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皇牌农女-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叶知秋感觉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便走了出来,和颜悦色地跟他们打着商量,“几位小朋友,你们能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我这儿捣乱的吗?”
任凭她怎么问,那几个小乞丐就是不答话。拿钱和东西收买也无动于衷,追得紧了,他们便嘻嘻哈哈地钻进人群,跟她玩起了捉迷藏。直到玩够闹够,才一哄而散。
等他们离开,夜市也差不多散了。叶知秋强打起精神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一客人,只能郁郁地收了摊。小吃隔夜之后就会失去原来的味道,不好再卖了,她用纸袋装了,分给附近铺子里的伙计们当夜宵。
等她回来的时候,元妈还坐在桌前飞针走线。
“元妈,对不起啊,因为我,你今天晚上也没做成生意。”她一脸歉意地道。
元妈掀起眼皮扫了她一下,“遇到这么点儿事就垂头丧气的,我看你以后也别做买卖了。”
叶知秋还是第一次听她一口气说这么多字,惊讶之余,也起了倾诉的心思,便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今天只卖出去三份,倒是送出去好几十份,真是赔大发了,唉。”
“有赔有赚才叫买卖,有时候赚未必是真赚,赔也未必真的就是赔了。”元妈头也不抬地道。
叶知秋听她这话颇有几分禅意,忍不住笑起来,“元妈,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大家风范呢!”
元妈对她的夸奖无动于衷,听她肚子咕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便放下手里的活计,进了灶间。生火烧水,擀面煮面,一刻钟之后就端出一碗浇面来,放到她面前,“吃吧。”
叶知秋没想到她会给自己做面,有点受宠若惊,“谢谢元妈。”
“左右都是剩的。”元妈重新拿起针线,埋头干活。
叶知秋笑了一笑,拿起筷子吃面。面条爽滑劲道,汤汁浓郁鲜香。她早就知道元妈的手艺不一般,只是一直没亲口尝过。两世加起,她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面条。一口气吃光,她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元妈,你这是治愈系的面条啊,吃完我心情好多了。”
元妈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却没说话
叶知秋感觉气氛还算融洽,便将憋在心里好几天的疑问提了出来,“元妈,你手艺这么好,为什么面馆没什么生意呢?”
元妈手上的动作滞了一滞,随即收了针线起身,“睡的时候拴好门。”阴恻侧地扔下一句,便径直回房去了。
叶知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还以为经过今晚,她和元妈能亲近一些了,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坐在桌前发了一会儿呆,便收拾了碗筷,洗了家什,熄灯睡觉。
虽说不至于失眠,可终归心里有事,这一晚她睡得很不踏实。恍惚间梦到自己回到了现代,见到去世多年的父母,跟他们哭诉小乞丐捣乱的事情。还梦到了农业局的领导,可那张脸却是凤康的脸,对她百般刁难。两世糅杂,混乱非常。
一觉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她简单地运动了一下,洗漱过,便开始准备今天要用的东西。昨天卖得不多,剥好的土豆还剩下不少,只需准备配料就可以了。
元妈起床,又恢复了往常的淡漠。依然洗脸净口,喝水,做面,吃面,所有内容都一成不变,规律得跟重播一样。
两人各自吃过早饭,叶知秋便按照约定做好三十份小吃,送到了茶馆。还没进门,就被伙计拦下了,“大嫂,我们掌柜说了,今天茶馆要休息一天,不用你送吃食过来了。”
叶知秋见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躲躲闪闪的,便觉事情不太对劲,可也不好一上来就急赤白脸,耐着性子跟他商量:“这是你们昨天跟我预定的,这么多份呢,你们说不要就不要了,我这边也不好办啊……”
“我们掌柜也是临时决定休息的,大嫂,你还是去别家问问看吧。”伙计胡乱搪塞了她两句,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这情景似曾相识,叶知秋已经预感到是怎么回事了,也懒得白费工夫去叫门。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到附近问了问,果然无一例外吃了闭门羹。就连舞乐坊的姑娘见了她,都犹如撞见瘟神,避之唯恐不及。
面馆似乎也受到了牵连,一天下来,一个来吃面的人都没有。夜市一开,那几个小乞丐又如期出现。昨天闹了一晚,他们也轻车熟路了,胆子大了不少,索性坐在面馆门口,一边嘻嘻哈哈地说笑,一边掀开衣服捉虱子,经过附近的人纷纷皱眉绕路,哪里还会光顾她的小摊?
