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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零逆袭记-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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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的三成收入用于资助贫困地区失学儿童学业的公益心,所以大手笔地一气买了八十四幅画、花费了一百六十八万?”淑珍蹙眉,咋想咋觉得这里面有坑的感觉。

    嗯,不是这个尤悔脑子有坑,就是特么的这个事儿有坑!

    诚然儿子名气不小,画技也是上佳。

    可那也没有到那个叫人买萝卜白菜似的,全体包圆的地步吧?

    整整一百六十八万啊!

    这可是万元户都挺稀奇,房子才几百块一平米的八十年代末!

    物价正经可爱,钱特别值钱的年月,人们还特别以勤俭为美德呐。

    再有钱,再稀罕,买上几幅当做收藏也就到头了,咋也到不了这打包所有剩余的地步。

    毕竟连恩这会儿才二十出头,画画生涯才刚刚开了个头。

    以后的作品多着,水平什么的也自然而然会随着时间和经验的累积更上一层楼。

    大肆收藏什么的,根本就为时尚早。

    “可不,姓梁的那个废物点心忙忙叨叨两三天,就查出这么点子东西来。可惜咱们这就要转战沪市,不然非叫武老头下点子功夫,好好查出个原委来不可!”凤举咬牙,很有些不甘的样子。

    “行了,你也别急。咱们以不变应万变,相信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来的!

    不过,接下来可别得嗖的坐飞机了。咱还是火车卧铺,宁可晚点也图惜个安全吧!”连山皱眉,虽然觉得自己那灵光一闪有些个丧心病狂。

    但有些事情终归是不得不防不是?

    万一哪个神经病觉得他大儿砸的画技好到惊天地泣鬼神,尽可能地买了他绝大部分的画作。再人为地给他儿砸造成点儿意外,好叫他买下的那些画成了得一幅、少一幅的绝响呢!

    这事儿有没有可行性不说,左右连山是绝对无限提高自身的警惕性,努力不叫老婆孩子们遭遇一星半点危险的。

    没get到他那神奇的脑回路,但却受够了晕机之苦的老杨连连点头。

    火速叫武立国安排人给买了五张到沪市的卧铺票,就等着早早去早早回,叫连恩的画展圆满成功了,他也好赶紧地往刘家村赶。琛琛把托他帮忙盯着点儿厂子,他可得尽心尽力别叫徒弟失望了去。

    有了京城那一百十六幅画全部售卖一空的轰动消息在,沪市的画展办得也相当成功。

    同样一百六十幅作品,三天内就被预定了整整一百零二幅。

    最后一天落幕的时候,剩余的三十六幅又被个署名尤悔的人以同样理由给买走。

    这一回,凤举和连恩师徒俩倒是对售卖的环节多加了数倍的关注,反应上也是极为迅速。

    可惜被发现的,也只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美艳少妇,自称是尤悔先生秘书的存在。

    “两场画展,买下连某人一百二十幅画作,耗费两百四十余万。抬爱如此,让连某感激之余也是无比的惶恐、好奇,不知道这位秘书小姐方不方便帮忙引荐下?”连恩目光如鹰隼般,死死锁定了这位自称露娜的秘书,力求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就是啊,露娜小姐给引荐下吧。不光我徒弟,我也是个特别擅画的呢!梧桐先生,在画坛绝对比这初出茅庐的小子更炙手可热的存在。

    尤先生要是真心喜欢国画,愿意收藏国画,我的作品也应该能入得了他的眼不是!”凤举渴望脸,活生生把自己给演绎成了个为了能搭上高价卖画车,连自己徒弟都要踩一脚的猥琐家伙。

    实际上么,这位当然是想借机探探这个尤悔的底儿,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380。猜测,疑点重重

    自称露娜的美艳秘书简直瞪圆了一双凤眼,咋也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当然答应什么的,那必须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年月找个工资高、待遇好,不累不脏还完全没有潜规则之虞的活计不容易。她暂时,真心半点儿换工作的打算都没有。真把这个什么凤举的引荐给老板,坏了他老人家的计划,那绝对是分分钟走人的节奏。

    绞尽了脑汁、笑僵了脸,才好容易顺利带着画离开。

    却不知她这刚刚一出门,凤举彻底收敛了见钱眼开的无节操表情,满满凝重地拧紧了眉:“夜猫子进宅,这还真是无事不来呢!”

