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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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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点儿草药吃上,可郭婶子也没在家,我回来的途中便遇到了……周家婶子——就是村西周显荣的娘。”

    她开诚布公,一开始就交了实底。

    这种事难保周母不会四下里和人抱怨或者说她一些什么,到时候她在这边说的天花乱坠,人家在别处破了案,她便更被动更不好解释,还不如开始就把实话交待出去,有什么想法说法当面锣对面鼓的解决。

    这些其实她私下里和柴母说也不是不行,两个人没外人的干扰沟通起来也更方便,可她防的就是柴二嫂这种人,到处嚼舌根,要不让她当面听着指不定背后编出多少故事来。

    “哟,”柴二嫂惊诧了,不过她惊诧的不是周显荣这个人,而是顾洵美居然把他也给说出来了。

    坐个男人的车大摇大摆地进村儿就够好说不好听的了,又把前任未婚夫给大模大样的抬出来,她这是……要炸啊?

    “周显荣,不是阿美你——和你有过婚约那个?”

    这话说她说的,她怎么不说是和她可能会成亲,可能会生孩子,可能在一起孩子都比木墩儿还大?

    要不说柴二嫂说话处处扎人心,就挑最让人膈应的方法说出来。这是在婆婆面前应该说的话?嫌家里太热闹,她想更热闹一点儿?也就是她端庄娴淑,明白事理通达人情,换个彪悍的分分钟和她掐到一处,不死不休!

    “二嫂,”贵妃立马就撂了脸,阴着一张脸直接能砸到脚面。

    “我现在孩子都三岁了,你这么说合适吗?不管二嫂怎么想怎么说,反正我是无愧于心,我对得起四郎,对得起柴家——但木墩儿还小,让他听到我该如何和他解释?二嫂,有些话出口之前还请三思。”

    “你做的,我说不得?”柴二嫂瞪圆了眼珠子,眼瞅着又是掐架的架式。

    “我做什么了?”贵妃挺直了腰板,气势如虹——也不甘示弱,也不能示弱,这时候一旦气势没了就是理亏,让人踩泥沟里的节奏。“我话说完了吗,二嫂你就迫不及待地给我脑袋上扣屎盆子?我名声不好,于二嫂又有什么光彩的吗?”

    柴大嫂手里揪着半把菜撂在半空,这架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二弟妹就是个斗鸡,得谁叨谁,她都习惯了;四弟妹平时倒是和软,只最近几次崛起了,看不出也是个战士,那小嘴跟个小刀子似的,又快又准又狠。

    “——都少说一句……”

    “大嫂——”贵妃和柴二嫂都急于拉同盟,异口同声地叫她。

    “好了,都把嘴闭上。”柴老太太拿眼睛横了柴二嫂一眼。“你是嫂子,是长辈,要有个做长辈的样子,以后木墩儿长大,要他怎么看你?留点口德吧!”

    老太太的症结在木墩儿身上,别的姑且不说谁对谁错,事情究竟是个怎么回事,起码在子女教育问题上,老二媳妇差太多。就这样的话听到木墩儿耳朵里,还不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无法弥补的创伤?有什么话大人们关起门来自己个儿研究,有什么事都内部消化就完了,就二儿媳的嘴那叫一个碎,东家长西家短,自己家的事都能让她掰出八瓣来编排。

    知道的是她嘴不好,不知道的还真当他们柴家一天天没别的,就是事儿多呢。

    柴二嫂委屈,她说什么了,说的不是事实?捂着耳朵听人说话,就好听?

    “娘,我哪句说的不对?”

    柴老太太一噎,哪句都对,哪句都不好听是真的。

    “你闭嘴,听阿美说——人家在那儿说事儿,你一个劲儿插什么嘴呢?阿美,你说。”

    (未完待续。)

084 忍辱负重

    她婆婆这心眼子歪到爪哇国了,柴二嫂翻了个大白眼好悬没扔后墙院没翻回来。

    赶情嫁了个傻子,他们全家就得捧着供着了?

