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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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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美教他内敛,这些话他也只是在心里琢磨,面上虽不露,可是骆易还是看出来柴榕对上京不甚积极。

    骆易其实也不太积极,回京城意味着麻烦,还不如在边疆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可是除了圣旨就是一封加一封的家书,都催他回家不是回京,是回家。用字不同,对骆易的意义也不同。

    只是这家回的心不甘情不愿,他就更要拉着柴榕一块儿了。

    他不管说什么带他去就一定荣华富贵,可是京城吃的用的玩儿的,开开眼界也好。给嫂夫人派人送回去一些,尝尝鲜也好。

    万一这次进京入了皇上的眼,封官进爵,就算不在京里赏个宅子,皇上也不白见,不要不出差错,封赏是少不了的。毕竟把西梁人给打败了,显示了我大齐国威不说,一扫之前的兵败,总算勉强笑到最后了。

    这其中柴榕功劳最大,擒贼专门擒王,杀王小能手。要不然也不会人送外号杀神了,杀的可都是重量级的。

    到那时把嫂夫人往身边一接,那得是多美的一件事?

    要说骆易滔滔不绝地说了几车子的话,就这句入了柴榕的耳朵。

    是了,他加官进爵还真不如将阿美接到身边。但是,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啊,你看常年守备在外的将军将士哪个不是妻儿子女在一旁?自己孤身寡人的大多是战事临时走的,从各处调来的,自然不会携妻带子。”

    柴榕一听就来精神了,连赶起路来都精神了,跟打了鸡血似的。

    骆易啧啧称奇,他除了在战场上执拗,其他倒也随和,尤其作为柴榕的手下常败之将,他宽容的异乎

515 识人之明

    承平帝收到内阁传讯的时候,他正和礼部商议祭礼宗庙,一听安陆侯回京到兵部复命便笑开了,大笑叫了声好,连忙传旨宣安陆侯和显武将军觐见。

    这一年间似乎所有困难都堆到一起,先是削藩,后来因为西疆作乱,无奈只能暂缓,而西疆兵败如山倒,流民日增,从他接手大齐江山以来一直就大小事件不断,也幸亏他这小舅子文不成文不就就是功夫好。送他去战场就送对了,在京城里显不出他,可见人是要用到正处的,小舅子安陆侯就是这样的人。用对地方,他就是时势造出来的英雄,用错地方就是灾难。

    承平帝欣赏的不是他小舅子,而是自己识人的眼光。

    太祖曾经告诉过他,皇帝可以没有文化,武功也不必多好,可是一定要有识人之明。如果文又不成武又不成,再连人都不会看,那还是哪凉快哪待着。

    那时他小,听得懵懵懂懂。

    现在他知道,他是有识人之明的!

    “快去告诉皇后,他弟弟回京了。”承平帝笑着吩咐身边的胡进忠,言笑晏晏,整个御书房气氛为之一松。

    胡进忠三十岁上下,眉目清秀,承平帝自小他便服侍在侧,待承平帝继承大统,身份水涨船高,已经是昭阳殿的总管太监,深得承平帝的信任,是一等一的心腹人。

    派人去禀告皇后自不用他亲去,他就像承平帝的影子一般永远随侍帝侧。

    安陆侯到时已经是两盏茶之后,承平帝禀退了众人单独传召。

    安陆侯没回家自然就没来得及换衣裳,只是换掉了盔甲,衣裳是前天赶路换上的,衣角沾了泥,衣襟浸了汗,一看像是在地上滚了两滚之后的样子,莫名狼狈。

    承平帝却顾不得,一看到他就想到这一个月来捷报频传,他做梦笑醒的事儿。起身绕过御书案一把扶起行大礼的安陆侯:

    “快起身,让朕瞧瞧!”然后看他那脸满面风霜之色,眼角还粘着眼屎……还是那么不拘小节。这些都不影响他的好心情。“好小子,真给姐夫长脸!”

