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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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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失笑地拍了一下脑门,“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这宅子里里外外的都是王府的人,对他们来说,凤康的玉佩就是尚方宝剑,谁敢阻拦?难怪她能长驱直入了。
小蝶很不待见这个差点毁了自家小姐好姻缘的外族女子,撇了撇嘴道:“我还当莎娜姑娘是个本事极大的武林高手,能以一当百呢,搞了半天是狐假虎威啊!”
昨天跟那群小丫头出去逛街的时候,受尽白眼和冷待,莎娜只是表面看起来有些粗线条罢了,并不是没心眼没脑子,岂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听小蝶语带讽刺,忽地正了神色站起身来,朝叶知秋深深地鞠了一躬,“叶姐姐,对不住,我不知道康哥还想跟你好……”
“你不知道?”不等她说完,小蝶就冷笑着插话进来,“你在秋叶村待了那么多天,会不知道我家小姐等了王爷多少年?我看你是巴不得小姐跟王爷一拍两散,好捡漏补缺,自己做了王妃吧?
当面‘叶姐姐’、‘叶姐姐’的叫得亲热,一扭脸就在背后捅刀子,最看不得你这种口蜜腹剑的人!”
添香听小蝶言辞越来越激烈,忙拉了她一下,“小蝶,你少说两句。”
“她都好意思做了,还怕人说啊?”小蝶没好气地瞪了莎娜一眼,气鼓鼓地别过头去。
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莎娜并未露出羞愧或是窘迫之类的表情,眼睛望着叶知秋。一本正经地道:“叶姐姐,这件事我要跟你好好解释一下。
康哥的弟弟去接我的时候,你们谁都没有提‘成亲’的事,所以我没有跟你坦诚地说明我的想法。
到京城之后,康哥的弟弟跟我说,康哥已经不喜欢你了,不想跟你成亲。我想见康哥,他说康哥去外地办事了,短时间内回不来,还给我看了康哥写的信。
我认得康哥的笔迹。他在信里说,海神托梦给他,让他履行和我爹爹的约定,娶我做妻子。群岛儿女不能违背海神的旨意,否则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虽然她解释得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不过叶知秋也大抵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封信是十一伪造的,莎娜对凤康的笔迹不是十分熟悉,分辨不出真假,对信中内容深信不疑。
十一很清楚。要劝说莎娜,无论从感情方面还是大义方面入手,都不如“海神”二字好使。所以他以凤康的名义假传神意,让莎娜干脆利落地同意了她跟凤康的亲事。
找准要害。单刀直入,真是好心机!
小蝶虽然很生十一的气,可十一此时并不在眼前,即便在眼前。她也敢怒不敢言,于是将他的账一并算到了莎娜的头上,“你不用装无辜。也不用假惺惺地解释了。
你要是没看上王爷,凭别人几句话和一封胡编乱造的信,就能把自己的一辈子交出去?谁信啊!”
“我不太明白你说的‘看上’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很喜欢康哥。除了我爹爹,他是我见过的最勇敢最聪明的人。”
莎娜回应着小蝶的质疑,眼睛却一直看着叶知秋,“叶姐姐,我跟你道歉,是因为我没有识破别人的谎话,给你和康哥添了u很多麻烦。喜欢康哥是我的自由,我不会因为这个跟你道歉的。
我尊重康哥,只要他想跟你好,哪怕违抗海神的旨意,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我也会祝福你们。
如果他不想跟你好了,想娶我,我很乐意完成爹爹的遗愿,成为他的妻子;他要娶别人,我同样会祝福他们。
之前我不知道那封信是假的,现在我知道了。我见过沈公子,他都跟我说清楚了。所以,叶姐姐,我会祝福你和康哥的!”
小蝶不屑地“嗤”了一声,还要再刺她的几句,就被添香拉住了。
叶知秋倒是挺欣赏她这种性格的,与原来那个世界的女孩子有几分相像,敢爱敢恨,崇尚自由公平。
也许敢爱敢恨这个词语用在她身上不太恰当,她对凤康的“喜欢”似乎没有多少男女之情,更像是从她爹爹哪里转移过来的孺慕之情。
只怕这孩子对男女之事尚未开窍,还处在懵懂阶段!
莎娜自觉解释得很充分很明白了,也不管别人接受不接受,又一屁股坐回床上,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问道:“叶姐姐,我能不能搬过来跟你一起住?我不想住在康哥弟弟家里。”
叶知秋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不想住在十一府里?”
