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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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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悬晃瞎了她的狗眼。
以往柴榕睡觉都是穿着衣裳睡,裹的比谁都严实,今天有眼福也纯粹是让贵妃给逼出来的,怕她真上手把他给拨干净了,所以才跟受了惊似的自己先脱的溜光……
不管怎样,身材不错。
贵妃吧唧吧唧嘴,“去洗吧。”她指了指今早洗完脸还没把水倒了的脸盆。
柴榕一个指令一个,光着身子一颤一颤就蹿到了墙角,一脑袋就先扎进了脸盆。
卧槽!
他!的!眼!睛!
木墩儿握拳,就他这身高也长的太微妙了好么?傻爹那东西一颤一颤的就在他眼前划过,要不是他躲的及时搞不好甩他脸上了!
他抬头一看便宜娘,关于鸡那惊吓算是彻底压下去了,人家哭也不哭了,抽也不抽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风含情水含笑的,不要笑的太嗨皮。
“……我爹,不错哈?”
贵妃淡定地转过身低头看他一眼,“看着你爹,别再让他到处乱跑,我看看桌上还有什么剩菜给他吃。”
“待遇都立马不一样了。”木墩儿摇头叹息,意有所指地看看光着屁股对着他的傻爹……特么的确很翘。
“夏虫不可语冰。”贵妃高傲地扬起头,顶着一双哭肿了的眼睛优雅地走出了屋子。
怪道是商人,眼睛永远是盯着眼前那一丁点儿的利益,凡事在他们眼里都是最功利的一面,鼠目寸光!嘴还不好!
不说以后他们还要指着她便宜相公出力,就单单为了他一句话漫山遍野跑了两天,狼狈不堪地回来,难道还真不管不顾连口吃的都不给准备?
再说他是傻,他爹他娘又不傻,儿子饿了两天没人管,这笔帐还不算到她头上?
还有心情调侃她……活该他个老男人穿成个百无一用的小破孩,现在也就只能动动嘴了。
“木墩儿,”柴榕耳聪目明,一听贵妃的脚步远了,立马带着满脸的水凑到了木墩儿跟前,那坨明晃晃就在他头上。“鸡让人给抱走了,等我一会儿再去山里给你抓,好不?”
木墩儿那头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
“我现在不想要了。”他说,现在他是验出自己的力度来了,倒不急于这一时。
他也怕,再把他这傻爹给放出去一跑不定几天不回来,以后被柴老太太给关起来,他们那称霸整个——这什么朝代来着——整个经济圈儿的伟大事业在萌芽状态就被扼杀在摇篮里头了。
“你生气啦?”柴榕急了,“那我现在就去——”
木墩儿哪里料到他说走还真就抬腿就走,一时情急一把就抱住了柴榕那条大长腿:
“不是!”他叫道。
毛茸茸的腿毛贴着他的脸,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别走啊,我现在不想要了,等我想要什么,再和你说,你去给我捉回来好不好?”
他刘大锤居然沦落到抱男人的大腿!
卧槽!卧槽!
尽管他就是一路抱人大腿上位的,可是那只是种形容,不是真的抱哪个男人的大腿啊——还那么多毛!
呕!
“你……真的没生气?”柴榕可怜巴巴地望向他,眼神跟条讨好主人的小狗似的。
木墩儿欲哭无泪,为什么他明明穿成了小孩,还要哄个更像小孩的男人?
造孽啊。
“我没生气。”木墩儿总算逮着机会放开那条大长腿,心里各种羡慕嫉妒恨,但脸上还要摆出一副儿慈儿孝的小表情。
“你先去把自己洗干净,然后找套干净衣裳穿上,好不好?等我想到要什么,再和你说,好不好?”
“……我说真的!”
