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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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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世子这货还是和鬼神一样,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现在这事儿你们看要怎么解决?”她问。
其实,她特么是真不想和秦王世子扯上关系,尤其其中还涉及他的女人,她两世为人都是作为女人,太知道女人这种生物是有多记仇了,秦王世子又是那种表里极度不一的变|态性子,搞不好新仇加上旧怨一块儿和她清算……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要骂那杀千刀的王相公,什么话你开门见山摆明军马,她但凡能退就退了,非得掐到一半儿把侧妃这身份给抬出来!
杀千刀的!
真是绕不过去的秦王世子,怎么走哪儿都绕不开他的,什么事儿什么人都能扯上他?
她也是真服了,衰到家了她是!
一众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她算是尽心尽力都给捋顺了,安排的那叫一个妥妥当当,偏偏得罪的却是个他们怎么都得罪不起的人物。
该说她衰啊,衰啊还是衰啊?
“吴大海,你怎么想的?做生意是你这样做的?”贵妃一腔怨气全发到这个始使俑者的身上,要不是这家伙利欲熏心,吃着碗里着惦着锅里的,她就能无端端的惹秦王世子上身?
特么!
现在把人打了,只怕他们服软认输人家都不会善了。
而且贵妃还想以后在明阳城混下去,和秦王世子家的亲戚扛上自然不好,可是要是软的一塌糊涂,姿态不好,只怕以后沦为笑柄,更是无以为继。
又是左右两难,遇上秦王世子总是左右两难!
吴大海也蔫了,王家都给打走了,他还能怎么想,当然是她想怎样就怎样。反正不管怎样,他是两家都得罪不起。
“按理说,他两天没来,我租出去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道儿上的规矩,你们约定几天就是几天,要是事先没有约定,最少也要等上个三五日的。”贺牙子仗义直言。
而吴大海见识了贵妃家傻相公的武力,深受威慑,不敢稍有造次,可对贺牙子却没什么好脸了,以前就是她撺掇他毁约,才有他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一天,现在倒好,她又说‘最少也要等上个三五日’——
之前她怎么没说!?
倒把他给装里受夹板气——
虽说她的确没有明说什么是秦王世子的女人,可要不是看了她那暧昧的眼神儿,他就能给想偏了?
那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凑一块儿能有什么事儿,还用说那么明?
……他是让贺牙子给坑死了!
“那、那现在是怎么样?要我怎么样?我哪知道怎么样?”吴大海摊开两手,一个大男人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这事儿……他娘的真不赖他,到最后都找他要说辞。
他想多赚两个钱儿,多拿点儿租金有错吗?
他错就错在摊上这么两个难惹的硬茬!
(未完待续。)
283 台阶
这话也是她想问的,贵妃翻了个白眼,她才是最无辜受灾的好么?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好像多无辜似的,出了事就让旁人顶,世界上有这好事?
“这本就是你该处理好了的,”贵妃道:“难不成我和你签了合同,那都是废纸,你犯的错还要我出面解决?”
吴大海哭丧着脸,半蹲在地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说这柴夫人底子硬背景深吗,把责任全推他身上怎么显得出她的能耐?难道她不该挺起胸膛坚定的与恶势力做斗争?
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难道不该是狗咬狗咬一嘴毛的拉场大戏?
“我就是——我也迫不得已,”他说话颠三倒四,连自己都不知道想说的是什么。他现在全寄望于贵妃是个铁骨铮铮的真汉子,就和侧妃那位表哥死掐,狭道相逢勇者胜。
这,怎么就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呸,贵妃眼皮向下,恨不得上下眼皮夹死这货,他懂什么叫迫不得已,摆明是明知故犯,贪小便宜。
可是,她现在还不能说,把事情搞僵了,到最后直接和对方面对面的就是她了。
“东家也是,之前的事我是不清楚,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你不能先和我通下气?但凡你好说好商量,我就会让你这么难做?就这么冒冒然把人往我这里带,你将我置于何地?是欺负我们初进明阳城,拿不准你们这里的行事作风吗?”
这就往回缩了?
贺牙子惊诧了,没想到贵妃这么轻而易举的就退了。
不过,有一方退了,总好过都抢在前面疯咬,到最后两败俱伤,倒把她也给卷进去,落个费力不讨好。
想想也是,她这边再亲,不过是个表弟,还能亲过枕边人?
