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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贵女-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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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巴掌,又重重甩在了王姨娘的脸上,定国公横眉冷对,怒声道:你是想转移话题吗?他虽然气急,可还没糊涂:如何处置?你先想想你自己吧!想想该如何处置你……
王姨娘见定国公看出了她的心思来,登时缩了头,跪在地上哭道:妾身真的是被冤枉的……
冤枉不冤枉你说了不算……周氏目光一冷,对着定国公道:公爷,先把寒儿的事情处理完,再……再处理她吧……目光扫过了乔姨娘,语气也低了几分。
定国公轻轻嘘出一口气,点头道:好,你去问她吧。
定国公脸上有几分颓然,不愿再看乔姨娘一眼。
周氏心下明了,点了点头,方往乔姨娘身边去。
乔姨娘还呆坐在地上,神情有些恍惚,脸上犹自带着泪痕。
素日里这乔姨娘也算是个乖巧不过的,虽然为人有些蠢笨,可到底也没什么坏心眼子,周氏心疼,她怎么会糊涂至此,干下这样的事情来……
芸娘,若你有什么委屈,你就只管说出来吧……周氏言语多了几分温和,对王姨娘,她是彻彻底底的恨,可对乔姨娘,似乎又带了几分痛。
乔姨娘听了,痛哭流涕,跪在周氏脚下磕头如捣蒜,哽咽道:夫人……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对不住寒姐儿。若不是我当年糊涂,被王家那贱人抓住了把柄,我也不会让江月(苏大夫的字号)给她配制昏睡药,让她们母女俩拿着出去害人……
一声声凄厉的声音爆发在厅内,乔姨娘一脸愧疚,道:当年若非我的昏睡药,寒姐儿也不会出事,更不会被人给……被人给害的有了身孕,都是我的错……她哭泣不止,眼中满是悔恨。
贱人,你竟然用了昏睡药?定国公听的几乎要气死,狠狠一脚又踢在了王姨娘的肚子上,骂道: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你都敢用,真是脏心烂肺的狗东西。
公爷……我真的没有……王姨娘还在哭哭啼啼的强辩,就是不肯承认。
没有?我告诉你,雪鸳我们已经找到了,当年之事,她已经交代的清清楚楚,你还想辨?周氏眼如利刀,狠狠盯着王姨娘,厉声道:若不是我巧遇了雪鸳,还真是一只被蒙在鼓里呢!
一听周氏遇上了雪鸳,王氏登时心虚的满头大汗,只战战兢兢道:那她人呢?你敢让她出来与我对峙吗?
对峙?就你也配。周氏冷声道:公爷已经安置好了她,只等着明儿带她入宫,好向皇上说明当年的情况,洗脱寒儿的罪名。她语气愤愤,冷然道:到那个时候,别说是你,就是蕙兰也会被打入冷宫,弄不好她还会丢了小命……迷晕待选的秀女,让自己的女儿取而代之……王秀娥啊王秀娥,你还真是能做得出。周氏双目似睁非睁,端详王姨娘良久,道:你当年向公爷告密,亲手害死了自己的亲侄子王凤海,为的就是让你女儿清清白白,好将来代替寒儿进宫选妃吧!
王姨娘听的脸色煞白,心里仿佛有把刀在捅她一般。
第三百一十七章 招认
你自己的女儿和侄子有了私情,你这个当娘的怕自己动手拆散他们会遭女儿恨,便偷偷向公爷告了密,却让寒儿和我背黑锅,说是我们害死的王凤海,让蕙兰恨我们母女。【全文字阅读】(凤舞 。qiuwu。)你还真是精明透顶啊,这好人当够了没?周氏冷笑,挑眉道:只可惜,天理昭昭,总有拨开云雾的那一日。对于那些恶人,老天是不会放过她们的。
周氏的话戳穿了王姨娘的心事,她登时瘫软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死一样的沉寂了下来,两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脸色颓然,不成人形。
这事儿过了这么些年了,那王凤海凄惨的叫声还是会出现在每个午夜梦回,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她闭上眼睛,就是哥哥嫂子的哀哭声……
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原本还娇艳无比的脸庞顷刻间就苍老了下来,她一声一声的哭,扑在定国公足边,哀求道:公爷,蕙兰好歹也是您的女儿,是您的骨血,您不能让雪鸳去皇上那里对峙。你这样做,会害死蕙兰的……她痛苦的皱着眉头,大哭道:妾身对您一直忠心耿耿,一片真心,服侍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妾身不求什么,只求您能放过蕙兰,哪怕……哪怕让妾身去死……我……我也愿意……
王姨娘的最后一点点防备,一瞬间就坍塌了。
那你还不速速招来,如何陷害的寒儿,都用了那些手段?若是说清楚了,兴许我还能念及旧情,饶过你们母女一条小命。定国公俯视着跪在地上哭花了脸颊的王姨娘,眼神无比的犀利。
王姨娘瘫坐在地上,一阵绝望,只得将当日发生的事情呜呜咽咽的说了一遍。将她要挟乔姨娘和苏大夫配制**药,高蕙兰骗高香寒岀府看庙会,后来又偷偷迷晕了高香寒,找人送入青楼的事情一一说明。
周氏听的骇然。心一寸寸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冷的发抖。
天下间竟然还有如此歹毒的母女,尤其是高蕙兰,无论如何,她和高香寒也是血脉至亲,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太狠了……
辛亏当时遇上的是二爷,若是遇见了个薄情寡义的男人,现在只怕连安安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吧!
