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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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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方面是试探烧烤店另一个东家的实际背景,另一方面的确是让贵妃悠然自得的神态给吓着了,觉得很可能贵妃个村姑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很可能不知道秦王府的厉害。

    贵妃笑了,“贺大嫂,我没听过什么,也不能没听过秦王府啊。”她开门见山地继续道:“我徒弟便是秦王世子的表弟,这里面……定是出了某些不为人知的误会。你该帮我留意铺面就留意着,多则五日,少则三日也就解决了。”

    卧槽?

    吹好大,她是真不怕牛皮吹漏了天。

    木墩儿大概知道贵妃又要出动杭玉清打头炮——这也是他们手里唯一的牌,她要不要表现的这么轻松?她是真不怕人家秦王世子不理那二货,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啊。

    “……”

    贺牙子自然不希望贵妃是纯粹吹牛皮不上税,顶好这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牵扯也牵扯不到她。

    可是……秦王府传下来的话……这么轻描淡写就能摆平?

    “我——那——好吧。”支吾半天,贺牙子败下阵来。

    贵妃自是感谢贺牙子跑前跑后还不忘知会她一声,要不然还真让人蒙鼓里了,温言软语地劝慰了一番,就把贺牙子给送出了大门。

    好似她才是那个得罪秦王府的人,人家是在安慰她一样,贺牙子背靠着贵妃家门外的石墙,汗浸湿了整个背,她腿肚子隐隐转着筋。

    贵妃送走了贺牙子,果然如木墩儿所料派了李嫂子去找烧烤店的侍棋,让他跑一趟永安县搬救兵去了。

    杭玉清这两天书院考试,生生磨了两天才赶到了明阳城。

    他那年画娃娃脸微微往里凹了些,看他没精打采的跟吃了苦瓜一样,进门也不问贵妃找他来是怎么回事,苦着一张脸捧着桌子上放的桃子就啃开了。

    最近他总往明阳城跑,每每借口都是住在朱府,他娘开始担心他和朱三哥学坏了,所以这回出来尤其难,好悬没把她娘也给带回明阳城,后来还是他找了借口尿遁才出来。

    “我说师娘,你咋就知道不是我表哥干的?”杭玉清疑惑啊,“我替你说话求情什么都行,谁让你不只是我师娘,还是我合伙人,咱们拴一根蚂蚱上呢。可是话我可得说到前面,自从上次我就再没见过我表哥,我都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见着——他这人脾气表面看着挺好,可是什么主意他拿定了,谁说话都不好使,倔着呢。”

    “好了,”贵妃摆手,“你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了,肯定不是你表哥的主意就是了。”

    给她办事还能听她吆喝,除了他也是没谁了,杭玉清虽则一肚子抱怨,可是受摆弄惯了,贵妃一个指令他就一个动作,当天傍晚就只身坐着驴车直奔了秦王府。

    杭玉清是不常去,可是门房还都认得,直接就放行了,杭玉清也不找他表哥赵嘉,直接就奔正房找秦王妃去了。

    秦王妃是杭玉清亲娘的表妹,两人相差不过一岁,自小就玩儿的好,秦王妃十六岁给秦王做了续弦夫人性子还是不改,软绵绵的极好说话,是个没主意的。可是生就一副红颜祸水的脸,快四十岁了还仿若少妇,说起话来柔声细气,像是生怕大点儿声就能把人给吹跑了。

    杭玉清按贵妃的交待,一见着秦王妃的面就道歉,语言真挚表演大方,连杭玉清自己都快信了他的确是上门来负荆请罪的。

    把秦王妃当场就给听愣了,抱着雪白的大猫眼睛瞪的溜圆,竟和怀里的猫眼儿一般,也不接下茬,完全不按剧本走。

    杭玉清无奈只得自己起头,另起其他方案,他知道她这姨母时不时断篇,自己说话就得自己起头,当下就把柴家得罪了秦王府以致在明阳城待不下去的事儿给挑出来了。

    “我师父武功高强吧,可到底是个傻子,不济事的,家里全靠我师娘周旋,才把门儿给挺起来,怎么就把王府给得罪了?我师娘吓的哟,知道我和姨母这层关系,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非求我来给解释解释,胆都吓破了。”