至亲至疏是夫妻,虽说侧妃说穿了就是个平民老百姓家的妆,说妻是不够格的,可是到底人家俩人好的时候可比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什么的要亲近多了。
“说的是,吴大海,你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贺牙子怒容满面,戏份十足:“这事儿和柴夫人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你、你和我办事失误,咱俩想办法弥补也就是了,你带着一群大男人上门,知道的你这是解决问题来了,不知道的还当入室抢|劫,你也是个男人,怎么想事这么不周全!”
“家里还有个孩子,真吓到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吴大海仰脸半蹲在地上,瞪大了眼珠子,让贺牙子一顿抢白给骂傻了。
要不是她鼓动他,他哪里就一个买卖得罪了两家大主顾?他还一肚子气没向她发呢,倒教她抢了先机!
他气鼓鼓的正要反唇相讥,为自己辩白,就瞧见贺牙子冲到最前面,背对着贵妃却脸下面向他直眨巴眼睛。
“啊……”他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总算他娘胎里带的聪明劲儿这些年没磨光了,电光火石间就明白过来贺牙子的意思:“我、我也是让王相公给吓的一时没了分寸,他那几个家丁忒不讲理,说话说一半动不动就要打人,我是吓着了——柴夫人,都是我的错,千错万错您看我——”
他有意说些慷慨激昂的话,可转念一想,王相公家不过是退定金二四六两的不在话下,反正在柴夫人身上全赚出来了,可是反过来,他和柴夫人都签了合同,这事儿人家的确是占情占理占的就没这么全的了,他就是再心虚胆虚肾虚,把他全身的器|官卖了也赔不起双倍的银子。
他是想表现的仗义些,可是人穷志短,他连大话也不敢再随便说的——前车之鉴的贺牙子在那儿摆着呢。
所以说到一半,硬生生的就把说大话使小钱的盘算给封住,也不想要什么男子汉气概了,那气概在他身上屁用不当,还不如一两银子实在,只冲着贵妃可劲儿的苦穷服软,要多软有多软。
那一身的没骨头的劲儿看着木墩儿都嘴角抽搐,不忍直视。
“是我错了,我八辈儿祖宗都错了,不该生下我没给我带上一双慧眼,有眼不识金镶玉,给您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您要是真可怜我,愿意把铺面让出来,我吴大海下辈子做牛做马都报答您大恩大德。不瞒您说,那个王相公先前也没说明白他和秦王府里这一层的关系,要不然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得罪了这主儿啊,还倒将夫人您也给牵连了……”
他八辈祖宗塲台出来了,这台阶够下吗?
吴大海一边夸张地向贵妃掏心掏肺的搞忏悔,一边还用眼神向贺牙子讨教。
就这戏还能更假一点儿吗,贺牙子恨铁不成钢,可是也不得不为他擦屁股,谁让这错误最开始是在她这里犯的呢?
能把这事儿给摆平,于她却是最好的。
“夫人,”她露出谄媚的笑,“您看……我们都知道错了,也给您添了这么多的麻烦,实在是该死。您哪怕为了我们——天上的神仙打架,下面小鬼遭殃,我们就是那些要遭殃的小鬼,您宰相肚子里能撑船——”
贵妃听他们这一套一套的也是怪腻歪,反正都有往和的意思走,戏差不多也就行了,她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不就是想让我退一步吗?”
她话音未落就看见吴大海和贺牙子四只眼睛嗖嗖往外冒着名叫希望的光……
“夫人放心,我一准儿将另一个铺面给您谈下来——”贺牙子拍胸脯的保证还没说完,贵妃就无奈地笑了:
“我现在真是不知道能不能信你了。”
贺牙子眼前好像就看见原本都放兜里的白花花的银子插着翅膀就飞走了,心顿时那叫一个疼啊。
“这次的确是我办事不利,给夫人惹了麻烦,我发誓,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犯,以后一定脚踏实地,和您有一说一——如若再犯,就让我脚底生疮脚底流脓!”
“……您就再信我一次!”
呕!
吴大海好悬没看吐了,那么大年纪的人了,眨着眼睛一副含情小少女的眼神,也是够了!(未完待续。)
284 马蜂窝
“咦!说的那么脏!”
