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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九撩军夫-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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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丰收愕然,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
“你爸叫王丰收,我也叫王丰收。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那你是我爸爸吗?”王新岁执着地问。
这个,这个,让王丰收怎么回答?
阿香说了那话之后,就闭着嘴不作声了。
王丰收有点头痛,心也突然怦怦直跳。
林小满挑眉看着徐卫国,“瞧,我说阿香要放大招吧?这招够不够大?”
“够大。那你觉得,王丰收是不是王新岁的爸爸?”
“我觉得是。”
“可他们分开是在六年前,这小孩看起来像太瘦小了,不像是个五岁的小孩啊。而且白玛说过了,秀秀坐的汽车掉进了湖里。能从湖里捡回一条命都不错了,孩子怎么可能还在?”
这样说的话,王新岁还真可能不是王丰收的儿子。
王丰收心跳如擂鼓,这儿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阿香,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全都告诉我。你这掐头去尾的来一句,我很急啊。”王丰收恳切地望着阿香。
阿香摇头,不太确定地道:“我也不敢保证你是。我只是猜测,这孩子的爸爸叫王丰收。”
“那,那他是怎么到你这儿来的?你详细说说。”
“我爸是铃医,有一天,他路过娜木湖的时候,看到一辆汽车冲进了湖里,车里当时还坐着一男一女。他脱了衣服就跳下水救人,到了水下才发现,男人推开车门逃出来了。
女人还坐在座位上,被什么东西卡住了。那个开车的男人急着逃生,我爸让他回来帮把手,把女的一起救出来,他怕死在水下,拒绝了,一个人游走了。
那个女人怕自己撑不住,就硬生生扯断了自己一根手指,靠疼痛一直让自己清醒着。她很善良,怕我爸也死在水下,还劝我爸实在不行就放手吧,只是可惜了她的孩子。
我爸想着这可是两条命啊,无论如何都要救她。虽然最后两个人都差点死在水下,可好歹在最后一刻得救了。
我爸托着女人冒出水面,已经精疲力竭了,女人见了红,以为孩子保不住了,就默默地哭了起来。
我爸就给她吃了我们家祖传的安胎药丸,然后把她背回了我家里。
车子掉下湖的时候,男人为了逃跑,慌乱中推了女人一下,女人的腰狠狠的撞了一下,只能卧床躺着。
为了保住孩子,她生生在床上躺了五个月。她不肯说她是谁,只是一再告诉我们,保住她的孩子,她会报答我们的。
我们这里水源少,我们也习惯了不洗澡,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听到她说:丰收,我想洗澡,浑身痒痒。
有一回,我就问她,丰收是谁?
她笑着说,是一个会跑三十里地,驮水回来给她天天洗澡的傻瓜。
五个月后的一天,那个逃走的男人突然找了来,要带她走。我爸被那人用枪打伤了,我也被打晕过去,男人强行背走了她。
半夜的时候,她又一身是血的回来了,孩子早产,羊水已经破了。我爸带伤在外头指挥,让我帮助她把孩子生了下来。
她生完孩子,给孩子起了名字,就给了我们一大笔钱,告诉我们她不能带走孩子。孩子跟着她,会很危险,如果那个男人知道孩子生下来了,还活着,一定会想尽办法杀了这个孩子。
她要我们把孩子当自家人一样养活,无论谁来问,都不要说出孩子的身世,除非,王丰收来了,就把孩子交给王丰收。
她告诉我们,那个男人势力很大,行事也很疯狂,我爸救了她,宅心仁厚,孩子交给我们,她很放心。
她不能久留,怕给我们也带来杀身之祸。她说,如果王丰收不来,时机成熟了,她也一定会回来,带走这个孩子。
可是五年过去了,她从来也没有来过。
她也没说孩子的爸爸是谁,只说可以把孩子给王丰收,还说王丰收是个会天天驮水给她洗澡的傻瓜,我猜,王丰收是她男人,但不敢百分百确定。”
第七百七十七章 有生之年还想爱你
儿子,秀秀拼命给他生了个儿子。
王丰收热泪盈眶,一把抱住王新岁,哽咽道:“我是你的爸爸,新岁,我的新岁,我是你的爸爸。”
“我终于也有爸爸了。”王新岁也开始哭,“爸爸找到我了。”
王丰收一直把王新岁紧紧地抱在怀里,不肯放下来。他冲着徐卫国说,冲着林小满说,“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秀秀给我生了个儿子。”
林小满其实还是有点小羡慕的,“你这傻大个儿,傻人有傻福哈。一有儿子,儿子都这么大了,屎片子尿片子都不用你洗,命真好。”
“不会洗屎片子的爸爸不是好爸爸。”徐卫国说。
王丰收就看着王新岁。
王新岁摇头,“爸爸,我已经五岁多了,早就不用洗屎裤子了。”
徐卫国挑眉,“王丰收,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要不要?”
“什么机会?”
“洗屎尿片的机会。”
“给谁洗?”
“你这儿子不需要洗了,我和小满的孩子,很有需要。王丰收,这事儿就便宜你了。”
便宜我?
