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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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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定国公拧眉,尽说实话这样可不好!“不可理喻。”

    一甩袖子,人家走了。

600 撒泼

    不管宫里的波谲云诡,贵妃在武进伯府里阖家团圆忙的脚打后脑勺。

    眼瞅着就到了除夕,府里除了置办年货,皇帝赏下来的田地也等着找人来管理。

    贵妃前世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富贵荣华是享惯了,可是这管理田庄和人员调派却从未沾过手,这就不得不求到成国公世子夫人郑氏那里,好在郑氏是个热心肠,与贵妃又投契。如今又好在武进伯府有了女主人,郑氏便只动动嘴,指点方向,剩下的自有刘得旺去办。

    刘得旺倒也得力,不用贵妃督促,办的却是井井有条。

    贵妃听到谣言的时候,是她到银楼里挑新样子,身边除了粘在身上非要见识京中繁华的木墩儿,就是柴海棠和顾静姝。

    柴家人说好年后就要返乡,柴海棠成亲的日子还未定,贵妃不确定那时候是不是能回得去,便想带着她到银楼里多打几副头面,也算没白来京里一回,顺道也看看京里时兴的款式,看看自家的花想容有没有可学习之处。

    谁知刚一进门,伙计上前正招呼着,便听隔着屏风的那一边传来女子嘻笑的声音,说的正是她。

    “……武进伯夫人那才是有福之人。武进伯进京那日我也远远见过,当真一表人材,样貌堂堂威风凛凛。秦王世子我是不曾见过,可是不妨碍人说秦王世子是风光霁月的美男子。和这样两个男人周旋,那武进伯夫人得是怎样的绝色啊?”

    话是这么说,可语气却是满满的嘲讽。

    “弟妹,这话在外面可说不得,谁都不知是真是假。”有个温柔的声音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秦王世子的亲哥哥,总不会用生命来诬陷自己弟弟吧?”

    “武进伯违抗皇命离开大部队,冲到明阳城抢人总是真的吧?指不定是武进伯收到了风声,怕媳妇被人抢了,急匆匆的连圣旨都不顾了”

    贵妃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所有不详的预感都实现了。

    她做梦也想不到,心里隐隐担忧的事成了事实,而与秦王世子的丑闻由明阳城漫延到了京城。

    “娘,这就是京城最大的银楼吗?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这等在人背后嚼人舌根,毫无教养的泼妇也放进来?”木墩儿嗓音拔的高,脆声儿的整个屋子都听得到。

    “所谓的京城名媛,也不过如此。我们村里的长舌妇也就是这样吧。”

    这……说的是柴二嫂吧?

    柴海棠和顾静姝不约而同地暗忖。

    “是哪家的小孩子在此地撒野!?”屏风闪出绿衣女子,二十来岁梳着妇人髻,横眉厉目,一双大眼睛瞪的几乎掉出眼眶。听声音正是那个最后那给贵妃定罪名的。

    “是哪家长舌妇在此嚼舌!?”木墩儿寸步不让。

    紧跟着绿衣少妇出来的女子也是周身的富贵,不过相貌却极普通,声音柔柔的,正是方才劝之人。“弟妹,别意气用事,不过是个孩子。”

    “他是孩子”绿衣少妇瞪向木墩儿身后的贵妃等人:“你们是干什么的?就任由孩子在此撒野?”

    “好了,吵什么吵,一个孩子也值当的,不行就叫掌柜的赶出去罢了,也值得你置气。这么冲动,也不怕永昌侯骂你。”最后一位也走了出来,容貌在前两位之上,年龄也在二人之上,少说也有二十七八岁,眼角已经有细纹出来。

    贵妃听出来了,这位可不是说和来的,分明是抬出永昌侯想要震场子的。

    “永昌侯,原来是侯爷府里的,不成想也就是这样的成色。”木墩儿嘴损起来,他称第二可没人敢称第一。不过是平常让贵妃压制着不得施展,今日他娘就是整个武进伯府的颜面,他豁出这张嘴也不能让人占去便宜。

    而他第一句话贵妃就没拦着,他也知道他这泼撒的对了,正和了贵妃的心意。

    她自恃一个成年人,与人吵架未免掉价毁名声,可他一个小人儿却没这么多道理。她们骂的是他娘,他骂出天际也是个孝字在前面抗着。在古代生活了这么久,他总算摸到些脉络。

    他娘撒不了泼,他来!

