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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谋-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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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们也不由看了崔春霖一眼,自家奴才竟然全都一边倒了,这位侯爷……当真叫人一言难尽!他是蠢?还是嚣张?还是有恃无恐?
王奕和宋功州亲自上前当众问询了沈默云几个问题。
沈默云直言,想要知道崔春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撒谎很简单,只要搜一搜他的身。
“谁敢动我!我是堂堂侯爷!你们敢!小心你们脑袋!”崔春霖咆哮着,脸面却由于激动而青筋尽显,有些狰狞。
两路统领对视一眼,堂堂侯爷是不错,只可惜是山河日下,被降爵的侯爷罢了。与这如日中天,又手握证据的郡主比起来,实在不堪一提。
他们抱拳冲崔春霖行了一礼,表示他们只是秉公办事。为证清白,侯爷更应该配合才是!若是侯爷觉得被兵卒搜身没面子,他二人可以亲自动手。
崔春霖顿时炸了。
他一脚踩上了身边官兵,趁其不备又给了一肘子,随后边挣脱,便飞腿。
他竟然与官兵动起手来了!
而他口中却还直指官兵已被沈默云收买,狼狈为奸。
他的反抗自然是没有意义的,甚至是自讨苦吃。
之前官兵不敢动他,这一次,却是名正言顺可以狠狠收拾他一番。趁着制服他这一过程,官兵们狠狠抡了好几拳到他的软肉上……
他的行为在他人看来是荒谬,可沈默云知道,他这是心虚,害怕,他不能被搜身!
而他这不知不觉间再多了三重罪:殴打官兵,不配合调查,污蔑官府和朝廷。
他这些得罪人的话也被两路官兵各自带来记录文书的师爷原话记录了下来。白纸黑字,抵赖不得!
官兵原本犹犹豫豫还想着给他个面子进门房搜身,此刻却毫不客气,当街便检视起来。
最后在他的靴子里,找到了他口口声声丢失的传家宝玉扳指。经鉴定,这就是崔春霖一直强调的太宗皇帝的御赐,永宁侯先祖的战利品扳指……
崔春霖一下便瘫坐到了地上,满心只一个念头:他栽了!
利用玉扳指的丢失把慧娘定义成贼,是他之后所有计划可能实行的基础!
此刻事实证明:没有贼!
玉扳指藏在他身上,那他之前所言便毫无疑问都成了谎话!对方泼出的脏水便也自然而然成了“事实”!
他上当了!但是究竟是从何处开始上当的?他感觉头疼得厉害!
局势大定!
舆论再次高涨!
沈默云冷冷笑着。
活该!
……
第一一八一章 无疑
崔春霖敢上门找麻烦,沈默云便猜到那所谓的传家宝是真实存在,且一定被他藏于身上。
他一开始闯玉笙楼时,就是奔着慧娘而去,他多半当时就抱了栽赃慧娘之意。
而后崔春霖一心认定慧娘定藏在了她带出侯府的箱柜里,同样会将玉扳指带在身上,待找到慧娘后,悄悄将玉扳指塞去慧娘身上!到时候只要一口咬定慧娘是贼,他顿时便将所有劣势都转化成了优势……
沈默云既然做了这个局,自然知道崔春霖必定会上钩!
他仗着自己身份贵重,料想绝对不会有人搜他身,所以玉扳指藏他身上是最安全可靠的!……
至此,崔春霖的所言已再无半点可信度。
接下来,官兵们开始查问和统计沈默云的损失。
丫鬟早已准备,拿出了两张大致的清单。
一张是丢失之物,一张是损失之物。
丫鬟们禀告到,这上边只是罗列了个大概,具体的,要等拿了嫁妆单子和宾客礼单一一比对过后才能算出最终的具体损失。
崔春霖听得目瞪口呆。
损失之物,是指他和他带去的人撞掉,碰掉,坏掉的?竟然有这么多?
还有什么?
此刻那位师爷拿着丢失之物的清单叽叽哇哇说的又都是什么?
丢失?
他完全没听懂!
什么九凤穿云簪,什么八宝明月镯?什么翡翠东珠猫眼的?
他根本没听过,没拿过,更没有半点印象!
怎么!这是要光明正大诬赖到他头上?
他之前听到这些贱人们口口声声说他又是偷又是顺,他还以为她们只是顺口栽赃,胡说八道,此刻看来对方当真是来势汹汹,竟然连名目和证据都给他编排好了!
“冤枉!官爷们!你们休得听她们胡言啊!本侯冤枉!”
