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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谋-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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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背叛她。
正是有这种想法,两个儿媳卢氏从不放在眼里。若是打了金器,购了补品都是先给女儿们挑完了才将剩余的拨出部分给秦岚与冯氏送去。
到后来的掌家大权同样如此,冯氏想要接过却扛不住沈灵与夏红绸的联手抵抗,最后卢氏竟然提出了三人联管。这对心高气傲的冯氏来说可不是生生的打脸么?
当时冯氏便毫不客气冷嘲热讽过:从未见过有家族如此离谱和荒谬。做娘的偏袒女儿甚过儿子儿媳,爱护儿子的妾室甚过妻室!儿子畏首畏尾,女儿手掌大权,儿媳伏小做低,妾室猖狂嚣张。
冯氏怒骂:亏老太太想得出,竟让嫁出去的女儿,长子的妾室,二子的正室联手管家,这完全是天大的笑话!卢氏不怕丢脸,她这正经出身的媳妇可受不住外人的指指点点,她索性便退位让贤,将这金贵的管家权直接由那一妾一寡去折腾……
当时的冯氏气极,诅咒着这个家早晚分崩离析,树倒猢狲散……没过多久沈畅便在丈人的帮助下外放了,冯氏也就拍拍衣袖跟着一起离了沈府……
老太太望着头顶幔帐,满心悲凉的她竟到此时才体会出当日冯氏的一语成谶。她的确是错的离谱!
事实证明,危难之时,她最信赖的两个女儿竟都是头一个背叛她的!金钱至上,亲情淡薄,终究是她教得不好吧?
原来,所有悲剧的源头竟在她自个儿的身上么?
即便如此,卢氏的情绪也只失落了小一会儿,骨子里对金钱的追求到底还是驱使她与那些抬她离开的婆子们抗争了一番。
当时的沈琴见沈默云的人开始清空西园,料想时间不多,实在找不到宝贝的她只能将卢氏一多宝阁的古董全部先装上了马车。当然,荣辉堂墙上挂着的几幅字画甚至老太太小佛堂里的一尊纯金观音她也没放过。
沈默云早就收到了消息,却故意没有制止。
她就是要看看沈琴最终会做到哪一步。
今晚太过蹊跷了!
吴筱玉的出现尚且说得通,可沈琴……沈默云实在信不过。
听说与他夫妻两人一起进了沈府的,还有两个婆子,三个侍卫和一架大马车!外边再乱,沈默云可不信这些人护不住她!
若不是他们赶巧碰上了沈沐,沈默云是绝对不会放他们入府的!
看她此刻这急吼吼找宝物的样子,难不成她是带了一群人来趁火打劫的?
沈琴不够聪明,却还不至于那么蠢。她入府后应该看到了此刻沈府严密的防备,那么她哪里来的底气认为,她弄到宝贝后还能全身而退?
疑点太多,沈默云再不想见她,此刻也不得不会一会了。
那么,她这是来兴师问罪吗?
几月不见沈琴,她依旧是满脸算计,迈着敏捷的步子快步而来。
沈默云细细打量了她,的确是反常。
今日的她竟然未见半分的寒酸!
她的衣袍颜色绣工虽不出众,可质地优良;她发髻盘得整整齐齐,妆面细腻精致,手中拽的帕子泛着莹莹的柔光……
特别是,她几十年如一日佩戴的一身廉价银饰也都摘了!未见金器,可她头上腕上耳垂上,却有了成色不俗的玉饰点缀!
这一身,颇有那么几分她努力摆脱寒酸,却又刻意装作低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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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二六章 时候
沈默云将沈琴上下打量着,越发对她起了疑。
与沈灵惯使手段算计来谋私不同,沈琴这一辈子最擅长的便是示弱,借着激起他人的同情和怜悯来牟取私利。虽然获益不似沈灵那般能赚个盆满钵满,可获取别人指缝里的残羹冷炙不用本钱,既能细水长流还能广撒网,多捕鱼,收益也还算可观。
这一手段她用了几十年,今日却突然画风变了。
她若索性变得坦荡也就罢了,可她质地这么好的比甲里边配的竟是暗沉的石青色丝袄;发髻虽一丝不乱却过于老气横秋,她钟爱的赤金没有上头,取而代之的却是她往常挂在嘴边最厌恶的暗色玉器……刻意得明显了!
她在遮掩!
