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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九撩军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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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吃完了面,又小坐了一会儿,女老板又给她上了一碗面汤,她一边吹着滚烫的面汤,一边跟老板吹牛。
面汤喝了一小半,吴月就从那家小院子里出来了。
吴月似乎并没有料到在这里也有人盯着她,所以就半点顾忌也没有,大大方方的出了巷子。
林小满等她一过去,就跟面店的女老板告别,推着自行车拐进了那王老师家的小院子。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到有人又进来了,连忙迎了出来,热情地问:“你是哪点儿不舒服?进来进来,我给你把把脉。”
林小满把车子就靠在红苕花台外面,跟王老师走进了屋内。
屋子里就是个简易的中药房,三面墙壁上摆满了抽屉格子,每格两头各贴着一张写了字的纸,上面是每味中药的名字。
这王老师就在屋子中间摆了张桌子,给人诊病。
林小满坐下之后,就伸了手出去,“我就是最近头有点晕乎乎的。”
王老师伸出几根手指,轻轻地按在她手腕的脉门上,细细地查探着。
趁这个时候,林小满就转头看了看那些还没来得及推回原位的抽屉,把上面那些中药的名字默默地记了下来。
“你这病得不轻呀。”王老师号完了脉就直接说。
林小满正在默记那药名呢冷不丁听到病得不轻这话,立马就脱口骂道:“你才病得不轻呢,我就是在大太阳底下走了阵儿,有点中暑而已,你可别信口雌黄,想吓唬我,没门儿。”
王老师气结,顿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认真地说:“真没吓唬你,你月经肯定是不调的,每次来的时候,一定疼得半死,对不对?”
“那倒没错。”林小满想,这王老师倒有点真本事,可要是以为凭这点,就能忽悠她掏钱出来,买一堆吃不死人又没啥作用的贵药,那可就打错了主意了。
王老师见林小满还是一脸警惕,心想,这女同志倒是个难缠的。
可来者是客,而且指着给人看点病卖点草药挣三餐稀饭钱的他,自然不能轻易放跑任何一名患者。
他又满脸堆上了笑,八字胡一翘一翘的,作出一副和善可亲样。
“你肯定结过婚了吧?”
“猜对了,听说走路姿势什么的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不算什么。”
“那你家男人要得勤快吧?”
“……关你屁事儿。”
“莫羞莫恼,我这是在跟你摆道理呢。你原本体内有寒属凝经脉型体质,痛经肯定是很厉害的。一是虚证即不荣则痛是由于气血虚弱或肝肾亏损造成。这个问题不大,平时注意调补补气养血就没大碍。
二则是你本人平时缺乏运动或者在少年时期运动过度,造成气血不通之实证,这个就稍麻烦一点,要多吃几副药也能解决。
我说病得不轻,指的是你这第三症。前两者,再加上你男人征伐过度,你这精血亏损得就严重了啊。
精血之气属于元阳之气,亏损严重,就是在撼动体质根本,再这样折腾下去,不加以节制和调理,不孕都是轻的,不治早夭都可能!”
“没这么吓人吧?你说实话,是不是想说严重一点,然后你说开多贵的药我都半点不敢反驳,只能自认倒霉?”
“我知道,外面对我风言风语也多,说我把人家要生产的母猪治死了,可这能怪我吗?我是治人的,不是兽科医生,半点经验也没有,他们让我当人治…能不出毛病嘛?
同志,我是真的在说实话,讳疾忌医不是件好事。你要实在不信,去大医院查一查也无妨。我连这诊治钱都可以不收你的。”
“王老师,你这是在欲擒故纵?”(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零六章 蛇精病
“你这同志的疑心病太重了,是不是精神方面,也有些…”
“你是想说我是神经病,又怕我打你是吧?你悄悄移板凳你以为我不知道?”
“呵,你这眼还挺尖。说话也挺有条理的呀,半点看不出来有精神上的毛病,难道是那种难得一见的偶发型心疾?”
“偶发型,你想说的是间歇性发作的精神病吧?不发作的时候好好的,发作起来就唿天抢地,狂躁暴戾的?”哼,你才是个蛇精病!
“对对对,你这形容非常贴切。只不知道,这位同志你…你什么时候会发作?”