    “陛下,这都是臣该做的。”骆易精神抖擞,颇有种英气勃发之感。

    承平帝愣了一下,笑道:“怎么和姐夫还见外了。你信上说要七月九、十日到,你姐姐数着星星过日子,就想着回来给你接风洗尘呢。”

    骆易这时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白牙:“我爹说了,君臣有别,让我切不可放肆。”

    承平帝微微颔首,这才是他那愣头青小舅子嘛。他说呢,原来是成国公教

516 队伍不好带

    好?

    什么好?

    胡进忠脑子飞快地转,是说柴榕长的好,还是那些人杀的好?

    没有人知道承平帝这好字一出口,就把他自己给惊着了,怎么就把心里话给喊出来了?

    平日看惯了五大三粗的武将,冷不丁看见长的这么俊的将军,他一时情难自抑。谁说武将见不得人,这杀神可长的不要太好看,让人赏心悦目的。

    承平帝一看柴榕就合眼缘,更不要说柴榕立下不世之功,当下立刻就亲近起来,亲自扶柴榕起身:“显武将军,请起。”

    “谢陛下。”柴榕这点礼仪还是懂的。

    “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是。”

    柴榕如实回答。

    承平帝多看了他一眼,这是一片赤诚,君子坦荡荡还是给他们总督上眼药?

    他们总督可没在军报里写明那些人都是柴榕杀的,把军功是分摊了出去。

    平西总督是兵部左侍郎陆慨,为人多智且圆滑,朝廷里人缘不错,是最有可能接任兵部尚书一职的。只等现任兵部尚书致仕,他就算熬出了头,所以,他现在是在收买人心?

    承平帝心思本就重,别人一句话过他耳朵,他往往要琢磨个三五遍。可偏偏遇上了柴榕,他向来是有一说一,没一顶多就不说,绝对不瞎说的主儿。

    “……好。”他缓缓点头,只是没人知道这个好又是所谓何来。

    在承平帝看来柴榕的确是个可造之材,年纪轻轻立下大功也不见耀武扬威,得意洋洋,很是沉得住气。

    面对他时既不谄媚,也没有吓的哆哆嗦嗦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尤其这脸,看着赏心悦目,往武将里一站那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爱卿立下这等大功,朕自有封赏。”承平帝说着,语气越发柔和,连眼里都带了笑意。

    裴家父子当时攻打大齐西部颇有横扫千军之势,接连失掉六七座城池,整个京城都震动了,人人自危,隔着几千里生怕人家顺势就打过来了。所以当裴元朗战死的消息一传过来,京城之内算得普天同庆。

    承平帝激动的连写封旨诏书的手都微微抖了,他登基才不过一年,一重接一重的考验已经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裴元朗的死,代表着裴家并非不可战胜。

    他才不管谁杀的裴元朗,到底那人是真有真才实学,还是机缘凑巧把人给弄死,反正杀死裴元朗就是大功一件。左右不过封个将军,京城里所

517 三好将军

    尽管承平帝心知肚明这种状况,但当时那种情况下,他选择的余地不多。至少他知道赵诚是忠心耿耿的,不像朝中有些人身居高位还和藩王互通有无,媚眼抛的乱飞。

    “那,你们那的巡抚名声如何?”承平帝温和地道。

    “好。”柴榕一张真诚脸。“赵大叔是好人。”

    大叔?

    承平帝挑眉,他的五官并不十分出色,斯斯文文的白面书生样,唯有那对眉毛形状十分漂亮。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动不动就爱挑起眉毛。

    “你认得赵诚?”

    “认得,赵大叔是我爹以前的旧友。”柴榕认真地道,他虽没学过怎么给皇帝回话,可是真诚总是少不了的,尊重也是一定要的,所以话虽少,让人看着却又不觉得他是故意敷衍。

    又是个不善言辞的,承平帝颇有些头疼。

    旧友,哪里的旧友?什么时候的?以前老家认识的,还是打仗时认识的?有什么渊源……这统统一句旧友就给他打发了?

