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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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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是海棠姑娘’这样的话,那是打心眼里没有看重。
柴老爷子是粗人不假,可这些眉眼高低还不至于看不出来。跟着太祖南征北战那些年,不会只是把刀磨快了而已。
“可惜了的。”贵妃叹道,小伙子长的倒是不错。
“是呢,我看他是真看上海棠姑娘了,当时吴举人那么一说,把他脸都给急红了——”春花跳脱的性子,眼珠一转:“夫人,您要是想知道后续,要不我再去偷听一会儿?”
贵妃让她逗的噗哧一乐,“话不投机,要是能有你再去偷听的机会,估计就只能是吵起来了。”
依柴老爷子那性子,不把人直接打出去就算讲文明懂礼貌了,还还有什么可继续的?
果然,不多时就见柴二嫂匆匆赶过来,脸上还粘着颗芝麻粒:“阿美,你刚才我去前院拿东西,看见爹把吴举人父子俩给撵出去了——你说这好好的姻缘,吴小公子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又是道歉又是表明心迹,不是让咱爹给怼回去,就是让吴举人给揍回去了。”
“你说,是不是吴举人没看上咱家,说的话不好听,把咱爹给说急了?”
柴二嫂虽不在现场,却让她给说着了。
“这就要问她们俩了。”贵妃看了看春花、二妮。“我见吴举人来了,心想着正好我带着这俩丫头,就让她们过去招待,结果让吴举人误认为是咱家海棠。”
柴二嫂一愣,转脸又笑了:“不过,你这俩丫环的确长的漂亮,误以为也正常。谁能以为咱这家里会有丫环伺候呢?”
贵妃一看柴二嫂就是没回过味儿来:
“若是走亲访友,招呼家里的姑娘出来待客倒也不算失礼。可是昨天吴家小公子才来过,咱家就是再相中了他家,想高攀上这门亲事,也不至于让海棠出面。那算什么?吴举人这般说,可能是有口无心,也有可能就是根本看低了咱们家,拿咱们当那下作人家呢。”
柴二嫂琢磨半晌,叹了口气:“白瞎这门亲事了,吴家挺好的人家。”
贵妃但笑不语,人家挺好,风评也好,可是不代表就是适合的。古语有云门当户对,还是有道理的。彼此过的生活相当,习惯爱好相同,两家势均立敌夫妻更容易和睦。
上辈子她是皇妃,可是再尊荣也是老皇帝给的,他给你你才能要,不给你,就什么都不是。所以,后宫的女子全都依附于一个男人,势必斗的腥风血雨。而正因为天下都是老皇帝的,没什么势均力敌的女人,所以他根本不拿后宫女子当作一回事。宠你了,你是人,不宠了你可能连狗都不是。
柴二嫂固然可惜吴家这门亲事,不过到底不是自家闺女,想想也就算了。
她家那闺女和杭玉清吵架,又气的把绣好的龙凤枕巾给铰了。这脾气她是服了,比她可大多了,偏偏杭家比柴家可是强太多,饶是柴二嫂心比天高,也怕自家闺女嫁过去受气。
“阿美啊,你看……玉清跟你和四郎还挺好的哈,你看你是不是劝劝玉清待芳青好些?”柴二嫂叹道:“你说她嫁到杭家吧,结了这亲我总算把心放肚子里了。可是一想到她这脾气,我又怕她不受公婆待见——”
“我看玉清和芳青挺好的。”贵妃笑,“芳青这孩子脾气不小,可是没有坏心眼儿,杭县令和夫人如果能看出这一点来,就不会为难她。当然,主要还是玉清,他们夫妻我看都是惯孩子的主儿,只要杭玉清待芳青好,他们也不会过格——即便芳青能忍,我看杭玉清都忍不了。”
“是呢,芳青长的漂亮,心地又善良,就是这脾气太大。你看看昨天,当着家里那么多人的面,就和玉清吵起来了,我晚上说她,她又和我吵起来。我是她亲娘,她怎么的我都不怪她,那婆婆能和娘一样吗?说她又不听,真是愁死我了。”
491 逃兵?
