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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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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闻老爷和闻夫人好好休息,叶知秋吩咐将午饭送到各个院子,分头吃了。晚上她和元妈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给闻家二老接风。
因为明天是纳采的日子,凤康不方便过来,让沈长浩送来好些酒菜。
吃过晚饭,闻老爷自去跟闻苏木和王太医聊天,闻夫人则拉了叶知秋到房里说体己话,“秋儿,除了进宫那一次,太后没再刁难你吧?”
“没有。”叶知秋顺口答了,随即一愣,吃惊地看着她,“干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未完待续。。)
第352章 纳采之礼
她入宫谢恩时发生的事情,梁太后是下过禁口令的。那天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人精,绝不会擅自将这种有损皇家脸面的事情传出去,更不可能传到清阳府去。
闻夫人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是我。”小蝶进来送了茶果,正要出去,听叶知秋问起,便顿住脚步,“小姐,是我写信告诉夫人的。”
叶知秋没想到小蝶会通风报信,不由蹙了眉头,“你什么时候写的信,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上次,小姐给夫人和老太爷送信的时候,我偷偷写了一封,让送信的人一并捎过去了。”小蝶说着便屈膝跪了下来,“小姐,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
可是太后她们那样污蔑你和少爷,还逼你验身……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告诉夫人那些也没别的意思,她们不是说咱这宅子里没有长辈吗?现在老爷和夫人来了,有长辈了,看她们还能编排出什么话来?”
“秋儿,你别怪小蝶。”闻夫人也帮着说情,“你写给我的信上,都是报喜不报忧的话。要不是小蝶跟我说,我还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呢。
皇家别的人我管不着,可是宁妃那儿,我无论如何也要给你讨个说法。你放心,有娘在,以后谁也别想再欺负你。”
来京城之前,叶知秋不是没有邀请过闻夫人,可闻夫人没有同意。她之前还在纳闷,闻夫人怎么会改了主意,突然到京城来了?
现在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给她送嫁只是托词,闻夫人真正担心的,是闻苏木会被“绯闻”所伤。毕竟皇家无小事,若真有个什么,她还有凤康和皇上护着。闻苏木就不一定了。
季府那些人明里暗里都是站在四皇子那头的,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别说是一个外甥了,就是亲儿子,该舍的时候也会干净利落地舍弃,指望他们护着闻苏木是指望不上的。
闻夫人这些年跟娘家来往不甚密切,只怕也是出于这方面的原因。所以看到小蝶的信,得知儿子在太后那里挂了号,便急急忙忙地赶了来。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明白归明白,她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只将小蝶叫了起来训斥了几句,“我不是嘱咐过你们,不能把这些事情往外传吗?都是你自作主张,害得干爹干娘为我操心不说,还大老远跑这一趟。”
“是,奴婢知错了。”小蝶嘴上这么说,却是一脸的笑意,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的样子。
“小蝶你下去吧,我们娘俩说说体己话儿。”闻夫人将小蝶打发下去。又提起刚才的话头,“秋儿,你跟娘说实话,太后真的没再刁难你?”
叶知秋笑着摇了摇头。“干娘,真的没有,前两天还召我进宫帮她侍弄了一回花草呢。”
虽然根本没有见到梁太后的面,不过她知道。对梁太后来说,这已经算是一种妥协了。
梁国舅的案子,凤帝已经降旨交由凤康全权调查审理。梁太后几次召见凤康。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推拒了。之后梁太后又分别召见了芸妃和凤玥,想通过她们递话说情,也没能如愿。
老太太恐怕是急了,这才委曲求全召她入宫。大概不好意思跟她开口,自己避而不见,只让身边的大宫女婉转地提点了她几句。她只当没听懂,做完了该做的事便直接出宫了。
闻夫人不知道其中的缘故,听叶知秋说梁太后让她帮忙侍弄花草,吃惊不已,“据我所知,太后那些花草金贵得很,除了她和身边几个亲近的人,别人都碰不得。
她居然允许你动她的宝贝,这还真是稀罕事儿!”
“太后花房里原有的花草我都没动,动的都是我刚刚送给太后的。”叶知秋笑着为她解惑,“虽然我写明了栽种的方法和注意事项,不过有些地方她们还是搞不清楚,我只是过去指点了一下而已。”
“原来是这样。”闻夫人先是面露恍然,随后唏嘘道,“太后能让你进她的花房,已经很不错了。秋儿,你做了什么让太后对你另眼相看的事吗?”
