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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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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婶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四叔。”柴双知道贵妃担心些什么,“四叔功夫好,为人又好,下面的人也都很尊敬和喜欢四叔。”

    亲随点头如捣蒜,他们侯爷就喜欢显武将军喜欢的紧。

    以前侯爷自认功夫天下第一,到了战场上历练了,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大不了势钧力敌。可是遇到显武将军那是真给打服了。

    现在他们侯爷除了正经在战场上厮杀,就是和显武将军厮杀,用各自的功夫打不过人家,他就难得有了心眼儿要互想教对方功夫,然后再比。

    谁知道互相学了对方的功夫,还是打不过人家……还把自家独门功夫也给漏了。

    他们除了佩服二字,已无言以对。

    “将军夫人尽管放心,将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所到之处西梁军队的长官尽数被摘了脑袋,无数兵将望风而逃,人称杀神,哪里还敢有肖小敢暗中算计?就是他们敢,我们侯爷也是不会干的。”亲随道,他们侯爷被虐习惯了,哪能少得了最佳虐手呢。

    柴双的话朴实无华,有一说一,可不敌这二位成天见陆安侯被虐的亲随来得天花乱坠,舌灿莲花。他们这边厢一说完,柴老爷子先笑了:

    “不愧是我儿子,杀神好!杀神!”

    越想越高兴,最后笑声越来越大,房梁几乎震的嗡嗡作响。

    ……

    终于回屋的柴二嫂心里跟长了草似的,能让他们家老爷子笑成这样,得是什么样的好事?

    莫不是除了封官还有更实惠的,给了银子了吧?

    听这动静,没个千八百两的,都对不起他家老爷子这大嗓门,就这笑得憋多长的气才能传出这么老远来啊?

495 形势

    贵妃虽说也想多打听柴榕的事迹,可是毕竟深更半夜的,一屋子男人,她也不好多待,只是嘱咐了又嘱咐,连她都觉得自己有点儿小心的过份了,这才及时告退回了后院。

    柴老太太知道柴双着急赶路,也没敢多耽搁时间,只做了两个青菜炒肉,再夹些自家腌制的小咸菜,还有一道土豆汤,匆忙就端上了饭桌。

    几人虽说硬馍馍已经垫饱了**分,可是看到热乎乎的饭菜上桌,还是忍不住胃口大开,拎筷子风卷残云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菜盘子就又见了底。

    安陆侯亲随一边吃的直打饱嗝,一边向柴家二老道谢。

    柴老太太心疼这些孩子,唉声叹气地将他们吃剩的馒头塞进他们原本包馍馍的布袋里。

    他们在战场上也不知过的是什么日子,看把这些当兵的给馋的,还喊着饱了,菜盘子都快让他们给嚼碎了。

    “这仗可快打完吧。”她喃喃道。

    柴双几人汤足饭饱,也不多留,骑着马一溜烟的就走了。

    柴老太太若不是看到桌上杯盘狼籍,还只当柴双回来只是她的一场梦。

    “他爹,”

    柴老爷子挑眼皮看她,“怎地?”

    “咱四郎当将军了?”柴老太太泪眼朦胧,“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不知道,阿美越能干,生意做的越大,我这心里就越没底,生怕她嫌弃咱家,嫌弃四郎……如今可好了,四郎当了将军,总算不再是处处被阿美压一头了……”

    “阿弥陀佛。”

    “你啥时候信的佛?”柴老爷子问。

    柴老太太双手合十,没理他。她说了那么一大马车的话,重点是这个?