“永宁侯稍安勿躁!还未到问你话的时候!”王奕摆着纸扇,一脸烦躁。
可崔春霖怎么耐得住,再这样下去任由他们编排,他的名声就全没了,就再无翻身之时了!
“笑话!沈默云!你脑袋被门挤了?就凭着一张莫须有的单子就想诬陷本侯?你该当何罪!”崔春霖呸了一口。
“官爷们,你们也都搜过我身了!我的侍卫也都在这,你们可以随便搜!这单上之物,本侯听都没听过!抓贼可得拿赃!你们甘心被人利用就算了,可若是无凭无据,就凭一群长舌妇之言就定下本侯之罪,本侯一定上告天庭!”他是真委屈,很委屈!
“永宁侯操心过了!是否冤枉,本官与王大人自有判断!搜身是自然要做的,不过贼赃这东西,自然也可以转移的,即便身上没有赃物,也不代表你们就没罪!”
宋功州斥了崔春霖几句,又暗暗瞧了眼沈默云,见她安然若素,嘴角含笑,知其必定胜券在握,便也放下心来。他招过手下吩咐了几句,那手下便退了下去……
“说到侍卫,本官还想问问侯爷!这人数,本官可怎么看都不对啊!”
就现场看来,似乎侯府的侍卫在分散各门后,还不足以按口供中所言,有足足四五十人先包围,后大闯玉笙楼。这似乎是个疑点。
崔春霖自然一口咬定是众人记错了。说他的确闯了玉笙楼,但只带了十来人而已!
沈默云笑着,他这是见撇清自己无望,想要摘清郑家?休想!
她一个眼色下去,崔春霖的谎话再次被拆穿。
她的丫鬟抱来了一套衣裳麻灰色的侍卫服。说当时大部分闯玉笙楼的侍卫都穿了这种颜色的衣裳,绝对不是侯府侍卫!而是永宁侯还有帮手!
侯府奴才们被一追问,也只能跟着点头,表示不错!今日侯府的确是来了三十来个身穿这种麻灰衣裳的侍卫。
刚刚被搀站起身的崔春霖再次腿一软,坐回了原地。
这次他是真不明白了!
沈默云的人究竟是怎么弄来的衣裳。
他只一眼,就认出了那衣裳的来历。左袖口有郑家的标识,确是郑家侍卫服无疑。
这个沈默云太可怕了!她是早就料到自己将有此时此景,所以提前弄来了这么一套衣物?还是她早就设计从那些郑家侍卫那夺下了一身衣裳留作存证?
她是打算要将郑家拉下水?
她是不是要说,是自己伙同了郑家一起打劫了她?
崔春霖看向沈默云的目光第一次带了些恐惧。
这个贱人,太可怕了!
“笑话!”他强打精神。“郡主既是受害者,那些侍卫既然又打又砸又偷,你怎么还能拿到他们的贴身衣物?这分明是前后矛盾,是栽赃!沈默云,你提前就准备好了这套衣裳,就是为了栽赃我,是不是?”
“永宁侯想多了!我哪有本事提前知道你带的人今日会穿什么衣裳?这衣裳是你带去的人搜刮我库房,打碎了我那陪嫁的女儿红后,翻了一身酒,搭到了库房的大屏风上,走的时候太匆忙而遗留在了我院中。天气热,日光下这一暴晒,倒是已经干透了!”事实当然不是如此。
有官兵上前一嗅,确有浓烈的女儿红气味无疑!
那么,这自然也是证物!
官兵们查问了侯府奴才,又发现了衣袍袖口标识,目标一锁定,立即分出了一路人马带着衣裳快速赶去了郑家查证……
“其实除却刚刚清单上罗列的,还有其他失物!”
丫鬟又捧出了沈默云的钱箱。
打开一看,上边确是少了一层金条。这一点和侯府下人之前在玉笙楼所见所闻的证词又完全对上了!
“本侯没拿!没拿!”崔春霖的咆哮无异于抵赖,半点说服力没有。
沈灵再次闹开,一会儿坐地大哭为侄女道委屈,一会儿扑打永宁侯骂畜生,一会儿苦求官爷要公道。
那种声嘶力竭的委屈劲儿最是叫人动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处冤比窦娥,要下六月雪了!
一时间,群情激愤。
什么抓贼,滑了大稽!分明就是在借口掩盖下强取豪夺的流氓行径!
嚣张无赖至此,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亏得他能说出儿媳妇的人,物,钱等所有都是他的!
