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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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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相当一部分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在床第间征服一个男人,更能获得成就感,更能宽慰自己的了。”
凤康总算跟他心有灵犀一回,听明白了,不屑地哼道:“不过是打着为家族献身的旗号,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
生了这样一副扭曲的心肠和丑陋的嘴脸,还妄想踏足本王的府地,我看她当真病得不轻!”
沈长浩悲天悯人地叹了一口气,“这位乔小姐也是个可怜之人。”
继而话锋一转,“那么,王爷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
“还能如何处置?”凤康想也不想,“把你查到的事情统统整理出来,配上实证,送去柳府,叫他们看好自家的孙小姐。
若再敢搅扰不休。他们理应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沈长浩没想到他如此轻易就放过了柳轻波,有些意外。不过仔细想想,这才符合他一贯的做事风格,故意调笑道:“难得王爷也懂得怜香惜玉了。”
凤康对乔月桐并没有怜惜之意,之所以放过她,只是因为乔家女儿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多多少少与他有些关系,他不愿落井下石,赶尽杀绝,仅此而已。
不愿跟沈长浩磨费口舌之功。便不接茬,“这件事你看着处理就是,我回房休息了。”
沈长浩难得乖巧,没再出语戏谑,应了声“好”,目送他出门而去,脸上的笑意便踪影全无了。将手按在胸口,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以为借着酒劲说出心里话,就可以解脱了。可从昨天开始。心里便空荡荡,无底洞一样,拿什么都填不满。
许是白天睡得太多,现在没有分毫困意。接下来的漫漫长夜。他该如何度过?
与之怀着相反的心情,凤康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若晨院,满心期待和兴奋地撩开帐幔,却见叶知秋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长长的头发散在枕头上。睡颜恬淡安宁,手边还放着一本翻开的杂记。
显然是在一边看书一边等他的时候,支撑不住睡着了。
说来也是。昨天成亲折腾了一天,晚上又被他纠缠了半宿,今天先是去接鸣儿,之后进宫赴宴,一直劳神费力,没能好好休息,不累才怪。
倒是他,只顾满足自己欲~望,忘了她是一个纤弱的女人,哪能像他这般精力充沛?
如是想着,虽不至于立时没了想头,可一腔的热火也去了大半。蹲在床边端详了她半晌,拿开那本书,将她的露在外面的胳膊放进被子里。
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自言自语地道:“今天就先放过你了,你饱饱地睡一觉,等养足了精神,可要好好补偿我啊。”
说罢附身,在她额上轻轻地吻了吻,便蹑手蹑脚地去了净浴房。
叶知秋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他回来了,可她实在太困了,根本睁不开眼睛。至于他是什么时候躺到床上的,她却半点也记不得了。
只知道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侧卧在她身边的人正一手支头,脸色晦黯地盯着她。
她用力地眨了眨依旧惺忪的眼睛,“你……一晚上没睡?”
“睡了,但是没睡好。”凤康一开口便带出浓浓的幽怨来,“早知道如此折磨,我一开始就该把你叫醒。”
叶知秋怔了半晌,才明白过来,不由哑然失笑。
见他脸色涨红,隐隐透出恼羞成怒的征兆,忙收起笑容,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辛苦你了,今天晚上换你睡,我负责辗转反侧,好吧?”
“你这个女人,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来戏弄我。”凤康迅速压过来,将她扣在身下,发狠地道,“与其煎熬一天等到晚上,不如现在就把你收拾了。”
叶知秋左躲右闪,跟他嬉闹了一阵,感觉他呼吸粗重起来,已然开始情动了,急忙推开他,“别闹了,该起来了,一会儿还要回门呢。”
凤康也不想在回门当日迟到,给她那群不好惹的娘家人留下坏印象,便熄火作罢,很她一同起身。
也不叫人伺候,各自穿戴起来。待当值的添香和珠米送了水来,洗脸净口,梳妆一番。
因鸣儿还没下早课,还要一两刻钟的工夫才能摆早饭,趁这空当,两人说起昨日家宴上发生的事情。
提到四皇子,叶知秋便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让我离瑞王远一些,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你会这么问,是因为你不了解瑞王。”凤康眯起眸子,却遮不住眼底的冷芒,“他这个人,惯会玩弄和利用女人。”
——(未完待续。。)
第390章 紫英
“玩弄?”叶知秋没想到凤康会将这个词用在四皇子身上,有些惊讶。
虽然她只见过凤羿一面,可通过花生一事,对那个人的性格多少也有些了解。像他那样自恋又崇尚完美的人,在男女问题上,即便不是洁身自好,也会十分谨慎。
而且他言谈举止,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风~流放荡的人。
难道她看走眼了?
