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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零逆袭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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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咋呼呼了半天零一晌午的,最后也就是连山奉献了他结婚之前那床疙疙瘩瘩的旧被褥。翻腾出来往年穿的俩破棉袄,给姜老爷子和吴昊穿上了。

    再有就是刘家今年收入多,哥俩都新做了棉袄。

    剩下的旧棉袄自然而然地也就淘汰了下来,正好林远志搁大喇叭一劲儿吵吵。本就有同情心,只碍于对方是黑*五*类身份属于阶级*敌人而颇多顾及的他们自然而然地也就响应了号召。

    两件棉袄、两条棉裤,外加刘守义一条睡了多年,里面的棉花都已经发硬、发板,正打量着要做成棉鞋的旧褥子。

    划拉划拉,哥俩就给抱到了小妹家里。

    咳咳,这点东西的确用不着哥俩上阵。

    那不是刘守义多些日子没见自家小妹,心里都想着了么?

    而且他还得打听打听,昨晚到底是咋回事儿,那损(孙)会计到底是咋欺负了自家小妹又甩国给她们两口子的。了解了事情经过,他这个当二哥的才好找那个姓孙的损贼的茬儿,给小妹出了这口恶气不是?

    本身就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身后又有号称八大金刚的大小舅子助阵,刘守义可是不怕那个什么狗屁的损会计!

    怀着先了解情况再报仇的心思赖赖唧唧地跟了来,结果这一跟跟出了事儿啥的,却是刘守义万万没有想到的。

    亲眼瞅着那冷冰冰好像谁欠了他谷子还了高粱的武姓老头见了他之后就笑得如同三江春水似的,说实话胆大如刘守义这心里也是有些个发毛。

    还没等他捋顺这里面的枝枝蔓蔓呢,老家伙就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直到把他这傻大胆都给盯得头皮有些发麻之后,才问了句小伙子贵姓。祖籍是哪儿,家里还有什么亲人,早年有没有啥长辈是参过军的。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当时就把刘二哥整的有些懵圈了,就想问问武老咋好好的冰块不当,改行查户口了乜?

    见刘守义闭口不答,只满满诧异好像看神经病似的眼光看着他。

    武立国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太突兀了,把连家小媳妇的二哥给吓着了。

    很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想要表达得真诚点、和蔼点儿。可惜铁血了一辈子,笑肌什么的向来缺乏使用。这效果么,难免就有些差强人意。

    至少被微笑示好的刘守义就在心里庆幸着:还好刚刚家里那俩小崽子要跟着我没让,不然这老头一扯嘴角还不把俩宝贝儿子给吓哭了去?

    还是淑珍看着武老这满满有话说,顾及到他的强大背景又见他半点恶意没有的样子给找了个叫他和二哥单独说几句话的机会。

    看老爷子那满含谢意、赞赏的目光,淑珍就知道自己做对了。

    等发动群众不成,只能在自己、会计几个小队长和妇女主任等一系列村干部身上要积极进步。好容易凑出来十一个人的棉袄、棉裤并被褥。终于把人都给送走到牛棚、猪圈里那边干活带住宿的。

    淑珍两口子和刘守仁也总算是从刘守义的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知道了那武老爷子明明昨晚上还一切正常,咋见了二哥/二弟之后就从冷冰块子变成了三江春水。

    原来是因为他长得有几分肖似他们抗*日*英雄的大爷,已然牺牲的刘承吉。

    而巧不巧的,刘大爷曾经和这位武立国是并肩作战的好战友。

    因为年岁比武立国大,以老大哥自居的刘大爷没少照顾武立国这个小兄弟。曾三次从死人堆里把他扒拉出来,更为了救他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刘大爷一生未婚未育,只把他仨侄子侄女当成自己亲生,最惦记就是在家乡的二弟与侄子侄女们。

    临终前遗言都说为革命、为新中国九死无悔。唯独放心不下家中二弟和侄子侄女,若有机会烦请他这当小哥哥、当叔叔的多加照顾。

    结果因为地址不详,辗转寻找多少年,武老都是一无所获。

    原本以为是一生憾事的玩意,结果山穷水尽之处有了转机,咋不让他悲喜交加?