亲娘与婆婆那自是不一样,也没办法比较的。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贵妃暗道。总不能仗着与杭玉清有几分交情,就在人家家事上处处指手划脚。个人业障个人担,哪怕柴二嫂操碎了心,也还得看柴芳青自己。全天下的父母又有谁不希望遇到一个像自己一样疼爱闺女的婆婆?
贵妃深知不能掺和到别人家事里,只问:“他们定的何时成亲?”
“我听亲家母说,八月初九要考乡试,他们家希望能在六七月份成亲,商量之后就请相师看了,定到了六月二十八,都是双日子吉利。”
“那可不眼瞅着就要到了?看来我得催催花想容,让她们抓紧时间,不然都赶不及了。等我回明阳城,二嫂也跟过去,帮芳青掌掌眼挑挑样子?”
柴二嫂笑成了一朵花,眼角全是皱纹,颧骨也堆起来了。
“我懂得啥啊?还是弟妹决定吧不过,我想着也要给芳青买些新衣裳,不然嫁过去,人家该笑话了明阳城的东西是不是比县城贵挺多啊?”
柴二嫂果然专注起柴芳青的嫁妆,瞬间眼睛就亮起来,再不纠缠贵妃替她出头。
贵妃暗暗舒了口长气。
可吴举人被柴老爷子赶出大门的事,家里人还是都知道了,柴海棠是无所谓,柴老太太却很有几分惋惜。她也和柴二嫂一样,没有更深一层意识到吴举人行事里带出来的意味。柴老爷子也不解释,他早就不看好吴举人家这门亲,既已决定的事,更无须多费唇舌。
柴芳青心里有事,又气又委屈,却也意识到家里气氛不佳,也没敢撂脸子,和大家坐在堂内少用了些饭。
一家子人安安静静地用完了饭就各自回屋,在桂花村的日子日出不作,日落却要息了。天色已黑,贵妃便由春花和二妮服侍着歇息了,迷迷糊糊之际,就听外面窗外有人叩了几下:
“阿美,你睡了吗?”
“阿美,醒醒!”
“谁?”贵妃迷迷糊糊起身,二妮过来将外衣给她披上,春花那边已经蹿到了窗边,大喝一声:
“谁?!”
“……”柴老太太抚额,早知道这丫头嗓门这么大,她刚才干嘛跟偷鸡摸狗似的用掐着嗓子眼儿说话?“春花啊?快叫阿美起来到前院,有要紧事。”
春花蹭蹭两步走到桌边将蜡烛点上,“是老夫人,让夫人去前院,说有要紧事。”
这大晚上的?
贵妃往外望望,天都大黑了,少说也有戌时,这时间让她去前院,那肯定是要紧事,只是不知是何事。
贵妃没敢耽搁,换上衣裳,简单地拢了拢头发,粉黛未施便带着春花和二妮直奔前院。
在迈到前院的时候,春花低声道:“夫人,您二嫂那屋开了窗户。”
柴老太太是个震天响的嗓门,她虽认为压低了嗓子,到底还是闹出响声,更不要说春花那一嗓子,柴二嫂惯是个爱听墙角的,以前但凡她那屋有点儿什么动静,柴二嫂就没个不打探的。
“不必理会。”贵妃说道,已经到了正房。
房里点上了蜡烛,没等她敲门,柴老太太已经推门出来,一把将她拉了进去。
贵妃进去一看,吓了一跳。
只见柴双和两个二十来岁的男子坐在桌子边,一人捧着一个硬馍馍就着碗开水在那儿吃,见她进来,柴双长舒了口气,站起来叫了声:“四婶!”
