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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姐难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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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紫玉挑着水踩着积雪轻松地上了山坡,很快就到了家。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小山羡慕的跟在身后,姐姐的形象空前的高大起来。
有了水,李紫玉拿着抹布把菜板、锅台、锅盖、饭盆、水瓢、饭瓢都擦个干净,把昨晚剩下的野荠菜也清洗干净了。那几个粮食口袋因靠着北墙,幸免于难。李紫玉把口袋上的土抖搂干净,还好,还都能吃。虽说房顶漏着冷风,下着清雪,也得想办法做饭,可不能饿着。柴火都是干的,堆在墙角,墙角的房顶正好没塌。李紫玉搬开那两块土坯砖,灶里的火已经灭了,灰却是热的。用碎柴火重新点着了火,一会儿,锅里的下水就开了锅。李紫玉把下水捡到盆里,趁着热乎均切成了小块,示意小山端回屋,李紫玉用下水汤煮了高粱糊糊。接着刷锅、添水料理厨房。灶里又塞了几块大木头,用土坯砖堵好。李紫玉用热水洗了手脸,催着小山小文赶紧洗漱。
洗漱完,姐弟仨坐在炕上从盆里夹着吃了几块下水肉,一人喝了一碗糊糊,早饭就吃完了。炕上几个小的睡得天昏地暗的,就没叫他们,等待会儿醒了再吃也一样。
李紫玉看着小文说:“小文,外边还下着雪,还是我自己去吧。”小文一听就急了:“姐。。。。。。”李紫玉很认真的看着两个弟弟:“路上的雪很深,天也没晴雪还下着,我快去快回。你们在家责任很重,三个小的还在炕上,我就怕这个屋子也。。。。。。到时你二哥顾不过来。要是三个小的有个好歹。。。。。。”李紫玉说不下去了。
小文的眼眶攸的红了:“姐,我知道了。”
李紫玉为了路上安全拿了一把斧子,又拿了根木棍。竹筐里的狍子肉用麻袋盖好,上面是剩下的野荠菜。她想去看看销路,万一酒楼中意,大小也是个财路。临走,李紫玉嘱咐道:“我今天就不锁门了,万一。。。。。。你们就往外跑。记住,啥都没命重要!我走后,你们插上门,我不回来不要开门。”
“是!”小山和小文齐齐点头,“姐,你路上要多加小心,不要着急。”
李紫玉点点头,背起竹筐,坚定的向外走去。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雪花纷纷扬扬从天上飘落下来,整个田野、村落、树木皆粉妆玉彻,皓然一色。羊草沟子村一家一家的茅草房,像雨后钻出地面的一朵朵小蘑菇,白白的,散落在山坳里。雪景很美,李紫玉却无心欣赏,脚步匆匆的下了山坡,穿过村子走向县城。
李紫玉拄着棍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约莫近一个时辰,才看见了石岩镇那高大的城墙。
石岩镇是抚远县衙的所在地,离边陲重镇白山城一百多里地。北通白山城,南边离黑河城辖下的乾安县七八十里地,东边是大岭子山,大岭子山外就是大叶朝的国境线了,据说山外是辽阔的大海,不过谁也没去过。西边是边陲重镇平化城辖下的南辉县。交通十分发达,商业也就相当繁荣。因为临近国境,城墙修的很高,据说驻军有两千多人。
李紫玉从南城门进了城,因为下了小雪,城里行人稀少,临街铺子生意很是萧条。李紫玉一边走,一边打量着两边的铺子。因为这条大街是城里的主街道,所以两边的店铺装修的都很是上档次。依次望去,绸缎铺、首饰铺、当铺、酒楼等皆碧瓦朱檐、雕栏玉彻,显得古色古香、美轮美奂的。
李紫玉没去小饭馆,要想狍子肉卖个好价钱,就得去大酒楼。走着走着,一家名为“日日红”的酒楼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家酒楼有三层,这在古代算是高层。外墙镶着琉璃砖,整个楼层真的是飞阁流丹,飞檐反宇,金碧辉煌。
