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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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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亲王妃却以“人恒知耻”为诫,不但自己深居不出,更严令府中上下人等低调谨慎,不得随意出门,与人来往攀交。
今日家宴,裕亲王府也在受邀之列。裕亲王妃料定戴罪家眷来了必会遭人冷眼嘲笑。推说身体不适,告罪缺席。裕亲王的儿女也都以侍疾为由,留在了府中。
一家子大人和年长儿女均未出现,唯独来了个年纪正处于启智前后的汐儿,而且坐在宁妃身边,这还真是耐人寻味呢。
心思转动间已有了定论,于是和颜悦色地问道:“汐儿能不能告诉九婶,那土财主暴发户的话,你是听谁说的?”
众人没料到她会揪着一个孩子的话不放,神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宁妃却是心中暗笑。村姑就是村姑,光外表看着好又能怎样,还不是生了一副鼠肚鸡肠?
本来就是土财主暴发户,被人点出来,老老实实地吃下这哑巴亏,让人笑一笑也就过去了。居然追问起来了,嫌自己丢人还不够吗?
且看她怎么自取其辱!
汐儿显然早有准备,流利地答道:“许多人背地里都这样议论,说九婶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姑。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搭上九皇叔,还恬不知耻地把靠着下九流的行当赚来的钱换成嫁妆,拿出来炫耀。
还说九婶搬出六百多抬的嫁妆,是想证明自己比皇祖母都要尊贵。企图压过皇家所有的媳妇……”
“够了。”凤康听不下去了,冷声喝道,“你年纪小小不仰高慕贤,却是从哪里学来这些乌七八糟的混话?”
汐儿被他声色俱厉的模样惊吓到了。怯生生地缩着肩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别吓着孩子。”叶知秋安抚住凤康。弯下腰身,摸了摸汐儿的头,柔声地道,“汐儿别怕,你九叔不是跟你生气,而是跟那些说九婶坏话的人生气呢。
不过你九叔说得对,以后再听到这种没教养的话,汐儿千万不要学。背后说人坏话是小人的作为,也不要跟着学。
还有啊,行业不分贵贱,只要靠自己的双手挣钱,不偷不抢,不诓不骗,光明正大,就是值得尊敬的。
我们平常吃的米粮蔬果,穿的衣服料子,用的器物皿具,都是农民辛苦种出来,匠人用心做出来,又经了商人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运过来的。
如果没有他们,我们就没有这么多好东西可以嚼用。
汐儿应该听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古训吧?若要说种田经商是下九流的行当,那么享受他们劳动成果的人,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做人不能忘本,忘本就会骄浮,就会应了人们常说的那句话:辱人者自侮,轻人者自贱!”
不知道汐儿有没有听明白,反正在场的凡十岁以上的人都听明白了。她表面上是在教育汐儿,实际上是在训斥那教唆汐儿说这些话的人,顺便将瞧不起她出身的人也都带上了。
就在极少数人心中叫好,绝大多数人或沉思或不屑或愤然不平,一致认为她会将这件事就此揭过的时候,却听她话锋一转,又把之前的话头捡了起来,“那么汐儿,都有谁背后议论九婶了,你给九婶指一个出来好不好?”
偌大的殿堂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这……”汐儿面露迟疑之色,下意识地瞟了宁妃一眼,见她面色不善地瞪过来,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叶知秋权当没看见她们的小动作,微笑地鼓励道:“汐儿你只管放心大胆地说,那个人是不会难为你一个小孩子的。
这里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如果日后你和你的家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大家首先就会怀疑到那个人的头上,然后就会帮你讨还公道。”
说完见她仍旧游移不定,便猜到了真正的缘由,“那个人是不是许了你什么好处?”
“九婶怎么知道的?”汐儿惊讶之下,脱口问道。随即意识到失言,赶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叶知秋笑弯了眉眼,转身面向凤帝,“父皇,我不能跟您求一个恩典?”