她这样子,叫沈默云想起了有日禾禾偷吃了自己的鱼片粥后,反常地又吞了块香气扑鼻的桂花糕,自然既不是因为它喜欢,也不是为了解油腻,而是为了掩盖它口中的鱼腥,以免叫人抓住把柄。
那么沈琴呢?
这样的月黑风高杀人夜,这种上门投靠的日子,她不是该楚楚可怜,朴实寒酸不引人注意才是?
女子一反常态地饬衣着容貌,除了为悦己者容,便是要见客吧?会不会,她要见贵客,不打扮见不得人,却又怕引人注意,不得已便将这华丽掩在了低调之中?
“沈默云!我且问你!老太太的东西呢?”
沈默云挑眉,心中愈冷。沈琴的表情与口吻都不见小心或心虚,反而那般理直气壮。
看来她是真的底气很足!
“什么东西?”
“妆奁,钱箱,放各种契约的宝箱!”
“没见过!”
“沈默云!除了你还能是谁?一定是你,将老太太的财产都弄走了!你说,老太太的那些东西是不是都被你弄来这琼华了?”沈琴毫不犹豫便要往内室闯,“我劝你识相的,把东西赶紧叫出来!否则……”
“否则如何?”她果然是有所仰仗,沈默云饶有兴趣看向沈琴。
否则,她的脑袋被门挤了?她明知自己与她深仇大恨又撕破了脸皮,根本不可能告诉她老太太东西的去向,但她还是来问了!要么是有诈,要么便是走投无路,狗急跳墙!
沈琴二话不说冲进了内室,沈默云却是止了丫头们,足足等了十息才命人对其动了手。
于是沈琴被笑言与穗儿一人一边夹着,直接被提熘出内室扔到了桌边。
沈琴哇哇大叫着,眼珠子一转马上变了副嘴脸,“云儿,你不知道,你姑父他欠了赌债,需要不少银子。姑母早已经山穷水尽了。我刚与母亲说了,她老人家也答应了。就麻烦你从老太太的银票里……”
“姑母!”鬼话!沈默云懒得听,“不管你信不信,老太太的财物不在我这儿!”
“云儿,过去的事都是姑母的错,你就当大发慈悲吧!姑母不要太多,只要……只要三百两银子!你有身份有地位,那么多银子也使不完!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将来你一嫁人,那财物还不是留给了外人?……啊”
在外边熘达半天的禾禾回来了。一见老仇人沈琴,一个勐扑就抓了上去。沈琴手一挡,手背瞬间被划出了三条杠杠。
“云儿,救我!”沈琴抱着头,显然对那日禾禾的手段还心有余悸。
叫停了虎视眈眈的禾禾,沈琴果然既未有一句重话,也并未知难而退,甚至连手背伤口都没瞧一眼,一脸和颜悦色,略带尴尬巴结。
“云儿,这禾禾依旧矫健啊!”
沈默云淡笑。
沈琴当日被自己逼成那副田地,都未曾开口一求,此刻为了银子就这般模样?还只区区三百两?她这胃口也未免太小了!三百两值得她连自尊与安危都不顾?
“祖母的银子都充入国库了!”
侄女突然而至的这一句令得沈琴如遭雷噼,张大了口。
“什么?都?捐了?”她不能理解,撑住桌面才勉强抵住腿软。
“嗯!没了!都没了!”沈默云啜了口茶,定定看着沈琴。
“那……”沈琴正思忖着,却是突然勐一激灵:“那,云儿,你个人能不能借些银子给姑母?就当应急?姑母一定念着你的好!”面如死灰的沈琴眼中顿时光采再现。
这下轮到沈默云惊讶了。
沈琴觊觎老太太的钱银宝物尚说得过去,可她跟自己借银子又为了哪般?总不会是姑父真的欠了赌债吧!
看到沈默云冷笑着,沈琴还赶紧加了筹码。“云儿,姑母不让你难做!你若答应借银子,姑母便拿几个秘密与你交换。姑母可以对天发誓……”
沈琴说话语速极快,双手绞着帕子,脚还在地上跺了又跺。她眼神飘忽,分明还看了眼漏钟。
她很急迫?
急什么?她身后有洪水勐兽?时间不够用?
