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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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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芳青一向有些畏惧柴海棠,平日里也以柴海棠马首是瞻,听她这么一说倒不敢回嘴,顿时就有些悻悻的。
柴海棠见贵妃面有倦色,知道她应付秦王府定是费神劳心,步步惊心,便拉起柴芳青回屋收拾行装。
木墩儿可不是个三岁小孩,几句话就让贵妃糊弄过去。
几时不回桂花村,偏偏从秦王府出来就要回,还火急火燎的?
“亲娘,你给句实话,我亲爹……是不是犯秦王府里了?”
所以,他们这是要跑路了?
贵妃冷笑,“如果柴榕还是个傻子,他冲动跑去秦王府我还不说什么。他现在脑子正常了,你还拦不住他,让他作死,现在倒害怕了?”
“我哪敢让他去?!我嘴皮子都磨破了,他那脑子就是不傻也好不到哪去!”
木墩儿气急败坏,“我是能拉住他,还是捆住他?我要是不顺着他,替他遮掩,他能直接露着那张大傻脸去秦王府逛当,你信吗?!”
“他满颗心都挂你身上,生怕秦王府小肚鸡肠找你算以前的账,非要去救你,生来个多情种,人话听不进去,我有什么办法?”
门吱嘎一声响了,满天风雪卷着个人影儿就立那儿了。他左腿才迈一半就停半空,耳边里的话音在‘生来个多情种’停了片刻。
他是进呢?还是退呢?
还是……决定风大什么也没听见呢?
这是个问题……
377 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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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榕脸上不知是风吹的,还是让木墩儿不留情面给揭了老底的原因,红红的一片,同手同脚停在那儿,不知所措。
头一次,木墩儿看到他这傻出由内而外生出一股欣喜,没让秦王府逮着就行!
“亲爹啊,你可回来了,吓死儿子我了。”
三十五岁的老儿子由衷地迸发了感情,上前一把抱住柴榕的大长腿。
冷风顺着大敞四开的门就卷进来了,贵妃扫了柴榕一眼,脸色只比冷风更冷:
“先别进屋,去外面找个盆,把你的鞋子脱下来烧了。”
柴榕早就不傻了,一看就知道贵妃是气大发了,莫名的就有些心虚,他似乎……又给阿美惹了麻烦。
“我……我回来绕到了城东两圈,我确定身后没人跟着才回来的!衣裳、麻袋和面具也都让我烧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鞋子!”贵妃皱眉,风吹的她有些冷。“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发现是你?”
柴榕这时已经全然不记得刚才木墩儿令他脸红心跳的话,一颗心全想着怎么解释能让自己的行为看起来不那么蠢,直到听到贵妃的话,才知道到底他还是智商不够,露了行迹。
他一时无语,三下五除二就把鞋子从脚上扒下来,踩着裹脚布就跑出去烧鞋了。
“……我怎么觉着恍惚亲爹又傻回去了?”木墩儿目瞪口呆,他还以为亲爹脑子治好了就再见不到这种让人无语的一幕,不成想噩梦居然变成现实。
贵妃愣是让柴榕给气乐了,这货敢情傻那几年不是白傻的,傻气已经浸到他骨子里了。
换上双鞋再把证据给烧毁能死啊?
不一刻就看到院子里冒起了烟——
“四叔,你回来啦?烧啥呢?”柴芳青闻着味儿推开窗子往外探头。
柴榕一噎,“鞋。”
说完,总觉得似乎又露了行迹,不应该和柴芳青说这么多,把实底给交出去,立马又蔫声音,垂头丧气地回了屋里。
“我又惹麻烦了,是吗?”
屋里让柴榕几进几出搞的暖气四散,骤然变冷了许多。
贵妃对这问题不置可否,可是看他跟丧家狗似的,责备的话就说不出来了。毕竟柴榕长的俊,这么一耷拉脑袋,气势全无,让人看起来怪可人疼的,更不要说他是出于担心她才莽撞行事。
颜好,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最重要的,她惹的麻烦好像还更大些。
柴榕这事扫平了痕迹,只要摸不到丁字巷他们这里,就屁事没有。
可是秦王世子那见不得人的心思,贵妃打了个寒颤,她还是有多远走多远吧。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贵妃叹了口气,她这红颜多薄命啊。“以后再不可鲁莽行事,秦王府真要是狼窝,我也不可能孤身犯险。”
“不过……可能咱们的生意还是要继续往外扩一扩,将来……说不准搬到其他城镇也好。”
柴榕猛地抬头,这么严重?
