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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谋-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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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凭无据,死无对证!

    聂清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七成!

    顺手的,她还在水下直接将他的腰带解了,敞了敞他的外袍,又挑开了他的裤腰带……

    而此时此景,在众人的眼里,分明是男子将女子扑倒在了水里,预行不轨之事。或者,是要杀人灭口?

    ……

第一零七四章 大任

    婆子和侍卫们自然是第一时间跳下了水去分别救人。

    聂清先一步被救了上来,吐了两口水后,泪如雨下,面如死灰,目光呆滞,整个人如具行尸走肉般失了神采。

    此时一见那坏了名节的女子是女儿,聂母立即嚎了上去,大哭大喊了起来。

    聂家虽失势,可人不少,这会儿聂家的姑嫂兄妹们也都第一时间围上哭闹。

    不管是真不平还是假悲伤,他们至少有一个共识:这种时候,经过可以不论,但利息,却绝对不能不讨!

    众人忍不住对聂清唏嘘不已,心中暗叹虎落平阳被犬欺,可怜的姑娘,到底是被家世连累了。而那色胆包天的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众人更好奇不已。

    池塘水深,荷叶又正长得旺,适才将背身男子的身形都盖在了水下,所有人又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求救的姑娘身上,倒没人认出那男子。

    此刻见那男子终于被俩侍卫架着拖出了池子,不由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想要一探庐山真面目。

    崔家和郑家自以为计谋成功,为了避嫌,便只远远看着,附和着众人道了几声“可怜”,酝酿着情绪只等着最后关头再拨开身前众人。

    直到他们身上的目光越聚越多,连皇帝都将凶狠的视线打来,崔春霖和郑秀英才一脸惶恐开始表演。

    到底是有位夫人好心提醒了一句:“是崔公子……”

    “什么?崔公子……”这会儿的郑秀英自然是把崔奕横也归入了崔公子的行列,完全没意识到那世子和公子的差别。

    她摇摇欲坠,一下倒进了永宁侯怀中。

    “老爷!我对不住您啊!儿子素来固执,我尽了全力,可他就是这般不听劝,不服软,又不思上进,是我的错!我对不起死去的姐姐,没把世子爷教好!我愿意……”

    永宁侯夫人嚎得起劲,围观众人均是一脸古怪。

    “夫人找我?”冷冷一声在崔春霖两人跟前响起,令两人均是一个激灵。

    郑秀英的泪顿时挂在了眼眶,不上不下。

    “你……怎么会……你不是……”她指了指继子,又指了指荷塘,一时没反应过来。

    “夫人真可笑!你该不是以为刚刚那荷塘禽兽是我吧?我可一直在这人群里站着,诸位公子哥都能作证!”

    崔奕横冷哼一声。“果然也只有这种事您二老才会想到我!这屎盆子你们愿扣,我可不敢接!留着给崔奕平吧!”

    所有人也都是鄙夷不已。

    那边一说不齿之人是崔公子,这厢便咬住了崔世子。继母恶毒,父亲糊涂,这个世子,正如传言,不好当啊!

    看着崔奕横完好在面前站着,一脸戏谑和讥讽,永宁侯两人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宝贝儿子被算计了。

    郑秀英瞳孔放大,几乎是连滚带爬向池边挤去。

    崔春霖则看着长子,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逆子!弟弟出事了,你很高兴吗?”

    他哼了一声便转身追随妻子过去……

    此刻在地面躺着,正被御医推拿腹部,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目光涣散,裤头松了一大半,腰带早已不知所踪,说不出话,只一口一口往外吐着泥沙的男子……

    正是他二人的心肝尖尖啊!

    崔春霖的双腿一个劲儿地打颤,郑秀英则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

    就连郑老太太也是连退了好几步,靠在了婆子身上。

    “烈日炎炎,荷花塘中,深幽僻静,真是好兴致,好刺激啊!”