叶知秋也不隐瞒,将凤康接手梁国舅私征赋税的案子,以及在凤帝跟前给他那帮兄弟上眼药的事情说了。
闻夫人听完就笑了,“我就说嘛,雪亲王怎会眼睁睁看着你受委屈?”
笑完了又嘱咐道,“逼人低头只能换来一时的安稳,日后如何,还要看你怎么做。
你是个聪慧的孩子,有些话就算我不说,你心里也明白。可是媳妇难当,皇家的媳妇更难当,秋儿啊,成亲之后,你可要处处留心,凡事都要比别人多想几步。
不为别的,只为平安。”
这些都是发自肺腑的金玉良言,叶知秋自是满口答应,“干娘,女儿记下了。”
两人坐在一起说了许久的话,不知不觉就过了二更。明天就是纳采的日子,有许多事情要忙。闻夫人连续赶了几天的路,身子也有些乏了,嘱咐了叶知秋几句,便回到隔壁院子休息。
八月初六,双月双日,大吉大利的好日子,诸事宜。
这天一大早,沈大人和沈夫人便带上纳采礼从雪亲王府出发,绕东城半圈,拐上朝天街,不疾不徐地向成府行来。
负责挑抬的人都是从王府精心挑选出来的,无一不年轻力壮,五官周正,身上穿着一样的喜字纹裤褂,迈着整齐的步子,与一担又一担系着大红绸花的礼箱组成长长的队伍,几乎占据了半条街,引得行人频频瞩目。
有初来乍到的外乡人不明究竟,拉着旁人询问,“这是谁家娶亲?”
“不是娶亲,是纳采。”知道内情的人面带兴奋之色,殷勤相告,“你没听说过雪亲王奉旨迎娶农家女的事吗?今天过头礼呢。”
那人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雪亲王纳采。我说呢,娶亲怎么能没有锣鼓?纳采就这么大的排场,那成亲的时候,抬礼的队伍还不得排到城门外去啊?”
前后左右的人不甘寂寞,陆陆续续地加入谈话的行列:
“谁说不是呢?公主出阁也没这么大的派头,那农家女真是撞了大运了,几辈子……不对,只怕几十辈子才能修来这样的福气吧?”
“我听说那农家女长得赛天仙一样。”
“不对不对,她招亲时候我见过,长得是挺标志的,可还没到那份儿上。其实啊,她是会妖术,专门迷惑男人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雪亲王那样的人物,怎么会放着娇滴滴的官家小姐不娶,巴巴地看上一个村姑?”
……
大街上议论纷纷的时候,成府大门洞开,里里外外清扫得干干净净。下人们都穿着颜色喜庆的衣服,有条不紊地忙碌着。闻老爷、闻夫人、元妈、闻苏木和虎头也都换上了会客的袍服,坐在厅中等候。
原本这种场合,虎头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是不便出面的。因为成老爹不在这里,闻夫人提议由他代替成老爹,跟他们一起纳礼受书。
叶知秋也觉得这样可行,至少成老爹知道了这件事,心里的失落会减轻一些,便点头同意了。
虎头很看重这件事,认为自己已经可以挡在姐姐身前,帮姐姐主事了。是以今天早早就起床了,特地叫添香过去,给他梳了一个成人的发髻。
来到厅里,便正襟危坐,板着一张脸,作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
沈大人和沈夫人踩着吉时进了成家大门,由沈长浩从中为双方引见过,便送上礼单和礼书,初步议定婚事。有圣旨在前,只要走走过场就罢了,是以并不需要耗费多少工夫。
议定之后,沈大人先行离去,沈夫人则随同闻夫人和元妈来到后宅,与叶知秋会面。
虽然这几年与沈家有过很多次礼数上的往来,不过叶知秋还是第一次见到沈夫人。
沈夫人五十岁上下的年纪,眉目细长,皮肤白皙,笑容和蔼,标准的慈母相。见过礼,拉着叶知秋的手细细看了半晌,不住地点头,“这模样,这身段,这气度,都是顶好的。
难怪雪亲王和我家那不孝子时常把你挂在嘴边夸奖,果然是个有福气的好孩子!”