叶知秋忍无可忍,抄起板凳就冲了出来。
几个小乞丐见状飞快地跳了起来,四散钻进人群。她抓不到人,愈发怒不可遏,站在街边扬声喝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不要藏头缩尾,出来把话说清楚!”
一连喊了好几遍,同情和怜悯的目光倒是惹来不少,就是没有人站出来给她个说法。
满腔怒火没处发泄之时,一眼瞟见凤康在洗墨和一名年轻男子的陪同下,站在人群之中冷眼观望。一股怒火自脚底直冲脑门,她顾不上考虑后果,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抓起旁边摊位上的酒碗,狠狠地泼过去,“卑鄙小人!”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032章 明明是个姑娘
掺了水的劣质酒顺着头脸往下滴落,刺激着凤康那根自尊过剩的神经。唇线瞬间绷紧,狭长的眸子也倏忽地眯了起来,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愤怒在胸腔之中急剧膨胀。
沈长浩和洗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听到人群惊呼议论,才双双回过神来。一个捧着肚子放声大笑,一个死死地抱住即将火山爆发的凤康,“主子,息怒,千万息怒,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凤康的声音已经冷得变了调,目光如刀,死死地钉着叶知秋的脸上,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什么样的误会让一个村妇生了豹子胆,敢对本王这般无礼?”
他对夜市没什么兴趣,可架不住沈长浩软磨硬泡,加之对叶知秋做买卖这件事也有那么点儿好奇,便跟着来了。走到附近,听她站在街上大喊大叫,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莫名其妙地泼了一脸的酒水。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也从来没有人敢骂他“卑鄙小人”。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这么大一个丑,让他怎能不怒?
叶知秋泼完就后悔了,她只不过是个平头百姓,惹怒了王爷哪会有好果子吃?只是事情已经做下了,再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索性来个不吐不快,“没有误会,我泼的就是你这个无耻小人。我不过在这里做个小买卖,哪里妨碍到你了?亏你还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竟然撺掇几个小乞丐来捣乱,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死就死吧,起码还能解解嘴气!
她一脸视死如归,凤康也被她的连珠炮轰得脸色铁青,“你撒泼耍赖的本事可真高哇,本王还没问你冒犯之罪,你反而一口一个无耻小人,一口一个下三滥,骂得痛快……你还替我丢人?哈……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岂有此理!”
洗墨感觉他快要暴走了,赶忙招呼犹自大笑不已的沈长浩,“沈公子,你别笑了,快来帮忙啊!”
“好,好。”沈长浩敛了笑声,依然忍俊不禁,走过来同情地拍了拍凤康的肩头,“我总算明白你每次见她之后为什么都会暴跳如雷了,果然好口才。”
“你给我闭嘴!”凤康很想一口咬死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损友。
沈长浩浑不在意,笑眯眯地吩咐道:“洗墨,带咱们家爷去旁边的酒楼消消气,这边交给我。”
洗墨还真怕凤康一怒之下,当街做出什么有**份的事情。赶忙答应了,喊了隐藏在附近的暗卫出来,连拉带劝,将凤康带到了附近的酒楼。
叶知秋也应沈长浩的要求,将他请进了面馆。围观的人指点议论了半晌,见没有热闹可看,便兴味索然地散去了。
叶知秋见沈长浩迟迟不开口,只一味笑眯眯地打量着她,心里有点儿别扭。这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翩,衣着不俗,可神情之间带着几分轻佻,眼神也朦胧暧、昧,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她不想跟这种人有过多牵扯,便轻咳一声打破沉默,“这位公子,你想怎么处置我,就直说吧,我撑得住!”
“处置你?”沈长浩轻轻地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处置你?”
“我一个平民泼了亲王一脸酒,不管是非对错,都应该算是以下犯上吧?”叶知秋不太知道这个朝代的律法,不过古装电视上都是那么演的,应该差不多。
沈长浩笑容更盛,“既然知道,大嫂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呢?”
气昏头这种理由放哪里都行不通,叶知秋也不想浪费口舌,“做都做了,你就说怎么办吧。”
“大嫂果然与众不同,爽快。”沈长浩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笑意盈然地道,“不过你还是说明一下因由为好,我们家爷虽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可被泼了一脸的酒水,再没个解释,这气怕是没十天半月是消不了了。至于怎么处置你,那也要视情况而定,不是吗?”