木墩儿几欲抓狂,便宜娘这甩手掌柜当的可好,把这哄孩子的好差事交给他做。如果能选,他宁愿去扫地刷碗,也比化身幼儿园老师来的轻松惬意,还不用对个身材爆好的果男,从而对他进行身心灵全方位的摧残。
他长大后是这样的身材是好,可是让他现在对着这样的一个对绝大多数男人都是种打击的好身材,原谅他……还是做不到啊……
木墩儿狠下一条心,好哄歹哄才算把人给哄好了,乖乖去接着洗身上。
等到忙活完,傻爹自己个儿把身干净衣服从箱底里掏出来换上,才见贵妃一手盘子一手碗若有所思地走了进来。
怪他说吗,以前傻爹跑多晚回来,哪还有口饭吃,今天那大碗里堆着四个饽饽——他书读的少,可别骗他,就柴家那一堆豺狼彪豹上桌,渣子都别想留下来啊。
至于那盘菜倒是所有剩菜的拼盘,乱七八糟也看不出个数来。
“娘喂,今天剩了好多饽饽啊。”他笑。
贵妃挑眉,这两天柴榕跑没了影子,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大半夜的也不能饿着他啊,她这才每顿饭偷偷留下一个饽饽给他备着。柴海棠倒是知道,贼兮兮地直笑她,对她却更为亲近了。
柴海棠那丫头嘴上不饶人,总说他哥是个傻子,其实亲疏远近人家心里分的清楚呢。
“刚才,”贵妃把饭菜放到桌上,看着柴榕那顿狼吞虎咽,才凑到一旁压低了声音道:“我在前院洗完碗烧热水的时候看见柴家老大小心翼翼地去了东屋。”
木墩儿一愣,“你的意思是?”
贵妃看了柴榕一眼,他的心思已经全在吃上,根本都没注意到他们这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说分家。”
否则都是一家人,实在不必探头探脑在井边寻摸一圈没看到她,才摸着黑去了老俩口的东屋。
要说也是巧了,每天她为了接倒水方便都是在井边洗碗,今天她干完活却没直接回后院,心想着好容易柴榕滚成个泥球儿回来,给了她借口烧上一大锅热水,她这身上都泛味儿了,可要好好洗一洗。
厨房和水井在两个不同的方向,柴大哥估计没想到她会躲进厨房,不成想本来是想避着人,却恰好被她看个正着。
“柴二那婆娘那天说分家,男人让老爷子好悬脑袋给开了瓢,柴老大有这胆子顶风上?”木墩儿怀疑,是脑袋瓜子也痒了?
“尊驾看来,这家最后是分,还是不分?”
贵妃笑,讳莫如深。
带兵和掌家本质上是一样的,众志成城,齐心协力才有奔头。一旦散的念头起来,就会像春风野火,那散与不散,分与不分都只是时间问题。不分,也得分。
034 一波未平
“……要不,这家就依了老二他们的意,分了吧。”
柴松浸浸着头,憋了半晌,才把话给挤出来,一张脸对着地,都涨的通红了。
柴老太太其实一看老大偷偷摸摸的进屋,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她那久经沧桑的老心脏就不禁一抽,立马就看出来他的来意。
屋里本来黑着,老大进来才点上了油灯,昏暗的灯光明明灭灭,照在距离最近的柴老爷子脸上很有几分阴森可怖的氛围。
“家,是我的,你们说分就分?”柴老爷子阴着张脸,声音跟浸了冰似的,把柴松冻的激灵连打几个寒颤。
“爹,我不是——”
柴老爷子没理他那套,自顾自地道:“等什么时候轮到你当家了,你爱怎么分就怎么分,分成十八瓣我也不管。”
“现在,闭上你那鸟嘴!”