“我不要跟亵渎海神的人住在一起,还有康哥弟弟的妻子……”莎娜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烦恼地抓了一下脑袋,“怎么说呢?
她讲话总是弯弯绕绕的,好像是这个意思,又好像是那个意思;有时候我听不懂,问她两句,她就眼泪汪汪地哭起来了……反正那个人很奇怪,不如跟叶姐姐在一起自在。
我本来想搬到康哥家里去的,可沈公子说男女有别,我住进去不合适。让我等你来了,问问你的意思。”
说着拉住叶知秋的胳膊撒娇地晃了两下,“叶姐姐,我来跟你住行不行?”
“行,你愿意来就来吧。”叶知秋爽快地答应下来。
“太好了,我现在就去搬东西。”莎娜高兴得从床上弹起来,又一阵风似的地出门去了。
小蝶嘴巴撅得老高,“小姐,你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要引狼入室啊?”
叶知秋笑着瞥了她一眼,“别说莎娜不是狼,就算她真的是狼,拴在我眼皮子底下总比散养在外头强吧?”
虽说莎娜性子率直,心地磊落。头脑也并不蠢笨,可十一和宣宝锦都是城府深沉、心机冗重的人,她住在定亲王府无异于栖身虎穴豹窝,天长日久,难保不会被他们利用。
还是住过来安全一些!
“对啊。”小蝶显然曲解了她意思,醍醐灌顶般地拍了一下巴掌,“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还是小姐想得周全。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把她看得牢牢的,让她连王爷的面儿都见不着。”
添香觉得她想得太简单了。莎娜是雪亲王从番国带回来的,又是救命恩人的女儿,身为地主,关怀照拂总是少不了的。他们要见面,谁能挡得住?
只是不愿在这个节骨眼泼她冷水,便走过来替叶知秋拉了拉被子,“小姐,你病刚刚见好,还是少说话多歇歇吧。”
“对。小姐你歇着,我带人拾掇院子去。”小蝶立志要替叶知秋看好门户,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地向外走去。
叶知秋无奈地摇了摇头。吩咐添香道:“莎娜是凤康带回来的贵客,不能怠慢了人家。依着小蝶的性子,一定会找个最偏僻的院子安置她。
你跟去看看,别让她胡闹。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肯定以为我是因为吃醋,故意苛待她呢。”
“我知道了,这就过去。”添香答应着出门来。不放心别人照顾叶知秋,便去隔壁院子喊了云罗和青禾过来。
如叶知秋所料,小蝶果然选了临近灶房杂物间一处又小又偏的院子。添香把叶知秋的话跟她说了,又耐心地劝了几句,她才不情不愿地换了地方。
除了那处院子,距离正房最远的就是两个跨院,一个被虎头他们那群半大小子占了,一个被闻苏木和高宝主仆占了。挑拣比对了半天,最后坏心眼地选中了正房后面一处带水阁的院子。
原以为莎娜会抱怨屋子潮湿阴冷,可惜她忘了,莎娜是在岛上长大的,最喜欢的就是水。看到那座院子非但没有抱怨一句,反而欢喜得跟老鼠掉进米缸里一样,看哪儿哪儿顺眼,对她连声道谢,还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叶知秋见小蝶黑着一张脸回来了,跟添香问明缘由,忍不住打趣,“自作聪明,弄巧成拙了吧?”
“小姐,你到底是站在哪一头的?”小蝶气恼地跺了跺脚,“我那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添香瞪了她一眼,“行了,亏你还是先生呢,瞧你哪有为人师表的样子?也不怕学生笑话你。”
小蝶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瞪着捂嘴偷笑的云罗和青禾,“不许笑!”
“是。”两个小丫头忙敛了笑意正襟危坐。
添香用手指虚点了小蝶两下,便转移话题问道:“我们进门之前,你们说什么呢,那么热闹?”
