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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谋-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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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散布谣言,说城门出了大事,悄悄借着“看热闹”的名头往前凑……
一见有人带了头,那些受了煽动的百姓们自然也跟着一起往那长达十丈的城门洞里挤去。反正这会儿雨不停走不了,城门洞里也淋不到雨,与其闲着干等发霉,不如看看洋人在咋呼什么,究竟有何大乱……
而另一边,马车的修理进程自然是能拖多久拖多久!
原本正在催促车队抓紧时间的李将军见这些百姓突然似是无孔不入钻过来,连连想要制止他们围拢却已来不及了。
他心中咯噔一下,警戒顿生。
无奈下,他和他的守军拔了刀,终于稍微压制了百姓前涌的势头。
他冲着那辆坏了的马车怒吼着,直言若再修不好他便要一刀卸了马车关城门了。
“好了,好了!”那坏了的马车车夫一脸老实的憨笑。
果然好了!
马车能走了!
李守将与禁军们都是略缓一口气。对李守将来说,非常时期,他只求他守的这一方城门切莫失火,赶紧将这帮瘟神送走也就阿弥陀佛了。
然而,事与愿违。
在他卫士们的努力驱赶下,百姓们一看波斯马车开始前行,顿时也就淡了心思,纷纷往回走去。
然而,伴随“笃笃笃”离去的车蹄声,却是突然“哐当”的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一霎那的凝滞后,人群顿时炸了!
扭头的百姓们无一不是双目放光,转身拔腿便再次往城门洞里钻。这一次,他们再也不顾守卫门的阻拦,颇有几分疯魔之态。
门洞口阻挡的卫兵们顿时便被冲散。
这世间能在一刹那将人的情绪顿时调动至最高点,又持续亢奋的,只怕非金钱莫属了。
原来,是最后一辆马车那固定的绑绳松了,一个长宽一尺多的箱子竟“不小心”一下掉落地面……
顺理成章地,一枚枚小银锭子瞬时间撒了一地。
“抢啊!”人群中的某一南军适当喊了一声。
随后状况可想而知。
王慈什么都算到了!
住在外城的百姓本就是贫苦者居多,全家人辛苦劳作一年所得也抵不上这半枚银锭子。此刻这撒落的每一枚银锭,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笔可观的财富!
再加上另一种状况:这是波斯人的银子!他们怕啥?他们愧疚啥?
波斯人和胡人们平素里住在外城,没少横行霸道,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早就心存怨愤了。此外这些人赚的又都是他们大周朝百姓的银子,让他们吐出一点怕什么,就当是救济了。
于是此刻一见身边已有人疯了一般冲了出去,欢天喜地将亮晶晶的银子往怀里塞,还有哪个不眼红,不心动,完全再不需要煽动,跟风的群众一个个如离弦的箭一般都开始往前跑去。
待胡人发现掉落了箱子下车来寻银子时,除了一只空箱子,哪里还能看见银子?
波斯人的尖叫和怒骂换来了百姓的哈哈大笑。
许是因为恶劣天气的缘故,又或是因为他们清楚银子进了这些穷人兜便别想再找回,波斯人只是“火冒三丈”地在马车上狠狠谩骂,并未下车追究。
于是,捡到银子的欢天喜地,没捡到的恨自己腿短脚慢,哀叹连连。不知不觉,却是引来了更多的百姓加入人群。
就连沿着城墙打瞌睡的乞丐们也都一窝蜂地涌来!
不过此时,眼看那最后一辆马车也将出城门,守门卫兵已经分作两排站回了门边,正等着波斯车队一离开便关门,众百姓这才打算收回恋恋不舍的眼神和步伐。
然而,又是“意外”!
许是刚刚那小箱子的滑落让最后一辆马车上堆砌的箱子失去了平衡。那辆马车上最大的一只箱子竟是也有了往下滑的意思。
眼尖的众人几乎已经看见无数银锭子在眼前招手,还有谁舍得离去,纷纷抬脚便再次往上凑。所有人摩拳擦掌,想要发笔横财。
“回去!回去!要关城门了!”守卫们的脑袋都大了。“再不回去,我等就动手了!”
动手吗?连动手的时机也没了!
内外守军都很努力在维持秩序,瓮城里的兵士听到声响也都出来帮忙。
可那又如何?