再联想到他刚才没由来地打人杀人行径……
真是人渣!败类!畜生!
人群中甚至有人实在憋得慌,找了石块冲着崔春霖就狠狠砸去。
……
第一一八二章 太晚
住隔了三条街的郑家老太太刚刚砸掉了一整碗的燕窝。
崔春霖的小厮来求救时,她差点热血上头便跟去永宁侯府帮忙救助这蠢女婿了。幸亏她多问了几句后,越听越惊诧,越想越不对,便先打发了那小厮,借着更衣将时间拖了下来。
她立刻拨了十人混去永宁侯府门前人群里,每隔半盏茶的时间回来报一次侯府门前状况。
她越听越心惊!
处处诡异,多半是上当了!
郑老太太当即做了个决定!
这趟浑水,郑家不淌!
这里边分明有古怪!这事但凡郑家沾到一丁半点,那些乱七八糟的罪名岂不是也要算上郑家一份?
所以这个忙不但不能帮,郑家还必须要撇干净了!
果然,她才刚刚将几道口令传下去,就有下人来报,说是官兵到了!
郑老太太见惯了大场面,这会儿自然表现得无辜又热情,淡定又客气,亲自招呼起官兵来。
她一问三不知,表示昨晚喜宴喝多了酒,导致了头风发作,刚刚睡醒。据她所知,今早风平浪静,一如往常,她家既无客人上门,也无人出门。
官兵拿出那麻灰色侍卫服,郑老太太倒没抵赖,直言的确是她府上所有。
但她随后又唤来了负责浆洗和看管侍卫服的嬷嬷。
那嬷嬷表示,这件外袍并不能表示什么!
因为他们府上,这几日老是丢东西!昨日有个丫鬟丢了裙子,前日有侍卫丢了衣裳,再往前几日,厨房里的厨子还丢了围裙!
因着都是小偷小摸,他们就没报案……
此刻老太太一拍桌案,大喊“岂有此理”,又问“难道有人在栽赃她郑家不成”?
官兵又找了几个下人做调查,结果奴才们都一口咬定,今日他们家侍卫一直在府中待着,一个都不曾离府!
一无所获,官兵自然只能告退。
郑老太太拿了两个沉甸甸的荷包出来送行作辛苦费。可官兵不但没收,连掂量一二都不曾!准确地说,瞧都没仔细瞧一眼。
老太太心中暗叫不好!
这种反常只说明事关重大,这不是银子可以摆平之事!
送走了官兵,郑老太太赶紧叫来了一顶小轿,亲自去了恒亲王府上。
……
侯府门前,崔春霖的态度依旧强硬。
两张莫须有的清单罢了,他不认!他不会认的!
只要他咬紧牙关,这事一定会化险为夷!
想要定罪总要讲求证据。人没死,他就没有杀人之说,那其他罪名就都是小事,自己的奴才,自己的家事,总有法子可以糊弄过去的!更何况,郑家不会袖手旁观的!
郑家?话说郑家怎么还没来?小厮回来很久了,说是马上就到的!郑家离这可不远!老太太做事也素来爽快!这事不对!
难道……
一个荒诞的念头生起。
该不会沈默云的那些珠宝是郑家侍卫偷拿的吧?所以他们做贼心虚,此刻不敢上门来对质,也不敢出手来救他?他忍不住猛地打了个寒颤。
不会,不会的!应该不会!
崔春霖有些发昏,太多疑问叫他脑子有些木,有些懵,有些浑浑噩噩!
果然,他很快发现,他的噩梦依旧没有结束。
之前与沈默云嘀嘀咕咕的官兵弄来了几条查案用的狼狗!
他们表示,这几条狗是兵马司夜间巡视街道的好帮手!它们受过专业的培训,拥有天赋出色的嗅觉,曾帮助他们在夜间抓获了不少窃贼!只要有气味可循,只要范围不太大,对这些狗来说,不管东西藏得多深,都不是大事。
丫鬟一拍大腿,说有法子绝对可行!她从马车里翻出了妆奁箱子。
“郡主怕这些首饰也会被盗被抢,便一起带了出来。这容易,这些东西都是郡主往日里常用的,多多少少都沾染了郡主的香粉气。那些被盗的首饰原本就是放在这妆奁箱子里的,气味必定与这些首饰一模一样。”
“没错,我们郡主往日用的桃花粉都是自己调的,香味独一无二,绝不会与其他香味混淆!若这几条狗真的如官爷所说嗅觉出色,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众人决定就这么干!