最吸引她的不是它的建筑,而是客流。因天气寒冷,别的铺子都没啥人,很是冷清。而这个酒楼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酒楼门前停着的豪华马车也显示出在酒楼就餐人的地位。
“就是它了!”李紫玉紧紧竹筐上的麻绳,抬脚向酒楼走去。
“日日红”酒楼门口,店小二花生头戴青色棉布小帽,身穿青色棉布长裤、短褂,肩搭一条白色布巾,正热情地迎来送往。就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穿得破破烂烂,背着一个大竹筐,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向他走来。以为是要饭的,于是好心的上前:“小姑娘,这里不许进,等过一个时辰你再过来,兴许有剩饭剩菜。”
李紫玉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嗯,是挺破烂的。她仰着头,用天真的语气问道:“小哥哥,你们酒楼收野狍子肉吗?”“什。。。。。。么?你你你。。。。。。再说一遍。”花生以为听错了,说话都结巴了。李紫玉无奈又说了一遍:“你们酒楼收野狍子肉吗?小哥哥?”“收收收,有多少收多少。”花生这回听清了,连声答道。“那。。。。。。价钱,你说的算吗?”“说的算说的算。。。。。。啊?不不不,小姑娘你等会儿,我去找掌柜的。”说完,匆匆向里面跑去。
李紫玉向里面望了望,跺跺脚,走进了酒楼。见里面座无虚席,人声鼎沸,热气蒸腾,笑语喧哗,一派热闹就餐的景象。一楼的装修比较简朴,比较大众化,就餐的也大都是附近小有资财的人。二楼看楼梯的装修,应该比较高雅。她正打量间,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是这个小姑娘吗?”
李紫玉转过身,就见刚才的店小二满脸恭敬地陪着一个大约三十余岁的男子走来。这男子目测能有一米七四、五,身穿一身青色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面色白皙,五官端正,那双温和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色彩。
吴凡上下打量着李紫玉,这个小姑娘别看穿得破破烂烂的,她身上却有一种淡定从容的气质,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很违和,却不让人反感。于是主动开口:“小姑娘,是你要卖狍子肉吗?”
李紫玉礼貌的弯弯腰:“掌柜叔叔,你好,是我要卖狍子肉。不知你们这里什么价?”
吴凡笑笑:“价钱好说,小姑娘,咱们里面谈。”说着一指楼梯。
李紫玉点点头,跟在吴凡后面上了楼梯。
第七章 日日红酒楼
李紫玉边走边将手里的木棍往后一插,准确的插入了竹筐。一迈上二楼楼梯,就知道日日红酒楼背后的东家有相当的实力。楼梯铺着檀红的混纺地毯,楼梯扶手使用的是浅咖啡色的纯柚木,楼梯到地板之间镂刻着精致的花纹。这样搭配,让人看着舒适,赏心悦目。
吴凡边走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李紫玉,发现这个小姑娘神色淡定,泰然自若,完全没有他想象的缩手缩脚、惊慌失措,不禁暗暗称奇。他哪里知道,前世李紫玉执行任务,出入过各种高档酒店,有幸见识过世界顶尖的高档装修。日日红酒楼在古代算是不俗,在现代,也就一般般啦。
吴凡热情的将李紫玉迎入冬雪阁,他不热情不行啊。自入冬以来,多少财大气粗的豪门公子要吃野味,可这野味真的是难寻难遇啊。但愿眼前的小姑娘能给他惊喜,不让他空欢喜一场。
李紫玉打量着冬雪阁的装饰,背景墙是一幅冰天雪地的原始森林,茫茫雪原中,一辆四轮马车顶风冒雪向远方驶去。看着这幅画,能让人感受到冬季的寒冷和在风雪中驰骋的快意。靠角落,是一盆巨大的雪松盆景,和背景墙相得益彰,遥相呼应。
屋子中间,是一张能做八个人的酒红色橡木圆桌,八个同样酒红色橡木圆凳,桌上绘着一枝腊梅的细瓷花瓶里是一枝还散发着淡淡幽香的白色腊梅花。
“怎么样,小姑娘,你有多少狍子肉?”吴凡见李紫玉只顾打量屋子也不说话,只好打破了沉默,率先开了口。
李紫玉暗暗一笑,要想狍子肉卖个好捡钱,就得沉住气。她见吴凡相问,于是甜甜的一笑:“掌柜叔叔,我这里有一百多斤,你能都要吗?”