    放着他堂堂梧桐先生的作品不屑一顾,倒一门心思地奔着连恩这个新晋年轻画家的作品使劲。

    说特么的这里面没有点儿猫腻,谁能信啊!

    没有点儿特殊的原因理由的,谁还能对金元宝不屑一顾,非要奔着铜钱使劲??

    几人齐齐蒙圈,想破了脑袋也琢磨不出来这个尤悔到底是哪路神仙,图惜的到底又是个啥。

    倒是这接连两次的高价包圆儿惹得媒体大肆报道,从开始清一色的溢美之词到疑云纷纷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

    大家都在关注,这个神秘的尤悔到底是何方神圣。

    是真的就这么欣赏连恩这位青年画家的作品,才这么大手笔的购买、收藏。

    还是根本就如传言所说,二者之间根本就有着不足与外人道的亲密关系,这才为了叫画展圆满成功而不惜一掷千金?

    “妈蛋,这特么的简直就是污蔑,简直就造谣!我们家连恩水平高,有灵性,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过是时间问题。用得着花钱、买托儿地弄出这么个拙劣的局来捧自己?

    捕风捉影地特么胡乱写,信不信老子把他们一个个都告上法庭!”连山大怒,狂暴的狮子般,一把撕了手中的小报:“别特么的叫我知道那个叫尤悔的倒霉玩意到底是谁,不然的话,老子非得好好问道问道他。

    什么仇什么怨呐?非得打着喜欢的旗号祸害人?!

    大儿子,你老实说,大学四年你都一心向学,没始乱终弃啥豪富之家的大小姐吧!”

    连恩黑脸:“爸,你再着急再气,也不能把儿子的人品也都一并质疑上吧?说好的大学毕业之前不谈感情,甭管是大家小姐还是小家碧玉的,我可是多一个标点符号都没跟谁说过!”

    “就是,哪有你这样当爹的?简直过分,哼,有事不解决事净搁那瞎疑猜。

    我们连恩纯洁着呢!

    除了他同班的几个小伙子、建党、建国和连杰、宁安、佳佳几个,就没见他跟谁有多大来往过。

    有那么段儿时间,我还暗戳戳地担心过,就怕他这一心学业、画画和家人的,再把人生大事给耽搁了咋办。”凤举冷哼,眼刀子不要钱似的往连山身上猛扎。

    “那,儿子你有啥特别势均力敌对方又家世特别强横、嫉妒心也远超常人的同学或者对手不?”淑珍想了想,如是问道。

    不是他们两口子心思邪,不把事情往好了想。

    而是事到如今,负面的消息越来越多,这个什么尤悔的,咋瞅咋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

    虽然这被辜负的白富美少女挟怨报复,高富帅竞争对手巨款使绊子啥的。听着就狗血十足,跟往后二三十年流行的小白狗血电视剧似的。

    但很多时候艺术那玩意儿,可不就是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么?

