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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九撩军夫-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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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蓬里有两张榻,一张榻上放着刘金莲的衣物,另一张榻空着,上面只有一张席子。苏秀秀就把自己的床单拿出来铺上,又找了个枕套出来,往里面塞了件折好的棉衣,就充作枕头用了。
整理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带来的那个洗脸用的脸盆,已经被人用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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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十五 小美人
带来的那个洗脸用的脸盆,已经被人用过了,苏秀秀叹了口气,只能想办法再买一个来。
她来的时候没买饭盒,因为她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金吉,她上一世来的时候,一切都是金吉给她打理的。脸盆,水壶,饭盒,全是他去给她弄来的,还告诉她说,这是场部每个来都会发的必需品。
当时她就信了,半点疑心也没起过。
就像她的一只鞋子洗完晾在外面,怎么找也找不回来,她吵吵着要让金吉去抓小偷,还骂那小偷没品,值钱的东西不偷,偷一只女人的鞋子。
当时金吉怎么说来着,说鞋子肯定是找不回来了,还说这是当地风俗,谁喜欢一个女娃娃,就去把那女人的鞋子偷一只来藏着,要是以后成了夫妻,就摆在床头成一对。
她一直忧心,有人突然会哪天拿鞋子出来找她麻烦,结果那只鞋子一只没出现,直到金吉吞弹自尽,她才在他的怀里发现那只带血的鞋。
偷鞋子的人,喜欢她的人,一直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可她生生错过了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苏秀秀走出帐蓬,空着双手往食堂的方向走,沿路都会碰上人,大多数都是生面孔,男多女少,看到她走过,都会饶有兴趣的停下来,打量她几眼,然后跟着她往食堂走。
就这样,她身后的人越来越多。
她就像不知道一样,继续不快不慢地走着。这些男人,你越是理他们,他们就越会开过份的玩笑。
你要是不搭理他们,他们吃不准,倒会选择观望。
苏秀秀进了食堂,就挑了一个最显眼的位置坐了,那些男人打了饭过来,就在她周围坐了,一边吃饭,一边把她当盘菜一样盯。
在民风开放的地方,这些男人都是这样直接的表达他们意思。
有人见苏秀秀不去打饭,手上连个饭盒都没带,就像找了话头似的,“这个漂亮的女人,你新来的呀?忘记买饭盒了?来,我们一人吃一半。”
苏秀秀礼貌性地笑了笑,委婉地拒绝了。
“不了,我有买,只是落在金吉的帐蓬里了。他会帮我带过来的。”
金吉?
“你是金吉的女人?”男人们又是震惊又是失落地问。
苏秀秀刚要摇头,就看到金吉提着一只大陶碗站在饭堂门口,两眼灼灼的盯着她看。
苏秀秀就不说话了。
金吉微微眯起眼,打了饭菜就往她面前一推,粗声粗气地叫她吃,“你的饭盒我也忘记带过来了,你就吃我的碗。”
苏秀秀就知道他生气了。
她就轻轻地说了一句:“我们那儿有一句话,叫端人家的碗,服人家的管。”
金吉立马挑眉得意地笑了起来,一屁股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等着她吃完了,再拿碗去打来自己吃。
苏秀一边吃一边压低声音对他说:“别这样盯着我看,太着痕迹了,会惹人怀疑的。”
“好看,当然要看。”金吉瞪了一眼那些还在往这边看的男人们一眼,“人人都在看你,怕是从来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女人,白生生的,嫩乎乎的,跟水蜜桃一样,一揉一弄就能出汁。我要不看,他们才会怀疑呢。”
苏秀秀听他越说越怪,就不想搭理他了。
不一会儿,就感觉脚上有人在蹭,还用脚趾在勾她的腿肚,抬眸一看,金吉一脸坏笑地盯着她看。
苏秀秀瞪了他一眼,就说饱了,站起身就走。
金吉看那饭菜还剩下不少,直接端过来就呼哧呼哧往嘴里喂,旁边一个跟金吉相熟的饲养员立即端着饭盒移了过来,艳羡地问金吉:“香不香?咱们马场来了个小美人呢……”
金吉就黑了脸,恶声恶气警告他:“小美人我也看上了,谁跟我抢,我崩谁!
