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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贵女-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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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香寒心里略微踟蹰,上前轻轻推了推门,门是虚掩着的,并未在里面上锁。

    吱嘎一声,院门打开的瞬间,安安已经急不可耐的挣脱了大喜媳妇的手,快步冲进了院子,高声的喊着:钱奶奶,我们回来了……

    西边卧房内闪着盈盈烛火的光亮,高香寒听见一连串的咳嗽声从房内传来,还有几声东西掉落在地的清脆声响。

    心登时揪了起来,急忙冲着卧房跑了过去。

    眼前的一切还是刺痛了她的眼睛,让她差点哭出来。

    钱妈妈倒在地上,身边是打碎了的药碗,黑黑的药渣子撒在了地上,发出了浓郁的中药味。

    钱妈妈面色苍白,燕窝有些深陷,就连嘴唇上也都好似镀上了一层灰白色一般,看上去一脸的病态。

    才几天不见,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钱妈妈一脸的慌乱,想挣扎着站起来,可终究身子太弱,站了好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高香寒心头好像被刺扎了一下,忍了眼里的泪水,急忙过去搀扶钱妈妈。

    安安也跑过去拉钱妈妈,小脸上满是忧色,嘟着嘴问道:钱奶奶,您怎么了?

    钱妈妈看到高香寒和安安,眼圈儿红了红,张了张嘴,似乎有些说不出话来,半响才哑着嗓子道:我……我没事,就是着了风寒,歇两天就好了。一面挣扎着站起了身子,坐在了炕沿上。

    高香寒只觉得心如刀割,眼睛酸的不行,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眼泪流了出来,一瞬间就成了串儿,说话的声音也带了几分的哽咽,道:您怎么不好好保重?这才几日,身子竟然就成了这般模样。

    钱妈妈有些歉然,嘴唇微微张了张,又用手提高香寒擦了擦眼泪。

    高香寒只觉得这只手有些干,刺的她的皮肤生疼。

    她心里更是酸楚的不行,忙拿出帕子捂上了脸,生怕让安安和钱妈妈看到她的眼泪。

    我真的没事,歇两天就好了。钱妈妈看着高香寒流眼泪,心里也觉不好受,一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望着一旁的大喜媳妇,故意责怪道:肯定是你说我病了吧!你瞧瞧,我哪里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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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过节

    高香寒丢拿下了帕子,握了钱妈妈的手坐在炕沿边,挑眉道:身子都成这样了,还说没病。(凤舞 。qiuwu。)眼神微动,看了看地上被打碎的汤药碗,道:吃了药也不管用吗?

    钱妈妈咳嗽了两声,精神明显有些倦怠,喘了口气才道:吃了两天的药了,总也不见效果,都说良药苦口,我都觉得喝的是黄连水,可还是没用。言毕,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安安见状,急忙脱了鞋袜上了炕,替钱妈妈垂着背,眨着大眼睛道:钱奶奶,我替您捶背,咳嗽的时候捶锤背,您就会好点。小小的拳头轻轻柔柔的垂在了钱妈妈的背上:钱奶奶,好点了吗?声音也轻轻柔柔的,听的人心里暖暖的。

    钱妈妈眼底染上了一层感动,点着头道:哥儿给我捶背,奶奶当然好的快。

    高香寒和大喜媳妇目光也柔和了许多,大喜媳妇道:这孩子实在太乖巧,真是招人疼的很。

    可不是,咳咳咳咳……你们不在的这些日子,可是想死我了。钱妈妈握紧了高香寒的手,就像是握着自己女儿的手一般,道:在京都一切都好吧?