直到这时贵妃才看清柴双的脸,瘦了,也黑了,满面风霜之色,硬馍馍吃了满嘴巴。
“阿双?你怎么回来了?你四叔呢?”贵妃问到最后,声音突然变了。
柴双一听便知四婶想歪了,“四婶别急,我四叔没事儿,他是担心你有事儿,所以我才赶回家来。”
“你……”贵妃怔住,赶回家来?军队那边打仗,他说赶回家就赶回家?不会是做了逃兵吧?
所以柴老太太才大晚上偷偷摸摸叫她过来?
“那这两位?”贵妃看向随柴双一起站起来,一副等待检阅样子的二人。
“这二位是安陆侯的近身侍卫。”柴双抬袖子擦了擦嘴,又道:“四叔给你写了很多信都没收到回信,四叔就急了,怕家里这边出什么事,就想偷跑回来看”
“啊?!”柴老太太吓的直捂嘴,那边柴老爷子已经叱道:“胡闹!那是战场!怎么能因为儿女私情就跑,那不是逃兵吗?”
“是。”柴双无奈地道:“安陆侯也这么劝四叔。如今西梁大军压境,正是关键时刻,安陆侯就派了这二位亲随随我一道返家……来找四婶。我想,四叔一直没收到信,肯定是四婶没住在丁字巷,所以就直接回了家里,想问问爷爷奶奶是不是知道。到家才知道,四婶原来就在这儿。”
贵妃听了一阵无语,柴榕一向看重她,她知道。
可是在战场上因为没有她的音讯就要跑回家,这她也是始料未及。
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做了把红颜祸水,这感觉……颇有些酸爽。
好在他没逃回来,不然柴家二老能活活掐死她,让她一死以谢天下。
贵妃只得将写给柴榕信里的解释又当面给柴双解释了一遍。“……我也不知现在的通信这么方便,只当几个月一封信能邮到就不错了。”
“是这样的,”安陆侯的亲随笑道:“不过,显武将军只要不打仗就每天写信,有时候一天写几封,这样算来夫人接到的信可能还是几个月前的。”
另一人也道:“不过送到永安县衙的却是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夹杂一些军报里。”
他们军营里就没有人不知道显武将军有多宝贝他夫人的,每天写信诉衷肠,先是连写带画,后来为了读起信来方便,居然在军中找了个识文断字的跟着从三字经百家姓学起,如今短短几个月就能看懂大部分的军报了。
今日看了将军夫人的相貌,果然不负将军如此宝贝。
谁得了这样的夫人,谁不得这么宝贝着啊?
492 给力
“显武将军,指的是?”贵妃意动,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柴榕才上战场几个月,要不要这么给力?
“是四叔啊。”柴双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当初我和四叔跟着去押送粮草,结果遇到西梁人围攻安陆侯,四叔剑斩西梁小将军裴因,把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然后又大书特书了一遍西梁小将军的威风史,那是令闻声伤心见者流泪的活阎王。
年纪不到二十,长的跟菩萨驾前的金童一般,不知抢了大齐多少城池,杀了大齐多少将士,有意志不坚者一听小将军裴因的名号望风而逃者比比皆是。
当然柴双这么夸赞裴因却不是英雄惜英雄,纯粹是给他四叔抬轿。
这么厉害的人,让他四叔给杀了!
他这边说,安陆侯亲随眼睛都亮了,频频点头。
“是呢是呢,我们安陆侯自负功夫卓绝,可也是几次与裴因交战没占着便宜,称他为今生死敌。结果没想到真成了死敌。”
“……”这词是这么用的?
贵妃好奇,“就这么封的将军?”
“是啊,夫人。”另一位亲随道:“您想裴小将军战功赫赫,实为大齐的心腹大患,他一死,咱们大齐趁机收回多少城池,给边疆除掉了多大的威胁?当即总兵就给圣上上了折子,报这一大喜讯,没到半月封赏的诏书便下来了。不只封了显武将军,还赏了金银。”
柴双从怀里换出个布包,布包打开是个防水的蛇皮包,蛇皮包再打开就是一叠银票。
他双手奉上:“圣上赏了一百两黄金,一千两白银,携带不方便,四叔就都换成了全国通用的银票让我给四婶带了回来。”
果然,他说为她撑起一片天就撑起来了,贵妃心中长叹。
“你四叔身边没留些吗?”