    “老头子,将军到底是多大的官?管啥的呀?打完仗是回家,还是一直在西边了?还是去京城啊?”屋里没了外人,柴老太太索性放开了问。

    不管,她不懂的,柴老爷子也未必就一定懂。毕竟朝廷一时一个令,怎么改怎么有理。可他也当过将军,若说全然不懂,柴老太太肯定也不信,于是他懂的就详细说说,不懂的就道听途说,反正就没让柴老太太问题落空过。

    一晚上,老俩口吹了蜡烛聊了大半夜。

    第二天一早柴海棠和柴芳青才知道柴榕封了将军,他们柴家也就此一跃成为官宦人家了。

    她们的喜悦没持续多长时间,整个村子望风而动,到傍晚前来柴家贺喜的人家门槛都要踏破了。

    顾静姝和吴青云望着把柴家大门都给堵住的人群,径自在风中凌乱。

    “我看,我们还是改日再来吧。”吴青云忧郁地道,就他这小体格,人没挤进去可能就散架子了。

    顾静姝深有同感,“也好,我看我们还是明天再过来吧,今天过来不是贺喜,倒像是添乱。反正大姐心里有数,断不会让柴家以为咱们怠慢了他们家。”

    “穷在闹市无人知,富在深山有远亲。”吴青云叹道,既是感慨柴家门前如今的盛况,何尝不是也在感慨自己这些年屡试不中,乏人问津的窘况?

    ……

    “老二媳妇,又是你这快嘴,传的人尽皆知!”不独柴老太太,全家上下谁还不知道这出自谁的嘴里。

    “不是和你说过阿双是有差事回来,不能露了行踪,让人知道了可怎么办?!”

    柴二嫂不以为意,“娘,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会把阿双行踪给露了?我说的是四郎给家里写了信,信里说的。”

    柴老太太一噎,好吧,她以为柴二嫂那快嘴根本不经任何加工直接就给往外宣扬了。

    “你这嘴!”柴老太太剜了柴二嫂一眼,后者只是笑:“娘,我知道轻重。这可是好事,为什么不能往外说。再者,娘,你想想海棠的亲事,以往就有不少人向咱家提亲,现在咱家四郎做了将军,于海棠的亲事岂不是更有利?”

    “现在海棠是将军的妹妹,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到她跟前了!”

    柴老爷子被屋子里道喜的各种人闹的不胜其烦,找个借口就躲出去了,正好在后院门那儿听到婆媳俩的对话。不听还好,一听就怒了:

    “你们趁早打消这念头,别人不知道柴家啥根基,你们自己也不知道?将军你们以为得了将军就能瞧不起别人了,这个不够资格那个不够资格,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得了将军的是四郎,是你们啊?有点儿记性,将军不是铁饭碗,我还当过将军呢,说让人撸下来就撸下来,到最后不还是要回家种地?”

    “现在把尾巴翘那么高,以后不怕耷拉下来自己都给踩断了?都给我消停消停!”

    柴老太太让柴老爷子一顿骂,颇有些醒悟,又恼二儿媳说那些话把她也给带累了,老头子甩手都不理她了,显是气大发了,瞪了柴二嫂一眼,匆匆跟着走了。

    柴二嫂不忿地撇撇嘴,哪有几个像公爹这么倒霉的?

    正所谓一人得道,家犬升天,自家四弟做了将军,他们一家子若是连一点点好处都没有,那这官还做的什么劲?

    “你爷爷啊,假清高。”回屋柴二嫂就和柴芳青道:“幸亏我闺女有福,定下了杭县令家。以往我只怕咱家高攀,让人家看不上眼。现在咱家你四叔是将军,高了县令不知多少倍。以后我就不愁你过去被欺负了。”

    柴芳青这两天恹恹的,一听杭县令家头发根儿都要竖起来了:

    “别跟我提杭玉清,谁跟我提我跟谁急!”

    呸,就她俩在屋,这话说给她听就直接说,攀上杭家没几天,小姐脾气却是长了不少。柴二嫂白了柴芳青一眼,“你个没用的,让人家晾你几天就挺不住了”

    “谁挺不住了?!”

