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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为僧-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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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也明白,想自己创出一套指法,委实艰难,若这么容易,也不会金刚指一枝独秀了。
不过,如今却是一个机会,这沧海剑气在丹田,他一直用内力与其接触,分析,感应,想弄清楚其结构,以便模拟出来。
可惜,这沧海剑气坚凝若实质,想要分析出来,也是艰难事,一时半刻之间,没什么进展。
他也没泄气,以滴水穿石之功,慢慢的研究,相信终于一天,能够模拟出沧海剑气来,甚至,还原出沧海神剑。
至于大明王经,他也开始凝结种子,重新再练。
他也明白,大明王经,他现在修炼,还不到火候,起码需得心珠四颗,才有能力与明王之神一较高下。
否则,一旦降临,自己直接昏迷了,人事不省,如入梦中。
上一次,还好有心珠在,保护了自己的心神,不被青焰焚烧殆尽,没有心珠,如今的自己,已成行尸走肉一具。
至今想来,心有余悸。
不过,万一真有危急情形,该用大明王经,还是要用大明王经,有心珠保护,自己心神无忧。
唯一可虑的是,一旦施展大明王经,明王降临,则自己只能以潜意识活动,难免做出一些荒唐事。
像上次的轻薄师姐之事,后患至今绵延,还要绵延到未来,实在让人头疼,若是一不小心,杀了人,那更是麻烦无穷。
但与生死存亡相比,这些又是次要的了,他想来想去,还是接着修炼大明王经,惹麻烦,总比丢性命好。
练完沧海神功,就是大明王经,然后是无情袖。
扫地之时,他所有的功夫都在练无情袖,同时修炼天元吐纳术。
随着时间流逝,九曜心法已被他舍去,天元吐纳术却一直未断,越发觉得它奥妙无穷。
如今,他周身毛孔开阖,气息流转,钻进丹田里,融为清水,以补充清水的流逝。
沧海剑气已经大了一圈,像是由一条小鱼变成了大鱼,长了足足有一倍大,依照这个速度,一年之后,他丹田便要裂开。
……
随着沧海神功的加深,如今,丹田内雾气减少,微乎其微,清水的面积增加,丹田仿佛全部化为湖水,只有淡淡雾气笼罩,如同一层轻纱,若有若无,缥缈神秘,颇为美丽。
这些湖水,慢慢转化成了沧海神功的内力。
到了第六层,沧海神功算是小成,六股内力皆练出来,形成阳阴平衡,内力居然凝成了清水。
由气转液,是质的变化,所以沧海神功算是小成,威力自然无穷。
有这些内力支撑,他对无情袖威力更强,如今清扫台阶,实是轻而易举,不必一天,仅一上午便成。
这一天中午,他扫完了台阶,来到北院,八重天第二间院子,敲了敲院门。
“进来!”里面传来冷漠的声音。
李慕禅推门进去,但见一座高大的屏风,上面画着一尊佛像,越过屏风,是一间宽阔的院子。
一座假山立在正中,上面有一座小亭,五角飞檐,如鹰欲展翅,气势雄厚,给人以压力。
李慕禅眯了一下眼,观其气势,隐隐明白,这位徐师姐身怀野心呢。
不过,她想当掌门,却不可能,温师姐是内定的掌门,定要接位的,除非,温师弟出了什么意外。
李慕禅皱了一下眉头,对于温吟月,虽然他多是欲望,并非与梅若兰的感情,却也不容旁人加害。
对这样的女子,他既不喜欢,也不讨厌,只是觉得,这样的人不适合当妻子,但做情人想必不错的。
这念头一闪即逝,忙敛去了。
如今,他极注重心意正念,一些阴暗的念头绝不让它出现,稍露苗头,马上掐灭,唯恐钻进潜意识当中,将来施展大明王经,会真的做出来。
小亭之上,正坐着一个淡黄罗衫女子,苗条高挑,背对着院门方向,正弯腰做画,神情专注,正是徐静莹。
李慕禅轻轻一跃,缓缓飘起,落到小亭中。
徐静莹放下画笔,转头望过来,淡淡颔首:“湛然师弟,你来了。”
李慕禅合十一礼,道:“徐师姐,有劳久候。”
徐静莹摆摆手,道:“请坐吧,今天就开始学画吧。”
“是。”李慕禅点头,话不多说一句。
他知道,徐静莹如今反感自己,如此心态之下,自己纵使舌绽莲花,也是无用,只能惹她更反感而已。
徐静莹淡淡瞥他一眼,面无表情,直接让他画一幅画,就以眼前的院子为景,看他画技如何。
李慕禅没有客气,直接绘画,寥寥几笔,将院子勾勒出来。
……
徐静莹本是淡淡微笑,神色淡漠,但见到这般情形,秀气的眉头一下皱起来,看了看李慕禅。
李慕禅神情专注,装作没有注意,只专注于画中,很快,一幅画清晰呈现在她面前,栩栩如生。
徐静莹点点头,道:“湛然师弟,你有一双妙目,洞察入微!”