尽职的守军根本挡不住狂热的真假百姓们!
因为那只大箱子没掉下来,可盖子却巧妙地“被震开”了!
不多不少,车轮每行一圈,便滑落下那么几颗银锭子。
不!
这一次不是小银锭子,而是白花花的大元宝!
……
第九八五章 工具
贪念被激起的百姓一看那箱子真就众望所归地被震开,纷纷认定这就是天意啊!更更令他们亢奋的,是这次滚落的不是小银锭,而是大元宝!
他们这群人从来没有摸过和拥有过的大元宝啊!
激情燃起,热血沸腾,天降横财,狂风暴雨,小小阻挡谁人能放在眼里!
城门和守卫也不能!
此刻的他们,只一个心念,就是要追随前边的马车,准确地说,是那些掉落的银子……
此刻的李守将急火攻心,第一次见识了跟风的可怕。
他往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在这些无知自私又狂热的百姓面前竟是如此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波斯人选中这广渠门,是他倒霉吗?
他在心底将施平骂了又骂,隐约感觉脖子上的脑袋已经不稳了。圣谕早已下达,外城内外一律人等不得进出!
此刻,他这已是失职了!
波斯人,有皇帝的手谕,他不得不放行。百姓,几乎已经失控,他想拦也拦不住!
大批百姓从城门蜂拥而出,他的城门根本关不上!
他自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可这一切顺理成章,让他抓耳挠腮不知如何应对!他的手下早已抽刀相拦,守军的大部分兵力也都投入了进去,可百姓们似乎完全无视了他们,那该如何是好?
难道要大开杀戒?可这些都是大周百姓啊!
……
车队并未停下,正匀速前行。
发现大箱子倾斜有元宝掉落后,“胡人”们自然要上去扶正,其中一位“毛手毛脚”,手一颤却叫箱子差点滑落下车,一个颠簸,车盖大开,这一下子却是整整滑落了上百个元宝。
这几乎唾手可得,数量巨大的银子更是引发了人们巨大的激情,即便是先前含蓄观望的百姓也没法抑制胸口的兴奋。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跟着马车前行……
马车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失望,那两个胡人饬了许久始终是扶不正也关不上那口箱子。
就这样,很诡异地,在每行几步就有银子滑落,在一众狂热百姓的“掩护”中,打扮成胡人的王慈很满意地笑了笑。
他的人全部出城了!无惊无险!无一伤亡!
和他玩心计,谁能行?
他要出城,自然没有强攻的实力!
所以必须让皇帝心甘情愿开城门!
可他还要带几百人走,商队最多走百人,还有几百精英他舍不得放弃,更想要借此机遇树立威望,收服人心。同甘苦,共患难,这些都将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这些人都是高手,即便城门有上千守军,需要大干一场他也不怕!可王慈怕箭塔和城墙上的弓兵,那些人居高临下,若是一起开弓,精兵强将也难免不被射成马蜂窝。
所以才有了此刻之计。
面对眼前大波的平民百姓,不管是李守将还是城楼弓兵,杀一儆百还有可能,可王慈不信还有哪个敢大开杀戒!
敌军未至,百姓便被朝廷杀个血流成河除非他们疯了,敢将嗜杀的名头冠去皇帝头上,将把柄送去虎视眈眈的各方势力手中。
当然,若守军真的脑袋不清楚,王慈也不会亏。
他会顺手让这些百姓成为垫脚石,挡箭牌。
皇帝恶名一出,民心更是得一边倒。正如前朝农民起义,得了民心的李王进京竟得了百姓们的帮忙,生生为其打开了城门,将他迎进了京城。
要知道,自古以来,老百姓都是上位机手中最简单有效的利用工具。他们人多,蠢笨,贪婪,自私,只要击中他们死穴便能被激发巨大的潜能,只要用得好,便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效。
正如此刻,就区区几个半真半假的银子,就把百姓哄骗成这般疯魔,也注定这些人只能成为蝼蚁,被人踩在脚下……
王慈站在马车远远看向广渠门,大批的守军正在维护秩序,在尽可能地将百姓往回赶。
守军真如王慈所料,射了几箭出来杀鸡儆猴!