定国公也听的震怒不已,除了震怒,更觉心中酸楚。好好的两姐妹。就算再有什么仇怨。怎么能做出这么下作的勾当呢……
公爷……我知道是我对不住寒姐儿,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王姨娘紧紧抱着定国公的腿,哭的几乎虚脱。哀求道:蕙兰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您不能……您不能毁了她啊……
不能毁了她?周氏也气红了脸颊,眼里刷刷的流着眼泪,拔高了声音道:你怕毁了你的孩子,那你就能忍心毁了我的孩子?周氏越说越激动,身子微微颤动着,捂着心口痛声道:当初送寒儿走的时候,她才十六岁啊……十六岁的如花年纪,你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吗?
周氏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纷纷,颤声道:当年她离开的时候,是不是你偷偷的买通了山贼去杀她灭口?还有这数年,我给她的信件。是不是你都偷偷阻拦了?她的目光落在王姨娘的身上,狠狠道:这三年多,我几乎夜夜不能成眠,闭上眼睛眼前就是我的寒儿。都是你这个贱人……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乔姨娘一脸的震惊,嘴里喃喃道:寒姐儿被送走了?那府里的那个呢?
我害的?王姨娘擦了眼泪,冷笑道:若不是你有那么个女儿,我的蕙兰又怎么会没有人疼爱?同样是选妃,为什么就只能是你的寒姐儿去?她丝毫不知悔改,面上露着恨意,咬牙道:我的蕙兰差在哪里了?论样貌,她难道比不上寒姐儿?还是论才情,她比不上寒姐儿?不过就是个嫡庶之差罢了……她愤愤然,哈哈笑了几声,似乎疯魔了一般,那一张被泪水冲刷的脂惨粉退的脸颊,越发狰狞了几分,冷笑着一指指了周氏道:还有你,算个什么东西?瞧瞧你那张人老珠黄,迟暮黄花的样子,若不是你当年跟着公爷吃了两天的苦,你凭什么就能当夫人?还压在我们头上……
够了,你给我住嘴……定国公再也听不下去,转身在王姨娘脸上干脆的甩了两个大耳瓜子,声音脆响,他只沉着脸挑眉道:你犯下如此大罪,你还有脸说别人的不是?他气的摇了摇头,唤了一声:来人……
厅门吱嘎响了一声,从外面走进来两个身材高大,着和衣的男人,王姨娘看着眼生的很。
她当然没见过,这两个人是定国公暗中培养的暗影,就为了这事才特意叫他们出来的。
把王姨娘给我绑了,堵上嘴。定国公的态度坚定,丝毫不留余地。
那两人微微颔首,把王姨娘像一块破布一般拎了起来,王姨娘一脸的惊恐,哑着嗓子喊道:公爷……您不能……
只可惜,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了起来。
这两个人手脚很麻利,三下两下就将王姨娘当粽子绑了起来。
王姨娘只眨着一双眼睛,身子却丝毫动弹不得。
公爷,好了……
嗯定国公只扫了一眼,吩咐道:叫你们准备的马车都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
嗯,很好……定国公眼眸微动,冲着周氏道:此事需早些办妥了,夜长梦多,我怕再生变故。
周氏点了点头,十分赞同,道:那您是要进宫去?
