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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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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墩儿听着都替柴银杏疼。
“活该你戴一脑袋绿帽子!”柴银杏恨恨地道,转身瞅了东屋一眼,扯着脖子喊道:“柴家的清白名声迟早毁在你顾洵美的手里,我看你们能装聋作哑多久!你们以为就只我脸面上过不去?你们也都有儿有女,说亲的时候也想想,谁愿意和这样风评的人家结亲!都想想吧!”
卧槽?
这招狠哪!
木墩儿穿越到了这样的家庭,见识形形色色各种女人间撕逼大战,还真是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手段。初时如果他还嫌柴银杏简单粗|暴,这时候却看出其中的智慧来了,形式手段不一样,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是成功。
柴家人是让贵妃给笼络了没错,多多少少是受了眼前利益的影响,可是没人不爱自己的孩子,柴银杏居然就直捣黄龙,把所有父母最关注的事给扯出来——
他们不在乎柴家的脸面,她就不信那些结亲的也不在乎!
真绝!
一记绝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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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介绍一本好基友的爆笑古言,没节操女王之:女王瓜的《朕不会轻易狗带》。某宋一直在追看,好看、爆笑,不容错过~感兴趣的妹子可以去看看哟。此作者没甚节操,文还是好看滴。
书名:朕不会轻易狗带
作者:女王瓜
简介:朕五岁死了爹,没关系,朕还有娘……
朕的娘想太后变帝王,没关系,朕还有个亲姐姐可帮忙……
什么?……朕的姐姐也想当女皇……
朕去,朕双眼能看鬼,双耳听心声,朕乃踏着祥云出生的真龙天子,你们真以为朕是****长大的啊!
朕绝不会轻易狗带!!!!!
等着,朕一定会笑到最后,过上吃饭睡觉抱姑娘的美好生活!
咦……等等……朕了个去……朕怎么变成了姑娘……
柴绍:朕的外挂又坏了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沈含章掰掰手腕:把你的手从我的胸上拿开,我们来谈谈人生!
(未完待续。)
195 忠犬养成
柴银杏丢下一记重弹之后,人家甩手坐上停在外面的青布小驴车回家了,贵妃一家三口还坐在桌子上没撤呢。
“……阴损,坏。”木墩儿摇头评价,柴银杏扔下这些话又不知道在柴家人之中引发怎样的轩然大波。
贵妃笑了,这个柴银杏有点儿意思,初时看着和柴二嫂一样外强中干,横冲直撞型,但一餐饭吃下来她算看明白了,这位是借着横冲直撞把些阴损招式夹杂着使出来,这套组合拳可比单一她出招威力更大,一般人防不胜防。
柴银杏不只打的一套好组合拳,眼睛毒,往往一眼能看透了事物本质,直掏重点,专攻软肋。
她知道直接开门见山让她不做皮毛生意,让路给她夫家,别说她不会同意,整个柴家也不见得会有人赞同她的意见,可是人家就是个扯虎皮拉大旗的高手,什么风言风语,什么丑|闻都传到明阳城,这些她信口胡诌的话都当成真理来听,当成个既成事实一样,借着这个台子搭起来集中火力攻击。
一个女人,一个家庭最重视的无非就是贞|洁,名声,柴银杏就从这点下手,连提都不提皮毛生意。
因为她们都知道,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只要她不能再抛头露面,她的皮毛生意自然就做不下去,这是借力打力,甭管借的什么力,打到痛点是根本。
“我讨厌她。”
柴榕凑到贵妃身边,小声在她耳边说:“比杭玉清还更讨厌。”
柴榕是脑子不好使,可是哪个对他好哪个对他不好,他还是分辨得清的,柴银杏每次来都不拿正眼瞧他,柴老太太让他叫人,她听了理都不理,这一回居然不只说他是傻子,还骂他儿子是傻子!
她就不是个好人!
他家儿子不知道多聪明,天天闷在家里扒皮,嘚吧嘚的会说好多话,谁的坏话都会说,不知道比那些人聪明多少!
烦人的女人那就是胡说八道!