    高香寒点了点头,因为大喜媳妇还在,好多话也不好说,只关切道:您还是别说话了,先躺下歇着吧!我去给您再熬了药来。

    钱妈妈看高香寒的眼神,就有些明白过来,因此点了点头,道:我也正好乏了。言毕,斜着身躺在了炕上,又对安安道:奶奶生了病,今儿晚上你跟着你蓝家大伯娘去睡觉吧!奶奶怕过了病气给你。

    高香寒也很同意钱妈妈的说法,一面又去找苏子谦商量,苏子谦也没有意见,抱了安安跟着大喜媳妇去了大喜媳妇家,高香寒这里也留了两个人守夜。

    大喜媳妇一走。高香寒先去厨房给钱妈妈熬了药来,服侍着钱妈妈喝下。

    钱妈妈怕苦,端着药碗皱着眉头半天都喝不下去,高香寒只浅笑,原本以为只有孩子才会怕苦,不肯吃药,原来老人也害怕。

    吃了药,高香寒端了水给钱妈妈漱口,又绞了帕子给钱妈妈擦了脸和手,方脱了鞋袜上炕。坐在了钱妈妈边上。

    主仆两个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坐在一起聊天了。烛光微闪。钱妈妈的精神似乎好了些,脸上也微微有了些红晕。

    高香寒替她掖了掖被子。

    钱妈妈问了些京都的事情,高香寒只一一做了答复,道:母亲还让我问您好。说您辛苦了,等您回了京都,一定好好的安排人服侍您安享晚年。

    钱妈妈脸上有了笑容,拉了高香寒的手道:难为夫人还这么惦记我,上次我见她日子过的也不顺心,三小姐这次回去,想必夫人也能宽心了吧!

    高香寒浅笑着点头,唏嘘道:是啊,母亲说了好多话。字字句句都是放不下我这个当女儿的。

    钱妈妈笑了笑,点着头道:做父母的,那个不是这样?都是放不下自己的儿女。

    那您还不是抛下了自己的儿子,来这里服侍我了……高香寒心里暖暖的,目光柔柔的凝视着钱妈妈。三年时光,她已经生了华发,鬓边斑白。

    所谓的忠仆,也就是她这样的吧!

    钱妈妈只哈哈笑着,偶尔咳嗽两声,欣慰道:三小姐可比我那儿子重要多了,儿子由夫人照看着,肯定会衣食无忧。可三小姐三年里可是受了不少苦,老奴都不能替您分忧,真是惭愧的很。

    烛光映衬的高香寒肌肤又雪白了几分,她挑着秀眉,眼中满是感激,道:什么苦不苦的,若是没有您和云雀丫头的陪伴,我还不知道能不能熬到现在呢!

    主仆两人说了一会子贴心话,高香寒眸中闪着几分忧色,犹豫半响,又将安安的身世和钱妈妈说了。

    钱妈妈听了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一脸的骇然。

    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这安安竟然会是皇室血脉,还是二爷的儿子,真真是太让人吃惊了。

    她半响反应不过来,只在那俯身咳嗽。

    高香寒知道她是惊的,急忙下了炕端了水过来,服侍着钱妈妈喝了两口,咳嗽方稍微好了些。

    她告诉钱妈妈这些事情,一来是打心眼里信任钱妈妈,将她当作一家人看待,这二来,也是她想从钱妈妈这里打听一些关于原主过去的事情,尤其是和高蕙兰之间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过节,或者是什么解不开的事情。

    吃惊过后,钱妈妈立刻拉了高香寒的手,压低了声音问道:此事咱们夫人可知道了?

    高香寒赧然,点了点头道:若不是母亲说,我还蒙在鼓里呢!想着二爷和她父母故意瞒着她,心里还酸酸的,道:二爷是先找的我父亲,父亲和母亲是最先知道的。只是二爷交代他们一定要瞒着我,那天母亲说话激动了些,到底还是让我听出了端倪来,我一追问二爷,结果他就和盘托出了。

    钱妈妈哦了一声,不由点着头,连跌声道:怪不得呢,从前我总觉得安哥儿和二爷张的极像,可也没往那方面想,没想到竟然还真就是父子。一面又感叹道:从前我还总是在想,哥儿的父亲会是怎么样一个人,总是怕他地位不高,或是一贫如洗,将来让小姐和哥儿受罪,这下可好了,竟然一下子就成了皇世子。钱妈妈越说越欢喜,颊上的笑容都快飞起来一般。