再说了,这小美人的命还是我救的呢,就算依个先来后到,也该你们靠边站,别来惹我不开心。”
平时跟金吉杠得最厉害的几个马术好手都端了碗盯着这边,扒一口饭又瞧一眼苏秀秀,然后再扒一口饭,再看一眼苏秀秀。
这摆明了是在挑衅金吉。
金吉血往头上涌,瞬间就要冲过去,就在这个时候,苏秀秀瞪了他一眼,他捏着拳头冲到了那几人面前,用力地挥了挥,却没真往人身上招呼。
苏秀秀松了口气。
有人约束着金吉,这辈子,他们一定不会重蹈覆辙,一定会活得比上一世好得多。
吃完了饭,大家就各自散了,金吉一直隐晦地盯着苏秀秀,就跟一头狼在看自己的食物似的。
垂涎欲滴中夹杂着一点点惋惜。
苏秀秀又好气又好笑,知道这时候再招惹他,他说不定就直接把她抢回帐蓬去了。
苏秀秀低头疾走,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前头的刘金莲。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白天秀秀在场部工作,金吉在马场一角驯马,两人唯一能见的机会就是吃饭的时间。
不过,金吉绕远路跑到场部的食堂来吃饭这一举动还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所以苏秀秀虽然知道金吉心中的怨怼,也不敢在人前露出亲昵来。
金吉越来越等不下去了,都十来天了,苏秀秀的工作调动刘场长一直都没批复。
两人都不知道,刘场长把工作调动申请表直接找人带给了贺铭章。
这份申请表此刻就摆在贺铭章的办公桌上。
贺铭章盯着这表已经看了一星期了。
“轻松的活不干,非要申请调去马场,而且指定了要去四马场中的其中一个,是因为什么人吗?”贺铭章问再次过来听回复的刘场长。
刘场长知道贺大少的一颗心已经完全系在了这名叫苏秀秀的女知青身上,所以苏秀秀上山然后过了几天才回来,回来之后又是被一个男人横放在马上带回来的,中间还说坠了崖,差点没命的事,刘场长是一星半点也不敢透露给贺铭章知道的。
“苏秀秀这个同志,可能是太想为国发光发热了,性子也倔强,之前她不也是不愿意去面粉厂棉花厂,自己要来马场么?或许,她是没见过马,喜欢和马呆在一起。”
贺铭章用手指点着桌面,发出轻微的的的声。
是喜欢马,还是喜欢骑马的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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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十六 炸药桶(新书八零天后小军嫂求推荐票求收藏)
贺铭章没从刘场长那里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等刘场长走后,他就把宣传干事叫了过来。
“从蓉城过来的知青们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他们适应是否良好,和附近的老乡们关系处得如何,一个一个去走访太浪费时间了,干脆搞个活动把人都聚到一起方便问询。
这事交给你去办,三天之内给我个满意的答复。”
宣传干事想了想,就提议放电影。
贺铭章大手一挥,同意了。
宣传干事就开始去着手准备。
第一场露天电影场地选在面粉厂后面的晒坝里,到了放电影这一天,一吃过晚饭,正是薄暮时分,扶老携幼的村人,个个笑眯眯的拎着小板凳,从村路的四面八方汇聚到晒坝里,攒坐在银幕两侧,笑语喧然地招呼着,开心絮话着。
最开心的莫过于那些孩子们,像脱缰了的野马儿似的,呼朋引伴,在人丛里蹦来蹦去,惹来一通大人们的训骂,他们却依旧故我,从这儿窜到那儿,时不时的跑到放映员那边去东瞅一下,西看一下,七嘴八舌地问着放映员。
“怎么还没放啊?”
“还要多久啊?”
