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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谋-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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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人?”

    崔春霖感觉更气了。

    没用的东西!

    这会儿说什么声东击西的,早干什么去了!

    “滚!你给我滚!”崔春霖啐了那师爷一口,这会儿他一共就这么点人镇场面了,哪里还有人去护着这狗杂种四处乱跑乱猜的!

    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越想越火,没用的东西!

    崔春霖忍不住又飞了一脚去那师爷后腚,刚转身离去的师爷顿时栽了个狗吃屎,只能连滚带爬退了下去。

    沈默云垂眸笑着,这师爷是个有几分聪明的,事实正如他所猜测。

    她特意将玉笙楼的所有侍卫都带了出来,只留了几个二三等丫鬟继续看院子,做打扫。这么一大群人跟着她出了玉笙楼,大张旗鼓地闯出了侯府。

    崔春霖他们的目光都被浩浩荡荡的自己这帮人吸引,料定慧娘是在这几车箱柜之中。正因如此,寥寥无几人的玉笙楼早就没了人关注。

    在郑家侍卫全都离开后,崔春霖手中可用之人再度捉襟见肘。看见自己带了二三十人出府,他自然是要将手中能用的侍卫都调来堵自己!

    如此,要突破其他门的防守也就易如反掌了。

    那位师爷猜得不错,此刻的慧娘,已经装扮成了在玉笙楼帮忙收拾的婆子,在穗儿的护送下,从连着玉笙楼的那道小门出去了。若是她们动作够快,说不定此刻已经坐上了马车被送出城了。

    所以那师爷说这可能是声东击西,倒也不错!

    而王婆子的哭喊之音刚一落下,姚黄猛然跪倒在卢国候夫人的脚边,颤着声音求助起来。她那样子惊恐万分,似乎是受了大刺激。

    “老夫人!看见没有!永宁侯就是这副模样打打杀杀嚣张无比进了世子妃的玉笙楼,他打人杀人,他砸了郡主的库房,摔了郡主的嫁妆,偷走了郡主的金子,还顺走了好多的嫁妆!

    不是!应该是小的贵的宝贝他就抢走了,大的拿不了的,他就尽量砸了!奴婢们根本拦不住他!兰心被他打得也不知活不活得成啊!

    在他心里,郡主的嫁妆和财产本就是他的!他临走时,还恶狠狠警告郡主,让不能不孝不义大不敬,让姑娘闭上嘴到此为止!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整个侯府下人都可以作证!永宁侯不是要报官吗?咱们郡主也要报!

    郡主怕!怕极了!唯恐侯爷再来一次!郡主没法子,无奈之下只能想法子将嫁妆运出来!没料想,侯爷还是一心要……”

    所有人惊呼着抽了一口气。姚黄所言语无伦次,毫无条理!可这样的话愈发让人信服,叫人动容!

    原来如此!

    难怪郡主要说谎箱柜里放的是需要修补的嫁妆,原来是不得已,是为了保护这些嫁妆,情有可原啊!

    可恶那永宁侯,还当真就落实了那些猜测和听闻,当真叫人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太可怕了!

    郡主真是可怜!

    “你说什么!你个贱蹄子!你再敢胡说八道!老子撕了你的嘴!”崔春霖也惊呆了。

    这都是什么话!

    说自己打伤人,砸到库房还能说是夸张之语,可自己什么时候偷,顺和抢了?

    满京城都知道姚黄是郡主的左膀右臂!此刻她这一开口,代表的自然就是郡主!她胆敢!

    她这污水再这样泼下去,自己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会儿崔春霖哪里还顾得上去亲自查看箱柜和马车,当务之急自然是让那姚黄闭嘴。

    然而王婆子还在死死抱着他的腿,这死婆子竟是势大力沉!崔春霖又是甩,又是踢,怎么也没挣开王婆子,只能将她强行拖了起来。

    “抓贼还得拿赃!你这贱婢竟敢这般栽赃本侯!来人,将那小贱人给本侯抓起来!堵上她的嘴!”