对于画,徐静莹造诣极深,通过画,她可洞察做画人的心思,性格,乃至思想,这也是她识人的重要法门。
让李慕禅做画,不仅是为了看李慕禅技巧,还想看李慕禅的心性,心理,看看是不是真如那天一般。
如今看来,湛然师弟寥寥几笔,清晰宛然,竟有森森之势,看得出来,湛然师弟心境辽廓,气象高远,绝非俗人。
那么,当初他大闹无极殿,可能真是心智不清,走火入魔所致。
她打量一眼李慕禅,淡淡笑道:“不错,挺不错!”
李慕禅笑道:“徐师姐,我还有什么可改进之处,总觉得力不从心,无法将胸中之意表达出来。”
他能感觉得出,徐师姐对他改观不少,也亲切了几分。
徐静莹沉吟片刻,道:“无他,你做画太少罢了。”
“那该如何?”李慕禅问。
徐静莹道:“这样罢,今天之后,你每天要做十幅画,就依咱们沧海山的风景为题吧,……你每踏上一个台阶,就做一幅画,一个月后,依你的悟性,想必能有长足进步。”
李慕禅点头,觉得这个主意甚好。
一步一风景,沧海山的风景确实极好,若能皆入画中,想必是极美的。
徐静莹又道:“看得出来,湛然师弟你做画,全凭自己观察,没有经过指点,技法不纯。”
李慕禅点头道:“是,我当初在寺中出家,无事之时,常以树枝写写画画,纯粹自己瞎画着玩儿的。”
徐静莹露出一丝笑意:“师弟你如今就是未琢之美玉,稍一打磨,自能绽放光芒。”
“师姐谬赞了。”李慕禅笑眯眯摇头。
徐静莹淡淡一笑,没有分辩,道:“待一个月后再说罢,且听我说一说这做画之法。”
随后,她细细讲解,将做画之技法,技巧,倾囊而授。
……
李慕禅有过目不忘之能,又一直自己做画,许多技巧,已经不知不觉掌握,却仅是凭本能。
徐静莹这般一说,宛如捅破了窗户纸,他眼前豁然开朗,有一法通,百法通之感,感觉画技突飞猛进。
在徐静莹指点之下,短短几日,李慕禅做的画便有翻天覆地变化,越发生动传神。
他不停感叹,明师指点确实威力宏大,往往一句话就抵得上自己摸索十几年。
他也明白,自己这是厚积薄发,若是初学者,徐静莹的指点固然精妙,却很难被人吸收。
每天十幅画,一个月,就是三百张,他是从第一个台阶开始作画,然后一个台阶一幅画,跨过三百个台阶。
一个月后,徐静莹看李慕禅做的画,歪头打量着他,摇摇头,叹息说道,他已经出师了,自己没什么可教的。
经过这一个月相处,徐静莹虽然冷冷淡淡,对他从没露好脸,但两人关系已经大大缓和。
演武堂是一座大殿,与饭殿相仿,巨大的宫殿,里面即便有声音,也不显喧闹嘈杂,显然是设计独特。
演武堂墙壁上,悬着一张一张的画轴,画轴是武功秘笈,或是剑法,或是掌法,拳法,或是轻功法门,还有一些内功路线。
演武堂是沧海剑派核心殿,非演武堂弟子,严禁入内。
而能进入演武堂的,莫不是聪明绝顶的人物,对武功有天赋的天才人物,年纪各不同,年轻的三十来岁,年长的七十余岁。
这天清晨,演武堂正南墙壁上,原本的沧海九剑剑谱换成了一幅沧海山图景。
第186章 强邀
演武堂共有五十一人,三代弟子之精华所在,十三代弟子一人,十四代弟子二十人,十五代弟子三十人。
