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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贵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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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妈妈明显是下了逐客令,苏子谦一脸的难堪,他还从未被人拒之门外过,这是头一次。

    “妈妈且慢,我家二爷明日就要动身回京,今日必须要见到高姑娘,否则,这店怕是很难开起来,还请高姑娘出来一见,我也好回去交差。”

    也不知那高姑娘伤的如何了,若是伤的重了,这二爷还不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但愿只是小伤才好。

    “这……”钱妈妈一时犯了难,这开店的事可是她家三小姐好不容赢来的机会,若是就此搅和黄了,等她醒来,怕是难以接受。

    如何是好……

    思前想后,钱妈妈只得将高香寒受伤一事告诉了苏子谦。苏子谦佯装不知,一时惊骇道:“伤的如何了?请大夫瞧过没?”

    “哎……额头和后脑勺都撞破了,流了许多血。大夫也请了,说是无碍,只是这人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不瞒大少爷,老生这心里急的都快烧着火了。”

    混蛋,居然把人给伤的这么重,真是狗奴才……

    苏子谦捏拳,这下可如何向二爷交代。

    “这村里的大夫如何能与我们苏府的大夫相比,要不这样,如果妈妈放心,我接了高姑娘去府中治疗,说不定,吃了药就能好。”

    “这……”

    钱妈妈一脸犹豫,他一个男人,如何能放心将她家小姐交给他。人心叵测,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苏子谦一眼看出了钱妈妈的犹豫,不待她说话,他便道:“妈妈若是担心,可以一并去府中伺候,这样可好?”

    钱妈妈一听她也可以去,心中自然愿意。只是转念又一想,这人为何对她家三小姐如此好?莫不是……

    罢了罢了!人都醒不过来,还计较那么多有什么用,还是随他去的好。

    “若是我家姑娘能好,那真是感激不尽。”rs!~!

第一百零六章 女人啊!你快醒来

    钱妈妈千恩万谢的应了下来,几人收拾了一番,苏子谦将高香寒抱上了马车。【】别说,这女人,仔细看,确实有那么一股勾魂摄魄的美,这种美与那些脂粉气重的女子截然不同,有种清水芙蓉天然雕饰的感觉。

    佳人入怀,温香软玉的感觉,也让还未娶妻的苏子谦着实想入非非了一番。

    主仆三人坐了马车,大喜媳妇本要随行,奈何她又怕家中的婆婆责骂,只能叮嘱云雀和钱妈妈照顾好高香寒和安安。

    她能做的,只能是为她这个妹子祈祷,愿她早日好起来。

    李铁柱就站在他家门口,看着苏子谦将高香寒抱上了马车,心如刀割。

    …………

    “二爷,人我带来了。”

    二爷冷着脸,也不言语,只是快步上前从苏子谦的怀中接过了高香寒,美人在怀,只是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绕过屏风将高香寒放在了红木雕huā罗汉榻上,旋即冷声道:“快,去,请大夫来。”

    这一幕,让跟在身后的钱妈妈和云雀愕然。

    这位二爷竟一点不避男女之嫌,竟将她家小姐放在了他的罗汉榻上……

    钱妈妈仔细的看过去,这人……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在哪里呢?

    钱妈妈摇了摇头,一时也想不起来。

    忽的,怀中抱着的安安不合时宜的哭了起来,这一大早上,他可是还未吃到奶水呢。

    钱妈妈一脸焦急,急拍着安安的身子来回的抖动,轻声的哄着。

    二爷眉头轻蹙,转过身来,目光望向了钱妈妈怀中的小包子。

    钱妈妈莫名浑身一颤,这二爷,天生有一股王者之气,非同凡人,在他面前,必须谨慎。

    “这孩子一个早上都未吃奶,请二爷多多包涵,老生这就抱他出去。”

    二爷并不言语,移步上前立在了钱妈妈眼前,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怀中的小包子看了又看。

    “软玉。”

    门口一女子应声而入,这女子十**岁年纪,生的肤白眼大,十分出众,只是一声不言语,默默的立在门口。

    这软玉是苏府唯一一个伺候在二爷身边的人,只是从没有人听她说只言片语,这府中的人,都说她是个哑巴。

    “软玉,你先去找个奶妈来,再带这位妈妈和姑娘出去用饭,收拾出干净的厢房给她们先住下。”

    软玉轻轻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钱妈妈,做了个请的姿势。

    钱妈妈会意,只是将她家小姐扔在这里合适吗?