    崔春霖的侍卫一直与另两拨侍卫僵持在一起,看见侯爷落了下风,正不知如何是好,这会儿得令,终于舒了口气,齐声应是。

    “谁敢!”沈默云与老夫人同时发声,和她们一起开口的还有拨开人群的姚氏,沈灵,姜氏,冯氏。

    都来了!

    ……

第一一七七章 讨要

    姚氏等人接到口信的当时,均是吓了一大跳。

    这才成婚第二日,永宁侯就敢发难?

    再一看来报信的竟不是沈默云的人,而是侯府下人,几位夫人更是火烧眉毛,连收拾都来不及便急急忙忙赶来。

    沈沐一早就去了翰林院,姚氏年纪小,感觉自己没有底气和本事与永宁侯对峙,第一时间便派车去接来了沈灵。另一边,秦朗和沈畅都在衙上,姜氏和冯氏便只能亲自赶来。大伙儿都极有默契,各自带来了一帮府上得力的侍卫和婆子以备不时之需。

    因着戏正好!她们便一直没上前。

    此刻看来,时候应该差不多了……

    一直清闲看戏的沈默云早就注意到了她们的到来,悄悄示意了两个丫鬟趁众人不注意混到了她们身边,将事件的所有来龙去脉全都给讲了一遍。于是,明白了沈默云意图的她们此刻更是胸有成竹。

    几人听后便是笑,这一次,崔春霖栽定了!

    见眨眼间便冒出来这么几个给小贱人撑腰的,崔春霖郁闷到了极点。

    尤其是,他发现他已经没法使唤自己的侍卫了!

    原因很简单,他的人都被控制住了!

    这几个女人竟一家带了数十个壮汉和婆子,此刻再加上一些个热血百姓的“帮助”,他的侍卫几乎都成了摆设,一个个被拦了下来。

    这会儿的崔春霖终于彻彻底底感觉到了不对劲。人抓不到,他就彻底落了下风,再加上这么多一看就是惹是生非不讲理的泼妇突至,今日只怕要遭殃!

    他给小厮使了个眼色,让其赶紧前去郑家报信。

    他心中忍不住哀嚎,他似乎又惹祸了,今日之后郑老太太和恒亲王那里多半又得低看他一头。

    等等!今日之事但愿不要牵连到郑家就好了!原计划没成功可以怪沈默云太精明,新计划是自己出的主意,郑家给足面子还支援了人,此刻再次失败就罢了,若是因此连累到对方……

    崔春霖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心中烦躁愈盛。

    蹙眉低哞,那老婆子竟然打都打不退,依旧固执如狗皮膏药般抱着他的腿,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真是混账和难缠。

    崔春霖看得分明,婆子的眼泪和鼻涕至少一半都被有意无意蹭到了他的衣摆和绸裤上。他几乎感觉到了那份粘腻,顿时恶心地想吐。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已经试了多次,这婆子甩不走,踢不开,崔春霖没法,只能俯身伸手扣住了那婆子的双腕,狠狠一发力,那婆子手一缩,他终于感觉腿上松快了。

    终于!终于可以甩掉了!

    他双手使劲发力往外一推,一把便将婆子掀了出去……

    王婆子重重摔地,一声闷响和惨烈尖叫引人心疼。

    可与她同时落地的还有一个叮叮当当的闪亮之物。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咕噜咕噜滚了几圈终于停在了众人脚边。

    日光下,那份闪亮触目惊心!

    赤金色的底子,长长的黄金流苏,一红一紫宝石镶嵌而成的蝴蝶正振翅高飞……

    “扇坠子!”

    “郡主的扇坠子!”

    现场沈默云的丫鬟婆子竟都在齐声惊呼。

    崔春霖不明所以,干嘛都这么大惊小怪的!他尚不知沈默云丢了扇坠之事。

    所有人的注意力从婆子转移到了扇坠上。不少人都认出了,这是昨日嫁妆队伍里在最前边压阵的几样之一。

    难怪这么眼熟,这正是那柄亮眼无比的宝扇的扇坠,当时那扇子叫人眼都看直了!引了多少人啧啧称奇,羡慕不已。

    这栩栩如生的两只蝴蝶叫人记忆犹新,确是扇坠无疑。

    只是,怎么扇坠在这?扇面呢?