    皇帝火冒三丈,上前就是一脚,踩到了崔奕平的胸口。

    崔奕平吐了一半的泥水被一踩,顿时缩回去一大半,直接呛回了气管,一口气堵那,不上不下,翻了个白眼,眼看就要厥过去,吓得崔春霖跌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嚎啕大哭,求皇帝查明真相再行发落……

    崔奕横的面上依旧在发烫,可眼里心底却冷得结了冰。

    这会儿若躺在地上的是自己,他会如何?想来也是嚎啕大哭,但不是此刻的真情实意,声情并茂,哭的不是要求皇帝手下留情,查明真相,而是要求皇帝严惩不贷,革去自己世子之衔,严加看管教育吧?……

    一只暖暖的手在长袖的遮掩下,勾住了他袖子下的指,丝丝暖意通过他的手指直沁到了他的心底。

    他宽宽的手掌紧紧回握。

    是啊!他有了在意之人,又何必还为这些跳梁小丑黯自神伤呢。与其浪费情绪,不如守护好在意自己之人!

    沈默云挑眉,他的手能握了,那崔奕平的手力应该也恢复了。这时间倒是算得刚刚好!

    “以后……别让他打了!”两人站得偏僻,身边几个都是自己人,倒是还能说上几句。“我心疼!”沈默云的脸明显比挨打的崔奕横还红。

    “好!”他的声音温和得好比此刻的柔风。

    ……

    “摆驾咸若馆!将这两人也给朕抬过去!既然出在眼皮子底下,就由朕亲自来审上一审!”

    皇帝一甩袖子,离了现场。

    郑秀英嚎着命自家侍卫赶紧脱衣裳给儿子换,然而衣裳一到手便让贤妃的嬷嬷一把扔进了荷塘里。

    林雅茹绕着躺地的两人走了几圈,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聂家女儿吃了瘪,丢了丑,太后定要气得火冒三丈,能让她高兴一场!可今日所有事宜都是由她主理,此刻出了这事,只怕连她也要被追责。这分明是不给自己面子!

    这是她上位以来办的第一场大宴,却出了如此笑话,这说明什么?能力不够?不堪大任?

    林雅茹涵养再高,再知书达理,此刻也忍不住伸手指着崔家几人。

    “脸面都不要了!还穿什么衣裳!如此斯文败类,还需要遮羞吗?事情尚未水落石出,皇上说了亲审,谁敢动他二人一下,那就是有遮掩,破坏证据之嫌!”

    她啐了崔奕平一口,“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不想却是个人面兽心!带走!”

    眼看大戏上演,所有人自是赶紧跟上,赶往咸若馆去看热闹……

    郑秀英生怕儿子吃亏,赶紧跟了上前,而崔春霖则特意落后了几步,挡住了崔奕横,示意他去一边说话……

第一零七五章 撞邪

    崔奕横完全不知这老子究竟算是聪明还是蠢!

    说他蠢吧,这会儿脑子倒转得挺快,知道要在皇帝亲审前先找到自己这个关键人物。说他聪明吧,这会儿竟然送上了门?

    崔奕横似笑非笑,“多行不义必自毙!二弟做出如此不堪之举!多说无益!父亲不赶紧去帮忙求情磕头搬救兵,在这拦着我做什么!”

    崔春霖急得满头汗,早就收起了张牙舞爪的嘴脸,想去抓长子的手,却被他轻轻避过。

    “横儿,为父只一个请求,一会儿你不能落井下石!你不能反咬平儿一口!你不能见死不救!他是你弟弟,你要讲个情分!还有,他若有事,郑家不会放过你!”

    崔奕横张了张口,失笑起来。

    哟,情义利害都点到了!不过这话说得好笑,他这脸皮更是厚得引人发笑!

    这老爹只怕此刻正一头雾水,尚以为自己还有后手对付崔奕平,全然不知一会儿出手的,将是聂清而不是他!

    “我可以答应你!”崔奕横深深看进了崔春霖的眼。“条件是,我要我娘的遗物!”