王老师移板凳被发现了,腿又是瘸的,跑也是跑不快的,看那面有忧色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怕林小满暴起打人。
林小满也逗弄够了,就笑眯眯地答道:“逗你玩儿的。我就是遇上过一些心思恶毒的人,之后总是习惯性的防备这身边的人和事物。你既然不是骗子大忽悠,不是坑钱的无良医生,就给我开个方子呗。
哦,对了,开方子写症状的时候,用通用字写,别写得像鬼画符一样。我得拿给我家男人看看,让他消停点折腾。那药方你可以自由发挥。”
捡了药,结了帐,拿了药方之后,林小满就直奔三味书店。
三味书店的门却关着,林小满皱着眉头站了几分钟,正打算走的时候,一辆白色伏尔加轿车突然从路的转弯处急转了一个弯,嘎吱一声擦着路边的水泥坎掉了个头,直冲而来,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林小满面前。
车门打开,宁墨头发乱乱的走了出来,看到林小满的瞬间,他扒了扒头发,羞涩地笑了一下。
“我,我刚刚回去睡午觉去了。”
“嗯,我刚好今天有空过来,就把画好的书带过来交货。谁想到到了这儿一看,铁将军把着门,我正打算走呢,你就来了。你开车怎么开得这么急?刚刚差点撞到那边的电线杆子上了。”
宁墨取出钥匙,打开了锁头,取下木板,又走进去,把书店里的几扇通风透气的窗户都推开来,又站着和林小满聊了两句,估计里面空气不闷人了之后,才把她请了进去,泡了杯茶,让她坐着慢慢玩。
林小满喝了几口茶之后,就顺手把杯子往右手边的桌子上一搁,把书包里的书倒了出来,一页一页的翻给宁墨验,验完了之后,又算好了钱,就张大了眼睛,看着宁墨不说话了。
宁墨又笑了一下,拉开抽屉,随意的取出两捆大团结,递给林小满。
“没见过你这样怀疑我付不起帐的人,喏,给你!”
“也,你这是拿钱砸人哦?两张大团结,我都要找你五块,你拿两百出来干嘛?炫富?”林小满一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绝不多收一分钱的模样。
宁墨把钱放在林小满跟前,又从抽屉里找出一张大团结,一张工农兵,“这才是你画修补插画的工钱。先前这两百块,只是定金。
我把你画的那副梅图给专业的人看了看,惊动了我家老爷子,老爷子有一副东晋顾恺之的洛神赋图,也不知道是真品还是赝品,反正他自得来之后,就当个宝贝似的藏着捂着,不肯拿出来见天。然后,这画就给捂坏了…
他每每提起这件事,都像是心头被剜了块肉似的,我瞧着也闹心,为了子女,自当为父母解忧,就随口提了一嘴,说你画功极好,兴许能帮他看看。这不……老爷子就把这事儿真交给我来办了。
我还去九里屯找过你,就是万峰结二头亲那天,你却又不在。想不到这一耽搁,又是这么久了。还好我紧赶慢赶的跑过来逮到你了,不然老爷子回头又该骂我不成器,怀疑我拿他开涮,故意编个故事出来哄他开心。”
“你想让我去修复洛神赋图?那可不行,这古画修复有好多门道,稍有差池,这画一毁,就不值价了。再说了,万一出个好歹,你卖了我我也赔不起啊。这钱,我不挣。”林小满感觉这事十分有难度,立马推拒了。
宁墨似乎十分失望,默默捧起他的杯子,不断地喝着水,他的脸遮在杯子后,茶水的热气缭缭绕绕的升腾而起,让他的五官渐渐的模煳了,眼神也看不太分明了。
喝完了一整杯水之后,他才慢慢地放下了杯子,定定地望着林小满,失落地问:“你还是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是真不会。就我所知道的,清洗要全人工,一部分一部分小心翼翼地清洗,画面清洗晾干还要去污,去污这东西也有讲究,得用马蹄刀慢慢地刮弄。
刮完画面之后,还得加固画面,加固的纸也是市面上买不到的,有特别多的讲究和忌讳。
揭画芯就更考验工夫了,有的人喜欢盖个收藏章,大多是骑缝章,骑缝章一半印在画芯上,一半又印在背纸上,要保证它的原样,就必须在揭画芯的不能对它有一丝损坏,否则修完画之后就不可能重新完整地贴合在一起。
再来说背面补洞,技艺精是必须的,更为麻烦的是,需要自己寻找补洞的材料,想找到同一个材质,同一个颜色,同一个厚薄度的材料,谈何容易?
