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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为僧-第5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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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剑光陡的一亮,范平野一惊,忙要后退,却已经晚了,只觉手腕一痛,随即长剑落地。

李慕禅倏的欺身,一脚把他踹进河里。

“砰!”范平野重重落水,砸得水花四溅,小船上的船夫看得一惊,不敢靠近来接他。

范平野捂着右腕怒瞪李慕禅:“姓何的,我的手……”

李慕禅淡淡道:“你太糟蹋这精妙的剑法,不如没手的好!”

“你……”范平野看着手腕白骨森森,剧烈疼痛几乎把他击溃,他恶毒的嘶哑:“姓何的,我与你势不两立!”

李慕禅还剑归鞘,轻淡的笑了笑:“你这话已经说过几遍了,回去好好养着吧,除了不能用,剑死不了的!”

“姓何的,你等着!”范平野喷火般双眼死死瞪着他,猛的一扭头,大喝一声:“还不过来!”

船夫微微颤抖,被他一瞪一喝,顿时胆气皆丧,不敢有违,忙哆哆嗦嗦的撑了篙过来。

李慕禅摇摇头道:“真是个废物啊……”

范平野听到这话差点儿吐血,牙咬得吱吱响,扭头瞪李慕禅一眼,忽然怒喝道:“还不开船!”

船夫忙不迭的点头,撑着竹篙慢慢离开了。

李慕禅哈哈大笑,笑声将范平野气得脸都白了,他死死咬着牙,发出各种恶毒的咒骂。

李慕禅待他完全消失于晨雾里,才摇头失笑,自己这一番戏演得没人欣赏,殊为可惜。

“啪!啪!”清亮的巴掌声响起,李慕禅扭头一瞧,河上又飘来一只小花船,悠悠荡荡,船头站着一穿着白衣的少女,身姿婀娜曼妙,曲线饱满丰盈,让人一看就怦然心动。

李慕禅微眯眼睛,一眼认了出来,笑了笑:“许姑娘?”

这花船上的姑娘秀美动人,但比易晓茹原本相貌差了几筹,却已经是美人儿了,加上她独特的气质,足以吸引住男人的目光。

“何先生好厉害的剑法!”易晓茹娇笑,声音娇柔糯软,说不出的荡人。

她不仅改变了容貌,还改了声音,甚至口音都变了,一听好像是南人,却极为悦耳动听。

李慕禅笑了笑:“雕虫小技罢了!”

易晓茹捂嘴娇笑道:“何先生请上船来罢,雾气太重莫打湿了衣裳。”

“好啊,美人儿相邀岂能拒绝?”李慕禅笑道,飘飘落到她跟前,小船动也没动。

“先生好轻功!”易晓茹抚掌赞叹。

两人看着好像一个钦慕武功,一个看好美色,易晓茹又一幅船娘打扮,这种场景很常见。

他们交手的清鸣声惊醒了周围,纷纷躲在一边看热闹,看到这般情景,又是羡慕又是赞叹,美人儿英雄自古就是绝配。

他们恨自己武功不济,不能夺得美人儿芳心,却也没太关注,毕竟对方只是一个般娘,这荆州城河上美貌船娘多得很,一点儿不稀奇。

第72章 灭杀

李慕禅跨进了船舱,顿时淡淡幽香扑鼻而来,对这种幽香李慕禅格外的喜欢,笑道:“许姑娘怎起得这么早?”

“咯咯……”易晓茹发出咯咯娇笑,婉转悠扬,勾人心魄。

李慕禅笑着坐到矮几旁,笑道:“许姑娘何时过来的?”

“你说呢?”易晓茹轻笑一声,坐到他对面,执壶替他斟一杯酒,微笑着递过来:“先生真是一出好戏,佩服呢!”

两人都用对方的化名,全当是假戏真做,说不出的刺激好玩,都有些乐此不疲的感觉。

李慕禅笑道:“逼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了,但愿他能好好干。”

易晓茹微笑着摇头:“放心吧,先生这一计极高明,神不知鬼不觉,范平山发现不了的!”

李慕禅笑道:“那可未必,不能小瞧了天下英雄!……姑娘怎做这一幅打扮,太委屈了吧?”