竹照师太属于第十五代弟子。
演武堂中人地位超然,避开世事,一心专注于武功。
他们的存在目的有二,一者推进沧海剑派的武学,在原本基础上,推陈出新,二者,关键时候,是沧海山的镇海神针,可以降伏敌人。
清晨时分,演武堂的众人都聚在殿内,观看正南墙上的一幅山水画。
四十几人,年纪各异,相貌不同,一边观看一边指指点点,掺杂着议论,殿内嗡嗡作响,仿佛一群蜜蜂。
……
这时,门中走进一个黄衫老者,霜眉银髯,清癯轩昂,但脸若婴儿,肤色红润,光滑无皱纹,双眼却湛然如电,洞彻人心。
他飘然进来,见众人聚在此喧闹,脸刷的一沉,冷冷道:“都杵在这儿干什么!闲得没事干了?!”
喧闹声戛然而止,人们纷纷转头望来,让开一条路,他一下看到正南挂着的那幅巨大的画。
一座大山巍然而立,白云遮腰,整座山似欲破画而出,却是以半空俯视的角度所做,给人强烈的冲击。
山下大河如银蛟,浪涛如雪山,磅礴浩大,观画之时,似能听到河水奔腾,浩浩荡荡之气扑面而来,令人不由的仰一下,避过水气。
“师叔祖,您看此画如何?”一个三十余岁青衫中年指着画。
黄衫老者抚髯观瞧,目光越发湛然,缓缓点头:“嗯,画得不赖,是北院静莹的手笔吧?”
“师叔祖,不是静莹的,好像是湛然画的。”那青衫中年人说道,一指左上方的提款。
“湛然?”黄衫老者扫一眼,皱眉道:“前一阵子大闹无极殿那个小子?”
“是。”中年男子点头,笑道:“本以为静莹那丫头画技第一,无人可比,却是强中更有强中手啊!”
黄衫老者皱眉点头:“嗯,看这幅画,气势磅礴,做画之人有胸怀天下,吞吐宇内之心,……静莹画功虽好,气魄却不及。”
他又道:“这画怎么来的?”
“掌门刚才派人送过来的。”中年男子道。
黄衫老者霜眉紧锁:“她送这幅画过来做甚?”
中年男子笑道:“据掌门说,湛然将沧海神功的意境融入画中,让咱们帮忙品评一下。”
“嗯——?”黄衫老者霜眉一轩,湛然目光投向画中。
半晌之后,他脸色惊异,叹道:“好!好!”
众人都盯着他,中年男子也如此,见他说话,忙问:“师叔祖,此画果真蕴着沧海神功的意境?”
“不错!好一个湛然!”黄衫老者一拍双掌,双眼神光湛湛,须眉皆动。
“师叔祖……?”中年男子问。
黄衫老者霍的转身而去,眨眼间消失无踪,众人面面相觑。
……
无极殿。
竹照师太坐在蒲团上,竹眉师太与李竹月坐在两旁,她们身前都摆着一叠画,皆是山水画。
竹眉师太慢慢翻阅,赞叹道:“二师妹,湛然这家小伙,确实悟性惊人,一幅比一幅画得好,到这最后一张,已是浑然天成,足可乱真了!”
竹照师太轻笑不语。
李竹月也放下画,笑道:“这份眼力,我是不如!……在沧海山住了四十多年,却从没注意到,每一个台阶观看风景,竟这般不同。”
竹照师太抿嘴笑道:“这个家伙,悟性是不错,但闯祸的本事也不小,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竹眉师太笑道:“二师妹,你呀,口是心非!”