“四叔说他身上还有你给带去的银子,那些就够用了。这些是他赚给四婶的,让四婶……随意花。”柴双直到现在一说起,四叔当时那一脸壕气还在眼前。宠媳妇宠到他四叔这境界,把上百两的黄金说成小碎银子似的,也就只此一家了。
要知道那是黄金,够他们一家子活一辈子还带拐弯的了。
不过柴双虽然是这么想,却没半点嫉妒,甭管多少银子,那是他四叔的能耐。
贵妃接过蛇皮带放到一边。
直到这时柴老太太才和柴老爷子从震惊中喘了口长气。
“咱儿子,居然当了将军!”柴老太太颤巍巍地,眼泪在眼圈里转悠,激动的平日不信神佛的她都禁不住双手合十,直念菩萨保佑。
柴老爷子略心塞。
前世他也做到了将军,可那是他用了七八年的时间一步一步爬上去的。杀了不知多少人,流了不知多少汗,受了多少暗箭
他儿子,上战场从出发到现在这个柴双眉飞色舞地跟他们显摆尚不足五个月,就已经被封为显武将军了。
同样的将军称号,前面封号不一样品阶也不一样。
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他的上峰就是和他儿子同样的封号!
虽然觉得自豪,他的儿子这般威风不可一世,同时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老子不如儿子。
他儿子杀的人虽然没有他多,但是明显被杀人的等级不一样,造成的直接后果也不一样,这就是差距啊!
“原来是大喜事,吓的我晚上看你偷偷摸摸回来,还当你是偷偷跑回家,做了逃兵了!”柴老太太心放回了肚子里,也会开玩笑了。
柴双无语,“奶奶,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啊?再怎么样是我自愿去的西边,还能偷偷再跑回来?”
柴老太太笑呵呵地直拉着柴双:“快坐,二位小哥也坐。”
“我这不是看你鬼鬼祟祟的,连院门都没敲直接跳进来的,进屋话也不说直接捧着馍馍就啃?那狼狈样也不怪我怀疑,你爷爷都这么想的。我连饭也没敢起火做……你也知道你二婶那嘴,我连她都瞒着没敢让知道。”
柴老爷子轻咳一声,老伴就这么把他给卖了。不只卖了他,老二媳妇她也给卖了,而且是贱卖!
“我们虽然是奉将军之命回来,到底现在是战时,能不惊动地方就不惊动,省得有闲言闲语传出来,对谁都不好。”柴双解释。
“说的有理!”柴老爷子赞同,“阿双啊,那你有没有什么封赏?”
柴双回来一趟累成狗,好不容易到家了还轮流让奶奶和爷爷扎心。“我身手没有四叔好,又没立军功,自然还是个小兵。”
他毛的封赏也没有。
“四婶,你要不赶紧写封信我带回去给四叔?”他适时的转移话题,生怕爷爷奶奶问他为什么身手没四叔好,为什么四叔能立军功他不能。
“何时?”贵妃问。
“越快越好,你写完信我们就走”
“好不容易回家,在家多住一晚再走不迟,这大半夜的,深一脚浅一脚再摔着。你看你回家来,我以为你是逃兵来的,也没敢生火做饭。”柴老太太心疼孙子。“你也是的,进屋一句话也不说,就让把你四婶叫来,你说你说明白了能废几句话,这孩子咋这么蠢啊。”
柴双深受打击,这究竟是几重暴、击了?
他是饿的没力气说话,怎么就蠢了?