“何必当真?”易晓茹微笑:“听说先生还买了一个小妾,大享艳福呢,这几天陷进温柔乡里了吧?”

李慕禅笑了笑:“这里确实不错,我想在这里住下了。”

易晓茹轻轻点头道:“这里繁华热闹,确实是年轻人向往的地方!……先生把握得很好,我想能如愿的。”

李慕禅道:“人算不如天算,机关算尽未必有用,我只能付于天意吧,……你靠近我不怕惹麻烦?”

“我不过顺路来看看的。”易晓茹微笑。

李慕禅沉吟一下,抬头看她一眼,却没说话。

易晓茹道:“说罢。”

李慕禅微笑:“我看到这里藏了不少的高手,他们都是什么人?”

“你瞧出来了?”易晓茹摇摇头:“鱼与龙混杂在一起,什么人都有,所以很少有人在荆州城动武。”

李慕禅道:“有不少你们宗门弟子吧?”

易晓茹轻笑一声,摇摇头不说话了,李慕禅明白她这是默认了,又不能多说,也索性不多问,笑道:“我买来的小丫头很乖巧。”

易晓茹斜睨他:“你真是好豪气,一掷千金!”

李慕禅微笑:“我看她也是可怜人,出淤泥而不染实在难得,就拉一把,可没别的心思!”

“哼,谁不知道你们男人?!”易晓茹冷笑:“再说你有没有意思,不必跟我说!”

李慕禅无奈摸了摸鼻梁,这倒也是,两人是朋友,如老朋友般亲切,却不能成为男女朋友,否则就是找死。

两人都是绝顶聪明的,深明这一步断不能跨进去。

————

船舱里安静下来,李慕禅打量一眼,周围布置得很素雅,毫无媚俗气息,显示出她不凡的品味来。

淡淡的香气幽而不郁,闻着沁人心脾,温馨而舒服,李慕禅看她一眼,微微叹息。

易晓茹也心下微叹,抬头恰与他目光相撞,心下异样却没表现出来,平静地问:“你杀了范平山之后准备怎么办?”

李慕禅道:“自然是一走了之,知道得罪了临海阁还不走就不正常了!”

“那这秀秀姑娘呢?”易晓茹问。

李慕禅笑道:“带回宫里吧,或者带在身边,她是个好姑娘,留下了必死无疑!”

“你知道就好!”易晓茹蹙眉道:“依你的聪明,我不相信先前没想到,你还真是……”

李慕禅笑了笑:“秀秀留在百花船上,结果可想而知,不如留在我身边,是不是?”

“哼,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柳姑娘交待!”易晓茹冷笑。

李慕禅微笑:“碧云能理解我的。”

“女人在这种事上绝没那么大度,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易晓茹摇头道:“你呀……,自找麻烦!”

李慕禅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看得易晓茹暗自咬牙,不过这表明他没什么男女经验,倒不是什么弱点。

李慕禅道:“姑娘过来有什么事?”

易晓茹哼道:“见一个人,查一件事,你不必知道。”

李慕禅摸摸鼻梁,微笑道:“我一直不知道你们万圣宗到底有哪几宗,说来听听如何?”

易晓茹淡淡道:“这是宗门隐秘,不能宣于外。”

李慕禅道:“跟我也不能说?”

“不能说!”易晓茹道:“你觉得咱们有什么不同?”

李慕禅笑道:“起码是好朋友吧?”

易晓茹淡淡瞥他一眼:“朋友嘛,勉强算是吧,好朋友就过了!”

李慕禅叹道:“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嗯,你这个好自作多情!”易晓茹缓缓点头。

她句句如刀,掩饰着自己心里的异样,李慕禅无奈的摸摸鼻梁,有些莫名其妙,把她当朋友之后,他就不再用他心通,到这时候也忍住了。

看到他这般尴尬模样,易晓茹有几分痛快感,哼道:“要是没什么事,就恕不远送了!”