    杭玉清一边说一边几乎忍不住自己把肚皮给笑破了,可是任务艰巨,他考虑到搞砸了的后果默默的还是忍住了。(未完待续。)

266 蓄起风暴

    秦王世子赵嘉从府外回来就听有人来报杭玉清上了王妃的门儿,他想着在永安县一别竟再未见过,当时是存着一口恶心,杭玉清特地找上门来他愣是没见。可是日子一久,他的气也就消了,本也和杭玉清没多大的关系,加之两家的母亲相处的融洽,他也不好让自家娘亲难做,便回屋换回便服来了上房,谁知推门进去往里屋走,还没等丫环把帘子给挑开,就听到杭玉清声情并茂的来了这么一出,他鼻子好悬没气歪了。

    一张俊脸又好气又好笑,倒把一屋子的丫环婆子都给笑毛了。

    赵嘉和贵妃也就打过一次照面,可也看得出她绝对不是杭玉清口中那种一遇到事就知道‘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来求我’的那种女子。

    他对无关紧要的人不甚关注,可是朱家在明阳城有头有脸,又和王府有亲戚关系,他自然更加关注。

    朱三公子不学无术,在他眼里就是个酒囊饭袋,本不足入他的眼,可是朱三公子破天荒地搭线牵桥生生把城里的一间名叫饕餮小店给捧火了,明阳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有人暗地里怀疑这是朱三公子暗地里投资的一个店面,这就不能不引进赵嘉的注意了。

    他也是由此得到原来那店主竟是与他有过过节的那个傻子媳妇。

    他对他们小夫妻印象太深了,倒不是郎才女貌,俩人外貌看上去实在太配了,主要是他的护卫在那傻子手下败了——而且是以二敌一的情况下!

    奇耻大辱。

    他气的肝儿都疼了,若不是有秦王世子的名头罩在脑袋上,时刻提醒他珍爱名节,他真恨不得纠集王府一队人把那傻子给灭了。

    可是气过也就过了,和个傻子置气,只怕别人笑死他。

    赵嘉再想不到事过境迁,杭玉清居然又把这个人的名字给带了出来。

    他站在屋外帘子后面半晌,听杭玉清横嘴喷沫地洗白贵妃,屋外的丫环婆子看世子不动声色,他们更是连个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个个屏息凝神,好悬没把自己憋死。

    “姨母,我师娘也不容易,一个女人嫁了个傻子,挺门过日子,那傻子还到处给她惹麻烦。”

    杭玉清这话纯粹自由发挥,不是贵妃教他的。

    毕竟贵妃教他的话有限,也就起个大纲的作用,主要点出几句,其他的他就见机行事,看战线拉的太长,他就自行给填满了。“嫁个傻子,比没相公还惨!”

    杭玉清是把贵妃怎么惨怎么说,恨不得天底下她最惨,以情动人,想把秦王妃说服了替她在赵嘉面前递个话,他知道他那表哥各种怪癖冷傲,可是对自己个儿的娘却是极孝顺。

    秦王妃在赵嘉面前那向来是说一不二——当然,她也很少说一。

    在秦王面前听秦王的,在儿子面前听儿子的。

    听话听音儿,赵嘉是听明白了,那傻子媳妇听闻秦王府传出话要对付她,她便求到了和杭玉清面前请他当说客——

    说是请,其实也没那么客气。

    那傻子打了他的护卫之后,他派人进行过周密的调查,就是确保那货的确是个傻的。

    可查出来的可不仅仅是柴榕从小到大的经历,更包括了杭玉清是怎么和这一对夫妻搅到了一起……赵嘉得到真相后,觉得整个儿三观都重新刷新了。

    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师徒关系……

    他们最初是因为徒弟觊觎师娘而开始的……

    赵嘉听杭玉清在里面开始说车轱辘话了,明显准备的台词都用完了,却又不见他娘接话茬,他就只好重复之前已经说过的一些话。

    “他是个傻子,怎么功夫还那么高?”