    他知道武将一向不如文官舌灿莲花,一张嘴说生说死,你问他一句他能引经据典说到明天。武将大多没读过书,上阵杀敌行,要让他们有系统有组织的把话说明白,有时候真是件令人心酸的事。

    他们说着憋屈,他听着也难受。

    “是何时的旧友?令尊现在是做何营生?”

    “种地。”柴榕道:“以前我爹上战场打过仗,和赵大叔是那里的战友。”

    “哦。”承平帝若有所思,这就对了,原是有家学渊源。

    赵诚本是信王旧部,当年因为信王阴谋造反入诏狱,他麾下旧部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更多的都卸甲归田。想来这柴榕的父亲就是卸甲归田那一波了。

    “那倒是巧了。经过二十年,旧友重聚。赵诚是忠信之人。”

    柴榕默默地点头。

    承平帝:“……”好吧,他被武官这么晒着不是一回两回了。想和他话当年都没得话。

    只可惜长这么俊一张脸,还是有那些武将的老毛病。不过这也有一点好,跟他们在一处心不累,不用担心随时一句话说的不对,或者漏了对方一句话就掉坑里。

    “柴爱卿,”承平帝微笑,“一向话这么惜字如金吗?”

    骆易噗哧笑了,总算找到知己了。“就是,和他说话能累死人,说半天能应那么一两声。姐夫,我话就够少了吧?他比我还少!”他的表情是相当的感慨。

    承平帝和胡进忠对视

518 混世魔王

    “你、你你个孽子!”成国公气的心口疼。

    骆易兴冲冲地把柴榕领回家可不是让他跟自己挨训的。

    “爹,你说什么呢!我又怎么变成孽子了!”骆易摸不着头脑,站成国公对面据理力争。“你之前写信不还是夸我有出息,为成国公府争脸了赶情你是故意骗我回来给你骂的吧?”

    他委屈,一年多没回家了,一回家又变成孽子。他招谁惹谁了?

    在西疆待的好好的,让他们连忽悠带哄的给骗回来,享受的还是以前的待遇!他姐夫肯定也是受了他爹的蛊惑,下的圣旨召他回京!

    成国公脸憋的通红,好想一口老血喷骆易脸上。

    他咋那么有闲情逸致给他写信哄着他,还不是不想他在边苦之地遭罪?趁着立了军功之际,请皇上把自家小儿子给叫回来?好歹在自己眼前,就怕西边哪天传他战死的消息,哪怕有骆易二叔罩着,他心里还是没底。

    谁成想好心当成驴肝肺,他在京城担惊受怕,这小子却依然是个没心没肺的!

    成国公有一车的话要骂人,可是心里再不愿意,骆易已经都将人领回府来了,他再多说,只怕好不容易结,仇却做下了,让人以为他是冲着他去的。

    可是话都涌到嗓子眼儿了,生生让成国公给压下去,一时岔气就咳了起来。

    “爹,你说你骂我,我没生气,你怎么气这样”

    “老四!”成国公世子骆非狠狠扯了下自家四弟的袖子,“少说两句。”

    “我说什么了?我进府里连三句话都没说上,行行行,我不说话了,大哥,你快点给柴榕收拾住的地方要不住我院子得了,我们住的近,方便切磋武艺。”骆易说风就是雨,拉着一句话都还没说出口的柴榕就直奔了后宅。

    “别忘了去给你娘请安!”成国公气急败坏地在后面追着他喊,直到看不见人影才唉声叹气地跟退回到椅子上坐下。

    “他可怎么能让我省下心!”