    “你这死小孩嘴怎么这么欠?”绿衣少妇被气的鼻子都要歪了,上前就要掐木墩儿的嘴。

    这时贵妃身后的春花自觉英勇护主的时刻到了,挺身上前一把就要拧绿衣少妇的手腕,却不料绿衣少妇是个练家子,居然一闪身闪了过去,然后就扑向春花,二人打到一处。

    徒留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怪道嘴这么损,原来有功夫傍身。”木墩儿冷笑。

    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早就惊动了掌柜的,连滚带爬就上了近前。

    一边是户部尚书府和永昌侯府的,一边是这边是谁啊,他没见过啊。

    可是京城里七弯八拐都能攀上亲戚论上关系,瞧这几位衣着打扮并非等闲的人家,再者……敢在京里最大的银楼打架撒泼,就冲这一点背景就不能小了。

    不过电光火石间,掌柜的就得出了结论,两边不相帮,左右这间店背后是大长公主府,天塌下来有大长公主扛着。

    “几位夫人,小的招待不周”

    掌柜的话还未说完,春花打到兴头,一脚扫过来逼退了绿衣少妇,踉跄着就将掌柜的吓到了一边。这可是永昌侯府里的少夫人,碰到了身可别污他一个占人便宜。

    掌柜的往后连退几步,绿衣少妇没了依仗,腿下打滑一屁股就摔到了地上。

    疼的她直叫哎哟。

    那位后出来的夫人王氏秀娘正是户部尚书嫡次子夫人,也是定国公的二女儿,王玉娘是她亲妹妹,几个交好的姐妹凑到一处自然就没有贵妃的好话。

    王秀娘自恃身份高贵,夫家又是实权派,永昌侯府是她的外家,平日也是被这两个永昌侯府的媳妇捧着惯了的。如今见绿衣少妇不只失了身份,与一个丫头打到一处,而且还打输了,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的闺女,上不得台面!

601 张狂

    永昌侯是定国公夫人秦氏的嫡亲兄长,四子五女,只有嫡长和四子是正房夫人所生,其余皆是庶出。绿衣少妇徐氏便是永昌侯嫡次子秦恪的媳妇,娘家是武官出身,世袭的锦衣卫千户。若不是秦恪为人风流最爱拈花惹草,偏偏酒醉调、戏徐氏,当场人数众多,永昌侯难掩悠悠众口,哪怕亲家身份低微也只得娶了徐氏,否则哪怕秦恪再纨绔,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徐氏四脚发达,头脑简单,又爱攀附权贵,每每拍马屁都拍到马腿上,十足的令人尴尬。

    平日里捧高踩低,对着下人作威作伏,对着比她有权势的却又是另外一张嘴脸。

    永昌侯府是王秀娘的外家,嫁到户部尚书家后也多有往来,尤其是永昌侯世子夫人周氏性情温柔,父亲是礼部尚书,书香门第,两人聚到一处最有话讲。

    徐氏平日就爱巴着他那位知书达理的大嫂,每每聚到一处巴结完王秀娘,巴结周氏,左右逢源。问题是她巴结人巴结的忒令人尴尬,王秀娘看在舅舅的份上多有隐忍,顶多聊不到一处就少说,当徐氏是团臭狗屎臭着。

    徐氏也是听闻武进伯与定国公府的一些恩怨,听着前言不搭后语,就急着巴结讨好王秀娘。

    却不料得让人听了去,叫个小孩子教训了一顿。

    本来这事儿再气不顺,直接找这小孩子身后之人便好,偏徐氏个棒槌直接冲小孩子就上手。首先不只理亏,居然还打输给一个小丫环?