“夫人过奖了。”叶知秋笑着谦虚了一句,便将话题转开去,“本该我到府上拜见几位长辈的,却要劳动夫人先来看我,实在惭愧。”
“什么惭愧不惭愧的?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不方面四处走动,哪会挑你这个礼?”沈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以咱们的关系,谁先看谁不都一样吗?”
闻夫人适时地接起话茬,“有沈夫人这样开明大度的长辈在跟前,我这干女儿算是有福了。”
“遇上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是我的福气才对。”沈夫人笑呵呵地客套了几句,便招呼身边的大丫头捧过装有一套赤金头面的匣子来,“头回见面,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这套头面是我吩咐人按照京城新近最流行的样式打的,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你留作平日里搭配衣服,替换插戴吧。”
——(未完待续。。)
第353章 麻烦
既是特地为她打的,再虚礼推辞就显得矫情了,叶知秋福身道谢,“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收下了,多谢沈夫人厚赐。”
“不用谢,不用谢。”沈夫人连声笑道,“这几年每逢年节换季,你都往府里送土产,我们老太爷的嘴巴都让你给养刁了。今早出门的时候,老太爷特地嘱咐我带话,让你改日去府里陪他吃顿饭呢。”
“是,等哪天方便了,我一定去给他老人家磕头。”叶知秋含笑答应。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家常,沈夫人便面带愧色地看向闻夫人和元妈,“两位姐姐,我有几句话要跟叶姑娘单独聊聊,不知……”
“我有些乏了,就先失陪了,还请沈夫人见谅。”闻夫人很有眼色地站起身来。
元妈也是识趣的人,“我还要归置东西,也先失陪了。”
待两人离开,沈夫人拉了叶知秋在榻上重新落座,便开门见山地道:“叶姑娘,我想跟你说说我们家那个不孝子的事情。”
叶知秋知道沈家男儿各个年少有为,前途无量,能被称之为“不孝子”的,只有至今形单影只的沈长浩。猜到沈夫人要跟她说沈长浩的亲事,不好随便接话,便作出倾听的样子,静待下文。
沈夫人叹了一口气,果不其然地提到了亲事,“叶姑娘,你也知情,我们家那不孝子已近而立之年,依旧不思婚配。为了劝他早日成婚,我和他父亲的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可他只当作耳旁风。
我知道,有些话对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说不合礼数,可我实在没法子了。
我听那混账每每提及叶姑娘,语气之中都带出几分欣赏和敬重。我就想你们同是年轻人谈得来,你说的话他或许能听得进去。
正好今天见到你了。我便厚着脸皮开了口。希望你能体谅我们做父母的心情,不要怪我唐突才好。”
叶知秋眸色悄悄地沉了一沉,脸上笑容不变,“夫人言重了,您能找我帮忙,就说明没有把我当外人。您放心吧,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跟沈公子谈一谈。”
“那太好了。”沈夫人欣然而笑,“我先谢谢你了。”
“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夫人不必谢我。不过……”叶知秋故意顿了一瞬,才接着说下去,“成婚是一辈子的大事,要当事人心里情愿才行。我可以帮夫人劝说沈公子,结果如何,我恐怕就……”
沈夫人听出了她话语之中的未尽之意,“我明白,叶姑娘能说动他当然最好,若说不动。也只能怪那混账东西冥顽不灵。我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你千万不要有负担。”
给自己留了足够的余地,叶知秋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好。那我就试一试吧。”
沈夫人得了她的承诺便放下心来,跟她说了一些凤康和沈长浩小时候的事情,快到晌午了,才起身告辞。元妈将成老爹捎来的土产收拾出几样。装了满满一车,让人送到沈府,当作回礼。
叶知秋应承了沈夫人。就想尽快了结这件事。转天下午,沈长浩过来例行巡视的时候,得了消息,便吩咐添香将他请到三进的花厅。
沈长浩进门见桌上摆了茶水果点,叶知秋神色郑重地坐在那里,眉毛便扬了起来,“叶姑娘这是要开堂会审吗?”
“沈公子,坐吧。”叶知秋不理会他的玩笑话,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长浩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之色,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一个转,也没说什么。依言落座,捧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喝着。
他不问,叶知秋便主动开口,“沈公子,我昨天见到沈夫人了,沈夫人很忧心你的婚事……”
沈长浩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所以,叶姑娘想劝我早日成亲?”
