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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九撩军夫-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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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一开始就叫你姑娘,然后又惊讶你结婚年龄小,又说越是年轻越是莽撞,有很多决定都是不成熟的,到了后来,总会悔不当初。”
徐卫国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觉,宁墨这个姑婆确实有些居心不良,明着在说自己,实际上却一次次的点,暗示林小满,年轻结婚是不成熟的,到了后来会悔不当初。
原本林小满是真没觉得,但听徐卫国这么一总结,她又有些疑惑了。
到底人家是顺嘴一说呢,还是确实别有用心呢?
宁墨的姑婆对于他们两口子来说,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林小满之所以尊重她,是看到宁墨的面子上,再基于中国的良好传统尊敬老人,所以才一直笑眯眯的和她说话,也没有意识到孔忆青话里似乎还带着话。
“她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徐卫国哼了一声,他很确定,宁墨姑婆有理由那么做。
为了宁墨。
宁墨喜欢林小满,不比徐卫国少,只是他身体不好,从一开始就输了,他自己也深知那一点,但是他对徐卫国摞过狠话,如果徐卫国给不了林小满幸福,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带走林小满。
宁墨的姑婆那么宠宁墨,对于宁墨喜欢的女子,她一定也是知道的。
宁墨的姑婆自然是站在宁墨那一边为他打算的,哪怕她明知道宁墨命不久矣,哪怕她明知道林小满是有夫之妇,她也想替宁墨抱不平。
第九百一十四章 事情到底有多大
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她只想让宁墨过得快乐,所以其他的人和事,她就自动忽略了。
看着孔忆青在那边表演,他没动手都已经算好的了,还想让他客客气气的打招呼,怎么可能?
宁墨自己都知道本份,站住了立场,以林小满的朋友自居,孔忆青又凭什么越俎代庖,插手他们两夫妻之间的事?
今天是当着宁墨,而且宁墨面色明显不好,所以徐卫国才给了他一个面子,没有当场给孔忆青难看。
要是孔忆青不收敛,还要明里暗里做这样的事,徐卫国可不能容她。
回到徐宅之后,林小满就和徐卫国交换了情报。
林小满把地图拿了出来,徐卫国把沈如汉打探出来的消息详尽无比地复核了一遍。
“沈叔比我们先回来,这一个来月的时间内,在普通老百姓的眼里,京城跟往年没什么不同,家家户户忙着筹备过年,热热闹闹,喜喜庆庆的。
沈如心找到了新的胶料供应商,忙着厂子里的事情。万良田在文化局过着朝九晚五,按时上下班的清闲日子。
沈如汉闲得无聊,就带了几个兄弟四处去逛玩。
龙五更搬家那天他正好在八景山上赏雪,八景山上有一座年久失修的破道观,道观处于荒废状态,但是那天沈如汉却发现荒废的道观附近有生人出没。
他一时好奇,就摸过去看了看。刚一靠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又鸟粪味道,还听到了小又鸟咕咕叫的声音。
有人竟然在道观里养又鸟!
刚开始,沈如汉只是觉得这人在道观养又鸟很奇怪,但是后来想想,道观荒废已久,又成了无主之地,这地方却十分宽大,房屋虽然年久失修,却好歹能遮风避雨,在这里养又鸟,不用出租金,这人倒是个头脑灵活又会捡便宜的。
他看了一会儿,正要走的时候,那养又鸟的人出来了,是个戴着围兜的半百老人,大约五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手里抱着一只蔫当当的病又鸟。
他把病又鸟放到阳光下,给它喂了一片西药,然后又喂了一点水,就把又鸟放下了地,用手拍着又鸟在地上走。
那又鸟走了几圈就倒下了,他就把又鸟拎了起来,对着又鸟嘀嘀咕咕的,好像在对着又鸟说话。
那又鸟一直蔫巴巴的,不时抽搐两下。
然后,这个人突然闭上了嘴巴,直接拧断了又鸟的脖子!
是直接把又鸟头和脖子的部分从身体上扯了下来!