放映员从自行车上一趟一趟的搬着东西,有热心的老乡想要帮忙,他立马摆手不让人碰。
看到孩子们过来,他也一脸戒备,生怕孩子们多手多脚的把东西碰到了。
放置胶片盘的扁扁的铁盒子上写着影片的名称,由于放映次数太多,上面的字早已模糊不清了。
放映员小心翼翼地把胶片放到放映机架子上架好,慢慢地转动着调校方向。
拴在两棵杨树上的白色荧幕上就慢慢出现了画像。
孩子们欢呼着跑到自家大人旁边坐好,兴奋地看着荧幕上流动的人像。
白布亮了,出声了,喧杂声便瞬忽静肃下来,村人们都开始聚精会神地盯着白布。
光影里,人们抬着脸,神情专注地关注剧情,间或漾起一哄愉快的笑声。
第一场放映的电影是血战台儿庄。
这是一段以1938年3月16日开始至4月15日结束的战役为真实背景制作的电影。
由滕县战斗、临沂附近战斗、台儿庄战斗和敌军的溃退,中**队的追击作战等部分组成。
在历时1个月的激战中,中**队约29万人参战,用鲜血筑成的胜利里,无数革命先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份胜利来之不易,经历过,听说过这次战役的人们,看到那鲜活的战争场面,都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到了后来取得胜利的时候,全场一片鼓掌叫好声。
这是一段该被所有人记得的历史,如同无数次战役一样,那些保家卫国的军人们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换来了胜利,最终我们才赢得了尊重和和平,建立了新中国,过上了好日子。
第二场电影是喜盈门,是个家长里短的故事,而且是个新片子,才刚拍出来不久,说的是一个我国北方农民家庭中,大儿媳总是计较小家庭的得失,百般算计,后来在大家的帮助下,她终于改正错误,一家人重归于好的故事。
这种故事首重的就是温情,也极容易打动人心。
毕竟,大家生存的背景都大同小异,遇上的人和事也都有共同性,看这部片子的时候,大多数的人都会会心一笑。
贺铭章坐在人群中,目光一直在知青那边来回地扫视着。
面粉厂,棉花厂还有去附近藏民家帮助放牧的知青们都来了,玉山马场那边的刘场长也带了好些男知青过来,男知青们中夹着一个女人,但这个女人却不是苏秀秀,而是那个叫王丽的女知青。
贺铭章抿着唇,失望地收回了视线,叹了口气。
看来,这电影还得继续放下去。
王丽也看到了贺铭章,她满脸堆笑地冲着贺铭章直抛媚眼,却只看到贺铭章迅速地收回了视线,别开了眼扭头看着白布发呆,表情似乎有些失落。
王丽看了看围在自己身边一路献殷勤的那些男知青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伸手推开他们,让人坐远一点。
“个个身上都一股马粪味儿,一说要看电影,连脸和手都不洗就跑来了,恶心死人了。”
王丽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用香皂仔细清洗过的手晃了晃。
男知青们讪讪地端着小板凳坐远了些,开始专心看电影儿。
王丽却无心看电影,转着眼四处看面粉厂那边。
为了洗干净手上的马粪味,她把从蓉城带来的小半块香皂都快洗没了。看看那些分配到面粉厂棉花厂干轻松干净活的同学们,她的心里又忌又恨,特别是看到她看不起的罗飘雪依旧是那副干干净净,白白生生的模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都怪那个苏秀秀,跟罗飘雪换工种也不跟她换,所以她才会被分到马场洗马干粗活。
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
苏秀秀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一点也不识抬举。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要让苏秀秀栽一个大跟头。
王丽这般想着,脸上就露出了一丝和年龄不相符的狰狞,一个刚要凑上来问她渴不渴的男知青看到了,瞬间就被吓退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电影放到一半的时候,没有专心看电影的王丽第一个感觉到不对劲,几滴湿湿的液体滴落在她额头上。
她立马扯着嗓了喊起来:“下雨啦!”
旁边的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正在放映的电影,纷纷说:“小雨,怕什么?这好不容易才看一场电影,机会难得,这点雨就大惊小怪地喊。你不想看,我们还想看呢。”
王丽自觉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本来心里就积着怨,被人一挤兑,声音瞬间就尖利了起来。
“好心提醒你们你们还不领情,一会儿要是下暴雨把你们冲走你们才会高兴!”
“我们可不比你们这里城里来的娇小姐娇气,听说你到马场的第一天看到马就被吓哭了,成天偷奸躲懒,早上嫌起床早,上午嫌太阳大,中午嫌吃得差,下午说没午觉睡,晚上又嫌收工迟。
从你来了我们马场,就没听你说个好字。
人都说上山下乡要和老乡们打成一片,偏生你就跟个公主似的还要人侍候,人家苏秀秀同样是从蓉城来的,除了干场部的活之外,时常还骑着马来帮这个帮那个,咋没见像你那么娇
气?”