    话都不让人说了,柴家还能有点儿人权吗?!

    不过,柴老太太发了话,明显是动了真火,柴二嫂这些天见天地和自家男人吵吵打打,也是腻烦了,不想再把婆婆给惹急了,她现在也是能忍一句就忍一句。

    整个柴家她过的是憋屈!她忍辱负重啊!

    贵妃没理柴二嫂丰富的内心戏,生生把自己演成了悲剧女主角,她从遇到周显荣娓娓道来,包括柴榕脚踢周显荣,差点儿把周老太太也给揍了的事全都一五一十说了。只不过稍稍修改了周显荣拉拉扯扯往她手里塞钱的举动,说成往柴榕手里塞——

    这动作好说不好听,最怕联想,不如一推六二五,彼此都干净。

    反正谁也不会纠结在周显荣到底往谁手里塞钱这件事了,也不会真的有人去验证这事儿,周母坐在车里没看到,就没人会漏了口风。

    果然,贵妃这话一出,众人的焦点全集中在柴榕把人给打了这事儿上——

    “咋还给打了,伤的重不重?骨头折没折,吐没吐血,有没有内伤啊?”柴老太太急的当时就一屁股从小凳子上坐起来,直拍大腿。“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娘,”柴二嫂见缝插针地说话。摆机灵:“阿美都领四郎回来了,不慌不忙的,肯定是没伤多重。小磕小碰呗。”

    “是啊,娘。”柴大嫂嘴笨,只知道随声附和。“弟妹说的有理。”

    连柴海棠在里面煎药听到都忙跑出来听,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就只有跟着她进来的柴武乐的直拍大腿:“四叔厉害啊,把周显荣都给揍了!”

    柴大嫂狠狠剜了自家儿子一眼,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东西。看不出全家都担心把人踢坏了不好收场?偏他一个劲儿瞎高兴个什么劲儿?打谁身上谁不疼?

    “好像没什么事,没伤到骨头。”

    应该是这样吧,她没问。周显荣也没说。不过就他那小白脸弱不禁风的,骨头要是踢折了,肯定不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劝她娘别作吧?

    问题是,她说这些的意思。重点是在柴榕打人吗?

    难道就没有人听出来。她是真正想说的是她兜里没钱,看病的钱是管人家周婶子借的,她现在急需援助去拿钱还给人家?

    重点啊,听话要听重点啊!

    眼瞅着众人又把关注点放到了周母让柴榕一屁股摔到地上会不会把屁股给摔坏上,贵妃彻底醉了,他们真当柴榕是破坏王,沾上死碰上亡啊?

    换句话说,就周母那不依不饶的性格。真摔坏了她尾巴根儿,别说柴榕。有一个算一个连她也跑不了,还能悠悠然坐着年画娃娃的驴车回来?不挠她个满脸花再闹上公堂,都算她没发挥好。

    “过程虽然不甚愉快,总算是给四郎看上病了。这得多亏周婶子为人热心慷慨,非亲非故的愿意载我和四郎去县里,还借钱给我们,”贵妃顿了顿,继续道:“就是我没想到看个病那么贵,从周婶子那儿借的钱不是很够,多亏老大夫人好,算我便宜了许多,可就是这样还欠着人家两文钱。”

    “娘,”贵妃说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接她茬,她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兜里没有还周婶子的钱了,您看……”

    柴老太太恍然大悟,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他们家是每年秋收之后,把粮食该卖的卖了,老俩口留下一半留作积蓄,剩下老大家分一半,人家人多干的活儿多,多得也是应当的,再剩下那一半就是老二和老四家平分,柴海棠一个姑娘不参与这里,嫁妆是他们老俩口给攒着。

    这些年,从顾洵美进门就是这么分的,老二家心里不平衡,总觉得老四家多占了他们的。其实,按理他们是该多分些,毕竟两个人干活儿,柴榕成天满山遍野地跑,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但柴老太太偏心四儿子傻,真要按老二家的意思,到了四儿子家就什么也剩不下,喝西北风了。