“他们,没发现是我。”他道。
可秦王世子发现了她,贵妃默。
“不是因为你,我只是觉得,我们的生意可以做的更大,倒是没必要全副心思都放秦王府身上。”
木墩儿不比柴榕心思单纯,明阳城是有秦王府不假,可他们的人脉根基也在这里,一切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相信不出三五年,柴氏企业遍地开花不是问题,只是不是现在。
但是,偏偏从秦王府回来贵妃就改了口,这中间是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了吗?
木墩儿抬头,贵妃淡淡的看着他,就一个眼神就把他所有的问题给挡回来了。那分明是‘你不要问,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眼神。
想他在现代呼风唤雨的大总裁,委身在这小小的身体里之后,说话也一点儿份量也没有,让个后宫妇人压的死死的……
他恨啊!
能不能给点儿尊重,哪怕象征性的和他商量商量也好!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鹅毛大雪持续到了后半夜,几乎将整个儿明阳城都给覆盖住了,整个儿成了白色的世界。
丁字巷这边平静的仿佛一潭死水,秦王府却像炸开了锅,堂堂王府,自认卧虎藏龙,居然让一个头套麻袋的黑衣人出入犹入无人之境,伤人无数,说出去整个王府都没有脸面。
秦王暴怒,惩罚了一批当值的侍卫,明阳城因此封了数个时辰不许进出,但凡行迹可疑的人都被追问了个遍。最后碍于风雪越来越大,被堵在城门口的百姓怨气也越来越大,秦王不得不放行。
秦王向来刚愎自大,什么都比照京师皇城里那位龙座上的规格来,王府的安全自是森严,可明侍卫暗守卫这么多人却让个来历不明的那么个黑衣人出入自如,他这口憋到心头的气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这要是小皇帝派来暗杀本王的,现在本王的项上人头是不是已经往京城八百里加急送过去了!?”
“父王……慎言。”
赵嘉头疼,他这爹是个炮筒子,也不管里外多少人,多少张嘴,什么都敢往外蹦。至少现在小皇帝没将矛头直接指向秦王府,还没正式撕破脸,他爹这话传出去指不定有心人会怎么添油加醋。
“慎言?”秦王可不领情,一双眼睛瞪的和铜铃一般。“再慎言我就憋死了,我!小皇帝欺人太甚——”
“父王,并没有查明这事儿和那边有关系。”赵嘉使了个眼色,屋子里侍侯的人陆续就都出去了,门啪的一声被关的溜严。
秦王冷笑:“你信那人找王妃的院子是图财?装模作样的拦个丫头把她头上的簪子给抢走,就想让人真当他是个打家劫舍的?就那身武功,去哪家富户不抢个盆满钵满?我秦王府不说铜墙铁壁,却不是任人宰割的小商小户人家。”
“说他只为了钱财,本王是不信!”
当然不信,谁信谁傻瓜,赵嘉眉头紧皱,只是就这也不足以说明是小皇帝派来的人。
而且,派这人来是要干什么?
暗杀的话未免太大张旗鼓,更何况外面有大把机会,比闯进王府可实行性高多了;如果要搜查罪证,往来密信或者账册之类的,又无论如何找不到王妃的院子……
那样高深的武功,那种诡异的装扮,赵嘉脑海中忽然跃出一个人的身影。
378 胳应人
378
根本就没有暗杀,也没有故作姿态的抢/劫,黑衣人之所以要去王妃的院子,不过就是因为那是顾氏的所在。: 。
这样,似乎就一切说得通。
……
“本王受够了这种鸟气!嘉儿,造反的事儿准备的怎么样了?”
秦王这话好悬没把赵嘉一口气给憋死,造反这么隐蔽的事,他爹当是大街上两小‘混’‘混’约架吗,这么大模大样就喊出来?
造反,一个‘弄’不好那就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他们和小皇帝是一族没错,抄也抄不到小皇帝那儿,灭也灭不了全族,可是他们秦王这一脉算是全完了,连他们院里一只活耗子都别想留下,上上下下的仆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是陪葬的命!
就这么明晃晃喊出来,真当那些个下人个个忠肝义胆,脑袋心甘情愿别他们老赵家‘裤’腰上?