    高香寒心里可有些苦涩,皇世子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明珠落泥沼……

    眼下的事情还多着呢,她要恢复以前的地位,还要让皇上接纳她这个儿媳妇,想想都任重而道远。

    钱妈妈欢喜够了,不免又想起二爷的家室和高香寒尴尬的身份来,不免又黯淡了眸子,压低了声音道: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二爷已经成了亲了,你现在又是个弃女,这事情……真的是不好办的很。

    高香寒咬了咬唇,垂首道: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坑害的我,竟然把我迷晕送到青楼那种地方去,可见此人居心歹毒的很。我都怕她若是知道我没死,或者是有安安的存在,会不会再来害我们母子两个。顿了顿,又叹气道:当年我落水伤了脑子,失去了记忆,要不然,我还能想起些先前的事情来,现在倒好,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钱妈妈闻言,倒抽了一口凉气,呆了半响,方反应过来,道:老奴依稀记得,三小姐并未与人结下过梁子啊……而且,好像也没有单独出过府,怎么会被人陷害?

    钱妈妈垂了眸子,似乎是在想过去的事情。

    高香寒听钱妈妈说了这些话,心里又冰凉了一层,难道真就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正失望中,钱妈妈却忽然抬起了眸子,眼中闪着精光,略微迟疑,方缓缓道:我想起来了……她语气又急了几分,沉了眸子道:我想起来了……她的声音激动的拔高了些,道:您当年确实和人结下过梁子。

    谁?高香寒精神一振,忙凑过了身子,道:是不是我那庶出妹妹高蕙兰?

    钱妈妈眨了眨眼睛,疑惑道:您怎么知道?莫非您记起来了?

    高香寒讪讪然,摇了摇头道:我是猜的,我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获利最大,所以我才由此推论。

    钱妈妈哦了一声,唏嘘道:其实四年前三小姐您和四小姐之间确实发生过一些误会……

    钱妈妈一时打开了回忆的门,细细的把当年之事说与了高香寒听。

    原来四年前,高蕙兰曾经和她的表哥王凤海有过一段情。

    那时候高蕙兰正好十五岁,而她的表哥王凤海已经十八岁。

    这王凤海是王姨娘大哥的儿子,王姨娘的大哥在京都是开茶楼的,他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就是王凤海。

    王凤海年十八,生的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还会吟诗弄月,最擅长音律,吹的一手好笛子。所以京都闺阁中的女子大多都听说过他的名字,有哪些痴女子,也都心中向往。

    这王凤海本来就是个浪荡哥儿们,嘴又甜,被他哄到手的女人也多的很。

    十五岁的高蕙兰生的肤白貌美,正是情窦初开时,王凤海见她有了小家碧玉之色,借故来府上玩耍,一来二去的,两人难免就生了情。

    只不过国公府守卫森严,又有丫头看着,王凤海一直没能得手。

    有一日,两人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正躲在高蕙兰的房中搂抱亲嘴,谁知道竟然被原主给撞破了。

    高蕙兰和王凤海跪在地上求原主,让她别告诉国公爷。

    原主本来就是个心地善良之人,答应高蕙兰不说出去,只是呵斥王凤海,不得让他再入府中来。

    那王凤海本来就心虚,既然原主网开一面,自然屁滚尿流的跑了,高蕙兰也吓的不敢再让王凤海往府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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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怨妇

    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这件事情到底还是被国公爷知道了,国公爷大发雷霆,暗地里拉了那王凤海先打了二十大板,打了个半死不活。(凤舞 。qiuwu。)

    好在王凤海和高蕙兰并未做出苟且之事,高蕙兰还是女儿身。王姨娘又哭求定国公,说那王凤海是她大哥的独苗儿,据说不吃不喝跪了两天,定国公才放了那王凤海,留了他一条小命。