    “呀,那是天赋啊。”

    “玉清,你要跟他学武,你爹乐意吗?我听你娘说,你爹可是个正统的读书人,想你走仕途的,你学武,那以后是想做什么……”

    秦王妃每句话都不在点子上,把杭玉清都给整的无语了,赵嘉忍俊不禁,这时挑帘子进去了。

    他没看杭玉清,先和秦王妃请了个安,屁股还没挨上椅子,就听秦王妃道:“嘉儿,你听玉清说说,咱王府可不能和个——可不能欺负人。”

    她不忍心说人家是个傻子,只好话锋一转,希望自家儿子与人为善。

    “你听玉清说——”

    赵嘉想和秦王妃叙叙话是不可能了,他娘已经成为柴家傻子的新保护伞,赵嘉不好在娘亲面前摆谱,便叫杭玉清到他房里叙话。

    秦王妃直道看着两个小的告辞出了门,才幽幽长叹一声:“王爷叫我凡事不要掺和,别随便给意见,怕我听三不听四瞎说话,可那对年轻夫妻的确可怜……紫玉,你明儿替我想着,以后我得问问嘉儿是怎么处理的。”

    柴玉是秦王妃陪嫁过来的丫头,如今已嫁为人妇,留在王府里做管事。

    她知道自家主子这性子绵软,不知道让人钻了多少回空子。

    “王妃心善,世子为了王妃也会理清这事的,您只管放心吧。”

    秦王妃欣慰的点头,“嘉儿也是个心善的,这点随我。”

    柴玉默默地表示不敢苟同,世子也就相貌随了王妃,长的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

    到了赵嘉面前,杭玉清那套插科打诨就不好使了,到了赵嘉的书房,连茶都没上来,赵嘉就把人全给撵出去了,直接了当地问:

    “她教的你这套?”

    杭玉清一愣,“谁?谁教的我哪一套?”

    赵嘉并不着恼,因为他明确地知道杭玉清这不是在跟他睁眼说瞎话,纯粹是打击来的太突然,他还没反应过来,纯粹就是下意识的问题。

    而赵嘉早在听杭玉清在王妃屋里那一顿神演说就揪出了症结所在。

    所谓从秦王府传出去的话,那定是让柴榕那傻货把膀子给卸了的那俩货干的,至于到底是谁只怕和当初在永安县他的手下败将相关。要么是其中一个,要么就是俩人合谋。

    赵嘉自小要的都是最好的,在一个傻子的进攻下以二敌一还输的那样惨,赵嘉怎么可能会再留在身边?回到府里当天就把两人调离了,此时却不知分到了哪里。

    赵嘉自诩待人宽厚,特别重视名声,自己都谨言慎行生怕行差踏错落人口实,想不到的是竟让小小的护卫在暗地里摆了他一道,损害了他最重视的名声。真是常年打鹰,反倒让雁啄了眼。

    所以,赵嘉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还有心情和杭玉清闲话,其实心里早就蓄起了风暴,后槽牙都快磨穿了。(未完待续。)

267 废物利用

    赵嘉将那俩护卫调离身边之后就没再关注他们的去向,于是现召来王府总管郑经询问方才得知那二人因为在他身边犯了错,以前一直挂着闲职,三五天前才被分派到了侍卫队,专司王府内外的安全,主子出巡他们就是跟着游街的那种角色。

    “居然还让他们守护王府的安全!”

