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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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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到了冤屈,受到了侮辱,她就要找律法给自己撑腰。左右死过一回了,她不害别人,别人也甭想害她!
贵妃深知众口烁金,积毁销骨,丑闻传出来,堵是堵不住的,不如她挺身而出,要死也站着死!
“有劳大人。”
得,赵平知道了,大摇大摆地走出银楼,出门隔间酒楼就将两个一起出来午饭的同僚给叫出来了。如果不是走到银楼外听到里面贵妃一行人吵架的声音,他连忙进来给掌掌眼,怕被京城人给欺负了,他现在正阳楼吃的正欢呢。
同样是千户,这二位年纪可比赵平大多了,都三十郎当岁,有家有业,都是萌荫袭的千户职,一听几家贵妇闹腾起来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有心不管这闲事,可是又有赵平在中间,不好撒手不管。可是鬼知道这种事要去哪个衙门口,大齐开朝就没这例子
“玉关县衙太小,估摸着管不了这几位家大势大的夫人;大理寺又忒大,这等闲事也是不管的,不若就送去顺天府得了。”
两人一拍即合。
于是赵平三人便护送一干女眷直奔顺天府,王秀娘和徐氏有心不想去,可是对着锦衣卫也发怵。传言这些人六亲不认,她们还真怕动起真格的让人家押走,到时脸面尽失,于是只得憋着一口气随他们去了。
身后一干丫环大眼瞪小眼,不知是该跟去,还是留下。
永昌侯世子夫人周氏此时也顾不得仪态,提着裙子叫上丫环,就要回府报信。临上车吩咐王秀娘的贴身大丫环道:“我这边回侯府,知会一声。你们也赶紧快回府定国公府和户部尚书府都知会一声,快!”
“可是,可是他们这是要去哪?”大丫环急了,她这辈子没遇过这样的事,居然因为背后说人坏话,几个大家夫人就闹上公堂,真是开了眼了。
周氏一琢磨也是,便吩咐自己身边得力的婆子道:“你带几个人去远远跟着,等知道地儿了,立马遣几个人挨家告诉一声。”
“是。”
众人做鸟兽散,周氏坐上车匆忙间拢拢微乱的秀发,冒了一鼻尖的汗。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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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共领五州十九县,直隶中央,管理京师附近州县,主理府政,是正三品的官职。
按说,打打嘴仗这等芝麻绿豆的小事是到不了他跟前的……
可是锦衣卫亲自送来的,顺天府府尹孙彪不敢怠慢,再一细听这几位夫人的身份,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他是正三品是不假,可是这几位夫人背后不是国公府就是侯府,品级最低的就是伯府,可是这武进伯却正是承平帝跟前的大红人……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孙彪愁云惨淡,几个夫人上得堂来分别搬上椅子就座,哪里有打官司的架式,倒像是顺天府到此一游……
“这事儿不归我管啊。”孙彪牙疼状,直托腮。“皇后统率内外命妇,按说……这事儿应当报与皇后,请皇后娘娘定夺吧……”
三个锦衣卫千户如醍醐灌顶。
“要不……去皇后娘娘那里?”赵平试探地问,眼神却是扫向贵妃。
贵妃自然一早就知道,可是赵平等几个锦衣卫稀里糊涂将她们带到顺天府,她也错有错着,正中了她的下怀。后宫前朝,她就是要闹的人尽皆知!
王秀娘未必就不清楚,可她也顺势而为,分明是担心这事儿闹到宫里,传到圣上面前。
贵妃冷笑,以为她是乡下来的,什么都不知道?偏她上辈子是住在宫里那个,别的不清楚,内外命妇的事儿她却是门儿清。
王秀娘想事情到此为止,她也就是想想吧,之后的事儿可就由不得她。
“去哪里我都可以。”贵妃道。
王秀娘暗恨,面上却再不敢露出行迹。
“按我的意思,事情真的没有这么必要闹僵到这地步。之前我们也是道听途说,的确说了几句不大中听的话,可是我们也都认错了。到现在,我仍可以向柴夫人您认错……杀人不过头点地,您还想怎么样”眼瞅着这话越说火气越大,王秀娘连忙压住了火气,放柔了语气:
“您想我们怎么样,您可以明说,我们照办就是。大家的夫君都是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
“是啊,没必要的。”徐氏此时连声附和,到了顺天府大堂吓的她脸色煞白,气势全无。
605 修炼不到位
贵妃想笑,是啊,她们说她有必要,她追究起来就没必要了,这俩女人还真是一张纸画一个鼻子,好大一张脸。
定国公府的二姑娘、户部尚书的二儿媳,用得着摆出一张屈辱脸,低声下气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吗?