“爹!”柴松急了,腾地站起身,那话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可顿让他倒。别的还都好说,真把他爹给惹急了,这屋里没碗,指不定手边儿油灯就砸过来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啊,我又没说全分了。”他急道:“这不是老二家的又开始作了,整天装病不干活——以前也有这事儿,她作的我们都习惯了,也就罢了。是老二——”
“老二又咋了?”柴老太太皱眉。
要说这些个孩子小的时候都是极好的,又能干又听话,当年她家男人去当兵,家乡闹饥荒好悬没把他们一家子饿死,是大家伙儿相互扶持互相迁就着,恨不得自己少吃喂饱其它家里人,这么抱成团过来的。
谁成想一个个年纪大了,日子过好了,什么鬼心思就都起来了。
尤其老二,自从娶了那媳妇,把他心里那些个自私的念头也全都勾起来了,真真两口子就没这么合拍的,最擅长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打组合拳。
老二媳妇敢不经过老二当着大家伙的面儿提分家,她是不信。
至少,两口子私下是没少说道。
柴老太太不问还好,一问就把柴松一肚子苦水给倒出来了,那股子洪荒之力,差点儿就要把一家人都给淹没了。
从小怎么受柴二算计,成亲后怎么受柴二两口子算计,叨叨叨讲了小半个时辰——
“你能不能说重点?”柴老太太也听的烦了,沉芝麻烂谷子说起来带劲儿,哪桩哪件她不知道啊。
没成想五大三粗的汉子,心里这小九九还挺清,一笔一笔都搁心里记着呢。
被强行打断的柴松认命地叹气,他就知道娘心里还是偏向老二的。
“就前天嘛,老二让爹砸了一碗之后,脑袋上那布条缠的跟棉帽子似的,天天下地也不干活,抱着脑袋就说晕——今天还和我说,他这脑子要是作下病,就得麻烦我了,反正老四什么也干不了,这么些年我应该也习惯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我听他的意思,是想就这么拖着分了家……还不如就遂了他的意思。”
他迅速地看了爹娘一眼,“老四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就是一辈子让我养着我也没半句怨言,这都是我欠他的……我们两口子的意思,是老二愿意分就给他分出去,咱们还过咱们的……我就是这个意思,啥主意最后还得爹娘定。”
柴大哥说的那些事柴老太太其实都看在眼里,老二媳妇自打那天和她家男人当着众人的面来了场全武行,当天晚上就哼哼唧唧倒下了,又说胡话又发热的,然后就开始养起病来。
她当年坐月子就跟旁人做了十个月子一样养,这回生病又跟十个月子那么养。
地也不下,屋也不出,天天饭点儿就让柴芳青拨一大盘子端屋去,说是养病,可饭量不但半点儿没减,还天天见长,就是摆明了和他们消极怠工。
这两口子哪个都不是善茬子,那花花肠子一扯一筐一筐的。
“娘知道你难——”柴老太太瞅了柴老爷子一眼,没继续,老大的意思哪里是分家,不就是把老二给踢出去单过?
柴老爷子却不理会这些鸡毛蒜皮小九九,大掌一挥:
“行了,回去吧,你怎么想的我也知道了,他反不了天,你该做什么做什么,明天我找他!”
“他爹啊——”柴老太太一惊,连忙扑了过去。“你可不能干傻事啊。”
听这话音怎么和以前上山打狼时候的语气是一样一样的呢?
怎么着分家不成,还得把儿子当狼给打了?
“我有主意。”柴老爷子一语定乾坤,当时就把娘俩儿的嘴给封住了:“吹灯,睡觉!”
……
柴老太太吓的一宿没睡,一早起来也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柴老爷子,生怕这祖宗脾气一上来就把自家儿子给废了。
提心吊胆地到了吃饭的时候,才见柴二哥磨磨蹭蹭出来,屁股还没坐板凳上,柴老爷子右手一扬,一支筷子嗖地就贴着他的裤裆扎到了地里,只露出小半截来。
顿时柴二哥尿意起,就漏了两滴。
木墩儿人小眼尖,好悬没笑喷出来,转头就跟贵妃实况转播:“老二吓尿了。”说完,对自己这双关语还挺自得,心里越是美滋滋的。
“爹,一大清早的,你干啥啊……”柴二哥掐尖了嗓子,分分钟变身总管大太监。
“给你醒醒神,让你一天都打起精神来干活!”