不过,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当着别人的面,他家木墩儿为什么就不爱说话了——他隐隐觉得那是木墩儿不喜欢他们的原因,木墩儿喜欢他,喜欢阿美,所以在只有在他们面前才变成个小话唠。
木墩儿表示‘比杭玉清还讨厌’应该是最高级别的讨厌了。
柴银杏获得此殊荣真真是实至名归。
贵妃毫不在意,只道:“四郎,我讨厌一个人也不必挂在嘴上,当着她的面说,你这样会让人下不来台,而且遇到不好的人,背后可能会伤害你。”
“伤害我,我就打她。”柴榕斩钉截铁地道:“伤害你我也揍她,伤害木墩儿我也揍她,反正伤害咱们家人,我就揍她。”
她当然知道这个‘她’是泛指,倒不一定就是柴银杏。
只是……这种解决办法还真是柴榕式的,简单粗|暴啊。
“我告诉过你什么?不许暴|力。”
“……”柴榕恍然大悟,阿美好像是说过的样子。“那,阿美让我打时,我再打,对吧?”
贵妃笑,“对。”
……
木墩儿默默无语两眼泪,这绝对不是他想象中的进行的正确的家庭教育,纯粹是培养忠犬的路数,让傻爹附首贴耳成为终极保镖啊。
难道这时候他们不该聚到一起谈谈怎么对付柴银杏,柴家人接下来又会不会受到柴银杏的影响,万一受了影响,不让她抛头露面,他们一切的计划,近在眼前的康庄大道不就生生断送了?
至少他还清醒地认识到,在通往发家致富奔小康乃至大康的路上,贵妃绝对是起着至关重要的决定性作用。
没有她,他绝对一点儿浪花都翻不出来,满脑子点子,浑身的干劲只怕没等到他自己个儿成年,干出一番事业,他就已经被这些年郁郁不得志给憋屈死了。
“柴家——”
贵妃淡淡一笑,“你把心放到肚子里,陪你爹去后院玩儿。”
木墩儿挑眉,这么坚定,就是没事了?
他现在似乎是下意识地相信她,只要她出手,一切都会有解决的办法。
娘娘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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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银杏回来一趟,把整个家的气氛都给和弄僵了,贵妃却只当没这一回事一般,该怎样还怎样,照样每天做饭做菜,收拾家务,照收皮毛,照给钱,钱不足够了还去东屋去换,好像连柴老太太一张抽巴成风干土豆的脸都跟没看见一样。
直到皮毛硝制好的当晚,隔天她就要驾着驴车去明阳城,柴老太太找上门来了。
柴榕带着木墩儿去骑驴,屋里只有贵妃在桌子上点着油灯,一笔一笔地记帐。桌上堆着她去永安县时带回家来的笔墨纸砚。都是买的廉价货,不求笔墨留香,能记些东西就是好的。
柴老太太不识字,看着桌子上绢秀的纸张字迹如同看天书一般。
昏暗的灯光下,贵妃扬起笑脸看着忽明忽暗,这让柴老太太心里不禁又是一颤:“阿美啊。”
贵妃甜甜地笑,把老太太让到炕上坐着,炕上的被褥已经铺好,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的被子明显和另一边隔着十万八千里,能打铺盖再睡三五个成年人不成问题。
柴老太太看到这里莫名的有些烦躁,想起以前的事,她现在也不知道当初自己到底是做对了还是错了。
她越来越喜欢阿美这个儿媳妇,尽管一肚子的心眼,满心的算计,可是这些之外也看到她对柴家人的用心,如果不是在意在乎,她本不必这么费力讨好所有人。
不只她,柴榕——她的傻儿子以前恨不得离顾洵美八丈远,现在跟个小跟屁虫似的成天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眼里好像就只有她似的,也是真心喜欢她。
可是,柴老太太越喜欢,越觉得这心里不踏实。
又漂亮又能干,还会来事儿讨人欢心,他们喜欢,别人肯定也喜欢啊——
尤其自家儿子又是这个样子。
“娘,您喝水。”贵妃端了杯水端到柴老太太手边,跟着坐在旁边,屁股还没等坐稳,让柴老太太一句话给吓的好悬没直接出溜到地上:
“要不,你和四郎再生一个?”
(未完待续。)
196 考验近在眼前
柴老太太纯粹是让那三张井然有序又泾渭分明的被子给刺激着了,根本不成想不过是电光火石间的想法居然顺着嘴就直接冒出来了,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是话脱口而出再没有收回来的余地,她反而又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
虽然这话说的很有些鲁莽,不讲技巧。
“要不,你们再生一个?”
