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种田吧贵妃-第7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是,没有,你们别听她的!”赵功成也让一堆劈头盖脸的责骂声给骂晕了,他满肚子阴谋算计,可是到了摊在阳光下的时候,像是活被人扒光了衣裳,光着屁股给人展览一样,什么羞耻心又都回来了。

    拼命地想要解释,可是话也说不到点子上,就是知道否认。

    一众衙差也不管,乐得看热闹,吵吵吵把案子破了才叫省事。

    拉的最狠的那人恨的不行不行的,见怎么骂衙差都不掺和,胆子也大了,半撑起身子,伸腿就踹赵功成,可是他身上没劲,踢那一脚倒像是贴上去似的。

    “枉我们相交十几年,你居然下得去这样的手!”

    “你们可不要被那妇人骗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下九流的无良女干商啊,你们这样不是受了她离间之计吗?可不能上当受骗啊——”

    贵妃也是头次见这么一个无胆匪类。

    还没等事实证据都摆在眼前呢,就各种自乱阵脚。等事实证据都摆上来了,还在那儿硬犟,她也是服了。

    果然,市井间的阴谋算计,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她是杀鸡用了牛刀了呀。

    “那妇人,你俩到底是有什么私怨,倒累了我们无辜受罪,凭白地遭了这一场无妄之灾?”

    语气好生不屑。

    不过贵妃浑不在意,一点儿没放在心上,心平气和地道:“各位先生,咱们现在就在公堂之上,要不还是等知府大人回来了,我再一一向诸位解释如何?”

    “你就先说了,我们是苦主——”

    话没等说完,知府从后面慢慢踱步上来了,脸上一片灰白,估摸到了下面也没轻吐。

    长的很敦实的脸,结果倒像个娇娃娃,贵妃心道,人不可貌相。

    “你倒不急着说,来人,把赵功成给本官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上来再行问案。”特么要不是这货,他何至于吐的心肝脾胃肾都移了位似的,里子面子都给他丢尽了。不揍他一顿,难解他心头之气。

    赵功成一听就急了,跪地上连连磕头,“大人哪,我招,我招,其实这事儿赖我表哥,是我表哥——”话没说完就把过来俩衙差给拎起来往外面就拽,吓的他呲哇乱叫:

    “大人,我都说我要招了——我招啊——啊!”

    最后,他嗷地一声尖叫直冲上云霄,撕心裂肺的架式倒把一干先前恨不得踢残了他的客人们都给吓萎了,看笑眯眯的知府大人肝都直颤颤。

    “王二,你说说,酒水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知府大人听着外面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声就跟没听见一样,“……弄得你身上这么一股味儿!”(未完待续。)

309 真相大白

    什么味儿?

    鸡屎味儿啊。

    五两衙差领命下去就是要验出个结果,结、果、就是——他没有自我的牺牲精神,以身验酒,顺手抓过来前天有位同僚见义勇为,街上的小商贩送上来的拳拳心意——一只鸡,把它抓起来灌了不到一两的酒,结果……

    生生给拉死了。

    扑腾挣扎的时候甩了他一身的屎。

    他知道自家大人心挺脏,现上堂的时候还用湿帕子擦了擦,把鸡屎给擦掉了,不成想他家大人长了个狗鼻子,隔那么老远都给他熏吐了。

    他只怕把这事儿说出来,再把他家大人恶心的再吐了……

    “那个,小人本来是想以身试酒,看看那酒里到底有没有东西,结果小人紧张,就洒了些,让鸡给喝了——没多久,就拉死了。”

    难得外面赵功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公堂上的人还都听清楚了他的话,知府大人嫌恶地皱皱眉,又把嘴给捂上了,那一干拉了一天带半晚的客人个个怒目圆睁,争吵着要让青天大老爷替他们主持公道。

