她居然能察觉到,实在太神了。
凤康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迈步上前。早有丫鬟拉开门,恭恭敬敬地候着了。
见他进门,宣宝锦站起身来,绕过琴台,脚步珊珊地迎了过来。
她今年二十一岁,与凤康同年。身形娇小,体态轻盈。在美女云集的皇家,她的容貌算不上特别出众,然而胜在气度超然。空谷幽兰一般,纯净,高洁,有种不落凡尘的美好。即便早已嫁人,眉眼,神情,举止,依然纯真如初,没有丝毫妇人应有的妩媚和妖娆。
凤康略有怔然地望着她微笑地向自己走来,恍然间似乎又见到了慈安宫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宝锦见过雪亲王。”她在他身前一米的地方停步,福身见礼。
凤康回过神来,拱手回以家礼,“见过王嫂。”
宣宝锦含笑受了,便顺着他的称呼改了口,“九弟还不曾用过晚膳吧?”完问不等他回话,便吩咐身后侍立的丫鬟,“把饭菜呈上来吧,碧蒲酒也热上一壶。”
“是,王妃。”丫鬟答应着飞快地退了出去。
凤康本想拒绝,听到“碧蒲酒”三个字,话到嘴边又止住了。碧蒲酒并不是什么名贵的酒,不过是京城某个小酒坊酿造的水酒罢了。酒色碧绿,又有蒲苇的涩香,故而得名。
因为入口苦涩,很少有人喜欢这种酒。他却独爱此酒先苦后甘的滋味,从前每次出宫,都要去买上一坛,带回去细品。后来封王分府,能喝的酒多了,反倒把它淡忘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她还记得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喜好!
不知道是出于怀念,还是想要借那酒疗一疗心伤,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宣宝锦邀请入了座。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六样小菜都是他的偏爱,做得很是精致,一看就不是出自大厨房师傅之手。
大丫鬟袖儿从他神情之中看出了疑惑,便笑着道:“王爷,这可是王妃亲自下厨,特地为您做的。”
凤康有些惊讶,“王嫂会做菜?”
宣宝锦浅浅一笑,“以前是不精的,这几年在王府之中闲来无事,便学了几样。九弟尝尝看,味道可还过得去吗?”
“好。”凤康拿起筷子尝了尝,每一样都出人意料地可口。惊叹之余,心中不免五味杂陈。秦王府的日子该是怎样百无聊赖,才让一个昔日避庖厨如蛇蝎的女子练成这等厨艺?
如果鸣儿在她身边,她也不会过得如此清寂吧?
暗暗叹了一口气,便将话题转开去,“鸣儿呢?”
“用过晚膳,与下人们放了灯,便有些累了,被张妈带回房里歇息去了。”提起儿子,宣宝锦的眼神愈发柔和,犹如春日里的两泓清泉。
看着这双眼睛,凤康竟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另外一双冷怒带嘲的眼睛。刚刚安宁了片刻心绪,又凌乱起来。
袖儿没有看出他神思不属,在旁边接话道:“小世子一直追问,王爷为什么不来一起用膳,哭闹了好一会儿。王妃费了一番口舌,才哄他吃了些东西。回房歇息的时候,还跟下人们打听王爷去了哪里呢。”
“是吗?”凤康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拿起酒杯喝酒。
袖儿没想到他这么不识趣,脸上闪过一丝懊恼,进一步暗示道:“王妃唯恐王爷忙得忘了时辰,回来用那剩菜剩饭,伤了肠胃。这不让奴婢跟您身边的人打听了时间,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小菜。
又怕王爷在这边无亲无故,一个人用膳太冷清,一直没动筷子等着呢。说无论如何,也要陪王爷吃个团圆饭。”
凤康有些歉意地看了宣宝锦一眼,“劳王嫂费心了!”
“九弟客气了。”宣宝锦笑容温柔似水,“我来到府上便是客,自然要客随主便。”
“王嫂不必把自己当客,随意就好。”
袖儿听他客套了两句,又没了下文,愈发气恼。还想再说几句,就见宣宝锦嗔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被我宠得愈发没规矩了。九弟在自家府上用膳,怎的还要听你饶舌添堵呢?”