凤康见她若有所思,便猜到她误会了,“我说的玩弄,是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层意思。
瑞王并不喜好女色,府上除了瑞王妃,只有一位侧妃和一位庶妃,亦没有包养外室。在皇子之中,他的女人已经算是少的了。
却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哄得许多女人心甘情愿为他鞍前马后。出卖色相,搭上身子,甚至不惜赔上性命。
这样的女人,仅我知道的就是十几二十个。有的作为侍妾被安插到朝中重臣的府邸,有的栖身**替他打探搜集消息,还有的干脆作为死士,用女人特有的手段帮他清除障碍。
有些女人未必不知道自己只是被他利用的工具,仍然不求名分,不计回报,飞蛾扑火一样,任由他操控摆布。”
叶知秋恍然大悟,难怪四皇子刚对她露出感兴趣的苗头,凤康就跟老母鸡护蛋一样,马上开启战斗模式,敢情那人是一位隐藏极深的“妇女杀手”。
虽说牺牲女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确实卑劣了些,然而能意识到女人的价值,重视并加以利用,这位四皇子也算独具慧眼了。
对他用了什么方法,让那么多女人为他出生入死,她倒是不怎么好奇。
以四皇子的身份背景,以及那副相当不错的皮相。就是放到几千年后,有一群女人为他痴狂都不足为怪,更何况是在这个奉男人为天的时代。
只怕他说一句“我需要你”,就足以让一票母性泛滥的女人义无反顾了。
她比较好奇的是,“这些女人都是哪来的?又是怎么跟高高在上的皇子接上头的?”
“想必是沾了他舅父的光。”凤康语带讽刺地道,“霍启良不止嗜酒如命,更喜欢呼朋唤友,大摆筵席。为了助兴,特地在府里养了一群戏子舞女。
在瑞王分府离宫不久,霍启良就将豢养多年的戏子舞女悉数遣散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瑞王应该是将这群戏子舞女收归麾下,并培养成了为他效命的属下。
再拿她们当做基石和桥梁,暗中招募,聚拢人手,方有了今天的局面。”
叶知秋听他说完,想起他在宫里对四皇子戒备满满的架势,便忍不住笑了,“所以,你担心我会跟那些女人一样。中了瑞王的美男计,变成他的俘虏?”
“我知道你不会,我就是对他企图打你的主意感觉不爽。”凤康说这话时候明显口不对心,眼神有些躲闪。
叶知秋也不揭穿他。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瑞王有没有往你这里安插女人?”
“也许有吧。”凤康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他十六岁时误闯泰阳殿,看到给皇室子弟启蒙用的合欢雕像,加之当时极有可能中了无影香的毒。导致他潜意识里对男女之事反感,甚至是厌恶。
在遇到叶知秋之前,根本不近女色。府上没有通房。外面也没有红颜知己。几个有名无实的庶妃,都来历清楚,家世背景齐全,里面不可能有瑞王的人。
即便有,只怕也在沈长浩的款款温情之下改志变心了。若论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的本领,沈长浩可是不输给任何一个人的。
毕竟比起瑞王虚无缥缈的承诺,沈长浩带给她们的触手可及的温存更为实在。
而且在出使番国之前,他便以不愿贻误她们的终身为由,给她们一一写了休书,并送上大笔的嫁妆,将她们全部打发走了。
假设这王府里还有瑞王安插的人,只能是侍女或仆妇。
因为所有近身伺候他、叶知秋和鸣儿的人,都是沈长浩亲自挑选出来,并详细调查过身份来历的。
就是那些有机会接触他们吃用之物的,也是在王府做事超过五年以上的人,且一家老小的命都在王府为质。是不可能枉顾亲人性命,出卖主子的。
至于其他的人,根本没有接近他们的机会,又有侍卫在暗中时刻监视,实在不足为虑。
叶知秋不过是带着两分玩笑之心,随口一问罢了,不料却换来他正色庄容的一通分析。好笑之余,从心底里不想让瑞王坏了兴致,便将话题转到十五皇子身上,“我看你对十五皇子的态度跟对其他人不太一样,你们感情很好吗?”