又鸟血洒了他一手一身,他把鸡往地上一扔,又回屋拿了个铁锹,在道观的草丛中刨了个坑儿,把鸡埋了进去,还削了块木头给又鸟立了碑。
沈叔当时觉得这个人精神可能不正常。
那人埋完了又鸟之后,就把围兜脱了下来,沈叔当时十分惊讶,因为这人的围兜里面,竟然穿的是一套剪裁合体,看上去极为高档的西装。
而且他还扎着领带。
因为观察这个人,沈叔几人都忘记了要赶在下午三点之前下山,因为过了三点再下山,路上就黑了,现在是风雪季节,摸黑走路,极容易摔。
所以当发现时间已经晚了的时候,沈叔就和其他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就在山上将就过一夜,第二天早上再下山。
那道观很大,他们就绕了一圈儿,到了道观后头,找了一间偏僻的房间暂时歇了下来。
这歇的地方是找着了,可是吃的却没着落。
半夜的时候,他们饿得受不住了,就打算趁那人睡着了,去摸几个又鸟蛋回来填填肚子。
结果他们出来之后,发现那人正在吃煮又鸟蛋,他竟然煮了几十个又鸟蛋,一边剥壳一边往嘴里塞,一口一个,一口一个。
吃了足足有二十个又鸟蛋之后,他打了个饱嗝,又继续剥来吃,直到吃得撑得快吐出来了,他还在往嘴里塞蛋。
看他吃蛋的样子,就跟个饿死鬼投胎的人一样。
更像是一个不知道饱的人。
沈叔几个人当时就被吓着了。
那个人最后是吃蛋生生被撑得晕过去了的。
他煮的蛋还剩下十来枚,所以全落入了沈叔几人的肚子里。
几人趁这人还没发现的时候,赶紧回了那间偏僻的屋子里,又睡了一个多小时,就听到了脚步声。
沈叔一翻身爬了起来,借着月色一看,发现道观的内院里走进来十几个打着电筒的男人。
其中一人扛着那吃蛋撑晕过去的养又鸟人。
然后有人使劲拍打养又鸟人的后背,硬生生把他打醒了,扶着他坐下,又端了水过来喂他喝。
等养又鸟人缓过气来之后,这群人就围着他,叽叽喳喳地说话。
沈叔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才终于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说时间到了,该走了。
养又鸟人却舍不得他的那些又鸟,他说那些是他的家人,要走要带着它们一起走,如果不带它们走,他也不走。
那群人没办法,只得连夜去抓又鸟,一直抓到了天亮,才把所有的又鸟抓完。十几个人累得气喘吁吁的,个个身上都沾满了又鸟毛或者鸟粪。
等到人都走完了之后,沈叔几人才坠在后头,尾随着他们一起下了山。
这些人是八景山西面下的山,下到山脚下的时候,山下已经有几辆大蓬车停在那边等他们。
他们坐开走,沈叔几个人就跟不上了,只是把车牌号码和那些人的长相记了下来。
沈叔回家之后,发现万良田正在收拾东西,说是要跟白军山出去一趟。
沈叔问万良田大概要去多久,能不能回来过年?
万良田不太确定地说,他连去哪儿,干什么都不知道,白军山只和他说了上车的时间和地点,还说会合时间和地点也需要保密。所以他也不知道要去多久,什么时候能回。
万良田走的时候,沈叔不太放心,就悄悄的跟过去了,结果到了那边一看,好家伙,会合地点竟然有几十辆军车,万良田出示证件之后,上了最外围的一辆车。
然后,这几十辆车就直接出了京,往南开走了。
沈叔知道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却觉得跟他关系不大,就没仔细打听,直到我前两天找上门要他帮忙查查京城最近哪些人不在,他才去查了一下。
白军山是文化局的,是考古专家,需要几十辆军车同去的考古地,价值一定非同凡响。
沈叔查到,这一次就连董老都亲自陪同着去了。”
第九百一十五章 正好正月初七
“龙五更也几乎是在万良田离京前搬家的。沈叔怀疑,董老,龙五更,白军山,万良田,他们都在那一次出京的军车上,是一道去往某个地方的。
小满,现在看来,他们当时去的那个地方,应该就是南溪渡口面对着的那片江心岛。
因为军车是往南开的,鄂东确实在京城的南边,而且安定村就在鄂东,离着那岛只有两百多公里地。
还有,沈叔打探了一下,那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养又鸟人所坐的那几辆蓬车,在晋城出现过,去的方向也似乎是往鄂东。”
沈如汉打探到的消息,经过分析,得出的结论与林小满的猜测基本一致。
所以,鄂东之行势在必行了。
这次的行动,没有任何人通知过徐天来,甚至徐卫国也没有得到命令,如果不是事涉林孔两家人的失踪,龙五更又给了获救,徐卫国和林小满根本就不会去查。
但是既然上头对这次的事件高度保密,徐卫国也没有得到权限参与这件事,所以他要去,只能偷着去,还要注意不能踩线。
他一个人去,林小满肯定是不放心的,但是目前来看,他手头能用的力量只有沈如汉那边的人。
但就这么几个人去淌那么混的水,林小满肯定也是不放心的,所以她就把上次燕十一给她的那分名单给了徐卫国以备不时之需。
林小满只恨手头能用的力量太少,徐卫国去心知肚明,就算他带着一国之力去往险地,林小满也不会放心,一样会担心这担心那。
他笑得眉目生辉,长臂一伸,直接把林小满捞进了怀里,“小满,别瞎琢磨了,你这是关心则乱。我们面对的是未知的一切,或许这其中也有龙五更错估了的形势,情报这东西瞬息万变,说不定等我摸过去的时候,董老他们已经把事平下来了,我只需要去捡个现成便宜就行了呢?”