竹照师太咯咯笑了起来,难掩得意。
黄影一闪,黄衫老者蓦地出现。
竹照师太三人同时翻身拜见:“见过师叔祖!”
黄衫老者一摆手:“罢了!起来说话!”
三女起身,黄衫老者道:“竹照,听说你收了个弟子,叫湛然的?”
竹照师太轻笑道:“师叔祖也知道湛然?”
“哼,他闹的事太大,我又不是聋子,能听不到!”黄衫老者冷着脸哼道。
竹照师太抿嘴笑道:“师叔祖,我这个弟子还要得吧?”
她仿佛没见到黄衫老者冷脸,笑吟吟的,艳若桃李,似是少女一般。
黄衫老者点头:“嗯,还不错。”
这时一个黑衣少女盈盈进来,端着茶盏,竹照师太上前接过了,亲自递给黄衫老者,笑道:“师叔祖见过湛然的画了?”
“见过了。”黄衫老者接过茶,啜一口,皱皱霜眉。
竹照师太笑道:“师叔祖见谅,云雾清烟只剩半斤,前几天刚被湛然顺去了,这日照紫烟还成吧?”
“凑合着吧。”黄衫老者冷冷道。
他把茶放下了,哼道:“让湛然进演武堂吧!”
“这个么……”竹照师太露出难色。
黄衫老者一瞪,双目湛然如电:“竹照,甭跟我耍小心思!湛然这般人才,岂能不进演武堂?!”
竹照师太笑道:“师叔祖,太急了吧?……湛然刚入门一年。”
黄衫老者哼道:“如此天份,不进演武堂,留在你们手上,白白糟蹋了,你们就是罪人!”
竹照师太三人露出苦笑。
竹照师太道:“那好,我唤湛然来,让他自己拿主意!”
……
湛然正在小院里修炼沧海神功。
这一阵子,他对沧海神功极为痴迷,所有的心思都在上面,原本练到了第六层,隔着第七层甚远。
随着他学画做画,对沧海神功的领悟越发深入,越发清晰,所谓温故而知新,隐隐摸到了第七层的门槛。
突破第六层,进入第七层,才是沧海神功真正的上乘境界。
据说,沧海剑派已有百年无人练成第七层,即便修炼一辈子沧海神功的竹眉师太,也停留在第六层。
而在沧海剑派历代弟子中,真正进入第七层的,寥寥数人而已,无一不是绝顶高手,冠盖天下。
第七层,打破我执,天人合一,天即我,我即天,天心即我心,气海为坤,内外乾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则成矣。
第八层,打破我执,天人合一,天即我,我即天,天心即我心,气海为乾,内外乾坤混然为一,成矣。
这两层的口诀极模糊,只讲心神,不讲下手之法。
他禅定功夫法,修炼沧海神功大占便宜,前面几句明白,但真正做到却难,后面几句则模糊。
他明白,这是境界不到,境界到了,水到渠成,会豁然开朗。
他在做画时,隐隐摸得门径,天即我,我即天,天心即我心,他若有所得,采用佛门的观法,坐于沧海山上凝神观照,观照另有一个自己坐于虚空中,俯看沧海山。
这种观法对心神要求极高,与灵魂出窍相似,经过一天一夜的观照,终于完成观照,俯视沧海山。
随后,他一气呵成,完成了沧海山俯瞰图,正是演武堂里挂着的那幅。
做完这幅画,他觉得七层在望,只需潜心修炼,终能抵达。
正在修炼,忽然有一黑衣女子过来敲门,说掌门有请。
李慕禅满不情愿,沉浸在沧海神功中,正入佳境,不想理会俗理,但师父的话不能不遵,只好收拾心情到了无极殿。
他乍一进殿,还没能见礼,两道目光迎面射过来,宛如两道闪电,可照彻自己身心一般,他心中一紧,转头望去。
见到鹤发童颜的黄衫老者,正冷着脸,双眼如电的盯着自己瞧,李慕禅扫一眼,合十行礼:“见过师父,师伯,师叔。”
竹照师太道:“湛然,过来见过太叔祖!”