李慕禅呆着也觉得别扭,点点头:“那你小心点儿,平时可以到我那里坐一坐,打发时间。”

“我可没那么闲!”易晓茹哼道。

李慕禅无奈摇摇头,她忽然变得刁蛮,如换了一个人,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应付不来,先撤为妙。

————

看着他有些狼狈的离开,易晓茹静静坐着,明眸变幻。

良久之后,她悠悠叹了口气,摇头一笑,将一切都放下了,慧剑挥起斩断了情丝。

她知道一旦与李慕禅有那种感情之后,将面对怎样的恶果,不仅是自己,就是李慕禅也没好下场。

为了两人,甚至为了他好,也不能跨出那一步,还是做普通的朋友最好,甚至不见面最好。

她心下叹息,脸上却露出笑容,做出决定之后,即使心疼如绞,又空荡荡的难受,她仍觉得轻松下来。

李慕禅上了岸,扭头看着小船悠悠离开,隐约摸到一点儿头绪了,想了想,还是决定抛开不理。

龙山宗可怕,临海阁也可怕,可比起万圣宗来,真是小巫比大巫,惹了万圣宗,对于目前的自己而言,与送死无异,唯有成长起来,成为天下第一了,才有资格惹万圣宗。

其实即使天下第一,也不能招惹万圣宗,他们传承太久,树大根深,即使枝叶不繁茂了,根须仍庞大得惊人,防不胜防。

李慕禅估计这荆州城里有不少万圣宗弟子,一旦有风吹草动,万圣宗一定知晓,自己与易晓茹都逃不脱万圣宗耳目。

即使不为自己,为易晓茹,也不能跟她有男女私情,否则会害她,自己现在还没有能力保护她,只能选择隐忍。

他一边沉思一边回到自己的小院,径直来到后花园,秀秀正在花圃里摆弄花草,神情专注。

李慕禅看看她,觉得心里安宁一些,坐到小亭里拿起书来。

“爷。”秀秀轻盈的过来。

李慕禅放下书,温声道:“秀秀,你忙吧,不必理我。”

“爷是不是有心事?”秀秀拿起茶壶,微笑道。

李慕禅慢慢叹口气,苦笑道:“是啊……”

秀秀放下茶壶,小心翼翼的道:“爷要是有事,跟我说说吧,我人单力薄帮不上忙,但可以听爷说。”

李慕禅笑道:“多谢秀秀你的好意。”

秀秀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知趣的没多说,拿起茶壶袅袅去了。

一会儿过后,她端茶壶过来,帮李慕禅沏上茶。

李慕禅正在读书,没多说,仅轻颔首。

————

傍晚,李慕禅从荆州城里逛回来,荆州城热闹非凡,李慕禅行走于城中,能感受到浓烈的生活气息,与在紫裳宫或者龙山宗里不同。

在龙山宗里,住在程素贞的大宅里,有一家人的感觉,但毕竟是在山上,气息不同,在荆州城却是切实的俗世繁华。

李慕禅对这些不沉迷,却很享受,趁机享受一番也是乐事。

知道这个时间该回去了,不然秀秀会担心,他这几天一直在城里闲逛,不呆在家里,让自己忙一些,免得胡思乱想,想把对易晓茹的感觉冷一冷。

他走到家门口时,忽然停住,他的宅子位于河边,院门正冲着河,他忽然扭头望去。

一只小船上正站着两人,高矮差不多,李慕禅皱眉冷笑一声,心下却暗喜:终于来了!

其中一个是范平野,另一个中年人相貌普通,与范平野相肖,削瘦一些高挑一些,气质与范平野截然不同,仿佛一柄出鞘的宝剑,锐气逼人。

李慕禅一下就能断定这中年是范平野的大哥——范平山。

他仔细打量一眼范平山,身形削瘦修长,双臂修长,十指修长,真是练剑的好根骨,比一般人更容易有成就。

而且他眼神清亮,灼灼逼人,好像要把人看透一般,比起范平野来更多了几分气势,李慕禅能断定,范平野的气质很多都是源自范平山,是在无形中模仿范平山的举动与习惯。

李慕禅冷笑:“姓范的,胆子不小哇,你再挑衅我可不客气,不会刺你手腕,要刺你喉咙了!”