112。疑惑,搪塞

    听完二哥绘声绘色的讲述后,淑珍简直杆儿的就懵逼了好么?

    合着,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武老这是感念着大爷的多番救命之恩,打量着把她们兄妹仨当成自家子侄晚辈来护着了?!

    艾玛,这靠山来得忒突然,她真的需要缓缓。

    而这个时候,大哥、二哥和自家男人都已经坚定了要在未来的一段的时间内好好观察下这个所谓武叔叔的品行。

    确定真是个好的之后,他们这些个当侄子、侄女的当然少不得要伸出点援助之手。

    毕竟他们那英雄的大爷拼死也要护着的战友兄弟呢,他们这当小辈儿的也得当长辈敬着。

    “嗯嗯嗯,这是必然的!”淑珍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表示武叔叔既然已经到了她们兄妹几个的地盘上,这地主之谊绝对是必须的。

    那理所应当的态度让刘守仁和连山一阵失笑,最护着她也最爱逗她的二哥刘守义甚至一个脑瓜蹦儿轻轻滩在她脑门儿上:“一点儿的防人之心都没有,可把你咋办才好哟,我这傻妹妹!”

    感觉自己被轻瞧的淑珍瞪眼,狠狠挖了手欠的二哥一眼:“你才傻呢?能被咱大爷认可,兄弟相称、以命相护的那能是个卑鄙小人?

    别觉得人家这当口上认亲是有啥图惜,比如说想要巴着咱们兄妹仨过点少干活、吃饱饭的日子啥的……”

    刘守义轻哼一声,给了个自家小妹个‘难道不是’的眼神。

    早不认亲,晚不认亲,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想起这茬儿来了。就是表现得再咋坦荡如砥,也难免不叫人往多了、往深远了想好么?

    “当然不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斤钉呢。到底是拼杀多年的老将军,这些年的人脉哪里是咱们能想象的?就是一时落魄,那也有的是人明里暗里的伸出援手,且用不着跟咱们演戏图意个雪中送炭呢!”生怕二哥想多了、想歪了,对这主动伸过来的金大腿都当是障碍物给除了。

    淑珍就赶紧的接话,把她所知道的关于武老的状况稍稍透露了些。

    却不妨她这话正经是按倒了葫芦又起瓢,刚把二哥给安抚住了,抬头就迎来了大哥和自家老爷们儿的疑惑目光。

    刘守仁轻笑,状似无意地问:“老将军?小妹倒是咋知道武叔叔之前的职位的?”

    “是哦,那老头就说之前跟咱大爷是战友、是哥们,可牙口缝儿没嵌他自己是个啥地位、因为啥被撵到咱这来下*放劳动的。小妹咋知道他是个将军来着?”刘守义后知后觉地拍了拍脑袋,也跟着疑惑满满地问道。

    一时间,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在淑珍身上聚焦。

    “咋知道?我,我之前去部队找姓戴的要说法的时候,在他那军报上看过武叔叔的照片不行啊!”淑珍撅嘴,一副被问急了,很不高兴模样。

    连山舍不得她半分为难,更没长那个会怀疑她的细胞。

    而刘家哥俩只觉得小妹难得忘了姓戴的那个渣,重又跟妹夫一起过上了有滋有味的小日子。

    最好是让戴卫国仨字儿从此在小妹的生命里绝迹才好呢,一听说姓戴的那仨字哪里还有继续问下去勇气和兴致?

    也许就树林子里放屁凑巧了呢!

    余光瞥着刚刚还狐疑满满地一问究竟,这会儿却不约而同转移了话题的这哥仨。

    淑珍不禁暗自庆幸,还好灵机一动搬出了姓戴的那渣渣。不然的话,今儿这关还真心不好过!