他原是身体累,现在心也累了。
“奶奶,不是我不想多待,我们本来就是偷偷回来的,自然也不能大张旗鼓地走,趁着夜里才好赶路。你和爷爷不用担心,我们日夜赶路,都习惯了,身上带着干粮,饿不着。”
柴老太太说什么也不依,生火就去做馒头,非要他们吃了热腾腾的馒头再走。
俩将军亲随:“……”
早知道他们干什么啃硬馍馍那么上心,都要撑死了!
前院没有笔墨,书写不便,贵妃便差二妮去后院取了来,谁知门还没关,这俩亲随突然夹着她从两边蹿过去,一手推开房门
“有人跟踪!”
说罢一人架着一边把跟踪的人给架出来了,贵妃回头就见柴二嫂狼狈地倒在地上,身上披着单薄的外衣,衣带半松不紧地系着,头发披散着,俨然村里的疯婆子。
493 打脸
“爹……阿美……”柴二嫂尴尬地笑,冲将军亲随呲牙笑笑。“误会,误会,都是自家人。我是看半夜院子里有人晃悠,寻思是不是进来贼了,所以跟出来瞅瞅”
“然后看见我屋子里亮着灯,寻思是不是贼变成劫匪?”柴老爷子冷声道,他这二儿媳妇一肚子弯弯绕绕,说不准以为他们私底下有什么好事瞒着她,所以大半夜的跟过来偷摸看看。
她也不想想这家里顶数四儿媳日子过的好,他们就是想帮衬人家都没有人家钱多,咋帮衬?
柴二嫂呵呵,也不回柴老爷子的话,刚才在外面没看清楚,一进屋才看见柴双赫然站在面前,她吓了一跳:
“阿双啊,你咋回来了?你你你你逃回来啦?”
柴双心碎成碴碴,家里人到底是怎么看他的,怎么有一个算一个,看见他都觉得他是逃回来的?他就不能是因公出差吗
他这也的确算是啊,他四叔现在身份尊贵,他因为四叔被安陆侯给派回来,也算是因公!
因公!
我去,谁还记得当初是他自己主动去的战场吗?
他的一世英名!
“他是回来办差的,路过回家来看看。”柴老爷子淡淡地道。
柴双看柴老爷子不欲对柴二嫂说实话,他也就没吭声。
“那能待多久啊?能住两天不?”柴二嫂问,四处寻摸。“阿美啊,你咋也过来了是来问问四郎吧?对了,四郎咋没跟着回来?”
“四郎哪有时间?我们四郎当上将军啦!”柴老太太从外急步进来,听到柴二嫂问起柴榕,心急口快地道,一张老脸几乎笑成朵花。
“这不是,四郎担心阿美,让阿双回来看看。”
好嘛,柴老爷子这脸让自家老伴儿给打的啪啪作响,屋里都能听到回声了,顿时老脸通红。
贵妃不忍卒睹地别过脸,她明白他家老爷子的意思,是怕柴二嫂嘴快,宣扬的人尽皆知。偏生柴双人家说了,是偷偷回来的,这要是传了出去,只怕留到以后成了把柄。
柴老爷子上过战场,他不懂官场里的勾心斗角,可是作为受害者从将军一撸直接到底成了平民,他还是心有余悸。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倒不是得了封赏要瞒着柴二嫂,那本来就是柴榕的,柴二嫂就是再眼馋也馋不到她兜儿里。
柴二嫂喜道:“这是好事,爹咋还瞒着我?我就说四郎是个好样的,这才多长时间就成将军了?爹,咱家这祖坟可冒了青烟了。”
“嘎?”柴老太太闻言心道要坏,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再收也收不回来,她又不是个会撒谎的,顿时就有些慌了。
贵妃笑盈盈地道:“阿双的确是出来办差回来,四郎让他顺道回来看看”
“是不是因为你没给他回信的事儿?杭女婿前天来的时候不说吗,信都写到县衙他家去了。”柴二嫂顿时笑的精神抖搂,“四郎这是出息了,给咱家光宗耀祖了将军,那得是多大的官儿啊。娘,这回海棠的亲事更不用愁了,有咱家四郎在,还怕结不到好亲吗?”