今日第一次,崔春霖对这帮人的幼稚行为感到无语。
他认为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根本不惧搜查。
可他为何后脊梁骨一阵阵发寒?……
丫鬟将妆奁箱子给狼狗细细一嗅,这些家伙便蹦了起来,一个劲儿地要往门里钻,显然是有了发现。
王奕和宋功州对视一眼,随即点头。
案情了解差不多了,本也要去现场,这侯府终归是要进的!
只是这次案件事关重大,崔春霖身后还有几大家族做靠山,为防落口舌,惹是非,没有圣旨自然还是要小心行事!进这后院避讳一二才是!
于是兵马司和府衙各带了一半人,又请了在场几位前来看热闹的贵夫人们一起陪做证人进了侯府。
为了避讳,沈默云和崔春霖等人一概都等在了外边。
而这会儿郡主府传来了消息:说是那一撞,伤了兰心的脑袋,只差一点点就小命呜呼了。此刻兰心依旧在昏迷之中,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造化!
所有人惋惜又惊呼,可崔春霖竟是对着沈默云等人破口大骂。
“骗子!那死丫头肯定是装的!本侯就推了她一下,她就装晕装死!假的!一定是假的!沈默云,你真是恶毒,这个兰心也是你一开始就安排好的,是不是?本侯一会儿就去揭穿她!你们这些毒妇!不得好死!”
沈默云冷冷看他一眼,现在知道,太晚了。
“侯爷你当真是恶人先告状!你是武将,兰心是个弱女子,前几年跟我金陵守孝吃多了苦,身子本就不好,她哪里能经得起你全力一推?侯爷,你将她往廊柱上使劲推的场景可不少人都瞧见了!此刻还要抵赖不成?”
“就是!就是!”沈默云的丫鬟们再次绘声绘色跟现场众人描述起了当时情景。
崔春霖被官兵死死扣住,对这帮聒噪能敌五百只鸭子的女人根本无计可施。
而此刻的他尚不知,后院的戏才叫精彩。
……
第一一八三章 保证
两路官兵,五六位贵夫人,跟着几条狼狗一路进了侯府。
原本所有人以为崔春霖和他的人真偷拿了东西,也只会藏于前院。毕竟崔春霖出了玉笙楼便直奔前院了。
哪料几条狼狗完全跳过了前院,只一个劲儿地往后院扑腾。
穿过垂花门,狼狗的目标竟是侯府主院常春院。
“病倒”的郑秀英终于装不下去,闻讯一路小跑到了院门口。
她原本还想摆摆侯夫人的架子,试着将这帮人拦回去,可一见来势汹汹的官兵和上下扑腾,凶神恶煞的狼狗,她顿时便腿软了一大半。
此时此刻,听到官兵们将适才发生的大概经过讲来之后,她才明白刚刚这段时间都出了多少事!
从听闻沈默云带车冲出侯府,侯爷前去挡人之后,她这处就再收不到一丁半点消息了。听闻侯府外的吵闹,她尚且以为是侯爷抓到了慧娘的缘故。直到她发现整个侯府都各门紧闭,侯爷那愤怒的吼声和陌生女子(沈灵)隐约的哭闹传来后,她才感觉忐忑起来。
原来,占着上风的不是侯爷?外边嘈杂人声声讨的,才是侯爷?
那么,这些官兵是来查寻侯爷派人送来的那包东西的?
他们会找到吗?
忐忑的郑秀英如往常一样,瞬间成了一朵受了惊吓,可怜巴巴的小白花。
可惜这一招对付崔春霖可以,对这帮官兵却半点没用。
然后她又开始利诱,将两枚小金锭子悄悄想塞给王奕两人,没能成功。
她只能选择威胁恐吓,各种明言暗示官兵们若一意孤行搜查她的院子可能面对的可怕后果。
只可惜,官兵们一见那挣扎蹦跳着兴奋地如看见了骨头一般,一心要往那屋子钻的狼狗,心底顿时有了底。
很明显,赃物真的在这主院里!那么,他们的“冒犯”就有底气了!
王奕和宋功州对视一眼,毫不客气冲进了主院。
郑秀英亲自上前拦,没拦住,只能看着官兵紧随带头的恶犬直奔她的室。
三条恶狗一下便各自锁定了一处。
一只冲上了她的床,一只绕到了长案下边,还有一只则对着一扇柜子正一下下扑腾。
然后,她就晕了!
她不得不晕!