赵嘉头更疼了,从先皇继位,他爹就是各种不服,人家就是各种不理……指不定就是因为他爹成天这么嚷嚷,叫的天下皆知,反而误打误撞屁大点儿事都没有。简言之,人家皇帝一家子根本没把他们放眼里。向来闷声发大财,事事不满,天天要造反的没准安然活到整个赵家王朝的终结——
当然,前提是一直打嘴炮,从来不动真格的。
“回父王,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
“井然有序是怎么样?”秦王大掌一挥,“不管了,你‘交’待下去,抓紧时间,不能让小皇帝这么打脸,当我们秦王府的人都好欺负!”
言下之意,已经把黑衣人和小皇帝划上了等号。
赵嘉却不以为然,小皇帝的人如果这么不靠谱,他们造反大业何愁不成啊?
“这事儿急不得,战争一旦开始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不论是后防还是金银粮草都要备足,而且要找个恰当的时机——”
“我是‘交’待你去办事,不是问你该怎么办!”秦王不悦地道。
赵嘉一噎,好吧,他是爹。
“是,父王。”他心塞地道:“儿子这就‘交’行下去。”
秦王这才气呼呼走了,留下赵嘉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造反讲的就是同心同德,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这么没默契的父子搭档也是少见。
历来,造反这样的事儿成则君临天下傲视群雄,一旦败了万劫不复,那是提着脑袋干的事业,收益与损失都是无限大的,自然准备的越是充分越好。真当他们和小皇帝骂街,分分钟抄家伙打一架,打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他爹敢用点儿心对待吗?!
赵嘉无比糟心,他爹虽说认定了黑衣人是小皇帝派来的——动机却不明,可是他不这么想,至少这种可能‘性’最小。
至于,顾氏他家男人……
如果是以前还傻的时候,他就能确定了。
可是暗卫回报那货已经恢复了神智,还和小皇帝的狗‘腿’子赵诚往来密切。这样的他,如果秦王府是抓了顾氏或许做得出闯王府抢人,可是顾氏是他亲娘叫人给请来的,那傻小子再傻总不至于闯过来吧?
“……”
停!
为什么出了事他能想到顾氏……和她身边的人事物?他也是疯了!
一想到顾氏,赵嘉怄的肝直疼。
她怎么脸皮就敢那么厚,肖想他居然会看上她?
想他堂堂秦王世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自小是看他娘那样绝‘色’美人长大的,每天照镜子都能把自己给美哭,后宅的美人更是各款式各‘花’‘色’品种不要太全。
而那样一个下九流的‘女’商人,还是个有夫之‘妇’居然也敢作这般念想,真当他是眼瞎的吗?!
当时不该只让人把她丢出去的,早知道有黑衣人闯进来,不如一不作二不休把她给剁了然后推给那黑衣人!
……不对!
赵嘉躺‘床’上辗转反侧,白天那些个破事折磨的他头疼‘欲’裂,可他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腾地坐了起来——
顾氏生‘性’狡诈,诡计多端,该不会是装出自作多情的丑态故意胳应他,以图脱身吧?!
赵嘉越想越像是真的,主要原因竟是他不愿相信有人会认为他会看上她这样的‘女’人!
肯定是这样的吧,又是顾氏恶心人的一计。
“顾氏洵美,简直可恶!”他恨恨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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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大的雪说停就停了,第二天一大早天‘色’放晴,阳光照在满城皑皑的白雪上亮的耀眼。柴榕架着他家五郎拉的那辆马车就直奔桂‘花’村回去了。
早在几天前贵妃就挑好了年货,雇了两辆车分别送到顾柴两家,带的口信是小年回来,这离小年也还有七八天呢,谁也没想到他们提前回来,在外面敲了半天‘门’才敲开。
杏儿自打跟贵妃去了明阳城,这是第一次回来。
抱着柴家的曾孙,一身翠绿‘色’的长裙,轻施薄粉淡抹胭脂,俨然和以前被柴文休弃回来时不是同一人的感觉。
她跟在贵妃身边长了见识,每天除了识文断字,还要学习生意上的事,便是贵妃早早给她请了‘奶’娘照顾孩子,她也有些忙的脚不沾地。不过虽说忙,却充实,这些日子过的竟是从未有过的快活。
柴大嫂一看,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她家阿文个不开眼的,杏儿这要模样有模样,要本事有本事的他不要,非要丧了良心看上旁人。如果他是个好样儿的,和杏儿服役后回来一同给阿美做事,今天又是多好的光景?
