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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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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捧着剧痛的胳膊半晌愣是没挤出一句话来,眼睁睁看着驴车从面前驶过,柴榕走时还轻蔑地白了他一眼,一切好像都放了慢动作一样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最后,他狠狠地朝远去的驴车碎了一口,一边大叫大夫一边横冲直撞就进去了。

    周显荣将胳膊复位后,依然疼的厉害。

    越是疼,他就越恨,顾洵美太不顾念旧情,哪怕再恨他,再怨他也不至于眼看着那傻子对他动粗,见他受伤了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尤其更可恨的是那傻子,周显荣让柴榕卸了肩膀,只有招架之功却无抵挡之力,里子面子丢了个彻底,顿时就恨上了柴榕。

    当面吵打不是他的风格,可是默默地吃了这么个大亏也不是周显荣能接受的……

    可是不忍下来,当真一状告到衙门口,追究起事情起因来,只怕扯出来顾洵美来闹到他岳丈那里他反倒不好交待。

    周显荣媳妇虽然死了,但岳丈一向尊敬他是个读书人,他又难得的口乖舌滑讨得了岳丈欢心,所以哪怕外面风言风语传的不甚好听,他岳丈待周显荣却仍一如既往,甚至更亲上两分,周显荣媳妇虽然死了,却还是和以前一样住在岳丈家。

    想着以后谋职还需要岳丈的帮助,不能在此时把岳丈这条线给断了,周显荣便生生将这口气给忍了下来,只是回到家里脸色难看,胳膊疼的厉害却不敢露出形色,就怕引起岳丈的怀疑。

    周显荣岳丈见女婿形容憔悴,无精打采连饭也吃不下,只当他是丧妻之痛更剧,心下不禁感叹女婿重情。

    (未完待续。)

253 蝎子粑粑独一份

    周显荣闹不起,一是以后升迁就职还有赖他家岳丈在后面大撒银钱,二来只怕闹大了在衙门口都闹个没脸。

    他是不知道杭县令那不成器的儿子到底和顾洵美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先前还是冤家死对头,后来他一再听说永安县小霸王居然就拜了柴榕为师,走的还颇有些近。

    按说杭玉清调戏顾洵美在先,又仗着自个儿老爹做官的缘故找了些兵丁寻衅,即便这样现在顾洵美偏仿佛这一切都没发生过,船过水无痕了,偏偏对他竟是横眉冷对,连话都不愿意说,面也不愿意见一样。

    周显荣一面觉得顾洵美待他始终不同,对过于耿耿于怀,另一面却也隐约觉得是不是顾洵美近些日子过的好了,记恨着他,就再不想搭理他。

    他左思右想难解贵妃之意,加之被柴榕羞辱一番,心情更加郁卒,羞忿之下竟然就病倒了,在家养了七八天的病才算好。

    周显荣岳丈一看,这女婿竟是个心事重的,平日小俩口一起相处时有口角,谁知到了此时方知到底是有情份的,他闺女刚没,他竟似要随她去了似的,把他给感动的一个粗大汉子眼泪汪汪地安慰起周显荣来:

    “女人生产本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英子没福份,你可要好好的,周家和咱刘家就都靠你了。爹知道你难过,可你作为个男人,得挺住啊。”

    周显荣也想不到阴差阳错竟得了岳丈的高看,这些天来嘘寒问暖,倒更似往常,不禁面露哀色,把戏演的更足。

    心头却道,这倒是歪打正着,合该谢谢那傻子。

    只是想是这么想,对柴榕却只有更恨。

    不过,一切来日方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是成大事者,不拘这些小节。

    周显荣心气高,可是眼前的事他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

    周显荣心高气傲,让柴榕简单粗暴地就用拳头给教训了,贵妃用膝盖也知道他肯定是各种受不了,各种憋屈,可是贵妃全不在意,倒是柴榕一路上赶着驴车这顿小曲让他哼哼着那叫一个欢。

    她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又记不得词,还似乎不在调儿上,但总还听得出欢快的意思来。