    “你,你个死丫头,成天跟谁喊呢!你放心,有你四叔在你前面挡着,杭玉清本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如今你四叔又当了将军,他小子就更没胆了。”

    柴芳青哼了一声,不再作声。心里却道,杭玉清对她好也不是因为四叔。

    “就是海棠这亲,”说到这里,柴二嫂边叹边摇头,眼角却掩饰不住地笑意:“要说以前也觉得吴举人家不错,你奶奶私下里一直可惜呢。可现在呢,形势完全颠倒了,只怕吴举人家又该可惜了。”

496 要脸

    柴芳青让她娘这个笑给笑迷糊了,“吴举人家可不可惜,又有什么可让你笑的?”

    柴二嫂斜睨了她一眼,却不答话。她能和自己闺女说她亲娘就爱看别人倒霉吗?这似乎,不太庄重。

    可要不是吴柴两家闹的不甚愉快,举人家的公子娶了将军家的妹妹也算得一段良缘。怪只怪吴举人并未将柴家放在眼内,说话无所顾忌招了她家老爷子的烦。

    虽说她家芳青婚事说的早,没借上柴榕的将军力,她却是真满意的。哪怕柴榕做了将军的今天,她陈江花对杭家也只有满意二字,非常满意四个字。且不说自来柴榕就能拿捏得住杭玉清,就是杭县令贵为一县的父母官,也没有像吴举人那般轻慢她们一家子,有亲家这般夫复何求啊。

    “我的姑娘啊,”柴二嫂摸摸柴芳青的头发:“是个有福的孩子。”

    这边柴家疲于应对络绎不绝的客人,不胜其烦。被柴二嫂嘲笑的吴举人家当真应了她的话,肠子都悔青了。

    吴举人为人正派,和邻里乡亲相处不错,也乐于助人,可是并不代表他没有私心,是朵圣洁的老白莲。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也想结门好亲。柴家本来在他眼里是可有可无,他是听了自家妹子再三强调柴家姑娘品性良好,加之柴家二房的姑娘和杭县令家攀上了亲,种种加诸在一起,他想着拐着弯的能和县令家扯上些关系也是好的,所以才请媒人去提亲。至于门楣一个农村人家哪有什么门楣,恐怕连门楣二字什么意思也不知道。

    可他想不到居然就因为认错人,那柴家老爷子毫不客气地就给他撵了出来。

    这能怪他吗?

    柴家本就是农民出身,却越级和县令家攀上亲,没点儿本事说出去谁信?

    他不过完就是说错了一句话,不是他家闺女就不是呗,还至于把客人从家里给撵出去?

    粗鲁人!

    都不知道县尊是看上他家什么了

    现在看来,还是人家县尊眼毒,他差县尊远矣。至少他就没看出人家这么快就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他考了一辈子的试才考了个举人,成了人数庞大的预备役官员,可人家儿子才多大,去战场才多久

    现在将军的门坎这么低吗?

    一个农村小伙子都这么容易就做官了?

    吴举人被遥远的柴榕刺激,小心脏顿时碎成了渣渣。

    “你说你,平日也极注意言谈举止的一个人,怎么偏偏那天犯那种常识性错误?”吴夫人比吴举人更加后悔惋惜,这本来就是自家儿子看好的姻缘,又是跪又是求的好不容易哄的他老子去亲自提亲,结果亲没提成,反而让他老子给搞砸了。惹得儿子每日里茶饭不思,这才两天脸颊就凹进去了。

    “要不,你再走一趟,既是祝贺他家儿子高升,也顺道再跟人家道个歉你也不必觉得放不下面子,这事本来就是你的不是,哪怕真有不懂礼数的人家让自己闺女出来待客,那你也得小心求证,砍认了是他家闺女,咱们再说愿不愿意娶回来,哪有你这么一棒子把人打死,给人家闺女就直接定性了?难怪人家生气,换作是你,你不生怕?”

    从柴家回来吴夫人看到儿子神情萎靡就开始疲软轰炸,吴举人听得不胜其烦,这些话他一天听八百遍,都会背了!

    可是听得多了,他也不得不承认,当时的确是他的错,存了轻忽之心,这才把好好的一门亲事给弄拧了。只是现在若再登门,那可不是前几天他高人一头,现在是柴家高他们家几个身子!