凤帝正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哪有不应的道理,“你说。”
叶知秋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道:“只要这孩子指出那个人来,请您赏赐给她同样的‘好处’。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凤帝捋着长须,故意停顿片刻,吊足了大家胃口,才饶有兴致地扫了汐儿一眼,“朕要先听听是什么样的好处。”
汐儿年纪虽小,可聪慧过人,且家逢变故,比同龄的孩子更懂事一些,自是知道她那皇帝祖父一诺千金。比别人许的好处都来得实在。
再顾不得旁的,绕过席位走出来,跪在地上急急陈情:“汐儿的父王……不,是汐儿的父亲腿上有伤,一到下雨阴天就痛痒难耐。
马上就要入冬了,天牢里面寒凉潮湿,无医无药,只怕父亲承受不住病痛折磨。
汐儿求皇祖父开恩,准许汐儿的母亲和兄长入天牢探视。给父亲送一些被褥衣服,还有缓解病痛的药物。”
说着磕头如捣蒜,几下过后,额上便有了淤青。
对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来说。能条理分明地说出这番话已经不容易了,还能这样实心实意地磕头求情,更是难得。叶知秋唯恐她磕坏了脑袋,赶忙上前拦住她。
凤帝还在沉吟。宁妃便按捺不住了,“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裕亲王犯的乃是重罪。若让他与家人见面,串通一气,翻供抵赖,岂不是要乱了朝纲律法?”
她情急之下只想阻止汐儿指认,却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番话违背了当初的承诺,说完又振振有词地教训汐儿,“该当如何,皇上自有决断,你一个小孩子家瞎掺和什么?”
汐儿脸上现出恨怒之色,不等凤帝答应,便指着宁妃一股脑地招了,“是她,是宁妃娘娘教汐儿说那些话的。”
宁妃勃然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八道。”汐儿挺直了脖子据理力争,连尊称都不用了,“我瞒着母亲和哥哥姐姐来参加家宴,就是想求皇祖父开恩,允许我们去探视父王。
刚一进宫就被你的人拦住,带到你那儿去了。你说九婶太嚣张了,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一定要让她在今日的家宴上出丑丢人,出一口恶气。
你说负责看守天牢的人里面有效忠四皇叔的,会想办法通融门路,让我们去见父王一面。就算我当众羞辱了九婶,她也不敢说半个字,还要送我一份厚厚的见面礼。
还说九婶有钱得很,平日里打赏宫人,随手就是一包金锭子,给我的只会多不会少,我才答应帮你……”
“你给我住口。”宁妃面色狰狞地瞪着因说话太急,涨得满脸通红的汐儿,“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裕亲王自己行为不检,连孩子都带坏了,竟然信口雌黄,污蔑长辈,简直不可救药。”
汐儿被她倒打一耙,满腔委屈和愤怒,一时间又倒不出来,气得嘴唇直哆嗦。
小孩子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当然会纠结。可大人们都明白,宁妃这样疾言厉色地斥责汐儿,等于不打自招。
凤羿一向云淡风轻的笑容挂不住了,瑞王妃也为自己有这样四处惹祸的婆婆感觉丢脸。明知道这个新进门的雪亲王妃是个不好相与的,非要去招惹人家做什么?
招惹也不是不行,好歹做得严谨一些,至少保证随时能把自己摘干净,不要让人三两句话就给扯出来。
话又说回来,雪亲王妃也太得理不饶人了。有些事心里清楚就好了,非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长辈没脸吗?
怨怪归怨怪,气愤归气愤,跟宁妃终究是同枝一房的人,该出面的时候还是要出面的。
心中斟酌再三,便笑着插话进来,企图和稀泥,“九弟妹,汐儿还小,听错想岔都是有可能的,你千万不要跟孩子一般见识。”
“我当然不会跟孩子一般见识。”叶知秋微笑地看了她一眼,“不过跟该见识的人,还是要见识一下。
否则我这个土财主暴发户又散金银又送礼物,还要被人当成二傻子,那不是太冤了吗?”
——(未完待续。。)
第381章 求芝麻得西瓜
瑞王妃被噎了一下,表情讪讪的,没了下文。
叶知秋便不再理会她,目光带笑地扫视了一圈,“我知道皇家一年到头也难得有一次这样齐聚一堂的盛会,原想别人待我客气,我便还以礼貌,千万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才好。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看我不顺眼,等着找我的麻烦,试图叫我难堪。左右已经出了这样的事,我索性就浪费大家一点儿时间,把该说的话都说明白了吧。
正如我刚才对汐儿所说的,对于自己的出身,我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我从来不觉得作为村姑低人一等,不会隐瞒什么,更不会抹杀什么。
所以奉劝某些试图拿我的门第做文章,来羞辱我的人,还是不要白费工夫了。
至于那些别有用心,想利用或是算计我的人,也都省省吧。我这个人说话直,可脑筋不直,没那么容易被人利用或算计。”
顿了一顿,继续说下去,“听说因为那六百抬嫁妆,最近有不少人对我的身家很感兴趣,不择手段,想方设法地探查,让我深感荣幸。
未免大家白白浪费人力物力和财力,我在这里给大家交个底:
我个人名下有土地二十倾,作坊八座,商铺二十间,京城有一处宅子,还有一处弟弟为我添妆而购置的庄子。钱庄之中有几百万两存银,再有就是那六百抬嫁妆了。
想必跟大家调查出来的结果没有多大的出入吧?”