虽是责备的话,却没有丝毫严厉之感,听来如沐春风。
袖儿赶忙福身认错,“王爷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无妨,你起来吧。”凤康向来不在乎这些所谓的规矩,况且大丫鬟是主子的脸面,他也不能因为人家说了几句实话就打王嫂的脸。
“谢王爷。”袖儿起身,只添酒布菜,不敢再随便插话。
宣宝锦陪着喝了两杯酒,面有薄红,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轻雾。许是酒劲的关系,她的神情比刚才明快了许多,“我来了这几日,只顾与鸣儿亲近,有一件事,倒是忘记恭喜九弟了。”
凤康不明所以,“我什么事情值得王嫂恭喜的吗?”
宣宝锦盈盈一笑,“父皇正命皇后娘娘为九弟物色王妃人选,这样的喜事,自当恭喜。”
凤康先是一愣,而后变了脸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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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相思病
看到他的神色,宣宝锦也惊讶起来,“怎么,九弟还不知道吗?”
凤康两条长眉拧在了一处,“王嫂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人虽不在京城,可也不是没有留下耳目。这样的大事,为什么他连半点风声也没听到?
“我也是临行之前,入宫辞行,无意之中听父皇提了几句。”宣宝锦答了他的问题,表情有些不安,“许是我误解了父皇的意思,九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已经放在心上了,哪有那么容易放下?凤康脸色又沉了几分,盯着她追问,“父皇都说了什么?”
“这……”宣宝锦迟疑了一下,才表情忐忑地道,“父皇只是命我劝九弟几句,不要再延误婚姻大事。当时皇后娘娘也在,说是已经留意了几家闺秀……定是我误会了……”
凤康冷笑起来,“不找个女人拴住我,他们都觉得心里不踏实吧?”
宣宝锦表情由忐忑转为了惶恐,长长的睫毛若有若无地颤动着,眸子也如微风吹皱了的清泉,轻波荡漾,“九弟,你……”
凤康心中不忍,稍稍缓和了脸色,“就算王嫂今日不说,也是迟早的事情。所以,王嫂不必感觉愧疚。”
宣宝锦松开捂嘴的手,望着他,眼神温柔而苦涩,“京城都在传说,九弟是来清阳府封地躲清闲的。却不知有些事情,即便离得远远的未必躲得开。”
凤康早已猜到她在秦王府的日子不好过,听了这同病相怜的话,更是替她感到难过,“这几年辛苦王嫂了。”
宣宝锦怔了怔,随即微笑起来,“多谢九弟,我没关系,只是时常记挂鸣儿。几月不见,他长高了,也懂事了。鸣儿有九弟用心教养,允哥哥在九泉下也能安心了。”
说着刚刚掩落的悲伤又浮现出来,萦绕眉眼之间,在烛光下无限哀婉。
凤康不敢看她的表情,无限惭愧地别开眼去,“我还不够尽心,要不然鸣儿也不会中毒。”
“九弟千万不要这么说,鸣儿中毒是我的错。”宣宝锦微微地红了眼圈,“我不该将领赐之物随意转送,害鸣儿受苦,更累及九弟为他担忧。”
“领赐?”凤康敏锐地捕捉地到这个字眼,声音骤冷,“那山参是谁赏赐给王嫂的?父皇?太后?还说……皇后?”
宣宝锦又一次失言,表情慌乱起来,“九弟不要多心,那山参定是在府上被人动了手脚……”
凤康眉头大皱,“这么说,秦王府有内奸了?”
“九弟……”宣宝锦颓然地垂下眸子,“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追究了。总之都是我的错,与他人无关。”
凤康有心提点她几句,让她学着对人设防,不要跟从前一样,总是默默承受,息事宁人。终究觉得这不是一个小叔应该对王嫂说的话,只得按下了。
将杯中酒喝光,“时辰不早,王嫂早些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抱一抱拳,便起身向外走去。
“小九。”宣宝锦的声音有些惊慌和无措,“你……生气了吗?”
听到自己儿时的名字,凤康感觉自己那颗冷掉的心似乎又隐隐作痛起来。脚步顿了顿,终究没有回头,“那个名字早就被我舍弃了,王嫂以后还是不要再这么称呼我了。”
说完迈开大步,径直出门而去。
宣宝锦撑在桌上的手臂晃了晃,不胜脆弱地坐回椅子上。袖儿赶忙上前,关切地问:“王妃,您没事吧?”
“没事。”宣宝锦有些酸涩地笑了笑,“小九和我……终究还是生分了!”