    他们活着是能帮衬,在财产方面最后也能多留给他点儿,但过日子还得靠他们自己,平时就不能亏着紧着,总要留些压箱底过日子的钱。

    柴老太太只当顾洵美是个过日子的好手,再不攒不攒,手头也不至于一丁点没攒下,毕竟逢年过节她明里暗里也没少搭给她。这要不是今天柴榕看病都拿不出钱来管人家借,她还不知道日子让她过成这熊样儿了。

    “阿美啊,”柴老太太脸上有些不好看,“去年冬天给你们分的钱,全花光了?”

    贵妃一脸懵逼状,她替了原主儿才一个月,哪里知道家里还有余额?

    前世她虽身为贵妃,头上没有皇后压一头,在宫里宫外称王称霸,可她素来的职责就是陪老皇帝吃喝玩乐各种享受,那些管理宫务等等劳心劳力的活儿却轮不到她,根本不由得她点头还是摇头,老皇帝就把宫务给其他三个高位妃嫔给分了,财政大会就从来没过过她的手。

    普通农户人家是怎么个收入支出她就更不懂了,哪想得到居然他们还分钱?

    听完,她眼睛都绿了:“我不知道——我忘了啊,那娘我回屋去找找。”话没等说完,她就一阵风似的跑回后院,把屋从里到外折腾了个遍,愣是一个大子儿也没找到。

    “娘娘在找什么?”睡到一半让贵妃给折腾醒了的木墩儿小心翼翼地凑上近前询问。

    到底是小孩子的身体,容易累,不过是逛逛集市,他精神上兴奋的不知所以呢,身体就先受不了,没等到家眼皮就撑不住睡着了。

    “钱,我找钱。”贵妃一脸深沉。

    木墩儿一听就来了精神,爬起来和贵妃一起陷入新一轮的地毯式搜索,结果连房顶都快给掀翻了,依然是根毛儿也没找着。

    不会是让顾洵美贴补娘家了吧?

    ‘母子’二人对视,想到了一处——

    “钱找到了?”

    柴老太太推门走进屋,“我也是忘了你这脑子也是给烧糊涂了的,以前什么都不记得。”

    (未完待续。)

085 遮掩

    贵妃找钱找的满头满脑的汗,小脸蛋红扑扑的,一听柴老太太进屋说的话,顿时脸就臊成个关公样儿。

    “娘——还没找着呢,我再找找。”贵妃干笑,兴许原主儿人家就是心思细腻,把什么东西都藏的严实。毕竟她耗子洞还没有挖挖,犄角旮旯的墙洞子还没有抠抠,搜索的还不够彻底,不能还没确定是不是拿钱去贴补了娘家,就把这顶帽子先扣脑袋上。

    她这小脑袋瓜子上已经扛了太多真真假假的各色帽子,经不起再一顶顶往上砸了。

    再者,即便原主儿真拿去贴补娘家了,等柴榕抓回来的小貂一出手她就有钱了,从那里拿些小钱顶上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当然前提就是顾耀祖和顾静姝姐弟两个已经成功把貂皮卖掉。

    柴老太太活了多少年,都快活成人精了,贵妃一个尴尬的表情,她立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阿美,你不是说你念着娘家是不好,毕竟你爹带着三个孩子过,也是够为难的。你在手头宽裕的时候帮衬帮衬,我这做婆母的也觉得是应当应份的,你这孩子有孝心……可是,”

    贵妃默,知道重点来了。

    “你也要先把小家顾好,手上不能一点儿余钱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万一有个突发状况,有我们老俩口帮衬着还好,等哪一天我们不在了——哪个兄弟姐妹有钱,也不如自己兜里有。”

    贵妃再想不到柴老太太是这样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这时便不能硬着一张嘴就说钱没贴补了,只等顾静姝把貂出手了,她有钱补进来再与柴老太太解释。起码落个好态度。

    “我知道了娘,”她上前一把勾起柴老太太的胳膊,巧笑颜兮:“娘和爹都长命百岁,我和四郎以后好好过日子,一定孝敬您二老。”

    呕!