    就好像她的异能似得,看小说的时候都觉得扯,扯到没边没沿了。只有真正拥有异能又死而重生的她知道,这大千世界还真心是无奇不有的。

    连恩仔细回想,半晌才特别坚定地告诉她:“没有的,妈妈。我一直走读,平时跟同学们也没有太过深刻的交往,人际关系上,确实说不上特别好。不过也还不错,很有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

    认识的人里面没有特别狭隘又有才华的同时,还有海外关系、身价不菲的。”

    这种明知道也许有人对自己不利,却半点证据都抓不到,只能小心警惕、各种防范的感觉真心糟透了。

    唯一一点线索,那个自称露娜,也许会知悉些内情的美艳秘书还随后回了港城,归期不定。

    半点伤害没受到,反而赚了个盆满钵满,连报警都悬乎被怀疑有精神问题、譬如被害妄想症的几人无奈又急匆匆地赶紧打道回府。

    就惦记着好好布置最后一场的画展,希望在自己的地盘上,能顺利叫狐狸露出尾巴来。

    而他们防范的再好,也挡不住这世上有个名叫代买的词汇。

    最后的画展,全部的一百六十幅画再次售罄后,各大主流电视、报纸都争相报道了关于新锐国画家连恩自我炒作,雇托儿把自己展出的所有作品全部买光的丑恶事实。

    清晰配图上,赫然是那个自称露娜的美艳少妇笑吟吟一手接画,一手付钱的场景。

    还真是,有图有真相呢!

    三站式画展,最后余下多少画都全部买光。

    二百余幅画,整整四百多万砸下去。说不是同谋,不是指使都没有人相信吧?

    众口铄金之下,半月前还赞美如云的新生代画家代表连恩转眼就成了道德败坏、沽名钓誉的小人了。

    甚至有之前在画展上买了画的打电话过来,询问看有没有可能退货或者打折。

    毕竟买画什么的,也都是欣赏画家的画技、看中了收藏价值。

    现在事情闹到这么个地步,贬值是妥妥的了。他们也是尝试看看,能不能减少些个损失。

    连山和凤举气到不行,头一把意见统一地要请律师,把胆敢这么抹黑、侮辱他儿子/徒弟的都统统送上法庭。

    京城那边儿也要齐齐出动,哪怕以权谋私呢,也不能让连恩这好好的苗子给摧毁在流言蜚语里。

    而他们这行动还没开始,一段来自尤悔的录像就在各大电视台滚动播出,全面解释了画展买画的初衷和理由。

    特别彻底地把连恩从炒作、沽名钓誉的泥潭里给解救了出来。却也以另一种形式,再度把他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381。尤悔?呵呵,有悔吧!

    “无耻,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玩意儿。哎哟喂,真特么的闪瞎了我这双老眼!”凤举大怒,上前就咣当一下子把电视给直接扣到了地上。

    一阵刺鼻的焦糊味儿伴着噼里啪啦脆响,崭崭新的金星二十一彩电就这样报了废。

    气得老杨跳脚:“哎,你说你这暴脾气哎!生气,生气你砸我彩电干啥?

    这可我家琛琛用开厂赚的第一笔钱孝敬我的,多有纪念意义呢!

    我都惦记着省点用,改明儿带到棺材里呢。

    这么精贵的东西让你一下子给我抡地上去,你倒是说说这帐咱俩咋算?”

    凤举都气到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了,哪儿还有心思跟他理论这些呀!

    不那么走心地赔了句不是,撒腿就往隔壁。

    就怕晚了一星半点儿的,他那宝贝徒弟再受了啥委屈去。

    而事实上,连恩的定力可比他强多了。

    打从二舅气急败坏打了电话过来,他这边就开了电视一直再看着。

    等凤举飞奔过来的时候,他还在爸妈的陪同下,听电视里那人咋个悲情作秀博取同情法儿呢!

    呵呵!

    尤悔,尤悔,不姓尤不名悔,只是想用这俩字儿来略表心里的悔与愧?