    至于贵妃,人家先前就开宗名义,不管因为什么药费人家是赔定了,所以这一轮里主要的攻击目标就是赵功成,贵妃跪一边儿没受到牵连。

    当然,她并没有放松,时刻准备着一旦这些个客人掉转枪头对准她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安抚住人民群众激愤的情绪,把撒银**再亮出来一遍。

    毕竟他们读书人爱牵连,她在前世看的多了。

    ……话说跪人这东西真是个讨人厌的礼法啊,以前她是看人跪的轻松,到了老皇帝处恨不得她腿一弯就有人专门给扶起来,现在她自己亲身跪一遍,开始时还不觉得什么,可时间久了膝盖就这么长时间杵在地面上,又痛又硌,疼的她骨头缝儿都泛起了寒气。

    “肃静!”

    知府大人让这伙人嚷嚷着脑瓜仁儿疼,顺手抓起惊棠木狠狠往桌上就是一拍,整个公堂静时就收了声,一帮子人大眼瞪小眼儿,吓的愣是呼吸都给憋住了。

    “这不是给你们出气了,在打了吗?!再有人瞎嚷嚷,就拖出去和赵功成一样,先揍上二十大板再说!”

    好说好商量不行,武力粗|暴的恐吓反倒让激动的民众瞬间安静了下来。

    “王二,你下去。”他站在那儿,总让他有种鸡屎味儿立体环绕的错觉。

    “那个——谁啊,你先说给本官听听,到底是怎么个私怨。”他胡乱指指下面跪着的贵妃。

    她现在不是贵妃,是跪妇了……

    贵妃心里萧索,面上不显,还是毕恭毕敬地道:“回大人的话,只因民妇与大姑奶奶家都做皮毛,中间可能存在些误会。这位赵功成便是大姑奶奶夫婿的表弟——所以民妇有些联想,便去找大姑奶奶……大姑奶奶只说是赵功成自己的主意,可是又对他下药的事很是知情,民妇这才不得不怀疑,特来请大人公断。”

    知府大人点点头,表示收到。

    外面犀利的尖叫声停了,换成了无止尽的哼哼声。

    “打完了?打完了就拎回来。”

    赵功成是湿漉漉让人给抬上来的,从头到脚那叫一个透心凉,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刚打完,他也晕过去了,但打人都打出经验的衙差可不会放过他,早准备好了三盆凉水,一看他晕了,当场兜头盖脸就泼了下去。

    “大人,我招啊,我招。”赵功成上气不接下气,可把自己给委屈坏了,要不是打的他下半身疼的没了知觉,他扑上去抱着知府大人的大粗腿咧开嘴就要哭开了。

    “那你招吧,”知府大人这次好说话了,“谁指使的你?”

    “我表哥。”

    “陈虎,”他补充的那叫一个详尽,“就是招财进宝皮货行的东家,在新衣巷进去东面第一家,他指使的我,也是他给我的巴豆粉,让我下到酒里让他们喝了,然后讹饕餮小店东家的钱,再四下里散布谣言,把她那店给挤兑黄了最好。”

    话音未落,就听见原告那一排齐刷刷的磨后槽牙声儿,恨不得把空气就当赵功成给嚼了,只不过知府大人在上面镇着,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一下自己的愤慨。

    “就是贱皮子,不打还不招,招了多好,你省事我也省事。”知府大人狠狠白了赵功成一眼。

    赵功成是看不到,可是听了之后那个心堵啊,他哪里不打不招?没打的时候他就已经一个劲儿要招,是他们硬给他拖下去的。

    现在又说他不打不招,冤枉啊。

    “你表哥指使的你……来人,去把新衣巷的陈虎抓来,本官亲自会会他。”

    衙差得令,立时从站班里蹿出来四个人就去抓人了。

    “这里就散了吧,本官审完案子,自会给你们公道。那、那、那谁——”

    贵妃知道这是在叫她,心里翻了个白眼:“民妇顾氏。”

    “嗯,你也下去吧,没你什么事儿了。有需要,本官会再行传唤。”

    知府这么说,那帮原告可不乐意了:“大人哪,她不是说赔医药费——”

    “住口!”知府大人喝道:“赵功成都招了,和人家没关系,找人家赔什么。真找到了背后主谋,找他赔!”