她道:“娘看你们现在的感情也不错,趁着年轻多要几个孩子,我还能帮你带带,等我再老了,动不了,就什么也帮不上了。”
贵妃用了极强的意志力才没从炕沿边儿上滑下去,她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应付柴老太太迟早会递过来的一击,她想了各种各样的开始,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柴老太太剑走偏锋,给她来这么刁钻的一招。
而事实上……
这似乎也是一记绝招啊。
贵妃想,不愧是娘俩,柴银杏是尽得柴老太太的真传,经意不经意间使出来的招术总是一击致命。
想和他儿子过日子?生孩子啊,生越多,就把她给紧紧栓住了,这么简单直线型思维,她居然就没想到——也可能是太直线了,像她这样习惯了弯弯绕绕的人,还真没过。
或者说,除了刚刚重生在原主儿身上,和柴榕关系冷漠的那段时间里,她还有心保持一段安全距离,在他们关系融洽后,她反而从未想过他俩有那方面的关系。
他太乖,太听话,太温和了,她知道他对她好,她也从来没想过抛下他,转投另一段关系之中。
可是,她、竟、从、来、没、想、过、和、他、会、有、肌、肤、之、亲、的、一、天!
不过,柴榕是傻的,自然不懂那些,原主嫁人的时候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么高难度的东西,这俩人是怎么完成的?用通俗点儿的话说,木墩儿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呸,她居然有时间想这些!
考验近在眼前呐!
贵妃握拳,他们本来就是夫妻,这种事要旁的人家当中是再正常不过的,而她居然没有意识到,这种疏忽是可忍孰不可忍!
比起柴老太太的提议,她反而更在乎的是自己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饶是一惯云淡风轻,所有事游刃有余的贵妃也不禁露了形,脸上露出情绪。不过柴老太太可不知道她心里那些个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脑补,只当成贵妃是不愿意的,好好一张漂亮脸蛋都僵成一团了——
那是在柴银杏指着鼻子骂她破烂货都变不改色的一张脸。
柴老太太顿时心里一抽,忍不住内疚起来:“阿美,当初……娘也是迫于无奈,你和四郎都未经人事,不能总……僵着,那也不叫夫妻。”
老太太顿了顿,自己都觉得这些话说出来臊的慌。
那么慌乱、羞|耻的一夜,不仅顾洵美心里压着块石头,一直对柴家有怨气,她又何尝不是内心有愧呢。
“——不过,你看你们现在不也是很好吗?一天天有说有笑,日子过的也有劲头。”柴老太太努力把话题往轻快了那边谈,“你们有缘哪,天生注定的两口子。四郎虽然脑子不好,可是你看他也知冷知热,就知道护媳妇,心里眼里就一个你。”
“女人嫁人不就图个知冷知热的暖心人么,四郎再有不足,对你这份心,娘相信你不是看不出来……”
贵妃算是看出来了,她要是不表个态,柴老太太能把他儿子各种好,他俩各种合适颠来倒去扯一晚上。
虽然她比较好奇的是柴老太太口中未经人事不叫夫妻的后续事件,但好奇归好奇,她哪怕经了人事也还是脸皮薄着,很多话还是说不出口。
说到底无非就是两个人未经人事,总要有个人‘指导’呗,是这意思?
贵妃在前世就皇帝一个男人,虽说是个身经百战的,可到底年岁不饶人,又做惯了皇帝享福的命,从来只顾自己爽,贵妃于那事其实并不热衷,和皇帝几年的夫妻就从来没有喜欢过那事。
所以对她来说,那事……就是个可有可无,甚至可以一辈子无的东西。
如果今天不是柴老太太提起,估计短时间内贵妃都不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她和柴榕也是要做那事的,他们就是那样的关系。
柴榕,她对他并不排斥,如果是他也没什么不行,毕竟那脸蛋英俊,身材健美,是一副年轻鲜嫩的**,比老皇帝在视觉上就养眼不知多少倍了。
可是……一想到柴榕那天真清澈的小眼神,她心里只是想都有一种侵|犯未成年孩童的错觉呢。
她有负罪感啊。
柴老太太一边说话一边用余光轻轻瞄贵妃的反应,她种种的犹豫、踌躇,在柴老太太眼里都不是拒绝,至少觉得她是在认真的思考,这就是个好的信号。
“娘不是要逼你,阿美,你再想一想,少年夫妻老来伴,有这么个人总比没这个人强。”
“这些年不也就这么过来了吗?现在,不都挺好?”
“阿美?”