柴老爷子虎目圆睁,环视桌上坐的腰板溜直恭听圣训状的一家子人:“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家——我是不会分的,你们谁要想作妖分家,那你们自己就收拾铺盖卷儿走人!分家,没门!”
“老二——”
“谁说分家了,谁说了!”柴老二捂着裤裆,扯着脖子狂。“谁要分在这儿就过不去!那婆娘说的浑话,爹你咋还当真了?你等她好好的,我揍的她找不着北——”
“咋,你们这是……要分家?”柴二哥嘶心裂肺的自我表白中段,突兀地插进来一句。
众人回头,便见大门开了一道缝,吴青云身穿那件洗的发白的青色长衫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前,一双眼睛跟受了惊的家雀似的。
贵妃抚额,就他那担忧的小眼神,不用他说,扫上一眼她就知道他肯定以为柴家分家是因为她的各种原因,不然不会连话都问的这么没有底气。
被害妄想症这么严重,他可以进宫了……
只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一大清早就堵人饭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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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妖难为妾
简介:
作为一只妖怪,不求名动四方就求仙寿永绵。
可小妖米粒儿的愿望只有嫁人卖萌生包子……
某捉妖师:妖怪哪里逃!
米粒儿:Σ(°△°|||)︴
求放过!她只是想安静的嫁个如意郎君生一窝会卖萌的小包子而已!!!
035 机会
柴家一众人都惊呆了,愣眉愣眼地瞅着大门口,半晌柴老太太才回过神似的:
“亲家怎么……这么有空啊?”
呸!
柴老太太自认那话问的很是不礼貌,连忙补充道:“这一大早的,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没有亲爹站着,女儿大模大样坐着的道理,贵妃连忙起身奔了过去:“爹,是不是真有什么事?”
她其实并不确定。
便宜爹这人书是没少读,可是总给人少根筋的感觉,为人处事和一般正常人还是有些个不一样。他自认为这是文化人与没文化人的区别,实际上不过就是情商严重欠费。
“领娣也到了该成亲的年龄,这不是,昨天有家人来提亲——我拿不定主意,想让你看看。”吴青云回贵妃的话就一直看着贵妃,柴家人那边连个小眼神都没施舍地扫那么一眼。
领娣?
贵妃在脑子里过一遍才把名字和人对起来。
那是她二妹顾琼玖,十六岁了还不想着嫁人,********扑在了家里弟弟妹妹和个不懂事的爹身上,成天累死累活的,手都磨出了老茧。
在这个时代女孩一般十四、五岁就嫁人了,像她当初也是十六岁嫁到了柴家,那都算是大龄未嫁少女了。但顾琼玖和她还不一样,当初她可是已经定下了人家就等着年底成亲了,谁也料不到中间冒出个柴家把亲事给搅和黄了。
顾琼玖却是连个婆家的毛儿都没摸到呢,就是他爹这么个不靠谱的,也终于急了。
“这是好事儿啊,是该好好把把关!”柴老爷子一拍大腿,咧开大嘴哈哈大笑,就好像刚才气震山河的不是他一样,脸上挤出一朵花:“来来,亲家,坐下来吃口饭,咱边吃边聊。”
“哎!”吴青云辗转了一晚上没睡过好,天一亮就直奔女儿娘家过来,一口饭还没吃呢。柴老爷子这一让,他连一点儿谦让推辞的意思都没有,人家让吃饭,他颠颠就坐到了柴大哥让出来的凳子上,端起饭碗还就吃上了。