修炼不到位啊。
想要服软就给她摆正姿态,别一副‘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原谅我就是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样子好么?不是天下皆你娘,你道歉别人就得原谅。
特么,辣眼睛。
唯一令贵妃遗憾的就是公堂重地,她那亲亲老儿子没跟上来,否则不用她张嘴,他一个人就战他们一屋子的是非精!
这等活计还得她撸胳膊撸袖子来,真是杀鸡用了牛刀。
“我是桂花村里出来的,没读过什么书,不懂得什么权衡利弊,什么也都不懂,我就知道你们背地里造谣我不守妇道,当面还要打我家儿子。我与夫君没有根基,没有倚仗,能进到这京城来不过是仗着我家夫君还能打仗,立了功。可是从我们进京以来,不是说造谣我家夫君杀人,就是打人……我知道你们京里有钱有势的老爷们看不上我们家,可是欺负人不带这么欺负的,我再没见识,也知道女人家的名节。你们说不动我家夫君,就拿我的名声打他的脸,侮辱他!”
“你们看不上我们大人也就罢了,我们被你们说被你们骂,我们还能为自己讨回公道,你们连小孩子也不放过,有你们这样做人的?”
这的确……好过份,孙彪托腮。
至于什么什么都不懂,这就更不对了。
要说她不懂,那就只能天赋异禀,天赋撕逼了。
不过是背地里嚼嚼舌根,大概所有女人都会干的事吧,只不过那两位偏生倒霉,让正主儿听到了,而正主儿又不是个软柿子。于是,就悲剧了。
“我可没打你儿子,分明是你家丫头打的我!”徐氏一听不干了,嗷地一嗓子为自己辩白,这脏水她可不能接!
贵妃就知道这货是不带消停的,属兔子,时不时要往外蹦达,秀秀存在感。
“我儿子和丫环都在外面侯着,随时可以上堂来指证。”贵妃冷声道:“分明是你要打我儿子,丫环上前忠心护主,被你伤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谁想赖也赖不掉!”
“反正我没打你儿子,你家丫环没受伤好吧?是我,我被她踹地上了!”徐氏急道:“你这人,怎么不说实话!?”
呸,挨你骂,还要替你做证,脑子进屎了吧?
贵妃作怒极反笑状:“官字两个口,你们要这么颠倒黑白,往我身上扣屎盘子我也没办法。这事关我的名节,我夫君的脸面,总不至于这么就算了的,哪怕闹到御前我也要讨回个公道来!”
王秀娘遇上这么个猪队友,分分钟想一头撞死在公堂之上。而在这之前,先要撞死徐氏!
没那口才,就别显摆往枪口上撞。她都快跪了,就想把这事儿给摆平,别闹太大,以至于回了夫家她不好交待,谁知道徐氏个夯货吓到怂死,嘴却没有把门儿的,横冲直撞,不像求和倒像是挑刺找茬再打一架。
明明是跪,可跪的姿势都令人眼疼,一个坑接一个坑的给自己挖,这种能力也是没谁了。
“柴夫人……”
一听要闹到御前,孙彪也不得不正直了身子,放下托着腮的手,正视起整件事。
武进伯圣眷正浓,万一这位武进伯夫人没有京里这些夫人们的矜持,不管不顾闹到皇帝跟前,那肯定皇帝是要向着武进伯的。内里他不清楚,至少明面听起来这位武进伯夫人除了有些小题大作之外,理还真在人家这边。到那时拔出萝卜带着泥,指不定把他都给牵连到里头,这可是多大的冤枉,和他有一文钱关系?
“夫人这话严重,哪里就用闹到御前。”孙彪面上笑,心里叫,特么好想把这几个难缠的都送到皇后娘娘娘那里去,一屋子女人打嘴仗,他跟在在旁边掺和什么?
“来人,快给几位夫人上茶,润润喉咙。咱们有事儿说事,看看这事儿怎么解决才是正道沈夫人?”