    把武老的身份信息来源合理化了之后,这哥仨就自然而然地不再去怀疑他的动机,而是想着如何能不着痕迹地帮着他平安度过这个漫长的冬季了。

    虽然蛇死三天尾尤动,虎死一七不倒威。依着武叔叔曾经的身份、地位与人脉,就是这会儿暂时虎落平阳了也未必需要他们去雪中送炭。

    可到了家门口儿的长辈也没有瞅着遭罪不管的道理啊!

    尤其刘守仁还打量着这会儿嘘寒问暖、雪中送炭,改明儿等老人家真有幸恢复了满身荣耀之后能为他们兄妹仨保驾护航呢。

    不然就他们这平头老百姓一家子,守着那老些的钱财也不敢就那么贸贸然拿出来大肆花销啊。

    而偷偷摸摸地装熊,可啥时候能再度振兴刘家,让姓戴的那个肤浅货悔到肝肠寸断呢?

    虽然小妹再嫁连山,已经少有的幸福美满,但这并不代表着刘守仁就能忘了姓戴的曾给自家小妹带来的屈辱和伤害。

    顶好这辈子都别让他找到机会,不然的话,这个仇、这口气,他肯定得替小妹出了的。

    自家男人和俩哥哥都在想辙怎么不着痕迹地照应武叔叔,淑珍则是在头疼咋对姜老爷子好点儿。

    毕竟一样的金大腿,武叔叔指不定几年才能散发光芒、重新崛起。

    而姜老爷子那强悍孙女却是这会儿就威力无比,极其适合做靠山的人物。

    好在他们现在成功被孙会计的小心眼儿给迁怒,这会儿已经被集体发配去了半山腰的牛棚。而另外那五个,则是领了养猪的活计。

    两拨人不在一起,倒是少了许多的勾心斗角,也少了很多泄密的可能。

    正好他们住牛棚,干着起牛圈、打牛草、放牛、喂牛的活计。而连海又是个赶大车的,来回来去的到牛棚那边的机会不要太多。

    自家又离着山近,四下不靠,来回来去的也没有人会注意。

    想要悄悄照顾他们下,倒还真心不难。

    惟一要注意的是:经过昨儿那一茬儿,她们也算是跟那损(孙)会计彻底对上了。

    依着那货有仇必报的小心眼儿,恐怕是不会熄了找他们麻烦的心思。

    当这他们几个的担心,淑珍是半点儿没有的。

    现在都寒风凛冽了,孙会计那只秋后的蚂蚱还能得瑟几天呢?

    这把借着她们几个的光,改写了姜老爷子冻病而死的命运,也间接把孙会计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就他对姜老爷子和武叔叔的态度,不被收拾个凄惨都是走运,还打量着继续风风光光的做会计?

113。报复,报答

    趁着自己和丈夫不在的时候就对个毫无威胁的老人家出手啥的,得到消息的姜胜男简直咬碎了一口银牙。

    赶紧地结束了手上的工作,跟丈夫两个一路驾车风驰电掣地往刘家村所在的h省而来。

    一路奔行了数千里,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当看着那半山腰上一排黄泥茅草的牛棚,想着自家爷爷就在这恶劣环境中挺着病弱身体苦苦挣扎,盼着她这当孙女的来救时……

    素来以刚强闻名,有铁娘子之称的姜胜男忍不住红了眼眶。

    等看着补丁摞补丁的脏兮兮破旧棉袄,拿着破旧扫帚扫地的爷爷时,姜胜男的眼泪瞬间决堤。

    恨不得安置好爷爷之后就立马调转车头杀回京去,把那些个没能耐正面怼上她们两口子,只能对个孱弱老人下手的犊子们一个个手撕了!

    什么特么法律不法律,纪律不纪律的。

    枪林弹雨这些年,要是连自己唯一认可的亲人都护不住,她还要这满身荣光有个屁用?

    她丈夫姜利民看着妻子的情绪有些个失控,就赶紧摆手示意一起干活的武立国、老杨几个先去别处干活,给他们一家子个安静的交谈环境。

    大家都是文明人,本也没有那个大刺刺听人家私隐的癖好。更何况,姜利民两口子还都穿着崭新军装,明晃晃的四个口袋呢?