“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怎么说呢?”凤康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形容他和凤晋的关系,沉吟了片刻,才接着说道,“我们十几个兄弟之中,只有十五跟老七是一个母妃所生。
老七很聪明,从小就喜欢钻营,为人八面玲珑,鲜少跟人交恶。跟他相比,十五就憨实多了,读书和习武都不甚出众,最大的爱好就是下棋。
是以珍妃和她的娘家经过比较,将争夺储君之位的期望统统寄托在了老七的身上。
我想十五不是没有争夺皇位之心,只是他很清楚,就算他争得过别人,也争不过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所以他干脆放弃皇位,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下棋上。
这些年他眼里心里只有下棋一事,只要拿起弃子,便能忘记一切,几乎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因而的了一个‘棋痴’的绰号。
大概正是因为我们知道他没有争储之心,所以都对他格外宽容。而他,也是唯一一个能跟所有兄弟和睦相处的人。”
叶知秋原本还想问问他,十五为什么会获罪入狱。现在想想,十有八、九是为七皇子顶罪来着。
说来这十五也真是可怜,有个四六不管的皇帝爹,一个不待见他的妃子娘,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还有一个处处压他一头的哥,十足就是一个六亲俱全的孤儿。
正唏嘘着,就听珠米在门外禀报,说小世子下早课了。两人便止了话头,吩咐摆饭。
这顿饭依然是在两个大人努力营造温馨、那个孩子却淡漠以对的氛围之中度过,吃完撤了席面,陪着略坐了坐,鸣儿便起身告退,要去学堂上课。
“鸣儿。”叶知秋笑着喊住他,“今天三朝回门的日子。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鸣儿眼神微微一晃,一板一眼地道:“请母妃恕孩儿不孝,我只怕不能陪您和父王同去了。昨日已经停学一日,今日若再停一日,定会耽搁了功课,落在同窗之后,所以……”
“耽搁一日两日的功课怕什么?”不等说完,凤康便抢过话头,“跟我们一起去吧。虎头还有以前跟你一起玩的那群孩子一直念叨着你呢。
你去见见他们,跟他们聊一聊,切磋切磋,想必比你在学堂干巴巴地读书更有益处。
你年纪还小。又不用参加科考,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做什么?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你应该懂得。”
鸣儿似乎迟疑了一下,终究没再说什么反对的话。低头恭声地道:“是,孩儿谨遵父王教诲。”
凤康感觉跟他再没什么话好说了,于是挥了挥手。“那你就去更衣吧,有要带给虎头他们的东西,也一并拿上。”
鸣儿应了声“是”,告退而去。
凤康见叶知秋怔怔地望着门口,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叶知秋回神笑了笑,“我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让鸣儿早点儿解开心结。”
她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只是努力了两天,非但没有一丁点的进展,反而感觉距离那孩子的心越来越远了,心里难免有些焦躁。
“慢慢来吧。”这次轮到凤康来开解她了,“之前是我太在乎别人的说法,对待他的时候畏手畏脚,忽略了他的感受。以后我哪里做得不够,你一定要及时提醒我,我马上改正。
为了鸣儿,也为了我们将来的孩子,我要努力当一个合格的父亲。”
说着便将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说真的,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
叶知秋拍掉他的狼爪,顺便送了他一对白眼,“你当生孩子是种地呢,今天播种,明天就能发芽?这种事情是要看缘分的,哪能我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你别得陇望蜀,先当好鸣儿的爹再说吧。”
凤康瞟着她平坦纤细的腰腹,意味不明地叹了一口气。
说话的工夫,有人来报,说车马已经备好了,两人便披上袍氅,向外走来。留下珠米看院子,添香、小蝶和桂粮则跟车同去。
来到垂花门外,就见一个容姿俏丽的女子快步迎上来,跪地大礼叩拜,“奴婢叩见王爷,王妃。”
叶知秋感觉这女子有几分眼熟,待她免礼起身,细细打量了半晌,便认出来了,“你是紫英吧?”