    “谁知道他那么样个人家会有丫环伺候?”他即便错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吴夫人一听不乐意了,一张秀气白皙的脸抽成风干的土豆。“你别管谁伺候,出来待客是他们家的事,爱谁谁,不是柴海棠不就得了”

    “是旁人,那家风也不对啊。”

    “你是朝廷纠察风纪的?朝廷给你多少银子?你就没想过可能是人家亲戚家孩子?或者是县尊家派给未来儿媳用的?”

    “县尊家公子再找不着媳妇也不至于的,这可比咱认错他家闺女更不靠谱”

    “你别管,这么能犟!”吴夫人气的嗓子冒烟,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这脑子啊,也不想想,柴家和县尊攀上了亲,县尊能挑上不上数,连半点儿礼数都不懂的人家吗?偏你比县尊事儿还多!”

    吴举人在自家书房还是左右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

    “夫人,我和你说,你当咱县尊家那小子是什么好货,招猫逗狗,以前没少欺男霸女,看到漂亮女的就要人家跟他回家,县尊夫人每个月也不知道要上多少人家的门去道歉……要说柴家和旁的人家结亲,我还真高看柴家一眼,就这县尊家的公子,真说不上是什么好亲,反正我有闺女是不带嫁给他家的。”

    吴夫人皱眉,“难免有道听途说的吧,你怎么这些零七八碎的都知道。心思没用在正处,怪道考了这许多年,都难寸进。”

    吴夫人是吴举人恩师的闺女,当时也是小有名气的才女,很有几分心高气傲,跟哪个邻里乡亲都客客气气的,但又都不深往来,更不屑和些中老年妇女东家长西家短的嗑家长,所以竟连杭玉清如雷贯耳的绯闻都不甚清楚。

    她只知道他儿子看上的,错不了。

    他儿子可比他老子靠谱多了。

    吴举人本想劝退了吴夫人,不成想让人给挖苦了,碎成渣的小心脏重又浸上了黄连,又痛又苦。

    他就知道他家夫人没当上官夫人,心里还是埋怨他的。

    呜呜呜……

    “还不赶紧去?”吴夫人也没了耐心,“你没看咱儿子这两天瘦成什么样了?柴家如今也算是官家了,连带着人家的亲事都水涨船高,只怕你去晚了,直接就喝上人家喜酒了。”

    这时去情等着让人说他捧高踩地。

    吴举人憋着口气,早知道当时就不拦着自家儿子给人家下跪认错了,当时他是怕丢了儿子的脸,现在丢的却是他自己的脸。

    他家夫人自从生了儿子,他的地位就直线下降,生了三个之后,他更是跌到了谷底,给她垫脚都嫌低了。

    她儿子瘦她看着了,就没看着他也是一把年纪了,还想要张脸吗?

497 提点

    hypwxbvc7wk4头次去柴家,四样礼便是吴夫人备下的,不可谓不看重。可是再看重,也没想到让自家老爷给搞砸了,直接让人又给拎回来了。只是这回再去,这些礼却不能再带了,而且还要加重。

    吴举人垂死挣扎,“咱们总得斟酌斟酌送什么样的礼”

    他话音还没落,就见吴夫人从书房柜子里掏出了冬早夏草,一品贡茶,还有他珍藏多年的女儿红。

    “就差一样儿,你在外面买个一品楼大八件尽够了。”

    “……”这坑是早挖好了就等他跳呢。

    她就这么笃定最后他一定就范?

    “夫人,我都把事儿搞砸了,这次难道不应当是女人出面为好?你们女人容易找话题,我这”

    吴夫人冷笑,“这话说的对,你把事儿搞砸了就该你去善后。我倒是能去,你把人得罪了不出面,我出面难道不是又会让人觉着咱们不重视人家?”

    要是她去就能解决,她早就去了,还在这儿跟他好话说尽?