“嗯。”叶知秋点了一下头,认真地道,“先成家才能立业之类的话,我想你已经听腻了,我就不说了。我只想劝你一句,你的确该成亲了。”
沈长浩端着茶盏的手定在半空,目不转睛地凝视了她半晌,才缓缓地勾起唇角,“我成亲与否,似乎不关叶姑娘的事吧?”
这话语里没有丝毫锋芒,甚至是染着笑意的,然而叶知秋听得出来,他在生气。她不想追问他为什么生气,劝也劝过了,沈夫人交给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多说无益。
于是站起身来,“沈公子,你好自为之吧。”
沈长浩看着她向外走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倏忽散了,很快又凝聚起来,“叶姑娘,你不打算再劝我一劝吗?或许你拿出足够的诚意,我就答应了呢?”
叶知秋被他轻佻的语气撩拨得心中恼火,停步转身,“沈公子,我看你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就像你说的,你成不成亲跟我没有一文钱的关系。我不喜欢多管闲事,更不喜欢干涉别人的婚姻自由。我之所以来劝你,也不是出于对你的关心或者别的什么心思,我只是想给沈夫人一个交代。
我不知道你在她面前都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她误会了些什么。我只希望,你们家人拜托我劝你成亲的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有后文了。”
这话不可谓不重,因为她并没有刻意压制自己的火气。
沈夫人掩饰得很好,话也说得入情入理。若换成别人,恐怕会信以为真,以为自己面对是一个为儿子婚事急得四处求人的慈母。
可惜她没有那么天真,仔细琢磨一下沈夫人的话,就能体会出其中的敲打之意。想必沈夫人是怀疑她和沈长浩之间有点儿什么,更怀疑沈长浩迟迟不肯成亲是因为她。
与这个时代的女人相比,她的确随性了一些,可她自认为没有做过伤风败俗的事。可是为什么,太后也好,沈夫人也好,都要有意无意地质疑她的闺誉?
沈夫人是长辈,她能忍就忍了。难不成连沈长浩也以为只有他会生气,她就是个没脾气的?
听了她这一席话,沈长浩脸上的笑顷刻间凋落了,两眼惊愕地望着她,“叶姑娘,你这是……”
“沈公子,我不欠你什么。”叶知秋扔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长浩定在椅子里许久,才回过味儿来。手肘撑在桌上,以掌覆脸,低声苦笑,“是啊,她从来就不欠我什么,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出了花厅,叶知秋便有些后悔,不该把话说得那么重。其实沈长浩没什么错,就是风~流了一些,嘴上没遮拦了一些,定是沈夫人将他的玩笑话当真了。
不过话已出口,想收也收不回来了,索性不去纠结这件事。
正如凤康所料,沈大人在纳采那天露了一次脸,就将媒人的重责大任转交了。之后的问名礼,由沈夫人一个人经手出面。在礼品方面,王府依然保持高调。
除了凤康亲自猎回来的大雁,其余的礼品多半都采用三十二数。不输于纳采时的排场,又让叶知秋结结实实地出了一次风头,收获了无数羡慕嫉妒恨,市井街头有关她的传闻也越说越玄乎了。
自那天谈话之后,沈长浩也没再来过成府。据凤康所说,他出京办事去了。至于是领命办事,还是主动请缨借机躲出去了,叶知秋没有深究。
事实上,她也没有闲暇深究。因为过完第二礼,她和凤康就遇到了麻烦。
按照华楚国的婚俗,问名之后,男方要将自己和女方的庚帖放置在祖庙的神案上占卜吉凶,一般来说要用三天的时间。而皇家的祖庙是特殊的存在,是不能轻易启用的,以免损伤龙气。
是以叶知秋和凤康的庚帖便直接交给钦天监,由钦天监派专人占卜,并不需要耗时三天。
纳吉前一天的中午,叶知秋接到了梁太后的懿旨。这道懿旨只是口谕,没有说明缘由,只说让她接到旨意立即入宫,有要事相商。
“小姐,太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啊?”小蝶手上麻利地帮她梳着发髻,嘴巴也没闲着。
“不知道呢。”叶知秋也很纳闷,传旨公公所说的“要事”是指什么。
若是料理花草,便称不上要事。梁国舅的案子倒是要事,可凤康跟她透过口风,在他们大婚之前,会“细细”调查这个案子,不会轻易定罪。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梁太后急着召见她的?