同样能过上好日子,也不用像现在似的抛家舍业,大过年的连面儿也见不着。
这过的是个什么年啊……
想着想着柴大嫂就眼泪汪汪的想哭,鼻子刚那么一酸,就见柴二嫂从后院三步并作两步挤上了前,嗷的一嗓子就将柴大嫂即将奔出来的眼泪珠子给吓了回去。
“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我只当白生养了你这冤孽障,爹娘都不认,过年连家都不回了!”
一边说,一边手就扬起来往柴芳青身上打,不过手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好了!”
柴老太太看到自家儿子回来,高兴的嘴都咧耳朵根子后面去了。谁知一句话还没说上,就让这俩儿媳‘妇’给搅了,气就不打一处来,四方大脸咔嚓一撂。
“大过年的,都给我消停点儿,乐呵呵的把年过去,否则别说我老太太不给你们这些当娘的留面子!”
379 年味
379
在柴家还没有人敢挑战柴家二老的权威,姑且不说柴老太太一人拉扯到这些儿女不容易,讲良心也不能忤逆不孝,就是柴老爷子一言不合拳打脚踢那劲儿,整个柴家除了柴四之外无敌手,就让人心悦诚服。
柴老太太坐镇算是压制住了柴家俩儿媳,自此再也没有不和谐音符,大过年的立马就是其乐融融的景象。没有人怀疑贵妃提前回来,只当他们已经处理完明阳城的商铺,归心似箭。
杏儿一直在柴家待到过完了小年儿,便起身准备回自己爹家过年。
柴大嫂对杏儿回去没敢有半点儿异议,毕竟是他家阿文做的不地道,现在杏儿也算不得柴家人了,人家回自己家天经地义,更不要说还有柴家二老和贵妃给杏儿撑腰眼,柴大嫂却不想让杏儿把自家宝贝孙子也给带走。
“……你说我们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宝儿几面,就让他留这儿过年呗,和我们好好待几天——你四婶也在这儿,你也能放心。”
贵妃挑眉,柴大嫂这话可把她也算计进去了。
是她帮杏儿走出桂花村,杏儿待她自是不同,柴大嫂为了孙子也是拼了,居然还耍上心眼了,抬出她来,只怕杏儿不好就驳了她的面子。
不过,柴大嫂显然低估了杏儿身为人母的心,杏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娘,咱们说好的,我随四夫人去明阳城,待你们想孙子来就去看,或者我抱宝儿回来。你们去明阳城看也看了,过年我也回来了,可是我到底不是柴家人了,不可能一直赖在这里,好说不好听。再者我爹孤苦伶仃一个人,过年我也不能就把他一个人扔城里。而且,把宝儿留在这儿他吃什么?他还这么小,根本就离不开我。”
杏儿经过一段历练,谈吐已然不俗,往来应对的各色人等都有,对付柴大嫂一个农妇绰绰有余。
柴大嫂不成想自己好说好商量就让杏儿毫不留情给否了,脸上立马就不好看了。
“可以吃米汤啊,哪个没奶的孩子不都是这么过的——”
“宝儿不是没奶的孩子,”杏儿心里恨极柴文,可是对公婆却只有感谢,这样被刁难也没有半点儿不耐烦。
“……娘,我知道您喜欢宝儿,可也不差这几天。等过完了年,您要是想宝儿就再去丁字巷——或者哪天我再和宝儿回来。”
“我就想过年和宝儿一起过——”
“大娘,我哥都休了杏儿姐了,孩子他也没要,杏儿姐还时不时让你们看看孩子就够可以的了,宝儿才多大啊,你就从他娘身边抢,饿坏了你不心疼,我杏儿姐这亲娘还心疼呢。”柴芳青和杏儿都住丁字巷,在一起时间长了就越发对脾气,她可不管柴大嫂脸色好不好——主要她也不会看人脸色,立场全倒在杏儿这边。
柴大嫂平日受柴二嫂的挤兑就不说了,这回连小辈也能说她,她一方面觉得柴文这孩子办的不是人事儿让自己没脸,凭白落了短处,另一方面羞臊过后却是恼怒,再怎样她也是长辈,轮也轮不到柴芳青来说。
“芳青,你这是和大娘说话?”
“大嫂,”柴二嫂虽说和自家闺女这几天各种斗法,可是关键时刻对待外人却是枪口一致的。“你都多大岁数就糊涂了?芳青不是和叫了你大娘吗?你当她有几个大娘?”