“什么?一百多斤?”吴凡大吃一惊,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以为最多也就十来斤。
也难怪,李紫玉自进酒楼竹筐就没有放下过,还满是轻松的样子。一个瘦瘦的、小小的、看起来才十来岁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背的动一百多斤的东西?
李紫玉认真点点头。
吴凡毕竟见多识广,惊讶过后迅速冷静下来,也没有再相问。他知道,这个世上多有能人异士,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伸手请李紫玉坐下,自己也坐下来。
李紫玉把竹筐放到一个圆凳上,自己坐了另一个凳子,笑眯眯的看着吴凡。
吴凡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眼睛温和的看着李紫玉:“小姑娘,看着你家境也不是很好,我给你个实惠价,三十文一斤,怎么样?”
李紫玉并不知晓狍子肉的真实价,心里迅速算了一下,零头不算,一百斤就能卖三两银子。哇,这么值钱。心里欢喜,面上却没露一点儿。她虽不会做买卖,但知道应该讨价还价,于是用超天真的语气说:“叔叔,我听说野味儿很值钱的。我爹爹去山里打猎了,今天就没来。我也不知什么价,叔叔看着给,你说三十文就三十文。”
吴凡听了一愣,之后心里大喜。看样子她家是猎户,野物往后还会有。嗯,不妨给她个高价,把她拴在自家酒楼里。于是,眼睛里多了几分真实的笑意:“小姑娘,你看这样,我给你五十文一斤,你家的野物以后就只卖给我们酒楼,怎么样?”
李紫玉欢喜的笑眯了眼睛:“成交!不过叔叔,口说无凭,咱们是不是立个契约?“
吴凡满意的点点头,这也正是他的意思,没想到小姑娘懂得还挺多,还知道立契约。
于是吩咐人准备笔墨纸砚,书写了两份契约,双方各自签名,李紫玉和吴凡各执一份。吴凡这才知道小姑娘叫李紫玉,居然识字,虽然字写得不咋样。
之后吴凡带着李紫玉到了厨房过称。厨房在酒楼的后身,从一楼的楼梯口往后走就到了厨房。
厨房占地足有二百多平米,大小灶台有四十几个,灶台按照一楼、二楼、三楼相隔出操作间,并挂上牌子。厨师加助手,再加上打杂的五十余人井然有序。厨房里煎炒烹炸弥漫这各种香味儿,锅碗瓢盆碰撞声此起彼伏,却显不出杂乱。
李紫玉她们到的时候,正式上菜的高峰期。各个楼层的小二穿着特制服装端菜,撤碗盘,井井有条,丝毫不乱。李紫玉心里不禁赞叹一声,高档酒楼真是名不虚传。
“吴胖子、赵头儿!出来一下,有好东西来啦。”
“来啦!”“来啦!”随着两人的话声,两个头戴厨师帽的人各从自己的操作间走出来。
从二楼操作间出来的是胖胖的吴胖子,三十余岁,他是吴家的家生子,签的死契。他原本是吴凡的小厮,后见他喜好厨艺,人也忠心,就让他到了酒楼。他肯钻研,下苦功学做菜,掌握了一手湘式菜艺,在二楼领头做了管事。
从三楼出来是赵头赵子昌,人很瘦小,完全和厨师不搭界,是那种咋吃也不长膘的人。他是酒楼外聘的厨师,和酒楼签的是十年活契。他的一手厨艺出神入化,他擅长的有很多:川菜、京菜、鲁菜、东北菜等。据说他以前是御厨,不知得罪了宫里的哪位,被开除了御厨房,让吴凡捡了个漏。
“见过掌柜的。”吴胖子和赵子昌齐齐向吴凡见礼。
“过过称,看看多少斤。”
“啥好东西?”吴胖子费劲的低着头看着李紫玉肩上的竹筐。
李紫玉把竹筐放下,赵子昌也围拢过来。两人一看竹筐里的东西,惊喜的咧开了嘴:“不错不错,总算有了新吃食。”
早有人把称拿了过来,一称总共一百二十一斤,五十文一斤,一共是六两零五十文。
吴凡看到了竹筐里的斧子和棍子,颇有深意的看了李紫玉一眼。
吴凡当场给了银子,给的都是一两一块的散碎银,外加五十文的铜板。李紫玉伸手接过顺手放进怀里。刚想走,看见了刚刚称狍子肉拣出来的野荠菜,就问道:“这个你们要吗?”