至于给画面全色,给画上色需要绘画技术好,这样的话上色既自然,又能不破坏原画的画意。
宁墨,所以说要修补一副古画,并不如字面理解那么简单,方方面面,工工序序都得没有差错,才能办得到。
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真的不会!”
“不是不愿意帮就好,这件事没你想象中那么复杂,并不是真正的古画,或许就是一张做得较真的赝品而已。只是我家老爷子喜欢,爱它,瞧着它烂了,着急上火罢了。
它并不是如何值钱的东西,前面的那些清去污揭芯补洞,都自然会请懂的人来做,或者我亲手来做,我需要你帮手做的,就是给画面全色…
不管这画最后补不补得好,补成啥样,都不会让你来承担这个责任。毕竟,我就是我的一片孝心而已。
我是和你投缘,当你是一见如故的朋友,才请托于你。小满,你可否再考虑考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零七章 大壕
“那我得看看那副画再做决定。”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看。”
宁墨又把书店锁了,载着林小满往锦官市家属楼而去。
政府机关人员,住的房,都是根据行政级别对应而分配的,宁墨的爸爸虽然是一省的省长,而且有军功在身,行政级别是十三级,对应的分配指标就是无卫生设备的石库门房。
那是一座半旧的三层砖房,房顶上盖的是青瓦片,宁省长分的是二楼的其中三间房,全楼十几户共用厕所,和林小满之前那家属楼的居住环境差不多,说难听点谁家人拉稀放屁那是尽人皆知,也都是家家门前摆了个煤炉子,用蜂窝煤做饭。
虽然宁家分的是二楼,可那房间依然有些阴暗发潮,墙上的沙也脱落得有些斑驳了。
要是把画放在这样的地方,是肯定会潮坏的。
别说纸质绢纸的画,就算是棉布衣裳,都会发霉,要不拿到院坝里晒一晒,那衣服没过几个月都会烂洞。
林小满略微有些惊讶,她实在没料到,一个省长家的住房也是这样的。
宁墨笑了笑,打开门把林小满领到了堂屋里,让她稍坐片刻,他立马去把开锁把画取出来给她过目。
洛神赋图卷一共五卷,都是绢质上设色,全画用笔细劲古朴,恰如“春蚕吐丝”。
林小满一拿到手,便直了眼。
“你看看这山川树石画法如此古朴,人大于山,水不容泛,完全是古式山水画的画法嘛。
这五卷画要是真品,怕一卷都是价值连城之物。我曾看过的也是存于博物馆之中,是宋代摹本,也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的那种,远远得见,都已经叹为观止了。
这组图卷,进化论从内容,人物造形、环境描绘和笔墨表现的形式来看,都不愧为中国古典绘画中的瑰宝之一。
此卷一出,无人再敢绘此图,故成为千百年来中国史上最有影响力的名着和最为世人所传颂的名画。宁墨,我这门外汉瞧着,竟觉得这是失佚的那几卷真品啊!如果真是真品,你们把它放在如此阴暗潮湿的屋内,简直是暴殄天物哦。”
宁墨见林小满如此喜欢这几卷画,轻笑道:“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卷呢。怎么可能是真品?仿品罢了。怎样,你能不能给它们全个色?”
林小满还在翻来覆去的看画,满眼惊艳,眼睛几乎都粘到了它们上面。
“太真了,太真了,这个仿画的人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了。专业作假画去坑那些无良无德的暴发户,一定可以赚得盆满钵满的。”
“你倒是什么都能往赚钱的路子上想…林小满,你是有多缺钱啊,怎么三句话都不离钱?”