去了一趟永寿斋,凤康更觉疲倦了。脱掉冗沉的外袍,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在软榻上躺下来。闭了眼睛,却没有分毫睡意。
过去的某些片段与今天发生的种种,轮番在脑海之中闪现。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也没有力气去理。
沈长浩携着一身酒气和脂粉味进门,见他挺尸一样躺在那里,顿时想歪了十八层楼,“难怪人说孤男寡女、**,最是考验身心。连王爷这么强健的体魄,都承受不了吗?”
凤康随手摸起一个花瓶扔过去。
沈长浩歪头,伸手捞住,顺势抱在怀里,继续调侃,“怎么,王爷欲求不满,要摔东西泻火吗?”
凤康没有力气跟他拌嘴,将手臂横在额上,有气无力地道:“瀚之,我好像得病了,很严重。”
沈长浩会意地挑了挑眉,“相思病吗?”
“我亲了她。”
“什么?”沈长浩吃惊起来,“王爷,你真的跟秦王妃……”
凤康不搭他的茬,自顾自地说下去,“我问她我在她心里有多混蛋,她让我告诉她,该把我当成哪一级别的混蛋。”
沈长浩脸上的讶色缓缓敛去,“你说的可是那位大嫂?”
据他所知,秦王妃那样“冰清玉洁”的人,是不会说出这样状若粗鲁的话的。
“她说她身份再怎么低贱,也不会给人当小妾当情妇。如果我用权势强迫她,最多只能得到一具尸体。”
“不做妾不做情妇吗?”沈长浩饶有兴致地牵起唇角,“果然有性格,我喜欢。”
凤康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她还说,如果我再追上去,她就立刻跟我同归于尽!”
沈长浩抱着花瓶放声大笑,“同归于尽?她居然要跟王爷同归于尽?那位大嫂真是太对我的胃口了。王爷,你要她不要?你若是不要,就把她让给我吧。”
“沈瀚之。”凤康终于对他的话起了反应,腾地一下坐起来,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幸灾乐祸起来?你说,你今天晚上躲出去是什么意思?”
沈长浩不以为怵,手掌在花瓶光滑细腻的表面游走着,“寡嫂约见小叔,这种事情我可不想掺和。万一出了事情,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
凤康又摸起一个花瓶扔过去,“你跟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出事就跑不了你,躲到天边儿也没用!”
沈长浩这次只躲没接,任由那价值不菲的花瓶在身后摔成碎片,笑眯眯地望着他,“我怎么感觉这屋子里怨气冲天呢?”
“父皇正和那个女人合谋,往我身边安插女人,可我一丝消息都没得到。难道我还要欢天喜地,翘首以待吗?”凤康咆哮着。
沈长浩自然知道“那个女人”是谁,缓缓地敛了笑意,“这件事可是秦王妃告诉王爷的?”
“是又怎么样?”凤康没好气地反问。
沈长浩放下怀中的花瓶,再开口语调就有些淡淡的,“我会派人去查清楚,不过秦王妃的话,王爷还是不要太当真为好!”
凤康不屑地冷哼一声,“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你们查不到,还不准别人告诉我吗?”
“我言尽于此,王爷好自为之。”沈长浩扔下两句话,又携着一身酒气和脂粉味离去。
凤康皱了皱眉,又躺回软椅上,愈发心浮气躁,不得入眠……
第067章 水培芽苗菜
过完冬元节,对以农耕为主的人们来说,就算是正式进入冬歇期了。按照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要将一天三顿饭改为两顿,为的是节省粮食。
第一顿在早上,第二顿在午后,没有固定的时段,一般是下午两三点钟。因为虎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叶知秋不太赞同吃两顿饭。可成老爹坚持,说不能坏了祖宗的规矩,她也不好逆了他的意思,便在晚上睡觉之前,单给虎头开个小灶。
自从有了十两银子的家底,成老爹神清气爽,走路腰板直了,说话嗓门也亮了。以前不爱出门,现在只要天好,就出去跟街坊四邻的人们凑到一起聊天。
因为刘婶不遗余力的免费宣传,村里人都知道他有一个能干的侄孙女儿,都说老天开眼,让成家捡到宝儿了。
每每听到这话,成老爹都乐得脸上开花,“是啊,能摊上秋丫头这个孙女儿,可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这天吃过第二顿饭,成老爹照例让虎头扶着他出门晒太阳。叶知秋收拾了碗筷,便和阿福一头扎进了西厢房。
说是厢房,其实就是一间仓库。废弃很多年了,里面堆放着生锈的农具,渔网,和一些打猎用具,都是成老爹眼睛好的时候用过的。
原本墙壁裂了缝,屋顶也有几处塌陷。被叶知秋收拾出来,又请村里的泥瓦匠修补改建了一下,现在已经焕然一新。
几口大号水缸排成一行,每个缸上都叠放着几个竹筛子。一进门,便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豆腥味,还夹杂着阵阵或甜或涩的清香。
叶知秋走到一个竹筛跟前,揭开笼布一角看了看,一颗颗饱满发亮的种子已经冒出了白白嫩嫩的芽尖。她原本还担心这两天温度太低,会影响发芽速度和质量。现在看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阿福还不太懂这方面的事情,紧张地问道:“知秋姐姐,怎么样了?”