    “我是你爹,那是你弟,你竟然敢跟亲爹谈交易!”

    “不是交易,是索取!天经地义!”崔奕横冷冷打断。

    “你娘死了快二十年!哪里还有遗……”

    崔奕横从怀中将那只信封拿了出来,成功封堵了崔春霖的口。

    “你……平儿他……”

    “是!你的平儿高估他自己了!结果这证据还没来得及收走便栽了!”崔奕横将信封塞进了衣襟。

    “你也知道快二十年了,我差点都信了你的鬼话!这个哪来的?你敢说不是我娘遗物的一部分?

    你把我娘的东西交回我手里,这次的事便算了!否则,我这次绝对一脚踩死崔奕平,还会将这封东西交到御案上!

    今日太后,皇上,贤妃的心情都不太好,若再来个证据确凿,人证物证,吃大亏的人绝对不只是崔奕平!”

    **裸的威胁,崔春霖听懂了。

    十几年前的一张淬了麻药,来自前永宁侯夫人之手的信纸突然出现,怎么看都只会是出自他永宁侯之手!

    他将这信纸递到儿子手上是为了什么?他为何要上药麻痹儿子之手?他要算计什么?答案呼之欲出!那聂清只怕已经反水,到时候多半会将算计这逆子的原计划和盘托出!……

    而他的贴身侍从这会儿又到他耳边禀了几句,说是行动完全失败,据参与行动的侍卫所言,他们早就被抓,是刚刚才被放出,而郑家的侍卫长还被扣在崔奕横手中,从他们身上搜出的武器也都被崔奕横拿走了。

    除此,崔奕横还有郭珏,郭嘉和云阳郡主等人证……

    崔春霖顿时头晕眼花!

    情况竟然糟到了如此田地。那这威胁,当真是成立了!

    只要长子抖出来,只要皇帝愿意彻查,这绝对能演变成欺君之罪!

    皇帝怎么可能不彻查!这会儿主位上的那几位个个都心情不好,这口气怎么看都将落在自己头上!

    万一皇上迁怒下来,将自己这爵位直接送去给了这逆子头上,自己还有什么可活的,小儿子怎么办?郑家受了牵连,那妻儿的最后保障也就没了!

    “好!”一堆垃圾罢了!他要便拿去!

    崔春霖点着头。“东西锁在了城西静心斋的东起第三个院落。钥匙在白管事手中。横儿,我让你娘的遗物都永享香火,就冲这一点,你也不能出尔反尔啊!”

    “永享香火?那安置遗物的客院叫什么名?”

    “我……这不重要!”

    “果真情深义重啊!”

    崔奕横低低哼了两声。

    说到底,他是心虚怕母亲冤魂上门讨债,这才将母亲的所有东西都锁去了庵堂吧?

    “青竹!去,找白管事!”崔奕横直接从崔春霖身上拽了枚佩玉下来扔去青竹怀里做了信物。

    “逆……”骂到口边,崔春霖还是吞了口气,“把那信封给我!”

    “等青竹找到遗物再说吧!”

    崔奕横看都没看他一眼,背手大步流星跟上了前边众人……

    如此事端发生,那祝寿的戏自然是唱不下去了!

    众目睽睽,想要遮掩也不能够。

    索性,所有人都挪步到了慈宁花园的主殿咸若馆!由于牵涉聂家,太后这一靠山自然当仁不让被聂家众人请了上座。

    或是因为整个大殿气流低沉,或是因为置了冰盆,一身湿透被丢到了金砖地面上的聂清与崔奕平都在打着寒颤瑟瑟发抖。

    放眼全场,有人低泣,有人唏嘘,有人恼火,有人嗤笑,而最面黑的无疑只一位!今日原本的主人公太后娘娘!

    受了欺辱的,是聂家的姑娘!

    受辱的地点,是她寿宴举办之地!

    受辱的时间,是麻姑拜寿之时!

    太后很难不自以为,这一切是针对自己而来!这是在甩自己耳光!不给自己面子!存心给自己难堪!有意让自己折寿损福!