这段话说完了,有人吃惊,一个村姑居然有这么丰厚的身家,更毫不避讳,当众摊开来说明。
有人心虚加吃惊,心虚的自然是那些暗中调查过她家底的人,吃惊的是他们调查的当真与她所说的一般无二。也就说。这个村姑要么丝毫没有隐藏,要么隐藏得天衣无缝,以至于连他们这些神通广大的人都查不出来。
叶知秋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道一声果然。对这些不管做什么都习惯背后行事的人来说,她坦诚直白,把什么都摆在明面上讲,他们反倒不习惯了,当然也不会相信。
只怕他们此时各个心潮起伏,拼命揣度她说这些话的到底有什么企图吧?今夜过后,只怕他们对她的家底更感兴趣了。会更加兴师动众地派人去查。
反正他们也查不出来,就让他们忙活去吧。他们越忙,她在京城才越有可能过上清净的日子。
因很清楚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便故意信心十足地一笑,“对我这个人,若谁还想知道些什么,尽管直接来问我。能说的,我定当知无不言。不能说的,我只能道一声抱歉了。
大家都是有身份有修养的人。想必也不会问我不能说的事。
还有,关于那六百抬嫁妆,我要特别声明一下。
我的嫁妆定的是二百八十抬,其余的都是添妆。是各位掌柜与我的一位妹妹交好。冲她的面子,送我的一份惊喜,只能算是人情来往。
我没有炫耀的意思,也没有压过皇家所有媳妇的意思。说我想证明自己比皇后娘娘尊贵,更是无稽之谈。
如果说嫁妆多就能代表尊贵,那某些痴心妄想爬上皇后宝座的人。早就砸锅卖铁置办嫁妆去了,哪里还有闲心在这里无中生有,挑拨离间?”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直,也不可谓不狠,宁妃首当其冲感受到了其中的杀伤力,恨怒交加之下,面部丰腴的肌肉不住地颤抖着。拳头捏紧,长长的指甲隔着丝帕陷入肉中,带起阵阵锐痛。
也有少数几位曾经肖想过后位的嫔妃,脸色不是那么自然。
穆皇后心中暗爽,总算有人说出她的心声了。借着喝茶,掩去了唇角绽放的笑意,巴不得叶知秋再来一个大范围的群攻。
凤帝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况且叶知秋是自卫反击,说话入情入理,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自是不会出言干涉。
梁太后倒是不喜欢叶知秋这咄咄逼人的做派,可自从她那宝贝弟弟的命被凤康握在了手心里,她就明智地选择了与叶知秋和平相处。既不刻意拉拢,也不主动找麻烦。
此时也一样,装聋作哑,权当没听见。
他们态度暧~昧,并不妨碍有人看不惯,跳出来抱打不平,第一个按捺不住的就是八皇子凤存。
大伯子跟弟媳妇争长论短,首先就有**份,他大概也顾忌这一层,于是避其锋芒,不去刁难叶知秋,却冲凤康发作起来,“虽说出身农家,又是昨日刚刚进门的新妇,不懂规矩也是情有可原。
她不懂,九弟总该懂吧?难道你就由着她无视长幼尊卑,对长辈出言不逊?
身为男人,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
凤康针锋相对地迎上他的目光,“据我所知,我的王妃只就事论事地提过皇后娘娘一句,并没有对其他人指名道姓。
不知八哥口中的长辈是哪一位?出言不逊又作何解?”
凤存被这几句话堵得张口结舌,半晌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仔细想想,叶知秋的确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宁妃。他若说那位长辈是宁妃,不等于说宁妃就是那个痴心妄想爬上皇后宝座的人吗?
十四皇子凤虚见他吃瘪,立刻现身解围,“她是没有指名道姓,可她在这里喋喋不休,聒噪个没完没了,分明是没把父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我们大家放在眼里。”
“十四弟说得没错。”十三皇子凤寂也与他遥望声援,“不过是个农女,也太嚣张了吧?真不知道她凭个什么?!”