“还不错,过几天就能拿到城里去卖了。”叶知秋说着自己也有些期待,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接触种植。虽然只是最简单的无土栽培,也足以让她欢欣雀跃了。
她选择培育芽苗菜,是经过市场调查后决定的。这个时代的芽苗菜已经有不少种类了,其中以黄豆芽、绿豆芽、豌豆芽和黑豆芽最为普遍,大的茶馆之中也有麦芽茶。
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反季节培育的观念,只在夏元节前后才盛行吃芽苗菜。冬元节过后,市面上几乎见不到。听说大户人家会在过年的时候生发一些,也只是放在汤里添个彩头。酒楼之中芽苗菜的做法也很单一,基本上就是凉拌、炖汤和肉炒,连醋溜都很少见。
她从这固执的传统之中发现了商机,便买了水缸和竹筛。舍弃了最常见的黄豆绿豆,选了花生、蚕豆、香椿和萝卜种子,培育了这一批芽苗菜。
选种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水培芽苗菜毕竟是简单的技术。开了这个头,只要是不太笨的人都能做。要想从中取胜,推陈出新是唯一的方法!
阿福听她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咱这次要亏本了呢。”
水缸和竹筛倒是没多少钱,那几样种子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呢。万一不成,那就太让人心疼了。
叶知秋拍了拍她的肩头,“放心,就算亏本,也不会亏你那一两半。”
“知秋姐姐你也太看不起我了。”阿福不乐意地撅起嘴巴,“是我自己非要跟你投钱的,赚了我分成,亏了我就溜号,那我成啥人了?我爹知道了不打死我才怪呢。”
叶知秋郑重其事地朝她鞠了一躬,“对不起,我错了,我应该说‘肯定亏不了’才对。”
阿福“噗嗤”一声笑了出了,“这还差不多。”
提起老牛叔,叶知秋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来,“阿福,老牛叔什么时候回来?”
几天之前,村里人组织起第二波青壮年去掏水洞,老牛叔和多禄多寿都跟团去了。村里的牲口也都被拉去河边,进城想雇车都雇不到。
阿福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往年出去这些日子就该回来了,今年到现在都还没动静。打昨天开始,我娘就念叨,别是跟掏土洞那些人一样,出啥事儿了。我也担心我爹和我哥,心里老不踏实。”
叶知秋知道掏水洞比掏土洞要危险,因为是在冰面上作业的,天寒地冻,一旦出现冰裂落了水,活着回来的几率就会很低。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对阿福说,只捡吉祥话安慰了几句。
两人给芽苗菜淋了一遍水,从西厢房出来,就见刘婶慌慌张张地进了院子,“秋丫头,不好了!”
她平日里一惊一乍惯了,叶知秋早就习以为常,也没往深处去想,笑着问道:“刘婶,又有什么事情不好了?看把你急的。”
“哎哟,我能不急吗?”刘婶晃着胖乎乎的身躯,三步两步窜到她跟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快走,跟我出去躲躲。”
叶知秋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赶忙问道:“刘婶,好好的躲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
“王老刁来了。”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刘婶脸上有着小小的恐慌,“他进村儿就打听你的事儿,这会子正往你家走呢。我瞧着他没安好心,串门都顾不上了,赶紧跑回来告诉你一声儿。对了,咋不见成老哥和虎头呢?”
“他们出去了。”
刘婶一听这话更急了,“就一个人儿更不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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