    有一丫鬟手脚极快,上前捡了那扇坠子跑到了沈默云的跟前。

    这一瞬,崔春霖感觉身上满是敌视的眼光。

    王婆子顿时眼睛发亮,赶忙往沈默云和姚氏几个脚边爬。

    “郡主!果然啊!那不见的扇坠果然是永宁侯偷的!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真没想到,老婆子与侯爷的拉扯间,竟然叫侯爷露了馅!大伙儿可都看到了,这扇坠子可是从永宁侯的袖子里生生滚出来!”

    王婆子一脸痛心,众百姓竟也都连连点头!

    好像……是那么回事!

    永宁侯刚刚将王婆子那么一掀,然后这扇坠子就这么滚落在地!

    天啊!

    啥?

    永宁侯还偷了郡主的扇坠子?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可事实似乎就在眼前,叫人不得不信!

    一时间,所有人脸上都满是鄙夷。

    呵呵,估计着永宁侯是忘记了袖中之物,动作一大,这一个不小心便……

    王婆子又爬到姚氏几个脚边。

    “老夫人,夫人们,舅夫人,姑奶奶,你们可要为郡主做主啊!永宁侯口口声声对郡主的嫁妆没兴趣,刚刚老婆子我揭穿了他,他不但恐吓,还抵赖老婆子栽赃他!这是栽赃?这可真的不能再真了!

    你们都瞧见了,光天化日下的,他的贼赃就这么摆在了众人眼前,证据确凿,由不得人不信啊!各位夫人们,你们定要救救郡主,要不然,这郡主就没法活了!”

    崔春霖指着王婆子,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本侯何时拿过扇坠了?这扇坠根本不是从本侯身上掉下来的!你这刁奴!”

    “侯爷!您还要抵赖吗?”沈默云终于出场了,“你当大伙儿眼神都不好,还是记性不好?咱们上百双眼睛在这瞧着呢!这扇坠子怎么来的,大伙儿看得分明!”

    百姓们经她一带动,立即选好了立场,个个点头,帮着一起声讨起来。苦主都出来指认了,这一切自然确实无疑!

    沈默云冷笑着走了几步,从马车拿出了那柄团扇,准确地说,是少了扇坠子的团扇。

    “大伙儿看清楚了!我这扇子在侯爷进我院门时被夺了去!待我讨要回来时便少了坠子!各位瞧好了,这扇柄上的金扣子可是被生生扯断的。”

    沈默云话中的关键字大伙儿都听进去了:夺,讨要。

    这还有谁不懂。想占便宜没成功,便直接动手抢了。

    啧啧!这位永宁侯,当真没有底线!

    沈默云瞧见,笑言回来了,正冲自己点了点头。

    ……

第一一七八章 道具

    事实嘛,这把扇子只是沈默云用来引崔春霖上钩的一个道具。

    首先的好处,是压下了他所谓传家宝玉扳指之说,让他的谎言在这柄价值不菲的宝扇前显得苍白无力还可笑。

    当然更重要的,是既可以让崔春霖吃个哑巴亏,还能令他颜面尽失,声名尽毁。

    在玉笙楼院门口,沈默云故意装作要栽赃的样子,伸手打着扇子拦住崔春霖,而后手一滑……

    崔春霖是武将,这点警觉绝对有,所以她早就料到他能接住。

    之后发生的一切就按着她的预想:崔春霖为防她再做小动作,将宝扇扣去了自己身上。当然崔春霖只会自以为是地认为他很机警,可他这一行为落在了奴才们眼中已是小人行径。

    奴才们可看不出是她故意松手,还是他故意抢夺,是他觊觎宝扇,还是防患未然。

    而后,在他从兴奋不已,势在必得地冲入玉笙楼,到他沮丧郁闷,一路沉思而出时,巨大的心理落差缠绕着他,自然忘了归还宝扇。可他这行为却加重了众人的不齿。

    此刻自然没人记得,沈默云是特意等崔春霖走出院子,进入围观群众视线范围之后,才开口讨要扇子。而姚黄之所以上前一把夺过了宝扇,就是为了以身相挡,确保扇柄以下部分不会落于众人视线之内。