    骆非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爹,“骆易还小”

    “二十岁,还小!?他孩子都两岁了!还住他的院子,他咋想的!?”成国公早年战场上受过伤,伤到了根本,这些年一直用药顶着,气一上来就忍不住咳嗽。

    “出去一趟,也叫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一点儿没长进。咱们千叮咛万嘱咐,他全当成耳边风。还把那个什么三好将军往家里领,谁不知道圣上明显着要重用的?他是嫌咱家还不够惹眼,一回来就要把咱家推到风口浪尖!”

519 叛王

    柴榕就在成国公府住下了,好在骆易并非没心没肺的,除了第一天奉旨探姐,其余时间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成国公甚感欣慰。

    平西总督还未返京,相关一系列的请封折子却已经陆续递了上来。

    安陆侯和显武将军虽然被一纸诏书召回了京城,按理封赏也是应当等平西总督折子上的一起批下来。成国公曾有意无意地和皇帝提起过,当年安陆侯名义上是戴罪立功出去的,言下之意还请皇帝不要封赏。

    皇帝倒是没说不行,但也没说行,成国公心里没谱,承平帝是有主意的,他认定的道理十匹马都拉不回来。成国公无奈,只得让自家夫人进宫请皇后说项。

    从来只听说过让自家闺女给谋封赏的,还从未有过主动求皇帝不要封赏的。

    皇后虽是女流,性子却不随成国公,闺阁时也没成天听自家老爹念叨什么木秀于林,与皇帝少年夫妻便恩爱有加,了解他的性子,也不揽活,只道交由皇帝定夺。

    “……我爹未免太谨小慎微了,圣上不是刻薄寡恩之人。成天总提心吊胆过日子,那日子还有什么盼头。我好歹是个皇后,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了!”

    成国公夫人无奈叹息,当年谁不说太祖宽仁?

    大杀功勋的时候可没半点儿手软。

    这位承平帝自小就跟在太祖身边,是太祖手把手交出来的,还能差了?

    太祖学问啥的一般,算计起人来可是比猴儿都精。

    他们这些小辈都没经历过当年那场声势浩大的清算,开国前三五年还算平静,君臣和睦,可是之后的十年间基本上每年都要死上个把开国功勋,各种原因,花式繁多。连先祖的亲侄子信王都受到清算,被污了个阴谋造反,最后还是先祖的发妻冯皇后几番开口求情,才免了信王的死罪。

    可放出来之后,信王在牢里受的酷刑也没让他熬过那年冬天,之后信王那一脉也就败了。

    成国公曾做过监斩官,前天还同朝为官,甚至情同手足的,隔天再见已经是在刑场。大冬天的那血都把雪给染红了,给染坊似的。

    那时候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

    老成国公要不是死的早,估计他们别说爵位,很可能连项上人头都不保。

    成国公夫人也是那时候过来的,知道成国公的惧与怕,可这些他们都没办法明说。尤其是皇后,至少人家夫妻感情一直还挺好。她说了,只怕令他二人心生隔阂,反倒坏事。

520 反骨

    八月地动,贵妃正在广平府。

    贵妃此次去便是为了谈花想容落户广平府,李夫人的妹妹小孙氏热情款待她,二人年纪相当,小孙氏却是广平知府刘权的续弦。刘知府对这位小妻子言听计从,极之宠爱,因柴榕的身份,刘知府此次虽未露面,却也通过小孙氏给贵妃透了底,花想容在广平府必定一路无阻。

    原本刘知府是给自己的小娇妻点营生赚些脂粉钱玩玩,可是李夫人那边传来消息,知道柴榕居然晋位将军,那就从玩耍便成了结交,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贵妃此番带来的除了木墩儿和顾静姝以及护卫丫环,还将金掌柜也从明德府接来,打算全权放手由她主导。

    却没想到一夜之间地动山摇,哀鸿遍野。幸亏四个护卫和春花二妮全力救护,他们一行人才逃过一劫。

    等他们听闻广平府流民、暴乱,已经是七八天之后。

    贵妃前世就没少听老皇帝闲暇之余说起民、暴,天灾**最容易引起暴、乱,贵妃早有预感,所以片刻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就离开了广平府。