三个狂热的百姓被射中,顿时流血倒地,一下子让百姓们望而生怯,停下了追随的脚步。
那只站不稳的箱子也终于被扶正了。
没了银子的诱惑,百姓终于回头了。
卫兵们这才发现,到了此刻还有大批的“百姓”始终在坚定不移快速飞跑着跟随波斯人的车队。
他们一下子意识到了不对劲,没了利益驱使的百姓们跟着波斯人做什么?
看着那些百姓在狂风暴雨中渐渐远出视线,李守将心中咯噔,赶紧吩咐副将回头牵马带人出城追赶。
守军刚打马行了上百丈,便在路上发现了八具尸体。仔细一看,正是护送波斯车队的禁军分队。他们被杀了!而且,对方还抢走了禁军们的骏马。
副将大惊失色,知道守军闯下了大祸,而此刻他只带了二十守军,前边大敌却有足足几百人之众,他自然不敢贸然追赶。
他第一反应便是要回头求助,可,他回不了头了。
这暴雨倾盆的周边民舍和大树后,瞬间出现了几十百姓打扮之人,提了刀剑便向他们砸来……
王慈早就料到,驻城守军的主要任务是守城门,不管是来驱赶百姓,或是来侦探情势,都绝对不会派大量人马出来。
所以,他先做了准备,杀了个迅雷不及掩耳。
于是这二十守军就这样悄无声息被送了命,同样他们的马儿也被夺走了……
李守将久等守军不见来人,心中越发不安,亲自带人寻到一地死尸时,已是两刻钟后!
他叫苦不迭,赶紧打马回头入宫请罪求援。
王慈的算盘打得又狠又准,李守将从外城到内城再到皇城,见到皇帝,再等皇帝调人来追,敌我双方至少已经有了一至两个时辰的时间差……
王慈认为,皇帝绝对追不上!
因为在出了外城三里地偏僻山沟,有几个小村子。那里,早已为他所用。三个月前,他的人以风流世家子的身份,将几百多匹骏马分了几次,分别寄养在了那里的几十户农家……他给了丰厚的报酬,前提是不能走漏风声。
每天撒几把干草就能挣银子,百姓自然乐意,都只当又是京中的纨绔子弟玩起了狩猎打赌的游戏……
十天前,王慈的亲信便已进驻了那几个村子,等着迎接王慈的“大事”!当然这一切,即便朱广平也都是不知晓的!
所以,伟大的平南王,早就成了儿子大局里一颗被围死的子而浑然不知……
第九八六章 可惜
王慈的人很快便演变成了一支骑兵。
正如沈默云所料,南城佯装撤退的五千南军在南撤过程中分了一队骑兵出来东行接应他们几百人。
也就是说,王慈只要带人南行个百里,最多一两个时辰,便将有兵马接应。一旦他们合流,皇帝再要追杀就更名不正言不顺,且很难堵住悠悠众口了。
不过,骑行的他们不少人突然间开始腹中不适。
就连王慈也不例外。
他稍一排查,发现腹中不适之人无一例外都是在外城农庄跟来之辈。那就是说,问题出在农庄!可大巫却捧着肚子一直猛摇头,只说应该不是毒,否则他不会没有感应。
大巫在钻研毒物方面是权威,他说不是毒,那绝对不会错!
牵牛本就可入药,又无怪味,自然不算是毒,他们能排查出就怪了。
而王慈突然有些不安。如此大规模的腹痛怎么可能是意外?还巧不巧,就在今日发生!
他眼前顿时出现了那张清冷素淡的面孔。
据每日五次的守卫回禀,最近的她淡然无为,波澜不惊,似乎已经认命?可这分明不是她的风格!纵然她孑然一身,王慈也总觉得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才将她软禁不是吗。
没错!他猛地想起今日所有人都在填饱肚子好上路,可她却以没胃口回绝说是吃不下。
王慈招来了一位看守沈默云的院中守卫,对方回禀,说姑娘吃多了昨日的糕点噎着了,今日连早膳也没用。
王慈气得胸口起伏,跨上了他的千里马便甩远了众人。
他那汗血宝马速度是普通马儿的三倍,要追上先行的车队是小菜一碟。他只想着快些,再快些。他有种感觉,沈默云虽然形单影只,又被关在了箱中,可若她已开始动手,就一定能脱困。
他很快便证实了这一想法,因为他才骑行了不到半刻钟便碰到了前边车队出来报信护卫自己的八人!