做最坏的打算,往最好的方向去争取,这就是徐卫国每次出任务的计划。
“相信我,小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你和孩子在家消停着等我就好。”徐卫国把人按在怀里,低头就唇,就在林小满的额头上叨了一口,印下温柔的一记。
虎妞被挤到了,还没睁眼就开始扁嘴,眼看着就要哭了,徐卫国赶紧松开林小满,在虎妞嫩滑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虎妞居然哼两声,又继续安逸的睡过去了。
林小满低着头,心里还是不太放得下。
“去年正月也不安宁,你差一点就死在苏家的冰宫之中,那一次你是为了救我叔。今年又是这样,想得个清闲日子都不能,你还说我是福星,如果我真是福星的话,我希望家国安宁,大家都能安居乐业,没这么多纷纷扰扰。”
徐卫国拍着林小满的肩膀,小声安慰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搅风搅雨的谍子要拔,环伺的豺狼虎豹要驱,要打,国家要发展,时代要进步,都是需要时间来实现的。
军人职责本就是为了维护这片土地上的和平,我们辛苦劳累,是为了让普通老百生能过安生日子。
虽然这次的事,上头没有让我去办,而且我是私人身份介入的,但我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我感觉这次的事我必须去。
关于安全问题,你真的不用太担心。去年我出事是因为当时我孤身深入冰宫,孤立无援,赤手空拳。
这一次,官方去了那么多人,准备工作一定做得极为充足。这一次一定不会像冰宫那一次一样险象环生。”
眼看着林小满表面说不担心,实际上却难展笑颜,徐卫国起身,抱着虎妞就去了三楼,敲开了徐天来的房门。
“爸,妈,我和小满有点事要去办,虎妞给你们带一会儿。”
有些时候,想让林小满不再钻牛角尖,就需要身体力行,用别的事分散她的注意力。
徐卫国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
把虎妞安排好之后,他直接把林小满带去了四合院那边。
进门之后,门栓子一打,他就开始身体力行了。
林小满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徐卫国,直接被啃得渣都没剩下。
刚开始,还记挂着虎妞一会儿得饿了找妈妈,所以一再跟徐卫国说要注意时间,注意时间。
到了后来,她就彻底被徐卫国的火热所攻陷,一直一直沉沦着。
特别是在雪地里的时候,雪的冰凉和情的火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感观的刺激被放到了最大,林小满一次一次的尖叫着,颤栗着求饶,却被抵在雪间无路可逃。
院子里的洒金梅早就开了,徐卫国一用力,树上的花就会乱颤,然后纷纷被摇下枝头,如雪般飞舞,落了两人一身。
最后的最后,林小满是被徐卫国背回去的。
回到徐宅的时候,老远就听到了虎妞的哭声,咿咿哇哇的,哭得特别伤心。等走得近了,才看到她雪白的小脸都哭成了红蕃茄一样的色。
宋陶抱着虎妞,一看到徐卫国,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急道:“你这孩子,明明说好了一会儿就回来的,怎么去了好几个钟头?虎妞都快饿扁了!”
徐天来在后头抄着手,板着脸训斥道:“胡闹!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分寸都没有,你懂不懂什么叫节制?”