    因为年少轻狂,一时行差踏错,犯了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的大错。

    自觉没脸见人,却又压抑不住对唯一儿子的想念。

    禁不住为他一点一滴的成就感到自豪,想要珍藏跟他有关的一切。

    三场画展,三百余幅画。

    每一幅,都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无限的欣赏、默默支持和无尽的悔恨与愧疚。

    看着那又苍老、沧桑了好多,跟自己有八分相似的面孔当着全国甚至全世界人面前痛哭流涕说后悔、求原谅什么的。连恩的心里不见半点感动,只满满的愤怒、厌烦。

    就算他身边那个美艳的秘书哭着说她们老板已经身患绝症,时日无多,唯一的心愿就是让独子能认祖归宗叫他一声爸爸也硬是没叫他心头起了一星半点的恻隐。

    他所有忧虑的只有爸妈的心情,以及这事闹腾得举国皆知后,弟弟妹妹们的学习、生活会不会受到影响。

    尤其向来和气的爸爸现在双眼猩红,满满要跟人拼命的架势。

    “妈的混蛋畜生,他特么的都不够人那一撇一捺!男人大丈夫的,有啥事儿不能敞亮的来?非要整这么阴险龌龊的招数,把孩子这么逼到风口浪尖上?!”连山狂怒,啪一下拍在红木茶几上:“就特么这么只顾及自己那点脏心思,半点不考虑孩子感受的玩意,也配给人当爹?!”

    “所以啊,咱家连恩都当他不存在,只认你一个来着。你呀,可消消气儿吧,一把年岁了,这么冲动干啥?半点问题解决不了不说,真要伤着自己了,心疼的还不是我们娘几个。”淑珍轻笑,满是心疼地在那他那拍茶几拍到通红的大手上揉了又揉。

    看得凤举好一阵的皱眉:“都啥节骨眼上了,你这还笑得出来?没听戴卫国那个王八羔子都摆出了悲情局了,呵,又特么悔又特么愧的,还折腾出个绝症来。

    加上之前那六百多万买画默默支持连恩事业,还愿意拿出大笔资金支援家乡建设的。

    再不有点儿作为,怕是连恩不认,都有各部门领导、全国各地的热心观众劝着他认、逼着他认。

    谁叫这人死百怨消,比较惨的人向来更容易博取同情呢!”

    呃……

    莫名被训的淑珍一噎:现在情况的确是不容乐观,可是眼泪也解决不了问题对不对?

    现在更重要的明显是大家都要保持冷静,好好琢磨琢磨咋能更直接有效地把问题给解决了呀。

    气急败坏没有用,跳脚骂人也没有用好么!

    只是没等着无奈脸的淑珍为自己辩解几句呢,连恩就怒吼着特别斩钉截铁地表示了自己的态度:“他休想,甭管是真绝症还是假绝症,我都不会认,不可能认他。这辈子我就认我爸一个,永生永世都是连家的孩子!

    宁可死,我也绝不跟他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那点子血缘,早就在他那二百块钱里面给抹杀个一干二净了。

    什么愧疚、后悔的我全都不信,要不是断子绝孙、后继无人了,他到死也不会想起我!”

    那么丝毫不为他考虑,只想着装神弄鬼把他给逼到绝境,再一副慈父脸给他洗白。妄图以救世主姿态出现在他面前,逼他承认的狠辣之辈,哪里是亲爹的做派?

    他才不要认那么个毒辣货让老爸伤心难过呢!

    连恩双眼含泪,满满孺慕地看着连山。

    那含泪双眸全然孺慕中又隐隐带着些许担忧的眼神叫连山心里一疼,紧紧把比他还高上半个头的大小伙子给搂在怀里:“说得什么傻话?就是个跳梁小丑为了达成心中目的而演得一出滑稽剧,哪就值得你说啥死活的?

    不怕啊,有爸跟你妈、你师傅还有舅舅、姑姑、叔叔和武爷爷他们一帮子手眼通天的人物站在你身后呢。

    咱们这些人加起来,说撼动共和国是吹牛,炮制他戴卫国个污点重重的混账还不是手到擒来?

    大儿砸你可千万放宽心,别胡思乱想些个没用的。

    把心放在肚子里,这天啊,塌不下来。

    就是一个不好,真的塌下来了,也有爸呢!