    她这也叫家学渊源,连人家的丫环都打不过!?

    “行了,别闹了。”王秀娘斥道。

    绿衣少妇这时气都拱上了脑,哪还顾着看人脸色,再者平日她看人脸色还多不达意,胡乱瞎猜,当下更是气的叫嚣:

    “你们是哪家的人,居然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永昌侯府的人?”

    “夫人此话差矣,永昌侯权势滔天,我们可不敢招惹。可是冤枉我们,我们也是不敢受着的。哪里是我家丫环打夫人,分明是夫人要打我四岁的儿子,丫环不过是忠心护主。”

    木墩儿起了个头,贵妃便来结尾,施施然上前半笑不笑地道。

    “是啦,在场之人有目共睹,分明是这位夫人欺负我家小外甥,一言不和就要上来打人。我瞧夫人也是个练家子,身手功夫都不错,怎么就偏偏要打一个四岁的小孩子?”顾静姝毫不怯场,挺直腰板挡在木墩儿身前。“我是不知道永昌侯府有多大的权势,可是你们的权势就是要欺负这么大的小孩子吗?”

    柴海棠也上前站定,挡到绿衣少妇跟前,生怕这位气炸了肺,失去理智冲过来。

    “我们武进伯府虽然不像永昌侯府权势滔天,”柴海棠学着顾静姝的语气说起‘权势滔天’来,无论语气还是重音都是一模一样,越发令这话听起来讽刺意味十足。

    “可是也不会看着我家孩子任人欺负!”

    “对吧,四嫂?”

    只有最后一句不是很有气派。

    “我当是谁,原来是武进伯府。”徐氏起身掸掸衣裳沾的灰。

    不然呢?

    王秀娘眼白都快翻向天际了,不是背地里嚼人舌根被人逮个正着,谁会打抱不平不只和人打起口舌官司,还动起手?

    难道不是第一时间出来见了人,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听徐氏这口气,那肯定是现下才知道的。

    王秀娘决定以后让自家儿子离徐氏的儿子远些,指不定蠢也是会传染的!

    “是我们不该不明就里就胡乱议论,”永昌侯世子夫人周氏连忙上前说和络话。“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让我们听到了,就说不要见怪,要是没让我们听到,那几位夫人是不是还要对着旁人再将这些话再说一遍?”

    事关亲姐的名声,顾静姝却没这般好说话:

    “人人都不知真假,信口传谣的话,这京里还有宁日吗?夫人也该知道,女人家的名节是多重要。”

    周氏原本不是爱道人是非之人,今天偏就被徐氏连累,凭白令人好顿抢白,顿时臊的满面通红。

    她与徐氏不同,徐氏一家人丁单薄,家世不显,而周氏的妹妹嫁到了光禄寺卿郑家,是成国公世子夫人的弟妹,素日她与成国公世子夫人相交颇好。而武进伯又是人尽皆知成国公府的座上宾,又是他们家混世魔王安陆侯的救命恩人,周氏不欲与成国公世子夫人有龃龉,徐氏不管不顾说武进伯坏话之时,她便急着想堵住徐氏的嘴,可是正当面是与武进伯府颇多不愉的定国公家嫡次女,又不好深说……

    果然就让人家逮个正着。

    晚上不说鬼,白天不说人,这话真真是错不得。

    正当周氏左右为难,不知如何下了这台阶之际,王秀娘蓦地开口道:

    “那姑娘是想怎样?永昌侯世子夫人已经当面致歉,姑娘仍嫌不够。杀人不过头点地,总不会不依不饶非在这里闹得人尽皆知吧?”

    话音未落,徐氏自觉得了王秀娘的支持,也冷冷一笑:“你们武进伯府也忒地张狂,偏你们做得,我们说不得?”

    呀?

    木墩儿都惊了,这货战斗力好强啊?

    还想打?