    可这王凤海终究不是个命长的,回家养了几个月,竟然还是给死了。

    高蕙兰得知王凤海死了的消息,因此也就把高香寒给恨上了,以为是高香寒告的密,才会害了王凤海一条命,害的他们鸳鸯离散。

    高香寒听的一阵心惊,没想到原主和高蕙兰还真有过节,而且结的梁子还不小。十五岁的女子,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最是单纯痴心不过,一下死了情郎,她如何能不恨……

    钱妈妈咳嗽两声道:四小姐平常本来就是个心高气傲的,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府里的人知道的就那么三两个,可她到底也觉失了面子,心里……心里难免会恨您和夫人。

    高香寒微微颔首,叹道:我知道。一面又心中暗暗思忖,到底是不是原主去告的密呢?若是原主告了密,那就是原主的不对,可若不是原主呢?

    这又是一场阴谋?

    夜微凉,主仆二人心事都有些沉重。

    高香寒又问了黑鹰的情况,后院的房子也差不多起来了,钱妈妈还说了个好消息,说那张碧如在高香寒走的这段日子里,时常来和她做伴儿,一来二去的,如今倒是和李铁柱相处的很好。

    高香寒听了忍俊不禁,还记得当初在后山,二剩媳妇和张碧如的母亲吵架的情形,如今可倒好。两个当事人倒是相处的很好。

    果然是天机不可测,许多事情都非你能想象的到的,就像她撮合张碧如和黑鹰,怎么撮合都不行,反倒是这没想撮合的,反而好了。

    若是这两人成了美好姻缘,那二剩婶子岂不是要跳脚?高香寒想想都觉好笑的很,忍不住笑了起来。

    钱妈妈也笑:她生气有什么用?人家要是两厢情愿了,她也没法子。

    那要是棒打鸳鸯呢?

    那是他儿子,她还能打死她儿子?钱妈妈斜睨了一眼。精神好了许多。

    高香寒笑的捂了肚子。心道。可是老天开眼了,看这二剩媳妇往后怎么面对张碧如这个儿媳妇……

    二爷回到府上,才下了马车,早有他的眼线来报。将褚秋慧出城去送高香寒的事情说了一遍。

    二爷大惊,连衣裳都顾不得换,迈着大步就去了溢香院。

    褚秋慧正坐在湘妃榻上逗着岚姐儿玩耍,岚姐儿胖嘟嘟的手里拿着漆红松木的拨浪鼓,上面还嵌着一颗明光四射的珠子,正吧嗒吧嗒的拨弄着,白胖胖的脸颊上露着笑容,十分的可爱。

    门口守着的几个婢女见二爷来了,一个个忙不迭的行礼。吴嬷嬷也急忙跪下行礼。

    二爷眼如芒刺,狠狠瞪了吴嬷嬷一眼,恨不得把这老刁奴给杀了。

    二殿下……褚秋慧脸上淡淡的,站起身来行礼,似乎她早就料到了二爷会来一般。

    你今儿可是岀府了?二爷声音冷冷的。也不理会褚秋慧,只掀了袍子坐在榻上抱起了岚姐儿。岚姐儿穿着大红色绣着牡丹朝凤的小袄儿,脖子上带着赤金项圈,正中间还镶嵌着一块碧绿碧绿的翡翠,越发显得她粉雕玉琢。二爷脸上露出了几分慈爱,一手轻轻逗弄着岚姐儿,岚姐儿咯咯笑着,咿咿呀呀的似乎要说话。

    早有丫鬟端了茶过来,泡的是梨花白,二爷也不喝,只吩咐放着。

    褚秋慧穿着浅绿色绣着寒雪傲梅的锦衣,嘴角勾着一抹新月般微凉的浅笑,明眸微动,不疾不徐道:是,妾身出城去了。

    二爷的脸色登时沉了几沉,有了些青黑色,声音也变得不耐烦起来:你为何要这么做?她出城难道也不对吗?二爷喘着粗气,真是不想再看褚秋慧一眼。

    褚秋慧不语,只默默的看着二爷,眼角的余光却不住向吴嬷嬷使眼色。

    吴嬷嬷会意,当即垂首跪步上前,声音带了几分凄凉,道:二殿下,您这次是误会夫人了,夫人是去给那姑娘送首饰的,并未刁难与她。

    送首饰?二爷眼中带了几分不信,斜睨了一眼褚秋慧。

    褚秋慧却垂着眼睑,对着吴嬷嬷呵斥道:嬷嬷真是老糊涂了,主子说话,哪里就轮到着你说话了?