定国公点了点头,眉心微蹙,一脸的疲态,道:早些让寒儿回归本位,我才能安心。想了想,又默默拉了周氏的手,道:只是蕙兰终究是我的女儿,虎毒不食子……你……
周氏听出了话中的意栈住,他死活不肯,无奈下,也只能让他住下。
苏子谦和黑鹰相互都看不顺眼,每日在院子中遇见,也都仇视着对方,毕竟黑鹰有断手之仇尚未报。
高香寒就怕他们之间闹腾起来,这两日日日都要看着他们,有一刻不在眼皮子底下,她都会慌张起来。
此刻黑鹰和苏子谦又开始互相瞪着对方,黑鹰一脸的杀气,瞪着苏子谦的眼神阴冷无比。
苏子谦也挑着眉,眼底露着不屑。
手下败将,他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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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请罪
高香寒看着他们二人的模样,心里一阵阵不安,这两个人,不会是要打起来吧!
她心里犯嘀咕,忙叫安安喊黑鹰过来。(凤舞 。qiuwu。)
安安咯咯的笑着冲黑鹰招手,道:大伯,你过来。
见安安叫他,黑鹰方狠狠瞪了一眼苏子谦,往高香寒身旁去。
高香寒给他挪了个地方,瞥他一眼,压低了声音道:瞧你那眼神,你该不会是想和苏大公子打架吧?
黑鹰扬了扬眉,嘴角勾了一抹笑容出来,道:打架?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打架?高香寒听了,正要高兴,那知他又发狠接了一句:真要是动手,那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他垂了眼,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那一处空落落的地方,格外的触目惊心,眼神也瞬间阴冷了下来。
高香寒心中一酸,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他,只低低道:过去的都过去了,不是吗?
能过的去吗?若是能过的去,你为何还要一意孤行的往京都去?黑鹰眸中划过了一丝丝伤感,叹道: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你会是个名门千金小姐,想我还一直觉得你身世可怜,现在看来,真真是我自己太傻,太自以为是了。
高香寒心里一阵不自在,低了头,盯着地上落了一地的黄叶,半响才低低道:我和你说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是跟着我去京都还是要留在这里?
两日前高香寒就和黑鹰说了,想请他去京都。一来可以保护安安,二来,也是因为二爷伤了他的手,他已经是个半废人了,后半辈子总不能无依无靠的过吧!留在身边,若是遇到合适的人选,也能帮他物色一个,也算是对他的一点点补偿。
你觉得我能拒绝吗?黑鹰揉了揉安安的头发,眸中多了几分温柔。只浅浅笑道:我也舍不下这孩子,当年你救了我一命,我保护你和他的安全,也算是我还你的情分。
他不愿说那是因为他喜欢她,不想看她受伤害,才会想跟着她,保护她。
他知道,若是真的说了那样的话,或者,她就不再需要他了。
有时候远远的看着。或者。也是一种幸福吧。
落叶纷纷。洋洋洒洒的落在地上,一片荒芜……
京都内,定国公的马车已经稳稳的停在了宫门口。
早有宫里的内监去回禀了皇上,皇上正和高蕙兰在朝华殿用膳。听说定国公求见,皇上便笑道:你父亲倒是来的正巧儿。一面叫人传了定国公进来一起用膳。
高蕙兰面上虽然笑着,可心里却不住的犯嘀咕,这个时候,她父亲怎么会进宫来?莫非是有急事?
定国公正默默的走在通往朝华殿的路上,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透不过气,疼的厉害。
虽然他办事向来都果决,可王姨娘到底也服侍了他一场。如今要亲手将她送到断头台上,这心里难免觉得不舒服。
走在前面的引路太监见他心事重重,便低声道:公爷看着脸色不大好,可是身体不舒服?
定国公长长透了一口气,勉强笑道:我没事。皇上这会子在做什么?
正和慧妃娘娘用膳呢!太监干脆的答了一句,又轻声讨好道:慧妃娘娘向来都很得宠,这都是公爷您的福气啊!
定国公点了点头,心里却酸楚的很,眉宇间的忧色更甚了几分。
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女儿,他能舍得那一个?