“姓何的,猖狂什么!”范平野大声喝道:“甭以为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是剑法高手了,今天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剑法!”

李慕禅淡淡道:“这凭你?你手没废?”

范平野冷笑连连:“姓何的,甭得意!……你废了我手,我要了你的命,看咱们谁能治得了谁!”

李慕禅笑道:“别耍嘴皮子功夫,有胆子的过来!”

“姓何的,这是我大哥!”范平野指了指身边的中年人,冷笑道:“我大哥乃临海阁……”

“老二,别说了!”范平山一摆手,沉声道。

“大哥!”范平野道:“这家伙不知天高地厚,得吓吓他!”

范平山道:“手下见真章就是!”

“好吧,大哥,你宰了他!”范平野恶狠狠的道:“不然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范平山皱眉冷冷瞪着他。

范平野不甘示弱的看着他:“大哥,我的手废了,不能练剑了,他难道不该死?!”

“废了他胳膊就是!”范平山皱眉道。

“大——哥——!”范平野大声道,怒气冲冲:“别人废了我胳膊,你也废了他胳膊,那别人断了我腿,是不是大哥也要断了我的腿?!……你要是不立下威严,能震慑得谁?……我的仇人不少,他们一旦知道了,一定会把我废了的!”

范平山一怔,缓缓点头:“有理!”

“大哥,那你是答应了?!”范平野兴奋的道。

“好吧,我会杀了他。”范平山点点头:“以后你少干点儿这种事,夜船开多了总会翻船!”

范平野忙不迭的点头:“是是,好大哥,最后这一次!”

“你呀……”范平山无奈的摇摇头,父母死得早,只有自己兄弟二人相依为命,他是自己弟弟,其实与自己儿子无异。

他也知道都是自己惯坏了,但总狠不下心。

————

李慕禅静静看着他们兄弟两人,摇头笑了笑:“好一出兄弟情深的场面!”

“你到底是什么人,报上名来罢!”范平山沉声道。

李慕禅道:“你真是临海阁弟子?”

“不错。”范平山缓缓点头。

李慕禅皱眉道:“我听说临海阁是名门正派,你身为临海阁弟子,就这么不讲道理?”

“你废了我兄弟,我岂能不管不问?”范平山沉声道:“这样罢,你自废了右手,我可以既往不咎!”

“大——哥——!”范平野忙叫道。

范平山一摆手,示意他闭嘴,紧盯着李慕禅。

李慕禅笑起来,摇头道:“他要杀我,我只废了他右手,算是薄惩,这可是手下留情,没想到竟落到这般下场,……嘿嘿,好一个临海阁,好一个名门正派,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范平山皱眉道:“这件事与敝派没关系,何先生答应不答应?”

李慕禅打量他一眼,冷笑道:“我久闻临海阁剑法当世一绝,罕有人及,早就想领教一二,来罢!”

他拔剑出鞘提向范平山,目光冰冷,杀意并不掩饰,他种种布局就是为了这一天。

范平山缓缓点头:“好,你既不肯,那就怨不得我了,动手吧!”

他轻轻一跃,平掠过河面,落到李慕禅跟前,手按剑柄紧盯着李慕禅,并不大意。

范平野冷笑:“姓何的,受死吧!”

李慕禅长剑一刺,“嗤”如裂衣帛,剑尖瞬间到了范平山跟前,范平山腰间亮起一抹寒光,“叮叮叮叮……”两剑交鸣声连绵不绝。

李慕禅剑光如电,却没尽全力,想观察临海阁剑法。

他先前见过临海阁剑法,但范平山不同,他是尽得临海阁真传的隐修者,看了他的剑法才能真正窥得临海阁剑法的奥妙。

范平野站在小船上,瞪大眼睛盯着岸上的两人,李慕禅与范平山剑光完全交织在一起,他几乎看不清两人出剑,只能看两人的神色。

李慕禅神色轻松,浑不在意,范平山神情宁静,也好像不是跟人动手,而是在闲聊一样。

范平野看不出两人神情变化,也看不清场中的形势,先是着急,后来一想,大哥剑法卓绝,乃是名门高徒,岂能怕一个寂寂无名之辈?!