“芳青这话糙理不糙,杏儿还愿意抱孩子回来过年就够仁至义尽的了,要是我,连宝儿姓氏都给改了。”
柴二嫂出了名的桂花村好舌头,柴大嫂哪是她的对手,几句话说得她面红耳赤。
“这是我们家的事,她二娘——”
“一笔写不出两个柴字,大嫂这么就分的这么清,不知道爹娘是咋想的?”柴二嫂哼了一声,小声嘀咕。“自己儿子做出那样的事也有脸和人争孙子……”
“你!”
杏儿不想和柴大嫂纠缠个没完,向贵妃递过去一个歉意的眼神,抱着孩子往东里屋去了。“我去和爷爷奶奶说一声就走。”
“杏儿,”
不等柴大嫂追上去,柴老太太挑帘子出来了,扫视了一圈,最后落杏儿身上。“让你四叔架车送你。”
“奶奶,我早就定好了马车,过会儿就来接我了,就不劳四叔跑一趟了。”
柴老太太点点头,跟着阿美之后不只说话有了底气,办事也周到了。
“把孩子抱我屋让我稀罕稀罕,等车来了你再抱孩子走不迟。”这边揽着杏儿回了东屋,转头横了柴大嫂一眼。
“你们,都回去休息,今天厨房都让老大家的收拾。”
柴大娘让自家婆婆这般打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娘……”
“大过年的,我不想说过份的话。你也四十多岁了,说话之前过过脑子,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立场说。阿武年纪不小,该定了,你就别只想着阿文了,你爹说过的话在柴家永远作数。”
柴老太太再次提起将柴文逐出家门一事,显然老两口下了狠心,板上钉钉了。
柴大嫂纵然百般不愿,到底是柴文做错了,因为这事也没少被村里人戳脊梁骨,柴老太太的话她再不敢不听,只是做娘的母子情哪是说断就断了。
过年家家团圆,整个柴家在贵妃的带领下越过越好,连柴二哥个女干懒馋滑那么一个主儿也过的越发滋润,和柴二嫂的感情一天好似一天,而柴大嫂自己却成了整个桂花村的笑柄,儿子也一年半载的连个信儿也没有,俨然连亲生爹娘也不要了,柴大嫂郁结于心之下就病倒了。
柴大嫂这一病,却把柴二嫂给惹火了,过年本来事多活多,柴大嫂一病自然卧床什么就都落她身上了。贵妃倒是有闲,可是俨然一副贵夫人做派,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家子指着在人家手下过日子,柴二嫂这时也不好去发作。
“要知道有病就能不干活,我也有病!”柴二嫂阴阳怪气地,“儿子都那样了,还有脸有病。”
“难道不是因为儿子那样了,才有的病吗?有病还需要有脸?”柴芳青怼自个儿老娘没商量。
窝屋里炕上的柴大嫂:“……”她是有病,不是聋啊,二弟妹一向爱嚼舌根,柴芳青个丫头片子说话就不能顾及一下她是长辈?
“怎么,过年让你多干活儿不满意了?”柴老太太:“不满意你也受着吧,毕竟让你满意的事儿也少。”
柴老太太这话一语中的啊……
贵妃站在院子里,刮的是嗖嗖的冷风。
这大概就是平民老百姓过的年吧,不像前世那样热闹奢华,喝最醇的酒,吃最鲜的肉,放眼望去一片盛世美景,歌舞升平。
桂花村的新年满是鸡毛蒜皮,裹着泥土的芬芳,全是不起眼却让人不得不烦心的琐事。
这是贵妃重生后的第一个年,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380 冷场
以往柴家有柴榕这么个傻儿子,哪怕村里锣鼓宣天,鞭炮齐鸣,也没办法冲掉哪怕柴家哪怕一点点的愁苦。如今柴榕好了,柴家二老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每天呲牙都是笑,即便哪个儿媳妇作出天际去,也阻止不了他们的好心情。
在柴家,只要二老心情好,那还真没几个不开眼的顶风作案,让人不痛快。
现在柴家在贵妃的带领下过子越过越好,手里有了余钱,过起年来该买的不该买的都买了一堆,消费出去,心情就更好了。
柴大嫂因为柴文郁结于心,一口气没喘匀就把自己给憋屈倒了。
柴武柴双到底是男子,心粗口拙,也不知如何劝慰自家老娘,只得每天端茶倒水侍候,偶尔抱怨自家大哥两句,却不知又让柴大嫂更加郁闷,心下越发坚定了主意,只待过完了年就去京城,非要面对面要柴文个说法,他们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连儿子面都没见着就这么自己憋屈着。
只是手头上七拼八凑也只有三两银子,这其中还是柴武给贵妃出去收购皮毛的工钱占了大头,无奈之下,柴大嫂也只好厚着脸皮打起了贵妃的主意。
“就算是我,听了杏儿说的那些,也骂阿文不是东西,恨不得当初生下他直接掐死。可是弟妹,阿文是我儿子我不是说杏儿撒谎,可是怎么着我也得亲眼看看阿文,听听在他嘴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像杏儿说的,我就听爹娘的,直当没这儿子!”