“王妃好记性,奴婢正是紫英。”女子面带得体的微笑,大方又不失恭敬地回道。
叶知秋见紫英衣着精美,头上身上金钗珠玉,环佩叮咚,比珠米和桂粮两个大丫鬟还要高出好几等。跟她应该是差不多的年纪,却还梳着少女的发式。
心下疑惑她为何至今尚未婚配,面上却不动声色,叫添香拿过一个荷包来,送给她当作见面礼……
——(未完待续。。)
第391章 回门
紫英接了荷包,并不打开来看,只拿在手里,跟叶知秋道了谢,便又笑道:“王爷出使番国这几年,一直是奴婢代为打理后宅。
原本昨天就该去拜见的王妃的,不过听说王爷和王妃要入宫赴宴,不敢打扰。
今天便借整备回门礼的机会,过来问一问,王妃什么时候方便,奴婢也好代母亲前去正式拜见,顺便将后宅的账薄和库房钥匙呈交给王妃。”
嘴上问的是王妃,眼睛却频频瞟向凤康。
凤康不负她望,在叶知秋开口之前接起话茬,“王妃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这段时间,后宅的家务事还是由你来打理吧。等王妃忙完了,再交接也不迟。”
“奴婢遵命。”紫英回话很是爽快。
凤康道了一句“那就辛苦你了”,转头来招呼叶知秋,“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叶知秋点了点头,冲紫英微微一笑,便扶着他的手臂上了马车。
回门不比出游,凤康不好跟她一起坐车,便骑马跟在车旁。小蝶将添香和桂粮支到后面的车上去,自己则跟叶知秋上了同一辆马车。
叶知秋见她眼珠乱转,就知道她有话要说。果然,车马刚出王府侧门,她就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小姐,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个紫英有问题。”
“她能有什么问题?”叶知秋不以为然地笑了一笑,“你不要疑神疑鬼的。”
“才不是疑神疑鬼呢。”小蝶又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小姐,你没看出来吗?她根本就没打算把账薄和钥匙交给你。
她特地跑过来说那些话,就是想告诉你,她相当于王府后宅的半个女主人。
还有啊,我瞧着她年纪不小了。可还是姑娘的打扮,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叶知秋对这件事的确心存疑问,可她不愿随便怀疑猜度别人,于是半是开解半是打趣地道:“你和添香跟她的年纪差不多,不也都还是姑娘吗?”
“她跟我们能一样吗?”小蝶感觉自家小姐太缺乏警惕性了,恨不得耳提面命跟她讲,“我和添香姐姐要跟着小姐做大事,不想那么早成亲。
她呢,她是王府的丫头。按照规矩,十六七。顶多十八,就该拉出去配人了。就算不放出府去,也会在府里找个条件差不多的小子成亲。
又不是长得丑,到现在还没成亲,为什么?还不是在等王爷?
小姐,你没瞧见,她刚才一直在看王爷吗?而且眼神怪怪的……”
叶知秋明白小蝶所说的“眼神怪怪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以为紫英刚才一直看凤康,未必是对他有意思。多半是因为还没有将她这个刚进门的王妃当成女主人,习惯性征询原主子的意见罢了。
至于紫英到现在都没有成亲,是不是在等凤康,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是不是。都不需要她来费神。
据她所知,凤康封王立府之初,紫英在王府里了。
如果她真的对凤康有意,早就该有所行动。行动的结果只有两种:一是成为凤康的侍妾。二是被凤康赶出王府。这两种情况都没发生,就说明她没有行动过。
既然没有行动过,就意味着她知道自己没有希望。如果明知道没有希望。还不死心,那她就是傻了。难不成她以为过去那么多年都没能得到凤康的垂青,等到今日就有机会了?
总而言之,这姑娘远远不到让人把她当成情敌来严防死守的程度!
小蝶见叶知秋不言语,只当她听进去了,十分积极地给她出主意道:“小姐,你这样,回去就把那个紫英叫到若晨院,让她交出账薄和钥匙。
你没空管不要紧,不是还有我和添香姐姐呢吗?你只管忙你的事情去,我们帮你打理后宅,说什么也要把当家的权利夺回来,牢牢地握在你的手里,不让别人有可乘之机。”
叶知秋只觉哭笑不得,“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凤康只有她一个女人,现在是,将来也是。只要她在京城一日,王府的后宅就毫无疑问归她所有。不管谁在打理,都等于是在替她打工,她一个老板跟员工较什么劲呢?