云罗只笑不语,青禾柔声细气地接起话茬,“我们在跟知秋姐说昨天出去逛街遇着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事那么有趣?”小蝶来了兴致,凑到跟前来,“也说给我们听听。”
“有人把知秋姐招亲和王爷抢亲的事编成曲子,在茶馆里说唱呢。在他嘴里,知秋姐和王爷一个情深似海,一个意重如山,那叫一个缠绵悱恻。”
大概觉得自己用词不太庄重,青禾小脸一红,就此打住,“你们有空自己去听听就知道了。”
小蝶听不过瘾,揪着她追问细节。
添香却是忧心忡忡,还没成亲就传出这样曲子,不是什么好事,只怕外面诟病小姐的人不在少数。
正想着,就听外面有人扬声禀告:“大小姐,门房来报,皇上来了,这会儿应该已经来到二门了!”
——(未完待续。。)
第323章 三个人玩的结婚游戏
ps: 多谢“地狱先生”童鞋的评价票,鞠躬~!!!
上午的探病潮结束之后,叶知秋还在纳闷,凤帝居然没有火上浇油,派人来凑个热闹,难不成回到京城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也跟着收敛了?刚觉得他会体贴会疼人了,他老人家就亲自凑热闹来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她太天真了。
一边苦笑着嘀咕,一边叫添香和小蝶打水挑衣服,帮她梳妆打扮,准备见驾。
刚下了床,又有人来传话,“皇上说他是来探病的,没有让病人强撑着起来接驾的道理,让大小姐好好躺着,不必起来折腾了。”
叶知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想她折腾就不要来探病嘛。腹诽归腹诽,人已经下地了,也不好再躺回去,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来到明间恭候。叫云罗和青禾回避,只留下添香和小蝶陪着。
通报声层层传来,就见凤帝穿了一身家常的衣服,负手含笑,迈着闲适的步子进了院子。后面跟着凤康,沈长浩,全德,王太医和洗墨等人。
不等叶知秋跪下见礼,就先声夺人地笑道:“叶丫头,朕听说你病了,过来瞧瞧你。你身子不舒坦,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叶知秋乐得不跪,便遵旨道了个万福,“谢皇上,只是小病微恙罢了,让皇上记挂已经很不应该,还劳动您亲自过来探望,知秋真是受宠若惊,惶恐无措。”
凤帝捋着一丝不苟的胡子,“其实你心里是在埋怨朕多事吧?”
叶知秋眼皮跳了一下,心想这老头不去摆摊算卦真是屈才了,面上笑得格外灿烂,“皇上,您想多了。我巴不得您来给我这寒舍增辉添彩呢。住着有面子,日后要卖也能借着您的光卖个好价钱不是?怎么会埋怨您呢?”
“看样子朕是来对了。”凤帝朗声笑着,径直到上头坐下,反客为主地招呼道,“你们都坐吧。”
大家齐声谢恩,按照尊卑之序各自落座。添香和小蝶从小丫头手里接过茶水果点,手脚麻利摆在各个桌上。
凤帝饶有兴致地问起都有谁来探过病,叶知秋把记住的一一说了,没记住的便略过不提。除去那几家关系亲密的,剩下的不是看他儿子面子来的。就是揣摩风向投石问路的,想必他心里都有数。
“朕听说叶思远的夫人上门来认亲了,可是真的?”凤帝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八卦,偏偏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让人觉得他不是那么八卦。
在座的都是自己人,叶知秋也不避讳什么,“是真的,不过我没见她。”
“哦?为何不见?”凤帝刨根问底。
叶夫人笑了笑,“如果我跟叶夫人说她认错人了。她肯定不会相信,见了也是白费口舌。”
凤帝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你肯定叶思远会信?”
“叶大人是聪明人。”叶知秋迂回地答道,如果不聪明。怎么可能从五品同知一跃晋升为三品知府?当初他干脆利落地抛弃了她这个庶女,无非是怕她行为不检,有辱门风,影响他的官声。
如今他巴巴地来认亲。无非还是怕她心怀怨怼,将过去的事情捅出来,让他担上抛弃骨肉的恶名。影响官声。一旦意识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不认她比认了更加有利可图,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放弃。
凤帝对这话不作评论,转而问了些其它的事情。
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团彩色的人影便风风火火地闯进门来,对旁人视而不见,三步两步奔到凤康,欣喜地抓住他的胳膊,“康哥,我可算见着你了。”
因她在自己的老爹和心上人面前表现得太过亲昵,凤康尴尬地咳了一声,避开她的手,“那个……莎娜,你来见过我父皇。”
“父皇?”莎娜顺着他的目光看见凤帝,便张大了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他,“你就是康哥的爹?你们长得真像!”