“四郎,吃块烀地瓜,对消化好。”说着,他隔着柴二哥还给自家女婿夹了块地瓜。
柴榕头也没抬,一口就全吞了进去。
“……”
这爹这女婿这一双一对的配置,贵妃也是醉了。就他那满山遍野地跑,还用地瓜助消化,还不把整座山给臭着了。
不过吴青云这一来,倒解救柴家人于水火,把冻僵的气氛就这么给破冰了。有了外人,柴老爷子自然就不好再发作,柴二哥也捂着裤裆侥幸逃过一劫。
“那个……”
吃了两口,吴青云才放下饭碗,犹豫地道:“亲家,我刚才敲门了,里面声儿太大,我以为你们听到了就直接推门进来了——不好意思啊……”
“咱都是一家人,还用敲什么门哪,以后不用敲,直接进来!”柴老爷子大掌一挥,十分爽快。
“不是,”吴青云忐忑地就把柴老爷子的话给否了,“我是想问哪,刚才我听到……好像你们是在说分家……是不是我家洵美哪里做的不好——”
他就差明说自家闺女哪里做的都不好,还有点儿勾三搭四的嫌疑惹的人家柴家恼了,想把她和他家傻儿子踢出去单过。
“亲家你这是听三不听四,我们当家的是在骂老二呢,”柴老太太连忙接过话,“他这几天不好好干活,他爹正教育他。”
吴青云一听和自己闺女没关系就把心给放回了肚子里,也就不打听别人的家务事。
“招娣现在吧,脑子还是有点儿不好使,亲家公亲家母多担待啊,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你们只管说她。”顾老爹一放松又把顾洵美小名儿给叫出来。
“阿美很好,我们很满意,亲家你就不用担心了。”
贵妃还是第一次听到柴老爷子夸她,当然,这很有可能只是场面上的客套,可还是很难得啊。
柴老爷子是个粗人武夫,但心里却是最敬重读书人。亲家俩相差二十来岁,可柴老爷子还是没摆出老人儿的谱,很是欣赏他亲家一根筋的直脾气,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亲家俩相处的还是很融洽的。
“亲家,不知道招娣相的是哪一家啊。”柴老太太总觉得琼玖这名字不吉利,又穷还又久,也不知道亲家公这是怎么取的名字,一辈子种田地还没穷够?
吴青云一听顿时来了谈兴,“隔壁村的她也不干啊,她放不下我们爷仨。这回上门求亲的是村西头陆老二家的二小子,就是比招娣小两岁,我有点儿拿不定主意啊。亲家,你们看呢?”
好么,明明是来和她商量的,倒和柴家老俩口咨询上了,贵妃抚额。
这还没准谱呢,就把顾琼玖的底牌给卖的彻底,这也就是亲爹,换二儿一个人不知道得多少阴谋论等着呢。
于是化悲愤为食量,用半个月时间才练出来吃的既快又优雅的姿态狠狠啃了两个饽饽。
上辈子当贵妃锦衣玉食不是心情不好吃不下,就是胃口不好不想吃,现在到这步田地了才知道,特么都是惯的,干几天地里活儿啥菜啥饭都得论盆往里倒!
“陆家——不错,家境也不差,主要陆二家的没什么说道。主要还得有个好婆婆啊!”柴老太太颇有感触,昨天他家傻儿子抢了人家一只鸡,从村西头追到村东头,几句话就解释了,人家也没管真话假话抱着鸡就走了,不是个**歪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
吴青云一听亲家母这么说,心里顿时敞亮多了,就着菠菜汤又啃了个饽饽。
“阿美,你妹子成亲这是大事,你是长姐,可得帮忙把好关。你勤去亲家那儿看看,不用顾着家里——老大媳妇,这几天你和海棠多忙忙吧。”柴老爷子发话了,哪个还敢有半点儿异议,都忙不迭地点头。
“那辛苦大嫂和海棠了……”贵妃已经按捺不住雀跃的小心情了,但还是不得不违心地表示一下自己的愧疚。
天知道,她都要乐疯了好么?