说是县君在青峰山脚下发现了身手不一般的一群黑衣人说是要刺杀公子,他们特来报信云云……
只这一句,足够让王慈炸了。
他一巴掌便将那领头人扇下了马。
上当了!
她果然出了木箱!
黑衣人?这一切分明都是她搞的鬼!
王慈再次甩鞭快行!
他开始后悔了!
他后悔让她与财物车队同行,他后悔没有将她带在自己身边。
他莫名有种感觉,他要失去这个女子了!
而更叫王慈郁闷的,是他心底的患得患失大过了愤怒怨恨!这是他前二十年几乎从未体会过的情绪!
这一切都让他焦躁不安,让他心底蔓延出了一丝惊恐。
很快他又发现,这丝患得患失不是因为他害怕那批宝物出问题,而是来着那个女子。
他好不容易得到了她,将她控制在了身边,眼看一切水到渠成,他怎么甘心在最后时刻鸡飞蛋打。他清楚这次若不能收服她,那么,下次再见,将不知是何年何月!
再见时她已为人妇不可怕,他只是怕她心有所属,再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没有打晕她,是想收服她的心!
他把她关在箱子里,是为了保护她!
正如他之前所承诺,他要她即便千刀万箭袭来也不受半丝伤害。
事实王慈是做了放手一搏的准备。
他们后边三辆马车除了用以掩饰的丝绸和茶叶,用来引乱的银子,下面的几箱都是武器。
他们做好了放手一搏的准备,所以王慈才早早将车队分成了两截,为的就是将他觉得宝贵的东西都运送出去……
然而这个女子,轻易就辜负了他!
当王慈赶到农舍时,心有些不可抗拒地一丝丝抽痛。他第一次对人真心付出,到底是被人踩到了脚下。
他还是小看了她!
她放了毒,撂倒了颜将军,还亲手杀了人,关键是,她究竟何时与那施定忠勾搭上的?
王慈压不住胸中翻腾的火气,只能命车队赶紧前行,而他自己则毫不顾忌众将的阻拦,再次顺着前边的马蹄印快马追了出去……
风驰电掣的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施定忠求死不得,要让那个女子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沈默云被施定忠背着进了密林。
然而狂风暴雨下,满地泥泞,依旧能留下脚印,他们被王慈找到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他们此刻的当务之急变成了先找到一处干爽之地,尽快点燃信号弹。两人都只盼王慈能跟着他们放走的马蹄印多跑一会儿,那他们逃脱的几率也能大些。
施定忠气喘吁吁,沈默云要求从他背上下来。
“一点都不重!你这尚未长成的小妮子对本公子来说,背行十里地都是不在话下!不过若是你那肥表姐,本公子早就将她扔去半路了!”
沈默云听出他是在缓解自己的急躁情绪,“县君,您看我这般殷勤,如此卖力,咱们若能脱困,您可得为我和我爹美言几句!”
“嗯,多谢!”
“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县君与我年龄差得太多,我又已经娶妻,否则……”
“别说了。”
“否则,我定要对县君负责!”
“不需要!”
“县君放心,今日之事,我施定忠保证不说出去,不会坏了县君名节的!所以,您脱困后,定要多多在圣上面前为我的机智善良正直无私勇猛美言几句!”
“累就别说了!”
“想我通常都是把姑娘压在身下或是抱在怀中,这次县君您捞到了,这是本公子有身之年第一次将姑娘背在身上!这不符合传统,也与本公子的气质不符!要我说,还是县君一身为国为民的正气,生生将本公子带成了正人君子!都是县君的功劳啊!”
“……”
“要不,县君,您考虑考虑我吧,咱们说不定要死在一起呢!这是多少痴男怨女的最终梦想和追求。你我若不确定一番心意未免太可惜了!”
“……”
施定忠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沈默云却在他一大堆不正经的言语中唇角也跟着上挑了,心中那点焦躁瞬时淡了大半。
怪不得这厮能哄得女子纷纷上他的贼船,就这夸夸其谈的花言巧语也难怪吴筱玉会上钩。
这些话听着虽不正经,可确确实实叫她放松了下来。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我可以想法子抬你做平妻!”
“噗!”他分明知道,若自己真成了他平妻,吴筱玉会把自己剥皮抽筋。“谢谢你!”她再次道了声谢。
“嗯!”