是可忍孰不可忍,谁都可忍,柴榕可忍不得,让贺牙子说的他那叫一个恶心,嗓子眼儿直往外呕。
柴榕一脸嫌弃,讨公道似的看向贵妃。
贵妃可领教了柴榕的功力,但凡他一出场,肯定就能把话题岔离了十万八千里,她是没心情和他们继续扯了,便示警地瞪了柴榕一眼,把柴榕给瞪的委屈,默默地捧着往上反的胃蔫了。
“……恶心还不让人说。”
贺牙子尴尬了,老脸憋的通红。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抬腿轻踢了蹲在地上的吴大海一脚,不趁着人家松口的时候就坡下驴,赶紧撤了,还等人家敲锣打鼓欢送吗?
“那我们就走了啊——”贺牙子一边说话,一边正面对着贵妃往后倒退着往门边儿走。
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是这么个告退的方式,贵妃看着这动作很有亲切感,这么一感动好悬没挥着小手绢跟她喊慢走不送。
直到把人送走了,关紧了院门,木墩儿才跟在贵妃身后回了房间,背负着双手,阴沉了一张小脸,贵妃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这次算是彻底捅了马蜂窝了。”他一脸苦大仇深,只能眨着一双清澈的圆眼珠子望向贵妃,只希望这次他家娘娘也能像以前一样运用她超凡算计人心的技能把世子爷也给摆平。
他相信她,一定能的。
对吧?
……
“我没捅!”柴榕举高双手以示无辜,那东西捅了蜇人很疼的,这锅他可不背。“阿美,真不是我。”
“爹。”木墩儿表示现在没时间哄爹,指着东边的椅子对柴榕道:“去坐那儿,歇会儿。”
“……哦。”
柴榕坐下,还忍不住往前一探脖,向木墩儿也申诉。“真不是我。”
贵妃捧起凉掉的茶盏轻呷一口,凉凉的苦苦的,完全没有回甘,就像她现在的心一样。
“不用先就把自己吓死了,也许不是个正经亲戚。”贵妃是宫里的贵人,诸如乱认亲戚时有耳闻,甚至隔三岔五就能传进宫里京师又有哪里有人闹出事都顶着贵妃家亲戚的名头,好多甚至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敢冒名乱认。
倒也真有怕事的,一听人家报出来的名头就先吓退了的。
一般来说,像这样的封地,都在一个城里,冒认的可能性小些——要冒也要冒世子妃的名头,而不是一个小小的侧妃。这侧妃在外面的人听起来很是威武霸气,其实不过就是个妾,和她这个贵妃是一样的,再风光,再尊宠,到底和正室不一样。
不过这话她没说,凭添麻烦,若是她的退让能把一场风波消弥于无形便是再好不过。
“像是这种权贵,总有些七弯十八拐的亲戚乱认,到底王府的门他能不能进去都不一定呢,”她道:“看看吧,实在不行……还得把杭玉清给抬出来。不管怎样,他是秦王世子正八经儿的亲表弟,说句话总还有些份量。”
“阿美,”柴榕越听越迷糊,云山雾罩的,可是屋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重他还是能感觉出来,莫名的也有些心肝直颤。“是我又惹祸了吗?”
“是不是我刚才不应该拿馒头打人?”
“不关你的事,是他们找上门来的。”贵妃安慰他,这事儿说穿了就是贺牙子贪功和吴大海唯利是图——当然,柴榕不打人的话,事情还好说些,只是都已经发生的事再说他也没意义,倒又要废她的一番口舌。
柴榕本来谨小慎微的,连下巴颌都往里收敛了,一听贵妃说不****的事,就立马神气活现,呲出了八颗大白牙笑道:“我最近可听话了,都不惹祸了,是吧,阿美。”
能说正事儿吗,木墩儿翻了个白眼,他家娘娘最近真是母爱泛滥,这时候还不忘哄她家傻相公。
到底长的好占便宜,多大的火气一看傻爹的脸她都能忍了,他家娘娘也是个颜狗!
木墩儿无语问苍天,上辈子创业艰难,主要是亏在没钱没人脉,这些到位了,他们就再顺没有了,十来年就混的风生水起,福布斯上他都有排名了。偏偏穿了个越,怎么创个业波折重重,一步一个坎儿,再艰辛也没有了。
想要一飞冲天的路咋就这么难!
不得罪人则已,一得罪就是个来头大的!