林小满小心翼翼地把画卷放在桌面上,没好气地盯着宁墨道:“怎么?觉得我俗了?喜欢钱又怎么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喜欢钱我又不会去偷拐抢,我挣我自己应当应份的钱,俗就俗呗。”
宁墨鲠了一下,眸光闪了闪,“不是,我不是觉得你俗。我是想说,你要真那么缺钱,可以问我借啊。”
“干嘛要问你借,我自己有男人,我男人挣多挣少也会交给我花,我也不是有多么缺钱,只是觉得,能挣的时候多的挣点也没错啊。”
“你男人…对啊,你结婚了。我总是一看到你的脸,就忘记这件事。”
“嗯,这几卷画我刚刚仔细瞧过了,破损面积不大,只是部分脱色,修复起来也并不太难。只要你有办法把前面几道工序搞定,这全色我可以全。两百是定金,酬劳咋算的?”
“两百一卷,五卷一千,这是基准价。如果全得好,酬劳可以翻倍。”宁墨这一开口,又吓到林小满了。
她的视线又在乏足可陈,摆设简陋的宁家屋内转了一圈,抿着唇没说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就觉得我们过得挺清贫的,咋出得起这么大的价钱?还是为了几副仿画,出这么多来全色,是不是太败家了?”
林小满连连点头。
“你爸爸一个月工资顶多一二百吧?你这动不动就一掷千金的模样太像纨绔子弟了…你知道不知道一千块两千块意味着什么?
就拿小王村今年新收的莲藕来说吧,将近三百块钱,是他们一年全村的总收入之和。
你这两千,相当于一个公社全年的收入了。你让我咋拿这笔钱拿得安心?”
宁墨神神秘秘地一笑,“你觉得,我家这天是我家老爷子顶起来的?我告诉你,我每年的压岁钱,比我老爷子一年的工资还多。”
林小满瞠目结舌。
“所以说,我拿一年的压岁钱出来补几卷画而已,能有什么压力?”宁墨觉得林小满平时就是个胆大包天的主,这一刻能让她惊成这样,确实难得一见。
“宁墨,你家是不是有台印钞机啊?想要多少票子,就印多少票子出来,点火没废纸了,也直接把钱扔里面一点烧了便是,半点也不会心疼?我,我这是遇上大壕了?”
“呵呵呵,你这说法好新鲜。我家并没有你说的印钞机,只是我有个姑婆姓孔,她老人家无子无女,瞅着我对眼,就格外照拂溺爱我罢了。我外公家也薄有积蓄,是江南一带的名门望族罢了。
我其实平时花钱也是有节有度的,但是我深知,一分货一分钱的道理。我也是为了讨我家老爷子欢喜,这份心意首先就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而这一两千块钱,也是我目前手里的能动用的数目。
我每年压岁钱虽然不少,可全被我老爷子管着,说是我还年轻,不知艰辛,我不成家,这钱还不归我用。正因为如此,我一直怕这钱根本不够使,不敢请托其他大家,只得请你帮忙。
你满意这个价钱就好,那样,我也不至于自觉亏欠了你。”
“宁墨,你刚刚还说,我可以问你借钱使呢。现在又变成了你老爷子管着你的钱。原来之前所说的,全都是在哄我开心哦。”
“理是那么个理儿,要我真有用处,开口问老爷子拿,他也会斟酌一二的嘛。对了,老爷子今天中午要回来吃饭,这会儿也到晌午了,不如留下来吃个便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零八章 暗谋
林小满不肯留下来吃午饭,总感觉十分奇怪。
宁墨只得送她下楼,又把她车回了书店,取了自行车,宁墨又问她:“这几天是不是还呆城里,如果前面的工序都做完了,该去哪儿找你?”
林小满自顾自地捡了几本本草纲目,黄帝内经,千金方之类的中药材类书籍,再装了十几本需要补插画的书。
“嗯,那你来糖糕店找我咯。徐卫国不在家,我一个人呆在才里屯也没意思,趁没人管,四处玩玩儿。”
林小满骑着自行车在城里转了转,去杜甫草堂转了转,又去衣冠庙去熘了一圈,这才抄近路往胖嫂家赶。
走到一处居民区时,一座小二楼的阳台上突然掉下来一个瓷花盆儿,林小满因为要避一处沉陷的坑洞,就绕了两步大小的一个弯,没直接从那楼下走。
花盆正好擦着她的自行车龙头掉下来,啪的一声,碎成了几瓣儿,细碎瓷片飞溅开来,像是锋利的小飞刀。
林小满抬头看了看,本想骂两句怎么这么没公德心啊,这样高空坠物,砸死了咋办?