    “快去吧。”吴夫人将他推出门,“不为你的仕途,哪怕是为了儿子,你好歹把这亲给我定下来。”

    应了吴夫人的话,自打柴榕当了将军这消息传出去,柴家就没断过上门提亲的,多是乡绅富户,大小马车络绎不绝。

    真正令贵妃意外的是杭玉清,他居然颠颠也跑来了。

    柴家不比丁字巷,虽说丁字巷房子也不大,可好歹有个招待客人之处,柴家贵妃的屋子除了一铺炕就是家具物事,闺中好友登堂入室倒不讲究了,可杭玉清好歹是个大小伙子,这话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的。

    好在已经是五月,天气暖和,贵妃吩咐就将屋里唯一那一扇大窗全都给推开了。

    “说吧,你所为何来?”贵妃待在柴家这些天除了吃就是睡,没有生意牵扯她的精力,她就这么无所事事的发福了。

    发!福!了!

    早上揽镜自照的时候,她赫然看到自己的一张鹅脸蛋渐渐有了圆的雏形。因此一整天心情都不怎么好。

    木墩儿自打知道柴榕不只当了将军,还有那么许多的黄金白银,他的商业头脑再度燃烧,想了四五页纸的计划书捧贵妃面前,把她看得不胜其烦,因为胖,她连赚钱的心都没有了。

    杭玉清来时,贵妃才刚把木墩儿给打发了。

    “……总不至于圣上封赏将军之后,又赏了美人吧,瞧师娘这脸”

    “我脸怎么了?”贵妃眯起眼,难得的杀气外露。

    杭玉清一怔,这脸色这难看劲儿。“真赏美人了?”

    贵妃皱眉,“你总不至于是来我这里逗嗑子的,有话就说,没话你该干嘛干嘛去。咱们虽说是师娘徒弟的关系,到底男女大防,你还是注重着点儿好。”

    “我这不是来恭喜师父升官了嘛。”杭玉清笑嘻嘻地,“咱家门槛都要被前来贺喜的人给踩烂了,我是师父的亲徒弟,四叔的亲侄女婿,比他们可不亲多了,怎么着也不能落于人后不是?”

    贵妃端茶,意思送客。

    杭玉清只作不知,拿眼睛瞄着窗子斜对面柴芳青的屋子,谁知那窗子关的严实,连根头发丝插进去都困难。

    “也不怕闷着。”他哼哼。

    “送客。”贵妃见杭玉清脸皮厚比城墙,也不跟他玩儿文化人点到为止了,直接开口撵人。

    “别别别,师娘,我真有事。”

    杭玉清将视线从窗外移回来,满面堆笑:“这可不是撒谎,我是受人之托前来做说客来了。”

    说客?

    贵妃挑眉,“吴启泰?”

    娘呀!杭玉清这回真吃惊了,“你咋知道?明人不说暗话,还真是他。他对柴海棠一见倾心,舍下脸来求我替他说情。我琢磨着好歹同窗一场,能帮人一把就帮人一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话说吴启泰让柴老爷子给撵出家门,就知道这门亲事只怕是没戏。回家就害了相思病,可他爹是读书人清高得很,让人撵回家就丢了大脸,任凭他怎样求都不为所动。虽则他娘一口应承下来,可他心里还是没底。

    心想着杭玉清这人嚣张跋扈,他平日最是讨厌不过,可现在人家是柴家的孙女婿,天然比他有话语权,他大丈夫能屈能伸,果断地求到了杭玉清面前。

    杭玉清做足了姿态,只到吴启泰好话说尽,他才应承下来。

    倒不是为了别个,柴芳青个小妮子几天不见还挺想她,可是就这么拉下脸去求和,又有些面上无光。

    自然,无光有光的想见也得见。吴启泰不求他,他这几天也想了不老少借口过来,吴启泰一天这就是老天爷送他最大的理由。

    他乐颠颠来了,才知道柴榕他那亲亲师父居然就成了将军!

    他感觉很荣幸!