王秀娘夫家姓沈。
孙彪是太祖元康十八年的进士,当时的主考官正是时任户部侍郎的沈大人,他孙彪以后也自称沈大人的门生。官场上便是这样,七弯八拐的也能攀上关系。如今一个官任户部尚书,一个顺天府府尹,直到现在常往来。
孙彪一向与沈家大公子尚算亲近,偶尔彼此坐东宴请,于这位二公子和二夫人倒是没甚往来,见了面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今日遇上这事儿他便想着和稀泥,大事化小,也算给了沈家一个人情,可是若闹到皇帝跟前他凭白无故吃挂落可划不来。
只是他先前就给几家都让人递了消息,顶好是几家主事都来这里,大家都是男人好说话,凭地让他搅进一窝女人堆里,不是伯夫人,就是娘家国公府,要么夹进个永昌侯府,哪个也不是他能掺言决断得了的,真真叫人好生无语。
于是孙彪好话说尽,一会儿叫人递茶一会叫人送水,好好一个公堂倒真成了茶话会。
贵妃如何看不出孙彪的用意,她只笑笑,也不说破,任他施展。
总算孙彪那边有了动静,竟是定国公府最先来了人。
公堂大门关得紧紧实实的,这情景委实让人看了也不好看。
紧接着几个府里陆续来了人,来的都是当家主事的,一时间公堂之上好不热闹,又是户部尚书,又是定国公又是永昌侯……
柴榕是最后一个来的,他刚从城外跑马回来,一身的臭汗都没来得及换洗。孙彪派去的人只笼统说了几家夫人产生口角,现在顺天府府衙,可是赵平却是请两位同僚在这里守着,他亲自跑到武进伯府和柴榕交待的……唔,一清二楚,都是贵妃亲口说出来的话,他如初转告,所以柴榕知道的最多,气性也最大。迈着大长腿几步就到了贵妃近前,一张脸阴沉的跟冰碴子似的。
……这不像能说和的,看起来竟比他家夫人气性还大。
不过也难怪,谁愿意见别人往自己脑袋上扣绿帽子呢。
孙彪默默地叹了口气,不过几家事主都聚到一处,好坏他们说和,和他就没关系了。阿门。
606 坑爹
气氛相当凝重。
定国公本就和武进伯有仇,不过是当着皇帝的面演演你好我好大家好,现在没在皇帝眼前,他也懒得演。不过他也知道事情闹大,于定国公府没有好处,所以也不至于仇视,总之淡淡的。
而户部尚书一看二儿媳妇他亲爹都淡淡的,不主动解释事儿,像是往他这亲家公公身上推,心里也不甚愉快,不过当着柴榕的面却也没有撂脸子。
这事儿说到底是二儿媳私德有亏,背后嚼人舌根说闲话,最恶心的是让人当场抓个正着。
而永昌侯是这三位当中唯一一个怒气冲冲,毫不掩饰的人。
他这小儿媳妇出了名的马屁小能手,出名不是因为她善于钻营,而是因为她时常拍马屁拍到马屁上,好没落着,落一身腥。
这一回用膝盖骨都想得出来,真正有私仇的是定国公府和武进伯,这马屁小能手肯定是拍定国公二姑娘,他这外甥女的马屁拍的,惹了武进伯的夫人……
特么,小儿子这对夫妻别的不会,各种给他惹祸!
定国公夫人是他妹妹没错,可是皇帝都说了,人不是人家武进伯杀的,还有必要在人家背后嚼这舌根吗?
本来小儿子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成日爱拈花惹草不备正业,结果娶了个媳妇贪慕虚荣,捧高踩低……
他能说么,他现在听到什么‘天生一对’四个字都觉得膈应。
明明是好词儿,可是按二儿子两口子身上却是那么讽刺,可是又奇异的很是精准!这才是让人恼火的地方。
就因为这俩货,他明明五十不到,可是看上去却比定国公要老上许多!鬓角都白了!
“你作出来的祸!回府看家规怎么处置你!”永昌侯怒斥徐氏。
永昌侯在侯府那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威仪十足。徐氏在人高马大的永昌侯面前向来跟个低头鹌鹑一样,半个字都不敢辩白,脸青唇白,分分钟能吓晕过去一般。
永昌侯骂完徐氏,心里的火气直更往上蹿,定国公和户部尚书老狐狸这俩亲家眼观鼻鼻鼻观心,一个个跟庙里供的佛一般,打定主意让他出头是吧?
就他们家这傻货做了出头鸟,让人家打了头炮。
“那个……”
永昌侯盯着定国公,他这妹夫心眼巨多,到时候还不想出头,拿他跟他家儿媳妇是一样的傻鸟?“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让秀娘,你能说会道,比徐氏不知道强多少倍,一五一十的如初说,武进伯夫人也在,到底该如何解决咱们也好商量着办。”
王秀娘知道她被推到前面来是不可避免的,让徐氏站出来说,指不定说出来的话反把她们给坑了,于是也不扭捏,当即原原本本将事情学了一遍:
“……这事儿确实是我们的错,我们也都道了歉,可是武进伯夫人就是要告。我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委屈的不行,不知道的还当被人非议的是她。
“阿美。”柴榕没管那边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委屈,只对着贵妃道:“可是有人打了你?”