他心刚安定下来,脸色忽然大变,只见漫天的剑光敛去,李慕禅一剑刺在范平山胸口,然后缓缓拔剑。

范平山瞪大眼睛,指着李慕禅:“你……”

他想说话,但血涌上喉咙,想说说不出,不甘心的指着李慕禅。

李慕禅冷笑道:“放心吧,我会让令弟陪着你!”

他说罢一跃落到小船上,范平野反应过来了,大喝道:“你……你……”

寒光一闪即逝,李慕禅一剑刺破他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李慕禅摇头叹了口气,没再多说,抽剑轻轻一抖,剑身雪亮无瑕,不沾一丝血迹。

这剑乃是平常的青锋剑,不被血染上是因为李慕禅内力故。

李慕禅跃上岸,把范平山的尸首搬回船上,两人尸首都搬进船舱内,想驾船找一处地方埋了两人。

“何先生!”易晓茹的声音响起,他扭头望去。

一只小船不知何时出现在十丈外的拐角,易晓茹正静静站在船头,白衫飘飘,明眸如水。

李慕禅微笑:“许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易晓茹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信手一抛,划过十丈远,李慕禅伸手接过了,疑惑望向她。

易晓茹道:“这是化骨粉,你可能有用。”

李慕禅眉头一挑,这竟然是武林中人谈之色变的化骨粉,据说一点儿就能把人化为一滩水。

这化骨粉与血一合,会变成可怕的剧毒,将一切血肉之物融化成水,歹毒无比,乃是了不得的剧毒。

李慕禅笑道:“多谢许姑娘了!”

他转身进了船舱,随后一跃离开了小船,落到岸上,小船慢慢沉了下去,最终消失于河面。

易晓茹看着他做着这一切,点点头,扭身进了船舱,小船也飘飘离开了。

李慕禅笑了笑,赞叹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然后若无其事的回了宅子,径直回到后花园,坐到小亭里拿起一本书看。

秀秀已经沏好了茶,正等着他,看李慕禅进来,秀秀行过礼后,抿嘴笑道:“爷可是遇上什么高兴的事了?”

李慕禅笑道:“看出来了?”

“爷的眉毛抬高了一些。”秀秀道。

李慕禅摸了摸眉毛,笑道:“原来如此!……秀秀,我想离开一阵子,你想呆在这里替我守着宅子,还是随我一起?”

“爷要很久吗?”秀秀问。

李慕禅笑道:“说不准,可能一两月,可能一两年,甚至十年八年。”

“啊……”秀秀蹙眉道:“那当然跟爷一起了!”

第73章 碧魂

李慕禅摇头笑道:“你不随我走的话,找个人嫁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跟着我,难免有危险。”

秀秀道:“我是爷的人,不随爷走怎成!”

李慕禅笑道:“当初我帮你赎身,一是怜你身世,二是你聪明乖巧,你跟着我要受苦的。”

秀秀低头柔声道:“爹娘都不在了,只有我孤单一个人,我现在又有了爷,爷你不要我了?”

她抬头望着李慕禅,明眸亮晶晶的,泪水盈盈。

李慕禅叹口气,摇头道:“秀秀,我是武林中人,脑袋系在腰带上,随时会丧命,你跟着我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我愿意。”秀秀轻轻说道。

李慕禅听出她话里的坚决执拗,叹道:“罢了,你既选了这条路,那从今天开始,就修炼武功吧!”

“武功?”秀秀明眸灼灼,泪水犹在。

李慕禅道:“是啊,跟在我身边,没武功很危险,不过练功很辛苦,你一个弱女子能不能捱得住?”

“能!”秀秀用力点头:“爷,我早就羡慕那些飞来飞去的女侠了!再多的苦也不怕!”

她想到当初自己孤苦无助的情形,对那些会武功的女侠羡慕之极,要有武功,又怎会走投无路卖身百花船?!