    云雀也犹豫不决,这二爷,不会……

    “怎么?你们不放心我?”

    声音依旧清冷,只是温和了许多。只是那张脸,钱妈妈还是不敢直接去看。

    “二爷误会了,只是怕我家姑娘醒来要水喝,到时候还要麻烦二爷您,老生心上不安。”

    “你倒是个圆滑的,放心吧!你家姑娘不会有事的,你们随时可以来看。”

    钱妈妈和云雀这才松了口气,谢过二爷,随着软玉出了门去。

    …………

    “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苏府的家医葛大夫,正替高香寒检查伤口。

    “回二爷,看这脉相和伤口,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又失血过多造成,好好调养一番,不日便会痊愈。”

    “那她为何昏迷不醒?”

    “这……这与她本身的体质和意志有关,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也是有的,二爷稍安勿躁。”

    葛大夫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其实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女子为何不醒。

    不过这女子居然能得到他家大少爷和二爷的帮助,想来应该不是一般的女人,还是要拼尽全力去医治。

    “好,爷信你一回。可若你所言有差……小心你项上人头不保。”

    声音冷的彻骨寒,葛大夫浑身一个激灵,顿觉亚历山大,咽了。唾沫才道:“请二爷放心,小人一定竭尽全力施救。”

    二爷这才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去吧!先把药煎来。”

    葛大夫如同得了赦令,吐了口气,忙告辞退出屋去。

    “二爷,要不要属下叫府中的丫鬟来伺候着。”

    苏子谦躬身问了一句,他家二爷可是皇族,将来说不定就是真龙天子,怎可屈尊降贵去伺候一个小寡妇。

    不行,绝对不行。

    “不必,爷要亲自来,你且先下去,等药好了再送来。

    苏子谦几乎惊掉了下巴,这是什么情况,他家二爷真的要服侍一个小寡妇?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纵然夫人不再身边,他也不能如此饥不择食吧!连带着拖油瓶的小寡妇都要……

    “还不快出去。”

    二爷言语中多了几分不耐,苏子谦知道,若是再不走,怕是二爷要发脾气了。

    再不敢多说,转身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二爷和高香寒二人。

    二爷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盯着高香寒看。这张脸,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陌生,虽然现在似是胖了点,皮肤粗了些,脸上也有些苍白,可在他眼中,依旧那样明艳动人,只是……

    这天下女子那么多,容貌相似之人也是有的,她是吗?她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吗?

    犹豫良久,终于伸出右手,修长的手指有些轻颤,指尖轻轻的往高香寒的脖颈处探去。

    一手缓缓解开她脖间的兰huā盘扣,一抹雪白瞬间跃入眼前。

    “是她吗……”

    二爷眼波如水,说不出的温柔,手指却已滑入了那雪白的肌肤间,轻轻一抽,手中已多了一块金镶玉的福寿锁。

    二爷摸索着手中的福寿锁,温润的白玉上尤带着体温,色泽还如当初一般晶莹剔透,他嘴角的肌肉轻轻的抽动着,看不出是喜还是忧。

    只片刻,却又低声雀跃……

    “是她,果然是她……”

    回忆翻江倒海的涌入了他的脑海,若不是他失策,被暗影门的人追杀,就不会躲入京都第一名楼“翠玉轩”更不会误喝催情药,将昏迷的她占为己有。

    那雪白的柔荑,白璧无瑕的身体,吐气如兰的芳香。

    历历在目,只是这一切她都不知道……

    将福寿锁轻轻带回高香寒的颈上,系好了盘扣,又将高香寒揽入怀中,轻轻的倚在他的肩膀上,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你给爷听好了,爷不许你有事,你的命……爷要了。”

    早知那些狗奴才下手如此狠,他定不会派他们前去。

    悔……

    …………

    “听说了吗?大少爷抱回来一个女子,还带着个才出生的孩子。”

    “听说了,护院的小六子亲眼见到的。都说大少爷一脸的紧张……莫不是,那女子是咱们未来的大少奶奶……”

    苏府一时间炸开了锅,都知道他们大少爷从外面带回来一位女子,女子还带着个娃,都以为是他们大少爷的私生子。要不然,他到了娶妻的年纪,为何一直迟迟没有动静,这下总算是能说通了,他是金屋藏娇,生米煮成熟饭才带回府中来咧。