    吴嬷嬷低泣,跪步上前,一把搂住了褚秋慧的小腿,哭道:老奴……老奴这是心疼夫人您啊!想您一片好心,没想到竟会被二殿下误会,老奴……老奴心疼您啊……

    吴嬷嬷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褚秋慧眼圈儿也跟着红了,哽咽道:只要二殿下好,我……我又怎会有委屈?

    二爷见那褚秋慧红着眼圈儿,三分可怜,七分委屈,全然没有了这几日的戾气,这心里也就有了几分松动。

    或者这次真的是他误会她了?

    只是这褚秋慧往日的所作所为还历历在目,如何让他相信?

    轻轻拍了拍怀里有些不知所措的岚姐儿,声音低了几分,道:行了行了,都别哭了,这样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难道本殿欺负你们了吗?

    褚秋慧听了,方拿了软罗帕子出来,拭了拭眼泪,声音尤带着几分可怜,蹙眉道:今儿个妾身听说妹妹要出城,殿下您又上了早朝,想着妹妹孤零零也没人照料,妾身便自作主张的出去送妹妹一程,顺便也给她送些首饰,权当是给妹妹赔不是了。一面拿帕子遮了脸,哽咽道:妾身先前是不对,可妾身也想明白了,总归都是女人,况且殿下您又如此喜欢妹妹,妾身生为皇子妃,不能为殿下您分忧,已是妾身无能,如今若是再棒打鸳鸯,妾身岂不是罪过大了……

    二爷不说话,只吩咐吴嬷嬷抱走了岚姐儿,拧着眉头直视着褚秋慧,勾着唇角,画出了一抹冷笑:你当真有那么好心?

    这话冰冰冷冷的,褚秋慧不由打了个冷战,半响方凄然道:二殿下不信也无所谓,妾身只求问心无愧。

    好一个只求问心无愧。二爷脸上维持着淡而疏离的微笑,道:若果真问心无愧,往后便放过她吧!

    褚秋慧只觉得心尖上捅了一把刀,她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如此的低三下四了,他还要这样说话……

    她右手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在了左手虎口的肉里,她都丝毫感觉不出疼来,只淡淡的看着二爷,反问道:那谁放过我?一句话,凄然了整个夜色,她红唇如开到荼蘼的牡丹,冷了眸子道:你放心吧!往后我不会再为难她,只要殿下愿意,妹妹也愿意,我愿意接纳她。

    二爷看她的脸色,微显诧异之色,犹豫道:你果真要接纳她?旋即又仰天一笑,道:你接纳或者不接纳,她都不会来咱们府上的,你只放心吧!言毕,也不愿再与褚秋慧多费唇舌,只客气的笑了笑,道:天气凉,早些带着岚姐儿歇着吧!

    褚秋慧见二爷要走,心里一急,急忙转身追了两步道:岚姐儿最近刚刚学语,今儿都会喊父亲了,殿下您不……

    不用了。二爷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道:我今儿个乏了,明儿再来看岚姐儿。

    褚秋慧的手登时落空在风中,脸上的表情沉了下来,心里愈发的羞恼。心道,我好歹也是金玉质,大家闺秀,皇子正妃,难道就要被作践成这样?

    攥紧了拳头,吴嬷嬷已经抱了岚姐儿走了进来,吴嬷嬷见褚秋慧脸色不好,心里已经知道了结果,只劝道:夫人莫急,所谓好事多磨,时候还早着呢!