    木墩儿哪受过这个,鸡皮疙瘩立马起了满身。

    特么,他便宜娘也是拼了。要不要这么谄媚!?要不要这么谄媚!?

    他这颗脆弱的小心脏哟,还不如一直让他看她狰狞的一面呢。娇羞撒娇风不适合她!

    柴老太太也有几分诧异,她家这四儿媳一惯是个闷葫芦。你说坏心吧肯定是没有,还是个不错的好姑娘,要不当初她也不可能昧着良心也要把人家给弄进柴家大门。

    可她不知道顾洵美心里是怨气难消,还是本身就是个什么都往自己心里装。不喜爱表达的人。对他们老俩口一向是尊敬有加,亲近不足。

    别说像今天这样抱着胳膊撒娇,给他老俩口个笑脸,他们都够老怀安慰个好些天了。

    “快别翻腾了,再给四郎吵醒了。”柴老太太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抽出一个蓝粗布的钱袋塞到贵妃手里。“去集上我这里还剩了三十文——现在看来就是替你剩的啊——赶紧去还给周家婶子,别让人以为咱们家连个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

    “别和你大嫂二嫂说,”老太太突地压低了声音:“就说你找找了!”

    贵妃心头顿时一暖。这才明白柴老太太跟过来不是看她找没找到钱,而是根本就想到了她可能贴补给了娘家。是把钱偷偷给她送过来。

    难得一片慈母心,为了四郎这傻儿子,方方面面各种哄她这个不是好道儿得来的儿媳妇。虽说当初心思不正,可能她自己没亲身经历过,她致使她现在恨也恨不起来,反而从另一方面体会出她的不易。

    “谢谢娘。”贵妃也不忸怩做态,来些虚头巴脑的谦让,麻溜地就把钱给收好钱袋子还了回去。

    “我还得麻烦大嫂家的阿武跑一趟,求他给周婶子送去。今天若不是四郎病的急,我也不会坐上周家婶子的驴车……毕竟之前那层关系,让人说了好说不好听的,但我听说发热是会死人的,便一时情急,没顾上那些。”

    她继续道:“只是现在我便不方便过去了,让人看了不好,再者——四郎在医馆里推了周婶子一下子,我怕她还没消气,再当着村人四邻说些不好听的。”

    照常理她是应该当面道谢的,毕竟周母再不情愿还是把钱掏出来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可是她心知肚明周母之所以掏钱纯粹是为了防止周显荣借她钱,生怕俩人有了牵扯,一来二去再勾搭成那个啥。

    基于周母心理学,她恨不得顾洵美滚出桂花村才好,贵妃自然不会上去自讨没趣又凭白留人话柄。

    “这样最好。”柴老太太表示很满意她的处理方式:“咱们这关系多少还是有些尴尬……今天就让阿武跑一趟,哪天见到面,我再亲自跟她道声谢。”

    婆媳俩边说边往外走,柴老太太却是突地扬高了声音:

    “我也是忘了提醒你,以前的事儿你都忘了,自然就不知道本来你就是有余钱的——找着了就好了,赶紧给人家送去吧,别像是咱家拿不出钱似的,说出去让人笑话。”

    这话明显是说给前院的人听,替她遮掩的。

    贵妃连忙笑嘻嘻地认错,挽着柴老太太的胳膊就是各种道歉,柴二嫂一见婆媳俩手挽手从后院出来就冷哼了一声,也没打招呼,转头就和柴大嫂在耳边嘀嘀咕咕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大嫂,”贵妃笑盈盈上前,“阿武进屋了?我想让他帮我跑一趟周家,让他把钱给周婶子送去。”

    柴大嫂菜择完,正要捧井边儿去洗,一听贵妃说话,她连连点头称是,扯脖子就朝西屋喊:“阿武,出来帮你四婶跑趟腿!”