全德脸色一沉,“大胆,竟敢对皇上直视直呼!”
莎娜的注意力被他尖细的嗓子所吸引了,自动忽略了话语的内容,“洗墨说公公长得都像女人,我还不信呢,这么一看,真是细皮嫩肉的。”
她目光在全德白净的脸上转动流连,颇有垂涎之意,似乎很想掐一把试试手感。
全德脸涨得通红,想发作又发作不得,只好恨恨地瞪了洗墨一眼。
洗墨感觉自己被全德公公记恨了上,不由暗暗叫苦。船上日子枯燥无聊,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聊天打发时间。莎娜对中原的事情很感兴趣,总是拉着他问这问那的,他不过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真心没有针对谁的意思。
要是早知道莎娜这么轻易就把他给卖了,打死他也不会说“公公长得都像女人”之类的话。
莎娜学过中原礼仪,可终究在群岛上自由散漫惯了,野性难驯。凤康唯恐她惹出什么乱子来,便再次出声提醒,“莎娜,你先给我父皇见礼吧。”
“好。”莎娜脆生生地答应了,面向凤帝站好,又扭头看向凤康,“要磕头吗?”
她是群岛的下任岛主,也算一国之君了,磕头不太合适。凤康略一斟酌,便道:“不用磕头,福礼就可以。”
莎娜点了点头,道了个标准的万福,“见过康哥的爹。”
凤康听见沈长浩低低地笑了,又尴尬地咳了一声,纠正她道:“叫皇上。”
“哦,见过皇上。”莎娜知错能改,重新道了个万福。
“不必多礼,坐吧。”凤帝笑容温和地抬了抬手,待她在沈长浩旁边的位子落座,问了几句有关群岛的事情,突然拐到亲事上来,“朕之前已经允了你和康儿的婚事,君无戏言,不能反悔。那么朕就封你为侧妃,允你三人同日大婚可好?”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无不脸上变色。凤康更是惊急交加,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父皇,万万不可!”
向前走了两步,跪在地上,语带急切地表明心意,“父皇,儿臣不要侧妃,儿臣想娶的只有知秋一人,请您成全!”
凤帝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笑眯眯地看着叶知秋,“叶丫头,你意下如何?”
叶知秋粲然一笑,“我没意见。”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凤康表情惊愕带怒地瞪过来。
“知道。”叶知秋接话很快,“不就是三个人一起成亲吗?皇上又没有指名道姓地说那第三个人是我,我干嘛要有意见?”
凤康倏地拧了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等叶知秋开口回答,凤帝的声音便悠悠的插进来,“若朕指名道姓。非要让你发表意见呢?”
“我对这种三个人一起玩的结婚游戏不感兴趣,就不报名参加了。”叶知秋唇角弯弯地笑着,“请皇上另请高明,陪您慢慢玩吧。”
“叶知秋!”凤康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喊着她的名字。若不是碍于凤帝在场,恐怕早就扑上来教训她了。
叶知秋对他杀人的目光浑然不觉,一味地看着凤帝,“皇上选好了人。别忘差人告诉我一声,我好准备一份厚厚的红包!”
凤帝微微扬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皇上不是早就知道吗?”叶知秋针锋相对地跟他对视着。“要不然您也不会费神把我骗到京城来了。”
“朕何时骗过你?”凤帝揣着明白装糊涂。
叶知秋作恍然大悟状,“哦,对了,那不叫骗,叫语言游戏。皇上只说给我们赐婚,从来没有说过‘我们’只有两个人,可以是三个四个,也可以是十个八个。
我忘了皇上最擅长挖坑让别人往里跳,是我错了,我这就回屋面壁思过去!”
说着站起身来,朝凤帝端端正正地福了一福,便招呼添香和小蝶扶她进了里间。
全德和沈长浩见过她和凤帝相处的情景,倒不觉得怎样。
洗墨和王太医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敢这么没大没小地跟皇上说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皇上数落了一顿不说,还撇下皇上自己走了,直惊得目瞪口呆。
凤康则是又急又气,索性不跪了,站起来责问道:“父皇,您到底想干什么?儿臣已经跟您说得很明白了,您为什么还要……”
话到一半就停住了。
虽然没有他和莎娜赐婚的明确旨意,可消息毕竟是从皇家传出来的。如今婚事吹了,新娘换了,若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恐怕会给百姓留下出尔反尔的印象,有损皇家威严。
莎娜也许不在乎,可皇家不能不给她一个交代。
当然了,对他皇帝老子来说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从中取乐。
他真是多此一问了!