贵妃知道,柴老太太这是要她话呢。
原本她都因为柴银杏往她身上泼那一盆盆的脏水做好了破斧沉舟的准备。
木墩儿还以为她一肚子心眼全都有的放矢的箭似的,一扎一个准儿呢。事关柴家声誉这事儿如果柴家当了真,其实她说的天花乱坠,把钱给当成仙女散花给撒了也还是白搭,她是打定主意皮毛生意一定要做的,万一柴家真跟她来硬的,大不了她也揭竿而起,直接带了柴榕他们一家三口直奔明阳城扎根,宁可是撕破了脸的。
可她再想不到柴老太太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就和她纠缠在和柴榕再生一个娃娃上面。
“娘,你让我再……考虑考虑。”
那么个清纯小少年,让她如何下得了口?
柴老太太只要没被一口回绝,就已经知了大足,乐颠颠地一拍大腿:“那我今天就抱木墩儿去我那屋睡,你们小俩口那么年轻中间隔着个孩子也不方便——不急,不急,娘不是催你们,你们好好培养感情。尽快……培养感情!”
说完,把木墩儿的小被子顺手一卷,夹着就出了门,留下贵妃目瞪口呆,下巴好悬没掉炕沿边。
柴银杏如果知道她费尽心机,最终的结果竟只是她被催生……不知道会不会比她此时的心情更复杂更荒谬。
(未完待续。)
197 妥协
当天晚上木墩儿就被抱到了前院,那个犹如噩梦一样的东屋。
他在那里住过几天,后来被柴老太太以要亲娘带孩子拉近母子关系为由给踢到了后院,那简直是值得大书特书,逃出升天的伟大日子。
可能是古代没有沐浴设备,加上社会底阶人民并不注意自身清洁问题,柴家老俩口身上总有种汗味、头皮味,身体各种混合在一起难闻的味道,尤其柴老太太还是个慈爱的老太太,就爱把他放在自己旁边,动不动还摸摸他的后背。
是安抚孩子的动作没错,可他是个三十五岁成年的男人,他受不了。一摸,他一身一身的鸡皮疙瘩。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可以容忍的话——毕竟小时候在农村生活也是差不多的环境,那么柴老爷的呼噜声就是他整个穿越过来之后最大的梦魇,甚至连贫穷都没那么可怕。
柴老爷子也是个奇人了,仰着睡打呼噜,侧着睡打呼噜,趴着睡还打呼噜,而且每个动作配合的呼噜声还不一样,各有特色,百花齐放,百花争鸣!
柴老太太简直就是为了柴老爷子配套生产出来的,人家的呼噜照打他的,她照睡她的,就好像呼噜声呼吸一样平缓绵长。
而这一切就都好像是他的错觉……
木墩儿弄不明白哪里出了错,在东屋使出了浑身解数要回后院,他傻爹也打呼噜没错,但人家有时有晌的,不像柴老爷子呼噜就跟呼吸一样占据了整个夜晚的时间,不是这种分分钟绝杀的节奏好吗?!
“别闹啊,木墩儿。”
柴老太太露出迷之微笑,“别打扰你爹娘……也许很快你就会个弟弟或者妹妹了。木墩儿,你想要弟弟还是要妹妹?”
握草!
握了根大草!
木墩儿如果是个三岁的孩子当然听不懂是怎么回事,可他是个三十五岁成熟男人的老灵魂,有什么是他不懂的?!
所以,柴老太太的意思是,把他接过来前院,是为了不打扰他便宜爹娘‘培养感情’——
木墩儿面对着柴老太太一张急待沟通的老脸,简直不敢露出半分内心汹涌澎湃的激动心情,那脸让他憋的都要抽搐了。
“我想要个……姐姐。”他说。
一句话就给柴老太太逗笑了,啼笑皆非:“你个傻孩子,只能是弟弟和妹妹——老头子,你说是生男的好还是女的好呢?木墩儿就很好,再生个男孩和木墩儿一样就好了,以后也能挺起门来过日子。”
“木墩儿啊,你爹对你那么好,天天带你玩儿,等你爹和娘老了,一定得好好待他们,给他们养老送终,知道吗?”
屋里没有点灯,柴老爷子背对着柴老太太躺着,听了柴老太太的话重重地哼了一声:
“你这人想一出是一出,懒的还你说!”
她挣扎了这几天,和他磨叽了那么久的各种担忧,结果今天去后院的唯一成果就是把孙子给抱回来,让小俩口造小娃娃。
不是说这样的解决方案不好,而是人和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儿信任,说好的那些摆事实讲道理呢,一条都没落实,这变的也太快了。
“你懒的和我说,我还懒的和你说呢。”柴老太太并不生气,话里还带着笑意。“木墩儿啊,奶奶和你说——”
救命啊!