满腹疑团地装扮妥当,便登上马车,一路疾驰来到皇宫。进了慈安宫正殿,就见凤帝和梁太后坐在上首,穆皇后坐在凤帝身边稍低一点的位置上,芸妃陪坐在右手边,凤康则坐在左手边。
这阵势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某个著名的三巨头会议,只是不知道这次会议要瓜分的是什么。
她暗自嘀咕着,上前给几位巨头见礼。
“免礼,赐座。”凤帝的声音听起来惫懒而愉悦。
叶知秋听了忍不住怀疑这老头又找到什么乐子了,恭恭敬敬地谢了恩,起身就座的时候,便与凤康四目相对了。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和关切之中隐带怒意的眼神,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待她在凤康旁边的位置坐下来,凤帝便开了口,“丫头,你可知今日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不紧不慢的声音,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意味。
——(未完待续。。)
第354章 二加一
肯定不会是好事!
叶知秋腹诽了一句,嘴上恭敬地道:“民女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能让你这丫头承认自己愚钝,还真是难得。”凤帝自娱自乐地笑了几声,看向穆皇后,“皇后,还是你来说吧。”
“是。”穆皇后答应了,目光似有迟疑,在凤康和叶知秋脸上逐一掠过,才叹息地道,“是这样的,钦天监前来禀报,为你们二人占合八字之时,出了一点儿问题。”
看到凤康的时候,叶知秋已经隐隐猜到梁太后所说的要事跟婚事有关,听穆皇后这么说,一点儿也不感觉意外,心中冷笑:是啊,是该出问题了,不出问题才奇怪呢。
她和凤康的婚事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前两礼过得如此顺利,没有人跳出来挑刺找茬,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这第三礼要是不出问题,过完文定,往后再想做文章可就难了。
看样子凤康已经隐忍多时了,一张嘴就带出了浓浓的怒意,“占合八字能出什么问题?难不成天有异象,出现大吉大凶之兆了?”
“那倒不是。”穆皇后并不介意他嘲讽的语气,声音和蔼如初,“你们的八字大体来说还是相配的……”
斟酌了片刻,便将目光转向凤帝,“皇上,臣妾不通易卦,实在说不好,不如请钦天监监正过来,让他亲自解释给雪亲王和叶姑娘听吧。”
人越多越热闹,凤帝自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也好,来人啊,传吴监正。”
“是。”全德答应着上前一步,扯开嗓子喊道,“传吴监正觐见——”
旨意层层传达下去,不出一刻钟的工夫。一个四十岁左右身着朝服的中年男人便被引进大殿,见过礼,拱手垂目地立在一旁。
凤帝一手把须,笑眯眯地吩咐道:“吴爱卿,你把卜合的结果跟康儿和叶丫头说说吧。”
“微臣遵旨。”吴监正唱了个喏,朝凤康和叶知秋这边侧了侧身,弓下腰身道,“雪亲王与叶姑娘的生辰八字分别为:乙酉、乙酉、丁亥、辛亥和辛卯、庚寅……”
“别废话,捡要紧的说。”凤康不耐烦地打断他。
吴监正应了声“是”,将腰弓得更低了一些。“通俗地讲,雪亲王和叶姑娘一个出生在秋二月,一个出生在春一月,金木相克。
且雪亲王八字缺土,叶姑娘八字缺水,水土缺失,结成姻缘,于子嗣大大不利……”
在这个孝字当头的时代,被指出将来子嗣不旺意味着什么。叶知秋清楚,凤康更清楚。登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上,“简直胡说八道!”
吴监正被吓了一跳。膝盖一软,便跪在了地上,“雪亲王息怒,卜合结果如此。绝非微臣信口妄言……”
“绝非信口妄言?”凤康长声冷笑,“我看你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存心要坏了本王的婚事吧?”
“冤枉啊。”吴监正急了。以膝作脚,挪动转身,面向凤帝,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皇上,微臣冤枉,微臣所说都是卜问卦词,句句属实,绝无受人指使之事。
还请皇上明鉴!”