徐卫国一个字也没有说,径直把林小满背上了楼,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最后,虎妞是被徐卫国抱来直接趴在林小满身上吃的女乃。
趴着吃吸得量就没有平时坐着吃的量大,虎妞又饿得狠了,一边吸一边还在流眼泪,那小模样委屈极了。
林小满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神智,嘶着声让徐卫国给她翻个身,把她翻过来侧躺着,然后再把虎妞摆到合适的位置。
这下子,虎妞终于能吸到更多的女乃了,也不再吃几口就哭两声儿,而是专专心心地填起肚皮来。
吃完之后,虎妞巴着林小满就满足地闭了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徐卫国想把她挪一下,刚一伸手抱起来,她立马就惊醒了,黑葡萄似的眸子里满是委屈,小嘴巴一颤一颤的,眼看着又要哭。
徐卫国连忙把她放下,她闻到了妈妈的气味,立马又安静了。
徐卫国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到了火车站,买完票之后刚一回头,就看到了孔忆青和宁墨。
他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今天正好是正月初七。
第九百一十六章 对不住
林小满跟徐卫国说过,孔忆青和宁墨正月初七会离开京城,孔忆青要带宁墨去国外,这一去,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宁墨和孔忆青已经买好了票,正在抬步往候车室走。
徐卫国看了看自己肩膀上挎着的被林小满塞得满满当当地旅行包,又看了看没带任何行李的宁墨和孔忆青。
虽然是正月间,可火车站人却不少,正月间是走亲访友的季节,离得近的坐短途汽车,离得远的坐火车或者长途汽车,可每一个旅客都随身捎带着各种行李,就刚刚从军区大院那边过来,坐的公共汽车上面也有不少顺路来火车站坐车的旅客,有的带着大包,有的带着小包,但都带着包。
乍然之间看到两手空空的宁墨二人,徐卫国本能地觉得不太习惯。
宁墨和孔忆青没看到徐卫国,直接进了候车室。
徐卫国把火车票揣到上衣口袋里,就站到了显眼的位置等沈如汉。
京城西火车站的候车室挺大,里面整齐排列着的木头长椅上坐满了旅客,椅子少旅客多,走道上都塞满行李,不少人直接用报纸垫着坐到了地上。
宁墨和孔忆青见人实在太多,就没往里走,一进门就往角落里的空处一站。
人一多,空气又不太流通,各种味道就混杂在一起。
孔忆青微微皱眉,随即撩起袖口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然后语气不太好地道:“哪里人都多,一会儿要是车来了,想走到检票口进站都难。这些人也是,随地就坐,也不知道会挡路吗?”
宁墨不自在地笑了一下,道:“听说候车室明年就要开始扩建了,到时候会重新规划,等建设好了,就能容纳更多南来北往的旅客,管理也会规范许多,可能像今天这种场面就会不常见了。”
孔忆青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嗤笑,“这不是规划和建设的问题,地方再大,遇上文化低下素质堪忧的人,一样是乱七八糟的。你跟我去了外头就知道了,那里跟这里完全是不一样的。”
宁墨听到孔忆青如此贬低那些旅客,又一个劲的美化外头的世界,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却碍于他是个小辈,没有立刻反驳,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停止了交谈来表示他的不喜。
宁墨不愿意和孔忆青说话了,孔忆青也有些不自在,就转着眼睛四处看。
坐在他们旁边的是一对年约六十多的老夫妻,老大爷正埋头卷着烟叶,老妇人的怀里抱了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小女孩,小女孩约莫有五六岁大,正好奇地伸长脖子左右张望。
孔忆青今年三十九,轮廓生得极为饱满漂亮,今天又穿了一身典雅无比的紫色山羊绒大衣,里面套了一件纯羊毛的连身裙,脚上蹬着一双崭新的皮靴,看上去光彩照人,十分惹人注目。
小女孩看到孔忆青的时候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孔忆青感觉到有人注视,立马瞟了过来,看到是一个扎着麻花辫子,绑着一根红头绳,上身穿着红花棉袄,下面穿着大牡丹花瓣胖腿裤的小姑娘,她立即皱起了眉头。
“看什么?”