    贵妃懒得理他,可到了家他还是这般,连木墩儿都看出来了。

    柴榕不等木墩儿问完他遇到什么高兴事,就在院子里当着李嫂子和钱大姐的面扯着脖子就嚷嚷开了。

    “你娘夸我了,说我比那个——那个——”

    他记不得周显荣的名字,手指胡乱在空中比划两圈就略过去,“比他强上一百倍。说我长的俊,个子高,还会功夫——阿美,原来你喜欢我是真的,以前我还不信你。现在我信了,你是真喜欢我的。”

    木墩儿听话听音儿,能让他家娘娘这么不留情面撅回去的也就村里疑似旧情难断的周家显荣宝贝了。

    正巧那人也在永安县供职,地点也对上了。

    他家娘娘八面玲珑,心思深沉,对哪个都不得罪苦了,至少表面上和颜悦色,顶多算是个绵里针。可就是对这周显荣不假辞色,深感痛绝。

    周显荣也算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儿了,合该荣幸才是。

    他家娘娘看不上周显荣,却把傻爹给抬的极高——长的俊、个子高,还会功夫,这固然都是真的,可还有一个,他亲爹是个傻的。

    这些赞美的话便要打个折扣了。

    木墩儿听的不甚认真,倒是贵妃让柴榕当着这么些个人大声嚷出来给臊的满脸通红。

    她是计谋多,心思深,可脸皮却的的确确是薄的,经不住在众人面前这么个表白法儿。

    李嫂子喜欢这一家子好侍候,月钱高不说还不苛责下人,笑眯眯地附合道:“咱们家老爷可不就是嘛,长的就是俊,我也见过不少男的女的,可没哪个比得上老爷的。”

    柴榕一听更是得意,“那是!”

    贵妃已经臊的无地自容,红着一张脸也不说话,故作镇静地就回了屋子。

    虽说一家子说说笑笑就那么过去,可是柴榕明显自信又回来了,也没了以前小心翼翼讨贵妃欢心的架式,又嚣张乐呵起来,唯一让贵妃省心的是他那玻璃心也一并收了起来。

    贵妃转眼也就把周显荣抛在了脑后,柴榕阶段性的治疗停了,她就开始忙手边儿上的事儿。

    烧烤店的生意异常火爆,借朱三公子那群狐朋狗友呈几何状的影响力一传出去——当然也是店里的烧烤实力硬,立马就风靡了明阳城,真叫个客似云来,一个月总盈利下来就有三百多两,这样喜人的成绩让贵妃欢欣鼓舞,更有干劲儿地将整个产销一条龙的计划整体提前。

    一方面请贺牙子帮忙寻找有管理衣铺经验的掌柜以及绣娘等一应用人,另一方面则细心留意起铺面。

    如果说烧烤店无心插柳柳成荫,得杭玉清所助是个意外之喜的话,衣铺贵妃却不敢再轻率决意,再贪旁人的便宜那便叫人瞧不起了。于是和木墩儿天天出去巡,****四处逛,务求一战而成。

    只不过明阳城是个繁华之地,尤其主街四顾哪里就有那么许多待租的铺面,抢都抢不来,所幸贵妃一切还在筹划阶段并不着急,倒将城里四下布局做到了心里有数。

    贵妃寻找店面有一搭无一搭,她不过多听多看,主要还是交给贺牙子手里,可是培养柴海棠和柴芳青却很是上心,前阵子就拿出皮子买了缎子面,让他们练手,看手艺成了,她又在书局里淘到了本专讲刺绣方面的书,柴家二姝都不识字,贵妃便叫顾静姝无事时去教给她们。

    以往顾洵美对婆家多有不满,连带着顾静姝都甚少上柴家的门,心里也是存着芥蒂,不成想这一段时间厮混下来,几个年龄相仿的姑娘倒是十分投契,而柴家二姝因为有了顾静姝的指导,手艺越发精进,尤以柴芳青最是突出,什么东西经过她的手竟好似有了生命一般活灵活现,透着股子灵气。