    一众原告敢怒不敢言,刚才明明是她说不管怎么样都赔医药费,赶情都是假大空,画个大饼给他们充饥呢。

    知府大人是让屎给熏的没了记性吗,明明是她承诺在先,现在他反倒替她说话。别管是谁下的药,反正是她店里出事的,就是私怨也和她脱不了干系啊。

    这种埋怨一直持续到出了公堂,几个人捧着肚子还是没好眼神儿看贵妃。

    给贵妃看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上前两步冲着他们微微福身:“方才大人判是大人判的,几位贵客在我店里出了事,受了这无妄之灾,我也有责任。我之前承诺的一定做到,医药费不管陈虎赔不赔,赔多少,我是一定会赔偿几位先生的,也请几位先生原谅我小店里照顾不周。”(未完待续。)

310 撕破脸皮

    这么说还是一句人话,众贵客这下都对贵妃有所改观,也算她是个言出必行的女中汉子。

    态度一软和下来,贵妃趁机就敞开了好顿说些个恭维话,趁热打铁就和几位贵客定下了个日期:

    “三日后,我作东宴请几位先生,权当是民妇给几位先生赔罪,请先生们务必要来,不然民妇这心里始终过意不去。”

    “郑先生,请您一定赏面光临,不瞒几位先生说,家父便是读书人,民妇也最是敬重读书人的。我顶敬重的人,反而让因我而添了这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我真是惭愧。”

    只要是贵妃想要讨好的,还真没几个人能抵抗得了,尤其这几个贵客穷书生志气高,最顶不得人夸,夸的还都在点子上,恭维的他们飘飘欲|仙。

    一路从府衙走出来,一行人俨然多年的知交好友,诉不完的衷肠,气氛那叫一个和乐融融。杭玉清一直等在外面,连他一看这架式都看傻了,他知道贵妃是个长袖善舞,看人下菜碟的,可把人吃的拉的满衙门臭气熏天了,还能和苦主一起谈笑风生……

    就差碍于男女大防没有手挽手,和谐的也有些过份了吧?

    和杭玉清瞠目结舌,根本忘了思考相比,柴银杏此时不要急的太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衙差一早上进进出出,她上去问人家也不搭理,可是衙门大门和公堂离的并不远,赵功名被打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她是听到了,可能也是因为太疼了,喊出来的话不成个数儿,她听的并不真切,只隐隐听见什么‘我招了’‘别打’。

    她已经急得五内俱焚,只祈祷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听错了,又怎么会有人被打板子?

    那里面除了原告苦主就是一个顾洵美。

    要说是顾洵美的伙计、掌柜,可是真正的东家都现身了,有必要打一个下面的人?

    什么最好的、最好的处境都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可下把顾洵美等出来了,却见他们一帮子人有说有笑的,柴银杏顿时心里咯噔一声,急走两步上前就问:

    “里面怎么了?我怎么听到……有人被打了?”

    贵妃还不等说话,就见街角四个衙差中间押着人瘦瘦小小的男人正往过来,柴银杏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就见自家男人瞪着她牙呲欲裂。

    “你、你——你举报我?!你这毒妇,竟恶毒至此?”

    如果不是两边衙差押着他,看样子就要冲上来找她拼命。

    这陈虎也是倒霉催的,半夜溜跑出去和情|人幽会,大早上的又琢磨着赶紧往回赶,莫证自家婆娘瞧见又是好大一番醋性,闹将起来怪麻烦。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前脚才进家门,后脚就让衙差给堵住了。

    他还想着自家表弟怎么就那么不济事,上堂就把他给撂了,到了衙门前他才看明白,柴银杏这一家子人家和乐融融的,合着被算计的是他!