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是战场吗?
说话间车马已经拐上了通天街,人声嘈杂,能从叫卖声中分辨出针对他们的议论,“那是雪亲王府的车驾吧?
“对了,今天是三朝回门的日子。”
“啧啧,不愧是雪亲王妃回门,光装礼品的车就有八、九十来辆。”
……
小蝶掀开车帘向外看了两眼,见许多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忍不住嘀咕道:“京城的人可真闲,整天盯着别人的事情不放,咱们清阳府的风气比这儿好多了。”
叶知秋从她这话里听出几分失落来,猜到她可能想家了,便跟她一道出起神来。
算算时间,来京城也有一个多月了,不知道成老爹和龚阳他们过得好不好,村里的人这会儿应该都在菜棚或是作坊里干活吧?
下过好几场霜了,山上的柿子也该收了吧?她不在,今年会是谁来组织大家做柿饼呢?
池子里的鱼想必很肥了,到冬元节前一天起塘的时候,又能看到全村人聚在塘边,捞鱼和分鱼的热闹场面了。
这般零零碎碎地想着,乡愁便浓郁起来。直到在成府门前下了马车,看到元妈和闻苏木带着虎头、佳禾那帮孩子站在门口等候,那颗揪揪扯扯的心才安稳下来。
“姐姐。”虎头飞奔过来,顾不得旁边还有许多人看着,一把抱住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以前不觉得,现在才知道,姐姐不在身边,他是多么地没有安全感。吃不下饭,看不进书,不管做什么事都六神无主,甚至会无缘无故从睡梦之中惊醒。
不过隔了一天没见而已,他却感觉像是过了半辈子。有好几次克制不住想冲到王府去找她,都被豆粒儿他们劝住了。
直到现在,他依然不愿意接受姐姐已然出嫁的事实。
被他强烈的情绪感染,叶知秋鼻子也阵阵发酸,手上用了几分力道,在他后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多大的孩子了还撒娇?你也不怕你的朋友看见笑话。
对了,鸣儿也来了,你不是一直想见他吗?”
虎头身子一僵,触电一样松了手,红着脸争辩道:“谁撒娇了?我是想试试姐姐这两天瘦了没有?”
“怎么,你怕我不给她饭吃?”凤康嘴角含笑地插话。
虎头神情窘迫地叫了一声“姐夫”,一眼看见悄无声息立在他身后的少年,怔了一怔,随即惊呼起来,“你是鸣儿?好家伙,长高了这么多,我差点就认不出你来了。”
叶知秋以为鸣儿见到虎头,多少会比面对她和凤康的时候活泼一些,没想到他还是老样子,面无表情地抱拳揖礼,“鸣儿见过舅舅。”
虎头“嘿”地一声,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你小子,总算肯管我叫舅舅了。”
鸣儿吃痛,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又一板一眼地道:“您是母妃的兄弟,按照规矩礼数,我理当称呼您舅舅。”
虎头不满地瞪着他,“照你这意思,你是世子,我是草民,我见了你是不是还要下跪磕头啊?”
“舅舅言重了,我虽是世子,可舅舅是长辈……”
“行了。”虎头不耐烦地打断他,“阿福姐姐说你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我还不相信呢。
我说,你这假模假式的臭德行是从哪儿学来的?我们这里有谁欠你八百吊钱吗?你摆出这么一张阴阳怪气的脸给谁看呢?”
他的语气一句比一句重,丝毫不留情面。饶是鸣儿习惯了对别人冷漠以对,脸色也控制不住一变再变。
“虎头。”叶知秋唯恐他和鸣儿闹僵,急忙出声喝止。
“姐姐你别管。”虎头堵了她的话头,便回头一一喊出他那群同窗的名字,“豆粒儿,狗剩,花花,把这小子给我带到咱们住的院子去。
我倒要看看,他把原来那个爱说爱笑爱玩的鸣儿藏哪儿去了!”