他们的眼前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未来的苟且,和那座名叫秦王世子的大山。
“……实在不行,咱就换个主场再战,不在明阳城混了还不行?我就不信咱们衰到家了,去哪儿就把哪儿的王爷全给得罪遍了!”他咬牙切齿。
贵妃点头,“不过,现在还不急,先看看吴大海那边处理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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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海一溜烟跟着贺牙子就出了丁字巷,一肚子的埋怨,可是还知道轻重缓急,眼前还要靠贺牙子周旋,倒是半句不好听的没有。
“……我还真当这位柴夫人能把这事儿给摆平了,谁知道她倒先软乎了。”
“你知足吧,这俩要是真硬碰硬没准儿倒霉的是咱们,人家可都是有背景的。”贺牙子真嘬牙花子:“那王相公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你知不知道?之前抠抠索索的讨价还价,现在倒硬气的要命,直接打上门来。”
“说的也是!”
吴大海也忍不住抱怨,“真有权有势,和我磨迹什么那三两二两的,也值当?定金就留了那么点儿,说什么和王府有亲戚,我当他吹牛呢。谁知道后来我一打听,还真是和王府里一个姓董的侧妃有点儿关系——他早说会死啊,至于惹出这么些事?”
贺牙子也直骂娘,反正所有事都赖那王相公,背后有权有势不先晾出来,事后逞能,耍他们玩儿呢?
“反正柴夫人这边是缩了,对咱们也是好事一桩,你就把王相公那边哄好吧。”
又是他!
吴大海斜睨了贺牙子一眼,这货推卸责任推卸的倒快……
可是人家两边现在都冲他说话,他哑巴吃黄连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了。(未完待续。)
285 脸还要不要?
吴大海硬着头皮找上王相公府上。
王府就在桐花巷子第一家,高门大院,看着挺气派,只是黑漆的木门斑驳,有些古旧的模样。
王相公不在家,应门的家丁正是和王相公闹到丁字巷的,连门儿都没让他进就一脚踢屁股上给踢出来了。
吴大海只好蹲门边儿等,直到天色渐晚都要黑了,才见王相公骂骂咧咧地往回来。
吴大海就好似恶狗扑食一般扑了上去,还没等说话,倒把王相公吓了一大跳,激灵打了个寒颤:
“他娘的,什么狗!”
“……”
“是我,吴大海。”
吴大海舔着脸上前,奴颜婢膝,好话说尽,就怕人家把气全撒他身上。“……我好求歹求,哭死哭活,那家的夫人也不是个不明理的,看我可怜,就把铺面给让出来了。我这不赶紧就来给您报信儿。您看,这事儿赖我,您大人不计——”
“你就是个典型的小人,我可不是大人!”
王相公腰板挺直,扯着个嗓子就骂开了,把吴大海十八代祖宗都快给撅出来了。“她说让就让了?她把我家丁给打了就白打了?你去跟她说,认怂不是这么个认法儿,要我舒舒坦坦把她那台阶下了,除非把医药费给我赔出来!”
“五十两,一文钱都不能少!否则这事儿——没完!”他道:“你以为我下午出去是干什么去了,我找我妹子替我撑腰,你们要不给我个说法,这事儿闹到王府,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五十两!?”吴大海下巴好悬没下掉了,结结巴巴地道:“能、能、能、能不能少点?”
“能!”王相公道:“你去和我侧妃娘娘讨价还价!”
说完,头也不回,人家背着手哼着小曲就把门给踢开了,一脑瓜儿门的乌云尽散。
他的确是去找帮手没错,可是找的却不是董侧妃,而是董侧妃的嫡亲大哥,他那位亲亲大妹夫。
董侧妃哪里是王相公的表妹,不过是董家大哥的妾室,只不过替董家生了个儿子,很有几分地位,在董家也说得上话。
他呢,生**赌,把家底输的差不多,只剩下老宅,就卖妹求荣和董家攀上了亲戚,在外面没少借着董侧妃招摇,人人都只听他大嘴巴胡说,真当他和董侧妃是亲戚里道,不明就里的许多人奉承的有之巴结的有之,把他捧的熏熏然,愈发的招摇。
他租铺面的钱还是亲妹子在董家一点一点攒出来的,琢磨着在外面租个铺子,赚些钱也给自己傍身。
那银子是早早给了他,可他又拿去赌,这次倒没多赌,输了三十多两再不敢往下下注,可是那三十两的空缺是怎么也补不上,东挪西借了些好容易凑齐了,不过晚了两日就让人家给顶了。
不说给妹子怎么交待,这也是王相公翻身的一把,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结果找上门去就让人给揍回来了。
他直接就找上董家妹夫求保护,话没等说完,就让董大哥给骂回来了。
王相公不明就里,董大哥却是再清楚不过,什么丁字巷柴家的女人和秦王世子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他是王府的侍卫长,这点儿事再不清楚可是白扔了。
可问题就不是有没有关系,最近因为世子贴身护卫那俩货以权谋私,世子杀一儆百,把王府弄的人心惶惶。这当口让他顶风作案,这是把他架火上烤啊。
所以半点儿大舅子的面子没给,劈头盖脸就给骂回去了。
王相公跟个斗败的公鸡似的,从天骂到地,从地骂到不仗义的大妹夫,正想着这事儿要怎么向自家妹子交待呢,正碰上吴大海找上门来认错服软,这叫他如何不欣喜若狂?