后头想想,她也没受伤,就强忍了怒气,啐了一声:“背时。”
可怜的正开得艳的花儿,被砸得七零八落的,花瓣儿飞散,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花心,摊在泥里,十分的凄凉。
林小满踩着车,飞快地窜了过去,这一下子,再不敢沿着房底下躲荫儿走,而是老老实实的顶着太阳跑。
要是再从哪儿飞那么一盆花出来,照她头顶上那么一砸,小命就玩完了。
等到林小满消失了之后,那阳台上才有一个人伸头出来瞧了瞧,仔细地在街面上找了找,却没能找到半丝血迹。
她失望地缩回了头,捏着手恨恨地道:“这样都没砸死你,你还是真是走了狗s运…”
“吴月,你在阳台做什么?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有我姥家的房门钥匙?”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响了起来。
吴月嗳了一声,“罗宗,我一直留着这把钥匙。你忘记了吗?如果不是因为徐卫国从中作梗,关了你的禁闭,你那时候可是准备着带我见你姥姥,让她替我们做主订亲。
这几年,我一直没能忘了你。所以,我今天才鼓起勇气约你在这儿见面。罗宗,我是女孩子,有我的矜持,我不好来找你,你为什么都不来找我?”
罗宗黯然给他姥的遗像前上了柱香,缓缓地抹干净条凳上的浮灰,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姥都死了一年了,这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吴月咬着唇,眼圈微微地红了,一副欲落泪的模样。
罗宗叹了口气,终究是曾喜欢过的女人,她这泫然欲涕的模样,又让他硬不起心肠。
“你要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
这一句话出口之后,吴月那眼泪就啪啪地落了下来,她哭着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罗宗。
“罗宗,你好狠的心哪,好狠的心啊。说把我丢了就丢了……你就一次也没想过我?我可是忘不了你,我好想你,好想去找你。”
“我远远的看到你,一脸欢喜地提了个铝饭盒进了连长的办公室。吴月,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的小伙子了。你当时让我去澡堂找你,我去了…
我听到水声,一进没忍住,就进去了,结果,被当成了下流胚子,挨了大过,关了禁闭。
连长优秀,你要喜欢他,我不拦你。可你好歹收敛一点啊,我只不过关了半个月禁闭,你就巴巴的天天给他送饭去了。
吴月……左右已经过去的事了,我如今不恨也不怨了。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走吧,把钥匙还给我,别再来这里了。”
吴月用力地扒紧了罗宗的脖子,像条八爪鱼一样,不肯松开。
她一边摇头,泪随着她摇头的动作往左右甩开,她哭得无法自制了般,嘴里不停地叫着:“不是的,不是的,罗宗。那些都不是事实。那叫你去澡堂的纸条不是我传的,是那个偷偷爱慕着你,忌妒着我的女兵传的。
送饭,送饭也不是我愿意的,是徐卫国安排我送的。他是连长,你是他的兵,我只是想着,他让送饭我就送,讨好讨好他,说不定他一个高兴,就早一点把你放出来啊。
我真的没想到,他那时候,对我也有想法。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罗宗,我是喜欢你的,是喜欢你的。我只喜欢过你一个男人。
徐卫国他跟我说,说只要我跟他在一起,他就放过你…我不过是虚于蛇委,我以为你会明白的,你会听我解释的。
我没想到,你一出禁闭就自己打了转业申请,那么决绝地走了。罗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怎么能怪我,怎么能怨我…我真的好伤心哪。”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是连长对你起了心,威胁你?”罗宗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连长他不是这种人。”
“怎么不是?他就是表面上装得一本正经,背地里一肚子坏水。他是要正经人,那他出任务的时候,咋会乱搞男女关系,被女方家人找到军部来?罗宗,我怕…
他虽然结婚了,可是每次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我才厚着脸皮约你来见面的。
罗宗,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梦想着就是做你的新娘,和你过幸福快乐的日子。罗宗,我只有你了,你如果再不帮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你也申请调走啊,九里屯他能只手遮天,难道别的地方他也能这么横?”
“我要调离,得他批准啊。他哪里会批啊?罗宗…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我递了不知道多少次申请,他一次都没批。还威胁我,让我乖乖的听话,不然让我死得很难看。”
不知道怎么的,罗宗突然想了郑嫣。罗二狗纠缠着她,她也是想调离罗家公社,可是罗书/记压着不批,所以郑嫣只能忍着躲着。
难道,吴月和郑嫣一样?