凤帝捋须点头,“嗯,朕相信爱卿不是那等荒唐无知之人。”
“父皇。”凤康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吴监正分明是……”
“康儿,你稍安勿躁。”凤帝抬手止住他的话茬,“君无戏言,朕既然已经下了赐婚圣旨,就一定会促成这桩婚事。至于八字相冲嘛……吴爱卿,可有什么化解之法?”
吴监正抬起头来,往凤康那边瞟了一眼,支支吾吾地道:“有是有,不过……”
“说来听听。”凤帝语气之中满是鼓励。
“是。”吴监正又往凤康那边瞟了一眼,说话愈发字斟句酌,小心翼翼了,“微臣替人占合过不少八字,像雪亲王和叶姑娘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想要化解也并不难,只要……只要找一个土月出生,八字之中水、土旺盛的女子,与叶姑娘同……同时嫁给雪亲王,既可缓解金木相克,又可兴茂子嗣……”
听到这里,叶知秋终于明白今天这唱的是哪一出了。归根结底,就是有人看不惯她和凤康感情好,想方设法往他们中间塞女人。
做的明明是坏人姻缘的事,还非要拿八字来说事,粉饰得冠冕堂皇,皇家的人当真有趣。若不是碍于凤帝、梁太后、穆皇后和芸妃在场,她说不定早就笑出声来了。
她没笑,凤康替她笑了,而且是长声冷笑,“好,好一个绝妙的化解之法。
以前本王怎么没发现,吴监正有这等出色的口才呢?真是舌灿莲花,妙语连连啊。
既然你看了那么多八字,无比精通占合之道,那你来给本王分析一下父皇和皇后娘娘的八字如何?
他们一个君临四海,一个母仪天下,乃是上天注定的大好姻缘。想必八字十分相配,没有半点缺憾,结成姻缘,于子嗣也大大有利吧?”
穆皇后与凤帝成婚多年,只开花不结果,至今膝下空空,此乃众所周知的事实,更是宫中人人忌讳的话题。凤康这话看似针对吴监正,却是毫不留情地揭了穆皇后的短。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不同程度地变了脸色。侍立在殿中的宫人也纷纷屏气低头,不敢稍有动作。吴监正更是面色惨白,冷汗顺着额角涔涔地流了下来。
殿中霎时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凤康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吴监正,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也给父皇和皇后娘娘出出主意,说一说怎样才能更有益于子嗣,是找一个八字兴茂子嗣的女子嫁给父皇,还是除掉某个已经嫁给父皇、八字不利子嗣的女子?
你若能解决父皇和皇后娘娘的子嗣问题,本王便相信你不是受人指使,信口雌黄!”
吴监正哪里敢插手皇帝和皇后之间的事,惊慌惧怕之下,只觉气血上涌,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吴监正。”凤康大喝一声,“不要以为装晕就能躲过去,今日你若不给本王一个交代,此事没完!”
吴监正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急急转身朝向凤康,磕头如捣蒜,“雪亲王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微臣吧……”
他没有坚持说自己句句属实,都是占卜出来的卦词,又用了“放过”二字,在场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他的确受了什么人的提点。
他倒是没胆子伪造卦辞,不过缔结姻缘的男女八字,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存心去挑,总能挑出这样或那样的毛病。只是那些合八字的人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的成全之心,往往忽略坏的,夸大好的罢了。
就拿凤康和叶知秋的八字来说,“不利子嗣”这一条往轻里说,就是有子嗣,但不多;往严重里说,就是根本没有子嗣,断子绝孙。
吴监正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将这事圆融过去。他明知凤康非娶叶知秋不可,凤帝也已经认定了这个儿媳妇,还要冒着得罪皇帝和亲王的风险,小题大做地奏报,并且善解人意地提出了一个“二加一”的化解之法,显然是有所依仗,事先吃过定心丸了。
他大概也以为,像凤康跟其他天家子弟一样,不会在乎多娶一个女人。可他没有料到,凤康对此事反应如此激烈,甚至把皇帝和皇后的八字拿出来,逼他化解。
且不说他没有胆子对帝后的八字说三道四,即便有那个胆子,皇后已经年过五旬,早就绝育了,就是大罗金仙降世,只怕也解决不了他们的子嗣问题了。
他这是挖坑埋自己,折腾着找死呢!
他知道,事到如今,再拿卦辞说话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求饶,希望凤康顾着皇家的脸面,不要继续追究下去了。
叶知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在场的人,梁太后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正在一口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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