想想他都觉得心疼。
那太监见定国公不说话,自己也不好再多言,两个人一路默默的进了朝华殿。
皇上正喝着燕窝粥,身旁服侍着的高蕙兰笑魇如花,灯光下,越发明艳照人。
定国公眉宇间带着几分忧色,上前行了跪拜礼:老臣给皇上,慧妃娘娘请安……
快起来吧!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皇上呵呵笑了笑,吩咐道:去,给定国公搬把椅子来。
高蕙兰只定定望着定国公脸上的表情,见他眉眼间满是愁容,目光也不看她,这心中就犯起嘀咕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不大高兴的模样。
定国公也不看高蕙兰,只垂首,缓缓跪在地上,肃声道:老臣是来向皇上您请罪的,老臣有罪,请皇上您责罚。
皇上闻言,目光微闪,一时不知道定国公到底是什么意思。高蕙兰眼中也闪着惶恐,秀眉微微蹙起,心道,到底出了什么严重事情?怎么还跪下了?
慧妃……这……皇上略微迟疑,忘了一眼高蕙兰,旋即抬手道:有什么话,你且起来说吧!
毕竟定国公是和他一同打江山的好兄弟,而且定国公从来都是个无欲无求之人,性子也耿直。所以当年他坐稳了江山,才没有对定国公下手,一直留着他辅佐朝政。
定国公仍旧垂首不肯起来说话,只低低道:老臣犯了大罪,不敢起来。
皇上知道定国公的性子倔,有时候犟起来,就是十头牛也拉不过来。更何况现在他一脸的严肃,看来是真有大事。
你们都退下吧!皇上抬了抬手,屏退了左右,只留了高蕙兰一人。
高蕙兰一声不吭,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心里沉沉的,总觉得大事不妙的感觉。
你这个倔老头,现在说吧!这么晚进宫到底是为了何事?皇上呵呵笑了笑,道:该不会是为了给朕添堵,不让朕好好吃饭吧!
是啊,您这么晚进宫,想必肯定是有急事吧!高蕙兰眼角眉梢闪着不安,却又故作镇定,道:莫非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情?
关起门来,到底还是有些一家人的感觉,总归是自己的女儿,说话也不端着架子。
定国公听着高蕙兰的话,只觉得心头百转千回,思绪紊乱。这一遭儿,王姨娘势必不会善终,他亲手送走了王姨娘,就算这个女儿保了一条小命,只怕以后也会和他形同陌路了。
心头微微闪过了一丝痛楚,可一想到高香寒和安安,他又很快敛了心神,凝神静气道:罪臣不敢说,只求皇上赐臣一死。说完,他伏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头,额头上顷刻间乌青一片。
你这是做什么?皇上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喜,微眯了眼,凝视着跪在地上的定国公,挑眉道:你口口声说自己是罪臣,何罪之有?你总该明说吧!一面又哼了一声,冲着高蕙兰道:瞧瞧你爹爹,越老越糊涂了。这些话说的很是亲近,可见他是把定国公当家人看待的。
高蕙兰眼眸微动,面上闪过了一丝尴尬,忙向定公国使眼色,只可惜,定国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默默垂着眼睑跪在地上。
她轻声唤了一声:父亲……声音极低,似是怕被皇上听见一般。
夜色微醺,似心底的哀凉一般,定国公眸光沉沉,只低声道:皇上,老臣犯了欺君之罪,还望皇上责罚。
欺君之罪?高蕙兰的脸色登时刷一下白了下来,眼前的烛火似乎也遮不住这白,目光定定的望着定国公,心里慌的厉害。
皇上也很是诧异,目光微闪,只慢慢道:说来听听。
定国公望了一眼高蕙兰,目光露着几分不忍,旋即果决道:……三年前罪臣的女儿高蕙兰本是定了选妃的秀女……他的声音似乎飘渺如烟,绕在这殿内的每个角落里。
高蕙兰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原本娇媚无比的脸颊,惨白如纸,一只手里的素锦帕子,团成了一团儿,被她捏出了许多褶皱来。
三年了,果然还是事发了。
听着她父亲的叙述,三年前的事情仿佛又历历在目。
她恨,恨那个心口不一的姐姐,明明答应不告密的,但是她却没有信守承诺,还是将她和她表哥有私情的事情告诉了她的父亲。
也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悄悄的打了她的表哥,害他下不来地,害他痛苦至死……
所有的一切她都恨,所以,她才要报复。
青楼,任万人践踏的地方,本以为高香寒不会活着走出来,可没想到她竟然还能活下来……
到了这一刻,她不得不叹息,这就是命啊……
皇上也是震惊不已,脸色从一开始的平静,逐渐起了波澜,当听到王姨娘给高香寒下药,把她丢入青楼的一瞬间,他额上的青筋突突跳了起来,大掌一挥,拍在了桌上,冷声道:岂有此理,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那王姨娘,可是你的生母?皇上眼中多了几分犀利,平常,他对高蕙兰是个庶出女子的事情就有几分介意,如今又听定国公道出竟然是王姨娘使的手段,才让自己的女儿进了宫,不由迁怒于高蕙兰,冷声道:你生母果然是个用心的,为了自己的女儿,可谓是用尽心机啊……