木墩儿直想捂耳朵,快点儿让他趁柴老爷子没睡着的功夫让他赶紧睡了吧,要不就是火车拉笛一路到天亮啊!
只是,他家娘娘真的就这么……英勇献身了?
这么就妥协了?
为什么听起来这么难以置信呢?
柴老太太想的还是太美了吧?他家娘娘只会因为一个原因和他儿子睡,不会是迫于柴家的压迫,而只是因为她想睡了他……仅此而已。
而她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地知道。
###
贵妃当然是不想。
看着因为木墩儿被抱走,而不开心了一晚上,磨着她非要把木墩儿接回来的柴榕,她这魔爪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
前世说是她服侍老皇帝,可在那方面上一向是老皇帝主动,她被动的接受就好了,而且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老皇帝不想的时候跑过去贱嗖嗖撩扯老皇帝。
毕竟年纪在那儿,万一真是无论如何都没反应,不只她尴尬,他更尴尬的好吧?
她就记得有个老牌的宠妃宁氏,那是在她进宫之前风光就不再的女子,比她年长了少说有十几岁,见她宠冠后宫,十分的气不过,找个机会买通了皇帝身边的近侍,抓住了皇帝赏园子的机会,想在外面勾着皇帝来个野|战,结果勾|搭皇帝没成,反把皇帝的怒火全勾起来,直接下了冷宫。
这件事给后宫所有女人一个警示,包括她。
所以,她前世就没学过怎么主动,尤其现在面前的是这么个只可远观不可焉玩的小孩子心性的男子。
她不只下不去手,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睡、觉!”
最后贵妃决定一切顺其自然,柴老太太又不会真的来趴他们的墙角偷听,她应该知道她家儿子耳聪目明,有个风吹草动都别想瞒过他。她前脚踏进后院,柴榕立马就知道了,这就杜绝了偷|窥的问题。
安心的睡觉吧。
——
“阿美,娘为什么要把木墩儿抱走?”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贵妃静下心来,又轮到柴榕碎碎念模式开启。“你去把木墩儿抱回来好不好?没他,我睡不着觉。”
狗屁的没他睡不着觉,他不知道这么说话很容易让人误解?
贵妃头疼,这货天天睡觉不是抱着木墩儿就是伸长了大长腿压着木墩儿骑,不像是抱儿子,倒像是养了只宠物狗,陪他吃陪他玩他睡觉还得让他抱着。
对于木墩儿来说,这次逃出升天也指不定呢。
“娘想木墩儿了,抱过去睡几天,以前不都这样吗?你就别闹了,赶紧睡。”
半晌,“我睡不着。”
又半晌,“阿美,我不习惯,我……往你那边一点儿好不好?”
(未完待续。)
198 警示
贵妃脑子里立马出现的是柴榕欺压木墩儿一百零八式,每天起来各种脚在不同的部位,有一次她早上起来,看见的是柴榕劈着大长腿,已经把木墩儿踢到了被子下面,脚丫子抵在木墩儿的嘴边。而木墩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梦里闻着什么味儿了,直皱皱着眉。
“阿美。”他撒娇。
“阿美?”
“阿美!”
这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当初都不用她说话,两个人自动自发地距离八丈远,非到万不得已不产生对话。这些日子混熟了,他越发黏她,也不怕她了,还敢和她各种耍赖皮。
这要在以前,还不是一个眼神就解决了的问题,他还能舔着脸在这儿和她死乞白赖地软磨硬泡?
“不行。”她斩钉截铁地道。
这些姿势她一样都接受不了,更不要说平时把木墩儿当个宠物狗似的抱在怀里那么亲密的动作,换成她,她绝对接受不了!
柴榕默默地就没了声音,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贵妃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可是半梦半醒就被柴榕翻过来倒过去的声音给吵醒了。
天还是黑的,万籁俱静,耳边尽是窸窸窣窣他的声音,间或几声重重的叹气声。
“你又怎么了?!”因为被吵醒,贵妃的语气很冲。
柴榕被吓住了,半晌才呐呐地道:“我睡不着。”
惯的!
贵妃怒,当初也没有木墩儿,这屋子里只他们俩,他每天还不是呼呼大睡,跟头猪一样雷打不醒,沾枕头就着。这才抱着木墩儿几天,没了他就连觉也睡不着了?!