    赵嘉听了冷笑,这在旁人看着不算什么,他的神态语气都只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可是郑经是常年混迹王府,最是会察言观色,体贴上意的。

    他们这位世子平日里宽厚仁义,表情最常有的也就是面带微笑,平日面无表情就能吓坏一帮人,这小小的冷笑在旁人那里可能不值一晒,可是在他看来竟是如临在大敌。

    郑经不知道那俩人又惹上了什么事,也不敢掺言,可在听到赵嘉说到利用秦王府的名声仗势欺人的时候,他暗叫了一声不好,这俩货是自己往枪口上撞,找死找的妥妥的。

    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下面的人假借名义,去外面抹黑,这在他们看来就是赤果果的背叛。

    他们在外杀个把人指不定都没事儿,可是一旦和王府俩字扯到一块儿,那是上面绝不允许的。

    秦王世子的确为人宽厚,不似秦王动辄打杀,不管是在王府里外对他的评价那都是仁仁之主,这个主儿顶好名声,所以就更容不得有人借着王府的名义出去招摇撞骗。

    “去问问,这事儿是不是他们做的。”

    郑经只觉着世子爷的声音轻飘飘的,不是多重的份量,可是总带着股子血腥气。

    “怎么处理,你知道的。”

    怎么处理?

    郑经其实不是很知道,毕竟以前没有这样的例子——不是以前没有人借着王府的名义在外弄些虚名花枪,只是从来没有人捅到台面上。

    这下可好么,让王妃家的二货亲戚给捅到世子面前,这还能有个好?

    世子但凡交待下罪名他都好依据办事,偏偏什么都不说反而不好办,这是想拿他们明正典刑,给后面的人做个榜样啊。

    “那世子爷看,还需不需将那二人拿到爷面前,有个对质?”郑经试探地问。

    “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不必领人过来了。”赵嘉扫了郑经一眼,“让大家都看看,背叛王府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说是让人去调查,其实赵嘉心里早认定了是那俩人没跑,那傻子的媳妇哪怕看着再精明,搭上杭玉清再借着杭玉清搭上朱家,一肚子算计。可是到底他这是秦王府,他料她胆大包天,也没胆子在他面前耍花枪——

    这其实和识人的眼光没有多大关系,他只是笃信绝对的权威,没人敢在老虎嘴里拔牙,尤其他们秦王府是老虎中的战斗虎!

    这话无疑是判了那俩护卫的死刑,郑经脸都白了,这下总算彻底看出来他家世子爷是大怒,怒到肝里了,不过是他好脸摆惯了,动真气的时候倒也不显了。

    郑经不敢耽搁,转身出门就去办差。

    偏偏杭玉清听不懂他们一主一仆在这儿打哑巴禅,有听没有懂,胡搅蛮缠就凑到了赵嘉的跟前。这还是看在平日里赵嘉积威日深,他有所忌惮的份上,要是换了朱方则他三表哥,他早扑上前撕巴了——

    “表哥,你可不能这么护短,撵出王府这就算完啦?怎么着也得打一顿板子再赶出去吧。”

    杭玉清不依不饶,“你也知道王府在明阳城那是个什么地位,你咳嗽一声整个明阳城上上下下都得跟着颤——那谁谁流传出去的话,你得想个办法给澄清一下不是?我师娘那都是小本买卖,王府里发出话谁还敢和她做生意?”

    “她家要是不指着她,那都是要饿死的。”

    杭玉清往夸张了些,就想能仗着赵嘉爱脸好名的癖好捞多些好处——“要不,就今天吧难得遇着表哥,咱们一起去饕餮小店去搓一顿——我师娘的店儿,我请客,这样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你看这样好吧?”