    以至于贵妃相看过贺牙子介绍来的几个绣娘,手艺竟无一比得过柴芳青,贵妃至此不得不相信天份二字。

    (未完待续。)

254 扯后腿

    搬到丁字巷后,贵妃为稳定后院曾将柴家大小接过来同住,虽说只留了一日,到底是尽了心。之后便一直忙于柴榕的病,也无暇他顾,等柴榕的治疗进入阶段性暂停后,贵妃终于腾出手照拂自家人,除了顾家三口人,又将柴海棠与柴芳青也接了过来。

    顾老爹四十多岁,小儿子顾耀祖到年底也才刚到十岁,老的老小的小,加之大齐民风淳朴中略显狙犷,倒不存在什么男女大防之类。

    顾静姝三个小姑娘天真烂漫,都不是阴险狡诈,暗藏心机的人——

    这三个人柴海棠泼辣,有一说一,是个讲理的主儿;柴芳青倒是有些小心眼儿,但脑子明显又不太够算计别人,加之最近已经完全迷上了刺绣,别的什么也还真分不了她的心,反倒是顾静姝有勇有谋,还算是胸有丘壑,事事衡量轻重。

    三人年龄相仿,又能腻在一处最开心的就是她们。

    难缠的却是顾老爹,他一向瞧不起重利轻义的商户,总觉得他们天生低人一等,可是他再想不到自家闺女居然一头路走到黑,把他这老脸打的啪啪作响。

    村里的乡亲们自是见了他便夸他生了个好女儿,嫁了个傻子也挡不住她发家致富的心,铁了心做起生意,可是有些气皮眼胀的难免就含沙射影说些不听听的,顾老爹一辈子穷清高,哪里就受得了这个。以前是见不着贵妃,现在贵妃亲自惹事上门,让顾老爹抓着了影儿,见天儿地逮到贵妃说些个‘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话,好像她做的不是赚钱生意,而是杀人的买卖一般。

    贵妃左耳听右耳出浑不放在心上,倒把顾静姝给听的邪火直往上翻翻。

    “你这是吃了几天饱饭,又开始穷折腾了。以前饭都要吃不上了,还要大姐暗地里接济,你也知道当初她在柴家是个怎么样的境况,还要兼顾着家里,现在总算赚到了些钱,能自给自足,却也没少贴补家里。这些日子要不是有大姐贴补,咱家又要和每年一样吃了上顿愁下顿。”

    “爹,你过穷日子有瘾我不管,我和耀祖可在长身体的时候呢。”

    “不做生意,吃啥喝啥?就靠爹你那一屋子破书,两袖的清风,咱一家子早饿死了,可消停些吧。”

    顾静姝说起来毫不留情,连贵妃听了都直诧舌,顾老爹涨红着一张白净面皮,羞臊不堪,可又不想放弃初衷。

    “你也要为耀祖和木墩儿想想,那是柴家和顾家未来的希望,将来是要出将入相的苗子——”

    “还是让他们先吃饱饭再说吧。”顾静姝冷冷地道,他这爹实在不是个拎得清的。

    “你是个女孩子家家,不懂,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饿死是小,失节是大嘛。爹,男子汉顶天立地才是真汉子——”

    “静姝,”贵妃眼瞅着顾静姝蛇打七寸,就要往顾老爹没能力养活自家闺女儿子上扯了,连忙出声打断了她。

    顾家三妹聪敏决断,有胆量有担当,可是看着却又有几分冷情,尤其看不上她爹作为一个男人却躲在自家闺女身后遮风挡雨,私底下明里暗里透着股子不满。

    贵妃将人接过来本来是一片好意,要是在此闹僵了,倒违背了她的初衷。

    只是她也没料到顾老爹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方面她贴补家里的钱拿着,一方面还耳提面命让她自断财路。

    这么个一根筋的爹,她也是服了。

    “芳青不识字,只怕有些图鉴还要你去教她。”贵妃使了个眼色,让她先行退让,就是不想她和顾老爹当面起冲突,谁知顾静姝不退反进,将手里的茶盏往桌上一推。

    “爹,大姐孝顺,不与你争话里的长短,但你也不应该总是扯大姐后腿。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有今天的日子,你就消停消停,别作了。”

    顾老爹一听之下勃然大怒,“我怎么作了?分明是你们有辱门风,你在村里听不到那些闲言闲语?”