李慕禅合十行礼,见过了黄衫老者,心中惊异,看上去,这位老者只有六七十岁模样,竟是太师祖了,其功力高深莫测。
……
“唔,不错,是个好孩子。”黄衫老者抚髯点头。
竹照师太轻笑一声,道:“湛然,你想不想进演武堂?”
李慕禅一怔,随即道:“弟子想下山行走,暂不进演武堂,待老了走不动了,不能折腾了,再进演武堂不迟。”
“哼,演武堂成什么地方了?!”黄衫老者脸色一沉,冷喝道。
李慕禅望向竹照师太,竹照师太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模样,轻笑道:“湛然,你太叔祖就是演武堂的。”
李慕禅恍然点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黄衫老者脸色冰冷,双目如电,威势逼人,冷冷道:“老夫问你,究竟进不进演武堂?”
李慕禅挑一下眉毛,笑了笑:“禀太叔祖,弟子还年轻,虽是出家人,但凡心未尽,暂不进演武堂了罢。”
“好小子,嘴倒硬!”黄衫老者气极而笑。
李慕禅笑笑,神情平和。
“师叔祖,您看……?”竹照师太为难的道。
黄衫老者冷冷道:“今天,他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
竹照师太无奈,苦笑摇头:“湛然,要不,你就答应了吧,难得师叔祖青眼看人,别不识抬举。”
李慕禅微笑摇头:“弟子主意已定,望师父成全。”
第187章 强收
竹照师太杏眼圆睁,狠狠剜他一眼,李慕禅却只是微笑。
黄衫老者冷笑:“好狂傲的小子,老夫倒要看看,你骨头到底多硬!”
黄影一闪,他出现在李慕禅跟前,探掌拍出。
李慕禅退一步,袖子一拂,无情袖挥出。
“砰”一声闷响,黄衫老者右掌滞一下,被李慕禅躲开了,他“咦”了一下,黄影又一闪,右掌已贴上李慕禅胸口,便要吐劲儿。
李慕禅一闪,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一丈外,是缩地成寸的绝学。
黄衫老者冷笑一声,紧随而至,远远一掌按出,“砰”一声闷响,李慕禅飞了出去,重重撞到南边墙上。
……
李慕禅翻身即起,浑若无事。
黄衫老者抚髯的手一顿,身形一闪,又拍中李慕禅胸口,他再次飞了出去,嵌进了墙里。
“师叔祖!”竹照师太跺脚娇嗔。
黄衫老者倏的回到她身边,点头道:“好小子,好深的横练功夫!”
李慕禅挣了一下,从墙上落下,留下一个深深的人形。
他落地,踉跄一下又稳住了,抹去嘴角的血迹,摇头苦笑。
本以为,自己这一身修为,沧海神功第六层,足以跻身沧海剑派顶尖高手之列了,上一次自己大闹无极殿,见识过上一辈的高手,她们虽高明,仍不敌大明王经,不自觉生出轻视。
如今看来,自己太浅薄了,这太叔祖的武功之深,骇人听闻,不可思议,自己竟毫无还手之力。
黄衫老者抚髯点头:“好小子,怪不得傲气,武功确实不俗。”
竹照师太道:“师叔祖,湛然他身负金刚不坏神功,如今火候太浅,若不然,你可打不动他。”
黄衫老者点点头,打量着李慕禅:“慧果神僧的金刚不坏神功?”
竹照师太说是,黄衫老者道:“不是失传了么?”
竹照师太哼道:“湛然机缘好,得了金刚不坏神功,又练成了,他真有个三长两短,金刚不坏神功真的要失传!”
黄衫老者不停打量李慕禅,点头不已:“金刚不坏神功,好!好!”
李慕禅忙道:“在下当初习金刚不坏神功,已立下重誓,不能外传!”
“臭小子,忒小瞧人!”黄衫老者冷哼。
李慕禅笑了笑,不再多说,沧海神功运转,清水般的内力流转,一会儿功夫,脏腑舒爽,伤势尽去。
黄衫老者只为了教训他,动作声势惊人,却只是硬伤,没有暗劲儿,他只是受了震动,脏腑不适而已。
换了旁人,可能五脏六腑移位,受重伤,但他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五脏六腑坚韧非常,伤势轻微。
……
黄衫老者打量几眼李慕禅,道:“小子,我看你沧海神功火候不浅,别的本事一点儿没学着!”