她就这么粗粗一看,她便知道接下来的局面她难以应付。
凭着她的判断,只有晕过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晕过去就不用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种种,不用受审问。她没有回应便不会说错话,她不开口就不能被定罪,还能将时间拖延下来。
有了这段宝贵的时间,说不定侯爷和她娘就有法子转圜了?
晕了好,说不定这帮人还会有所顾忌。
至少总不会将晕过去的她带去衙门审问吧?
想到这儿,她稍微放下了心,安心倒去了嬷嬷怀里。
官兵们强行打开了床头一只惹得狼狗急吠的抽屉,在里边找到了一小颗夜明珠和一把东珠。拿出那张失物清单一瞧,这皇后娘娘赏下的夜明珠可不就在第一位!拿颗东珠一嗅,果然带有淡淡的脂粉气。确是失物无疑!
接着是长案下方。
一块地砖引起了众人注意,它竟是活动的!
东西正是藏到了这空心地砖下。
里边藏有一只小木箱子。
打开一看,竟是满满一大盒的首饰。
而最上边的几样,恰好也是单子上列举之物。
王奕两人对视一眼,此刻的决定是一致的!
暂时将这一整箱东西都作为赃物!
郑秀英差点就从嬷嬷怀里跳了起来。这里边就只有几样是玉笙楼而来,其他都是她的珍藏,珍藏啊!
嬷嬷赶忙上去拦,表示这盒子里都是夫人的心头肉,怎么可以整盒带走?若是夫人醒来知晓之事,只怕就活不成了。
然而官兵一开口,差点将“晕倒”的郑秀英噎死。
“珠宝不用来戴反而藏得这么严实,又是由这些侦查犬找到,这整盒多半都是赃物。待侯夫人醒来还请嬷嬷转告一句,我等将这盒珠宝带回好好研究一番,看里边珠宝有多少不妥的。还请夫人放心,咱们顺天府绝对不会冤枉了夫人,若这些首饰都来历干净,自然会再还来!”
罢了罢了,郑秀英继续强忍一口气。
然而此刻那些恶犬还不消停。
三条狗都围住了那只高柜。
就这样,高柜的夹层被发现了!
里边藏的都是金条!
足足有三四十根!
郑秀英很想跳起来说:这里边除了一根是今日侯爷托人捎来,其余都是她的
私房钱!是连侯爷也不知的私房钱!
可她听到官爷们正在交头接耳,说什么金条一头刻有流云纹,是郡主所有无疑!
没错,没错!只有一根!只有一根有流云纹!其他都是她的!
可那俩人不但没说出她期待的那一句,还差点再次令她跳起来。
他们说:郡主的钱箱少了一整层,也不知一共少了几根,还是这整一堆都带回去,让郡主亲自辨认!
郑秀英打起了寒颤。
这是什么话?
这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让那小贱人辨认?她说哪根是她的,就是她的?
郑秀英感觉头好疼!
她似乎真的要晕了!
都怪老爷!这些东西虽然好,可也太显眼了!
干嘛好好的让侍卫送一包东西回来!
这下好了,只怕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哎哟,怎么办?
心也跟着好痛!……
当沈默云看着眼前从搜刮出的东西,也不由瞪大了眼睛!
哈!成果丰硕啊!
她原以为找到的,还将只是自己送去的那一包的!
怎么?这还钓到大鱼了?
这倒是应了那句老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一刻,她突然对郑秀英生出了一丝怜悯!
这郑秀英是有几分脑子的。她竟将永宁侯带回来的这些赃物分开藏匿!
化整为零的确是最安全的法子!若这情况真实发生,若这不是一个圈套,这些东西可不得成为别人永远无法找到的她的囊中物?
可她又这般倒霉!
这满箱的首饰和珠宝,她收藏的各色宝石,她的这些金条,最后能保留多少,沈默云还真就没法保证。
……
第一一八四章 倒霉
郑秀英的确是挺倒霉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一晕倒,不但没有让官兵行动有所收敛,也没能减小官兵这次严查此事的决心!
因为,即便她“昏厥”了过去,官兵还是以官威相压,逼迫着常春院的奴婢将她塞进了一顶小轿,直接抬到了被扣押的崔春霖所在不远处的门房里。
同样想一晕了之的还有崔春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在心中问了一遍又一遍!
他根本就没做过!没偷过!没顺过!
可为何常春院会搜查出这些所谓的赃物?
怎么可能?
这都是当众找出来的?而不是被做了手脚?