    果然。

    木墩儿听到长舒一口气,不枉他们饿着肚子赶路,饿的胃抽抽了都值啊。

    他上辈子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虽说小时候没爹没娘,吃百家米长大,可是地震他还真只在电视上见过,那种惨况他坐在电视前都唏嘘不已。

    他亲身经历一回,胆几乎没吓碎了,几天睡觉都不安稳,总感觉车上晃晃悠悠的和地震相似,仿佛又回到广平府地动那一瞬间。

    他是一心八火想要赶紧回到将军府,好好抚慰他这颗受伤的小心灵。

    他们一行人再想不到,明阳城近在眼前了,突然听闻明阳城全城戒严,然后就是拥兵起事,集结了据说十数万人开始攻打嘉定城。

    好在贵妃走官道,完美地错过了秦王大军。

    只不过因为秦王忽然造反,明阳城全城戒严,四周城县杀了个措手不及,纷纷守城的守城,调兵的调兵,倒将往来商贾百姓困于途中。贵妃他们便是在这些人之中,从天亮走到天黑,他们不敢行夜路了。

    不是怕遇鬼,只是赶路也无路可走,万一遇到兵他们只怕有理都说不清。

    握草!

    握草!

    握了个大草!

    木墩儿一头乌黑的秀发几乎让他狂躁的给揪光了,这是什么事?

    他穿越一回让他来干嘛的?

    想他狂拽炫酷吊炸天的堂堂总裁,

521 一路向前

    “那,”木墩儿扑通一声坐起身,眼睛瞪溜圆。“咱们去找我亲爹!?”

    贵妃连白眼都懒得翻他,“这里离京城有几千里远,咱们有心去也得有命到那里。现在战乱起来了,谁知道哪天打到哪里?不是被殃及池鱼,就是被流民抢。”

    木墩儿焦躁地挠头,“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那你说咱们怎么办?就坐这儿,等我亲爹那位盖世英雄脚踏五彩祥云从天而降救你?”

    “醒醒吧,姑娘,现在又没有**,他也不是至尊宝!”

    车厢里一片静默。

    顾静姝支起半边身子,担忧地借着透过车帘的月光看他。

    “这孩子……是不是吓傻了,说上胡话了?”

    什么祥云?什么卫星?什么至尊宝?

    “木墩儿啊,不怕,有小姨在,你娘也在呢。”她柔声安慰。“咱们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木墩儿冷哼,他要是吉人就不至于被丰田霸道撞死,重生成个小豆丁,先遇地震,再遇战乱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遇事就知道抱怨,贵妃没好气地道:“什么年纪干什么事,你不觉得羞愧就继续逞嘴皮子。”

    什么年纪干什么事?

    春花夜视能力良好,能清楚地看见坐车厢头那边还不足两尺的木墩儿,这就是站直杵那儿也才三尺来高……

    “夫人,少爷还小……”

    “小不是理由。”贵妃心知肚明木墩儿这年岁,也不想继续和他在这里纠扯。

    “春花,你的轻身功夫好些,等天亮,你去桂花村打探一下,看看柴家有没有异动。然后咱们再作打算。”

    “好!”春花一口应下。

    一边的木墩儿经过短暂的失态,也知道处境困难,他再耍脾气也没用,老天爷也不会一纸调令把他再调回去现代。

    这都是命!

    他……命苦啊……

    “娘,”木墩儿越想秦王造反越觉得后怕,“秦王忙着造反,真有闲功夫还顾着咱们吗?”又问,“万一,柴家让秦王给抓了,那咱们咋办?”