这话字字句句都带着讽刺,听的高蕙兰只觉得心尖上一疼,人也慌忙跪在了地上,挤出几滴眼泪道:皇上,臣妾对您真的是忠心耿耿,没有一丝丝的不轨之心啊……
抱歉的很,小区的网络坏了,刚刚才能登陆上来,更新的完了,亲爱的们对不住了。
感谢老冯888投的小粉红,谢谢亲爱的~
第三百一十九章 惊夜
高蕙兰跪在地上,头上的赤金蝴蝶步摇轻轻晃动着,额头上早已沁出了冷汗来。(凤舞 。qiuwu。)
好在定国公并未提及她,而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了自己的母亲身上,让她一人承担了下来。
高蕙兰只觉得心尖上一阵阵的抽疼,仿佛缺失了一块一般,空落落的。眼睛也有些酸酸的,早已模糊一片。
皇上,慧妃娘娘并不知道内情,一切都是罪臣那不知死活的姨娘干的,并不干慧妃娘娘的事情。定国公目光扫过高蕙兰,心中的酸楚更是多了几分,只痛心疾首道:都是罪臣管教无方,才会出了这样的事情,望皇上责罚。言毕,又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他为定国公一来,从来都是只行三跪九叩之礼,除此之外,他还未曾像现在这般给谁磕过头。
今日,为了他的两个女儿,他几乎抛弃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只为给她们求个活路……
皇上的面色冷凝如铁,断然转首道:你可知道这是欺君之罪,欺君罔上,可是死罪。
高蕙兰的脸色愈发白了几分,几乎看不出一丝丝的血色来。
虽然她恨眼前的这个男人,恨他毁了她最单纯的一段恋爱,毁了她心底最美好的一段回忆,但是,他终究是她的爹爹。
死了,就意味着消失了,就意味着终结……
她眸色微凉,如蒙了一层秋霜,抬头望着皇上,求道:皇上开恩那!
开恩?皇上有种被人愚弄与股掌之中的感觉,脸色沉入玄铁,冷声道:你的生母必然是死路一条,谁都不许求情。目光又落在了定国公身上,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低低道:至于定国公,朕……朕念及你年老。暂且饶你一命。目光微转,又恨声道: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定国公不待皇上说完,兀自摘了头上的官帽,跪地叩首,掷地有声道:罪臣死不足惜,只是罪臣不愿看皇室血脉流落民间,还望皇上念及血脉之情,将皇长孙接回来吧!
皇长孙?皇上脸上的惊讶慢慢弥漫开。生生僵在了脸上。
高蕙兰惨白的脸色也如开了染坊一般。登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连给自己母亲求情的都忘记了。
皇长孙?皇上何时有皇长孙了?
方才定国公并未说起高香寒和二爷的巧遇,至于安安的存在,也是只字未提。
他将这件事情当成了筹码,只希望皇上欢喜过后。能放过高家才好。
皇上的脸色由惊诧慢慢转为了平和,道:你快说,怎么来的皇长孙?语气淡淡的,却透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欢喜和激动。
皇上有四子,活着的只有三个儿子,可这三个儿子却膝下子嗣单薄,生了几个,都是女儿,还没有哪一个生出皇长子来。
这也是皇上一直不肯立太子的缘故。毕竟皇嗣是国之根本,若是没有皇嗣,将来江山便会后继无人。
回皇上,皇长子正是由小女高香寒和二殿下所生……定国公也不拐弯抹角,将当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又将自己如何送走高香寒,高香寒如何在枫山村生活下来的事情一一禀明,他唏嘘道:终究是骨肉血亲,二殿下能记得当晚发生的事情,还能记起小女来,已属不易,恳请皇上看在小女诞下皇长孙的情份上,饶小女不死。
皇上早已经听呆了,就是说书的,只怕也未必有这个精彩。
同一天,一个被人陷害送入了青楼,一个被人追杀下了药,两个从未谋面的人,竟然就有了孩子……
皇上一时间还没缓过神来,只呆呆的站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来。
高蕙兰却如死了一般,已经瘫坐在了地上。
她机关算尽,想让高香寒一败涂地,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好命,会遇上个皇子,还能那么好命的生出个皇长孙来。
她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在说着不甘心,嘴唇也在逐渐失去温度,一阵阵的冰凉与麻木。
风儿竟然早就知道,为何不早早的告诉朕……皇上醒过神来,拧着眉,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唤道:来人,传二皇子来见朕。
若这事是真的,那他的孙子得吃多少苦头?