李慕禅笑着点点头,她经历人生困苦,心性坚韧远非一般弱女子能比,颇堪造就。

“那我今天就传你心法,开始修炼。”李慕禅笑道。

“多谢爷!”秀秀兴奋的点头。

李慕禅道:“叫我公子吧,我没多大年纪。”

秀秀疑惑的望着他,李慕禅笑笑:“去准备木桶,待会儿要沐浴。”

秀秀以为他传自己武功前先要一个仪式,需沐浴焚香,乖巧的答应一声:“是,爷……公子!”

李慕禅摆摆手:“摆到我房里吧。”

“是,公子。”秀秀点头,盈盈离开了,她看着娇柔无力,但毕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力气不小,搬一个大木桶很吃力,但勉强能搬得动,后为有两中年女仆,这种事便不用她亲力亲为了。

一会儿过后,她返回小亭:“公子,已经好了。”

李慕禅点点头,起身往亭外走去,秀秀跟在后面,两人来到李慕禅的屋子。

————

屋子中央已经摆了一个大木桶,能容几个人,热腾腾的白气扑人,整个屋子也变暖了几分。

李慕禅没理会,直接坐到榻上,指了指对面:“盘膝坐上来。”

秀秀一进屋,秀美的脸蛋就变得绯红,以为他终于开窍了,想要自己的身子,她咬咬牙,决定顺了他的意,反正自己就是他的。

听到后面一句,她顿时一怔。

李慕禅笑道:“别想歪了,像我这么坐着!”

秀秀脸更红了,忙低下头坐到榻上,李慕禅抵上她背心,温声道:“待会儿不好受,要忍住。”

“是。”秀秀低声应一声。

李慕禅开始运功,一道汩汩内力注入她身体,开始温润她的身体,她开始觉得舒服,到了后来慢慢变化,酥麻软酸,再之后涨疼裂撕,身体先是好像被四分五裂了,再变成千刀万剐。

她几乎疼昏过去,但想到当初的无助,咬着牙一动不动,权作身体不是自己的,俯眼冷看。

时间缓缓流逝,她觉得过了数十年,漫长的几乎绝望,她昏昏沉沉,一股意志硬撑着没昏迷过去。

忽然就在一瞬间,她一下清醒,疼痛如潮水般缓缓退了出去,酥麻舒畅,身体好像羽毛一样轻盈,一阵风就能吹起来。

李慕禅的声音响起:“好了,秀秀,先洗洗,换身衣衫,然后开始修炼吧。”

“是,公子。”秀秀虚弱的应一声,摇摇晃晃起来,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衣衫贴在身上露出婀娜的曲线,惹火诱人。

李慕禅好像没看到,起身下了榻,伸手在木桶上一按,顿时白气蒸腾,热气袭人。

他离开屋子,转身把房门合上了,然后脚步声慢慢远去。

秀秀如瘫了一般倚在木桶上,颤抖着扶住桶沿,先前已经冰凉的水被李慕禅一按,顿时化为热水,秀秀亲眼所见,顿觉武功的神奇,更加热切。

她左右看一眼,虽没有李慕禅在旁看,但这是他的屋子,秀秀总觉得有几分异样感觉,红着脸脱下罗衫,吃力的钻进木桶里。

热水一下把她笼罩,她浑身一轻,精神顿时一振,好像也恢复了几分力气,她坐在热水里,脑海里忽然涌出一段口诀,还有一幅情景,好像是自己的模样,正摆着一个奇异的姿势,这个人的身体好像变得透明,一道红线从脑海出发,沿着一条奇异的路线一直归到丹田,循环流转不停。

她一看到这情景,身体不由跟着脑海里的情景转动,一道暖洋从脑海里闪现,然后慢慢的在身体里流转,走的正是脑海里那条路线。

不知不觉中她入定了,时间好像停止流逝,她回过神来时,水还是热的,但感觉过了很久。

水温热,丹田里也有一团温热的气息,如鸡蛋大小的一团,慢慢的流转着,似乎在牵动整个身体气息的流转。

这种感觉极为奇妙,她浑身舒畅,轻盈如羽毛,又觉得力大无穷,好像一拳能把天打个窟窿。

————

屋外传来李慕禅的声音:“秀秀,可醒了?”

“公子!”秀秀惊叫一声,忙不迭一捂胸前,随即醒悟李慕禅在屋外,忙道:“公子,我好了!”