小女孩眨巴着天真无比的眼睛,笑眯眯地称赞道:“阿姨,你长得真漂亮,穿得她好好看。”
孔忆青高傲地哦了一声,就移开了视线。
老大爷卷完烟叶子之后,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绕过孔忆青和宁墨往外走。
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候车室进来几步远的地方,外面有人在不停地进来,本来就有些挤,孔忆青被人连续撞了好几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孔忆青感觉自己被人摸了好几下,心头已经有些窝火的时候,这老大爷又往外挤,她的面色就有点不好看了。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进来了两个小年轻,两人抄着手嘻嘻哈哈地挤了过来,用力撞了一下老大爷,老大爷上了年岁本就站得不如年轻人那般稳,猛地被撞反应不及时就往孔忆青的方向倒去,慌乱之下挥手就碰到了孔忆青的胸前。
那俩小年轻立马哟了一声,猥琐无比的啧啧了两声。
一个说:“抓个正着,手感应该很好吧,好福气啊好福气。”
另一个说:“虽然年龄有些大了,胜在肤白相貌好,保养得也不错,老大爷,弹手不?”
孔忆青气得脸色发青。
老大爷应该是从乡下进城来走亲戚的,老实巴交的,估计也不怎么会说话,看到自己冒犯了人,一张皱纹纵横的老脸立马就胀红了,一个劲儿地道歉。
“对,对不住,这位女同志,实在是对不住。”
孔忆青气咻咻地站在原地,秀眉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嘴张了几下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显然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大爷看她气成了这样子,越发的局促不安起来,“对,对不住,你,你别气大了,气大伤身。”
宁墨伸手替孔忆青抚着脊背,无比内疚地道:“对不起,姑婆,都是我不好。要是没有我拖累你,你直接就坐民航的飞机回旧金山了,根本用不着跟我来火车站挤火车转车去上海,然后还要坐轮船在海上漂两个月受两个月的罪。
这位老大爷是无心之失,你也别太生气了,消消气,消消气。”
孔忆青这才挥了挥手,让老大爷赶紧走,别再站在这边。
老大爷原本是要出去抽两口烟的,这会儿发生了这种事,吓得够呛,抽烟的心思也熄了,他转身回到自己座位前刚下坐下的时候,突然发现那俩个讨厌的年轻人姿势有些不对,一个站在孔忆青身边,被挡了半边身子的另一个年轻人,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孔忆青的大衣口袋里,正在掏摸什么东西。
老大爷刚要开口喝止,那挡在前头的年轻人就抬头恶狠狠地瞪过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晃了晃,威胁的意思不言而明。
老大爷犹豫了一下,又鼓起勇气张开了嘴,坐在旁边的老妇人突然用力地扯了他一把,轻轻地摇了摇头。
老大爷无奈地闭上了嘴,有些愧疚地移开了视线。
正在这个时候,那小姑娘突然从奶奶的怀里站了起来,指着那正在偷东西的年轻人大喊道:“漂亮阿姨,他们在偷你的东西!”
孔忆青立马喊了起来,“抓小偷,抓小偷!”
年轻人慌了神,直接甩着水果刀就往孔忆青身上扎,孔忆青吓得直接呆住了,就在这危急关头,宁墨突然伸手把孔忆青往后一拉,自己顶了上去。
第九百一十七章 小哥哥
这一刀要是扎实在了,宁墨非血溅三尺不可。
“小墨!”孔忆青看着那把水果刀扎向宁墨,止不住的尖叫起来。
老妇人急急忙忙伸手捂住了小女孩的眼睛。
老大爷握着烟杆哆哆嗦嗦地冲了起来,猛地举起了烟杆,不管不顾地打向那把水果刀。
水果刀被烟杆打个正着,发出叮叮的声音,那个掏孔忆青的小偷已经得手,把钱包往怀里一揣,立马腾出手来帮那个拿着水果刀的小偷。
小偷想扎孔忆青没扎到,宁墨站出来挡住了孔忆青,他想给宁墨见点血,这老头又跑出来横插一杠子,小偷气得宁墨也不扎了,直接去对付老大爷去了。
老大爷六十几了,凭着一肌子义勇冲了过来,能打中那水果刀已经是意外了,这会子两个小偷围着他一个人动手,他哪里抵挡得了。
“你这老不死的老东西,让你多管闲事!”
老妇人在一边吓得发抖,小女孩从指缝里看到那小偷竟然要伤害她的爷爷,忍不住吓得哭叫起来。
“小偷要杀我爷爷,阿姨,大哥哥,快救救他啊。”
宁墨用力挣脱了孔忆青的手。
“让开!别逞强,让我来!”猛然间,候车室外头冲进来一道身影,空手就劈向那持刀的小偷。
小偷骂了句娘,今天多管闲事的人怎么这么多啊?