    居心叵测,其罪当诛!

    不管事情的经过,摆明了吃亏的是她聂家!

    这种事,若是搁在几个月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生的!此刻这分明是看她聂家无人了!这就急吼吼地,是个人都敢在她的头顶上拉屎撒尿来了!

    太后凤眼一瞥,见崔春霖正跪地磕头,上来巴巴求皇帝开恩,为儿子保证事实经过绝对不是众人所见!他的儿子最是恭顺老实,最最谦和谨慎,必定是被人陷害了!或是撞了邪!

    太后顿时火冒三丈,顺手便将桌案上一盆子葡萄砸去了崔春霖头上!

    一脑袋葡萄汁挂下来,崔春霖顿时傻了眼,吓得赶紧磕头,反省刚刚说辞里有哪一句说错了,竟惹得太后如此动怒。

    太后咬牙切齿,这永宁侯什么意思?

    句句不离皇上,当自己是死的吗?

    开口闭口冤枉,受了屈的是聂家好吗?

    还撞邪?这是骂谁呢?麻姑献寿,热热闹闹,喜喜庆庆,撞邪?

    天子太后,真龙真凤,这都在场,哪有邪可撞?这邪是暗示自己么?

    久被压制的太后顿时生出了一种想法:莫不是这永宁侯见皇上有打压聂家之意,为了向皇帝表忠心,便故意让儿子羞辱聂家姑娘,想要巴结皇帝吧?只是他没想到这事叫咋呼的小丫鬟撞破,大大咧咧四处呼喊,反而弄巧成拙,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若是如此,当真是其心可诛!

    ……

第一零七六章 闹事

    “嚎什么!此刻轮得上你说话?哀家尚未发话,受害者还未开口,你有什么资格喊冤的!你若敢再吱一声,即刻拖出去赏二十大板!”

    暴怒中的太后丝毫没有半点想要为永宁侯这个勋贵留点面子的意思。

    她许久才“出山”一次,下次再等能出面,还不知要何年何月,今日若不能护着娘家,今日散宴她再被软禁后,他日娘家便完全成了俎上肉了!

    今日自己大寿,皇帝对她再有意见,也不敢当着皇亲国戚的面冲撞忤逆了自己,将一个“孝”字踩在脚下!

    所以今日这口气,她还真就出定了!

    此刻的两位当事人,崔奕平因着几次三番吃进不少泥沙,这会儿依旧被御医照看着,在一边推拿吐水……

    而聂清,此刻只呆呆跪坐在了原地,不声不响,不死不活,不动声色!

    太后叫了她三遍,她才缓缓抬头,挂着一脸缓缓下坠的珠泪对上了自己的亲姑母!那样子,分明是委屈,不平,难过,却有口难言。

    此时无声胜有声,太后很快便将这份难言与今时今日,聂家和自己的处境联系起来,把侄女的遭遇对应去了聂家种下的因果上。

    再一回想自己家族对大周的贡献,她的委屈加上愧疚,顿时对这份痛苦感同身受。

    太后泪眼婆娑抹着泪。

    “好孩子,这畜生怎么对你的?经过如何?你别怕,将事情说出来,姑母给你做主!光天化日,调戏皇亲,管他是天王老子,这个罪哀家也治定了!”

    永宁侯夫妇闻言腿便是一软。

    郑老太瞪了两人一眼,低低骂了句:“出息!”

    “太后娘娘说的是!姑娘家的名节最是重要!”郑老太太出马了,设身处地为聂清着想,上前一脸和蔼拍了拍聂清的手:“做人吧,目光要放得长远,切不可为了点眼前小利而算计太过!将来未免得不偿失!……”

    “郑老夫人话多了!”皇帝与太后难得地异口同声。

    郑老太态度出奇的好,赶紧磕头应是认错,自嘲几句老糊涂了,又插科打诨一番,乖乖退了下去。而她转身时却不忘背身给聂清留下个警告的眼神。

    沈默云冷笑,这郑老夫人是少有的明白人!临危不乱,说话做事干净利落。她发现聂清反了的同时,一下也看出了聂清心底的那些个小九九,第一时间便跑出来提醒,威胁,恐吓,言外有大意……

    聂清绝对听懂了她这几句隐晦之语!