    褚秋慧咬了咬牙,许久,方出了一口气,抱过了岚姐儿,看了半响,那眼神带了几分恨,带了几分不甘,阴阴沉沉的,格外吓人。

    你为什么就是个女娃儿,你要是个儿子该多好。褚秋慧说的咬牙切齿,脸色也涨红了几分,表情有些狰狞,像是要疯了一般。

    岚姐儿忽然就哇哇大哭起来,咿咿呀呀的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红着小脸蛋哭的十分可怜。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姐儿还这么小,您怎么能对她下的去手……吴嬷嬷气呼呼的,急忙抢过了岚姐儿,抱在怀里哄了几声。

    褚秋慧只定定的站着,口内喃喃道:谁让她是女孩子……声音冰冰冷冷的,一点都不像是亲娘的感觉。

    吴嬷嬷叹了口气,劝道:女孩子那也是您和二殿下的骨肉,您往后可不能再这么待姐儿了,若是让容妃娘娘知道了,那可就坏事了。

    她知道又能怎样?我受的罪她都不管,还想来管我吗?褚秋慧眼中带恨,又看了一眼才渐渐平复的岚姐儿,怒骂道:早知道是个女娃儿,当初我就不该生下她,生下来也是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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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毒妇

    吴嬷嬷脸上一脸惧怕,忙阻止道:我的个小祖宗哟,您可别再说了,隔墙有耳啊……

    有什么耳朵?褚秋慧不以为然,冷哼一声道: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我就不信了,他还能休了我。【】(凤舞 。qiuwu。)

    吴嬷嬷听的心惊胆战,后背上发凉,压低了声音道:真要闹掰了,别说是对您不好,就是对老爷(褚秋慧的父亲)那边也是不好……

    褚秋慧不语,喘着气蹙了蹙眉,半响方果决道:这个月二十便是母亲的五十寿辰了,想必府里头也有好些事情要办,我也有些日子没回家了,明儿个咱们回趟家里吧!

    有些事情她憋在心里实在难受,回去和母亲说说,说不定还能有些办法。

    吴嬷嬷点了点头,道:回去也好,看看夫人,或者您就能舒怀了。

    褚秋慧微微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吴嬷嬷怀里的岚姐儿,见岚姐儿撅着嘴,别过头去不理会她。

    她心中泛过了一丝苦涩,从吴嬷嬷怀里接过了岚姐儿,温声道:孩子啊,是母亲的不是,你可别记恨母亲啊!一面又抱着岚姐儿坐在了榻上,脱下裤子去看。接着灯光,岚姐儿的屁股上二指宽的一片青紫,中间还有些血红色,看来方才掐的不轻。

    吴嬷嬷看着伤处,皱了皱眉,心道,这个当娘的也实在下手太狠了,那么小一个人,她怎么舍得。

    褚秋慧看着这伤处,也红了眼圈儿,只喃喃道:女儿啊,你可别怪娘啊……

    岚姐儿似懂非懂,只眨着大眼睛笑了笑……

    夜来寂静,定国公府周氏的卧房内,周氏正挨着定国公躺着。

    夜风吹来,窗上的高丽纸微微颤抖,上面斑驳的树影随着烛火微微摇曳。

    我看你最近气色不错。可是大好了?定国公闭目养神,言语却很清晰。

    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弥漫在帐内,周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她搂了搂定国公的腰,笑道:见了女儿又见了外孙,我当然好的快。

    定国公一听,登时睁开了眼睛,嘘了一声,道:隔墙有耳。一面又压低了声音道:今儿个下了早朝,二殿下找我说了几句话。

    说了什么话?一听女婿说了话。周氏登时坐起了身子。神色紧张道:可是和寒儿有关系的?