    “爷爷……”哽咽的呼唤声一出,就见姜老爷子拿着扫帚的手一顿。随即唇角就勾起一抹苦笑,只当自己是想狠了出现幻觉的老爷子也没多在意,重又拿起扫帚划拉着地面。

    直到姜胜男一个箭步上前,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哭到声嘶力竭,老爷子才敢相信:他的孙女,他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宝贝胜男真的来找他了!

    鬼门关前转悠了一圈儿还能再见到宝贝孙女,姜老爷子的心情自然是万分欢喜的。

    只是这狂喜的情绪才刚刚升起几秒钟,老爷子又想起了自己现在的五*类*分子身份。

    生怕给孙女抹黑,损了孙女好容易拼杀到如今前程的他又赶紧松开了自己回抱孙女的手。拉下脸来说自己已经跟她断绝了关系、划清了界限,现在已经不是她爷爷了。这儿就不是她该来的地方,让她丈夫姜利民赶紧地把她给拽走。

    “走什么呢?不把爷爷从这鬼地方弄出去,我和胜男谁也不走。”姜利民倔强摇头,半点不肯听话。

    身为姜爸好友遗孤,他打小就是在姜家长大,连姓氏都改成姜姓。

    而后姜爸姜妈早逝,是老爷子一点点培养他和胜男长大成才的。

    在姜利民的眼里,老爷子就是他亲爷爷,是这世上仅次于妻子姜胜男的存在。

    让他为了所谓的前途抛弃亲人?

    呵呵,那怎么可能!

    “你……你这孩子,咋就这么犟呢!爷爷一把黄土都埋到脖子根儿的人了,享福遭罪的又能咋?只要你们俩好好的,爷爷就是即刻闭眼那也再无遗憾了呀!

    听话,赶紧的把胜男带走,这不是你们俩该来的地儿!”话说到这儿,老爷子的声音中都满满哽咽了,看着孙女婿姜利民的眼神中也是充满了祈求。

    辛酸沧桑的,让姜利民都差点含泪点头,把自家难得铁血柔情的媳妇给拽走。

    还是媳妇沙哑着嗓子吼了声‘不’,才把他这差点又被老爷子给带偏的思维给唤了回来。

    “爷爷你放心,我和利民这回的任务完成的极为出色。之前我们过来的时候,已经用上面给的丰厚奖励换了个能对您宽大处理的机会。今儿起,爷爷您就不用背着五*类*分子的名头被欺负。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拿成分不好跟您说事儿了……”生怕老爷子又往多了、往左了想,姜胜男赶紧抹了眼泪急急开口。

    “可……”

    “没啥可不可的,爷爷。从小到大您就是我和胜男的依靠,我们的主心骨。绝不是拖累,我们也不怕您拖累。只怕,怕您因为些个乱七八糟的理由疏远了我们,连被拖累的机会都不给。”姜利民坚定开口,截住了明显为了保护他们而要继续疏远他们夫妻的老爷子话头。

    “对呀爷爷,交换已经做过了,您就是不认我也改变不了已定的事实了呢!

    所以,为了不让我们继续担心,咱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以后我们走哪儿就把您领到哪儿,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姜胜男拉着老爷子的手,声音中满满都是诱哄。

    能脱离五*类*分子的名头,不再死冷寒天的出去扫地、喂牛、起牛圈,还能跟孙女、孙女婿一起,姜老爷子还有啥不乐意的?