“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叶知秋不急不恼地接起话茬,“我凭借的东西很简单,那就是我对你们无所求。
我一不图你们的钱财,二不图你们的权势,三不图你们长了一副好皮囊,所以没有必要巴结奉承你们。更没有必要看你们脸色过日子。 ”
凤玥和顾云川对视一眼,双双心道可不是吗?
钱财她不缺,她自己能赚也会赚;权势,只要九哥想,还有哪一个皇子能比他权势更大的?三就不说了,九哥的皮囊就够好了,她还会稀罕别人的吗?
作为一个被人巴结奉承了二十几年的皇子,有生以来,凤寂第一次感觉自己被轻视了,感觉天家的威严受到了挑战。登时恼羞成怒。
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叶知秋气急败坏地斥责道:“区区一个村姑,好大的口气。
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我华楚的疆域之内,没有我们皇家的庇佑,你以为你能做成什么?
若要让你身无分文,不过是一声令下的事……”
“我口气再大也比不上十三殿下你。”叶知秋不客气地截断他话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话是没错。
可你忘了。这天下是华楚国千千万万百姓的天下,领天命替百姓治理这大好江山的‘王’,指的是皇上。我就是要巴结奉承,那个人也该是皇上。而不是你。
一声令下,让我身无分文?这种事,等你当了皇帝再说吧。”
“你……”凤寂气结,脸色青白变换。甚是精彩。
凤帝偏偏还要火上浇油,眼带兴味地看过来,“十三。你想做皇帝吗?”
凤寂大惊失色,忙转过席位,来到空地上跪下,“父皇,儿臣是被那女人气糊涂了方才失言,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父皇恕罪。”
凤帝微微扬眉,“这么说你不想当皇帝了?”
“儿臣才疏学浅,不敢妄想。”凤寂急声表证。
“那真是可惜了。”凤帝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声,又虚空抬了抬手,“恕你无罪,起来就座吧。”
“多谢父皇。”凤寂如释重负地谢了恩,也不敢再跟叶知秋逞那口舌之快,快步回到自己的席位坐下。
凤帝瞟了依旧跪在地上汐儿一眼,“老二服刑也将满一年了,朕今日高兴,就当提前大赦。
依旧免除封号食邑,特许将他接回出天牢将养。软禁府中,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不得与任何人会面及传递消息。”
汐儿原本只想去天牢探视,没想到求芝麻得西瓜,居然求来了一道特赦令,一时间又惊又喜又不敢相信。
被叶知秋提醒了一句,才从愣怔之中回过神来,连连磕头谢恩,“汐儿替父亲母亲谢皇祖父隆恩,皇祖父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帝赐她平身,吩咐全德道:“你安排一下,带这孩子去天牢接老二出来吧。”
全德恭敬地答了声“是”,便迈着轻而快的步子下了龙台,引着汐儿向大殿外走去。
擦身而过时,叶知秋听见那孩子小声地说了一句“多谢九婶”,便对她一笑,算是回应,而后看向凤帝,“父皇,我还有几句话,可以说完吗?”
凤帝慢条斯理地捋须,“只要你记得自己说的,以后多多巴结奉承着朕一些,想说几句都随你。”
“是,我记住了,多谢父皇。”叶知秋笑着应了,转身面向众人,“我这人最是黑白分明,对我好的人,我便投桃报李;不待见我的人,我也不耐烦搭理。
本来呢,我是备了一些小礼物,想送给诸位弟弟妹妹和侄子侄女当见面礼的。
经人提醒,我认真反思一下,觉得还是不送为好。想必大家也瞧不上我这个土财主暴发户给的东西,我就不自讨没趣了。
从今以后,若觉得我这个村姑尚可屈尊一交,何时上门,我都会诚心款待;若觉跟我来往辱没了身份,就不要强忍着往我跟前凑了。
说实话,我真的不喜欢虚与委蛇那一套。对我来说,与其浪费时间跟一个不能交心的人玩语言游戏,做那些表面功夫,还不如种两垄地来得实在。
茶也一样,未免讨嫌,我就只敬情愿喝的人吧。”
说罢从宫人端着的托盘里取了一杯茶,径直来到芸妃跟前,双膝跪地,高捧过头,“请芸母妃喝茶。”
——(未完待续。。)
第382章 作诗助兴
芸妃脸上虽然挂着笑,可看得出来,她心里不是那么踏实,眼神之中隐含担忧。
叶知秋明白芸妃担忧什么,无非是怕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将皇家的人都得罪了。
其实无所谓得罪不得罪,皇家的人本就嫉恨凤康,对她这个登堂入室的农家媳妇也是怎么都看不顺眼,只是碍于天家该有的教养和礼貌,没有像宁妃一样赤~裸裸地表露出来罢了。
她并不觉得捅破这层窗户纸有什么不好,至少日后能省去许多不必要的应酬。
正如她刚才说的,与其浪费时间跟人虚来虚往,不如去摆弄土地。反正她不在乎这些人怎么想怎么说,想必凤康也是不在乎的。
如果成了亲,她便改了脾性,忍气吞声,低眉顺眼地做一个皇家媳妇,岂不是违背了自己当初发誓要做“天下第一村姑”的初衷,更辜负了阿福和玉禾等姐妹为她壮势声威的一片苦心?