吴凡看了看不认识:“这是什么?”
“野荠菜,很好吃的。”
“我看看,”吴胖子凑上来,“这个可是好东西,掌柜的,收了吧。”
“这个咋吃?”吴凡一听是好东西,赶紧问。
“掌柜的,你肯定没有吃过。”吴胖子眯着小眼睛似在回忆,“我还是小的时候吃过,焯输了,凉拌着吃、做饺子吃、蒸包子吃。。。。。。好几种吃法。”
“那就要了。多少钱一斤?”吴凡说着扭头问李紫玉。
李紫玉甜甜地笑着:“叔叔您看着给,我就是去山里砍柴顺手挖的。就是现在不缺菜嘛,我就是给叔叔您尝个新鲜。”
最后,算了十五文一斤,三斤半,一共是五十二文半,吴凡凑了五十三文递给了李紫玉。看着眼前瘦小的比自己小女儿还小的小姑娘,大雪天还出来奔波,她的父母得多心疼。吴凡特意叮嘱道:“雪天路滑,早点回家。”
李紫玉深深的弯下腰表达谢意:“谢谢叔叔!我这就回家。”
李紫玉怀揣着六两多的巨款,在花生热情的“您走好,欢迎再来”的声音中,兴奋地走出了酒楼。她回头看着日日红酒楼,在飞扬的雪花中巍然屹立,显得既浪漫又庄严。心里坚定的说:“我还会再来的!”
出了日日红酒楼,李紫玉往前走了一百多米,往左拐入了一条小巷。这条小巷人称西巷,西巷两侧均住着普通的市井百姓。日日红酒楼前的那条华庭街,也就是李紫玉刚走过的那条街,就是个分水岭。街东住着的都是非富即贵的有钱人家。西街临街的铺子大都是杂货铺、布铺、皮货铺、粮铺和各种小吃铺子。
李紫玉沿着西巷看着两边的铺子,因是下着清雪,铺子里的生意很是萧条,进出铺子的也就寥寥几人。
李紫玉走进了一家名为“百姓粮铺”的铺子,这家粮铺在巷子北,铺子里的两名伙计正在无精打采的闲聊。
“高粱面要二十斤、白面五斤、高粱米十斤,多少钱?”李紫玉在铺子里绕了一圈,麻溜的说了一串话,让两个伙计像打了鸡血似的精神起来。
“高粱面六文一斤,二十斤一百二十文。白面十二文一斤,五斤六十文。高粱米八文一斤,十斤八十文。一共是二百六十文。”小伙计也不含糊,不带打奔儿的报了一串数字,一文不差。
李紫玉付了银子,把粮食放进竹筐,转身走出了粮铺。接着又走进了名为“老家杂货铺”,十五文买了两个木盆,十八文买了六个粗瓷小碗,二十五文买了五个粗瓷大碗,一把筷子花了五文,一捆麻绳花了十文,一块五米的油布花了二十文。共花了九十三文。
走出杂货铺,李紫玉又走进了一家“吉祥布庄”。布庄里就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在挑拣着买布,三十多岁的老板娘祥嫂在接待她。李紫玉看着柜台上花花绿绿各色花布,粗细棉布都有,还有各色绸缎,心下举棋不定。她们姐几个的棉衣棉鞋都该换新的了,还得买床棉被,还得修房。。。。。。李紫玉摸摸怀里的银子,刚刚还觉得是笔巨款,现在却觉得哪哪儿都不够。
“小姑娘,想买什么?”祥嫂走过来和声问道。
“你们这里棉被多少钱?”李紫玉觉得先捡着主要的买,挨冻的滋味儿真的不好受,“我要一床大被,跟炕一般大的。”
祥嫂上下打量了李紫玉几眼,才慢慢说出了价:“一两银子。”其实老板娘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只是看着李紫玉的穿着,怕她承受不起这个价。