“嗯,穿好衣衫,咱们出去逛逛。”李慕禅温声道。

秀秀忙应一声:“是,公子。”

她抬头一瞧,顿时身子僵住了,脸红如醉,木桶外面的小矮几上有一套鹅黄的罗衫,她明明记得,入沐前摆的是一套青衫。

她当时以为是李慕禅要沐浴更衣,所以把青衫摆好,没想到是自己,但这时候已经换成了鹅黄的。

她一下明白是有人进来过,会不会是公子!?

她正红着脸,羞涩不堪的猜测着,耳边又传来李慕禅带着笑的声音:“别磨蹭了,是我进去的。”

“公——子——!”秀秀娇嗔。

李慕禅笑道:“放心吧,我没多瞧,我在后花园等你!”

脚步声渐渐远去,屋里宁静无息,她红着脸,慢慢出来穿上罗衫,感觉整个人完全不同了,推开门一看,清亮美丽的世界映入眼帘,她从没发现世界是如此美丽。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被清洗了一遍,不仅眼睛,心也跟着涤荡了一番,一切都像是新的。

她盈盈到了后花园,李慕禅正坐在小亭里读书,看到她过来,放下书微笑打量她。

她从没感觉到这般羞涩,他的眼光好像有重量一样,压得她身体不晃,摇摇晃晃的到了近前。

李慕禅呵呵笑道:“不错,不错!”

“多谢公子!”秀秀盈盈一礼,她这一番改变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赐,虽说是他的人了,但仍想表达一下感激之意。

李慕禅摆摆手:“罢了,咱们出去逛一逛吧,你这几天一直呆在院子里不出去,虽闷坏了!”

“公子,我不要紧的。”秀秀道:“我喜欢呆在家里,不喜欢出去呢。”

李慕禅笑道:“那就陪我走走吧!”

他明白这是实话,是因为她受过苦,知道人世险恶,哪里都不如自己的家里安全,外面繁华仅是对有钱人的,对于寻常老百姓却没那么美好。

“是。”秀秀乖巧的应道。

————

两人出了院子,慢慢在荆州城里溜达。

荆州城很大,繁华之极,卖什么的都有,几条街各有主营,有的是成衣,有的是玉器珠宝,有字画古董,还有各种小吃。

两人从吃的开始逛起,品尝了几种小吃,然后逛着逛着,慢慢走到了古董一条街上。

李慕禅闲着无事,一直懒得过来逛古董,虽来到这个世界不短的日子,却不太了解,要从新学起。

在原本两个世界里,他看古玩一个一个准,过目不忘的记性,加上平时喜欢博览群书,学识渊博。

眼前这个世界却是新的,对于一切不了解,看古玩的话纯粹是睁眼瞎,认不出好坏来,古玩就是一个文化寄托,不懂这些,这些古玩就是破砖烂瓦。

秀秀看着眼前一座座小店,很是好奇,古玩都是有钱人家才能玩的,她从前逛街的时候,根本看都不敢看的。

两人进了一座小店,里面摆的全是石头,各种各样的石头,奇形怪状,颜色各异,有的青,有的绿,有的黄,还有红,看着煞是热闹。

李慕禅打量一眼,这些石头他全都不认得,却伸手摸了摸,小店的主人是个圆乎乎的老者,神情悠闲的坐在躺椅上,拿着一本书,抚着雪髯观瞧,见两人进来仅是点点头,并不热情。

李慕禅也点点头,一一摸了摸这些石头,最终停留在一块碧绿盈盈的石头上,眉头挑了挑。

仔细打量几眼后,李慕禅觉得奇怪,指了指这块巴掌大小的圆石:“老丈,这是什么石?”

老者从躺椅上坐起来,慢悠悠放下书,抚髯笑道:“呵呵,公子好眼力,这是碧魂石。”

李慕禅笑道:“碧魂石?怎么没听过。”

老者抚髯笑道:“呵呵,这碧魂石极为罕见,据说是上古之兽的血所凝成,一般的人与兽血都是红的吧,这古兽的血是绿色的!”

李慕禅呵呵笑起来,摇摇头,他虽不完全了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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