    “嚷什么嚷!进公堂,有你说话的份儿!”

    根本没有给柴银杏解释的时间,一边一个衙差已经推推搡搡地把陈虎给推进了衙门里,柴银杏再想去追,还没等动步,就让衙差给警告了。

    “闲杂人等,不得私闯衙门!”

    一句话,她把那脚跨过大门坎,她就成了私闯官府重地。

    柴银杏这时撕了贵妃的心都有了,“顾洵美,你这贱人!居然敢阴我!”她说起话,扬手就要往顾洵美脸上甩巴掌,才举起到头顶就被柴榕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给抓住了,轻轻一甩手柴银杏整个身子顺势。

    “柴榕!”她尖叫,面目狰狞:“我是你姐!”

    柴榕慢吞吞地收回手势,“阿美是我媳妇,你想打她,我管你是谁呢。”

    如果不是当着那么外人的面,贵妃都想上去狠嘬他一口,这一句说的给劲,说到她心坎儿里去了。

    管他谁呢,有柴榕在,谁都不能伤了她!

    不过,心里是这么想,贵妃脸皮再厚也做不出,面上看波澜不惊,迈着小碎步就走到了柴银杏身前站定。

    她不怕柴银杏突然扑上来打她,她身后有柴榕在。

    “大姐,难道不是你和大姐夫阴我在先吗?你们让赵功成请了好友去我店里吃饭,然后在酒里下药,不顾道义,不顾亲情,生想把我的小店搞垮,把我挤出明阳城……你说我阴你?先是提高价格,不想我染指皮毛生意,一计不成又生二计,使出这么损人利己的主意坏我名声……”

    “咱们到底谁阴啊?”

    “都是一家人,难道就不能好好的,家和万事兴,你和大姐夫做的都是什么事?破坏家里的安定团结啊。”

    要为柴银杏,贵妃吃饱了撑的才会说这么一大段话,她向来是宁可不撕破脸,万一撕破了就彻底撕,绝对不会再费心巴力的粉饰太平。不过身后一干傲骨铮铮的读书人看着,她是说给他们听的,让他们知道知道,万一哪个正义之士把话给她传出去了,也能助她占领舆论道德的高地。

    贵妃深知舆论的重要性。

    “我一忍再忍,也曾经与大姐你开诚布公的谈过,有钱一起赚,一家人和乐最重要,可是大姐你是怎么做的,现在大喊大叫地骂人——是赵功成咬出的大姐夫,他一口咬定是大姐夫指使他犯下恶行。善恶到头终有报,你……好自为之吧。”

    贵妃施施然走远,留给众人一个忍辱负重的沉痛背影。

    “这妇人……不易啊。”

    又一人指着怒气腾腾站起来的柴银杏,忿忿地道:“对,这妇人不义!他们的私人恩怨怎么就要把咱们牵扯进来!咱们招谁惹谁了,受这样的罪!”

    ……这俩人的话驴唇不对马嘴,但又都对。

    “我说师娘,就你这脑子你这嘴还用得着我出面,你一个人独闯知府大堂就把事儿给摆平了啊!你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杭玉清清澈的大眼睛里闪着满满的钦佩之光。

    “你这次算是狠狠和你家大姑奶奶结下仇了!”