叶知秋只想快点了结这件事,便把自己这两天的遭遇讲了一遍。
沈长浩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所以你就怀疑是我们王爷给你使绊子?”
“难道不是吗?”叶知秋反问,语气有点气呼呼的。
沈长浩轻笑不语,半晌才施施然地站了起来,“这件事我会跟我家爷讲清楚,至于他会不会处置你,我也说不准。”
叶知秋本也没抱多大希望,站起来点了点头,“那就谢……”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探身凑了过来,在她颈窝深深地嗅了一口。
她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沈长浩站直身子,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笑,“明明是个姑娘,为什么要装作大嫂呢?”
“你说什么?”叶知秋和他对视着,心中惊疑不定,只闻一下,就知道她是姑娘?她是姑娘还是大嫂,关他什么事?他到底什么意思?
沈长浩意味深长地凝了她一眼,便转身,不紧不慢地出门而去。
叶知秋眸色沉沉,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才收回视线。一转头,就见刚才消失的元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在了最里面的那张桌子前面。她抚了抚扑通乱跳的胸口,这老太太,怎么神出鬼没的?怪吓人的。
“沈公子,到底怎么回事啊?”洗墨一看到沈长浩,就迫不及待地问。
沈长浩进了雅间,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美美地喝了一口,才将从叶知秋那里听来的事情讲了一遍。凤康一怒未消,一怒又起,一巴掌拍在桌上,“她被人使绊子,居然怀疑到本王头上来了,岂有此理!”
“据那位……嗯,大嫂所说,王爷是她唯一得罪过的人!”沈长浩笑眯眯地加了一句。
凤康没察觉他语气中那个可疑的小停顿,一脸不屑地哼道:“她那种牙尖嘴利的泼皮妇人怕是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吧?本王怎会是唯一一个?笑话!”
“哦?”沈长浩挑眉而笑,“这么说,王爷也承认心里记恨她了?”
被他抓住了话柄,凤康恼恨不已,咬牙切齿地道:“沈长浩,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打发你回京,让沈大人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成亲,再生一堆孩子!”
“王爷,你就饶了我吧。”沈长浩一听“沈大人”三个字,心里已经开始犯怵,大家闺秀和孩子更是让他头大如斗,赶忙举手投降,“我沈长浩平生最怕三样,一就是我爹,二就是那些装模作样的大家闺秀,三就是成亲生孩子。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就别拿这种事情要挟我了,我胆子可小!”
“算你识相。”凤康瞪了他一眼,又转头吩咐洗墨,“去,打发人把那几个小乞丐给我抓回来审个清楚。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竟敢让本王背黑锅!”
第033章 再喝三杯!
凤康露面之后,那几个小乞丐就消失了。没他们捣乱,很快就有客人上门来。虽比不上前两天,可小半个时辰也卖出去十几单。买卖得以重新开张,叶知秋却欢喜不起来。
泼酒的事情还没个定论,她这颗心总是悬着。以下犯上的罪名可大可小,小了顶多是磕个头赔个礼,大了免不了要打板子,收监下狱。她今后的命运,等于被紧紧地捏在了那个嘴臭脸硬的家伙手里。她没奢望他能放她一马,只要他别小事化大,挟私报复,她就谢天谢地了。
正胡乱地想着,就见一个伙计匆匆地跑了过来,“大嫂,你随我走一趟吧,有位贵客要见你。”说着指了指斜对面的一家酒楼。
叶知秋心知他所说的“贵客”就是凤康,悬着的心又往上提了提。唉,该来的总要来,顺其自然吧。她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跟元妈打过招呼,便跟着伙计来到酒楼。
雅间之中,凤康和沈长浩正对面坐着喝酒,洗墨立在旁边侍奉着。两人喝的是解闷的酒,桌上也没摆多少碗碟,只四个精致的下酒菜,一壶茶,一壶酒,两双筷子,两个酒杯,两副茶盏。
原本还有说有笑,一看到她,凤康的脸便倏忽绷紧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也不是眼睛了。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顿在桌上,换了酒杯一饮而尽,也“砰”地一声顿在桌上。
洗墨悄悄地做了一个“怕”的表情,麻利地上前,给他斟茶倒酒。
沈长浩脸上的笑容则更浓郁了些,熟络地招呼,“大嫂,要不要坐下一起喝杯酒?”