    不过这走之之前,他希望能报答下他的救命恩人。

    虽然那会儿烧得迷迷登登,睁眼睛都费劲,但他的思维却还是清楚的。

    知道要不是连海讲情,淑珍跟着据理力争,让那个孙会计有了忌惮,直接甩锅把他们扔给连家那兄妹仨。

    就那么一路风雪,没有棉被、没有帐篷牛车和那几片救命的药。怕是这会儿孙女和孙女婿这会儿就是找过来,看着的也只能是他老头子的遗体了。

    听爷爷把这些天来的遭遇一五一十说了个完全,姜胜男夫妻俩真是又庆幸又止不住那满心的愤恨。

    恩要报,仇要还,他们夫妻俩向来就是那么爱憎分明的人。

    那个孙会计居然为了省点医药费、住宿费,想顶风冒雪地就往回赶,差点儿把他们的爷爷冻死在茫茫雪幕中?

    姜胜男和丈夫姜利民对视一眼,表示这个仇他们记住了。

    不就是仗着自己不足芝麻绿豆大的小村会计么?

    看不起五*类*分子,各种高人一等、阶级*敌人啥的挂在嘴边上?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他自己成为五*类之一,时不时地被批*斗下,游个街啥的好了。

    相信这五*类分子做久了,他这心态就放平和了。也就,知道谨言慎行,不以成分论英雄的道理了。

    而连家这兄妹仨么,救命的大恩,他们也是牢牢地记在心里了。

    今儿准备工作做得不到位,也就不登门拜访。等回头去市里招待所把爷爷安置好了,再具体检查下身体状况。

    仔细妥帖地准备了重礼之后,她们一家三口再亲自上门、郑重道谢的才是正理儿。

114。妻奴所见略同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的功夫,连山家的大门就被砰砰敲响。

    还当是有啥事儿的连山赶紧披着衣服出来开门,结果这淡淡晓色中就看着打扮一新的姜老爷子正含笑看着他。

    而他身边停着一辆连山只在省城带侄子看病时远远看过的军用吉普车,两侧的车门都敞开着。一对穿军装的青年男女正蚂蚁搬家似的,不住从车上往下搬东西。

    “姜大爷您这是?”连山困惑,不是听说这老爷子的案子是个冤假错,现在已经平反,被孙女和孙女婿给接走回城里享福去了么?

    那么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听着连山出来,姜利民两口子赶紧暂停了倒腾。俩人齐步上前,先是齐刷刷地给连山敬了个军礼。看连山很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做的好像不大对的两口子又改为深深鞠躬:“连山同志,我们是爷爷的孙女婿和孙女。我是姜利民,这是我爱人姜胜男。我们今天过来,是专门过来感谢您和您爱人以及姐姐、姐夫和弟弟对我家爷爷的无私帮助的。

    救命之恩大于天,远远不是这点东西可以表达万一的。

    这些,也只是我们夫妻俩的小小心意。

    还请连山同志您收下……”

    “别别别,你看你这是整啥呢?啥救命之恩不救命之恩的,这也是我们兄妹几个跟姜大爷的缘分。合该那天借着接人的顺风车,我媳妇和妹子去了市里去做产检。我弟怕冻坏了那俩怀孩子的孕妇才整来那么个帐篷,才有了那么些的棉被又在医院里开了些个阿司匹林、盘尼西林的备用。

    就怕这死冷寒天的,家里的孩子们感冒发烧的没法子及时去看大夫。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合该姜大爷几人自有……,哦不,该是,反正就是好人好运气的事儿。

    我个大老粗也不会说啥中听话,但是这东西咱们不能要。”大冷天只披着棉袄,连山冻得都有些个打哆嗦,但拒绝的语气却十分的坚定。

    爷孙三个为了挑这些礼物可是把整个市里都折腾了个遍,反复考量了连家三兄妹的经济条件、生活需要啥的。

    正经下足了心思,诚意满满地选了一车的礼物,哪能几句拒绝就打了退堂鼓呢?