    嘘……看把你急的。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的人顶着呢,你急什么……定国公微微笑了笑,拉了周氏躺下,在她耳边低声道:他说起了当年之事。说寒儿是被陷害的。一面又将其中的细节慢慢说与了周氏听。

    周氏听的骇然,目光微滞脸色有些发白。

    这些事情她早就想问,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问,有机会的时候,她又一高兴给忘了,现在听定公国说了当年的细节,她只觉晴天一个炸雷,脑子里空白一片,片刻功夫。方缓过神来。

    那公爷怎么想?周氏听女儿受了这么大屈辱,心里又急又怒,只想揪出那陷害人之来。

    定国公轻轻拍了拍周氏的手,道:此事我也想过了,今儿我也派了人手暗中去调查了。你且放宽心。只要有我在,肯定要还女儿一个公道,让她早日回归本位。

    周氏听了眉头微舒,叹气道:这孩子也忒傻气,要是早些说出这些事情来,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种地步。一面又抹了抹眼泪,哽咽道:想我那外孙过的多苦啊……每次想起来,我这心都疼。一面拧着眉头,发狠道:若是查到是谁陷害了我女儿,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嗯!定国公眸中也闪过了一丝杀气,道:不单单是为了咱们的女儿,如今还有一个皇长孙,皇室血脉,岂容流落民间。想了想又忽然道:这些日子你若有空,就进宫去见见蕙兰。

    见她做什么?周氏有些不愿意,撅起了嘴,自打高蕙兰成了皇妃,可是没少给她脸色看,王姨娘也没少欺负她,对高蕙兰,她是能躲则躲着,以退为进。

    定国公默默半响,方轻叹道:你还记得当年蕙兰和那王凤海的事情吗?

    周氏眨了眨眼睛,轻轻点了点头,踟蹰道:记得啊!一面又抬眸唏嘘道:亏得公爷您当年果决,才没出了大事。

    定国公轻轻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睛,似是很疲惫一般,道:自打这事儿过了,蕙兰这丫头也就恨上了我,总以为是我拆散了她和那贱种,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若是没有她母亲,我又怎会知道这些事情呢?一面又叹气道:你去看看她,也算是为我这个当爹爹的尽心了,宫里毕竟人心复杂,她过的也不是那么舒心的。

    王姨娘?周氏听的骇然,手指不由紧紧的攥紧了被子。当年这件事情,她一直以为是杜姨娘或者是乔姨娘撞见了告发的,以为她们是想打击王姨娘,真没想到竟然是王姨娘自己告发了自己的女儿。

    王凤海可是她的亲侄子啊,她怎么那么狠心?

    想着王凤海被公爷打了个半死,王姨娘的嫂子差点哭瞎了眼睛,王姨娘还装作没事人一般,时常去娘家看望,这心里就觉得一阵阵的恶寒,后背上直冒冷汗。

    她怎么能那么淡然呢?

    果然人心看不穿……

    尤其是女人心,更是毒辣无比……

    高香寒的回来,几乎轰动了大半个枫山村。

    第二日,天色刚大亮,就有人来敲门送东西。

    高香寒虽然身子乏困,却也不得不起来接待,好在钱妈妈睡了一夜,身子也好了些,勉强能支撑着走两步路。

    来的大多都是些女眷,几乎都是来见识二爷派来的那几个保镖的。

    这些人当中,自然也少不了二剩媳妇和张福家的。

    张福家的带着张碧如,还提了一篮子鸡蛋,高香寒扫了一眼,怎么着也得有二十几个吧,这些鸡蛋只怕也攒了些日子。

    二剩媳妇也破天荒的拿了东西来,提着一罐子做好的酱菜,还有二斤多猪肉,说是李铁柱昨儿个从镇子上割来的。

    这还是头一次收二剩媳妇的东西,连高香寒自己都觉得好笑。

    收了东西,这些媳妇们都偷偷的去看苏子谦留下的两个人,看完了,然后围着高香寒痴痴的笑。

    高家媳妇,你说他们咋就能长这么高大咧?

    可不是,你瞅瞅,那大高个,一看就有劲。

    哈哈……有你家二傻子劲儿大吗?

    这些女人互相之间打趣着,高香寒从昨儿带回来的东西里,又捡了些绢花出来,见者有份,每人送了一朵,只笑道:京都的东西太贵了,我也没那么多银子,这花儿我看样式还好,就买了些送你们,你们可别嫌弃啊!

    虽说也是普通的绢花,但到底是京都的东西,这些女人们一个个拿在手里,喜欢的不得了。

    咋会呢,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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