    想他顾家世代书香,直到天下大乱,战火四起才没落至今,哪怕穷困潦倒都没做过贩夫走卒之辈,怎么就偏他这一辈儿里出了这么个认钱不认名儿的女儿?

    “爹,你怎么说话呢!”顾静姝脸色铁青,眉毛紧紧地拧成了个疙瘩。

    顾老爹哪里受过这个,大女儿只知道闷头干活从不顶撞他半句,二女儿更是任劳任怨,跟他不亲是真的,可该干的一件都不带少干的,就这老三横冲直撞的脾气,总顶的他一噎一噎,平日里在家也就罢了,在贵妃这里还这样的态度,顾老爹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我当爹的怎么说话还用你来教?”

    顾老爹书生的拧脾气又上来了,一甩袖子拉着顾耀祖就往外走:“都是不肖女!耀祖,咱们回家!”

    顾耀祖本是顽劣的性子,可极少看到亲爹生这么大的气,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愣愣是由着顾老爹扯,茫茫然地四顾:“爹,这里离咱家可好远呢,坐车都要一个时辰,咱们就这么走回去,我腿都要折的。”

    顾老爹此时也顾不得那张老脸,气哼哼地冲贵妃道:“洵美,你叫女婿送我和耀祖回去!”

    “……我还不想回去,大姐这里多好。”

    “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yin,爹叫你背的书你都忘了?”顾老爹痛心疾首,他这宝贝儿子现在就给腐蚀了!

    贵妃看顾老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跟闹别扭的孩子似的,只得上前劝阻,可是顾老爹在气头上劝也听不进去,贵妃只得让柴榕驾着五郎把当天才接过来的顾老爹又给送回了桂花村。

    顾静姝坐在一旁冷眼旁观,没半点儿要跟着走的意思,顾耀祖见三姐不走,他也不想走,一步三回头,硬是让顾老爹拎着后脖领子给扯上了车。

    顾家父女争吵时柴家二姝在房里商研贵妃给她们的图鉴里个新绣样儿,直等到闹将起来,顾老爹扯着顾耀祖离开,柴家二姝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柴家人吵翻了天,至于为什么她们却不便打听。

    “……静姝也走了?”柴芳青吓的小心肚直颤。

    柴海棠微微摇头,“听声音只有四嫂的爹和弟弟。”

    柴芳青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这两个外男走了,她们反而更自在些。

    居然就叹口气的反应……柴海棠心里直叹气,不知道说柴芳青什么好,想事情总是一根筋,用得着顾静姝,只要顾静姝留下她就不管别人了。

    人家亲爹亲闺女闹成这般,她居然也不想想会是因为什么,心眼子这么窄,她也是服了。

    (未完待续。)

255 敲山震虎

    柴芳青心无城府,可柴海棠至少是通人情事故的,住在一个院子里,听着外面吵翻天,怎么也不能一点儿表示也没有。

    隔了会儿就扯着柴芳青挑帘子出了门,只见贵妃和顾静姝坐在正堂里,姐妹俩有一搭无一搭聊的尽是皮毛生意,顾家二姐那边还算稳定,只是猎户间哄哄着陈家收购的价格又要往上涨了。

    柴海棠看人家姐妹跟没事儿人一样,浑不当她们爹负气而走是个事儿,一时间竟不知问是不问的好。

    柴芳青心思哪转得了这么些个弯,见柴海棠坐下默默地听了半天,居然还不问,她就有些坐不住了,心痒痒地等顾静姝帮忙看图鉴上的字呢,就冒冒然地问道:“小姨,我翻了半天的图鉴还是看不明白,你和四婶聊完了,能不能再帮我瞅瞅啊。”

    这货,柴海棠抚额,他爹和他娘一个赛一个的会耍心眼子,怎么就偏生出她这么个看不出眉眼高低的。

    顾静姝挑眉,似笑非笑地点点头。

    “……四嫂,亲家公那边可还好?”柴海棠不能看着柴芳青这么轻描淡写地装不知道就将这篇给掀过去了。“可是家里有急事?”