    他瞪大了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傻头傻脑的看着很讨喜,赵嘉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家里的姨母们包括他自己的娘亲都这么喜欢这个表弟,纯真,又有点儿蠢蠢的,一点儿坏心眼儿没有——老实说,有的话也会被立马看出来,和这样的人相处一点都不累,感觉像个透明的玻璃一样。

    “这个,也是你师娘教你的?”赵嘉笑。

    杭玉清这回长了个心眼儿,眼珠一转,“你说去店里吃饭?这主意不是她出的,她哪会这么没深沉……不是,我是说,她……”

    他仔细想该用什么词来描述她:“心眼儿是多,但做什么都适可而止,很有分寸。她不知道咱们表兄弟的感情,怕秦王府怕的跟什么似的,哪里还敢算计到你头上啊。”

    杭玉清记得他家师娘说过,这辈子都不想和秦王世子再有什么关联的。

    请赵嘉撸串,那纯粹就是他自己的突发奇想,他进王府之前都没想到。可是这法子一劳永逸不说,不管是谁放出话去,秦王府的世子都到了他们的小店撸串,天大的误会也都解除了不说,秦王世子就是块活招牌,因为他就不知道会有多少跟风过去撸的!

    那都是钱啊!

    赵嘉不置可否地笑笑,端起半温的茶盏轻呷一口。窗外彩霞满天,吹着细细的小风,他整个人就像活在一幅画中。

    半晌,他缓缓开口:“顾洵美那样的女人,你喜欢不起,还是离她远些的好。”

    他是不知道那样市侩的女人为何会甘心嫁给一个傻子,他也不想知道,可是杭玉清到底与他有亲戚关系,他不忍心看着这么个傻货让个女人玩儿的团团转,从桂花村到永安县,再到明阳城,哪一步背后没有杭玉清的影子?

    没有杭玉清,她也根本不会有今天,偏他还像头傻驴任劳任怨受人家的摆布,什么合伙人,不过是师出有名地合理利用他。一个傻柴榕由她摆布作了全职的打手,对她唯命是从,另一个傻杭玉清则给她牵线搭桥,打通各个关节,俩傻货让她摆弄的团团转——

    赶情她职业就是搞废物利用的?

    本来事不关己,他还是忍不住提醒。

    他就是心太善了……

    (未完待续。)

268 可怖

    其实说出口,赵嘉就有些后悔,这本不是他该操的心。

    这都什么鸡毛蒜皮的事,也轮得到让他费心?他现在多少有些理解那些姨母们面对杭玉清时各种操心各种替他张罗的理由了,看着他那张蠢脸,他就忍不住替他出谋划策,就怕他把自己给蠢死。

    他蠢死还不算什么,说出去怎么也是自己表弟,赵嘉怕把他自己的智商都给拉低了。

    “老子什么女人喜欢不——”

    杭玉清一听赵嘉的话就炸了,‘起’字没等说出口,忽然看到赵嘉俊美绝伦的脸上一僵,意识到眼前的这人不是他可以信口开河的朱三表哥,他就好像忽然让只冰冷的大掌捏住了脖子似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她——谁喜欢她啊,一肚子心眼,我看着都渗得慌。表哥,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全天下女人死绝了,我也不可能喜欢上她。”

    杭玉清斩钉截铁地否认,一脸的心有余悸。

    他是一开始看上他家师娘的脸不假,那脸的确漂亮,美仑美奂的,可是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和她相识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注意过她的脸好么?

    她那一肚子坏水都快把他给吓死了,玩儿他玩儿的不亦乐乎,动不动就让她家傻相公揍他,他哪里还有半点儿旁的心思,就想着跟着她有肉吃,能赚些零花钱。而事实上,她的能力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所谓的‘零花钱’是他想象中的几十倍了,这还只是开始之初,这条大粗腿横在那儿他不抱自然也有别人抱,此时不抱更待何时?

    那些个表哥一个赛一个的有钱,对他也都还算好,可是不能指着别人手指缝里流出来的过日子,他那现在的赚钱好劳力在那儿摆着,他不用不是傻吗?