王秀娘陡地瞪大了眼睛,她说什么来着,这一大家子组团来讹诈来的吧?
一个说孩子挨揍,到了武进伯这连他家夫人都挨揍……真闹到御前,是不是连他也要挨揍了?
柴榕却不是有心将事闹大,只不过听赵平学话,他这心里急,只听说儿子差点儿被揍,急急忙忙赶过来竟忘了问他家阿美有没有吃亏。
贵妃却没有顺杆往上爬,直接摇头否认。
在她看来,王秀娘和徐氏做的已经够了,她不需要添油加醋。一旦撒个小谎让人揪出来,她之前说的那些真话都不会被相信。
“我没事,你放心。”贵妃给了柴榕一个安抚的眼神……
不过她并不抱希望,他能从这个眼神中看出什么,毕竟他们实在缺少点儿一个眼神就能互通心意,沟通有无的默契。
定国公挑眼看了柴榕一眼,然后和户部尚书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又齐齐看向一旁作壁上观的孙彪。
孙彪顿时压力山大,定国公和秦王的关系迟早沦为昨日黄花,可是户部尚书却不同,且还是他名义上的‘恩师’,尽管两人相差顶多十四五岁。
他看明白了,这边是希望他做个说客,把事儿给圆回来,毕竟这事儿传出去武进伯夫人不光彩整个儿京城都早街知巷闻,可是那王氏和徐氏背后嚼人舌根也说不上有多光彩,丢人是丢大发了,还闹到公堂上……
“伯爷,您看两位夫人也都知错,也愿意认错,您看您和夫人还有什么要求,咱们都是同朝为官,以后多的是时间相互扶持,能协商解决,咱们尽量就协商解决了。真的闹僵了,您说还不是因为什么大事”
“你是说打我儿子,不是什么大事,辱我妻儿都不算什么大事?”柴榕一听不乐意,这是天大的事!
“你不必说,我知道这事儿是要皇后娘娘管的,你也管不着,就这样吧。”
赵平经孙彪醍醐灌顶那么一提醒,他自然转脸就告诉了柴榕,柴榕怒火中烧,烧的他越发面瘫,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可是眼神冷如冰,任谁都能看出不悦来。
孙彪闻言一噎,他就说错那么一句话,至于的吗?
定国公三人一听闹到皇后那里也是头疼,尤其定国公前期运作一番,将柴榕杀小世孙的事宣扬的人尽皆知,不过他当时是想让皇帝和众人看看,他不是冷心冷肺,任人骑到脖子上拉屎的人。
可是如今事关武进伯夫人名节,却与他无半分干系。
但这事儿一旦闹到皇后跟前就和皇帝没甚区别,在皇帝眼里只怕不会认为与他无半分干系。不仅如此,恐怕落皇帝眼里,他当时与武进伯言归于好的举动,反倒成了故作姿态,阴险无常之辈。
秀娘真是……做糖不甜做醋酸,她为自己妹妹抱不平,偏偏讲坏话讲到人面前,让人逮个正着!这是赤果果的坑爹啊,就不能让他省点儿心?!
偏偏武进伯的夫人还不是个省油的灯,连脸也不要,存了心是要往大了闹!
607 打嘴
定国公心里五味杂阵,这都要怪秦王个作妖货,好好的王爷不当造的什么反?
结果把自家秦王府搭里不算,把他外孙折腾死了,女儿折腾疯了,整个定国府都跟着受牵连。要不然一个小小的伯爷,哪怕军功大过天,他也不放在眼里,顶多不犯话也就是了。
可偏偏这是个有旧仇的,万一真闹腾起来,皇帝明面上不说什么,心里总归要记恨他。搞不好还扣他个结党营私,攻讦有功之臣的大帽子。
不管怎样,今天的事儿总要圆融了,否则最后倒霉的总是他。
谁让他之前使那么一手舆论战呢。
他就是头大鲶鱼,无事还一身腥呢,更遑论是武进伯被讲坏话,而讲坏话的还是他嫡生的亲亲闺女儿。
“武进伯,且慢。”他硬着头皮上前:“咱们有话好说,没必要什么事都闹到皇帝面前。皇帝政务繁忙,没的这些”
定国公说到一半,想起这柴榕才因为孙彪说他家夫人挨欺负的事儿小,他就急眼了,着急的护犊子,硬生生将刚要脱口而出的‘小事’二字生生给咽了回去。
天知道,这特么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啊!