芸妃见她笑得坦荡自然,心道罢了,自己老了,不懂年轻人的心思。这丫头和雪亲王都不是乱来的性子,想来知道日后该如何自处,随他们去吧。
于是接了茶盏,认真地喝了一口。夸赞几句诸如“佳儿佳妇”之类的话,送她一双玉灵芝如意,又细细地叮嘱她和凤康好好过日子。
叶知秋含笑一一应承了,便跟凤康一同回到自己席位。
按理来说,封号“嫔”以上的后妃,以及年长的兄嫂她都要敬茶,弟妹以及小辈的人也要逐一见过,该收礼的收礼,该送礼的送礼。把话挑明了,也就没这个必要了。
既省了工夫,又省了钱财。这都是托了宁妃的福。
其他人倒是没觉得怎样,顶多在心里怨怪宁妃多事,害得他们吃了挂落,没喝上那杯新妇茶或是没能收到见面礼。最不平最羞愤难当的人,莫过于宁妃。
毕竟有眼睛的人都看见了,叶知秋起初是要跪下给她敬茶的,后来却越过她,直接到芸妃那儿去了。这不是当众踩她的脸,将她摆在芸妃后头了吗?
在心里把叶知秋骂了一百遍,什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过是强撑场面罢了。乡野村姑就是粗鄙。就是不堪,就是不识相,就是上不得台面。
还有芸妃那个贱~人,又不是亲儿子亲媳妇,至于得意成这样?瞧瞧,笑得嘴巴都要裂了。
今日的耻辱她记下了,等她儿子做了皇帝,定要十倍百倍地还回去,让她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穆皇后是最会看眼色的。待叶知秋和凤康落座,便适时地开了口,“皇上,大家这样坐着也是无趣。不如早些开宴吧。”
“好,那就开宴吧。”凤帝心情好,答应得十分爽快。
宣礼公公得了授意,立刻迈步上前。甩着浮尘扯开嗓子喊道:“皇上有旨,开——宴——”
随着流水般轻快的丝竹乐声响起,两队衣着精致的宫女。手捧红漆托盘,迈着一样的步子,鱼贯进入大殿。按照品阶长幼的顺序,将美酒佳肴摆在各个席位上。
此去彼来,不消一盏茶的工夫,每张桌上便都摆满了珍馐美味。
刚好一曲终了,凤帝举杯与大家共饮了一回,便吩咐道:“今日摆的乃是家宴,你们都无需拘礼,也不必一一向朕敬酒了,随意一些,敞开了吃喝便是。”
“是。”众人齐声答应。
乐声再起,大家纷纷与邻近之人碰杯共饮,一时间觥筹交错,谈笑宴宴。除了宁妃还在发狠,想着日后要怎样报复才够痛快,其他人似乎都已经把先前的不愉快忘记了。
叶知秋酒量不高,唯恐喝醉了让人挑出毛病来,便倒了一杯玫瑰露,招呼凤康和鸣儿,“我们也来干杯吧,祝我们三个人永远健康快乐。”
“说得好。”凤康扬起唇角,“那我祝夫人永保如今日一般豁达明朗,愿鸣儿一生聪慧勤勉,平安喜乐。”
鸣儿眼神闪了闪,也举起杯子,“鸣儿祝父王母妃白头偕老。”
“好。”凤康与两人碰了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叶知秋和鸣儿一样,只象征性地抿了一口。便执了银壶,给凤康添酒。
她先前说的那些话似乎起了效用了,酒饭过半,都没有人来找他们的麻烦。一家三口虽称不上其乐融融,可气氛也比别的席位要和谐得多。
不过总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人,看不得别人清净,非要借着酒气,搞出点儿花样来。
比如先前“仗义执言”,却被十三皇子抢了风头的八皇子,挑在两曲中间的空当,又跳了出来,“父皇,咱们皇家难得摆设一次家宴,只是喝酒听看曲舞未免太单调了一些。
儿臣的王妃出自书香门第,对诗词一道颇为精通。不若由她作诗一首,为父皇、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助助兴,如何?”