    两口子诚心要送,连山坚定拒绝,姜老爷子在边上殷勤相劝,几个人就在门口僵持了好一阵儿。

    而这么会儿功夫,淑珍已经利落起炕,穿上了衣服、叠好了被,稍稍打理了下自己往外走了。

    原本在屋里影影绰绰地听着姜家爷孙仨过来送谢礼,觉得金大腿自动送上门的淑珍还小小高兴了下。

    等出了门看着自家那傻爷们儿居然就线衣线裤上身披了个棉袄,站着冷风中跟他们爷孙仨拉呱时。淑珍那一张俏脸登时就如门帘子似的,呱哒一声撂了下来:“大清早上的连衣服都不穿好就往外蹦达,你是生怕家里那退烧、消炎的药搁过期了,惦记着赶紧吃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媳妇你别生气,我这就进屋穿衣服,保准不把自己整感冒了让你担心。”连山被瞪得半点脾气没有,赶紧举手做投降状,快步跑进屋里去换衣服去了。

    嗯嗯,讨好媳妇是一方面,再者这冬天不是耍漂天,真他娘的冷啊!

    那被轻轻一瞪就立马投降,万事照办的德行看得姜利民扑哧一乐,深觉找到知音般,眼珠子都不禁亮了亮。

    还当这又是个笑话自家男人妻管严的,淑珍当下皱了皱眉,冷冷一声问过去:“很好笑么?”

    “不是的,刘同志你别误会。我就是,就是看着连山同志跟我一样的牛高马大,却也一样的舍不得妻子着急难过。被人家一个冷眼看过去,就啥主张都没了,满脑子的照夫人意见办理。跟我一样的妥妥爱妻好丈夫,半点不惧旁人眼光那种。

    难得遇到同道中人,我这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喜悦,没有半点取笑嘲讽的意思。”姜利民严正声明,把淑珍说得脸色绯红。被他变相高调示爱的姜胜男更是红着一张脸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啐了他句胡说八道。

    战斗速度换好了衣服的连山听着却是哈哈一乐:“姜同志这么想就对了,能护得住媳妇、养得起孩子的那都是纯爷们儿。该引以为傲,走哪儿都得被高看一眼的存在。那些个跟旁人都不能耐,就知道跟女人家耍横的才该检讨自己呢!”

    接下来,淑珍、姜老爷子和姜胜男几个就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俩大老爷们在他们眼前真实演绎了把相见恨晚。

    从客客气气的连山同志、姜同志到连山兄弟、姜大哥啥的,也不过是几句嗑儿的距离。不大会儿的功夫,姜老爷子就顺利地升了一辈儿,成了姜爷爷。

    原本礼不收,门也不打算让进的连山这会儿却向淑珍申请着灭掉一只小公鸡,让他姜大哥尝试下小鸡炖蘑菇的鲜香味美。

    “没办法,我家连山爽朗憨直,就是比较好忽悠。要是把谁划到了自己人的范畴,那必然是竭尽所能地对对方好,恨不得把心都扒给对方的。”淑珍摊手,貌似无奈地笑道。可那语气表情咋就怎么瞅怎么都带着几许:我男人老实单纯好骗,我却不是盏省油的灯。谁要是敢欺负他,我就找谁拼命的狠厉、决然呢?

    姜胜男伸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眉眼含笑,满满真诚地向淑珍伸出了右手:“没事儿,我们家那个也是个轻易不交人,交人必交心的性子。淑珍妹子你放心,就冲着你们救了我们爷爷,救了我们这世上最最重要亲人这点。我和利民,就是无法成为你们的知己好友,也绝不会对你们有任何的伤害。无论是主观的,还是被动的。

    当然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咱们能常来常往,有朝一日也能当个知己良朋啥的。”

    也许是那满眼真诚的态度入了眼,也许是那坦率直爽又重亲情的性子入了心。淑珍也伸出右手跟姜胜男握了握,就此开启了两人长达半个世纪的友谊。

115。回礼

    知道鸡在农家是个多重要的财产,听连山要给他们杀鸡的时候姜利民还诚心诚意地阻拦来着。结果被连山领到了他们家的鸡架跟前一看:好家伙,野鸡、家鸡的怕不是得有二三十只!