    ……早知道有这好理由,他就不应吴启泰了。

    他心里懊悔,见了贵妃便把吴启泰这一茬给隐了。

    “那还用想吗?”贵妃失笑,能求到杭玉清这棒槌头上的,也就得罪了柴家,又偏偏对柴海棠钟情,无计可施的吴启泰了。

    杭玉清当说客,他是真不怕他把两家说到绝了交还不够,再成冤家对头啊?

    “只不过这事儿你求不到我头上,海棠的婚事我家婆婆做主,我一个婶子跟着掺和人家姑娘的亲事算怎么回事?”

    杭玉清嗤之以鼻,他倒忘了他家师娘关乎旁人的亲事,一向是自扫门前雪。他和柴芳青分别都求过她,她当时就表示无能为力。

    要说这事轮他身上了,他还真也是觉得无能为力。他顶多也就说上几句好话只不知有什么作用,毕竟以前他也没少说人家坏话。

    “其实,吴启泰这人还是不错的,就是为人太傲。当然也怪不得人家傲,人家年年都是我们书院的头名,才气外露。我老师说,他是有能力拼一拼头名的解元的。”

    “你和我说这些没用,找个说得上话的吧。”贵妃敷衍道。

    对啊!

    杭玉清眼睛一亮,“多谢师娘提点。”转身就出门,直奔柴芳青那屋去了。

498 谋杀亲夫

    v!f)'∓s}!‘gt#/jo1bl气又好笑,她指点什么了?

    自己想找上柴芳青就直接找好了,至于拿她扎筏子过桥?他也不嫌多此一举。装模作样的跑来又是给人保媒,又是求她指点,掩耳盗铃玩儿的有意思?

    “杭少爷可真逗。”春花哈哈一笑,哪来这么个二货!每次看到他心情都老好了,柴家姑娘有福气啊。

    贵妃摇头,也不禁笑了。

    望过去窗外,杭玉清敲了半天的窗也没敲开,开始还说尽好话,后来也知道贵妃一帮人隔着窗子能看到,脸上渐渐就挂不住了,气极败坏地道:

    “柴芳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过是看在吴启泰一片丹心,求你帮着跟柴海棠说两句好话,要不然我才不来见你!你当自己是哪家千金小姐呢,脾气说上来就上来,谁家的千金小姐也没你这么多毛病!”

    果然,好话说不上两句半就开始跑偏。贵妃抚额,还没等她这口气叹出来,就听柴芳青愤怒地道:

    “我不是哪家千金,我也没求你来见我!你不愿见我,你就滚!上我家来骂我,你欺人太甚!”

    杭玉清一听声音从后面传过来的,就知道要坏菜。

    回头一看,柴芳青从前院回来,手里捧着一小竹篮的针线。方才她在屋子里憋的没趣,就去前院找柴海棠说话。

    杭玉清进门她就听到了,却只作不知。硬生生在柴海棠屋里又呆了不半晌,柴海棠见她屁股下面跟长了草似的,就知道她心思早飞到后院去了,便推说自己累了要眯会,柴芳青这才如愿回到了后院。

    谁知道前面杭玉清伏低做小一句没听见,就从他骂人开始,她听了个齐全。

    柴芳青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抡起手里的小篮就朝杭玉清砸过去。里头针头线脑,还有一把剪子,两个顶针,兜头盖脸大部分都砸杭玉清身上,尤其那把剪子不偏不倚就砸他身上又落到他脚面上。

    疼到是不疼,就是把杭玉清吓了个够呛,这要是砸脸上,他这么漂亮的脸就算毁了!

    “柴芳青,你有病吧!什么都往身上砸,你是泼妇啊!”

    这不是杭玉清第一次说她泼妇了,柴芳青看到真砸杭玉清身上,她也吓了够呛,当时就后悔了。可她道歉心疼的话还没等说,又被骂了一通,才熄了的火就又燎起来了。

    “是,我是泼妇,配不上你县令家的公子,你趁早让你爹娘过来退婚!咱俩一拍两散,你赶紧去找你脾气温柔的千金小姐!”

    “哼,找就找,你当我找不着呢?要不是当初我被脾气好的千金小姐追在屁股后面跑躲都没地躲,你当我能娶你!”