现在不敲竹杠,更待何时?
知道服软就好,那就给他软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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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海这下尝到了自作自受的滋味,再想不到王相公那人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是五十两,也不知道那挨揍的家丁都是镶了金边儿的,碰掉个角儿都这么贵!寸土寸金的。
左思右想,贵妃这边是萎了,指不上她和王相公生掐。
他想着十两八两的银子他咬咬牙自己个儿赔了也罢,左右是他错在先,谁叫他见钱眼开。可是五十两巨款,把他全家卖了都不值这个价儿。
去找王相公商量,没等开口又让人给撅出来了,无奈之下只能找到贵妃这边,毕竟人是贵妃的傻相公打的,相应付出些银子,也不算他不讲道义。
只不过想是这样想,真找上门来说心里还是觉着亏心。
吴大海搓着手,半晌没挤出一个字来,老脸火辣辣地疼。
贵妃一见他这情形,就知道那边似乎不知道见好就收,反而打蛇随棍上,又出了新的难题。
“有话咱们不妨就直说吧,您就是在我这儿坐一天,该说最后不还得说么。”
吴大海臊的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就把王相公的话给学了一遍,只不过添油加醋,指名道姓地说是让她赔。
贵妃一听连连冷笑,“他找上我家门来闹事,动手再先,我家相公不过是正当防卫。我是看在东家你的面子上,不想看你左右为难,在中间受夹板气,才应下来把铺面让给他,说到底咱俩是签了合同,我不让给他,他也只能瞅着,现在倒打一耙,还让我出医药费,他当我好欺负的?!”
“什么?!谁!是谁把咱铺面给抢了?!”
杭玉清自认为现在成了贵妃的头号债主,在永安县表现的很好,难得占了她的上风,这回便趁着书院放假跑来明阳城里她这儿臭显摆,谁知道李嫂子给他开门进来,他就听到吴大海和贵妃的对话,当时他就炸了,一蹦三尺高。
“一个他娘的小小侧妃也敢骑到老子脖子上拉屎,当我杭玉清吃素的!我挣点儿钱容易吗,我?”
他咬牙切齿,气的脸都拧歪变了形,扭身就出了院门:“我非要找我表哥问问,是他授权的,让她这么欺负我?”
特么的,头可断血可流,店不能让,钱不能丢!
让个小小侧妃就给吓趴下了,他脸还要不要了?
“……这、这谁?”吴大海惊呆了,这是又哪里跑出一位祖宗,满嘴的话怎么比王相公还大?(未完待续。)
286 公道
大夏天里的外面进进出出本就有些吵,贵妃根本就没注意有人敲门,说话也没特意背着人,谁知就正好让杭玉清给撞上,这炮仗筒的脾气不点就自燃,噌地一溜烟跑了,搞的贵妃在后边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杭玉清,你给我回来——”
贵妃顾不得仪容扯着脖子喊,心道哪怕他找秦王世子出头也得有个策略,再不济人家那头挂着董侧妃表哥的名头,是真是假还没弄确切,真有真的对待,假有假的计谋,好歹听她把话说完给出出点子,集体的力量是大的嘛。
总好过杭玉清一个二货凭着一股气就闹上门去,不是贵妃瞧不起他,能把话说明白他就不容易,可杭玉清就跟离弦的箭一样,嗖地一箭出去就再也不回头了。
“欺人太甚!你瞧我的!”