    要说这事,聂清并不好做,这火候如何接下来就得看她的掌勺功力了。

    “你别怕!有姑母在!谁也不能威胁你!”太后这是下定了要给她撑腰的决心。

    聂清没有回答太后的问题,却是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磕了三个头,“清儿丢了聂家的颜面,对不起姑母,对不起聂家祖宗!清儿给姑母磕头赔罪!”

    随后她又转向了皇帝,热泪滚滚。

    “对不住,表哥!清儿丢了皇家的脸面!丢了表哥的颜面!下辈子,清儿一定报姑母与表哥之恩!现下,清儿唯有一死以洗今日之辱了!”

    她说完,迅速起身冲着大殿的金柱便撞了上去……

    结果可想而知,场面自然是乱作一团。

    宫女们被当做了肉垫子挡在了柱子前,孔武有力的嬷嬷抱住了聂清的腰,聂家的女眷则围着她又是哭又是劝,又是闹又是跳,太后气倒在御座里抹泪,那聂小姐本尊则演技生动,哭得梨花带雨,死去活来。

    由于场面壮观,又情真意切,一边围观的多愁善感的夫人小姐们瞬间便被带动起了伤感情绪,一起捻着帕子擦起泪来。

    同时,对于崔家与郑家的指责也开始不绝于耳。

    沈默云与崔奕横对视着,这聂小姐还真是不错!

    欲扬先抑,憋了半天,这一出手,便将所有的舆论都拉了过去。

    就连皇帝,也正压抑着一肚子的怒火,将拳头攥得紧紧。

    好个“表哥”二字,这正是提醒了皇帝,聂家再落魄可恶扶不上台面,可他的身上也有聂家的血!此刻即便聂家遭了难,可谁家若是给聂家脸色看,也无异于甩了个耳光给他这皇帝。

    这一刻,就冲着这一声“表哥”,皇帝即便再厌恶聂家,也不得不将皇家和皇族的颜面考虑进去……

    更厉害的,是聂清掐的这个点。

    郑老太刚开口提醒她“女子最重要是名节”,她这便为了“名节”而去寻死了!

    可以说她刚烈,说她大节,但也可以说,这是郑家要逼死她!就冲这一点,这一仗,聂清还没打,便已赢定了!

    沈默云此刻愁的只有一点:自己给崔奕平找的这妻子,会不会过于精明了?

    郭嘉笑得快要岔过气。

    她家女眷个个都英武不凡,没有争宠的姨娘,也没有算计家产的姑子姐妹,此刻这种鸡飞狗跳的场面她还真没见过。

    总算她有自知之明,早早便待在了角落里,这会儿笑得过分也无人去注意她。

    那老熟人聂琰也出手了。

    要论闹事,他的确是有一番真功夫!

    眼看众人闹作一团,他自然当仁不让作为了聂家的急先锋!聂家人都很清楚,这会儿闹得越厉害,越激烈,他们聂家可能收获的利益便越大!

    趁无人注意,聂琰拔过一个侍卫的刀便冲着刚刚缓过神的崔奕平砍了过去!

    砍当然是砍不到人的,但却足够叫崔奕平和郑秀英等人吓出一生冷汗来。郑秀英直接挡在了刀前,说要砍便先砍杀了她!

    而聂琰则一口一个要砍了那畜生为堂妹报仇,让这畜生陪葬!又说郑家这般欺辱他家,无非是要他们在皇亲勋贵面前抬不起头!这是将他们聂家逼上绝境,聂家世代忠勇,不怕死却定要留个清白!……

    这话一出,聂家几个纨绔哥儿受了煽动,立即纠缠上了郑家几位爷。两边女眷自然不会动手,但一齐火力全开哭闹起来,那动静却好比赶鸭子入舍,拉都拉不住!