    她给找了个理由,四嫂要是不想让人知道自然就顺着台阶就下来了。

    贵妃不打算瞒她,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这院子隔不隔音,有些谎撒起来最是没必要,反而寒了别人的心。

    “你也知道,我爹一辈子是个读书人,再穷也还有些穷骨气,看不上我做生意赚钱,和我发了好大的火,气呼呼的走了。”她无奈地道。

    有些话柴海棠说就不合适了,向着贵妃说,人家亲家公是长辈,她小辈是无礼,尤其当着人家亲闺女的面。可若是向着亲家公,她还真找不出理由帮他陈情。

    可能是她见识浅薄,靠自己的双手赚钱她不觉得有什么可耻的,难不成为了个面皮把自己饿死?

    又不偷又不抢的。

    柴海棠点点头,没想好说什么,就见柴芳青抢了话头:“和四婶发的哪门子火,四婶现在过的不是很好吗?自家闺女过的好,他也生气,可真怪。”

    “芳青!”柴海棠来不及阻住她那嘴,只是微微扬高了声音喝道。

    谁知这话入了顾静姝的耳偏偏觉得动听极了,柴芳青没什么心眼子,她说的才是最实在的。

    “没错,我说也是这个理。咱们不偷不抢不骗,凭自己本事赚钱,别人看了眼红是咱的本事,哪有扯自家人后腿的。”顾静姝在家里听顾老爹抱怨的时候没少拿这话说他,他听了都闷不作声,她只当他听进去了,谁知人家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只等着当面锣对面鼓地拿着身份压人。

    他家大姐过的有多艰难,别看她小,可她没少听二姐说,她从小就知道。

    她再想不到总算现在大姐过的好些了,他爹居然上蹿下跳凭地惹人不快,大姐接他们过来就是享受天伦,才见面就给人挂脸子,合该就把他往臭山沟里一扔吃糠咽菜,他是不是就觉得不愧对先祖,不愧对他那高贵纯洁的书生身份?

    这才挺身而出,挡在贵妃面前保驾护航。

    “大姐,你就是太和软,连爹都欺负你。”顾静姝气道,换她试试,噎不死他!

    不想让她做生意?行!把给他的钱先吐出来!

    贵妃不气,根本是没把顾老爹放在眼里,自然他的话也构不成一丝伤害,不过有顾静姝这么挡在前面,倒省了她许多口舌。

    她笑道:“都是自家爹,跟他争什么气。咱们该怎样,还是得怎样。”

    顾静姝听了也是笑,的确是这么回事。

    “倒是我沉不住气了。”

    “你是护着我,我知道。”贵妃和顾静姝相视一笑,“你把爹给气跑了,就别跟回去再惹他生气了,就先在我这里住上些日子,你迟早也要嫁人,他们爷俩也该提前适应适应。”

    说到嫁人,连柴芳青脸都偷偷红了,可顾静姝脸色不红不白的,扬脸直笑:“你撵我走我也不走的,我非得把咱爹那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劲儿给治一治。”

    姐俩其实是一个意思,让顾老爹长长记性,可顾静姝说的就很直白了。

    “那赶情好,小姨,你可多留些日子,咱们待一块儿多有意思。”柴芳青一蹦三尺高,有人为她授业解惑了。

    顾静姝媚眼朝她一飞,“那是没问题,可你得送我件图鉴里的双面绣,总不枉我一字一句地给你扒书看,累坏了我的眼睛。”

    “等我学会的,我一定给你绣。”柴芳青更敢狮子大开口,“绣个十件八件的都不成问题。”