    “怎么样,要不要你出钱我出面把她给摆平?”杭玉清以谈生意的口吻问贵妃。(未完待续。)

311 补救

    贵妃摆平了柴银杏心情好,不与杭玉清一般见识,否则真要和他好好谈一谈‘价格’。摆平柴银杏是多少银子,摆平秦王世子又是多少银子。

    柴银杏她不放在眼里,倒是秦王世子,她急欲撇清。

    “赵功成在公堂上认了罪,当着今天那么多的秀才、童生,只怕陈虎使出浑身解数也没办法全身而退,他赖不掉。”

    “——是啊,师娘这回出手快准狠,我看着都大快人心!”杭玉清抢白道:“不要纠缠于儿女私情,虽然她是你家大姑奶奶,可是做错了事,咱们也不能总想着姑息——姑息养女干啊。师娘,你别想太多,你做的很好。”

    贵妃呵呵。

    她从来就不是个善茬,为了什么什么忍辱负重,各种委屈求全。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抓着她的小尾巴顺着就把皮给她扒了。

    “柴银杏从来就不是个重要的角色,只是这案子在堂上是审完了,理也在咱们这一边。可吃坏肚子的客人从店里抬出去是不争的事实,多少双眼睛瞅着呢,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这种事一经传出去,再想扭转,难比登天。”

    杭玉清一怔,难道不是官司打赢了,证明他们是无辜的就完了?

    “那,怎么办?”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咱这么红火的小店,总不会这么点儿小事就给击垮了吧?”

    “怎么不可能?”

    贵妃嗤之以鼻,这货成天钻她钱眼儿里,想从她身上挤出钱来,目光还是忒短浅,她常年在深宫内院没做过生意,也知道人言可畏。他身处市井,居然连三人成虎的道理也不懂吗?

    “如今,也只能事后补救,我请了那几个吃坏了肚子的客人再去店里,但只是他们显然还不够——”

    “我把我表哥叫来——我所有的表哥都叫来,再把他们的亲戚朋友都叫来,大家坐一起大吃一顿!”杭玉清眼睛一亮。

    贵妃笑,“正是这个道理,不过倒不用所有的表哥,你只需将朱三公子给请过来便好,而且务必请来,还得烦由朱三公子联系一下他的朋友们。我这边也会将店里常来的客人都发邀请函请过来,说是解释也好,大家聚在一处乐乐也好,总之弄的热热闹闹的,最后补救到什么程度咱们也尽最大的力了,只能听天由命。”

    杭玉清听贵妃这样说,有种不好的感觉。

    “免费的?”

    现在他居然还有心情顾及是不是又要往里搭钱?

    “总要诱饵下的足,才能吊上肥美的大鱼。”贵妃道:“不要因小失大。”

    “那都是钱——”

    车停的急,杭玉清身体蓦地一晃,声音戛然而止,还没等他抱怨,就听见外面两声驴叫,好像在打招呼似的。

    “到了。”柴榕一直竖着耳朵听车厢里他们聊的热火朝天,因为插不进话,总有些不高兴。

    下次,他要坐在里面,让杭玉清给他们赶车。

    贵妃下车就瞧见停在自家门前的驴板车,正是平日里给他们送货的那辆。果然,进得家门,就见陆铁牛他大哥陆铁柱坐在院里好像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一样,满脸焦急:

    “听说你们家店让官府封啦?咋还吃坏人了?人没事吧——”

    他是每隔两天往明阳城送一次货,先将皮毛送到丁字巷,然后再到烧烤店里把肉给卸了。今天又是他送货的日子,到了丁字巷才知道店里出了事,一下子就把他给打击的六神无主。

    别的他倒不怕,现在他和他弟弟都指着顾家大姑娘钱不少赚,万一她店里真出了事,他们的活儿都跟着丢了。

    他急的真心实意。

    “没事了,已经摆平了。”贵妃对他就没那么多解释了,就简单直白地告诉了他结果,让他照常去店里送货,她这边回来了,蒋掌柜和伙计们那边估计也快了。

    陆铁柱一听让他继续送货,那就是当真没事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贵妃只得又嘱咐他回村不能把这事儿给嚷嚷开,他们家那些烂事已经全贡献出去当茶余饭后的话题,她可不想再添一桩,只怕有心人再一渲染,勾得柴老太太打上她这丁字巷。