    杭玉清不觉得自己傻,他家师娘给他赚钱,他负责打通关系,双赢的局面,她没那么占便宜,他也没那么吃亏。

    可能是因为杭玉清反应过于坚决,反而让赵嘉心存怀疑。

    毕竟他也知道杭玉清那性子,见着美人就挪不动步,因为这个从小就在各家族里当个笑话在传,不知往家骗了多少个少女、少妇了,至少他是不相信杭玉清能改了。

    但是自觉失言的赵嘉失误一次也尽够了,不想纠缠在这些小事上。

    “你自己好自为之。”赵嘉慢悠悠地端起茶轻轻吹了吹,意思端茶送客。

    可是杭玉清不知道是看不出来,还是装作看不出来,直嚷嚷着好歹给他个解决方案,让他回去也有话回。

    就这样还说他没有旁的心思?他娘的话都没见他这么听过,赵嘉道:“我自会吩咐下去,没事了,天这么晚——还是你今天留在王府,我吩咐下面给你收拾间客户吧。”

    “住哪儿到无所谓,”杭玉清不在乎,要是在明阳城他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找不到那可真稀奇了,所以也不觉得赵嘉挽留的过份没有诚意。

    “表哥,我跑这一趟,要真不是你的意思往下传的话,我也不求你处理那些人——你好歹把人拎出来,当面和我道个歉,这事儿不就算完了吗——你就让总管下去骂他们一顿,也太轻描淡写了吧?”

    他主要是觉得自己太没有面子,连个小小的护卫他表哥都要护着——他根本就没那种意识,王府里能混到世子身边的护卫那都是身上有官职的,六品、七品,许多甚至比他爹的官儿都大。

    赵嘉听了杭玉清的话好悬没一口血喷地上,他是真心服了这货,看不出王府里的机关也就罢了,他本来也不是这阶层的,可是连人话都听不懂就有些蠢的过份了,他不想再见到那俩人,赶情杭玉清还真当是让他们以后避着他走,别到他面前啊?

    蠢货!

    “……这事儿郑总管会去处理,你就不用多管了。”赵嘉起身掸掸袖口,“我还有要务处理——”

    像是佐证他的话,他话还没说完,门外便有禀事敲门:“世子爷,甘先生有急务禀报。”

    赵嘉一听‘甘先生’眉头就是一皱,叫进来人送杭玉清出王府,他这边不急不徐地就往后堂去了,里面甘先生等在那里,四十来岁的儒生打扮,低眉敛目,手里拿着一封密蜡的信筒。

    “京里有动作了。”甘先生见世子进来,缓缓起身,将手里的信递到赵嘉手上。

    赵嘉将蜜蜡挑开,信平铺在桌上,并不瞒着甘先生,反而甘先生倒是背负双手,视线移到了别处。

    “……新皇上有意让几个世子进京——”

    “留作人质。”甘先生笑,嘴角微微向下,看起来有两分嘲讽之意。“先皇在世就有朝中大臣看不惯地方政权强势,要求先皇削藩,先皇未必没有那意思,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动手……看不出新皇年纪轻轻,却是个乾纲独断的,世子,早做打算吧。”

    赵嘉抬手就把信架到了烛台上付之一炬,甘先生这才惊了:“王爷那边还没看——”

    “这个看不看的没什么意思,写封有意思的重新装在里面。”赵嘉只把信烧了,封了蜜蜡的信筒他直接推向了甘先生。嘴角淡淡地噙着一抹笑。

    “就怕他不动。”赵嘉淡淡地道。

    ###

    杭玉清当天晚上住进了朱府,想着太晚就没去贵妃处报道,只派了个朱家的仆人去丁字巷告诉了一声——事情他都解决了。

    朱三公子几天不回府里住一次,杭玉清待着无趣,第二天便带着满腹的劳骚去和贵妃倾诉。当然赵嘉怀疑他对她意图不轨的事他没说,他只是单纯不满意赵嘉对那俩护卫的处置——

    “居然都不让他们出来给咱们道个歉什么的,一句话就给打发了,有这么便宜的事?好歹我也是他表弟啊,师娘,你说他是不是欺人太甚!”