叶知秋很有自知之明地笑了一笑,“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平头百姓,哪能跟你们这样有身份的人同席喝酒?再说你们叫我过来,也不是为了喝酒的吧?”
她说的明明都是大实话,在凤康听来却是分外刺耳。总觉得她这话里话外都藏着嘲讽之意,各种不爽,“泼酒的时候不是浑身胆量吗?喝酒的时候倒论起尊卑贵贱了?好啊,既然你这么知礼守法,那就过来伺候本王喝酒!”
叶知秋眼波晃了晃,站着没动。
凤康冷冷地扯起嘴角,“怎么,你不想?还是说你根本不知道‘伺候’是什么意思?”
叶知秋当然知道他口中的“伺候”是什么意思,而且进这个门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忍受胯下之辱的心理准备,可一想到自己要在这个混蛋男人面前曲意逢迎,赔笑讨好,就跟吞了死苍蝇一样恶心。
理智告诉她要学韩信能屈能伸,情感上却没命地往刘胡兰那边靠拢。心里催促着自己赶快过去,可双腿仿佛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凤康见她神情之中那一抹隐忍的挣扎看在眼里,堵闷了许久的胸口顿时畅快了不少,说出来的话就更像黄世仁了,“只要你过来伺候本王喝酒,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你觉得如何?”
在沈长浩和洗墨看来,一个平民女子有机会侍奉王爷喝酒,是她莫大的荣幸。能借此让王爷消气,对她来说更是额外的恩宠,是以丝毫不觉得这个提议过分,都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
叶知秋捏紧了拳头,松开,再捏紧,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迈步上前。拿起酒壶,将凤康面前的酒杯斟满,双手端了起来,“王爷……”
凤康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待要伸手来接,却听她飞快地道:“这一杯我先干为敬!”酒杯在半空之中略微一顿,便迅速改换运行轨迹,被地送到了她的嘴边。
一仰头喝光了杯中酒,叶知秋微笑地亮了亮空空的杯底。又拿起酒壶斟满,在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饮而尽。再斟满,再喝光。几杯酒下肚,她的两颊染上了薄薄的红晕,眼神飘忽,蒙着水色的唇也分外娇艳。
“我自罚三杯,你要是觉得还没消气,也可以用酒泼我一次。”她舌头有点大,口齿还算清晰。
凤康定定地看着她,握了握落空的手,心里却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填得满满的。那情绪似甜又苦,似近又远,捉摸不定,无法分辨,渴望着什么,又害怕着什么。
那个女人看起来很奇怪,明明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人,却好像哪里不一样了。眼睛、眉毛、鼻子、嘴巴都跟长了刺一样,用目光一碰,就扎进心里,又痒又疼,还有那么一点儿酸涩。
沈长浩没发现好友的异常,很没形象地大笑起来,“大嫂,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有趣的人。我决定了,咱们做朋友好不好?”
这身体的酒量实在不怎么样,叶知秋感觉头重脚轻,眼前的景物也有点影影绰绰的。不过她的头脑并没昏,微笑地道:“你是鹰,我就是小家雀,咱们各有各的圈子,飞不到一块儿去。朋友就免了吧,你要是光顾我的小摊子,我倒可以给你熟人价,打个八折。”
沈长浩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窘迫,反而笑得更欢快了,“大嫂有命,莫敢不从,日后我一定会去光顾你的!”
叶知秋听他这话有点别扭,也不知道这语病是有意还是无意,自动忽略掉,“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说话的工夫,她感觉胃里火烧火燎的,头也隐隐作痛,生怕再待下去会酒后失态,便将目光转向凤康,“请问你消气了没有?要是消了,我就走了!”
凤康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心中那诡异的情绪压制住了。本想让她等等再走,话到了嘴边,却鬼使神差地变成了,“再喝三杯!”
沈长浩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自然没有异议。倒是洗墨看出叶知秋酒量浅薄,有些不忍心,小心翼翼地劝道:“王爷,还是别让这位大嫂喝酒了,再喝她该醉了……”
“你给我闭嘴。”凤康正为自己口不对心的话恼火,把劝说听成了指摘,索性将错就错了,目色沉沉地盯着叶知秋,“再喝三杯你就可以走了!”