    崔春霖的离开将所有人注意力吸引,趁着这功夫,沈默云站到院子死角强行扯下扇坠塞到了晕过去的兰心身上,随后开口向院外的下人们求救。

    当下人们冲进小院发现她的扇坠没了后,她和姚黄作势在身上找了又找,然而这扇子只经过她,姚黄,永宁侯三人之手。而她和姚黄一直在院中没动,那便只有崔春霖一个嫌疑人了。同时她还收获了一大帮的“目击证人”。

    人的心理就是这般,因为早已经对崔春霖今日的恶行有了判定,所以包括侯府下人在内的众人才会下意识地对号入座,忽视细节而跟随感情偏向选择一边站队。就如此刻,局势已完全一边倒,根本再无人相信崔春霖的只言片语……

    而兰心被抬下去后,那扇坠便被转移到了王嬷嬷身上。

    王嬷嬷刚刚忍耐那么久,正是等着崔春霖用手甩开她。

    她等到了!

    她很适时将扇坠在她被扔开的时候滚落下来。

    崔春霖那宽袖一甩,谁看得清这坠子是从谁袖子里滚下来的?只要她们一口咬死,只要有众人的声援,只要有侯府下人的证词,这个屎盆子,崔春霖不接也得接!

    仗着自己此刻人数占优,沈默云早已示意陈胜带人拦住又关闭了侯府几个门,一律人等不得进出!大戏没唱完,里边那位“病倒”的候夫人,可不适宜知道得太多!……

    而到此刻,崔春霖再傻也明白他是被算计了!

    他有些发懵。

    他到底是在哪一步踏进圈套的?

    他来不及思索,对方是故意设计让他自作聪明夺下了那扇子,还是自己还了扇子之后对方才想了损招?

    而沈默云的攻击依旧在耳边炸开。

    “我知道,这柄扇子贵重,尤其是这扇坠子,宝石多,又是外藩公主陪嫁,连制作工艺都已绝了,既是古董也是宝物,能值大价钱!侯爷喜欢也是人之常情!可这满京城都……”

    “你胡说八道!本侯没有!本侯根本没有拿过!鬼知道这扇坠子从哪儿滚出来的?沈默云,你竟敢栽赃我!”

    沈默云一脸痛心地摇头。

    “您是长辈,这事我原本不欲与您计较!您怎么闹,怎么看不上我,怎么不尊重我,怎么打砸,偷拿,我都想着家丑不外扬!可此时此刻,众目睽睽,您还是这般不知收敛,这也不是大事,但我不能再给您兜着了!

    人证物证,没人瞧见就算了!可此刻一切到了台面上,我若依旧委曲求全,便成了我在撒谎,成了我对圣上和太后娘娘不敬了!这大不敬之罪,恕儿媳担不下!如此,儿媳只能不孝了!

    儿媳劝您一句,除却刚刚,在玉笙楼时便有大半个侯府的奴才都瞧见是你抢走了我这扇坠,您再这么抵赖下去丢的还是侯府的颜面!侯爷若是不服,待一会儿官兵到了定会细细审问,一切自有分晓!”

    人群里本就站了不少侯府下人,这会儿面对质疑,个个吞吞吐吐,一脸难言,却没一人为崔春霖说上几句。

    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些下人不是不知道或不想说,是没法说,是没法当面议论主子。所以,郡主说的都是真的!

    崔春霖继续发懵!什么?

    侯府下人都被沈默云策反了?自己没做过,这些下人怎么没有一个为自己说话的?