    贵妃已经无语,这货也不知道是蠢到了哪个天际,怎么会觉得‘再也不想看到他们’这话的意思只是骂两声然后赶出王府?这话怎么听都是杀人灭口的意思吧?

    她是算计秦王府不会任由两个护卫败坏了自家的门声,可是到底没出人命官司,按她的谋算顶多就是打几十板子赶出王府永不录用也就是了——

    贵妃突地打了个寒颤,秦王世子对于名声的渴求已经到了洁癖的程度,不择手段也要维持正统,她打心里觉得可怖。

    (未完待续。)

269 同|性相斥

    贵妃一听杭玉清不知天高地厚的居然想要请秦王世子到自家店里撸串,她内心的抵触已经到了顶点:

    “你可别只往上凑了,他那风光霁月一般的人,你觉得和咱那店配吗?这次没得罪了他,只能说你这面子还是大大的,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不了了之?咱和人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别往一块儿凑,近而远之吧,总好过一个不经意得罪了人,再把外面的谣言给坐实了。”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秦王世子那样的人物,高高在上的,咱是升斗小民,高攀不起,远着点更好些。”

    杭玉清惊诧了,“你怎么和我表哥说一样的话?”

    这俩人倒有默契,都说要远着对方。

    这到底算是惺惺相吸,还是同性(格)相斥啊?

    贵妃并不意外秦王世子对她会有这样的评价,她本来就得罪过他,再从他嘴里听出好话,她几乎可以一头扎进脸盆里把自己浸死了,那绝对是她精神错乱下的产物。

    从他处置俩假借王府名义的护卫就可以看出这人外宽内紧,处处示人以宽厚,其实内里却是法令严苛,铁血的手腕。

    杭玉清是怎么想的,其实她明白,生意越做越大,在这明阳城绕不开的就是秦王府,借这个机会把关系拉近了,让旁人看着也是巨大的保护伞。

    问题是她之前得罪过秦王世子,把人家俩护卫给揍了不止一顿,那算是当面打他的脸,之后又使了个计把杭玉清拱到了前面,把俩护卫瞒天过海、仗势欺人的事给捅了出去,错是那两个护卫犯的没错,可是秦王世子先前就存着底火,不过是碍于颜面不好和个傻子较劲,心里未必就真像他表现的那么大度。

    她倒是心无旁骛,随着杭玉清就把热脸凑过去了,只怕秦王世子还嫌他们脸烫,越看她心里越胳应。

    到那时可真是把自己反手捆起来递解到人家跟前任人宰割了。

    “既然你表哥都这么说,咱们还是……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好。”贵妃趁机下台阶,特么她现在想起来秦王世子都觉得浑身冒冷汗。

    那货和她重生之后遇到的这些人可不一样,他们叽叽歪歪,为了蝇头小利能把脸撕破了,还能为了同样的蝇头小利再把撕破的脸无缝连接再贴和回去,有着各式各样的缺点——

    秦王世子不同,他就是前世她见得多了的那种典型不拿人命当回事的皇家贵族。

    而这个时代又和前世她作威作福不是一个时间段,她现在就是个薄皮脆鸡蛋,一碰就破,对于秦王世子这样又臭又硬的石头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她可不想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贵妃懒得和杭玉清计较,反正他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等他喝完了那杯白水就把人给撵了:

    “我还有约,你没事儿的话就可以走了。你不是出来的匆忙吗?别让你娘等急了直接杀上明阳城,到时候可就漏陷了。你来的时候驾的是自家驴车,那我就不再多事给你雇一辆送你回去了。”

    她可以赶人赶的委婉一些吗?

    虽说杭玉清让贵妃卸磨杀驴不是一回两回了,他已经习以为常,可是模式越来越简单粗暴,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好像越随之降了又降……

    杭玉清瞅了贵妃一眼,那脸还是那脸,可是他已经不觉得美了。

    事实上后来的每次相处,他都没注意过——或者说对这脸产生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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