她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边说话一边手舞足蹈,看上去要不是大半夜家家户户熄灯睡觉,她都恨不得立马宣扬出去。
何止海棠的亲事有更好的选择,连她家芳青都有了依仗,在婆家也能挺起腰板来了。
她这四兄弟简直太给力了!
“这两位是阿双的朋友吧,唉呀,功夫真好。”柴二嫂瞄了眼桌子上,大惊失色地道:“哎呀,娘,你咋就给阿双的朋友吃这玩意儿啊,多硬啊。家里不是有面吗还有阿美买回来那些吃的,拿出来招呼客人啊!”
柴老太太一噎,好悬一巴掌呼上去。
这话让她说的好像她把好吃的藏起来,不给人家吃似的。外人她不给也就罢了,难不成她还能虐待她亲孙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让他啃硬馍馍
“早都吃光了,让你爹!”
柴老爷子老脸持续地红,他爱吃甜的,他错了吗?
“哎呀,早说啊,我给芳青留了两盒,她这几天没胃口,也没吃,我去取啊。”柴二嫂欢天喜地地奔后院去了。
可把将军俩亲随给臊的,两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没想到是自家人,我们这是习惯成自然,听到有人在后面蹑手蹑脚就以为是敌人……”
“战场上,有警惕性是好事。”柴老爷子不以为然,本来就是在自家还偷偷摸摸的,难怪人家误会。
他看看柴老太太,“你不是去蒸馒头,进来干什么?”专门就为了拆他台,打他脸吗?
柴老太太一拍头,“我正想着做几个菜,不知道俩孩子吃不吃辣啊”
“不用不用,您不用麻烦了,老夫人。”
柴老太太笑呵呵地返身回了厨房,全不拿亲随的客套话当回事,她这前脚才出屋,柴二嫂又捧着两盒小点心进来,人未到笑声就先一步到了。
“你看,我说还有两盒吧,我这里还有一盒子瓜子,一块儿嗑点儿瓜子吧。阿双啊,快来帮二婶接过去啊,傻愣着干什么?”
柴双表示,这不是她二婶。
她二婶从来有好吃的都是吃独食,她屋里门一闩,吱吱在里面跟闹耗子似的。
他不过去西边四五个月,她二婶到底经历了什么?
亲随就是贴身保护安陆侯的,平日还兼服侍的职责,惯会看人脸色的,见柴二嫂笑盈盈的嘴却利,平日就不是个会饶人的主儿,二人连忙上前接过来,连声道谢。
“不用这么客气,都是自家人。”柴二嫂好奇地道:“圣上封了将军,就没再赏点儿别的?”
“这,我们哪知道。我们不过是小小的亲随,圣上的信我们是没资格知道的。”
“圣旨不是当着所有人面念的吗?”
“有的当着人,有的背着人,不定的。”亲随笑道:“且就是当着人面,也不是所有人,只不过当时在场的。我们不是服侍显武将军的,所以并不知情。”
“说的是,那我们四郎封了将军是几品官啊?和巡抚谁大些?”
“朝廷得给我们四郎多少银子啊。”
494 杀神
贵妃并不搭腔,只在桌旁边辟出一边来给柴榕写回信,耳边听着柴二嫂锲而不舍的问话。
不过俩亲随是安陆侯身边伺候的,看惯大场面,他们不想说的柴二嫂就是怎么问,也是问不出来什么。
贵妃两边不闻耳边事,柴老爷子却听得不耐烦起来,一个妇道人家跟俩年轻汉子叽叽喳喳个什么劲儿?四儿媳人家那不是自愿,柴双他们就是奔着她来的,只得在此应酬,写完了信就柴双带回去。她陈江花却是没甚干系的一个人,也不是老到六七十没有男女之防,大半夜的拉着人家俩年轻汉子她也真是能干得出来。
柴老爷子越想心气越不顺,斥道:“你是查户籍的,问这么细?军队里的事是随便能对外人说的?大半夜的,你赶紧回你屋去吧。”
柴二嫂讪讪地:“我这不是关心关心”
“你有心了,”柴老爷子老脸一撂,“回去吧。人家跑了一路了,还得受你盘问?”