凤帝碰了一鼻子灰,却没有半点懊恼之色,手捏着盏盖,慢慢地拨弄着茶水,“看来那丫头又不待见朕了。”
“父皇您这是自找。”凤康憋了一肚子火气,终于忍不住出言不逊了,“您明知道知秋是什么性子,非要说那些话招惹她。您这哪是探病的?分明是怕她病好得太快,专门来往她伤口上撒盐的!”
“等等,等等。”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莎娜被他们的对话搞得懵头懵脑,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康哥的爹,不对,是皇上。
皇上,你刚才说让我和叶姐姐一起嫁给康哥,她做大的,我做小的,是这个意思吧?”
——(未完待续。。)
第323章 好的反应
“你理解得很正确。”凤帝赞许地点头。
“我不愿意。”莎娜不光理解得正确,反对得也干脆,“康哥喜欢叶姐姐,叶姐姐也喜欢康哥,他们两个成亲才对。”
凤帝拨动茶水的手停了下来,眼带兴味地望着她,“这么说,你不喜欢康儿?”
“我喜欢。”莎娜毫不扭捏地承认了,“我还喜欢叶姐姐呢,对皇上印象也很不错。喜欢不一定要成亲啊,要不然我得跟多少人成亲啊?”
凤帝被她逗得放声而笑,“这丫头不错,很风趣。”
“皇上,我这不是风趣,是风俗。”莎娜表情认真地纠正他,“我们群岛上没有这样的规矩。”
“嗯?”凤帝一手托着下巴,“你的意思是,你们群岛上的男人没有三妻四妾?”
莎娜感觉自己说的跟他问的不是一个意思,却搞不清楚差在哪里。觉得无关紧要,便不费心细想,“我们群岛上的女人很少,每一个女人都很珍贵,都会受到大家的尊重。
我们都是自由的,不像你们中原的女人这样,成亲必须遵从父母之命。成年之后,我们可以从很多喜欢我们的男人之中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成亲。
一个女人甚至可以同时跟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男人成亲,当然也可以跟其他女人分享一个丈夫,不过这要在所有人都愿意的前提下。只要有一个人不愿意,就得不到海神的祝福。”
凤帝又“哈哈”地笑了两声,“你这丫头果然有趣,心里糊涂,嘴上倒是明白得很。不管是风趣还是风俗,总之你的意思朕听懂了:你不愿意嫁给康儿,你要悔婚,对不对?”
莎娜对中原的风土人情有一定的了解。可并不是很能体会“悔婚”二字对这里的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暗暗琢磨凤帝为什么说她“心里糊涂”,想都没想就点了头,“对……”
“父皇。”凤康抢着开口,盖过她的声音,面带不悦地看着凤帝,“父皇,莎娜什么都不懂,您不要坑害她。这件事儿臣自会处理,就不劳您操心了。”
被儿子剥夺了插手权,凤帝似有惋惜地笑了一笑。没再言语,端起茶盏来慢慢喝茶。
莎娜却是茫然不解,目光疑惑地扫着那父子二人,“皇上要坑害我吗?怎么坑害?为什么坑害?还有康哥,你要处理什么事?跟我有关系吗?”
“你不要问了,你只要知道,我是为你好就行了。”并非凤康不想解释,而是实在解释不清楚。他总不能告诉莎娜,皇家做错了事。又不想承担责任,所以他皇帝老子想让她当冤大头,背下这个黑锅吧?