    不多时柴武颠颠就跑出来,接过贵妃递过来的钱一溜烟就跑了。

    前院各司其职,都忙成了一团,贵妃也连忙撸胳膊挽袖子主动上前和柴大嫂一起把菜洗了。

    柴大嫂因为年画娃娃的事虽然对贵妃颇有微辞,却也从未像柴二嫂那样当众让人下不来台,顶多脸子上不好看,不像以前那么爱帮她出头,暗里使绊子、含沙射影说些个不着边际的话还真从来没有。

    贵妃在宫里没事儿玩的就是筹谋人心,看得最清楚不过,要是放任柴大嫂,指不定就让柴二嫂拉去成同一阵线,到那时被孤立被排挤的可不就是柴二嫂,而是她了。

    村里的一众看客也会认为是她奇葩,连个柴二嫂都拼不过——贵妃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人活一口气,也活一张皮,名声脸面还是要顾好的。

    “阿美,”柴大嫂忍了几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手插洗菜盆里小声问道:“你和县令公子和解了,没事了?”

    “早就没事了,他不过就是个小屁孩儿,有县令大人压着,不会凭他作威作福欺负老百姓的。”

    贵妃连忙喂个宽心丸,知道家里人都好奇年画娃娃怎么就亲自把她给送回来了,为防止柴二嫂添油加醋去外面编排,她索性就把怎么碰到的杭玉清,柴榕又是怎么把人又给揍了,才换回来人家赶着驴车送他们回家原原本本给说了。

    ——防火防盗防柴二嫂,为了她,贵妃也是拼了。

    不过,贵妃说还不如不说,没说之前柴大嫂还能各种安慰自己别管为什么,县令公子的驴车赶进村,这就是个超级大和解的信号,可是把事实一说出来,她这颗心啊瓦凉瓦凉的。

    这是打一顿不够,真像她在村子里所言的‘见一次打一次’,没半点儿掺假。

    这是要结下死仇,还是怎么地?

    (未完待续。)

086 黑商

    柴大嫂这边还没等从贵妃巨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柴武就灰溜溜从周母家回来了,脸色青不青白不白的一个色儿。

    “四婶,周老太太让我给你带句话——”他犹豫地道:“让你这狐狸精离他们家远点儿,最好以后在村子里见到面都当不认为,别总往他儿子——身上贴。”

    这话,其实要是怒不可遏口出恶言其实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周母好像是怕声音太大,传出去于她家儿子名声不好,但不说她那心里又委实憋屈,等把还的钱往怀里揣好,才让他附耳过去,跟细作接头似的小声嘀嘀咕咕来这么一堆小话……

    那股老人身上常年不洗澡的味儿,还有不知道中午还是下午吃的韭菜味儿,化成一小股热气喷在他耳朵上,要不是怕不礼貌,他张嘴就要吐了好么?

    这算什么?

    他不过替人跑腿,还个钱而已,不只是要听这些个乌七八糟的话,还得受这样非人的折磨?!

    “以后我再也不去她家了!”柴武放下豪言。

    这半年他娘就心急火燎地给他找人家商量婚事,他一直是没什么要求,长的不丑的惊天动地,会过日子就行。现在他要加一条——绝对不能姓周,就周母这一下子就把他给整出心理阴影来了!

    话音还未落,柴大嫂一把就揪住他的耳朵,“你就不能长点儿心,让你传给四婶一个人的。是让你当面全家人的面说吗?你这么大的嗓门,是怕左右邻居听不清,你四婶的脸还丢的不够?!”

    贵妃默默地躺枪。

    柴大嫂的意思是。她已经很丢脸了,柴武不需要让她更丢脸是么……

    “阿武就是人太实诚了,”柴二嫂悠悠来这么一句,“这么不会说话,媳妇能好找吗?”