李紫玉感觉到了祥嫂打量,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但并不影响她买东西。贵是贵了点,再贵也得买不是。
“给我拿一床棉被。”李紫玉看着祥嫂说道。她清晰的看见祥嫂从惊鄂、难以置信到惊喜的脸色变化,不由暗暗发笑。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拿。小姑娘,我们这棉被足足有十斤,好棉花、好棉布、好针线。你就擎好吧,保证你买了还想买下一回。”老板娘边从后边拿棉被便高兴的说着。
棉被祥嫂用一块粗布布头捆绑好,交给了李紫玉。李紫玉拿在手里颠了颠分量,知道祥嫂说的是实话。
“老板娘,你这里布头怎么卖?”李紫玉想想她们的鞋都该做新的了,新布舍不得买,布头拼拼接接做鞋面应该能用。他们这布铺,应该有下脚料。
“不要叫我老板娘了,叫我祥嫂好啦。你要多少布头?就是没啥好布料,大的做不了,也就能做个鞋面啥的。别人买七文一麻袋,你买五文。”祥嫂越看李紫玉越喜欢,本来看着挺寒酸的,以为买不起,没想到是个大方的。不像有些人,看着挺有钱,抠抠缩缩半天也不花钱。
“给我拿两麻袋,给,这是十文。”李紫玉付了钱,又想起做鞋得要棉花,就问道:“你们这里有碎些的棉花吗,不是成卷的。”
“有有有,正好有一包,大概三斤多吧,算你三斤,十五文一斤四十五文,算你四十文。”祥嫂欢喜的咧开了嘴,本以为今天下雪开不了张了,没想到都赶上天气好的盈利了。
李紫玉把棉被、碎布头、碎棉花都放进竹筐里,把油布拿出来放到上面,用麻绳捆好,告别了祥嫂,背起竹筐走出了西巷,向南城门走去。边走边算着帐,买粮食花了二百六十文、杂货铺里花了九十三文、布庄花了一两零五十文,今天总共花了一两四百零三文。卖狍子肉和野荠菜卖了六两一百零三文,去除今天的花销,共剩下五两七百文。五两多修个房子应该够了吧。李紫玉恨不得一文掰了当成两文花,从酒楼出来她还感觉是个财主,这么会儿就又成贫农了。明明感觉钱挺多的,唉,钱咋这么不禁花呢?不行,还得进山,进山碰上个好猎物,就啥都有了。
李紫玉患得患失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前方白茫茫一片,飞扬的雪花不断的飘落下来,路上空无一人,只有自己孤独的前行,忽然之间就有些迷惘,自己的路在哪里?
李紫玉闷头走着,直到遥遥地看见了羊草沟子村,她才清醒过来。好吧,她有些矫情。比起死去,比起那些牺牲的战友,她毕竟还活着。活着就好。
第八章 准备修房
李紫玉在村外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在村口转来转去,不时的向路上张望着,走近了才发现是老村长赵清。她赶紧快走了几步,奇怪地问:“赵爷爷,天这么冷,您咋出来啦?”
赵清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看了看她背上的竹筐:“玉丫头,咋?又没吃的啦?”
“嗯呐,我去买了点粮食。”李紫玉边说着边和老村长向村里走着。
“我不告诉过你吗,没吃的了,先从我家拿点。这么大的雪,你这孩子还去城里买啥呀?”