重生还不到一个月,她就知道了当牛做马这四个字的深刻含义,现在总算是给她喘口气的时间,也是奉旨偷懒了。
这几天她还正愁怎么找借口跑一趟娘家,把顾耀祖给叫上帮她卖野鸡呢,这真真是瞌睡上了立马就有个递枕头,机会就这么来了。
木墩儿眼瞅着便宜娘乐颠颠地和人家亲爹奔了后院,立马知机的跳下凳子跟上:“娘,等等我。”
……
柴榕一看儿子跑了,想了想也迈开大长腿黏了过去:“儿子——”
一家子就跟串糖葫芦串似的。
“……爹啊,琼玖是怎么个想法?”贵妃远远地问了一句。
036 猛虎出闸
吴青云愁啊。
自从媳妇死了之后,他像是才顿悟了对她汹涌澎湃的爱一般,对她各种怀念追忆,光是追悼诗就写了不下百余首。
他这辈子洒脱自在惯了,成亲以后也是甩手掌柜,什么都靠媳妇拿主意,顾阿丑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他也依赖惯了。可是现在不行了,他一人是又当爹又当娘,哪怕还不如旁人单一角色做的好做的到位,他就已经够吃力的了。
虽说家里主力顾洵美没嫁人前是顾洵美,顾洵美嫁了人之后是顾琼玖,他只负责听俩姑娘的话,指东就往东去,没半点儿犹豫的。
但他这心里苦啊。
顾琼玖和她姐姐妹妹还不一样,长的……怎么说比较委婉呢,就是有点儿随了她娘顾阿丑。
吴青云一想到老二那张脸,就心如刀绞,那是张照她娘脸扒下来的一个长相,半点儿他的面相都没随上,作为唯一的作为就是给老顾家祖传的那张脸改善改善自然状况他都没做到,他愧对顾家的列祖列宗啊。
因为顾琼玖的自然生长状况,吴青云一向对她的婚事比较纠结。
好在也有人家是不看脸的,听说她能干就找上门了,可是大多不是那家日子比他家过的还苦,男方相貌上又和二姑娘有一拼,就是家庭还行,男方自己个儿有某些个缺陷,缺胳膊少腿是常项,还有死了老婆的老鳏夫。
顾老爹心里苦,顾老爹只能和自家大女儿说。
跟谁说出去,都是让人家当笑话听啊。
他成天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祈求老天爷给他可怜的二姑娘个良配。
昨天可下有个正常人家来求亲了,二姑娘还是那个不情不愿脸,不紧不慢的,她不紧,他可紧死了好么?
真的是正常人家吗?
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还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吴青云表示,他也是让以前那些不靠谱的求亲者给伤着了,可下冒出个疑似正常人家,还没弄出什么秘闻,他自己就开始各种想东想西,除了好的一面什么坏事都想到了。
从进了屋,吴青云那嘴就没停过,各种倒苦水,简直是要把这些年心里的苦一股脑全排出来,不只贵妃听得耳疼心烦,木墩儿也止不住地翻白眼。
有事儿说事儿,让便宜娘这便宜爹一说他怎么觉着顾家二姑娘就是个无盐女,丑的一逼。
“木墩儿,我领你去后山抓鸡啊?”