    “娘!”木墩儿嗷地一声扑到贵妃面前,小小的身体挡在她之前,一脸慷慨就义的模样:“他们永昌侯府欺人太甚,还要打人?你们几个弱质女流可非她们的对手,快,小姑、小姨,咱们快去报官,可别他们打完人就跑,再不承认,咱们不白挨这顿揍了?”

    银楼掌柜的瞠目结舌,永昌侯府和武进伯府没一个善茬,还好他明哲保身没偏帮一边。不然,就这口才都能挤兑死他。

    总是是报官?

    固然于武进伯夫人名声不好,可是那几位被抓了现行说三道四嚼舌根的闹到公堂之上,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他是见惯这些大户人家的女眷们,平日再有不和顶多当面刺几句回去,打几句机锋,含沙射影一番。真像今日大打出手,还要往公堂上闹的还是开天劈地头一遭。

    都说光脚不怕穿鞋的,武进伯一家子都是山沟沟里出来的,还真是不管不顾,画风自成一格啊。

602 虎父无犬子

    “果然,虎父无犬子。”王秀娘淡淡一笑,脸上是那种又高贵又疏离,你说她讽刺你还真看不出来,要说不是讽刺任谁听了这话音儿心里也不舒坦。

    “这位柴小公子,我这弟妹并无意冒犯,还望你口下留情。”

    说出来的话竟然全不似对着个孩子,好像是和大人一般平等对话。

    “我看应当让夫人的这位弟妹手下留情才是。”木墩儿牙尖嘴利,一句不让。“我家丫环不过粗会些拳脚,拼了命护我,不然,可不止她受伤,连我这小命都要交待到这儿了。”

    这话……亏心。

    春花默默地道,她没受伤啊,半点儿都没受伤。可是说这话的是小主人,他说她受伤那就受伤吧。

    于是春花再度默默地捂住了胳膊,作呲牙咧嘴状。

    王秀娘顿时哑然,这一家子戏精到底从哪儿钻出来的?合伙出来诈骗来了?

    分明是徐氏技不如人,让那小丫环给打的节节败退,到这小娃娃嘴里就成了徐氏大显神威,小丫环有心无力护主?

    跟个小孩子辩来辩去也占不到便宜,王秀娘不想犯和徐氏同样的错误,便直接冲贵妃道:“夫人大人大量,今日的事……便算了吧,闹上公堂于哪个都不好。”

    一个礼部尚书的二儿媳,两个永昌侯的儿媳,再来一个武进伯夫人,凑到一块儿风花雪月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闹上公堂,估计一两年之内让人提起来都是笑柄。别说面子上挂不住,真回到夫家谁也落不着好。

    这一点,贵妃却是不怕。

    “这位?”

    “我乃户部尚书的二儿媳,王氏。”

    “原来是定国公府的二姑娘。”

    王秀娘虽然隐着自己娘家的身份,可是贵妃自打知道得罪了定国公府,就将定国公府上上下下的人物关系都打探的了如指掌,她一说户部尚书二儿媳,贵妃立马就指出她是秦王世子妃嫡亲姐姐这个事实。

    怪道明目张胆地在人背后说三道四,哪怕凶手指向赵潘,他们定国公府到底还是意难平。

    “久仰大名。”

    “武进伯夫人谦虚,该是我久仰您的大名。”王秀娘矜持地笑。

    “我以为伯府与国公府的误会已然解除,连圣上亲辖的锦衣卫都指出凶手是赵潘,公告天下处以了极刑。”