王丽本就跟个炸药桶一样,苏秀秀三个字就是炸药桶的引线,一下子就把她点着了。
番十七 绝地反击(新书八零天后小军嫂求推荐票求收藏)
王丽本来心眼就小,旁边这人也是个心眼不大的,他跟王丽分到一起干活儿,啥活都是他干了,本以为这样能得王丽高看一眼,结果无论怎样对王丽好,王丽都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眼的清高模样,看他的时候永远都是高高在上。
他提起苏秀秀本也是无心之举,却不料撞到王丽的痛处,王丽一生气直接不管不顾地扬手给了这人一巴掌。
啪,清脆的耳光甩个正着,这个人立马就呆了。
大庭广众之下,他被一个女人当众甩了耳光?
男人立马也不干了,就直接回敬王丽。
两人就打了起来。
王丽哪打得过一个壮年男子,三两下就被打得只会嘤嘤哭。
王丽这边起了争执,附近的人都被影响到了,纷纷脸色不悦地看过来。
贺铭章也看了过来。
王丽一看到贺铭章也注意到了这边,立马哭得更凶了,就跟要死了似的撕心裂肺起来。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贺铭章不胜其烦,又怕影响不太好,就让宣传干事过去处理这事。
看到宣传干事往这边走,先前与王丽针锋相对的男人也吓了一跳,立马收了手。
宣传干事把王丽和男人带到远处去问原由,附近的人们松了口气,继续看电影。
不一会儿,宣传干事走了回来,回到贺铭章身边,附耳跟他说了几句,贺铭章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这种事不要告诉我,按规矩办。”
“那个王丽说要申请调动工作,不想跟这人一起干活了。”
“申请调动工作没那么容易,再说了,做任何工作都是在为国家作贡献,你让她老实呆那儿,别尽整事儿。”
贺铭章的心情明显不好,宣传干事不敢再多说,就又悄悄地过去把贺铭章的意思转达给了王丽。
王丽以为闹这么一通,怎么着也会把她和男人调开,结果还是要在一起干活。
先前这个男人对她还有几分念想,啥事都抢着帮她干。
可现在………
王丽想了想以后,眼前就是一片灰暗。
至于男人,则是一脸嘲讽地看着王丽,打定了主意,以后要把最苦最脏最累的活全甩给王丽去干。
这个王丽,刚刚居然颠倒是非,跟宣传干事说他平时在马场里干活就不老实,对她毛手毛脚的,好几次想要非礼她……
他之前还觉得这女人长得不错,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对她好点儿,说不定还能处个对象啥的。
他真是被那啥东西糊了眼啊。
这样的女人,就是个事儿精作货。
她难道不知道诬陷一个男人非礼女知青是要被判刑的么?要是宣传干事真信了,他这辈子就完了。
男人愤愤不平地回去看电影儿去了,宣传干事摇摇头,也不想和王丽多呆,径直走了。
王丽低着头,想着心事。
事情已经演变到了现在这种局面,王丽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收不回来,人已经得罪得狠了,她只能破釜沉舟,绝地反击了。
王丽没再回到原来的位置看电影,而一直站在远处,盯着贺铭章。
贺铭章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们所有人都是贺铭章送到这里来的,工作分配也是贺铭章作的主,申请调动也是需要贺铭章签字。
而且这里的所有人对贺铭章都十分敬畏。
贺铭章除了是这里的知青统筹部长外,身份背景也一定不一般。
有时候好的不灵坏的却灵,电影放到正精彩的时候,一场急雨突然降临,瞬间倾盆。
天空像是一个巨大的水盆被人打翻了来,雨水哗啦啦的泼了下来,又快又急。
上千人的聚集地,突然遭遇暴雨,瞬间乱了,大家纷纷提起自己小板凳四散而跑。
孩子的哭喊声,凳子的磕碰声,被踩到脚的叫骂声,很快现场的人就散的所剩无几。
通往各个村庄的土路上,三五成群的人们在奔跑着,爷爷牵着小孙孙,怀里抱着婴儿的母亲,个个都被雨淋湿了后背,脚步却片刻也不敢停地往自家方向跑着。
土泥路上和着雨水的泥浆子打得众人裤管上满满都是。
只顾着奔跑的人们却啥也顾不上了。
晒坝上,只剩下愁眉苦脸抢着黑胶片往铁盒子里装的放映员,奔向杨树两头解着白布绳子的贺铭章和宣传干事,还有打了雨伞奔过来给放映员撑伞的罗飘雪,以及站在远处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等待机会与贺铭章套近乎的王丽。
罗飘雪帮着放映员把胶片收拾好之后,才又跑过去帮宣传干事解绳子。
当时为了把白布绑牢实,绑绳子的人把绳子缠树上绕了十几圈儿,然后还打了个死结。
贺铭章那边解开了,宣传干事这边还在绕圈圈,绕完圈圈一看发现是个死结,拉了半天都没拉松正着急呢。
罗飘雪帮着拉了几下也没拉动,就把手里的伞往旁边一扔,两只手一起解。