“抱着枕头睡。”
柴榕得令,把脑袋下面的枕头都抱怀里睡了,不一会儿就把他给热出了一胳膊的汗。
他唉声叹气的声音又把贵妃给吵醒了。
做为每天都起早的人,贵妃表示忍无可忍:“你过来吧!”
话音刚落,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她就觉得后背一下子被贴上了,一只胳膊就抡到了她腰上,夏天都不习惯盖被,贵妃身上就搭了薄薄的一层被单,柴榕身上的温度瞬间就传到了她身上。
这大夏天的抱着睡,她也是自找罪受。
“去把褥子搬过来铺在身上,别和我挤一床被!”
“……阿美……好凶……”柴榕默默地起身,把远在墙边儿的枕头被子一股脑儿地抱到了贵妃旁边,一丝不苟地铺好。
贵妃好悬没呕出老血来,她这么妥协还落个‘好凶’的评语,早知道就该把他给踢出屋子,不要他打扰她的睡眠——当然,这换来的后果,极可能是柴老太太误会以为她发射出去的开战信号。
“赶、紧、睡、你、的!”贵妃咬牙道。
“嗯。”
柴榕愿望得到了满足,一只胳膊紧紧箍着贵妃的腰,差不多是四五个呼吸之间,贵妃就听身后紧紧贴着她后背的男人,呼吸渐渐绵长平缓,居然眨眼间就进入了睡梦之中。
如果不是确切的知道他就是个傻子,没那么多鬼心眼子,她真的怀疑他是故意的。
什么睡不着,还是沾枕头就着啊!
不过是多加了一个别人的……身体!
穷毛病。
贵妃忿忿地带着沉重的头打算重新入睡,可她悲哀地发现,她身后多了的不只是一个柴榕这样的物体,他的呼吸打在她的后颈,他整个身体的气息都环绕立体式的包围着她,她的鼻息间满满是他的味道。一套下来,是全方位无死角似的全面入侵。
她爱干净,要求柴榕每天打井里的水从头到脚把自己擦的干干净净才能睡觉,这也使得现在蹿入她鼻息间的是清爽的男人味,以及淡淡的汗味儿,并不恶心人,反而……很好闻。
总之,她周遭的一切气好像都被破坏掉了,就像是个独立的世界闯进来一个陌生的、全新的人,整个平衡系统都混乱了。
她真是自找罪受,贵妃想。
真的。
###
柴榕一夜好梦,反倒是贵妃这一晚上睡了醒醒了睡的,怎么也不踏实,柴榕一动她就醒,后来干脆看天亮了也不睡了。
接下来几天,每天晚上柴榕都要争取自己的权益,即便贵妃严词拒绝,他也会因为有了前车之鉴,默默地等她睡着了自己再贴过来,天天晚上和他这么斗智斗勇,贵妃身心俱疲。
哪怕是她板着张脸,十分严肃地和他说,他也是当下消停一会儿,可怜巴巴地躲到一边儿,到了睡觉的时候他该怎样还是怎样。
那个惧她如虎的柴榕呢?
哪怕只是晚上睡觉这一会儿惧她呢,跑哪儿去了?
柴榕就跟变了个人儿似的,现在连她翻脸都不怕了,贵妃后来拿他实在没招,便给他定下规矩,不许胡乱骑着她,拿她当木墩儿那么骑,那么重的腿她受不了。
柴榕倒不是得寸进尺的人,一口承应下来。
他那身体也是神奇,应下来,他再睡着的时候就不再胡乱动,睡着了还像是有意识似的,要么头要么胳膊要么腿总有一处是挨着贵妃的,其他的地方就自由活动了。
贵妃也是叹为观止。
不过好在晚上能睡个好觉了,两人这才算是相安无事。
只是这些天她上下严重的黑眼圈还是引起了柴老太太的警示,私下试探过柴榕小俩口晚上的生活,柴榕呲着大白牙回她,每天搂着贵妃睡觉很舒服。
他怕木墩儿听见伤心,没说下面那句:比搂木墩儿还舒服,香喷喷软绵绵的。
柴老太太没往下细问,他这儿子和儿媳妇没有秘密,万一问的太深,转过脸去就和他媳妇学了,只怕在儿媳面前再不好说话,显得她过份关注他们小俩口的夫妻生活。
不管有没有那事,能搂着睡就已经是一个跨时代的进步了。
柴老太太欣慰地点头,阿美这孩子说话算话,只要答应她的就都努力做到了。说和他儿子过一辈子的话,应该也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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