杭玉清跳脚,冲上门外的驴车直奔秦王府就去了。他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要讨回自己的权益。
王府的侍卫都认得他,平时也不过点个头直接就让进了,这一回看他怒气冲冲,头发根儿都竖起来似的,愣是连个招呼也没敢打,由着他横冲直撞就进了王府。
赵嘉此时正和秦王下棋,父子俩棋道上见真章,公事私事全在下棋时一并处理了,管事自然不敢这时候前去打扰,尤其看着杭玉清怒发冲冠的模样来者不善,只怕这时见了指不定就恶狗扑食上去咬他们世子了,于是好说好歹给哄住了,只让杭玉清当世子出去外面办事。
杭玉清跟个蛤蟆似的气的两腮一鼓一鼓,直到等了一个多时辰,喝掉了一整壶的茶水,才看到他的世子表哥姗姗而来。
一袭紫色滚金边儿的世子常服,头上裹着幞头,信步而来,说不出的悠然雅意。
别人生起气来再而衰三而竭,杭玉清是越想越气,越等火越大,直冲到了脑瓜顶儿,一看到世子爷云淡风清的样儿气就不打一处来,腾地站起了身子,连招呼也没打,直接劈头盖脸地嚷开了。
“表哥,你那侧妃是什么意思,欺负人欺负到我头上了?!j是你的意思不是,我哪得罪你了?”
他还知道火发出去再往回拉话:“我哪做错了,惹表哥不高兴了,你打我骂我都成,你是我表哥,我认!可是那侧妃是个什么,你也让他欺负我,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几句话把赵嘉都给喊懵逼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就欺负他?
是他欺负他们说的都是人话,就他说些个云山雾罩的,根本不想好好沟通吧?
“你能好好说……话吗?”他皱皱眉,使了个眼神把屋里杂七杂八的丫环小厮全给遣出去了。
他才进这院管事就和他说了,他这神经病一样的表弟怒气冲冲就找来了,把他府里最顶尖的茶叶沏着喝了整整一壶——不是一茶壶,而是烧开水的水壶,跟饮牛似的。
世子不担心茶叶贵贱,纯粹是担心他的品味糟蹋了他家的好茶。
“什么侧妃,哪个侧妃?怎么就欺负你了?”赵嘉坐在黄花梨木的靠椅上,不紧不慢地道。
他慢,杭玉清急啊,“你还包庇她,你那姓董的侧妃!?我和我师娘做个小买卖租个铺子,他表哥也和我们抢,打上我师父师娘家的门反让人家揍了——活该哪,他也不看看我师父那是什么样的身手——我师父就是把你俩贴身护卫给揍了那个,结果让我师父给打出去了吧,还要讹我师娘医药费!”
“狮子大开口,还要五十两!呸,就是打死了人,也不用赔五十两啊!”
又是那个村妇?
怎么总是那个村妇!
赵嘉在杭玉清提到把他两个护卫给揍了的时候,脸就已经开始变僵,那简直是他最耻辱之一。两个王府里一等一的护卫居然打不过个傻子,明里打不过,暗算也让人揍……特么的奇耻大辱,居然只敢暗地里阴人家,丢尽他的脸。
“玉清,有些话可不能信口开河,什么打死人也不用赔五十两——你爹就是官儿,这话从你嘴里传出去,别人得怎么想?”
“你别管别人怎么想我,你先想想我怎么想你吧,表哥。”杭玉清没好气地道。
以前他是见着赵嘉各种犯怵,这一次纯粹是让人欺负着了,火顶脑上,失了理智,心心念念就是他生财的路让他小妾给堵了。
“——等等,”赵嘉从俩护卫蒙羞的感觉中回过神,就立马发现了杭玉清整个话里的漏洞:“你和你师娘做的小买卖?你也参与了?”
“玉清,你好好的仕途不走,干什么做下九流的商人?”
“你难道以后就这么堕|落下去?”
杭玉清惊觉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底给漏了,跟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嗷地一声尖叫:“哈,表哥!你平时表现的不是一视同仁嘛,对商人和悦颜色的,还与他们结交,结果私下里居然觉得他们是下九流!你表里不一啊!”
“……”
赵嘉这辈子难得觉得难堪,脸刷地就红了。
“我这不是为了你着想吗?不知好歹!”
如果不是知道杭玉清死缠烂打的性子,就是走了他也得黏上去,赵嘉当下就拂袖而去了。
特么这二货真是个坑,和他一块儿分分钟被拉低智商!
像以前那样当臭狗|屎臭着他就对了!
“是,你是为我着想,可是你那个什么侧妃欺负我这笔怎么算?表哥,再不济咱俩是亲戚,你家亲戚让个小妾的亲戚给欺负了,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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