“没有!送客!”沈默云一口拒绝!若是往常,自己或许真会拿张银票与沈琴周旋一番,看看她究竟有何所图。
可今晚什么都怪异,沈默云实在没心思也没时间,保险起见,还是拒绝为上。
至于那些个秘密,沈琴信誉不佳,她口中的秘密沈默云也不感兴趣。
“你!你!”沈琴颤着手指着侄女,边跺脚边咬牙怒骂了起来。
“你个小贱人!你个心狠手辣,狼心狗肺的小娼妇!我知你宁可将银子烂了埋了送了人也不会借予我!你就是这么见不到家人好!你竟然把祖产都送人了!我沈家怎会出了你这样的孽种,年纪小小便这般恶毒!你对得起死去的老太爷与躺在床上的老太太吗?”
她骂骂咧咧一大堆,就这么被丫头们架出了屋子,临走临走,还不忘扭头笑到:“小贱人!老娘等着看你的下场!……”
“姑娘,小姑奶奶一进内室便先看了妆台,随后直入了里间,没拿什么,只是四处翻看了一遍……”
沈默云则继续头疼,“依你们看,沈琴的最终意图是什么?”
毫无例外,所有丫头皆是摇起了头。
突然间,沈默云手中的茶碗一翻。
似乎,时候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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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二七章 成仁
若说两刻钟前,沈默云还只是手心发汗,那么此刻她的后背也有些湿了。
沈琴在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时候,带着人马入了府。但她的目标分明不是为了避难,而是府中的财物!
可若真是谋财,时间充裕,又何需这般急迫!
她用什么法子不行,竟然在老太太那里用了强抢的手段!而到自己这处后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又是示弱又是讨好,她的样子,叫人颇有几分过了今晚就没明日的错觉……
这可不就应了自己之前的感觉?
果然有人要对沈府动手了!
沈琴那慌慌张张偷望漏钟的样子再次浮现眼前,怎么?
她是知道对方动手的时辰,所以才那么急迫?可沈琴有什么本事掺和到这等大事中?要么便是她与对方有交易,要么便是她被利用了?
若以上猜测全部成立,那……沈琴的急迫是不是说明,对方动手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
那么,自己也该做一做准备了?
在沈默云的心慌失措中,沈琴前脚刚走,沈沐后脚便到了!
只不过沈沐并未进门,反而是与沈琴在琼华院门口吵了起来。他气喘吁吁,咳嗽不止,显然朱广平对他下的狠手伤害不小。
昨日在牢里御医给他瞧了伤,他的肋骨被踢断了好几根,还有轻微的咳血。御医又言说是内脏可能有了伤损,吩咐他尽量卧床休息,按时用药,不能再喝酒,若是咳血之症消失倒是无碍;若不然,只怕要落下老疾,折了寿数。
而此刻沈默云讶异的,是沈沐的言谈间都是对沈琴闯入琼华的指责!他捧着断裂的肋骨跑来,仅仅是因为他认为沈琴是经他点头才得以入府,所以他觉得此刻有义务有责任对沈琴的一切行为负责。
沈默云心中五味杂陈,沈沐这此刻才滋生与流露出的担当会不会来得太晚了?母亲生产后,自己襁褓时,这担当没有;母亲病重时,自己无助时,这担当未见;母亲离开后,自己孤绝时,这担当依旧无影无踪。
此刻母亲已去,自己已能傲立风雨,还要这份担当何用?
沈沐愤愤不平地将沈琴怒骂了一通。沈琴却似是连与他吵架都没兴趣,只随意骂了几句便小跑着扬长而去。
沈琴急迫离去的背影再次令沈默云心中一慌,只能吩咐人定要将其跟紧了。
而沈沐在琼华院门口朝屋子里看了许久,只愣愣站在冷风里,一语不发。他叹了好几口气,这才慢腾腾一步三回首地回了清风堂。
透过窗缝,沈默云蓦然发现,经过了这两日,沈沐的发丝又花白了些,他的腰背也带了些佝偻,与前些日子他沉迷烈酒,美色,勐药时的自暴自弃,意志消沉不同,这一回,他似乎真的已经老了……
丫头进来回禀,说是隔壁贾家的火已被扑灭了。
沈默云的手再次一麻,茶碗又翻了一次。
她猜错了!
她原以为贾家那把火是用来调虎离山,将东园的守卫调去西园,以方便南军对东园的怡蓉院动手的。
按着她的预判,那场火应该越烧越旺!除了将沈府的兵力,还将附近两条街的禁军和官兵也都吸引过去才是。到了那时,沈府的东园便空了,只要随意在贾家或是西园造些乱子,他们趁虚而入,趁乱摸入怡蓉院动手完全是小菜一碟!
可贾家的火就在沈府西墙不远处烧了这么一小会儿,连兵马司的人都没引来就没了动静?