    这些话就像是风一样长了翅膀的往外飞,不到一个早上,这河沿镇上的上到七八十岁的老妪,下到才会说话的孩童,都知道苏府的大少爷从外面带回来个女人,还带着个私生子。

    枫山村也炸开了锅,昨晚高香寒被官府搜宅子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村子,人人都在议论她们孤儿寡母,叹她们可怜。

    “二剩家的太不是东西了,这样的事情她竟然也做的出,咱们往后,可得离她远远的。”

    “可不是,她这样的人,太毒太狠辣。”

    吴寡妇站在井台边听着,这些舆论一边倒的偏向高香寒,没有一个不骂二剩媳妇的。吴寡妇挑眉,那女人,有啥好的,还不是jian货一个。

    “唉!话可不能这么说,二剩婶子要是没听见,她咋可能诬赖人。再说咧,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俺看那高家寡妇就是藏了男人咧!”

    吴寡妇白了一眼,心中愤愤然,要是昨晚那女人死了该多好。

    “呸”翠huā娘照着吴寡妇啐了一口,指着鼻子骂道:“这话你都说的出口,真是坏了良心。即便她藏男人,那样场合,咋能往外说,落井下石?被那帮土匪衙役抓走,还能有好日子过?”

    “可不,都是女人,何必要赶尽杀绝。”

    “你呀!哪凉快那呆着去,就你和你公公还有你表哥的那点子风流事情,这村里的人还不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有脸来说别人……自己先回家把屁股擦干净了再来说吧!”

    “滚……”

    一众媳妇七嘴八舌的骂着吴寡妇,吴寡妇气的涨红了脸,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能悻悻然离去。

    “贱人,呸……”

    “对咧!听大喜媳妇说高家媳妇一直不醒,被镇子上苏府的大少爷给接走咧!”

    “俺也听说咧!你们说她咋和苏家大少爷认识的?以前可是没听她提起。”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咧!总之啊,往后咱们可不能得罪了高家媳妇,苏府多大势力?咱们可是惹不起的。”

    翠huā娘说了句实在话,一众媳妇心里也都有了数,各自掂量着往后如何与高香寒相处。!~!

第一百零七章 蓝家人的算计

    这样的消息,蓝家人自然不会不知。【阅】

    蓝家老俩的堂屋内,王氏和蓝老爷子正盘腿坐在炕上,中间隔着一张炕桌,炕桌上放着新孙媳妇奉的茶水。

    老二一家子立在左手,大喜媳妇娘儿俩立在炕沿的右手。

    “老大家的,你说,你咋不早说那高家丫头和苏府有来往的事情?你不说,俺们也蒙在鼓里,就连她生了娃都没去瞅瞅,哎……你咋这不懂事咧?”

    王氏阴沉着脸,怪大喜媳妇没有早点告诉她高香寒与苏府的大少爷认识,要是告诉她了,说啥她也不能冷待了高香寒。那苏府的势力那么大,就是往后栓子和大山去府上干个长工,都有门路。

    大喜媳妇自然听出了她婆婆的意思,只是她也不知这苏大少爷会帮着高家妹子,再说了,她从未想过和人家苏府扯上关系求人办事,自然也不会动这个歪脑筋。

    “娘,不是俺不说,只是俺也不知他们认识咧!”

    “嫂,你说这话谁信?你成天往高家跑,咋会不知道?俺看你就是成心不想告诉俺们,怕俺们得了苏家的好处。哼!这心……还真是够黑的。”

    二喜媳妇白了一眼大喜媳妇,心里也是怨恨的紧。早知道那高家小蹄子有着本事,她是说啥都要去巴结巴结的,这下好了,人也得罪完了,往后再去求,怕是也求不来了。

    “是咧,嫂,这回可真是你的不是咧。这么好的一门关系,你生没告诉俺们,要是告诉了,俺和这小一辈的,去找找高家妹子,说不定还能去苏府谋个缺儿,到时候也能赚俩钱,养活这一大家子人。”

    蓝二喜皱着眉,也是颇有微词。他一年四季打短工,只有这苏府的短工是最好赚钱的,只可惜,没有门路人家不要你。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门路,结果……还早把人给得罪完了。

    “要俺说,爹娘,你们也别想了。就算咱们早知道咧,那女人怕是也不肯帮咱们使力。娘,你难道忘了,你去求她让俺进一品绣坊的事?她不照样不帮忙。”

    蓝秀儿翻楞着眼睛,咬牙切齿。

    这女人咋就命这么好,处处有人帮助。尤其是居然能得了苏府大少爷的帮助,苏府大少爷,那可是河沿镇上最出色的男人。且不说生的一表人才,单说财力,那个女人不想进他家的门?