    京城又去不了,明阳城和桂花村回不去,他们身上的银子有限。唯一安全的就是明阳府再往北。可是当初先祖将秦王分到明阳,就是震慑守卫北方。他们这里一直往北都是秦王驻守之地,再往那边就是与北狄交界。那里虽说安静了十多年没有打仗,可是两边的贸易区十分活跃,时常还有小规模的仗打。不过不伤筋骨,打起来的也多是商人,两边

522 奉命

    往桂花村去,贵妃就下了官道。

    车夫赵大孤家寡人,倒是留到了最后,按贵妃的吩咐一路慢悠悠的赶路。

    如贵妃所料,战争才起,还未到最恐怖的时候。秦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得了明阳的控制权,至少对明阳府的百姓来讲是好事,这里现在比大齐任何地方还要更平静。

    曾经,她听柴老爷子提起过秦王其人。

    出人意料之外,她听到的是个能争善战的秦王。

    大齐开国太祖是前朝的将军

    只不过这将军却并非世家大族世代功勋,前朝末年天灾不断,内战外战交困,大齐太祖不过是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后来受朝廷招安为将军,四方征战。以至于后期威望日高,他索性自立为王,为自己打起天下。

    太祖一共八个儿子,战争爆发前因病死了一个,其余除了嫡长子后被立为太子的赵擎,其他六人个个上过战场。秦王赵睿是太祖的第五子,与太子,还有死了的老四都是太祖嫡子。

    秦王十几岁就随父上战场,南征北战,勇猛无比,一生鲜少吃过败仗。

    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好大喜功。

    “不过,打仗是把好手。”柴老爷子感叹道。

    当时有不少声音支持秦王为太子,就是因为他的确战功赫赫。

    不过太祖显然一心支持嫡长子,无论任何时候都没有动摇过。信王当年倒是支持秦王,可惜一边支持秦王,一边似乎又看不惯太祖一些行事,结果就被太祖给猜疑上了,最后落得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太祖死,压在秦王头上的土就松了些,先皇顺利继位,土就又松了,终于先皇没坐上两年皇位又驾鹤西去,能压住秦王的都死绝了,登基的是他侄子,在他眼力那就更没份量了,居然还骑在他头上。不只骑他头上,还想削他的藩,扣他的兵,这秦王就忍不住,终于还是反了……

    他可能是一偿多年夙愿,却苦了百姓。

    而百姓中,有她。

    贵妃表示她就是个屁民,连个诰命都没捞着,就变成了无家可归的难民。

    一边赶路,贵妃一边看着窗外逐渐恢复宁静的乡间小路。花花草草大概不知道这天下在大变了吧。它们大概只关心天晴天阴,有雨没雨。

    或者,它们什么也不关心,因为它们根本不会思考,贵妃想。

    宁做盛世犬,不做乱世人。

    前世那场宫变,或许会使老太子顺利登基为帝,可是那时天下业已呈乱局,只怕他坐在

523 笑成狗

    “嘿!你们若是再胡搅蛮缠,我就不客气啦”圆脸男子气急败坏,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俩丫环逼的手忙脚乱。

    要说功夫,她们还真不见得多高,可是一个灵巧的跟个燕子似的,一个又有股子蛮力,两人配合起来跟一个人似的,诡谲刁钻。若能杀了也就罢了,偏偏世子爷命令将人请回去,可没说把人给伤着。

    站在车首的青衣圆领的男子明显是领头人,他扫了眼旁边,眼神多有不屑:

    “俩丫头再不停手,就把手筋挑了。”

    “住手。”贵妃这时也知道他们无路可退,春花二妮对付个普通汉子还绰绰有余,真到了藏龙卧虎的秦王府面前显然是不够看的。一个侍卫就足以就会她们,如果是这一堆侍卫,还不将她们剁成肉泥?