礼王妃没想到丈夫突然把自己推了出去,愣怔了半晌,才想起推辞,“在座的哪一位不是满腹经纶,臣妾肚子里那点墨水实在不够看,还是不要贻笑大方的好。”
“老八媳妇过谦了。”凤帝心知凤存不会无缘无故让自己媳妇作诗,必有下文,就一定有乐子了寻,自是极力促成,“你父亲乃是翰林院大学士,书画乃是本朝一绝。
你自小耳濡目染,想必也继承了他的几分才华。在座的都是自家人,你不必拘谨,便如老八所说,作一首诗给大家助助兴吧。”
礼王妃还在犹豫,凤存已经等不及了,小声地催促道:“父皇都下旨了,你还扭扭捏捏的做什么?赶紧着些。”
礼王妃只得硬着头皮站起来,“那臣妾便献丑了。”
垂目沉吟了片刻,便张口吟道:“秋高迎丰年,儿孙坐满堂。千烛映阙深,万岁泽福长。”
“好。”凤存第一个出声叫好。
凤帝微笑点头,“倒也应景。”
其他人闻言都跟着鼓起掌来,交口称赞礼王妃大才。
叶知秋也算熟读古诗词的人,感觉这首诗不无拍马屁的嫌疑,顶多只能算工整,还称不上绝句。这一琢磨,鼓掌便迟了别人一步。
凤存双眼敏锐地看过来,“九弟妹可是对贱内作的诗有什么意见?”
——(未完待续。。)
第383章 游戏
叶知秋暗暗翻了个白眼,怎么又冲她来了?面上淡淡地笑着,“没有,我认为尊夫人吟得一手好诗!”
“那是自然。”凤存一脸的骄傲。
若论文韬武略,他远不及凤康、凤羿这些兄弟。若要论起王妃出身清贵与才名贤德,他还是很有自信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主动提出让礼王妃作诗助兴。
当然,他这么做还有另一个目的,“九弟妹让九弟如此青睐,想必也是满身才华。不如选一两样为父王和诸位长辈助助酒兴,也顺便让我等见识见识。”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响应。
凤康太了解皇家的人了,他知道这些人没有几个是真正对叶知秋的才艺感兴趣的,不过是憋着劲儿想看她出丑罢了。脸色一沉,便要开口。
叶知秋在桌下抓住他的手,用眼神示意他看上面。
凤康抬头,就见凤帝正双眼熠熠,期待满满地望着他们。心下恼怒之余,又多了几分无奈。
他怎么忘了,他皇帝老爹最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在这为老不尊之人的默许下,他那些兄弟怎会善罢甘休?若不应了他们的要求,他们定会拿“孝”字当话柄,对他和叶知秋横加指责,没完没了。
可据他所知,除了种地,叶知秋也没什么爱好。
琴棋,从来没见她碰过。字画嘛,她倒是时常接触,甚至称得上擅长。然而她写的字横平竖直,作的画简洁逼真,与别人用来欣赏的字画大不相同,实用的成分居多,风骨气韵就差一些了。
作诗填词?礼王妃已经作过了,她再重复就没什么意思了。作得比礼王妃好便罢了,若不好。免不了要惹来一顿嘲笑。
唱曲跳舞?这种歌舞姬用来取悦男人的东西,就算她会,他也绝不允许她去做。
这些以外,还有什么是她会,可以做,并且做了能出彩,一举堵住这些人的嘴的?
因一时想不出来,心里便有些羞愧。他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她,现在才发觉,他对她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了解。
“你会什么?”他贴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叶知秋冲他眨了眨眼,“放心,我会的多着呢。”
凤康眸子一亮,正要说话,那边的凤存便半是嘲讽半是不耐烦地催促道:“父皇和我们大家都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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