    言下之意,王秀娘是对圣上决策有异议。

    王秀娘自小生在定国公府,接触的非富即贵,自然不会连这点政治嗅觉都没有。她没料到的是这武进伯夫人字字触心,生生要将她往坑里带。

    是,承平帝是找出了凶手,连她亲爹定国公本人也认。

    秦氏开始自然也是认的,可是没几天就传出赵潘在御书房喊出那些话,除了武进伯夫人与秦王世子的丑闻,就是他抵死不认是他杀了世孙……

    秦氏一番脑补帽子就扣到了定国公头上,认定他就是为了家族和承平帝达成了某些肮脏的共识,生生将她的三女儿给放弃了。

    身为秦氏的嫡女,王玉娘的亲姐姐,王秀娘心里自然是恨的。

    当下贵妃提出来,她不禁就在心里连连冷笑,可是当面却不敢露出半分,生怕被这狡诈的武进伯夫人抓住把柄,乘机扣她个质疑圣意的帽子。

    王秀娘以往只当武进伯一家子乡下人,在京里打完舞阳侯世子,又打自家穷亲戚,不过是穷人乍富,小人得志的那么一伙人,可是今日一见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小的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大的字字诛心,步步设套

    都说武进伯耿直,不通人情世故,可今日看来连小带大个顶个儿心眼子多到肚子都要装不下了,武进伯看来分明也是扮猪吃老虎,将满朝文武包括她亲爹都给骗到了。指不定连皇帝都给他骗了!

    把她妹妹逼疯,孩子杀了,他们一家子倒是加官进爵,一人得道什么鸡什么狗都升天了。

    “夫人您言重,圣上既已公告天下,必是查明属实了。我们大家都信了,您又何必深怕旁人不信,拼了命的往旁人身上扣帽子?”王秀娘以退为进,盈盈浅笑,眼角微微两道细纹叠起。

    “今日是我们的失误,可我们歉也道了,错也认了,还望夫人以和为贵,何必在此地争执,凭白惹人笑话?”

    握草?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是认错的态度?还惹人笑话,她们说别人坏话让人抓着了,打不过就开始打嘴仗,真特么绿茶婊啊!

    “娘,礼部尚书是做什么的?是教人礼仪礼教的吗?怎么他们家的儿媳妇这么不讲理,猪八戒败阵倒打一耙啊?”

    木墩儿顺口就说出家乡的歇后语,可是大齐朝却没听说过猪八戒是个什么人物,只当他是在骂人,徐氏当场就急了:

    “你骂谁是猪呢?小小年纪不修口德!”

    “徐氏!住口!”周氏恨不得一巴掌乎徐氏嘴上,她到底知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人?

    武进伯府如今圣眷正浓,整个大齐朝就没有这么火红的了,没看定国公遇上了也只能退让?说一千道一万,即便不拼男人,就是按品级,人家好歹是伯夫人,品级在那儿摆着呢?她虽是侯世子夫人,可到底不是真正的侯夫人,而徐氏就更什么也不是了,秦恪也不过萌荫做了勋卫散骑舍人,拿什么和人家正经有军功,且军功大过天的武进伯比?

    谁给她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人家堂堂伯夫人?

    没见定国公府的二姑娘也都搂着说,含沙射影地说,而不敢当面锣对面鼓双方打口舌官司?

    真正有仇的是定国公府和武进伯府,和徐氏有一文钱关系,她这么卖力地摇旗呐喊还不算,还亲自上阵?!

    “若论起不修口德来,我看夫人称第二,可没人敢称第一。”木墩儿直接越过息事宁人的永昌侯夫人,对上最是乍乎的徐氏。

    这就是个炮仗筒,有点儿火星子就着。

    “毕竟,我们可没有背地里嚼人舌根!春花,你还愣着干什么,让人打了,还不去报官?”

    ……

    “是哪个要报官?”木墩儿话音才落,从银楼外走进一个人便接起了话茬。

603 失节事大

    进来的人正是赵平,一袭飞鱼服,大红的耀眼,令人一看便知是锦衣卫。

    在场之人都没有没有见识的,承平帝扶植起来的锦衣卫从重启之初便受到诸多关注,颇受朝中大臣忌惮。毕竟锦衣卫并非一般的卫所,他除了负责皇帝的安全,还掌管刑狱,被赋予了巡察缉捕之权,是直接由皇帝亲辖。