    ###

    第二天,顾琼玖和陆铁牛拉着半车的货就来了丁字巷。

    看到顾琼玖,贵妃只当顾老爹跑去和她诉苦,她才跑这一遭,谁知一问之下才知顾老爹人家根本没去告状,顾琼玖此番来却是因为猎户间哄哄着陈家收购皮毛的价格又要上涨,人心浮躁,近期送的货已经有越来越少的趋势,有心人已经开始囤货。

    消息不知是真是假,顾琼玖只恐陆铁牛笨嘴拙舌说不清楚,才和他跑了这一趟。

    木墩儿一听,顿时又想起来一系列坐空陈家的计划,只可惜他家娘娘不愿把人得罪苦了,怕把人逼急了狗急跳墙。到底是存了妇人之仁。

    “大姐,还是静观其变?”顾琼玖七窍玲珑的心思,可惜生意场上却是一窍不通,此时渐渐坐不住烙铁,有些挺不住了。

    “一动不如一静。”贵妃看出木墩儿那贼心思又活了,笑笑地对顾琼玖道:“你那边还静着,倒得由我来个敲山震虎,试试她的胆了。”

    木墩儿一听来了精神,要不是一屋子人他倒要问问他家娘娘的打算,可是和他想的一般。

    顾琼玖一看贵妃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她也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一改来时内心的忐忑,只在走时劝了顾静姝几句:“别总和爹置气,他迂腐一辈子了,改是改不了,你权当耳旁风就是了。”

    顾静姝比昨日已经平静了许多,点点头,算是把话听进去了。

    贵妃把顾琼玖送走,直接就叫了柴榕套上驴车,架不住柴榕一个劲儿地问去哪,就怕才停了没两天又开始要所脑袋针。

    “把心放你盆骨里吧,咱们去你三姐家。”贵妃冲着柴榕笑道。

    柴榕眉毛皱成一团,“烦人精家?”他还记得柴银杏是他三姐。

    “我也要去烦人精家!”木墩儿表示也要亲眼看了这场戏,抱上他爹的大腿就不撒手。“我也要去!”(未完待续。)

256 人吓人吓死人

    柴银杏在家里看帐本子,嘴里含着冰凉的酸梅汤也解不了她心口的燥热。陈家的皮毛这个月用量比往常减少了一半,她家男人细打听之下才知道正是让自家妯娌给挤了,当时鼻子好悬没气歪了。

    陈家在明阳城服饰界算是数一数二的,当初他们也是费了不少力气托了不少关系才搭上这线,一般的小皮毛商人家是看不上眼的,他们也是发展了小十年,有了规模之后才敢照量着和人家合作,这也不过五六年。再想不到让个初入江湖的小作坊给撬了过去。

    柴银杏之前几次三番盯上贵妃,不过是听猎户们哄哄着,给他们的货源产生了影响,可也料不到居然就是这么个小小的作坊不只把他们的货源抢了,还把他们的销路给堵了。

    如果当初顾洵美说与人合作,口口声声那人来头极大,柴银杏尚有三分保留的话,那么在陈家上面横插这么一杠子截了他们的糊,就迫使他们不得不正视顾洵美的话,并不像他们奢望的那般说的都是大话。

    能以小作坊之姿打入陈家,这本身就是个不容小觑的事。

    而逆向着往回推,既然能打入陈家,那么这个小作坊迟早会壮大,再不会这样小打小闹。

    现在他们给陈家的货就受到了冲击,到得那时,又将会是怎样的局面,指不定最后倒把他们挤的无路可去!

    ……哪里就冒出这么个四弟媳,抓钱跟打了鸡血似的,要不要冲的这么猛?