“呵呵,爷爷,你家也是一大家子人,都不容易,哪儿能总去劳烦您老人家呀。”
“就知道你这丫头外道。那啥,我刚刚去你家了,房子是不是又塌啦?”
李紫玉停下脚步忧心地说:“是啊爷爷,堂屋又塌了。我正想找您去呢,我想让您给我操持一下,把我们家这房修修。”
“这个好说。”赵清点点头,“就是材料不好找,我去踅摸踅摸。”
李紫玉忙道:“爷爷,我先家去,待会儿我去您家找您,再详细商量商量。”
“也好,”赵清抬头看看天,“这雪也该停了,雪一停咱就动工。”
“那赵爷爷再见,天这么冷,您也快回去吧。”李紫玉礼貌的向老村长挥挥手,向家里走去。
赵清看着李紫玉的背影,笑着摇摇头:“这丫头,长大了,小嘴儿变甜了。唉,这丫头,不容易呀。。。。。。”
李紫玉脚步匆匆的走到家门口,就见二弟小山拿着铁锹正在铲院里的雪,几个弟妹在院里欢喜得打闹着。李紫玉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昨夜的惊吓没有留下后遗症。
小山他们看见了李紫玉,马上欢喜的跑了过来。
李紫玉解开院门,走进了院里。
几个弟妹欢喜的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着:
“姐,城里好玩不?”
“姐,城里下雪了不?”
“姐姐,下次我。。。。。。我也去。”
“姐姐,去,我去。”
。。。。。。
李紫玉欣喜地看着活蹦乱跳的弟妹们,好,没事就好。挨个摸摸弟妹们的头,李紫玉故意颠了颠竹筐:“好啦好啦,让姐把筐撂下再说好不好?走,咱们进屋,看姐买了啥东西。”
“走了,进屋了。。。。。。”几个孩子簇拥着李紫玉走进了屋里。
李紫玉径直背着竹筐进了东屋,把竹筐放到了地上。揭开上面的油布,露出了棉被。
小山惊喜的问:“姐你买被啦?”小文也欢喜的欢呼起来:“哇,我终于有被盖啦!”几个小的也跟着喊叫:“有被盖啦!有被盖啦!”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李紫玉又一一拿出了买的盆碗、筷子、麻绳、两捆碎布头、碎棉花、各种粮食。
小山怔怔的看着,有些心疼银子:“咋买了这老多?这得多少银子?”小文嘴唇动了动,犹豫了一下,没说话。小武大眼珠子转动着,看看哥哥,又看看姐姐,懂事的站一边,也没说话。两个小的只顾开心的依偎着姐姐,哪里还管其它。
李紫玉抿嘴看着弟妹们,认真的说:“小山,咱俩好说,可弟妹们还小,不能总吃不饱。再说,你们猜,这次卖了多少钱?”
“多。。。。。。多少钱?”小山紧张的有些口吃。
李紫玉下意识的看了眼窗外,压低声音说:“六两多那。。。。。。”话没说完,就听见了小山和小文的抽气声。
李紫玉呵呵的笑着:“我开始也吓了一跳,,觉得我都成财主了,美得不行。可一花钱,才知道高兴得太早了。,这钱真不禁花呀。”也不怪李紫玉见了六两银子就高兴得找不着北,因为在这个原主的认知中,也就卖柴挣个十文八文的,没见过太多的钱。就是爹爹娘亲活着,日子也不好过,一年能挣个一两多银子就顶天啦。家里箱子底的荷包里,是家里的所有财产,不就五十三文嘛。
看着小山和小文激动得发红的脸,李紫玉感觉特有成就感,她都不好意思说下面的话了,怕他们受打击。
还是小文先回过神来:“那。。。。。。姐,那、那还剩多少?”小山也期待的看着李紫玉。
李紫玉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还剩五两七百文。”
小山皱着眉头看着屋地中间那堆东西,疑惑地问:“花不了这么多吧?”小文逐个查看了一遍,眼睛放在棉被上:“棉被多少钱?”