    承平一朝的锦衣卫还只是初启,并未有多么骇人听闻的手段传出来,可是经过太祖一朝的官员们大多还记得当年的锦衣卫,那可是血腥残忍至极,上至宰相下至小吏,半夜就直接进府抓人。在自家屋子说半句关乎朝廷、皇帝的坏话,隔天就有人上门……

    太祖晚年大杀功臣,全部都由锦衣卫出手,可以说当年闻锦衣卫色变,便是定国公和成国公那样位极人臣,对上锦衣卫也没有不恭恭敬敬的,可止小儿啼。

    王秀娘出身定国公府,锦衣卫的威名她早有耳闻。便是在如今,承平帝重启锦衣卫,京城上层人心惶惶她也是知道的。

    一看那身锦衣飞鱼服,她便知道来者官职不小。

    锦衣卫归皇帝直辖,这事儿闹到了锦衣卫那里,可不就相当于闹到了皇帝眼前?

    “并没有人要报官。”王秀娘看向贵妃,笃定关乎名节,贵妃也不欲闹大到人尽皆知。于人于己都没有丝毫好处。

    “我们在此玩笑,闹着孩子玩儿呢。是吧,柴夫人?”

    赵平挑眉,看向贵妃,没半点儿上前相认的意思。

    “怎么,你敢在我娘背后说我娘坏话,当着官家的面儿却不敢承认?谁和你玩笑?”木墩儿冷嘲热讽。“京中的妇人真真好笑,还没有咱村儿里的长舌妇有担当,人家起码说了还敢认。”

    这也就是当着赵平的面,木墩儿知道是他爹亲近的朋友,否则他不识朝中规矩,断不敢逞口舌之争。

    说完,他瞄向贵妃,想知道贵妃是何意思。到底是乘胜追击,还是鸣金收兵。

    徐氏一看王秀娘都怂了,自己也不敢出头了,默默地耷拉着脑袋站回了周氏身后。

    周氏咬牙,咬死徐氏的心都有,今天这一出全拜她所赐,没她绝对闹不大。现在锦衣卫都出来了,只怕这事儿不能善了。即便武进伯夫人为了自己的声名不会真的闹到公堂,银楼里人来人往,一会儿功夫只怕就传遍了京城,到时她们不仅脸面全无,便是回到永昌侯府也不知道又是怎样的光景。

    “小公子,实在对不住,我家弟妹性子粗鲁,嘴平时又没个把门的,我代她向你道歉了,好不好?”

    周氏温言软语,安抚的是木墩儿,可实际上求的却是贵妃。

    却见贵妃已然自头疼中回过神,眼见自家老儿子不惧强权,大显神威,此时终于轮到她出场了。

    直到这时,她才恍然察觉平日真该带着老儿子一道多走走,占着年纪小的便宜,有些她不方便说或者不该由她嘴里说出来的,由他说出来却是再适合不过。

    他一个四岁的小孩,哪怕是说错了,谁还真能和他计较?

    而关键是,其实他是个三十六岁的小老头,身材弱小,脑子却比一般成年人还要更好。

    “世子夫人的道歉,我接受了。”贵妃此话一出,显见几人都松了一口气。不过紧接着她说出口的话,却将众人都给震住了。

    “只不过,生死事小失节事大,事关我的名声武进伯的脸面,我若就此忍了下去,岂不是给人以口实?过了今日,不知又有多少人会在我面前身后谈及此事。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完,她转向赵平,完全理解他没有上前相认的意思。被这几个女人看出他们原本认识,指不定横生出多少枝节,扯出什么闲话:

    “劳烦,我要状告这位定国公嫡女、户部尚书家的二少夫人王氏,及永昌侯府二少夫人。”

    有两个出头的就够她打的了,贵妃生生就放过了这位永昌侯世子夫人。

    “凭什么要告我?我和大嫂同心同德,你不告大嫂,也不应当告我啊?”闻言,徐氏先不干了,没道理一同出来,锅只她一个人背,那回永昌侯府还有她的好吗?

    徐氏的话一说完,连赵平都忍不住侧目了。

    为啥告你,就冲你这尿性,没你还闹不大呢!