    蓝秀儿挑眉握拳,她心里想要的男人就是苏大少爷那样的,要做人上人,就要有人上人的男人才行。

    结果竟然让这个女人给占了先机,这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她蓝秀儿长的也算是十里八乡一朵花,绣工好,又会服侍人,咋就比不上一个小寡妇呢……

    如此想着,又恨昨晚的衙役下手太轻,竟没能弄死高香寒,若是她死了,那才解恨。

    “闭嘴,秀儿,你往后再不许说这样的话。俺今天把话撂这里,待高家丫头回了村里,你们一个个都给俺去瞧人,送吃送喝俺不管,俺只要你们把她给俺巴结好了。尤其是老二家的,你们可别忘了,你们可还欠着钱妈妈二十两银子咧,二十两,不是个小数目,你们可得想法子赚才行。”

    王氏拍着桌子下了死命令,这人,活的就是个关系,有关系不用,那才是傻咧。

    蓝老爷子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这些事情他也管不着。反正他该办的事情都已办完,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

    “唉,娘,俺知道咧。”

    二喜媳妇脸上别别扭扭的,但是心里也是想巴结高香寒,将来捞好处。

    蓝秀儿一脸不屑,巴结那贱女人?这事她可不做。

    “对咧,花儿(蓝栓子新媳妇的闺名),你嫁到俺们蓝家来,就要守俺们蓝家的规矩。这往后,家务活你可得上心,俺们蓝家可是不要懒人。”

    那新媳妇就站在蓝栓子身边,低着头,只轻轻的嗯了一声。说实话,这门亲事非她愿意,若不是她娘为了要钱逼她嫁过来,她说啥也不会嫁到蓝家来。

    只是这女人的命运谁又能自己主宰,只能过一天是一天,过着看吧!

    王氏白了王花儿一眼,鼻子冷哼了一声,答话居然不叫奶,那还有一点的家教!往后可得严加调教才行,这新媳妇,你要不当驴的调教,她是不会乖乖给你拉磨。

    二剩媳妇似是看出了她婆婆的不悦,忙瞪着眼睛搡了一把王花儿,教育道:“花儿,往后和你奶说话,可得喊奶,敬着你奶,知道了不?”

    王花儿又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俺记住了,娘。”

    王氏和二喜媳妇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了,都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去。”

    众人得了赦令,这才散了出了门去。

    大喜媳妇带着蓝根子也不敢多留,忙往自己家走去。

    二喜媳妇忙向蓝二喜使了个颜色,蓝二喜会意,往前几步追出了门去。

    “大嫂子,你先别走,俺还有话和你说咧!”

    “二弟啊,你还有啥事,说吧!”

    大喜媳妇驻了足,心里大抵也猜出了些缘由。

    果然,老二家的讪笑着开口道:“嫂子,要是往后你在高家妹子哪里得了好,可得想着弟弟些。要是能给俺弄个苏府的缺儿,那俺可就感激不尽咧!”

    哎,真不知道他咋就能说出这些话来,用人时就想到了,不用时你就是个破抹布。

    “二弟呀!俺也想过好日子,只是……算了,要是有机会,俺能说的上话,俺一定说,你先回去吧!”

    大喜媳妇无奈的摆了摆手,此刻也只有敷衍。

    …………

    “俺二叔一家也真是的,这些话都能说出口。娘,咱们往后可得躲他们远点。”

    蓝栓子压低了声音叮嘱他娘,他二叔这家人心术不正,说不定你帮了他,他还得骂你傻咧!

    “知道咧,娘自有分寸,你就别管咧!”