就特么是小事儿啊。
偏偏到他武进伯这里拿着鸡毛当令箭,不过让人在背后嘀咕几句,就好像拿刀子剜了他和她的肉一样。
他可还记得赵潘提着大嗓门面目狰狞的脸,为什么他谁都不说偏说武进伯夫人?武进伯就不想一想?
还是她本身就有问题。
“这些事咱们能私下里解决,就私下解决好了,不论于夫人,还是我们尤其是我们,名声都不大好听。武进伯,你看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尽量满足。”
“是啊,是我们沈家管教不严,老夫在此向武进伯夫人道歉了”
“尚书大人严重了。”贵妃上前福身一礼。
户部尚书六十来岁,头发花白,看着清瘦矍铄。在朝中能做到六部九卿的位置,都不是寻常人,哪怕看着再老实本份,那都是千年的狐妖级别,心思手段能玩儿出花花来,贵妃是想闹大动静,可也不想一网打尽,把这条老狐狸给得罪苦了。
“我没有读过书,我和夫君不过是山村里出来的,没见过世面,也不知道怎么权衡轻重,可是您饱读诗书,自知名节于女人的重要性。我绝非有意与人为敌,只是……当着我家儿子,小姑还有我亲妹妹的面,几位夫人那般侮辱我,我若不找个讲道理的地方,为我,和我夫君说句公道话,不只旁的不知根底的人,就怕我自己家里的人都要误会,甚至被人误会。”
“我儿子才四岁,我怎么能让人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下,造着他母亲的谣却让他亲耳听着却无动于衷?”
一席话说的户部沈尚书十足汗颜,暗恨王秀娘也算是世家贵女出身,却干出的事儿连个农村妇女都不如,没半点儿闺秀风范,倒令他一个公爹被她累得颜面尽失,低三下四求个妇人的原谅。
可听这妇人的话,只能说完全不像不通世故的农村妇人,唔……看脸看气度也不像,字字诛心,句句叼理,他在朝堂上见过的官员比一般人一辈子吃的盐还要多,当着他依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侃侃而谈条理清晰,通达情理……
这妇人不一般。
只是他还来不及回应,贵妃这一席话倒将柴榕给说的怒火中烧,气上加气,脸直接黑成了炭:
“阿美,是我没保护好你!今天,我说什么也要为你讨回公道!到底是谁在传谣言,我们求圣上查出来!”
你当圣上是你家五郎,叫它往东它不敢往西?
贵妃暗叹,柴榕对她倒是一片丹心,只可惜太没有默契。她这一番话没勾起旁人的共情,倒把他的火气给勾上来了。
“四郎,方才国公爷说得对,圣上政务繁忙,咱们帮不上忙,也别给圣上添麻烦了。这些小事,能自行解决便自行解决好了。”
贵妃这话一出口,一公堂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定国公都要跳起来拍大腿了,对头,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提皇帝?还能愉快的聊天了吗?
总拿皇帝来压人,尊重皇帝了吗?你知道他爱不爱压?
“是啊,没必要的。”定国公气色缓和,“这事儿闹出来都是我王家教女不严,哪怕不是她的本意,可她毕竟也有违妇道,我回去定然重重责罚。”
定国公知道这事儿回头自家闺女回到婆家肯定也落不着好,默默地就将锅接了过来,算是圆户部尚书家一个面子
他也是堂堂国公,要不是秦王,他能落得今天处处小心翼翼的下场,生怕哪一天就被皇帝清算,现在还没影儿的事呢,就得夹起尾巴做人。
定国公暗暗将秦王就给恨上了,可是面上却依然和颜悦色,务求今日将这事儿给摆平了。
“夫人有任何要求尽管提,我”说着,定国公向永昌侯使了个眼色。
永昌侯不情不愿地应和道:“我们一定照办。”
“是啊,我们几个老家伙给夫人赔礼了,这事儿哪怕是我们听了,也义愤填膺,女人家的名节那是多重要的,无凭无据胡乱开口伤人。要知道众品烁金,积毁销骨,流言杀人,无异于利刀子捅人。可就是有那么多无知之人,逞口舌之能,有意无意间做了刽子手。”
最后,户部沈尚书做了总结陈词。
王秀娘虽然是他家儿媳,一向自恃出身高贵,在尚书府也颇受重视,可是这件事的确是她的错,且错的很不高明。
既低下了头,他在乎的只是低的漂亮些。
王秀娘此时也再没有脸面在贵妃面前装模作样,她的脸都快被夫家和娘家打肿了。
“哪里用得着沈大人和国公爷、侯爷赔礼,要赔礼也不是您几位的事儿……”
“我已经向夫人赔过礼……不下三次了。”王秀娘道。
徐氏这回不甘落后,见王秀娘都出声了,她也跟着道:“我也道歉了啊。而且,我又没打着你家孩子”
王秀娘闭目深呼吸,一巴掌呼死她的心都有,哪壶不开提哪壶,谁能把这货拖下大公堂重打四十大板啊
打嘴!