她可不信是什么巧合!
雷声大雨点小尚且还有震慑作用,此刻这小打小闹看似完全没有意义啊!那目的又是什么?
她为何什么都看不清,猜不透?
今日的她似乎从宴席开始猜中答案的几率便极低!
完全不按常理,能叫善于揣测的自己一次又一次算错的,沈默云眼前顿时又浮现出王慈那张笑得炽热又有深意的脸来。
是他!
能叫自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就只有他!
他已经剑指沈府了?小小沈府,竟然值得他亲自策划?那个怡蓉院的秘密,竟然对他那般重要?
沈默云突然生出一种感觉,王慈似乎就在离她不远处,将他灼灼的视线停留在了她的身上,此刻正下达着一条条的命令。
那会不会王慈已经入了内城,正在某处指挥他的暗势力?
可不对!
沈默云立刻认定这是一错觉。
王慈好不容易谋划了一切,偷下了万岁山,他此刻是南军的希望,是统领!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往城外跑去南军营地才是正路。
他身份贵重,绝对不会自投罗网,以身犯险地再次入了内城!
没错,城中一个个乱子,加上此刻沈府内的种种诡异状况,想来也都是他早就已布下的棋!这会儿的王慈说不定早已到了南军大营!
是她太紧张疲累了吗?
连番猜错就罢了,手脚也有些软。
“珊瑚,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鸡汤,鸡蛋,水饺,肉卷之类的,我饿了!要快些!越快越好!对了,若有鱼片,也滚一些过来!”
“姚黄,我要莲子茶!多放糖!要滚烫的!”
“笑言,去多准备些炮仗放到后门口!”
几个丫头都退了出去,沈默云进了内室里间。
她头也有些晕,她需要食物保存体力!
时间不多,她还要做准备!但她却不能叫丫头们看见她的决心和意图!
她挑了件宽袖的月白色玉兰花褙子,长袖宽曳飘飘,灵动方便。
她转了转腕上的凤头镯,只是……敌方狡诈,自己这一身清淡与这华丽的镯体实在不搭。
她拔下了头上唯一的玉簪花头饰,加了些金灿灿的饰物上去,这般该不违和了。
她摸了摸耳垂,开始怀念那副可以放药的耳坠子。崔奕横,你个笨蛋,你收走了耳坠又如何?你该知道,真到了危难之时,自己是绝不会苟活的吧?
沈默云爬上了床,打开了连姚黄笑言都未知的一个暗格。
她从里边取出了一只精致的小瓷瓶,不小心却是瞥眼瞧见暗格深处的那道明晃晃的卷轴。
她拿指尖上去触了触,随后失笑了起来,果然,不成功便成仁!
今晚,要么,她搏一个将来,要么,便只当一切是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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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二八章 攻势
禾禾那肥猫,一听有吃的,早就已经挪不开步子了。而“滚鱼片”仨字一出,更是赶紧巴巴候在了机子上,一脸乖巧看向了它的主子。
“禾禾,过来!”那猫儿闻言赶紧扭着胖胖的身子跳上了沈默云的膝头,随后眯着眼睛趴着左右蹭了蹭,活脱脱一副谗臣相。
沈默云伸手过去,肥猫以为主子又要如往常那般一把抓住后颈将它提熘起来,赶紧将脖子一缩,这才发现主子的手只是轻轻落在它头上,随后一下下抚着。
“禾禾,你聪明机灵,能否帮我个忙?”
此刻肥猫脑里充斥都是喷香的鱼片,自是一脸巴结地“喵”了一声。
沈默云解下了它脖间的金铃铛,又从那只暗格刚拿出的小瓷瓶里取了一枚黑色的小药丸,放进了中空的金铃铛里,随后再次将铃铛扣到了猫儿的脖间。
“今晚,鱼片和肉卷都归你,保证你吃得满意!”她提起了肥猫的两只前爪,一脸郑重看向它:“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一会儿你都要跟紧了我!能做到吗?”
肥猫砸吧着嘴,舔了舔已经流到嘴边的口水,赶紧又“喵”了起来。
“可能会有些危险!但我保证,这次咱们能平安渡过的话,你天天都有吃不尽的美食,鱼,虾,肉,鳝每天都不断!”
肥猫前所未有地温顺趴着,一边眯眼做起那饕盛宴的美梦,一边等着鱼片的到来。
沈默云给它顺着毛,却是撇嘴笑了。
“禾禾,你这肥肚子下边的毛真是又长又密,能否借我一用呢?”