李慕禅道:“是,太叔祖,弟子只学了一套功夫。”
黄衫老者冷冷横一眼竹照师太。
竹照师太笑道:“弟子想让湛然专注于沧海神功,反正不急着下山,故没传什么招式。”
“胡闹!”黄衫老者不屑一哼,眼中神光一闪,气愤道:“招式是用,内力心法是功,缺一不可,两者兼练,互为裨益,……你倒好,竟分开来教,真是胡闹!……你这是糟蹋人!”
竹照师太瘪瘪嘴,低下头,不敢反驳。
黄衫老者犹不解气,恨恨道:“就你这样的师父,还指望教出什么弟子来!……算啦,从今天起,他就跟着我!”
李慕禅忙道:“太叔祖,我暂不想进演武堂!”
他也无奈得很,碰到这般蛮横人物,辈份又尊,即便师父也只能乖乖遵从,不敢相违。
黄衫老者双眼湛然若电,瞪他一眼,冷哼道:“你就是想进演武堂,老夫也不答应!”
李慕禅松一口气,只要不进演武堂就好。
演武堂在派中地位超然,但弟子们进去后,不能随意下山,不理俗务,一心钻研武功。
李慕禅觉得,这样修炼武功,很难真正达到天下第一。
真正的天下第一,需得在生死搏杀中,激发潜力,不断提升,靠自己的修炼,很难突破自我,达至巅峰。
竹照师太横他一眼:“湛然,还不快谢过师叔祖!”
她颇是恼怒,都是湛然,把师叔祖招来了,不然,他呆在演武堂,懒得出来一步,自己也不会受这份骂。
李慕禅迟疑一下,合十拜谢。
黄衫老者哼道:“臭小子,每天辰时,到后山找我!”
说罢,黄影一闪,蓦地消失。
竹照师太轻吁一口气,拍拍高耸的胸脯,转头白了李慕禅一眼,薄怒带嗔。
李慕禅摸摸鼻子,讪讪笑笑,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牵连师父挨训了。
竹眉师太也松一口气,道:“还好还好,总算师叔祖没大发雷霆,湛然,你呀,胆子太大!”
李竹月也颔首同意,看看李慕禅,摇摇头。
李慕禅没有反驳,黄衫老者的武功虽高,但并无杀心,也没有封闭心灵之能,他能感觉到得其心境,故胆子变大。
竹照师太哼道:“湛然,你这次走运了!”
竹眉师太道:“湛然,师叔祖是硕果仅存的十三代弟子,精研武学数十年,沧海九剑更是炉火纯青,随师叔祖练功,实是莫大的机缘,要好好珍惜,不要错过了!”
李慕禅点头应是,道:“太叔祖没弟子么?”
竹眉师太笑道:“师叔祖脾气有点……,看不上眼的,睬也不睬的,演武堂弟子数十,皆天纵其才,他却一个也瞧不上。”
竹照师太哼道:“湛然,你被师叔祖看中,不是你天资好,而是这份硬气投了他脾气!”