李紫玉在心里点了个赞,这个三弟真是个细心人。可不嘛,大头儿都在这儿呢。
“一两。”
“什么?”小山吃惊的喊了起来,“抢钱那?棉被是银子做的?不行,咱退回去,这也太贵啦。退回去,退回去,我不用盖被,我不冷。”
“呵呵。。。。。。”李紫玉看着小山气急败坏的心疼银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行啦,看你那财迷样儿,我要说这五两银子也保不住,你还不得跳脚啊。”
“还干嘛?”小山警惕的看着姐姐。
“修房子啊,难不成就这么住着?”李紫玉严肃着一张脸,不怒自威,“节俭是好事,但不能过,过犹不及。我一会儿去找村长,商量商量修房的事,小山和我一起去。你是家里的老大,这样的事以后都由你出头。”
“好。。。。。。吧。”小山的声音里多少有点勉强。
李紫玉摇摇头,没去理他。
接下来李紫玉把以前的破旧棉薄被铺在了炕上,买来的油布比着火炕用剪子剪好,铺在了破被上面。以后打个炕桌在炕上吃,掉个米粒儿啥的好打扫。用抹布把油布又擦了一遍,才把新买的棉被铺在了上面。
看着铺好了新棉被,两个小的就想往炕上爬,被小山揪了下来:“小祖宗,那是一两银子,小心点儿。”小武没往炕上爬,只是新奇的摸着新棉被,呵呵笑的眼睛都没了。小文在一边安慰着两个小的:“没事儿啊,二哥不是不让你们上炕,你们得把鞋脱了。好,鞋脱了上去吧。”两个小的脸上这才阴转多晴。
李紫玉想到要是修房子,堂屋和西屋都不能放东西了。就把堂屋的粮食口袋都提溜进东屋,今天买的粮食和家里的同一种粮食折进了一个口袋。挨着东墙放好。又提着斧子把支撑屋里桌子的木棍凿结实了,把堂屋的木盆、水瓢、饭瓢、碗筷等都放在了桌子上。回身望着漏风的窗户,懊恼的说:“唉,窗户纸忘买了,对了,还有蜡烛。”
小山和小文也跟着姐姐收拾,小山提着斧子,把大的木柴劈小了,堆在一起。小文拿开灶口的土坯砖,添了几块木头再堵好。两口锅里看看水不少,就把锅盖盖严实。
李紫玉看看时辰,差不多申时初了(现代下午三点)。李紫玉招呼着小山和小文到了东屋,看着几个弟妹说:“我和你们二哥去趟村长家里,商量修房子的事儿。这是大事儿,都得让你们知道。我打算三间房子都修了,先修西屋和堂屋,再修东屋。有啥想法都提提,咱们家民主,畅所欲言,谁都可以发表意见。”
小山纠结的叹了口气:“唉,刚有点钱,又得花出去了。”李紫玉瞪了他一眼,小山缩缩脖子,不吭声了。
小文问道:“咱家管饭吗?”
“不管。”村里盖房都会管饭,是村里自有的规矩。李紫玉想想自家的条件,不打算管饭,宁可多花工钱。
李紫玉问:“谁还有意见?”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你们在家好好地,小文在家。今天就不用锁门了,门从里面插上吧。”李紫玉嘱咐了几句,就和小山出了家门。这时,李紫玉才发现,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这让她很是兴奋,这可是好兆头。
赵清的家在村里的中间位置。村里就一条道,道的两边散落的住着三十几户人家。这条道是通往县城的唯一的一条道,能并排走两辆马车,修的不是多平坦,下雨下雪的很是泥泞。赵家六间砖瓦房,高高的院墙,很是气派。当初原抚远县令林寿春看上他就是因为看他比别人通透。自当上村长,他家的日子就起来了。据说赵清家是有家底的人家,当初之所以到这里定居,是为了躲原籍的是非。自当上村长,公正无私,不偏不倚,很是受村民爱戴。现在他家有三十亩地,都是好良田。赵清有两个儿子,三个孙子,一个孙女。长子赵振友一儿一女,在家种田,顺便孝顺父母。次子赵振民两个儿子,在县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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