    大喜媳妇心里烦躁不堪,也不知道高家妹子在苏府咋样了,醒来没醒来……

    …………

    苏府厢房内,高香寒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就那么闭着美目静静的躺着,头上的白色纱布格外扎眼。

    二爷托着腮,坐在床边的绣墩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的佳人。

    油灯忽明忽暗,恍如星子一般。

    这都又一整天过去了,她竟然还昏迷不醒。

    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这普天之下,怕是也只有你一个女人能让爷如此的守在身边十几个时辰了。有爷守着,你还不快速速醒来。”

    声音一改往日的清冷,颇显温情,尤其是眸中升腾出的怜惜,丝毫不掩饰。

    只是,任他再柔情似水,这床榻上的美人还是不肯醒来。

    …………

    “婷婷,婷婷……”依稀,高香寒耳畔似是响起了一阵低低的啜泣声,一声接着一声。鼻腔内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这味道让她十分的讨厌。

    是谁?这声音好熟悉。

    “婷婷,都大半年了,你怎么还不醒来。”

    “妈,你先坐着休息会,姐姐现在这样子,怕是一时半会也醒不来,您可别先熬坏了身子。”

    这是……这是弟弟的声音,没错,就是弟弟的声音……

    那哭的人一定是妈妈,没错,妈妈……这个词对她来说充满了诱惑,却又颇显遥远。

    难道,这是又穿越回来了?又成了陆婷?

    那为何她睁不开眼睛,这眼皮如此的沉,沉的她压根就睁不开。还有嗓子,为何似是堵了东西,竟张不开口,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此刻她是多想睁开眼睛看看她的妈妈,看看她的弟弟,他们一定因为她的事情而消瘦了不少,心力憔悴。

    “威威,你说你姐她还能醒来吗?”

    妈妈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绝望,让高香寒登时充满了负罪感。若是当初不曾离开那个小村庄,又怎会有今日之事。

    “妈,你放心,我姐一定会没事的。”

    弟弟的安慰声让高香寒心中又多了一丝希望,还好,这世界上还有个弟弟在陪伴着父母,若不然,他们的晚年该是多么的凄苦。

    “咚咚咚……”

    似是房门响了几下。

    嘎吱一声,有人走了进来。

    “华子哥,你来了。”

    华子?那个华子?难道是……

    “华子,你每天都来照看婷婷,这多不好意思。婷婷这样,往后怕是也……你还是别来了哦!”

    又是一阵啜泣声,高香寒听的心如刀割。

    “阿姨,你可别这么说,我从小就和婷婷要好,她出了这样的事,我不照顾谁照顾。再说了,我的工作空闲时间也多,您就别赶我走了。”

    这声音高香寒并不陌生,不对,应该是陆婷并不陌生。

    这个叫华子的男人是她从小的青梅竹马,和她同岁,上学也是同班,就连高考完报考志愿,他都选了和她一样的城市。

    只是陆婷对他只是好哥们的感觉,从没有心动过。而他倒是对陆婷很是殷勤,上大学的时候只要一放假,他都要来大学找她玩,带她去看电影,吃饭。

    听妈妈的意思,他居然每天都来照顾这具已经没有灵魂的躯壳,为什么?为什么?rs!~!

第一百零八章 二爷吃醋鸟

    “华子,不是阿姨赶你走,阿姨这是不想拖累你。【全文字阅读】你说你也二十**的大小伙子了,成天守着个植物人伺候,往后还成不成家了。”

    植物人?果然自己还是成为了家里的拖累。

    “是啊,华子哥,我妈说的对,你也该正经找个女朋友了。我姐现在这样,就算你对她再好,她也感受不到了,你还是过回正常人的生活吧!”

    “阿姨,威威,你们都别劝我了。我已经想好了,以后不管婷婷能不能好,我都一直照顾她。十年八年,哪怕一辈子,我都愿意。”

    一只温暖的手忽的握住了高香寒的手,手掌的温度那样熟悉,就像小时候一般。他牵着她的手,走在去学校的路上,五月的沙枣huā开满枝头,满眼的晶莹,一路的芳香……

    “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她心里有没有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心里一直只有她一个。阿姨,你也别赶我,就算赶我也不会走,往后有我一日,就有婷婷一日,我一定不让她寂寞孤单。”

    这样的表白高香寒从未听过,心中隐隐的划过了一丝温润,眼中似是有眼泪在涌动一般,温温热热。

    “唉,真是好孩子……阿姨,阿姨谢谢你!”