    他抓狂地拖出一个扫地嬷嬷,“你说!告诉他们,本侯还回去的是完整的扇子,根本没有拿扇坠子!”

    “奴婢……奴婢没瞧见!”

    “混账!你是谁的奴才!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沈默云给你银子了,你才帮着她说话?她给了你多少?你若能指证她,本侯给你三倍!若不然,老子一会儿就把你全家发卖出去!”

    那婆子吓惨了,一下跪地扑通扑通连磕起了头。

    “侯爷饶命!饶命啊!侯爷,您饶了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那婆子心中叫苦,永宁侯脑子坏了吗?都看见是从他袖子里飞出来的扇坠子,他现在叫自己做假供,那不是让自己成了众矢之的?一会儿官兵来了,自己当众胡说八道,会不会被抓进牢里?她可没胆子胡言!怎么办?怎么说?

    “奴婢真没瞧清啊!侯爷,会不会是您归还扇子时,那扇坠子自己不小心滚到了您的袖子里,您自己并不知?这就是个误会是不是?”这是那婆子暂时想到的最好说辞了。

    “你放屁!”崔春霖一把掐住那婆子的喉。“你个贱奴!白眼狼!老子要你们这些废物何用!还是死了算了!”……

    在惊呼中,崔春霖被拉开了。

    他在暴怒中不小心又多了一条罪名。

    这一次又是众目睽睽:威逼利诱,恐吓奴才在先,当众行凶在后!

    在所有人眼里,一切都是那么确凿,事实是那般清楚!

    ……

第一一七九章 官兵

    由于永宁侯的勋贵身份摆在那,所以即便他的侍卫们都被扣住,却没有一人敢动他本人一下。

    这会儿终于有机会了!

    众侍卫借着拉开“行凶家奴”的崔春霖之机,一下便名正言顺扣住了他!不但顺理成章狠狠给了他几下,还获得了围观者的一致声援。

    堂堂侯爷被扣,颜面尽失!这让崔春霖火冒三丈,可他越是挣扎暴怒,便越叫人不齿鄙视。

    “父亲,对不住了!官兵来之前,为防您……再施暴,只能先委屈您了!”沈默云眼里的讥讽崔春霖看得分明。可她这司马昭之心竟然收获了众人的连声叫好!

    “呸!沈默云,你个不孝不敬的!你个蛇蝎毒妇!你扣押栽赃殴打公公,在侯府带人横冲直撞,打伤侯府侍卫,收买侯府下人,意图谋害家翁,你大逆不道!我要将你逐出崔家!我要去祠堂将你除名!我要上奏……”

    “停!除了带人冲撞出府那一条,其他罪名我一概不认!那都是您的诽谤!在您考虑如何处置我之前,您还是赶紧认清现实,想想该如何面对我的指控才是!

    即便我适才有冲撞,我还是要解释一句。那都是由于您搜刮强抢我嫁妆在先,软禁我和我的人,不让我们出府在后的缘故!当时的我别无选择,我必须将贵重的嫁妆护送出府,同时也要将我只剩一口气的丫鬟赶紧就医。所以不管是刀枪箭雨,还是侍卫重重,我都必须闯出侯府!”

    一席话毕,再次收获了一轮赞叹。同时,众人也再次齐抽一口气,软禁?

    侯爷竟然还软禁了郡主和她的人?

    众人第一反应,这应该是为防郡主将他的丑行暴露出去而为吧?是啊,软禁当真是可行的,只要风头一过,到时候郡主再想要指控,只怕就人证物证都没了!

    啧啧!可怕啊!

    再看被抬出了马车的兰心,面色惨白无生气,全然只剩了一口气,奄奄一息的样子,当真是可怜……

    崔春霖下手太狠了!

    若说之前众人只敢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到了这会儿,所有人对崔春霖的指责便已是明目张胆。

    而这会儿,突见一个身影一穿而出,哭天抢地扑向了兰心。

    “我可怜的兰心啊!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了!你陪着郡主从京城到金陵守孝,又从乡下回了京城,这小半辈子都在吃苦劳累!好不容易跟着郡主嫁进了侯府,丫头们都还羡慕你苦尽甘来,从此可以享福了!