难道,他一直敬仰着的连长,真的是一个当面是人,背面是鬼的下流货?
“那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就想让你去告诉他,我是你的女人,让他不要来招惹我。”
“我打不过他。”
“正面对打,你自然差他一点,可是眼前正有一个机会。他借预演之名带兵去了资市。可是我听人说,兵在资市,他却去了南面,边境保卫战胜利后,我国依约退兵后,那边的队伍如今又开始集结,像是要大举犯境。他去弹压去了。
等他从南面回来的路上,他一定疲累不堪,疏于防备,你就在这个时候,揍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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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雷鸟
华夏大地,南边与越国接壤处。
一座主峰海拔足有一千四百多米的山脉绵延迤逦,似是卧倒的兽。
这里是扼越南西北部河江市通向我国yn省的咽喉,其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敌我双方对这个地方都极为重视,因此越军丢失老山阵地后,频频反扑,妄图重新夺回老山这个咽喉要地。
就在我军取得胜利按约撤军之后,敌方的对伍又在权猜的野心下,秘密集结,欲大规模进攻。
上一战,我军经艰难,付出沉重的代价,才取得最终的胜利。
战死在这里的战友有两万六千余名,伤残人员三万七千余人。
战争来就是残酷的,是血与肉横飞的拉锯战,所以和平才难能可贵,值得无条件的去保护和珍视。
深山老林子之中,几名身穿陆军野战服的特战士兵正原地待命,等待约定的那个人的到来。
“雷鸟,他是不是忘记了约定时间,我们在这里已经等了一天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
一个脸上满是脏污,眸子充满坚定的瘦高个儿男子伸手戳戳了他旁边正代头拿匕首在剥一条蛇的头头雷鸟。
雷鸟饶有兴趣地剥着蛇,手指翻飞,令人眼花缭乱,一条蛇被完整的皮肉分离,那蛇皮竟完整没有一丝破损。
雷鸟身后的一名大眼睛女孩,拉过蛇皮,往里填充了一些泥,往地上一方,竟然又做出了一条以假乱真的蛇儿来。
“雪燕,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玩泥巴!”雷鸟利落地把蛇节成小段,放进一个黑漆漆的陶碗里,又抬起刚毅无比的脸,冲着做假蛇的女孩道:“去,把黑子叫来吃饭了。”
雪燕苦恼地盯着碗里的生蛇段,砸了砸嘴巴,“老大,不是吧?又吃生的?上次是老鼠,这次是蛇?”
“雪燕不去叫人,冬青你去,给黑子替下班,让她先过来吃饭。”雷鸟又把那满脸泥污的迷彩服男人的肩膀拍了一下,“这里已经是他国境内了,虽然是深山密林之中,可现在是非常时期,一点点烟火都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有蛇吃都不错了,要是没抓到蛇,今天中午我打算挖蚯蚓给你们加餐呢。”
比起吃蚯蚓,那吃蛇好歹还算好些,雪燕屏住唿吸,用匕首插了一段生蛇肉送进了嘴,胡乱的咬了两下,直接就生咽了下去。
冬青笑着用刀串了两段,边咀嚼边往几百米外的一棵出云杉树那里走。
走到树下,他仰头朝着树上轻轻地叫了一声:“黑子姐!开饭了。”
杉树干中段,原本与树干几乎融合成一体的某个人动了动,一手扶住树干滑了下来,离地还有两三米的时候,就直接弹跳而下,利落而姿势优美的落地。
这是一个身材火爆,个子高挑,脸上画着绿色树汁的女子,五官轮廓很立体。
如果洗去那脸上的绿汁,她应该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守着!”黑子看也没看冬青,一边往雷鸟那边走,一边语音清冷地吩咐。
冬青应了声音得嘞,两手抱着树干,哧熘哧熘地就往树上爬,没两分钟就消失在枝叶之中。
黑子面无表情地串了生蛇,小口小口的撕咬着,咬到口中之后,还细细的咀嚼,血顺着她的嘴角往外流,她丝毫不觉得诡异,也丝毫不觉得那蛇肉生腥,倒像是在享用什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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