    别着急,别上火,别往窄道儿上想,万事有爸替你扛着。”

    这样满满关切又郑重的语气,让连恩不禁想梦中连明思被别的孩子骂野种哭着跑回家的时候。爸爸也是这么特别郑重地告诉他,骂人是没素质的,咱不骂人。谁再骂你,儿子你就给我揍他。别害怕,打伤了爸给你赔钱,替你坐牢。啥事儿爸都给扛着,天塌下来爸替你撑着!

    咳咳,虽然这教育孩子的方法咋瞅都有些偏。

    但是莫名的连恩就是稀罕老爸这不论是梦里还是梦外,小时候还是长大了,遇事时都习惯性地把他当孩子似的护在身后,如山般屹立在他前面那一颗纯粹的慈父心。

    为了老爸眼里那份纯然关怀,就算他早就历练成能遨游天际的雄鹰了,也愿意收敛起羽翼,做被父亲庇护着的小小雏鸟。

382。不按套路出牌

    谢谢!

    同被宝贝徒弟那宁死也绝不妥协的模样给结结实实吓一跳的凤举开口,看着连山的目光满满都是感激。

    师徒多年,倾尽心血教导。

    连恩于他,名为师徒,感情上却比一般人家的父子来得更深刻融洽。

    对于徒弟那嘴上不说心有数,特别爱多思多想,时不时还要找个牛角尖钻一钻的性子,凤举也是无奈完。

    流言如刀,积毁能销骨。

    本来就处在风口浪尖之中,压力沉重。

    这个当口上,哪怕连山和淑珍对他露出一丝一毫的嫌弃,都有可能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虽然十多年一路走来,眼看着连山绝世好爹姿态,对连恩比自己亲生的琛琛、连熙几个都更关心、宠溺。

    可架不住世上有一种情绪叫迁怒啊!

    毕竟戴卫国那个录像一播,这特么的等于是在全国甚至全世界人民面前给连恩扣上了顶绿帽子来着。

    纯属明晃晃在他身上扣了个戳,上书:捡了人家破鞋还外带帮人养娃的倒霉蛋!

    如此情态下,连山还能保持理智地看问题,还能毫无芥蒂地抱着连恩开导他。

    凤举都不禁献上个大大的服字,特别真心实意地说了句谢谢。

    “当爹的照顾自己儿子,用得着你狗拿耗子的说谢谢?”连山鄙夷脸,特别嫌弃地道:“别以为我们家连恩叫你师傅、答应给你养老,你就有资格跟我比肩了。歇歇吧你,我大儿砸从小就跟我最亲,连淑珍都得后退一射之地。你?根本就提都提不起来!”

    凤举:真是好气,但还得保持微笑。

    姓戴的来势汹汹,正该全力迎敌的时候,内部搞分裂什么的可不是明智之举。

    当然就是携手对敌,也甭指望着凤举能在连山面前多伏低做小。

    不过这第一步么,就得是把自家徒弟给摘出去。

    近不近,认不认的,戴卫国是连恩血缘上生父这事儿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在共和国这几千年以孝道为本的文化传统下,不管戴渣以前是个咋龌龊、猥琐、黑心肝的玩意儿。

    只要他摆出幡然悔悟的姿态,扯着生命垂危的旗号,就能迅速拉拢大笔的同情分。

    而处在儿子位置上的连恩不管做什么,都免不得被民众指责。

    毕竟子不言父过,天下无不是父母什么的,早就潜移默化之间融入到国民的道德观念中。

    摊上这么个渣渣到捡不起来的亲爹已经够倒霉了,凤举是说啥也不能叫宝贝徒弟身上再添加上诸如凉薄、狠心、狭隘、小气之类的标签。

    “嘁,说你傻吧!咱们这老些人呢,一人一手都能把姓戴的撕成碎片,哪儿还用得着连恩出手啊?

    就那么个渣,也值得叫我家大儿砸背上炮轰亲爹、自私凉薄的名声?!”连山哂笑,给了凤举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

    老爸和师傅都是一片好心,想要把他隔离在事情之外。

    可这事情本就是因他而起,他又怎么能看着亲人长辈们为了他劳心费力,自己却从容抽身、脱离漩涡之外呢?