    柴大嫂顿时就停下手,朝柴二嫂去了:“弟妹这话说的,嫁人看人品。谁就看张嘴就嫁了,那得蠢成什么样?男人再会说没用,还得踏踏实实能干。”

    柴二嫂一扭头。把菜放菜墩子上就是一顿剁。

    特么她就是那蠢货,看柴老二一张嘴说的天花乱坠,恨不得将来发家致富了把整个桂花村买下来送给她,她就嫁了……就嫁了……结果到老了才发现。他就是个只长了张嘴的货!

    “……那也得能说会道。不然成天对着个哑巴吗?”

    柴大嫂替柴大哥中枪,柴大哥就是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跟他聊天‘嗯’‘啊’‘哦’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哑巴也比只会开嘴炮,不干实事的好。”

    ……

    柴老太太默默地背过手,回了东屋,一般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才不管,什么时候人脑袋打出狗脑袋了才轮得到她出头平事。要是她事事都要管。反而越发没有威仪。

    贵妃难得从漩涡中被挤出来,倒是乐得看这俩嫂子打嘴皮子仗。安慰了替她跑腿之后各种狂暴的柴武,她就默默地闷下头干活了,心心念念的却是她的貂皮卖没卖出去,卖了多少钱,可别让人诓了。

    顾静姝一去一下午都没消息,连大黄狗到柴家摇摇尾巴报个信儿也是好的,可是一切静的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直到吃过饭,天色阴沉沉的似乎又要下雨,贵妃这心算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小屋里只有柴榕喝下药去,睡的昏沉沉毫无心理负担,木墩儿的身高还不赶贵妃腿长,背着个小手在地上来回溜达,差点儿把她眼睛给晃瞎了。

    “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吧?”贵妃一伸手把木墩儿的头按住,“你别晃,我头晕——我让他们找陆铁牛一起去,也不知道他们找没找,好歹有个男人跟着,安全些。”

    贵妃有些后怕,万一卖了钱让人盯上,半路一锤子砸那儿,那可是得不偿失,多少钱也要不回一条人命。

    “娘娘,您就接点儿地气吧,您说的是成品价,到您跟前那都是经过多少工序多少匠人的手艺了,层层加价,其实原材料真的没您想的那么贵。”木墩儿已经到不能直视她一天天飘在云端的生活经验,狠下心来戳穿了她周身的粉红泡泡想当然。

    “醒醒吧,娘娘。”

    木墩儿有意无意试探了几次,贵妃就跟个老蚌一样嘴闭的紧紧的,一点儿来历口风都不漏,之后他也就放弃了,反正于他们现在的生活毫无用处,不过就是满足一下他私人的好奇心而已。

    只从她偶尔带出的话风就能听出这位以前在宫里也绝对不是个冷宫寒院吃了上顿愁下顿,那些个不得宠的妃子。好东西人家见得多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她眼里就是个以物易物的东西,拿了县太爷的偿赔款一两银子跟打发要饭的似的,这绝逼是见过大世面,花钱如流水的主儿。

    贵妃自从几十文钱把脸给丢了个大发,就开始认真对待便宜儿子的各种意见。

    难得一见的,这一次她没有任何反驳。

    母子俩望着窗外风卷着毛毛细雨,半晌相对无言,贵妃起身正要关窗子,便听前院有人敲门声,不一会儿就听柴武大嗓门道:“这下雨天儿咋还来了,家里有啥急事?”

    顾静姝牵着大黄狗,仍是男装打扮,走起路来大摇大摆恍然是个半大小子:“我去集上给大姐挑了个头花,送过来让她先看看。”

    “四婶在后院屋里歇着——”

    贵妃忙迎出去,顾静姝已经往后院拐进来,姐妹俩照了面,顾静姝一个眼神,贵妃心里就有了数。往旁边一瞅,果然东边那屋的窗子开着,柴二嫂趴在窗边,探出个脑袋往她这边瞅。

    “二嫂好。”顾静姝笑眯眯地打声招呼,“这天还不关窗子不往里潲雨啊,别淋着头。”

    柴二嫂全当没听出来她的弦外之音,“没事,天闷挺,我凉快凉快。”

    贵妃也没作声,拉着顾静姝就进了门。要不说顾静姝聪明,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家大姐肯定等消息等的心急火燎的,进屋就把钱从怀里掏出来了:

    “都卖了。”顾静姝兴高采烈地道。

    贵妃和木墩儿看着手上明晃晃的一两银子,全都傻了眼。

    他们兴奋了好些天,以为打个漂亮的翻身仗,结果就是——一两银子?