    整个大殿乱上加乱,一边在寻死觅活,一边在报仇雪恨,闹了个不可开交,令人叹为观止……

第一零七七章 泥巴

    局面是在禁军拉开了众人,皇帝将一碗茶砸去了崔奕平脑袋上后,才彻底平静下来的。

    太后不依了!

    当着满堂众人说这是有人故意借着她的六十千岁大寿在挑事!聂小姐只是个引子,说到底都是想要她折福折寿,想要气死她!

    否则如何会这么巧,否则那些人如何这般胆大,否则宫中的防务怎会差到如此地步?这分明是有人里应外合,联手想要气死她,弄死她!

    否则怎么有人敢当着她的面威胁恐吓侄女?说到底是不把她与皇帝放在眼里,想要活活气死她!

    罢了!这么一看,是她连累了聂清,是她这个老太婆害了聂家!她对不起聂家祖宗!还因着她坏了聂家的声誉!要她死容易,但她恳请皇帝在她死后,能照拂聂家一二,聂家是皇帝的亲外祖家,千万不能丢了颜面!

    反正她也不想活了,今日就让她带着那小侄女一起死了算了,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太后说完便让宫人去准备毒酒,又亲自将聂清搂到了怀里让她别怕,一会儿有姑母给她开路……

    沈默云暗笑着,这还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这台下的戏可比台上的精彩了百倍不止!

    太后憋了许久,这一出手依旧又准又狠,顺手又扯进了她的不少仇敌。呵,说不定待这事了了,这最终得益的真成了她聂家不一定。

    除了为侄女声讨,将郑家和崔家拉下水,对她自己的好处也不少。

    这会儿皇帝被她寻死觅活地架了出来,一顶顶都是孝义的大帽子,她公然这么做,这是逼着皇帝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至少不能偏私而不顾聂家死活,还要对聂家和她有所表示和补偿,至少是要有所表态。

    老妖婆这么光明正大一闹,皇帝再烦聂家,暂时也先不好暗中打压,反要明着抬举安抚一番了。

    好个“里应外合”“联手”之说。这明明白白就是冲着贤妃而去。今日这事,贤妃难辞其咎。只怕一会儿还要惹出事端来。

    皇帝同样窝了一肚子的火,连连表态定会好好处理这事,绝对不会让聂小姐吃亏,让生事者逍遥法外!至于聂家和太后,这次受了委屈,他自然也会好好补偿!

    于是这会儿,已经跪了一地的贤妃,永宁侯夫妇,郑老太太,侍总管……皇帝一个都没有叫起。

    跪地的林雅茹气得狠狠攥紧了拳头。由于参宴的女眷多,她将巡守的御林军安排在了园子外,这一点无可厚非。

    至于慈宁花园内部防卫却是故意做得松懈。

    她就是要太后体会冷清和萧索,她就是想要故意打一巴掌过去,她甚至还想在散宴后,趁着日薄西山,亲自搀着太后去瞧瞧老树夕阳残景。

    她原本只想落一落太后的面子,哪知竟然有人趁着这后园子深处的冷清来生事……她要想想对策,不能失了皇帝的信任!

    那么这会儿,自然到了皇帝的亲审时刻。

    聂清也很适时从太后的怀中坐了起来。

    这一会儿的功夫,聂清已经将故事的前因后果在心里演绎了好几遍!

    她很烦恼!这事并不容易!

    她已经向崔奕横承诺,一定会好好表现,还他这个人情!

    而要整崔奕平容易,哪怕是让对方永无翻身之日对她来说也不是难事!但她此刻设计的那男子是她将来的夫婿啊!

    若是将脸皮撕扯出了复原不了的伤,那将来吃亏的不还是自己?更何况她原本的目的便是往上爬,若是夫婿被踩成小丑,她岂不是竹篮打水?