“但我不亲眼见到他,我不甘心。”
“我儿那么懂事,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柴大嫂哭的像个泪人,“弟妹,你帮帮我。钱,我们一家指定还你这之前你不用给我们开工钱,啥时候我们还完了,咱再说。大嫂求你了,不然我死了都不瞑目。”
贵妃是没有生养过孩子,唯一膝下的木墩儿实际上还是个三十五岁的老男人,两辈子没感受过做母亲是怎么回事。
不过柴大嫂的话也是人之常情,他们旁人可以偏听偏信,至少杏儿看上去就是个完美的证据,可是柴大嫂是柴文的亲娘,人都有护犊之情。
“钱不是问题,只是京城山水迢迢,如今西边正乱,咱们这边受到波及不断有流民过来,谁也不知道去京城这一路上是不是安全”
“哪怕死路上,我也得见见阿文,亲耳听听他是咋个说法。”柴大嫂说起柴文便没了开始向贵妃借钱时的窘迫难堪,目光坚定。
贵妃重生之初柴二嫂百般刁难,全靠柴大嫂帮她说话,尽管这情显然是冲着被她占了身子的顾洵美,贵妃还是领她这情。
“既然大嫂如此说,我再无二话。”贵妃拍拍柴大嫂的手,“大嫂只管养病,待身子好了,我雇辆车送你和大哥去。”
“不用,我和你大哥走着去就行,不用这么劳师动众。”柴大嫂连连摆手,那得多少钱,以后只怕卖身做长工也还不起。“我们哪有那么金贵。”
贵妃自然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只笑道:
“当初我生病做不了活,是大嫂帮我,这份情我永远记得。这钱算是我出的,不用大哥大嫂还,你们就安心去京城”
“不、不、不,这钱我们一定还。”
柴大嫂只看近来柴二嫂家的芳青和贵妃走的近,平日相处也是亲亲热热,只当贵妃疏远了老大家,和柴二嫂更亲近,今天贵妃这一席话说出来,柴大嫂才知道原来所有事贵妃都放在心里。
听贵妃的话,她心里那叫一个澎湃,眼泪哗地又掉下来。
只不过,这情她领,钱却不能要。
“你的钱也是辛苦赚来,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便宜我和你大哥不能占。阿美,你能答应借我钱,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柴大嫂几番推辞情真意切,贵妃也就不再坚持,心下却做了决定。
柴大嫂为人朴实,到底和柴二嫂贪小便宜不同,若换了柴二嫂,估计连推辞都没有直接就受了。
这世上向来看人赚钱轻松,恨不得全天下的钱都能变成自己的。我穷我有理,有钱就应该兼济天下尤其是他自己,这就是人的劣根性。柴大嫂虽是粗人,难免目光短浅,平日里计较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就凭她今天的态度就强过世上太多的人,贵妃也在心里高看她一眼。
大概是得了贵妃的准话,路费有了着落,柴大嫂没过几天也就养好了身子。
贵妃以为这年就这么淡淡地过去了,谁知初三柴银杏和陈虎带着俩儿子来了。
要说陈虎,新婚头几年逢年过节也会和柴银杏回娘家,后来日子越过越好,脾气渐长,在柴家也做威做福起来。
直到有一次喝多了酒,当着柴家的面儿就对柴银杏哟五喝六,柴老爷子一气之下拎着陈虎的后脖领就给扔出柴家大门,从那以后陈虎就再没登过柴家大门。
自那时起到现在少说也有**年,时隔许久,以致于一家子除了颇为意外,竟意外的连连冷场。
柴银杏以往哪年回家不是前呼后拥,当个人物似的,偏偏今年陈虎难得和她一起回来,没想到家里人是真不给她长脸,顿时脸色就不好了。
“怎么,我们一来,你们连话都不说了,是不欢迎我们啊?”
“说什么呢,你这婆娘,在家跟我使小性儿就得了,回娘家咋火气也这么大!”陈虎狠狠剜了柴银杏一眼,冲着柴家一屋子老少露出憨厚的笑。
“银杏在家和我闹惯了,都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一家人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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