然而有眼前这些德高望重的贵夫人信誓旦旦的证词,很明显,这确是眼皮子底下被找出,而并不是官兵的栽赃!
他看了眼被推出门房,正苦不堪言的郑秀英的贴身嬷嬷,那嬷嬷脸上没有惊讶,只有气恼,这说明常春院真的有赃物!
这些东西难不成还是长了翅膀飞去的?
这会儿,那嬷嬷正抬眼看来,崔春霖竟然从她的眼里还看出了几分埋怨之色。
这又是为什么?
怨他?怨他闯了玉笙楼还是怨他想要扳倒那两位?
他自己还没发怒呢!
这些东西摆明是栽赃!
她们看不出?
即便夫人昏了头,她作为贴身嬷嬷也不阻止?刁奴!还不是想要沾光?
她们为何去藏匿?她们就这么缺金少银?
这些金条又是怎么回事?他记得郑秀英的嫁妆里可没有这么多金条!橱柜里还有夹层?那些橱柜都是她陪嫁过来的,可夹层之事她却从未提过!
她是不信任自己,还是出嫁前便有算计自己之心?这才只是官兵随意一翻找的所获,那此外她藏匿的秘密,是不是还有更多?
崔春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次她还骗自己,说最近开销大,账上和手头实在没银子了,害得他只能卖掉了两个铺子做周转!
或许,他青梅竹马的爱人并不如他想象中的纯粹啊!
还有,为何丈母娘还不来?郑家该不是打算置身事外吧?想到这,崔春霖忍不住狠狠瞪向那嬷嬷……
一出侯府,王奕两人便将那张失物单子和查找到的“赃物”交回到了沈默云手中,丫鬟们这就开始比对起来。
很不幸,对不上!
单子上还有不少失物并不在郑秀英藏匿的箱中。
沈默云则有心要给郑家点颜色瞧瞧,谁叫他家老是帮着崔春霖夫妇作恶呢!
在她的示意下,由宋功州亲自带了一路人马再探郑家。
郑家的运气也是不好!
官兵速度太快,他们带狗到郑家之时,老夫人正偷偷去了恒亲王府。郑家几个儿子又都在衙上,剩下的妇孺纯属虾兵蟹将,根本压不住来势汹汹的官兵。
宋功州一听郑老太太不在家,更是悄悄松了口气,只想着赶紧将事办完。只要找到东西,这事就牵扯不到他。
好在这一次与在永宁侯府不一样,几条狼狗的目标都在前院,并未对郑家后院有半点冲撞。
狼狗的目标都是郑家身着麻灰料子的一众侍卫。
瞬间,有好几位被狼狗扑住。
那些见状欲逃跑的侍卫也都被官兵很快扣拿。
在这一次的突击下,官兵们共扣拿了九名侍卫,从他们身上多多少少搜出一些来自永宁侯府玉笙楼之物。
东西都不是特别贵重,无非是些戒指,镯子,耳坠子,玉佩之类的小物件。很显然,这帮侍卫没有胆量盗取大物件,只不过在对玉笙楼的搜查过程中,面对满眼金银,就起了些顺手牵羊的心思罢了!毕竟当时人多,他们又都只是去帮忙,便抱了侥幸的心思,想要捞点不起眼的外快。
此刻这般,证据确凿,郑家侍卫进入过玉笙楼也就成了事实。
同时,郑老太太和郑家人之前所言便都成了谎话。行窃加上作谎,扰乱办案这罪名也就落实了。
宋功州带人速战速决,在郑老太太和恒亲王赶到救火之前,赶紧将抓到的这帮郑家侍卫一齐带回了现场……
而另一边,官兵们准备打发人去请大夫过来给侯夫人“诊治”。
这是沈默云和官兵们的共识!
此刻他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有人证物证,有舆论支持,若不把事实经过,证词证言赶紧板上钉钉,指不定一会儿郑家一出马就会有变卦!
这也是他们敢冒着风险直闯郑家,敢将“晕厥”的郑秀英抬出府外的原因。时间很宝贵!他们得赶紧行动!
可那嬷嬷一口咬定说夫人往日只看保和堂的朱大夫,只有朱大夫对夫人的体质最了解。
这点小九九谁又看不懂?那朱大夫来了,只怕郑秀英就和兰心一样,“一病不起,全靠造化”了!
官兵以保和堂太远给驳了,吩咐就近找两家医馆请大夫过来。
大夫到了,相继给侯夫人号了脉,均是肝气郁结之类的废话,简而言之,没什么大碍。
在场的顺天府府丞王奕可是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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