李慕禅恍然大悟,觉得师父所言极是,太叔祖传自己武功,可能正因为自己的硬气罢。
“好啦,回去吧!”竹照师太摆摆手,没好气的赶人。
李慕禅合十一礼,退出了无极殿。
第二天清晨,他早早起来,来到后山一座树林中。
第188章 掌剑
说是辰时,他却提前了。
所谓的后山,乃是正东,无极殿东侧,无极殿后是如剑削的悬崖,罡风凛冽,涛声咆哮,只有几个山洞,不能住人。
东边树林茂盛,桃树,枣树,梨树,槐树,松树,杨树,各种各样,遍布沧海山,生机盎然。
得师父指点,李慕禅来到一片松林,沿着往东,一直走到深处,终于看到一座小亭。
小亭八角,白顶白柱,精致而不失大气,透着庄严肃重,高大的松树掩映着,即便从天空俯视也难发觉。
周围松树多是数百年,高大粗壮,参天而上。
最粗的需得三人合抱,有的被天雷劈中,焦成一片,有的被劈成两半,却仍有嫩芽生发,生命顽强。
……
李慕禅来到小亭时,黄衫老者衣襟飘飘,正站在小亭中出神,一缕太阳照着他,银髯飘动,气度如仙。
李慕禅已从师父那里晓得,黄衫老者名叫蓝纯和,乃十三代弟子中硕果仅存一位,沧海剑派中辈份最尊。
至于武功,他多年不出手,谁也不知深浅。
山前弟子中,温吟月武功最强,甚至青出于蓝更胜于蓝,比竹照师太更胜一筹,但绝不是整个沧海剑派第一。
山后还有许多高手,辈份更尊,隐逸不出,世人不知,即便派中弟子,知道者也寥寥几人而已。
李慕禅来到近前,合十道:“太叔祖。”
蓝纯和转身,冷冷看他:“你来迟了!”
李慕禅恭声道:“是,弟子下次早一些来。”
现在还没到辰时,他却说来晚了,显然是找茬儿,李慕禅自不会反驳,纯粹自讨苦吃。
蓝纯和看李慕禅几眼,双目神光湛湛,似要看透李慕禅的心,半晌道:“你想学什么功夫?”
说着话,他出了小亭,来到前面的空地上。
这一边空地方圆十几米,不大不小,看样子是拔了几颗松树形成,周围仍是巍巍高树环绕,乍看像一个笼子。
李慕禅跟着过来,道:“指法,……弟子见识过烂陀寺金刚指。”
“指法……”蓝纯和站到场中央,脸色一沉,冷笑道:“咱们的镇派武功就是指法,嘿,后人无能,前人蒙羞,竟弄失传了!”
李慕禅道:“我听师父说,咱们失传的沧海神剑威力无穷。”
蓝纯和冷笑道:“若不是沧海神剑失传,什么七大门派,全是狗屁,哪个敢与咱们并肩?!”
李慕禅点点头,沧海剑气的威力他领教过,比金刚指只强不弱,太叔祖有此底气,想必不假。
……
蓝纯和深吁一口气,平复心情,哼道:“现在,只能求其次,把沧海九剑练好了。”
“无法还原沧海神剑么?”李慕禅问。
蓝纯和瞪他一眼:“怎么不能?!……前人从无到有,能创出来,咱们怎么不成?……你小子悟性不错,交给你了!”
李慕禅顿时苦笑:“太叔祖……”
“未战先怯,你就这点儿能耐?!”蓝纯和冷笑。
李慕禅苦笑道:“弟子虽有点儿悟性,但不敢妄自尊大,数代人无法完成之事,我怕是……”
“不妄自尊大,也别妄自菲薄!”蓝纯和哼道:“金刚不坏神功失传了数代,大明王经根本没人练成过,这些你都能成,沧海神剑,小菜一碟!”
李慕禅唯有苦笑,摇头不已。
蓝纯和一瞪眼,神光湛湛:“臭小子,我死之前,你弄不出沧海神剑来,我就把你宰了,跟我下去做伴儿!”
李慕禅看看他,见他神情认真,他心通发动,感觉到了隐隐杀气。
知道太叔祖不是玩笑,他叹了口气,道:“弟子想还原沧海神剑,需得精通指法,我学了一套沧海神指,但师父说,算不得顶尖绝学。”
“嗯……”蓝纯和沉吟半晌,道:“天下指法,威力最强当属南宫世家的白虹指,其次是烂陀寺的金刚指,其余指法,虽然精妙,威力却不及两者。”
“那咱们的沧海神剑……”李慕禅刚开口,便停住了,觉得问了一句废话。
果然,蓝纯和眼睛一瞪,冷哼道:“跟沧海神剑比,白虹指与金刚指提鞋都不配!”
李慕禅无奈点点头。
蓝纯和想了一下,道:“圣雪峰也有一门指法,……叫凝霜指,威力也是极强,不逊于白虹指与金刚指。”
“太叔祖,好像太白剑派也有指法。”李慕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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