……
第九八七章 执念
施定忠作为一个标准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贵家公子,关键时刻到底还是起到作用了。
他竟然凭着往日游山玩水的经验在山路的穿行中找到了一个山洞。这意味着他们终于找到地方引火燃信号弹了。
山洞是找到了,可这洞中光秃秃的,连枯枝败叶也不见半分,拿什么引火?
这种时刻,施定忠的脑子还是挺好用的。他拿了沈默云的那把匕首,在洞外找了棵略微干爽的树。也是王妃的匕首足够锋利,他稍微拉锯几下,便砍下了一段小臂粗细的树枝来。
树皮一切,树干里边几乎是干燥的。
两人大舒一口气,施定忠开始削刮木屑花。
两人有一点共识,都将点燃信号放在了逃生的前边。
他们的想法是这样的:既然王慈敢光明正大突围,只怕是有了不惊动后方的良策。至少此刻看来,只怕皇帝都还不知王慈已经离京。所以从后方过来追拿的禁军是指望不上了。
后边是指望不上,可前边未必啊!
车队原本的路线便是在悄悄绕城往南,所以他们若是一燃信号,势必会惊动南城门外驻扎的守军。
万岁山宴席那日,沈默云听得清清楚楚,皇帝当晚便调了两三万禁军去了南城门外盯住了五千南军。
而后加上平南王世子大军异动,南城门外的驻军绝对只增不减。
即便此刻五千南军佯装撤退了,可南城门作为京城防止南军进攻的最主要前线,守军绝对不会少。
所以若是他们能成功点燃信号弹,必然会从南边引来大量驻军。他们所在的这条道又似乎并无多少支岔路,王慈这批人根本无处可逃!
到时候别说他们人和财物都出不去,只怕连接应他们的那帮南军都将被一举拿下。
这是一份绝对的大功劳!
在如此大举面前,两人的小命似乎的确不值一提。
倒也不是施定忠高尚,沈默云从他紧锁的眉宇能看出,他是真心对家族有责任心,他不想拖累父亲和家族,所以才这般努力。
或许吴筱玉眼光还不错?是自己以貌取人了?
转眼小木屑已经落下了好几条,沈默云刚从衣兜摸到那只竹管,准备用火折子引火,却在低头的瞬间突然发现洞口地面多出了一道长长的黑影。
那影子驻足不动,显然是在暗中观察,可即便未见人只有影,却也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阴郁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将到手的竹管悄悄推回了原位,无疑,王慈来了。
施定忠也感应到了气流不对,将那匕首紧紧抓在了手中。
“出来吧!”沈默云与施定忠对视了一眼,随后转向洞口。
王慈站在了洞口,逆着光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和表情,可沈默云闭上眼都能感应到这就是王慈。
“好个郎情妾意!真没想到,你二人还有一腿!沈默云,我倒是小看你了!”
王慈竟来得这么快!
沈默云心下叫苦不迭,到底是因为自己扭了脚,拖慢了速度,让王慈这么快便跟着脚印找到了他们的行踪。
火还未升起,就差了一点啊!太可惜了!
“别过来!”
施定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他一开始打的那将沈默云作为人质的算盘终于可以履行了。他站在沈默云身后,将匕首挂到了去了她的脖子上。
“你若是过来我就杀了她!这匕首你应该认识的,削铁如泥,想来切喉管便如切菜一样便利!”
可施定忠的恐吓显然对王慈构不成威胁。
“别不自量力!你敢杀她,我就杀你全家!”
王慈看都没看他一眼。
“施定忠,你拐走了我的女人,还敢来恐吓我,你哪里来的底气?若不是你有价值,老子早就把你大卸八块了!
我劝你别挑战我的耐性。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我的是办法将你的死归去禁军和皇帝身上,挑得你家与皇帝鹬蚌相争,不死不休。所以你最好放聪明识相些!”
施定忠果然一僵,手颤了一颤,明显犹豫了。
“别过来!”这一次说话的是沈默云。
她竟是直接将脖子贴上了刀刃,右手把住了施定忠握在刀柄上的手。左手则为了显示她的决心,扣住了刀锋,顿时有汩汩鲜血染红了刀尖。
“施定忠会怕你,我不会!你了解我,你看我敢不敢死在你面前!”