豆粒儿几个有些迟疑,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凤康。
“这是我们几个的事,你们看我姐夫做什么?”虎头不耐烦了,不由分说抓住鸣儿的胳膊,用力一拉再一托,便将他轻轻巧巧地扛在了肩上。
鸣儿被吓到了,“呀”地叫了一声,负责保护他的仆从和侍卫纷纷变了脸色抢上前来,却被凤康抬手阻止了,“随他们去吧。”
“是。”仆从和侍卫领命退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像沙包一样,被虎头和那群半大小子扛走了。
“佳禾,你快跟去看看,不要让他们玩过火了,伤到鸣儿。”叶知秋赶忙吩咐道。
佳禾答应一声,也领着那群小姑娘进门去了。
没了孩子们在中间吵吵闹闹,大人们才得空说上话。
“这么瞧着,气色还不错。”元妈上下打量了叶知秋一番,笑容浅浅地道。
“肯定错不了。”小蝶挤眉弄眼地接起话茬,“王爷对小姐那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千一万个好。”
——(未完待续。。)
第392章 归期已定
添香嗔了小蝶一眼,“胡吣什么呢?这种话也是你说得的?”
“我不说元妈怎么能放心呢?”小蝶笑嘻嘻地回了一句嘴,便拉了张大眼睛好奇观望的桂粮过来,给她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跟我们小姐情同母女的元妈。”
桂粮面露恍然,忙正色裣衽,恭恭敬敬地道了个万福,“奴婢桂粮,见过老夫人。”
“叫我元妈就行了。”元妈扶起她来,顺手将一个沉甸甸地荷包塞到她手里,“秋丫头以后就劳烦你多多照顾了。”
桂粮听小蝶说了许多有关元妈的事情,又见她气度庄重,不苟言笑,便先入为主地认定她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听她用这样和蔼的语气说话,颇有些受宠若惊,“老……元妈,您太抬举奴婢了。
侍奉王妃,是奴婢的本分,也是奴婢的福气,哪里当得起元妈金口说出‘劳烦’二字?
请元妈放心,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伺候王妃的,绝不敢有半点马虎。”
“嗯,那就有劳你了。”元妈在她手背上拍了两下,便招呼叶知秋道,“进去吧,闻老爷、闻夫人和莎娜都在厅里等着你们呢。”
叶知秋点了点头,过来挽住她的胳膊,和她一路低声交谈,一路进门而来。
凤康感觉她一回到娘家,就把他这个夫君忘到脑后了。心里微微有些吃味,跟闻苏木说话的时候就显得心不在焉。
待来到后厅,相互见过礼落了座,闻夫人便单刀直入地问起出题一事,“你们赴的不是家宴吗?皇上怎么突然提起立储君的事了?
昨天夜里二更都过了,季府打发人来请我过去,说有要事商议。我虽听莎娜姑娘讲了,却不知道详细情况是怎样的。不好随便答应他们什么,便借口身子不适推掉了。
今天一大早,我大哥又派人送了一封信来,上面遮遮掩掩地提及,让我看在表亲的情分上,多多提携四皇子一些。”
凤康闻言不由冷笑出声,“季家与霍家果然同气连枝,消息够灵通,动作也够快,事事都替瑞王抢在前面。”
不管怎么说。季家都是自己的娘家,闻夫人不便评论,面带愧色地沉默下来。
叶知秋接起话茬,将昨天宫里发生的事情拣要紧的跟他们说了一遍,又正色地道:“立储君这样的大事,不仅仅是三关考验就能决定的。
文武百官应该都已经得到消息了,这几日朝堂上定然有一番争论,皇子们也不会乖乖听从安排。这件事将来会如何发展,谁都无法预料。
别说我还没想到要出什么样的题目。就是想到了,我也不会事先透露给皇上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对公平性的考虑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我不愿意将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干爹。干娘,我已经成为皇家的媳妇了,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你们跟我不一样,最好不要过问这件事。一旦被卷进来。再想脱身就难了。”
闻夫人深以为然,“我和你干爹也是这么想的,今天早上我们和元姐姐简单商议了一下。决定尽快离开京城。”
“尽快?”叶知秋怔了一下,“尽快是多快?”
“三日之后。”
“这么急?!”饶是叶知秋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其实你们不用……”
“迟早是要走的。”闻夫人开口打断她,言辞之间对自己的故土没有丝毫留恋,“我们是为你的婚事而来的,如今你和王爷已经顺顺当当地拜堂成亲了,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
你刚进皇家的门第二天,就被皇上放在了风口上,看样子日后有你忙的。我们留在这里帮不上你什么,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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