莎娜对他百分百信赖,也懒得探究。笑嘻嘻地道:“我听康哥的。”
沈长浩以手拄口,无声地笑了起来。
凤康感觉十分敏锐,扭过头来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还想再说点什么,听外面有人通传说闻苏木到了。于是按下话头,吩咐道:“请他进来吧。”
外头的人应了声“是”,不多一会儿。就将人领了进门。
闻苏木先跪下给凤帝磕了头,又对屋子里的其它人分别揖了一揖,特别跟王太医惺惺相惜地对视了片刻。
寒暄几句,凤康便对沈长浩递了个眼色。
沈长浩会意地站起身来,“皇上,微臣还有一点私事要办,请恕微臣失陪,先行告退了。”
“嗯,你去吧。”凤帝轻轻地挥了挥手。
沈长浩深深一揖,直起身子,微笑地看向莎娜,“莎娜姑娘,听说你搬到叶姑娘这里来住了,能否带我到你的住处转一转?看看缺什么少什么,我好禀明王爷,帮你置办。”
“好啊。”莎娜看见自己院子外面那个很大的水塘,就想弄条小船来玩。正不知道跟谁提这事儿呢,有人主动送上门来,自是求之不得,“皇上,康哥,我先走了。”
打过招呼,兴高采烈地跟着沈长浩走了。
“洗墨,出去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凤康又吩咐道。
洗墨看这架势,隐约猜到皇上可能得病了,而且是不好声张的那种。除了“是”一个字也不敢多说,急忙向外走去,顺手把门带上。
闻苏木看见凤康点头示意,便走上前来,“皇上,请允许草民为您把脉。”
凤帝也不说话,将左手搭在桌上,右手摸起一块点心,事不关己地品着。
“如何?”凤康心情有些紧张,不等闻苏木诊脉完毕便急着追问。
闻苏木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看过凤帝的面色,又仔细询问这两日的饮食用药情况。等全德代替凤帝一一回答了,才开口道:“王爷放心,病情没有加重的迹象。”
“那就好。”凤康先是长出了一口气,又不解地打探道,“既然没有加重,父皇为何会频繁发病?”
“太医判断得没错,皇上昨日发病的确是因为斥药反应,不过是好的反应。这表明先前施针有了效果,乃是病灶受到药物克制引发的痛感,无需担心。”
凤康喜出望外,“真的吗?这么说父皇的病治愈有望了?”
“这……”闻苏木迟疑地看了凤帝一眼,见他神情闲适,没点也不在意的样子,还是实话实说了,“瘕痛症复杂多变,此时有效并不代表日后有效。我现在还不能跟王爷保证什么,只能说我会尽最大努力。
既然木针疗法起了效用,不如趁热打铁,继续治疗。只是不知道能否空出半个时辰,让我为皇上施针?”
凤康不敢自作主张,征询地看向凤帝,“父皇,您意下如何?”
“可以。”凤帝很痛快地应承了,让凤康不由得怀疑他老爹想借治病拖延时间,能晚一时回宫是一时。
上次施针事出突然,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只能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了。这次没那么紧急,而且时间充裕,闻苏木心里反而惴惴的。
出于谨慎,他不想被任何外界因素干扰,将凤康和全德都请了出去,只留下王太医协助他。
凤康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嘱咐全德好好守着门口,便到次间来找叶知秋。
添香和小蝶见他来了,双双退到外间,给他们腾出地方。
她们前脚走。凤康后脚就发了火,“叶知秋,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没意见,什么叫不感兴趣,什么叫另请高明?”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叶知秋语调淡淡的,“我不想浪费口舌再说一遍,也没那个力气。”
凤康满腹怨气,一时忘记了她是个病人。细细看去。见她脸色不佳,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心一软,火气也跟着散了大半。再开口。语气便缓和了许多,“父皇是什么性子,你不是很清楚吗?他不过是心血来潮,你何必认真呢?
你说那些话。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因为父皇几句话,你就要放弃我吗?那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叶知秋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突然叹了一口气,“我该说你太不了解我,还是说你太不了解皇上呢?”
“什么意思?”凤康不解其意。
叶知秋嗔了他一眼,“皇上明摆着是拿我们寻开心呢,我不那么说还能怎么说?难道像你一样,跪下求他成全?那不是正中他的下怀了?
你,你的兄弟们,后宫那些嫔妃,还有满朝的文武大臣,被皇上戏弄了这么多年,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顺着他也好,逆着他也好,都是他继续的资本,直到他玩够为止。
我们婚事不能由着他玩,否则不知道会惹出多少麻烦。所以我跳出来,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不陪您玩了’。他没了兴致,也就停手了。
我要是对他的话认真了,你觉得我还会留在这里,等你来对我横眉竖眼发脾气吗?”
凤康被她最后一句说得脸颊发烫,惭愧地拉起她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抱歉,是我糊涂了,我不该对你发火。”
要头疼的事情还有很多,叶知秋没心情在谁对谁错上纠缠,“不管莎娜是怎么想的,你都要给她一个交代,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这些日子凤康一直在考虑这件事,听她问,便将还不太成熟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打算向父皇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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