形势却在一瞬间被逆转,冲进来的男人空手夺下了小偷手上的利刃,还一拳就把人挥向一边,再一个脚把他踢得跪倒在地,眨眼的工夫,就把一个小偷放倒了。
另一个小偷见状,知道遇上了硬点子,转身撒腿就要跑,却被紧随徐卫国后面进来的沈如汉一拳打中了鼻子。
只听得咔嚓一声,小偷捂着鼻子痛得哇哇大叫起来,沈如汉也是一脚把人踢跪在地,轻蔑地看着他道:“竟然敢在火车站偷东西还想伤人,牢饭又得多备两份儿了。”
被打爆了鼻子的小偷用一只手捂着鼻子,血从指缝里不停地往外留,极是吓人。他又痛又怕,抖得像风雨中的鹌鹑。
“不要送我去坐牢,不要送我去坐牢,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嗷嗷待哺,要是我坐牢去了,她们就得饿死去。我保证改,保证改,再也不偷了,不偷了。”
沈如汉好笑地看着他。
顶多十**岁的年纪,还有三岁幼儿嗷嗷待辅,真当他眼瞎啊?
欠收拾!
沈如汉又给了他两脚,两脚下去,直接把小偷踢得满地打滚,惨叫连连。
小姑娘看小偷被制服,立马拍着手掌直叫好,“叔叔好厉害,叔叔好厉害!”
候车室里的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鼓起掌来。
孔忆青惊魂未定地看着突然出现并救了她和宁墨的徐卫国,猛喘了几口气,后怕地拉着宁墨的手,关切地问:“小墨,吓着没?”
宁墨摇了摇头。
沈如汉从小偷怀里把孔忆青被偷走的钱包拿了出来,这个时候,好多女士放钱都是卷成一团一团塞自己裤兜里的,用钱包的人不多,就算是用钱包,也大多是用的那种上海牌的塑料钱包,孔忆青的钱包却是牛皮做的,透明证件夹那边夹着她的身份证,身份证下面好像还夹着一张照片。
这个牛皮钱包容量极大,里面鼓鼓囊囊的,应该装了不少钱。
难怪会给小偷盯上。
沈如汉拿着钱包看的时候,孔忆青突然松开了宁墨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沈如汉身边,伸手直接把钱包扯了回去,然后快速地揣进了大衣的口袋里。
沈如汉呵了一声,这女人这么着急,是怕他觊觎她的钱财啊?
真是小人之心。
宁墨也在一边看呆了,觉得姑婆这一连串的动作有些小家子气了,只得抱歉无比地冲着沈如汉笑了一下。
负责车站内外治安的人员迅速赶了过来,把两个小偷反剪着手带走了。
宁墨和徐卫国闲聊了几句之后,一个穿着车站工作服的人就拿着喇叭开始喊:“前往上海的火车已经到站,要去上海的人赶紧过来检票了啊。”
徐卫国郑重地对宁墨道:“保重,不希望听到关于你的坏消息。”
宁墨点了点头,小声道:“照顾好她,她从小就怕黑怕孤单,喜欢粘着人说话,晚上喜欢坐在阳台上看星星,喜欢偷拿糖泡开水喝,吃鸡蛋只吃皮不吃黄……”
宁墨越说越小声,徐卫国就那样默默地看着他,听完之后才嗯了一声。
“你是宁墨,也是她的隔壁小哥哥,一辈子的小哥哥。她因为你的死已经伤心过一次了,你到了这里之后却又摊上这么个身体,你要是没了,她又会再受一次伤。
希望在她有生之年,你是一直活着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们的想法从来没有如此接近过。我会一直活着,哪怕活在信里,也会在有生之年让她以为我还在。
徐卫国,我喜欢了她两辈子……
你……可要好好珍惜她啊。”
徐卫国用拳头捶了捶胸口的位置,“我徐卫国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照顾好她,用生命捍卫她,爱她,宠她,信她,护她,把她当做我的信仰。
宁墨,许北峥,你们,放心吧。”
宁墨转身,挽着孔忆青,头也不回地走向检票口。
隔着拥挤的人流,隔着岁月与时空,他刻意挺直的脊背却萧瑟无比。
检完票之后,宁墨突然回头,眼神虚虚地在半空中晃了一圈,像是在找着什么。
2014年的那个夏天,阳光明媚的午后,他也是坐火车走的。
那一天,林小满送他到火车站。
“小哥哥,你这次要去多久?我听说危地马拉东北部有一间神秘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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