    “为什么告你,我以为你知道呢。”贵妃笑,她身负污名,若是一直隐忍,强作不知,不但于事无补,落在有心人眼里她就是默认。

    与其她自己憋屈,柴榕跟着他也憋屈,武进伯府名声受累,还不如干脆闹大了。

    他们不是往她身上泼脏水吗?

    好!

    她脏,谁也别想干净,一个个都洗干净等着吧!

    不得不说环境改变人,如果是前世遇到这样的事,她一死以证清白的决心都有的。可是在桂花村住那么长的时间,接触的都是柴二嫂、柴银杏以及朱家、杭玉清等一干……画风清奇的人物,于被人诬陷甚至被黑,她都看开了。

    她不好,谁特么也别想好!

    重活一回,她不是憋屈大的!

    “柴夫人,”王秀娘一看贵妃铁了心要闹大,心里直道不好,武进伯家的村妇不要脸面闹的沸沸扬扬,她可是跟着丢不起这人。“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没有说你什么”

    徐氏震惊了,赶情王秀娘是把所有锅都推她身上啊,她不要脸的啊?

    “二姐姐,这话不是这么说,我也没说什么啊?”

    贵妃止不住冷笑,前世她就见识了,这些个官家贵女明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真正遇到事儿还不是各顾各?

    背地里合起伙来说她的时候都想什么呢,现在谁也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是狗在吠吗?

    “柴夫人,没必要闹这么大……”永昌侯夫人在一旁劝。

    赵平看向贵妃,见她不为所动,显然不是嘴上说说就算了,便伸手往银楼外一送:

    “几位夫人,请吧。”

    至于请到哪儿他特么也不知道。

    他才上任当了几天的锦衣卫,以往都是和他家老爷义父东跑西跑,哪里知道在京城里要去哪里告状?

604 不归我管

    这回算是把徐氏彻底给吓着了,几个女人扭扭捏捏说什么也不愿意挪动脚步。武进伯的夫人是乡下泥腿子出身,不顾名声也要闹的人尽皆知,可她们不一样,自小在京里长大,王秀娘和徐氏出身不同,可是都还好面子,再者家族名声她们也丢不起。

    此时王秀娘也摸不准贵妃到底是真有心闹大,还是纯吓唬人。

    “柴夫人,我们都道歉了……我们再道歉好吧……”她撑着一口气,低三下四地道,满面屈辱。

    若不是她已嫁为人妇,事事关联夫家,若她还只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定国公府的嫡出二姑娘,这口气她说什么也咽不下。宁可撕破脸,和她闹的人尽皆知,倒是瞧瞧是她在背后嚼人舌根丢人,还是那柴夫人勾三搭四,一个有夫之妇和叛王之子的丑闻更丢人!

    只是,一切没有如果。

    徐氏就是个墙头草,一看平日自己眼中高高在上的二姐姐都怂的低声下气求情,她也没的矜持,跟在王秀娘身后点头如捣蒜。

    “是啊是啊,是我们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王秀娘听了好悬没把舌头咬掉,她认怂好歹还端着些,这徐氏简直要跪下了。有这能屈能伸的劲儿,刚才和人家孩子逞什么威风?早早跪了不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三人各怀心思,赵平只是看向贵妃,唯她马首是瞻。

    如果有心吓唬人,现在也正是可以收网的时候了,可是贵妃却打定主意,借这俩人祭刀。

    她心里明白,哪怕现在她就坡下驴得到的也不过是嘴上几句言不由衷的道歉。和她们的仇算是结下了。

    如此她还不如一条道走到黑,给京里这些官家贵妇们好好上一课,将来若再有什么闲话传到她的耳朵里,她们也得掂量掂量够不够份量和她走一遍公堂。

    朝廷法度是干嘛的,自然是伸张正义的。

    她受到了冤屈,受到了侮辱,她就要找律法给自己撑腰。左右死过一回了,她不害别人,别人也甭想害她!

    贵妃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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