沈默云在一瞬间突然便有了底气!她敢将自己的性命相胁,自然不是她自信地以为王慈会迷恋她如魔障。
王慈是做大事之人,即便对自己有情,也完全没必要这般死缠烂打!更何况此刻他并不知自己手中有信号弹可以通风报信,而他还有的是更重要的事值得他去做!
可他还是这么锲而不舍地追来了。
沈默云看懂了!
他的眼神里即便有难过,可更多的是失望,不甘和愤怒,尤其灼人的是他还透露出的坚定执着和志在必得的气势。
她想到他以前说过:这天底下还没有他王慈得不到的人或物。而自己一直对他拒之千里,便刺激他愈发想要得到自己。他诸多表现也没得到自己的心!他只能费尽心机将自己带在身边,可自己又跑了,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所以,他口中的这份情爱或许更多的只是一份执念罢了!
那么,若自己死了,他便永远得不到自己!他也就输了,且再赢不了!这对于一个自视甚高,认为普天之下皆在掌控的天之骄子来说,只怕没法接受。
沈默云猜对了!
王慈闻言即便怒意翻腾,还是在离沈默云两人三丈之远停住了脚步。
他收起脸上的戾气,定定看着沈默云,伸出了手。
“云儿,你无路可退了!回来我身边!你算计我之事我不与你计较,你与这烂人逃跑我也不追究,一切从头来过,我会让你幸福的!”
“我不要去南边!”
“哦!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转眼,王慈已经收起了一脸阴郁,转而露出了招牌式地温和之笑。
“云儿,只是去一段时间,不会永远的,很快我们便会回来!你只需忍耐一小段的时间。你若是觉得寂寞,我可以把你那些亲人也一起带去!”
……
第九八八章 作妖
如此局面,叫人头疼。
只是……这家伙是傻了不成?
沈默云心中暗啐,故意身形一晃,却是手肘对准了身后施定忠一击。那厮一回神,赶紧搀住了她。
而一边的王慈见状,温和的笑瞬间便荡然无存。
“施定忠,你的狗爪放哪呢!信不信我把它们剁下来喂狗!”王慈厉声咆哮着。
适才的沈默云一晃,施定忠下意识地将握住刀柄的手一抽,扶住了她的肩,而另一手则是习惯性扶上了女子的腰。
这么大脾气?施定忠暗暗撇嘴。
虽说看似他占了便宜,可这肩和腰……哪有手感?她这穿着厚厚的蓑衣呢,充其量他摸到的也就是一捆扎手的草罢了!
不过,王慈这反应很激烈啊!不错!
他主意已定,反应极快,没等王慈发飙便赶紧缩回了手举过头顶,一脸狗腿:
“公,公子,我错了!我不该听了县君的怂恿和蛊惑!我不该接受她的条件!我不该帮她逃跑的!我一时昏头,还望公子手下留情!
对了,刚刚,刚刚我也不是有意的,县君脚扭伤了!她,她站不稳!我只是怕夫人有损伤,公子会心疼便搀稳了夫人!我发誓,我若对夫人做出什么逾礼之举,便让我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这誓发得够毒,施定忠暗叹,这样才符合他的气质吧?随后他便一脸巴望看向王慈。
“云儿,你没事吧?胡闹!扭脚可大可小,快些随我回去医治!还有你的手,女儿家的手最是重要,你快放下匕首,你弄成这般,万一伤到筋骨,将来还如何摆棋弄弦!”
王慈没有理睬施定忠,可对方的话却显然是听进去了,连面色也顿时舒缓了许多。“脚扭”加上“夫人”二字,即便精明如王慈也是受用不已。
他终于将一个高贵又带了鄙视的眼神轻飘飘送去了如同草芥般下贱的施定忠身上。
沈默云同样也是一脸鄙视,外加愠怒地看向了施定忠。
“施定忠!你什么意思?你要背叛我?”沈默云拿刀的手颤了一颤。
那厮赶紧战战兢兢后退一步,一副小人嘴脸。
“夫人,既然公子来了,自然是由公子来照顾您!我……不,小人就退下了!”
“施定忠!你个墙头草,软骨头!你永毅伯府怎么出了你这样的败类!此刻的沈默云显然是彷徨中带了无助,竟是少有地开口怒骂。
“夫人,您别强人所难!您刚刚听到了,在下为了家族,只能辜负您的一片好心了!还望夫人大人大量,不要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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