    至少,他也得跟大家一起共进退!

    儿子坚定不移地跟他们一条心,半点没为戴渣的撅财富心动什么的,淑珍心里自是万般欣慰。

    但凤举和连山考虑的都在理,这么左右为难的事儿,就不是儿子该参与的。

    特慈母地一笑,满满不容置疑的口吻:“乖,你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全心准备画展,希望给广大爱画的来宾们个盛大的、完美的画展,本就特别的劳累。

    结果还以为特别圆满成功的画展竟然掩藏着这样的真相,完美主义者、对欺骗零容忍的你不堪打击。当晚就高烧呓语,这会儿已经生命住院了。”

    呃……

    连恩有些懵,这紧关节要的时候,他住个什么院啊?

    倒是凤举和连山眸光晶亮,双双对淑珍竖起了大拇指。

    高啊!

    实在是高!

    不堪打击,高烧住院什么的,可不就能顺理成章地从事件中抽身么?

    而且完美主义者、对欺骗零容忍这话,更是隔空狠狠地抽了戴卫国那个不要脸的一巴掌啊!

    你的悔、你的愧都把孩子给折腾医院去了,还有脸再继续悔愧下去?

    淑珍呵呵,脸皮那玩意儿,姓戴的从来都不要,也从来都没有的。

    否则他也不会六百多万布一局,不惜把事情闹到了电视上。

    那货又不是对她们两口子的人脉关系一无所知,还能不知道她有足够的能力让他之前那点破烂事弄到家喻户晓?

    之所以还这么一意孤行,无非是已经彻底把那张老脸彻底抛开了而已。

    估计她这前脚撕掉了他的画皮,后脚那货就能痛哭流涕地说后悔,跟她玩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套路。

    然后再以实现遗愿的名头拿出半数、甚至全部的家业来支援家乡建设。

    谁叫那货如今挂着港商的牌牌,身价不凡呢?

    现在这四处招商引资的大环境下,风声一出,就得有不少为了拉投资拉到身心疲惫的家伙们立即打了鸡血般。到她和连恩面前摆出道貌岸然脸,反复跟她们母子或宣扬国家利益重于一切的大道理;或说些个人死百恨消,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的话儿。

    真是,想想就挺叫人恶心的。

    为了不被如是恶心,淑珍决定换个思维想问题,来个不按套路出牌的:“让武叔帮忙,试试看能不能找个特别厉害的国手名医。中医不是讲究望闻问切么?让对方看看原版的录像,试试看能不能确定戴卫国那货是在装病。

    不行的话,就说我为了自身的名誉、家庭和谐又顾及其余几个孩子的想法。愿意和平解决问题,劝服连恩认了他这个爹。想法子把人给诳出来,让大夫近距离观察下。

    只要能确定他那个绝症是子虚乌有,目的就是演出苦肉计。企图用舆论压力逼着连恩就范,认了他个为荣华富贵抛妻弃子当陈世美。继妻家里出事后又转身‘大义灭亲’,企图踩着老丈人、大舅哥鲜血上位。曾因为贪污受贿入狱五年,断子绝孙了才想要后悔的无耻男人为亲爹!”

383。想要儿子?呵呵,行啊!

    这,这是釜底抽薪的节奏?

    凤举瞪眼,明显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操作的样子:“嘿,到底是年轻人,脑子就是比较活络。这么剑走偏锋的高招儿,你说我咋没想到呢?

    可不呗!

    现在戴卫国的可怜都建立在他身患绝症又迷途知返的基础上,要是他那悔、那愧甚至那病都是虚构出来的。再把他生平种种一公布,呵呵,保准叫他从被万众同情转身就臭大街!”