刚刚,她从那暗格抽手之时却是在卷轴旁不小心还触到了一只小布袋。那东西在里边放置了许久,她差点都忘了手边还有这般实用的东西……
食物很快便到了。
禾禾吃得还算满足,一大盘鱼片和肉卷很快便见了底,满意地爬回沈默云身上打了个饱嗝。
叫姚黄几人目瞪口呆的,是沈默云竟然喝了满满一碗粥外加几道金丝卷,甚至还嚼了几块个头不小的卤牛肉下去。
桌上食物刚刚撤离,事端终于开始一一出现了。
沈默云看了漏钟,正好寅正(34点)。
丫头来报:沈府前门有人闹事了,那帮人一口咬定有盗贼抢了他们的东西进了沈府,他们要进来捉贼!
又有来禀说:此刻沈府前门和侧门外已经围了一大群虎背熊腰之辈,正举着火把,抡着木棍,还不知从哪儿找来了撞木在一下下撞击着大门……
就连西园那个废弃的铁门外,也有人拿着长刀在拍打着要进来!
而雪上加霜,这还不止!
几个月前,皇帝知晓沈府秘密后,便在沈府养了几条凶勐的狼狗看家护院,以防止生人进入府邸。而此刻这些往日听话的勐狗却突然都似是疯了一般,一条条连眼珠子都泛了红,几乎是逮到人便咬。只一会儿功夫便已生出了许多事端。
禁军小统领杭元爬上了沈府的制高点梅林假山顶端,指挥府中禁军和护卫队做防守。
不看不知道!
原来,之所以这些南军突然间敢肆无忌惮对沈府出手,完全是因为在这一刻钟内,整个京城都已经乱作了一团。
平南王府的爆炸事端应该闹得很大。虽不知伤亡,可整个西北方火红的火把亮成了一大片,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醒目。看这火把的数量,想来那处定是已经牵制了不少了禁军和官兵。
杭元估摸着,这场爆炸除却将平南王府夷为平地,就那外围的波及,至少也得造成数百人的伤亡。
至于沈府所在的这个东城也好不到哪里去!前街的暴发户贺家走水了,火势忒大,再次映红了天际,至少吸引了东城七八成的禁军去救火。
这把大火放得狠啊!杭元对此也是咬牙切齿!
面对可能蔓延开的大火,面对无辜无助百姓的求助,面对可能波及的更多性命和财产安全,不管是禁军或官兵,都没有理由置之不理。
所以,沈府外边这些有备而来又来势汹汹的家伙,只能靠着沈府内部力量自行解决了!
在正门处攻击的有足足三四十人,侧门,后门和那道小铁门也分别有十几人。换而言之,沈府的卫兵加上皇帝之前拨下的御林军,总数还没有正在进攻的南军数量多。
禁军们顿时被按着队列分派到了各处进行抵挡。
他们有的负责顶门,有的带着长矛和石块爬上屋顶,有的提刀严阵以待,杭元又特意拨出了几人专门去猎杀那几条疯狗,原本还有条不紊的府中秩序顿时有了几分凌乱。
而此时此刻,抛开琼华院不提,整个沈府的内部守卫便只剩下了陈胜那一队护卫兵。加上府中还需四处巡守,人手一下子捉襟见肘了起来。
沈默云再次苦笑。
她与皇帝又算错了!
三个时辰前,正是因为此刻沈府的安全性应该不比万岁山差多少,皇帝才允了她回府的!原来他二人都自作聪明了!
也是正因如此,皇帝没有加派兵力来驻守沈府,沈默云也没想到,反倒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他们都料定平南王一死,南军众将纷纷逃窜,王慈莫名失踪,南军内部也势必不稳。
这种时刻,即便王慈能逃出生天,要做的事也太多了!他该既要抚慰城外南营,笼络安定人心,还要准备揭竿而起,竖起反旗,更该急着赶紧与世子大军汇合才是。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王慈竟然还有处理沈府秘密的心思!
而且花费了这么大的兵力!这些个南军隐匿在京中不容易吧?下这么大的本钱,他们疯了!
“让陈胜带人护好清风堂和怡蓉院!”
她特意将沈沐,姚氏,几位姨娘,包括弘哥,欢儿都聚到了清风堂,至少,她得要护住他们的安全!
“穗儿,召集琼华院所有人等,咱们也去清风堂!”