柴二嫂便是脸皮再厚,柴老爷子都这么说了,也不好继续再坐下去:“那我去厨房看看,娘要是不要我帮忙,那我就回屋了。阿双啊,保重身体。给你四叔带好。”
柴二嫂这一走,屋子里的人不约而同喘了口气,有这么一位就跟多了十好几个人一样,声势不同。
贵妃笔走龙蛇,不消一盏茶的时间就已经写了满满两大篇,除了解释了没来得及回柴榕信的原由,还在信里对他获封将军表示了欣喜之意,几番告诫他万不可以她为忧,在战场上一个分心很可能丧及性命,她不得不提点。
如果说之前那封信多是柴家老俩口的殷切盼望,这封信则全由贵妃的心意,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又担心他吃穿,又担心他升了将军后统率军队作战,然后还要担心他的人际关系,自古嫉贤妒能已成常态,哪怕是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亦是如此。多少英雄死于自己人手?多少英雄又死于政治阴谋?
写完,贵妃通篇又看一遍,竟是满纸担忧多过喜悦,不由怔忪。
前世她的男人是老皇帝,老皇帝他的女人可不只有她,人家富有天下,从来都是他一言不合要人命,她根本就从来替他操心过。
向来她操心的就只有她今天是不是漂亮,明天是不是还漂亮,老皇帝是不是还认为她最漂亮,她比宫里谁都漂亮。因为有了美貌,才能拥有一切。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患得患失为哪个男人操心过。
可是这辈子,柴榕傻的时候,她操心他又打坏了哪个惹了祸好不容易他不傻了,也做了将军飞黄腾达了,她又开始操心起他的人际关系。
旁人是操心儿子,她这儿子无比省心,比泥鳅更要滑不溜手。若不是他身子小辈份低,她以亲娘的身份强压他一头,要不然作了对头还真不一定谁压得过谁。她却是操心她家男人,似是操心儿子,又似操心夫君,什么事总感觉不放心。
“四婶,你看是不是还要再加点儿?”柴双看贵妃怔怔望着信,以为她又想写些什么。
贵妃回过神,笑笑:“那倒不必,这封信你先带回去,你四叔知道我这边无恙便可。以后有话来往书信也尽够了。”
想了想,到底忍不住嘱咐:
“你四叔为人刚正,有些事思虑不周也是有的,你在旁边多替你四叔掌眼,有什么对与不对你俩商量着来。四婶知道你年纪小,但行事却很有一套。”
柴双还未过十六岁的生辰,黑胖黑胖的,要说平日里看着憨憨的,说话也逗趣,贵妃还只当他少年心性,开朗单纯。可是他执意要去西边战场,将兄长留在父母身旁,那可不只是孝与义,他左右衡量兄长能更好的照顾父母,这才是最后的取舍。
小小年纪,孝义双全,脑子也够用,很有几分自知之明,这才是最为难得的。
要说行事章法,贵妃更相信柴双要强过他家四郎毕竟那是个经年的傻子,好了不过一年,于人情世故也更率直,心思单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人家都是托长辈照顾小辈,她这边托小辈照顾长辈,她都要被自己给臊哭了,可是为了柴榕却是没办法的事。
可能傻过,她总当他还是吴下阿蒙……
“四婶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四叔。”柴双知道贵妃担心些什么,“四叔功夫好,为人又好,下面的人也都很尊敬和喜欢四叔。”
亲随点头如捣蒜,他们侯爷就喜欢显武将军喜欢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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