    已经做四望五,大儿子都到了可以娶妻成家年纪的被年轻人淑珍:……

    早就不会那人抱一星半点的希望,就是听着他很可能无耻出了新高度,连恩也没觉得有多失落、难堪的。

    倒是盼着妈妈所料正确,让这场风波赶紧过去,把对弟弟妹妹们的影响降到最低点才好。

    轰轰烈烈地卖了一波惨,还等着连山和淑珍有所反应之后再接再厉,争取一鼓作气地就把儿子给认回来呢。

    谁想着接到连山的求助电话后,武立国等人都已经找人查他到底是不是真病了呀?

    “这回可得把事情给办得妥妥当当,再不叫那只臭虫有半点翻身之力才好!”武立国背手,素来严肃的老脸上难得羞赧:“再像之前似的,淑珍侄女和侄女婿好容易开把口,咱们胸脯子拍得当当响。结果呢?愣叫个落魄到不能再落魄的玩意儿给翻了身!

    要不是当初的大意,哪有如今这场风波呢?”

    “可不,都是想当然惹的祸啊!”魏来叹息,一帮子叫整个划过都恨不得颤一颤的家伙联合起来,愣叫个臭虫般的玩意给绝处逢生彻底翻了身。这么说起来就挺搞笑的事儿,居然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想想这些天报纸、电视上铺天盖地的消息和看到消息后,连山一家子可能会有的反应,魏来就是满满的担忧。

    这些年连山夫妻也没求过他啥,就那么一件事儿,他还给办砸了。

    满满对恩人愧疚的他主动找上武老,希望能够帮忙尽自己的一份力。

    虽然不大相信有人会好端端地咒念自己得了绝症啥的,但两人还是各自运作,足足请了十来位有些名望的老大夫。

    觉得那厮咸鱼翻身得太猛、太迅速,深深怀疑这其中有些什么猫腻的魏来还联系了个早年避祸港城、最近才联系上的表亲。

    请他借着地利之便,帮忙打听下戴卫国这些年到底从事的什么行当。

    要是能找到那货违法乱纪的证据,直接把人给扔到牢里去忏悔余生,那才叫彻底的以绝后患呐!

    两人找来的老中医都很有一把刷子,尽管戴卫国化了看起来倍显憔悴的妆、特别努力地扮虚弱。

    还是有超过半数的大夫通过他的声音、发质、指甲等细微处笃定了他就是在夸大病情,绝症什么的根本子虚乌有。

    为了保险起见,武立国还安排了人混到电视台。借着戴卫国那厮努力扮可怜、扮绝症的时候近距离观察了下。

    得到确切消息的淑珍也不含糊,直接召开了记者招待会。

    可把消息一爆出来后就从四面八方赶来,争抢着要采访他们一家子,无奈却被严词拒绝而采访无门的记者们给激动的够呛。

    一个个飞速地准备起了采访稿,小问题拟的一个比一个尖锐。

    尤其暗戳戳被戴卫国收买的几个,犀利到仿佛淑珍和连山挡着连恩认亲爹就是冷漠无情无理取闹,只有认了父子相认、隔阂尽消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似的。

    可等到了发布会那天,记者们才齐齐傻眼,发现节奏什么的根本就不曾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甫一上台,事件焦点的青年画家连恩就深深一躬鞠下去:“感谢记者朋友们参加我们的新闻发布会,对于此前的画展炒作事件,我很抱歉。知悉事情经过后,就主动联系了戴先生,表示了愿意如数退款回收画作的意向。

    只对方坚决不肯,银货两讫之下,我也很无奈。

    最后跟父母商议后决定,将用三百一十二幅总计六百二十四万的款项成立助学基金会,主要资助贫困失学儿童。

    之前打电话想要退画的朋友们也可以携画作上门,确定是本人真迹后,如数退还款项。”

    这样的爆炸性消息一出,全场沸腾,话题什么的,当即被带偏。

    抛下了重磅炸弹的连恩在安保人员的保护下从后门直接走人,快到不给在场记者反应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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