皇上目光微沉,扫过定国公,只道:你且起来吧!一面又冷声道:先拉那王姨娘去慎刑司打上二十大板,再提来见朕。
高蕙兰一听要打她娘,登时哭着扑在了皇上的脚下,求到:皇上,臣妾的生母已经上了年纪了,二十大板下去,就是壮年男子,不死也残,更何况臣妾的生母呢!高蕙兰原本明媚的脸颊登时颓然下来,哭道:生母养臣妾一场,臣妾非但没能报答生养之情,如今还要看着她受罪,您叫臣妾……您叫臣妾如何不痛心……
皇上眉头微微一动,捉了高蕙兰的手,猛然甩在了一边,冷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就连你也是一样,若是被朕问出这事和你有关系,朕也绝不手软。
高蕙兰的眸子一寸寸冷了下去,果然帝王无情,平素里再宠着你,到了这一刻,也如白纸一般苍白不堪。
可是即便如此,又有几个女子能看得透彻,还是挤破了头的往宫里扎,只盼着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岂知,飞得高,摔的也疼。
很快,皇上急招二皇子的事情就像是一阵惊雷一般,响彻了整个京都。
但凡是有些势力的,在宫中有眼线的,基本都得了消息。
各种猜测都有。
有挺二爷派的,自然以为是好事,以为是不是皇上要立二爷为太子,才会急招入宫。
也有倒派的,自然不往好的地方想,想着肯定是二爷犯了大错,触动了皇上的怒火,才会召去问话。
还有的说是因为宫中要发生变故,或是要发生战乱……诸如此类的猜测,一个比一个离谱。
二爷得了召,心登时一沉。
定国公去宫里的时候并未通知他,所以他对这些事情丝毫不知。
褚秋慧也心中揪起,忙过去服侍二爷更衣,蹙眉道:这么晚召见,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二爷也不让她系衣带,只自己动手打了个结,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去看看便知。
褚秋慧最恨他这种态度,一点都不体贴她心里想的。
她为他担惊受怕,他就一丝丝都不动容,就算是石头人,也该心里暖了。
好了,我先去了。二爷不愿意看褚秋慧那张脸,只叫人备了马车,一路往宫里去。
容妃也得了消息,本来还称病的她,立刻带了人往朝华殿赶来。
容妃才一进来,入眼的便是高蕙兰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样子,那么明媚一个女子,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平素里的飞扬跋扈,再不见一分一毫。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动怒了?容妃上前几步,也不行礼,只站在皇上边上,软语道:皇上这是为何事生了这么大的气?
你问问她……皇上声音冰冷,指了指高蕙兰。
虽说这事儿已经推在了王姨娘身上,可皇上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定国公的包庇。
容妃扫了一眼高蕙兰,又望了一眼定国公,心下登时明了。肯定是定国公手脚快,已经查出了蛛丝马迹来,如今来见皇上,是来给他女儿还一个清白的。
容妃嘴角轻轻一勾,明显笑了一下,却又马上掩去,只安慰皇上道:慧妃到底年纪轻,若是有冲撞到您的地方,您可得多多担待。
容妃很清楚,此刻的说情,无异于火上浇油,她本就没打算息事宁人,要的就是这火上浇油。
果然,皇上听闻此言,登时怒目圆睁,斥道:年纪轻?年纪轻就能办那些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高蕙兰咬了咬牙,心中自然明了容妃的目的,就是想看她的笑话,就是想让她死。
只是这一刻,她所能做的就是自保,除了自保,似乎真的再没有退路了。
就算是母亲死……那也要她死的有价值……
高蕙兰眼中闪过了一丝丝的冰冷,攥紧了拳头,旋即又哭倒在皇上的脚下,极力否认道:皇上,当年之事臣妾真的丝毫不知,若是知道一星半点,臣妾就是死,也不敢来宫里选妃啊……她声音凄凉,哭的一声高过一声。
定国公听着这哭声,心里更是苦闷到了极点,若是有两全其美的法子,他是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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