    “世子殿下想见我,找个把人来传一声也就是了,这样舞刀弄枪的却不必吧?不知道的还当我们遇到打家劫舍的土匪呢。”贵妃心气不爽地刺了两句。

    秦王世子派人来请,而不是就地格杀,那就不碍着她快活快活嘴了。

    反正见到赵嘉之前,她这条命是无忧的。

    之后,估计也无忧。

    得了贵妃的话春花和二妮也停下手,乖乖地回到了马车上。她们也有自知之明,绝非这一群人的对手。

    “亲娘……”

    贵妃坐回座位,这时郑大已经被踢下了马车,换成了秦王府的侍卫。

    马车一路顺畅无阻地进了明阳城。

    外表看明阳城与往日并无差距,可是进到里面来,气氛便为之一变,街上没有了叫卖声,安静的有些可怕。路上零星有几个颤巍巍的路人,隔个三两条街道就是全身武装的士兵巡视。

    马车停在了秦王府。

    秦王府的气氛与明阳城又是不同,紧张而肃穆,丫环婆子们也都知道自家王爷反了。秦王胜了,他们未见得有什么好,可若是败了,指不定就让皇帝搂草打兔子连带着他们都给灭了。

    他们不敢说自家主子的坏话,连半点怨怼都不敢有,只能每天阿弥陀佛的念,保佑他们秦王造反成功。他们心里紧张,行动中自然就带出来。

    贵妃被领进秦王府,看着满府的奴仆走路都跟猫似的不敢弄出半点儿动静,不禁摇头秦王造孽。

    人心不足蛇吞象,好好的王爷不当,非要当乱臣贼子。

    贵妃几人被安排在偏僻的跨院,将他们关进去就再没人进去。直到了傍晚,一屋子人饿的前胸贴后背,赵嘉才姗姗派了人来

524 见机行事

    笑了半天,终于心情更舒畅了,赵嘉渐渐收了声。

    贵妃默默长舒一口气,这样放肆大笑的赵嘉令她心生恐惧。任何一个在她身边才会出现的行为,都是特殊,都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她现在可不是自由身,被囚禁的人了,说杀她比踩死只蚂蚁还容易。

    踩死蚂蚁还要现去找呢,她可是现成的活生生就在眼前。

    “殿下,”她试探的打量赵嘉,“不知民妇的公婆是否也在王府坐客?”

    赵嘉眼中一冷,“你当我们秦王府是茶馆酒肆吗?什么人都能住进来?”

    贵妃心中一凛,说翻脸就翻脸,这货真令人防不胜防。得亏这货不是皇帝,真若是老天不开眼,让他们父子造反成功,在他身边的人还要不要活?估计说个话做个事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世子”她沉吟道:“我如今已被殿下囚、禁于此,待宰的羔羊一般,只是心里一直惦念着公婆”

    “看不出你倒是二十四孝儿媳妇。”

    赵嘉冷冷地道,眼神几乎浸出冰碴子。

    “要说囚、禁,我这情境未必太单纯无害了。为免名不符实,我看有必要给你换个地方,让你亲身感受一番什么才是囚、禁,什么才是一个被囚、禁的人该有的态度。”

    屋子里烛光闪了两闪,贵妃不自觉地瞠目结舌。

    烛光中,赵嘉的脸半明半暗,眼神森然,贵妃屏住了呼吸。

    赵嘉现在像是一把出鞘的剑,褪去了平日伪装的温柔,便是寒光闪闪的利刃。只不过他们才起兵造反,这剑立马就拔了,不嫌太快吗?

    还是只当着她的面拔剑,当着别人还是各种伪装?

    求一视同仁啊!

    贵妃讷讷的,不知道是该求饶,还是来把视死如归。

    要说她问的,也无关什么机密吧?

    “顾洵美”

    “在!”

    “”赵嘉看她胆颤心惊,如同惊弓之鸟的小样儿,瞬间心里满足了。“我建议你,还是想想你的立场之后再开口。”

    好吧,贵妃不和他争,他的地盘他作主。

    “民妇谨遵殿下教诲。”

    “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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