沈默云想着,索性将护卫力量统统聚在一起,防卫力量也能更加强一些!
不过,她还未能迈出步子,不速之客便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九二九章 站队
沈默云倒是没想到,这会儿还有客上门。
沈府危难已显,上上下下的众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即便是驻守的禁军也都小心谨慎,一丝不苟,那么此刻有心思,有心情找上门的,绝非善茬!
“姑娘!是表小姐!”
吴筱玉?
她不给沈灵侍疾,反而挺着大肚子冒着风险来找自己,有何事这般紧迫?
沈默云看了眼笑言,对方也是莫名其妙,一脸面黑摇了摇头。
“她一人来的?”
“是!
事情又开始走向诡异了!
吴筱玉胆小无能是整个沈府出了名的!她从不敢夜行,不敢一人待在屋子里,也不敢单独出门赴宴,见到谁都只回避不吭声,连教训下人都做不好……
她这辈子最胆大妄为的一次便是自作主张爬上了施定忠的床。那次是为了搏她自己的前程,搏她娘俩儿的未来,她才咬牙孤注一掷,连声名都抛到了脑后。
那么今晚呢?她又是为了什么?除了名利,沈默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驱使吴筱玉铤而走险,违背本性的!
沈默云深吸一口气,所以,自己今晚极有可能再错了一次。
而沈默云很快便确认了这一预判。
因为吴筱玉是一脸猖狂带着笑地迈进了自己的主屋。
听说她不是一直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危难当头,她不是该谨言慎行,惶惶不安?
可此刻的她毫无之前笑言回话里的那份恭谨和小心,也没有半点惧色或惊恐,眼睛虽肿却掩不住兴奋和激动,身子愈发臃肿却止不住她脚步的轻快。
“妹妹啊,几个月不见,你这琼华院依旧这么寒酸呢?哟,你讹捐了那么多军衣出去,皇上竟没给你盖个金屋藏着你?”
沈默云蹙眉,她还敢挑衅,还敢编排皇帝,敢当众制造谣言?好个有恃无恐,她的底气又是什么?
吴筱玉哼了一声,大咧咧挺着肚子坐了下来。看见沈默云腿上的猫,她顿时将两撇秀眉拧到了一起。
“啧啧!沈默云!你还真是逍遥啊!这大半夜的,一屋子丫头环绕,一唿百应,作威作福!还穿戴整齐,满头珠翠,吃个夜宵抱个猫,倒是人模狗样的!可惜啊,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吴筱玉看到表妹的生活状态,适才语气里的高傲顿时转成了不平。尤其沈默云头上亮澄澄的金色,在灯光下一晃,显得她自己髻发那些可怜的鎏金玩意儿全都黯然失色!她顿时想到自己娘被骗走的两千多两银子,叫她心都开始滴起血来。
“你个没脸没皮,不知礼数的!表姐有孕看不见吗?你这是还要害了我这孩儿吗?还不把这满身跳蚤的脏猫给我扔出去!”吴筱玉抄起面前的茶碗便向沈默云头上砸去。
笑言伸手一抄便接过了那直冲主子额头飞去的茶碗,心下也是大唿上当。不久前的吴筱玉分明还是只乖巧可怜的小白兔,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她竟敢单枪匹马来琼华院撒野,分明要么是有诈,要么有依仗!
想到被这蠢货骗了,笑言也是气恼不已。
可还未等笑言出手,肥猫却是抢在了前边。
刚刚它正打着瞌睡,这女子把它惊醒不说,还敢对自己主子出手,更重要的,是这一大碗热茶全都滚在了它的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禾禾毛一炸,眼一瞪,张口露着森森白牙便冲着吴筱玉挥爪过去。
说它脏是吧?嫌弃它是吧?
它那猫爪从桌上的高足盘里扣了一枚菱粉香膏直接煳上了吴筱玉的脸。后者躲避不及,只能生生叫那拌了猪油和芝麻的暗黑色煳了个满脸。
吴筱玉刺耳的尖叫几乎要穿透耳膜,整个人都抱头缩进了圈椅里,连连哭喊起来。
众丫头齐笑,讥讽到:“不知究竟是谁没脸没皮,也不拿镜子瞅瞅!”
“吴筱玉!”沈默云细细打量着吴筱玉,她分明还是这般胆小!“有事说事,要不然便给我滚!”
“你!”见肥猫得意洋洋回了沈默云身上,她拍了拍脸,冷哼起来,“你以为我想来你这破地儿,想见你这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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