    杭玉清要说正经话,那是经常跑偏,要说气人的话,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柴芳青又是个嘴笨的,几句话就把她气红了眼睛,抄起后院的扫院扫帚过来就要拍他。

    杭玉清一看情况不好,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

    “救命啊,爷爷奶奶,你家芳青谋杀亲夫啦!”

    柴芳青是又气又臊:“你给我闭嘴!什么亲夫,我不嫁了!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

    ……

    贵妃一屋子人看的目瞪口呆。

    “哇哦,”木墩儿那边的窗子也推开了,“又从爱情言情片变成武打片了……这家伙,真精彩,搞的我都不愿意回家了。”

    春花听了个囫囵个,有听没有懂:“什么骗?什么骗?夫人,杭少爷不会……是骗芳青姑娘的吧?”

    贵妃默,要说这俩货,还真般配。

    三生石上红绳绑的贼结实吧?一个嘴欠,一个手欠,再配也没有了!

    ¥¥¥¥¥¥

    吴举人进了柴家大门,看到了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柴芳青举着扫帚满院子追打杭玉清,杭玉清呜嗷直喊救命,柴老爷子和老太太姗姗从屋里出来,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大姑娘身材高挑,眉若远山,一双美眸尤其黑亮,唇红齿白,真好似一朵海棠花,明**人。

    人都齐了,减来算去,这应该就是柴海棠了。

    真漂亮!

    哪怕在农村这样简单的院子里,也是让人眼前一亮,仿佛整间院子都被她照亮。

    怪道自家儿子一见倾心,死活就要结下这门亲。

    只能说他有眼光!

    “柴芳青,你个死丫头!还不给我住手,家里来客人了!”前来开门的柴二嫂脸臊的通红,这闺女太不让她省心。

    “爹,娘,吴举人来了。”

    柴老爷子先是冲吴举人点点头,才威严十足地道:“芳青,玉清,你俩给我过来!”

    吴举人默默地大吃一惊,玉清,县尊家的公子可不就是杭玉清?这位被柴家姑娘追着打的是县尊公子——

    这和他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柴家不是趋炎附势之人,趋炎附势之人做不出这样的事。

    柴家的姑娘,舞刀弄枪的人家,果然非同凡响。不知他家儿子受不受得住,那小身板啊,吴举人有些犯愁。

    在柴家,柴老爷子发话那堪比圣旨。柴芳青满肚子不乐意,也不敢忤逆,把扫帚一扔:“……他,杭玉清先骂我泼妇的!”

    杭玉清还有点儿眼力见,知道这下要闹翻了,让柴芳青挨顿说事小,这气柴芳青只怕都要算到他头上。他这小姑娘脾气大,手欠,以后指不定怎么讨回去。再者,这是他未来媳妇,有他说可没别人说的。

    “爷爷,我和芳青闹着玩儿呢。”

    柴老爷子点点头,还算满意杭玉清的反应。“你们要玩儿也分个场合地点,不知道来客人了吗?还呜嗷乱叫,让人听了笑话。”

    “去一边玩儿去吧。”柴老太太挥手,生怕这俩货犯浑,一言不和又吵起来,上次她可算见识了,也开眼了。

    柴芳青乖巧地应声,瞪了一眼杭玉清拧身子回了后院。

    杭玉清迟疑了片刻:“对了,小姑,我师娘刚才说有事要找你,让你去她那一趟。”

    让他这一声小姑叫的,柴海棠激灵打了个寒颤。

    以往他只师父师娘的乱叫,称呼别人还是正常的,现在和柴芳青还没成亲就随着她一起叫上了。

    “我这就去了。”柴海棠说罢,冲缓步走近的吴举人轻施一礼,既礼貌又不显过份热情,然后也朝后院去了。

    “让举人老爷看笑话了。”柴老爷子爽朗地笑道。

    吴举人微微一怔,要不是叫这一声‘举人老爷’,他还当柴老爷子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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