    可这才第二天,你就成了这副模样!你叫我沈家怎么对得起你家中!你叫郡主于心何忍!你要咱们情何以堪啊!崔春霖,你对自己师爷又打又骂,对自己家丫鬟婆子喊杀喊剐,对媳妇的下人更是不管生死,你这样的人真是寒了下人们的心啊!摊上你这样的主子,当真前世里造了大孽了!……”

    有这声嘶力竭,嚎啕大哭,滔滔不绝架势的,除了沈灵还有谁。

    沈灵说得动情不已,再有沈默云的丫鬟婆子在一边抽泣着渲染情绪,一时间,不少人受了触动,也跟着抹起泪来。尤其是侯府的下人们,最后俩句更是直插他们的心,让他们打从心底便厌恶起了崔春霖来。

    姚氏轻声对沈默云耳语。

    “我年纪小,怎么压得住崔春霖。一收到消息,我就去找来了大姑奶奶,放心,只要她正常发挥,这一局定能大赚!”

    沈默云点头,这一点极是!

    她的靠山都是姜氏,冯氏这样的官夫人,既没有沈灵的口舌,也碍于面子没法撒泼,怎么比得上这位姑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永宁侯这样好面子的,绝对不会是沈灵的对手!……

    兰心被送医了,这会儿的沈灵正拽着永宁侯的胸脯,大喊大叫。

    “哎哟,我长了几十年,今日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恬不知耻!我第一次见到这撒谎撒得理直气壮!抵赖抵得义正辞严!下作下到没底线之人!各位也没见过吧!

    今日之后,咱们可一定得要将侯爷的作为和名声打出去!侯爷这好几个天下第一呢!不打响了名声也太浪费可惜了!哎哟,咱们这可算是做好事了!听说再过几个月,聂家的小姐也要嫁进侯府,咱们可得提醒她将所有嫁妆看牢了!可别几天下来就宝石头面缺了宝石,东珠耳坠缺了东珠,件件嫁妆缺胳膊少腿,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而之前王婆子只敢暗暗恶心崔春霖,沈灵却是明目张胆。

    她拽着崔春霖的衣襟,又是呸又是啐,说话间的口水喷得他满脸都是,眼泪鼻涕更是刷刷往他身上掉。

    可叹被扣住的崔春霖别说反击,就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别过了头,就这么任由沈灵劈头盖脸的打骂和讥讽着。

    而此刻,人群顿时开始喧哗。

    官兵来了!

    顺天府官兵和兵马司官兵先后到了!

    这人,自然是笑言去请的!

    都是掐着点到的!

    在舆论到达最顶点,想遮都遮不住之际!

    崔春霖一见官兵,便如见救星一般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多么希望这些官兵会看在自己爵位,郑家和恒亲王的面子上先将自己保下来!

    “大人们,快!这群刁奴他们私扣栽赃本侯,快,将他们全都抓起来!”

    然而,府衙和兵马司两路人竟同时选择了跳过他,先向沈默云行了一礼后,这才一脸敷衍冲着他打了声招呼。

    崔春霖的心顿时冷了几分,这些披着狗皮的家伙素来是看人下菜碟,这态度,只怕他要吃亏。

    这次自告奋勇来侯府处理案情的依旧是府丞王奕和北城指挥使宋功州。

    沈默云一见是这两位,原本就十拿九稳的把握瞬间便成了板上钉钉。

    笑言在她身后轻言到:“其实来谁都一样,两个衙门奴婢都去了,大人们听完奴婢的报案后,都是话里有话,让郡主只管放心。说这既然都是证据确凿的事实,他们一定秉公办理,办得漂漂亮亮,绝不叫郡主有半点憋屈!郡主想要个什么样的程度,可以直接示下!”

    “嗯!”