    就因为这个顾洵美,她家男人近来没少冲她发火,大事小事都迁怒到她身上,好像那人不是顾洵美,就是她一样。

    柴银杏上火,嘴里都起了溃疡,烂了一块又一块儿,喝的酸梅汤虽解暑,可也让她的嘴里好生酸爽。

    她抓着帐本,指甲印划在纸册上,明显看出她的力道,有的都穿透了纸。

    柴银杏不识字,她和她家男人有一套独特的记帐方法,又是画画代替,又是谐音,整个一个帐本在别人竟是天书一般。

    她正想的入神,便听家仆报说她家四弟携眷前来拜访,她愣了一下之后才蓦然想起来她家四弟一家子可不就是顾洵美?撬了她家的墙角,她还没想着出手,人家倒先打上门来,她倒要看看她那精明的四弟媳耍的是个什么主意。

    “请进来吧。”柴银杏漫不经心地说,挑挑上眼皮,却连动也没动一下,连点儿热乎劲儿都没有,更不要说迎出去了。

    家丁知道他家主子一贯是用得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万事钱打头,像这样的穷亲戚平日是搭理都懒得搭理的。贵妃搬进明阳城虽说也换了两身衣裳,不过是普通街市百姓之选,完全不是富贵人家绫罗绸缎穿金戴银的架式,有其主必有其仆,家丁也就轻慢了贵妃一行人,连客气话都没有,冷着一张脸就把人给领到了西屋。

    贵妃浑不在意,见了柴银杏还是大姑奶奶地叫,叫的那叫一个亲热,不知道的还当那是她亲姑奶奶八辈子没见的那么亲。有天大的事儿求上门也没这么热情的,柴银杏倒让贵妃生生给惊着了,要不是这些年见惯了场面,她几乎真叫脱口而出‘我没银子借你’来了。

    而且,一看借的钱就不能少了的架式。

    木墩儿来就是看戏的,这回也不大娘长大娘短了,笑眯眯地捧着一张小脸儿看戏,他知道他家娘娘脸蛋儿笑的越甜,柴银杏一会儿受到的攻击也就越强,反馈那是成正比的。

    唯有柴榕还是一副爱搭不稀理的脸,淡淡的像是拿臭狗|屎臭着她,也就他这一如既往的劲儿柴银杏看着心里还踏实点儿,她那四弟媳和小侄子都反常的太渗人了好么?

    有话说话,人吓人吓死人的!

    “你们是……有事?”柴银杏不和贵妃玩儿虚的,直接了当地就问了,她懒得猜。

    简单粗暴,她喜欢,贵妃笑若春风。

    去她家的时候姿态还是放的那么低,又是道歉又是送礼,转过脸到她家就一副晚娘脸,也就柴银杏使得出来。

    “嗯呐,”贵妃应的爽快,脸上渐渐就带出几分为难。“我的确是有话要和大姐说,事关重要——应该是重要的,我听着挺重要——反正,我也不知道了,我就说说,你听听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贵妃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把柴银杏给烦的捧起酸梅汤一口就给干了,酸的她嘴里那叫一个撕心的疼。

    “我也想喝大姑喝的。”木墩儿直接张嘴要,偌大个生意人家来了个亲戚连碗酸梅汤都没人给端上来,柴银杏也真做得出来。

    他是不管那个,反正他还是个孩子,他还小,他就要喝!

    边吃边喝边看戏!

    柴银杏皱皱眉,她虽然烦这一家子,但还是要脸的,当即就吩咐身边的婆子再上三碗酸梅汤,直等到婆子下去了,贵妃才神秘兮兮地小声道:“我要和大姐说的话,可不能让旁人听了去——”

    “那都是自家仆人,签了死契的,不相干的。”柴银杏不以为意,她能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来!

    贵妃本也不甚在意,不过是故意逗着柴银杏玩儿,见她这么说,便也不压着音量了,当下就把木墩儿坐空陈家的手段摊开在台面上来:

    “——只怕有心人利用大姐家如今给的价格,借力使力,把其他地界的皮毛全压到明阳城来,借此哄抬价格,到时大姐家收还是不收?收了亏钱,不收亏信誉,长此以往可不就生生把自己给拖垮了吗?”

    婆子这时端着酸梅汤进屋,柴银杏却顾不得刚才叫贵妃随便敞开了说,抬手示意贵妃先且暂停。

    这些都是自家仆人没错,可是那些嘴什么样柴银杏心里有数,只怕这话一经她们嘴里传出去,事实没造成,人心就先乱了。

    “我不管这些生意经,可是听着也怪怕人的。”贵妃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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