    新认识的连山兄弟还一个劲儿吹嘘,说他家这鸡都是吃虫子长大的,肉质紧致鲜美;他们家的榛蘑都是从山上采回来的,正经的东北第四宝。这小鸡炖榛蘑的味道,有多多好,多补养。

    直说得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吃货的姜利民口水嘀嗒,兴致勃勃的跟连山兄弟一起逮鸡、杀鸡去了。

    至于原本打算送过礼就走,坚决不让连家因为他们的到来而破费的决定?

    姜利民表示:那是什么,他不认识!

    难得遇到个真诚不做作,还特别合胃口的,他早就分分钟改了之前的计划。礼物要送,工作要安排,连山这个朋友,他也是要交的。

    大老远拉来了一吉普车大米、白面,布料、棉花、豆油、冻货啥的,每一样都是一式四份。就打量着给救人上出力最多的连山占一半,连月和连海两家每人一份。

    在姜家爷孙仨轮番上阵,各自表达了送礼的诚心、全按着这会儿最紧俏的粮食、布料等布置的一片诚心。还有这东西买到手,退换无门拿走也费劲的无奈后。还是淑珍拍板决定收下这些她们想买也难却极为需要的东西,也是收下了爷孙三个的一片心意。

    当然这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姜爷爷和姜大哥、姜姐姐好心送年货,当妹子妹夫的准备些个回礼也是应当应分对不对?

    姜胜男一个对字应下,随即就见识到了这个妹子的能耐和真诚。

    上好的榛子,姜大哥稀罕?

    当家的,上窖里取一麻袋给他们带上!

    松子是个好东西,能补脑健身营养丰富。当干果、炒菜或者是走亲戚送年礼的都是不错的选择。给他们整两麻袋吧,把自家吃和送礼的分量都预备出来。

    那黑木耳姜姐姐挺爱吃的,拿个十斤二十斤的吧,那玩意忒出息,一斤就够吃老长的时间了。

    还有我晾的茄子、豆角、窝瓜、豇豆等等的各色干菜,一样都给他们拿点尝尝鲜,腌好的咸鸡蛋也来他一坛子。

    这大气豪放的,简直让姜家爷孙仨惊呆。早听说东北人热情爽朗最是真诚、好客,现在看真心半点儿也不假。

    拒绝无力的他们现在只庆幸吉普车里就那么大的空间,后排座还得留出来给老爷子睡觉用。不然的话,姜胜男真担心她们这一阵搬腾之后,淑珍妹子她们自己都没得吃了。

    因为时间有限,爷孙仨也没有多留,只让连山夫妻转达他们对连月夫妻和连海的谢意。

    另外还表示了如果他们三家若是有去城里生活的想法,他们夫妻可以代为安排工作、粮食关系等等。

    当然他们要是故土难离不愿意去城里的话,等现任的会计下台后,哥仨谁想接位也不是不能运作的。

    对此淑珍他们的回答当然是感谢一片好心,但是真的不必了。

    养鸡、种木耳搞得轰轰烈烈,不愁吃、不愁喝的他们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滋润,咋那想不开非去城里过那买根儿葱都费劲的日子?

    不过想是这么想,说却绝对不能这么说的。

    语言么,那得讲究个艺术。

    同样的意思换了不同说法,都能决定好好的关系是就此疏远还是把原本都连疏远都称不上的大腿紧紧抱牢你信不信?

    比方说同样的不去,不用,在淑珍的嘴里那就是不能给姐姐、姐夫添麻烦。想要继任会计的让他们哥仨自己来,用不着姐姐、姐夫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当然,淑珍两口子是真的觉得现今的形势,城里不如农村好。姜家爷孙仨却觉得小两口施恩不图报,人品好;质朴纯良,设身处地地为他们着想,生怕给他们添了麻烦,心地也是再好不过。

    看惯了这至亲之间都相互检举揭发,为出名、出气各种不顾一切的丑恶嘴脸。

    这两口子简直一股清流,让人看着都心生欢喜。

    美好的误会就此生成,姜家爷孙仨对淑珍两口子的好感是一路up。

    原本打量着在物质上极力满足,不妥再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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