    虽说柴老太太待她极好,可她也不敢真拿自己和人家亲闺女比。

    再不济,那是人家身上掉下去的肉,她……那是别人家的肉。

    “你顺便让掌柜的来丁字巷一趟,说我有事嘱咐他去办。”贵妃打发走了陆铁柱,又把杭玉清给支派开——

    “三天后,你可务必把朱三公子给好说好商量请来,咱们店的生死存亡就靠你了。”

    贵妃这话说的有些事,可是不妨碍杭玉清真信了,顿时就觉得自己高大了许多,整个人都平地拔高三丈三,几乎是把脑袋给扬到了后脑勺雄纠纠气昂昂出去的。

    “你离了我,你说你能干成啥?!”

    ……

    “这话,他说的其实也不全错。”

    木墩儿相信贵妃的心机手段,等在家里时倒不着急不着慌的,此时蹲贵妃脚下边悠悠然地来了这么一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蒋周收完了货,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因为有贵妃那五两银子的上供,蒋周和店里的伙计不仅在里面没受苦,还好好的吃了一顿。不过他长这么大的人,就没进过监牢——

    其实他们在衙门里并不是真正关押犯人的牢狱,不过是待审的一个处所,环境自然也是不好到了极点。

    以至于不过在里面待了一天,蒋周就有些脸色灰败。

    见了他,贵妃就不能简单像对陆铁柱那么敷衍过去了,带上柴榕关上门详细给蒋周讲了一遍事情经过,之后也不管他有没有完全消化,紧接着就把她的计划说了,着手让他开始准备三天后的宴席。

    蒋周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了啄木鸟,自从进了丁字巷,一路就是点头。

    “王二亲自送我们出衙门,还特意说哪天要来尝尝店里的东西。”

    昨晚上就是那王二送了一堆鱼肉进去,今天又热情地把他们沿路送出二十里的架式,用膝盖想也知道东家把钱就使到那位身上了,这话说出来都是意有所指。

    “那天客人多,肯定是不行了。”贵妃笑,“他也是办案相关人,明晃晃地站出来,本来咱们问心无愧的一件事倒像是使了路子,错开一天,把他请来也就罢了。”(未完待续。)

312 假面具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那几个读书人果然不负贵妃所望,回去家里写诗的写诗,嚼舌根的嚼舌根,各种发挥余热就把赵功成暗中那些勾当全给公诸于世了。

    陈虎在堂上和赵功成狗咬狗咬成了一团,一人挨了二十大板,陈虎又出钱赔了些医药费,也还是没讨得几位苦主的原谅。

    等那些事一传出来,他再想补救也已经晚了,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那几个读书人虽然都没什么根底,可是读书人也是爱聚堆分派的,一传十十传百,他们手头嘴巴都厉害,一分说成十分,倒把陈虎给说成了个十恶不赦,狠心吸血的女干商,狠狠地在明阳城出了把大名。

    贵妃可早看出这几位的潜质,马屁拍的早拍的响,从衙门出来的傍晚,就亲自找上门去,挨家送去了十两银子,不说赔的医药费,只说压惊,连捎带脚跟着混了一晚上连一坨屎都没拉的郑秀才也都一视同仁,一文钱都不差。

    几个读书人的满意,从后续故事里她仁心仁义,勤勤肯肯,忍辱负重,最后忍无可忍愤而反击的形象里就能看得出来。

    贵妃花了小钱,得了美名,居然也不为店里的事着急,一天天美滋滋的,整个儿一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算看出来了,你为什么那么烦秦王世子。”

    木墩儿看不下眼了,说句危言耸听的话,烧烤店现在是生死存亡的重要关头,他看多了挫折过后一蹶不振的企业,他们现在虽说公义上是取得了官方的证明,可是老百姓谁会成天关注衙门那边的案子?