    和县令赔给他们的一样,也没见多多少啊?

    刚才还吧吧劝贵妃,各种奚落她不接地气的木墩儿也傻眼了,他知道貂皮东西虽珍贵,在古代也是稀缺品种,可除去各种成本手工,原材料肯定是比实物价差上不只十倍。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差这么多,好端端的五块纯野生貂皮居然只卖一两!

    这是俩小孩让人坑了,还是古代商人就是这么黑啊?!特么,不给人条活路了?

    (未完待续。)

087 统一战线

    说好的康庄大道呢?

    说好的大房子、大屋子,各种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呢?

    都是美丽的泡沫,不用戳它自己就破了啊!

    贵妃再想不到前世上百两的貂皮大衣,她随意挥挥就摆满了一屋子,让后|宫妃嫔各种羡慕嫉妒恨,到了现在居然层层扒皮,卖出去的就只是前世貂皮大髦的一根系带的钱!

    相差也忒特么悬殊了,比她重生穿越相隔的时间空间还要大好么!

    “一两银子啊!”顾静姝兴高采烈,那灵动的眉毛都快飞到脑袋顶了,这一路她兴奋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

    顾琼玖单方面和陆铁牛闹起了别扭,顾静姝不好隔着二姐去求疑似未来二姐夫,又为了防止路上遇到坏人,和顾耀祖愣是牵着大黄满县城的溜,一出手他俩就跟身后边有狼撵似的租了辆又破又旧驴又老的车赶回桂花村,都没敢在县里多逗留。

    不过,可能是那驴实在是太老,走路还比不过她,几十里的路生生快一个时辰才到。

    顾静姝怕贵妃担心,只让驴车把顾耀祖送回顾家,她就牵着狗径自找上来报喜,这心情不亚于大姐头胎得子,脑袋嗡嗡的,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事实。

    “大姐夫真能干,一天就能挣一两银子,这要天天去山上抓貂,一个月不就发了呀!”顾静姝表示已经让她憧憬的美好未来晃花了眼,要不是喜悦冲晕了头脑。她这么机灵的小姑娘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发现贵妃那脸已经僵的开始掉渣。

    说的的确有道理,可即便柴榕身体倍儿棒吃麻麻香,能天天上山。也得有貂天天在那里等他抓啊。

    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又不是满山遍野的山鸡野兔,随便一个石头子儿就能砸死俩。

    “你们去哪家店卖的?”木墩儿一辈子和钱打交道,最是了解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未必就只是值这样的价,许是看两个小孩子屁事不懂,故意压价造成。

    他背着手眯起眼。一派运筹帷幄的霸气狂绢样儿,问的极是自然,却把顾静姝一下给问愣了。

    她怀疑是自己兴奋过度以致产生了幻觉……

    “你说什么。木墩儿?”她顺手接过明显回过神来的贵妃递给她拭脸的帕子,然后在脸前边一掌的距离停住,僵持。

    “他问你,你在外面说给我买的头花是哪里买的。”贵妃毫无负担地笑了。握上顾静姝的手轻轻给她擦完脸擦头发。边动手边抱怨:“这孩子有时候嘴还是不利索,说话含含糊糊的让人听不清——他都三岁了,也不知道这样正不正常。”

    果然是她听错了啊,顾静姝摸摸自己的耳朵,十分自然的接受了贵妃顺嘴扯过来的理由。

    “正常吧,”其实她哪知道,她又没生过。“咱村子的铁柱七八岁了,不还是大舌头嘛。木墩儿……还小呢。”

    木墩儿逃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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