    所以这就成了个两难!必须让崔奕横满意了!还不能彻底得罪了崔奕平!

    而同时在这两个极端的中间,她还得保证她的名节必须与崔奕平挂上钩,必须确保他是用一纸婚书来对自己负责!不是命,不是银子,不是报复!

    所以,这个分寸……拿捏起来必须小心谨慎!

    她将状态调整好,便开始了她的故事:

    因着名字从宫中被剔除,她最近心绪很不好……这句一出,聂清便瞥到皇帝的神色有些复杂。她就是故意的,呵,她偏要让皇帝也一起担上责任,生出内疚来。

    于是午宴上,她便多喝了几口酒,后感觉胸中郁闷,她便去了后园子散步。她看荷塘景致不错,便停在了那处。哪知崔家公子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说他在宴席上对自己一见钟情……

    崔奕平原本得了郑老太的示意,先看看聂清的说法再作计较。可他此刻一听这几句,便似乎看见一个编好的圈套正向自己飞来,下意识就要躲,跳出来指责聂清满口胡言的同时,差点就要扑出去。

    然而侍卫早已团团围住了他,在得了皇帝与太后再次异口同声的一句“住嘴”后,他的嘴就被堵住了。

    聂清继续:

    “崔公子说,他已经得了三等侍卫之衔,将来的大好前程指日可待!而我……聂家……那样了,与其熬成老姑娘,还不如跟了他!跟?什么叫跟?聂家是皇亲,怎么能出妾?我……我自然不愿!

    然而崔公子说,我越是傲气,他便越是欢喜,他要定我了!我若不答应了他,他便脱光了我,把我扔池子里去!到时候我就是想做个妾,也没人要!所以……后来……才有了你们看见的……”

    聂清一直在打量场中众人,皇帝与太后看向崔奕平的目光越发森寒,尤其太后,明显有了杀意。

    于是她很巧妙又补到:“不过我嗅到崔二公子喝了不少酒,想来他应该是喝多了!才会如此混账……这才惹下了如此事端!”

    此刻她这若有似无的这句辩解虽并未在众人脑中停留,只给人留下一个她宽容大度的印象,但她却已经给崔奕平悄悄留了一条退路和台阶。

    “胡说,她胡说!”

    崔奕平火冒三丈!

    他们之所以给崔奕横选聂清,就是因为这是个坑!这是块烂泥!这是块又臭又坑又扶不上墙的烂泥!

    这精挑细选的泥巴这会儿眼看就要糊在自己的身上,这可怎么好?他是要做世子的人!他将来是要承爵的!哪怕是妾,也不能让这毁前途的聂家粘上来!

    ……

第一零七八章 撕皮

    聂清越说,崔奕平越后怕,不管是酒后乱性,还是见色起意,他都不要!不要!

    他刚要扑去合上聂清的嘴,却被跪在身边的郑老太一拐杖敲在了头上。

    “哎哟!你这孩子!瞧聂小姐话说得多漂亮!你学着点,要是有话,也得向太后和皇上诉!”

    有外祖母这一提点,他顿时清醒,不错,此刻并不是找聂清麻烦的时候。

    崔奕平一点都不笨,立即“砰砰砰”原地磕起头来,一口一个“冤枉”,一声一个“不服”,一句一个“误会”了。

    他还很会选地方,每一下都净往那被太后砸碎的瓷片上磕,就十几下,额头便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直视,还真就有些含冤受屈的意味。

    表演如此生动,自然引来了不少人的心软和同情。

    就连一直未开口的恒亲王此时也出来说起了“公道话”,说这崔二往日里风评极好,又从没有过通房狎妓之说,哪里会如此把持不住,说不定里边有隐情,还是要听听崔奕平的辩解。

    皇帝点了点头,算是允了。

    崔奕平瞪了眼崔奕横,真想上去一口将他咬死!可崔奕横身上干干净净,父亲刚刚还特意跟自己咬了耳朵,说是毫无优势,不能强扯崔奕横。

    真是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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