“好。”叶知秋也不含糊,摸起酒壶倒酒,连干三杯。然后转身,摇摇晃晃地向外走去。
“大嫂,你没事吧?”洗墨往前抢了几步,想扶她一把,却被她避开了。
“我没事,谢谢。”她朝后挥了挥手,深一脚浅一脚地出了门。
一个黑衣侍卫与她擦肩而过,快步进门来,“王爷,已经审问清楚了……”
第034章 三阎王
凤康从门外收回目光,一边心不在焉地听侍卫禀告,一边拿过酒壶倒了一杯酒,往嘴边送去。
洗墨见状赶忙提醒他:“王爷,这杯子是那位大嫂用过的……”
只是提醒得稍嫌晚了些,凤康已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了。回过神来,自己也愣了一下。他向来喜爱洁净,对入口的东西更是要求严苛,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用那个女人碰过的酒杯喝了一杯酒,感觉唇上、脸上和心里都火辣辣的,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你怎么不早说?”他恼怒地扔掉酒杯。
洗墨感觉很委屈,“我说得也不晚啊,是王爷你动作太快……”后面的话被他一个冷眼给瞪了回去。
沈长浩从他反常的举动觉察到了些端倪,却破天荒没有打趣,笑眯眯地问:“王爷,你就这么放那位大嫂回去了?不打算告诉她实情吗?”
“有什么区别吗?左右在她眼里,本王也不是什么好人。”凤康冷哼了一声,话语之间带着那么点儿怨气。
“那王爷这黑锅岂不是白背了?”沈长浩瞟了他一眼,看似漫不经心地道。
凤康脸色果不其然地阴沉下来,摸起酒杯想要喝酒,想起那是叶知秋用过的,又懊恼地放下了。端起茶盏狠灌了两口,总算让心里的烦躁纾解了些。
“拿上本王的帖子去知府衙门。”他转头吩咐那黑衣侍卫,“告诉秦兆安,就说本王在这里候着他的交代,让他自己看着办!”
“是。”黑衣侍卫答应一声,快步而去。
不到两刻钟,街上便起了异常的骚动。清阳知府秦兆安带着自己的小儿子和一众衙役,破开人群,火烧屁股一样赶到酒楼。进了雅间,跪下就磕头,“微臣秦兆安叩见王爷。”
这位知府大人今年四十多岁,身材不高,生得白白净净,很有几分书卷气息。人长得瘦弱,磕起头来却是一点儿也不弱,膝盖和额头掷地有声,砰砰作响,绝不掺假。
老子都跪了,儿子岂有不跪之理?秦三公子赶忙有样学样,“草民秦考叩见王爷。”
凤康冷眼看着他们磕足了份数,也不喊他们起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本王在京城时候,时常听人说起,清阳府的知府秦大人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来封地之前,父皇也当着我的面说了,‘秦兆安把清阳府治理得不错,你去了朕也放心’……”
此时被夸比被骂还让人心惊肉跳,秦兆安半晌没听到下文,心中更是忐忑得紧,涎着笑脸谦虚,“皇上如此抬爱,实在让微臣愧不敢当。微臣做得还很不够,日后定当更加勤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皇上天恩!”
凤康没理他这一茬,自顾自地喝了几口茶,只管说自己的,“秦大人,本王刚刚才知道,令郎的名望很大。听说只要是在他那儿挂了名的,在清阳府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要么远走他乡,要么就投河自尽;他跺一跺脚,整个清阳府的地面都要颤三颤;他喊一嗓子,连城外的山都得乖乖低头。人送外号‘三阎王’,闻名止啼,好不威风……”
秦兆安脸儿刷地白了,把头磕得小鸡啄米一样,“王爷恕罪,犬子生性顽皮,的确是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可那都是玩闹之举,并未伤害过人命啊。这恶名想必也是百姓们出于戏谑之心,误传出来的,难免有不尽不实之处,还请王爷明鉴。
微臣说这话并不是想为犬子开脱,即便是玩闹,也不该做那些出格之事。也怪微臣平日太过宠爱他,约束不严,管教不力,才让他骄纵妄为。求王爷看在他年幼不懂事,念在微臣勤勤恳恳做官的份儿,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秦考也知道平日里助他作威作福的官二代身份,在这位皇子面前一文不值。加上来之前,他爹再三叮嘱,见了王爷什么也不要说,只管往死里认错。便豁出自己那颗保养得细皮嫩肉的脑袋,使劲往地上撞,一迭声地喊着:“草民知错了,王爷恕罪,草民知错了,王爷恕罪……”
直到地面上有了血色,凤康才下了赦令,“行了,你们不要再磕了,都起来吧。”
秦兆安和秦考摸不透他的用意,迟疑着不敢起身。
凤康也不勉强他们起来,“你们是这清阳府的土皇帝也好,地头蛇也好,那都是本王来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今后若是再让我听到有人敢仗势作威,欺压百姓,就别怪我事先没提醒儿。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就要拿出死的觉悟!”