608 怎么可能
果然徐氏话音未落,柴榕冰冷的眼神就过来了,杀气迸发,徐氏吓的两股战战,几欲坐到地上。
“我我我、我没打到”
柴榕不听她的,拔腿就要过去,却一把让贵妃给拦住:“四郎”
“没打到,真没打到。”孙彪这和事佬此时也连忙上前,这要在顺天府公堂之上将永昌侯的儿媳给打了,他是叫人来拦不拦武进伯啊。可是人家是‘杀神’,他叫来的人能不能拦住又是个问题。万一打起来,那事儿可彻底闹大了。
“武进伯,她是个女人,咱好男不与女斗”
“你在当场吗?”柴榕问。
孙彪愣了,这哪儿跟哪儿?
“你看到她没打到吗?”柴榕道:“我媳妇说她打了,她就是打了!”
“……”孙彪无言以对,要不他们还是去皇后那说理去吧,他也不寻思还人情了,特么武进伯这货也太不给面子了,怼人怼的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
好歹他也是个伯爷,真不怕打女人的名声传出去难听啊?
永昌侯也怒了,这二儿媳真他娘有出息,连孩子都打!
“……行了,也不用武进伯脏了手,这儿媳妇我要不起,回家我就让我家小郎将她给休了!”转头冲徐氏直皱眉头,“你可真能耐,居然连个孩子你都打,你要脸吗?!”
徐氏一听懵逼了,嗷地一声就哭了:
“我没打,我真没打我没打到他,是他家丫环把我打了,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
有耳朵的人也都听明白了,照她的意思的确是想打人家孩子,结果没打到让人家丫环给揍了……就是这事儿传出去也好说不好听了,哪怕几个妇道人家撕逼,也不带动手的,更何况是对孩子下手。
永昌侯老脸都丢没了,气的脸红脖子粗。他倒也不怕别人说他是怕了武进伯才休的儿媳妇,主要她干的这事儿说出去太丢人了,哪怕是打武进伯夫人呢,也比打人家孩子强当然,他也就打这一比方,真打了,估计武进伯都得原地爆炸。看他刚才那剜了他心头肉似的,就知道了。
定国公和户部尚书面面相觑,事情都向好的一面发展了,人家武进伯夫人都往这边递台阶了,
徐氏这回吓的连胆都要裂了,好容易嫁进侯府,好好的姻缘,说没就没了,都要怪武进伯夫人!要不是她,她不至于好好一个人被拉到公堂上,还被公爹指着鼻子骂!还要休了她!
“大人啊,你可要给我做主,武进伯夫人她诬陷我,我没打他家的孩子!凭什么说是我的错,她没那么做,别人就能那么传她,而且还是从明阳府传到京城”
话说到一半,永昌侯都听不下去了,反手就是一嘴巴抽下去:
“你这孽障,胡说八道什么?!”
都要闹到皇帝那儿去了,她就说出这么些不着四六的话?
“来人,给我把嘴堵上拖回府去!”
永昌侯带来的几个小厮在外面面面相觑,他家侯爷是气傻了吗?这不是他们侯府,谁敢硬闯进去拖人?
不过顷刻,两个人高马大的衙差就架着面如土色的徐氏下来,将人亲手放到他们面前。
“……”
公堂之上去了一个徐氏,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家丑!真是家丑!”永昌侯气急败坏,当时他儿子也是眼瞎,调、戏谁不好,调、戏了这么个不着四六的货!结果娶进门来上不能各睦公婆,下不能友好妯娌,反而四处给侯府丢人,上不得台面的货!
贵妃扫视一眼,柴榕一张面瘫脸依然黑的锅底灰一般,不过是她拦住了,他不好发作。其他人还真是莫名的尴尬,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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