柴榕紧紧挨木墩儿坐着,父子俩都一副生无可恋脸,耳边响着顾老爹的叨叨叨都像有回音儿了似的,所以他觉得是在和自家儿子偷偷摸摸的耳语,其实声音整个后院儿都能听到,不要太坦荡荡。
木墩儿闻言顿时眼晴一亮,卧槽,这是个好主意啊。
亲亲傻爹如果是匹四处刨蹄子乱蹿的千里马,各种不受控制,那他就是极品的好马嚼子,能把他给牢牢控制在手里,指哪儿打哪儿,哪里还会有要只野鸡偷人家鸡的道理呢。
他这边小脑袋瓜子才点下去,还没等他开口,就听绵绵不绝痛说革|命家史的吴青云突地话锋一转,声音立马高八道:
“不行啊!木墩儿,你可不行去后山,那里豺狼虎豹什么没有,你可小娃子要丢那里可不好找,没准儿一扭头就给你吃了。”
吓唬完小外孙,转头就低声对着贵妃道:“你可不能让孩子单独和四郎出去,上次还没出村儿就把脑袋磕那样,这回放山里,他一扭脸儿满哪儿跑着玩儿去了,你这孩子还要不要了?可看好了四郎,可不能让他把孩子给扔了。”
贵妃也觉得这主意甚好,就柴榕现在这状态,木墩儿还不怎么说怎么是?
柴榕那武力值她是完全相信的,柴老爷子那么个霸道人物都在他手上走不过几招,出入后山如入无人之境,真带上木墩儿那就是双剑合璧,什么野鸡野鸭,那还不手到擒来?
不过,她知道木墩儿是个三十五岁高龄的老男人,可在旁人眼里仍是个三岁的小孩儿,吴青云又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要是让他看不惯,他就能找柴家老俩口主持公道去,到那时候别说带木墩儿一起去抓鸡,就是柴榕估计都得受到最严密的监视。
“爹,你听他瞎说,我怎么能让木墩儿去后山呢。”贵妃笑,“四郎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由得他说呗。”
“木墩儿……”柴榕委屈,“我不会再磕着你了,我给你抓好多的鸡。”
好么,知道他要鸡,就一直拿鸡来勾引|他,谁说他傻,在自己儿子面前奸着呢,知道钓鱼要饵。
木墩儿胖乎乎的手指竖在嘴唇前边,示意他禁声,他要是再说下去,顾老爹就炸了。
贵妃横了父子俩一眼,木墩儿嘻皮笑脸地冲他一点头,表示一切由他摆平,游刃有余的很,反倒把柴榕给震住了,脸一白,当时脑袋浸下去了。
他柔韧性好,后背弧度弯成半圆,脑袋几乎直接就插裤裆里了。
“爹来找我,是想让我打听打听陆家二小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贵妃问。
吴青云很快就又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之中,不再理傻女婿那茬儿:“你还得劝劝领娣,你说她也老大不小了,长的又没你和带娣俊,要是人家不错就赶紧嫁了,过了这村没这店啊。”
便宜爹看起来是真急了,生怕二姑娘嫁不出去,又怕嫁出去了所嫁非人……
虽然不是个靠谱的爹,但还知道疼姑娘,尽管疼也没疼点儿上,嘴上没说可话里话外他是真瞧不上自家姑娘的长相……总之,爹是个好爹,只是不靠谱罢了。
“好,我立马跟爹回家去,先看看琼玖是怎么想的吧。”贵妃还是觉得招娣这名字怎么叫怎么别扭,像是承认了二妹叫领娣,她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招娣一样,本能地对那名字有排斥。
一听大女儿答应的这般爽快,亲家公亲家母也是各种开通,吴青云这心里顿时就敞亮了:
“……咦,这屋子怎么让你造成这德行?你在家可不这样,嫁过来也得勤快。爹不是说让你好好过日子吗?你怎么还这么邋遢——你怎么对得起亲家公亲家母那么好的俩人儿……”
贵妃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摆出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
“爹,咱走吧,还是二妹的亲事更重要。”
她堂堂一个贵妃啊,又种地又做饭,还各种看人脸子干苦力,自力更生到这地步她对自己都五体投地了,他还要求什么?比他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拎的酸书生不是强多了吗?
不是刚才急的直转圈,感觉求助无门的时候了,他的愁事儿解决了,分分钟就看她各种不顺眼各种挑三拣四了吧?
“四郎,抱着木墩儿和我们一块儿去吧,领你认认门。”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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