解开了另一头绳子的贺铭章走过来,直接从皮套里掏出一把小刀子利索地把打了死结的绳头割断,白色荧幕布终于落了下来,贺铭章接住布三两下卷成一卷夹在腋下,就朝放映员那边走。
罗飘雪捡起雨伞,犹豫了一下,就邀请宣传干事一起遮着走。
宣传干事看了一眼罗飘雪,又指了指走在前面几步的贺铭章。
“贺部长受过伤,这伞还是给贺部长遮一下吧,我这皮粗肉糙的,淋几滴雨也不打紧。”
罗飘雪看了看伞,道:“我这伞很大的,遮三个人完全没问题,要不……我们仨儿一起?”
宣传干事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罗飘雪,心道,这姑娘可真实诚,单独跟贺部长呆一起机会都不要。
罗飘雪可没想这么多,直接遮了宣传干事,然后疾步上前追上了贺铭章。
“贺部长,雨太大了,我们三一起共撑一把伞找个避雨的地方先站站等雨停吧?”
贺铭章扭头一看,眼微微一闪,顿了两秒,“你是……罗飘雪?”
他记得她,苏秀秀就是跟罗飘雪换的工种,在换工种之前,苏秀秀还替罗飘雪出过两次头,两人的关系一定很不错。
番十八 坑进去了(八零天后小军嫂求推荐票求收藏哟)
说实话,贺铭章长得并不赖,相反,还十分英俊挺拔。
国字脸,剑眉虎目,不怒自威,一身绿军装穿在他身上更为他添了几分勃勃英气。
虽然三十几了,却并不显老,看上去跟二十七八的小年轻没两样。
当他温言软语的叫出罗飘雪的名字时,罗飘雪骤然呆了一瞬,紧接着就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从脚底直冲心头,罗飘雪怀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定定地看着贺铭章,然后又羞红了脸,迅速别开了眼。
“嗯,我是罗飘雪。想不到贺部长还记得我的名字。”
那么多知青中,能记得她的名字,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贺铭章笑了笑,一边走一边道:“我不止记得你的名字,还让得你有个外号叫小苹果。”
这一个外号,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从上级下级的关系一瞬间变成了可以互相叫外号的朋友般。
说起外号,罗飘雪就想到了苏秀秀。
她本来就是个心思单纯的少女,想到啥就直接说啥。
“是啊,秀秀说我脸圆圆的,特别像苹果,我比她小,所以她就叫我小苹果了。哈哈。我还以为今天秀秀会来看电影儿的,结果找了半天没找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马场的活太重,她累了才没来?”
知青们都是从天南海北来的,这里又陌生又远,风俗习惯什么的都不一样,适应起来也需要时间。
知青们之间也不是无话不谈的,苏秀秀对罗飘雪一直都是真心相帮,罗飘雪同样也感受得到,不过因为苏秀秀坚持要去马场,两人分开两个地方工作,也有一段日子没见过面了,罗飘雪也很想苏秀秀,却碍于路途遥远,交通不便,时间不充足等等原因没能去找苏秀秀。
想到这个,罗飘雪又有些失落。
“今天马场那边集体骑马过来,还套了牛车拉不会骑马的人一起来,多好的机会啊,秀秀都不来,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真可惜。
贺铭章也惋惜地叹了口气。
一把大黑伞,执在罗飘雪手里,一大半儿都偏向了贺铭章,宣传干事也不好挨太近跟领导抢伞,大半边身子露在外面,他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一声也不带吭的,仔细听着贺铭章和罗飘雪说话。
王丽在后头远远的缀着,从头发丝到脚底都被雨水淋透了,整个人跟个落汤鸡般。
可她的脸上却透着一种别样的红晕,兴奋的红晕。
无数的念头在她脑中反复翻转着,她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贺铭章搭话。
她的视线在罗飘雪手上的雨伞上转了好几圈,有些懊悔出门前没想到带把伞。
要是她带了把伞,这会儿,她就能正大光明地走上去,邀请贺铭章共撑一把伞。
一把伞遮两人,伞下的两人就独成一个世界,多好的机会啊。
马场,她是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了。
能决定她命运的男人就在前面不远处,她必须一击即中。
还有大半里路就是面粉厂,到了面粉厂罗飘雪就得回厂,宣传干事的家就在面粉厂隔壁,所以到了面粉厂,前面的三个人就会分开,然后罗飘雪应该会把伞借给贺铭章……
到那个时候,就是她的机会。
风雨中时不时传来贺铭章低沉浑厚的男声,还有罗飘雪欢快的回答声,两人相谈甚欢,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那么有趣?