    都是胡听胡说胡传,不需要任何依据,也根本不用任何的证明。

    一个坏消息传出去,用一百个好消息也弥补不过来。

    而她现在这个时候,居然忧心的不是烧烤店的名声,只因为自己的名声好了,就乐得跟偷吃了半斤蜜似的……

    这么个好名儿爱脸,可不就是和秦王世子一丘之貉吗?

    贵妃怎么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滚!”

    ……

    贵妃依照蒋掌柜写下来的名单足足写了有三十张请柬——她严重怀疑在店里吃过两次的客人,蒋掌柜也按常客给列出来了。

    她在请柬上简单地交待下前因后果,抹去了和陈虎的亲戚关系不表,只说生意对手的抹黑,知府已经有了明断。

    讲明了这次是免费的午餐,庆祝小店浴火重生,坚强地挺过了这一关。

    挨着个儿的又按图索骥,找出地址,给递出去。

    有些客人曾经让店里亲自送过肉串上门,让里就有地址,更多的还是要靠杭玉清,因为他们大多客人还是朱三公子给开辟的客源,常客里也有很多人都是朱三公子的朋友,经过朱三公子一邀请,胜过贵妃写了满纸的自白。

    有了朱三公子牵头,别提贵妃这事儿办的有多顺利了,她寄出去的请柬,所有人悉数到场,一时间竟是热闹喧哗,宾客盈门。

    “师娘,我算是服了你,把我家杭玉清给指使的溜溜的,坐我床头就不走了,磨的我非给他写下了保证书,他才值得离开。”朱方则唏嘘,“你要真是他亲娘,他考上榜眼状元还不是指日可待。”

    贵妃:“……”这是太抬举她了。

    “三公子,玉清他……是颇有三公子的风采,于生意之上颇有心得。”

    这话说得委婉,其实也直白,摆明就是告诉他杭玉清全是看钱。

    朱三公子不知道是听不出来,还是听出来了引以为荣,抚掌哈哈大笑。

    “近朱者赤,这话原是不错。”他话锋一转,肥壮的身子往贵妃这边一拧,整个跟移了半座小山似的,“我来这一遭可也不只是为了玉清表弟,我这不也是看师娘的面子,谁让咱们投缘呢。要是旁人,他求我,我也未必答应。”

    “师娘,”他这声转的让人有些腻味,“你看可要怎么谢我?”

    店里此时客人陆续到了,二层小楼楼上楼下都要坐满开席,贵妃得空和姗姗而来的朱方则周旋,可是要说这样打情骂俏的架式下去,她还真是得趁早撤了。

    没杭玉清在中间隔着,她有些搂不住朱方则那股子风流姿态呢。

    “不瞒三公子,我即将要开一家衣铺,原本我就想着要感谢三公子鼎力相助,特意让绣娘绣了幅双面画给您瞧着打发打发时间,我今天就带来了,一会儿您走时我亲自给您送来。”她道:“这还不足以表示我对您的谢意,上次想见我不是提起给您攒着白狐狸皮吗?现在差不多了,等我再叫绣娘做件白狐狸的披风——”

    “师娘,您这是骂我啊。”朱三公子笑,“你看我这坨儿,再穿上狐狸皮——那就不是猥狐狸,整个儿人一看就是只熊啊。”

    “三公子玩笑,”贵妃抿嘴笑,说的也太形象了,她不笑都对不起他那俏皮话。

    “那我给您做个女款,您看哪位夫人合心意,就全凭您了。”

    避重就轻,还挺会躲他,朱方则还想再勾缠几句,楼上已经有朋友在叫他,他摆了摆手,冲贵妃道:“我先上去,咱们……吃完再聊。”

    一个媚眼儿抛过来,把贵妃看的激灵打了个寒颤,转身不自觉地摸摸胳膊。

    酉时准时开席,后院早支起烧烤炉子,香味一阵阵地就传了出来,贵妃闻着都有些馋了,柴榕更是难得地离开她身边,一早等在后院,烤出三十串倒有十串就先进了柴榕的肚子。

    “顾洵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