“是是是,微臣父子定当谨记王爷教诲,一日三省,绝不敢再犯。”秦兆安和秦考伏在地上信誓旦旦,生怕诚意不够,又“砰砰砰”地连磕了几个响头。
沈长浩见教训得差不多了,便笑眯眯地上前,亲手把秦兆安扶了起来,“秦大人,快快请起。您可是连皇上都青眼有加的重臣,总这么跪着实在不妥。您若有个好歹,传回京城去,被人误会我家王爷体罚朝臣可就不美了。万一皇上怪罪下来,谁也接不住,您说是不是?”
这话说得客气,可话里话外都是提点。秦兆安久混官场,自然听得出来,肃了脸色一本正经地道:“沈大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下官今日是带犬子来聆听王爷教诲的,自主自愿,不关政务国事,您没见下官是穿便服前来的吗?”
“秦大人果然是个聪明人。”沈长浩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又格外关照了几句,“被令公子整治的那位大嫂,与王爷和在下有旧,希望秦大人和秦公子高抬贵手。”
秦兆安心领神会,“当然,当然,下官一定会督促犬子将功补过的,请王爷和沈大人放心。”
父子两人再三表过忠心,才得了令,顶着两脑门血迹感恩戴德地走了。一出门,秦兆安就甩了儿子一个大嘴巴,“逆子,雪亲王来封地前后,我告诫过你多少遍,让你收敛,收敛,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招惹到王爷的人身上去了,你想害死你爹是不是?”
秦考委屈地捂着脸,“我已经收敛很多了,谁知道一个村妇会跟王爷有瓜葛?”
“你还敢说?”秦兆安一脚踹过去,“‘瓜葛’这种字眼儿也是能用在王爷身上的?回府我再好好教训你!”
等那父子二人出了酒楼,洗墨才把憋了半天的问题问了出来,“王爷,那个秦考欺男霸女,鱼肉乡里,根本就是清阳府一害,把他下大狱都是轻的,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凤康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过来,“你算是白跟了我这么多年了!”
洗墨犹自摸不着头脑,“我……说错什么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035章 排队等候
洗墨从小伴读,是凤康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有些话,沈长浩也不妨跟他明说,“你以为王爷是皇子,就能想做什么做什么吗?虽说皇上如今龙体康健,可也到了一定的岁数,自然是希望儿孙都能在身边侍奉。哪一个远离京城,他老人家心里都会牵挂。恩准王爷来封地,不过是想让王爷暂避风头罢了,只有名头,没有实权。
王爷要想安安稳稳地待在清阳府,有很多地方还要仰仗秦兆安。就算秦考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咱们也不能动他,动了他就得罪了秦兆安。只能拿话敲打敲打,他们若是识趣,自行收敛,那最好不过;若不识趣,想要惩治,也不能经由王爷的手。做得多,错得多,难免会落人口实,那就有悖来封地的初衷了。”
洗墨又不傻,只不过是理不清官场皇权上面的弯弯绕绕,听他解释了,自然也就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王爷以后就在封地不走了呢!”
“我倒是想。”想起京城那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凤康就觉腻烦得紧。在封地的悠闲日子怕是也持续不了多久了,过完冬元节,很快就是新年,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回京的。回去了,再想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心里想什么,沈长浩一清二楚,笑眯眯地开解他,“还没来的事情何必烦心?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是更好吗?说起酒醉,我倒是有点儿担心那位大嫂。王爷,咱们要不要过去瞧瞧她?”
“我为什么要去瞧她?”凤康脱口反问了一句,许是觉得自己反应太过激烈,有点儿可疑,别过头去冷哼道,“一个乡野村妇而已,你倒是上心。”
沈长浩莞尔一笑,“确实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