王丽加快了步伐,想要靠近一些,听听贺铭章对什么样的主题感兴趣,冷不丁的从后面跑来一个年轻人,一把拽住了王丽。
“王丽,下这么大雨,你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跑啊?马场那边要准备回去了,点人数才发现你不在,刘场长让我来找你,牛车上给你预留了一个位置,你赶紧跟我走,这会儿去还赶得上。”
王丽看了看前头的贺铭章等人,急忙把这年轻人旁边的小巷子拉,进了小巷子之后,王丽才看了看这人,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的名字叫江杰。
江杰一脸着急地望着王丽,不明白王丽拉他进小巷子做什么。
孤男寡女的往阴暗的巷子里钻,要是给人看到了,那可是要生是非的。
江杰推开王丽,向后站了几步,催促道:“赶紧走吧,一会儿该来不及了。”
“我不走,我还有点事要办,你走吧,如果刘场长问起来,你就说你没找着我。”
“这可不行,我明明找到你了,你却要我说没找到,这不是让我说谎吗?”江杰不肯,说完这话之后,他又仔细地盯着王丽上下打量。
“王丽,你该不会,该不会是吃不了苦想当逃兵吧?我们都是下乡知青,都是从远地方来的,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在这儿能有什么事?”
王丽不想和江杰在这儿瞎耽误工夫,却又怕江杰的出现误了她的事,所以只能强忍着不耐烦,编了个谎话。
“江杰,这事,原本我不想跟你说实话的,怕吓着你。”王丽表情严肃地开了口。
“什么,什么事能吓着我?”
“前两天马场死了两匹马,这事儿你知道吧?”
“知道啊,说是老死了的。”
“不是,是得病死的,得的是马瘟,这马瘟听说还能传染给人,只要吃了马肉的人就容易被传染上。我刚开始并不信,可是我这两天一直不舒服,头晕晕的,我,我有点怕,所以想偷偷偷去医院检查一下。
这没确诊之前,我不敢回马场啊,万一传染给别人呢?”
“真,真的会传染?我,我好像也吃了这肉。”江杰有点吃不准了,“那要去医院的话,我也顺便去检查一下吧?”
王丽一愣,一起去医院的话,她还怎么去找贺铭章?
可是这谎话出来得太快,她根本没来得及细想,所以这下子把自己坑进去了。
江杰信了这话,非要拉着她一起去医院,王丽铁青着脸和江杰出了小巷子,打眼一看,雨中哪还有贺铭章几人的影子啊……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一个谎话说出了口,就得不停地圆。
王丽只得和江杰去医院检查,两人抽完血之后就坐在医院的旧木头椅子上等结果。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可是两人根本没地方可去,只得在这儿坐着等。
湿透了的衣服粘在身上,风一吹,冷得人直打抖。
江杰受不了了,就去问医生看能不能借身干衣服来换,他前脚一走,王丽后脚就撒腿跑出了医院的门,直奔贺铭章的住所而去。
番十九 不怕的原因
贺铭章就住在统筹部大院里。
说是大院,其实就是一排木头搭的旧房子,中间有个空地,门口贴了个统筹部的木头牌子,插了面红旗。
前面几间房是办公区,后面一排木头房子就是住宿区。
贺铭章住在从左手数的第三间房里。
王丽先是扭了扭门把手,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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