    ……

第一一八零章 活该

    两路衙门都来得很快,也很是客气。

    只是,她想要的程度和结果,只怕这些衙门还做不了主。沈默云找他们来,主要也是想借他们的手一用罢了!

    “不用了!你去悄悄打个招呼,只让他们不偏不倚,正常办案就好!也免得落人口实,叫人抓了把柄!”

    “是!”

    因着上次的暗杀事件,沈默云大包大揽,本该负一定责任的兵马司和府衙最终不但毫发无损,还得了几句夸赞,这个人情他们是欠下了,还欠大了!

    要知道,当日沈默云一家作为受害者,但凡冲俩衙门说一个“不”字,他们都将被开刀。

    若是那般,为了安抚她一家,也为了安定京中民心,皇帝必定要发落他们。再基于朱广平事件刚过去不久,万一龙颜大怒,皇帝将前段时间的爆炸案也算他们头上,后果不堪设想。即便运气好,这俩部门十有**也要被大换血。

    正因如此,当日俩部门统领都如热锅蚂蚁半夜都在围着郡主府转悠,就连府尹和兵马司总指挥使都连连向她示好。

    她的一“大度”,不但保住了一大群人的饭碗,还有不少人的人头和口碑,这可不是个大人情?

    事实昨日沈默云大婚,这俩衙门上上下下都来捧场了。早膳时她瞧了单子,顺天府从府尹到府丞,兵马司几位指挥使都送来了大礼。

    所以此刻先不提她手中握有大把证据,即便她只是无事生非,这俩衙门多半也会帮着她牵扯出一地鸡毛蒜皮来!

    看收拾吧!……

    崔春霖的噩梦开始了。

    官兵到了,扣住他的侍卫们终于松了手,可他依旧没有自由。

    因为官兵们取代了郡主府的侍卫,再次以“为防行凶”的理由扣住了他。同样,官兵们也守住了侯府各门,紧闭大门,团团围住,所有人等一概不得进出。也不知此刻后院的郑秀英,“病情”好些了没有!

    这一次,是由沈默云亲自口述,将事件从崔奕横出门后,崔春霖带了好几十人大闯玉笙楼开始,包括崔春霖借口丢了传家宝,污蔑藏贼,强抢宝扇,谋害兰心,扣拿侍卫,打砸库房,偷拿金条,盗取嫁妆,抢夺扇坠,扣押软禁等暴行一一道来。

    众人敛声屏气,细细听着。

    言罢,轩然大波即起。

    若前边还有人对崔春霖的作为抱有一丝怀疑,那么此刻,听到这些经过从受害者口中一一道出,还每一项都能与适才的种种证据对上,这一次,不说站边,就连怀疑崔春霖是否有苦衷的人都没了。

    不仅是群众,就连官兵们也忍不住抽动嘴角。这一口气能犯下这么多罪名,这位地位崇高,富裕勋贵的永宁侯,绝对要名垂青史!

    官兵到后,沈灵就再次转换了目标,开始“围攻”官爷们。

    事实上,官爷们最害怕的就是沈灵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打不得,骂不过,还有理说不清的泼妇。

    今日不一样,他们无比耐心,微笑,点头,应承,安慰,保证……极好体现了衙门善解人意,为国为民,排忧解难的存在。而沈灵一来劲,演出也越发投入。

    她卖力的控诉,指责,声讨收获了百姓们的力挺,也让衙门一会儿的作为都有了“民心”的支撑。

    而崔春霖的反对和辩驳却在众人的唾骂声中渐渐被淹没。

    官兵们挑了不少侯府的下人和围观群众开始问询。

    侯府的下人们此刻经官兵怒目一威吓,自然是将所见所闻所感全盘道出。与沈默云所言几乎是一模一样!

    官兵们也不由看了崔春霖一眼,自家奴才竟然全都一边倒了,这位侯爷……当真叫人一言难尽!他是蠢?还是嚣张?还是有恃无恐?

    王奕和宋功州亲自上前当众问询了沈默云几个问题。

    沈默云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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