    声音有些颤抖,患难见真情,谁能不动容。

    “阿姨,你快看,婷婷……婷婷流泪了……”

    “威威,快找医生来。”

    一阵嘈杂的声音,高香寒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苦楚,满满的溢在胸腔,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忽的,却又感觉到四周黑黢黢的,看不见来路也找不到去路,她惊恐,她无助,她像个小孩紧紧的捏住了那一只温暖的手。就像救命稻草一般,牢牢的握住。

    二爷忽的感觉到她手指的力度,紧紧的攥着他的手,佳人的身子似乎都在发抖。

    “这是怎么了?快醒醒,你快醒醒。”

    二爷有些惊慌失措,以为她是不是冷,遂忙将高香寒扶起拥在了怀中,想要给她温度。

    她的身体很是柔软,身上有股淡淡的中药味,许是才喝了药的缘故。

    “华子哥、威威、妈妈……”

    “华子哥?”二爷皱眉,她心里莫非还有别人?

    脸瞬间黑沉了下来,气恼的将高香寒搂的更紧,故意将唇压在了她乌黑秀亮的长发上。

    “华子哥……威威……”

    一言未了,高香寒忽的睁开了眼睛,浑身轻颤着,泪如雨下。

    “你醒了?”

    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声音,并不是方才华子的声音。

    “你为何哭,是不是伤口疼?”

    这是谁的声音,这是那里?为何身体好热好热……

    高香寒有些辨不清东西,猛然抬眸,却正好迎上了二爷关切的目光,四目相对,高香寒心里一紧,忙从二爷的怀中跳出,无奈头疼欲裂,险些掉下床去。

    “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这里是爷的卧房,爷自然要在。”

    二爷勾唇浅笑,恍惚间高香寒竟觉得十分好看,只是他眸中那一抹若有似无的坏,瞬间暴露了他的本性。

    高香寒劲量和二爷保持距离,一面又向慌慌张张的向四周望去,这才借着灯光渐渐看清楚。这装饰华丽的墙壁,这屋里精致的摆设,压根就不是自己的家,看来这里果然如他所说,是他的地盘。

    在看看自己,居然躺在一张十分华贵的大床上,身上盖着一床锦缎棉被,脚上似乎也没穿着鞋,十个脚趾就露在被子外面,高香寒忙将足缩回被窝,她不封建,但是她也知道,在这个朝代,男人看了女人的足,那可是要一辈子负责的。

    让他一辈子负责,那还不遭罪死,谁知道他有多少女人,和别的女人争宠,她做不来。

    等等,身上的衣裳呢?

    急忙低头去看,还好,身上的衣物都还完好无损。

    高香寒长舒了口气,总算他没动手动脚,当了一回君子……

    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安安呢?钱妈妈和云雀呢?

    记忆翻江倒海袭来,尤其是额头上的疼,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事情。

    也不知黑大哥和“救命恩人”逃过一劫没?

    该死的衙役,比土匪还土匪,高香寒握拳,对这些人深恶痛绝。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家中躺着吗?怎么会在这里……”

    那二爷就坐在床沿上,静静的看着她,也不答话。

    “华子是谁?威威又是谁?”

    二爷本想说些关心的话语,可话到嘴边居然变成了这个,连他自己都诧异。

    恨,真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高香寒三分诧异,七分警觉,他怎么知道华子和威威?莫不是他听见了什么:“你……你听见了什么?”

    看来她果然心中有鬼,和这男人有关系?二爷心里顿觉吃味的很,不悦道:“哈哈……爷该听的都听了,不该听的也听了。”

    不该听的?难道我还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不该听的?何为不该听的,二爷不妨一说,让我也乐一乐。”

    高香寒掩饰了心虚,询问了一句。

    二爷眸中闪过了一丝狡黠,轻轻将唇凑过来,高香寒忙要躲开,可已然来不及,他的唇已经贴在她的耳际,口中的气吹着她的耳垂一阵发麻,痒痒的。

    心里不由一阵冰凉,说不出的感觉……

    “爷方才听见你出虚恭的声音了。”

    言毕,他狡黠的挑起眉,憋着笑,唇缓缓从高香寒的耳际离开,眸中的欢乐不言而喻。

    高香寒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句话来,这是无耻吗?是太无耻……

    对一个姑娘家说这样的话,他那样的身份,倒也真能干的出。

    脸红,除了脸红还是脸红。

    “人吃五谷杂粮,这……这没什么。”

    高香寒不甘示弱,强辩,虽然心里别提有多羞。这么私密的事,竟然被一个男人给听见了,还当面说出,她这辈子的人算是丢到家了,怕是捡也捡不起来了。

    贼老天,你真是太会开玩笑了,掀开被子,急匆匆就要下床去,她可不想与他共处一室,况且她都不知她为何会来到苏府,此刻安安一定饿疯了吧,不行,得马上回家给他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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