王丰收想问,怎么便宜我了?你真以为我是傻的啊。
“妈妈呢,妈妈什么时候会来?”王新岁有了爸爸,可是还没有妈妈。
“妈妈一定会来。如果爸爸猜得不错,妈妈很快就会来了。”王丰收一脸憧憬。
“很快,我每次问香姨,问他们什么会来接我,香姨就说很快。爸爸,我不喜欢你这样说。妈妈到底什么时候来?”
“我们就在这等着妈妈,如果她没来,爸爸就带你去找她,爸爸答应你,一定会把妈妈找到,好不好?”
看得出来,王新岁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想了想,勉强点了点头,不是很情愿地说了两个字,“好吧。”
白天的时候,刚弄明白当年秀秀离开的真相。王丰收自责没保护得好秀秀的同时,心里一直揪着扯着的痛。他一直在想,如果秀秀真的来了,他第一句话应该要说什么,是道歉还是告诉秀秀,王丰收没有对不起你过?
徐卫国和林小满在吃吃喝喝的时候,王丰收其实就是象征性的吃了点东西果腹。徐卫国把他丢在一楼,自己抱着林小满去睡了之后,王丰收在一楼坐到阿香打烊,才慢慢的上了楼。
上了楼之后,他就一直坐在床上,睁着眼睛,想着秀秀,想到撕心裂肺。
想到恨不能撕开时间,再回到秀秀离开的那个时刻,追上去,告诉秀秀,不要走,永远都不要走。
他根本就想不到,秀秀还曾经拼了命的和贺胜利周旋,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就养在昌都的茶馆之中。
如果他当年不那么愚蠢,再聪明一点点,他应该早就找到新岁了。
秀秀,一直拼了命的爱着他。她原本可以不上山下乡,可她为了他,毅然决然的来了。她根本不会骑马,可怕来不及,还是硬着头皮跨上了马,翻越天山,历经艰难的来了。
她原本是个文静而沉敛的女人,可在白玛的逼迫和他的暗示下,她依了他胡来。
她一遍一遍的告诉他,丰收,我们不要重复前一世的悲剧,这重来的一生,我们得好好在一起。
他只以为她在说傻话。什么前一世,什么重来的一生?
他是马场时马术最好,脾气最烈的男人。他觉得,没有任何人能夺走他的秀秀。秀秀让他不要争强好胜,他表面上听了,实际上还是那副暴烈脾气行事,从而得罪了很多人。
秀秀暗中替他解决了不少麻烦,让他意气风发的活着。
可他为秀秀做的事却没几件。
秀秀拿命在爱着他,可他的爱,那么浅薄,浅薄到竟然会相信她为了一个可笑的回城名额就抛弃了他。
秀秀,对不起。是王丰收太愚蠢太骄傲太不懂得为你考量。
秀秀,你在哪儿?我想告诉你,王丰收会改的。在有生之年,好好听你的话。
江津,渡口。
连日阴雨绵绵,渡口的水位涨到了最高处,做摆渡营生的渔家,全都把船只收了起来,关门歇息。
一个女人,头戴斗笠,身穿蓑衣,挨家挨户口的敲着摆渡人家的门。
“请问,有船过渡口吗?”
“同志,涨水天,过渡会很危险,没有人会撑船过渡的。你别再来了,就找个地儿歇歇,等天气好了,水位下去了再来吧?”
“可我赶时间,我想快点把伯伯送回家。”
“再赶时间,可命要紧啊。同志。对了,我看你走路好像有些拐,你是腿受了伤吧?腿受了伤,下雨天就不要到处走,伤口沾了水容易化脓。”
“没事,一点小伤。谢谢了。那我明天再来。”
“等等,我这儿有些草药,对外伤很有用。我给你点儿,你拿回去自己捣烂了敷上。”
摆渡的汉子在屋内找了找,拿出两把草药,递给女人。
女人感动地接过草药,连声道谢,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
脚印里时不时还有枯草叶子,这些叶子是从她赶制的蓑衣上掉落下来的。
她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回到了落脚的地方。
那是一个破窑洞,虽然破败不堪,但在这样的阴雨天里,好歹能遮风挡雨。
窑洞时黑漆漆的,能见度不高。女人走进去,摸索着找到了火柴,拉开火柴盒,取了一根,轻轻地划了一下。
哧拉一下,火苗从她的指间跃了出来,照亮了窑洞里的方寸之地。
枯草堆上,躺了个面色蜡黄的男人。
感觉到亮光,他一直紧闭着的眼皮子突然颤了一下,挣扎着睁开来,望着女人。
他扯了扯嘴角,努力扯出一个笑容。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不会回来了。”
“怎么会?伯伯受了伤,行动不便,我要是走了,伯伯要怎么活?”
“好闺女,谢谢你。你说你有大过性命的事要去做,却因为我一二再,再二三的耽误了行程。伯伯拖累你了。”
“我和伯伯,可是生死患难过的同伴。伯伯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走呢?伯伯放心,等天放晴,我们找到船,从江津过渡,离家就很近了。把伯伯安全送回家,我再去忙我的事。”
第七百七十八章 永远是初见的模样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这是一个属于缅怀的日子,天气阴沉,细雨纷飞,打湿了祭奠亡灵的鲜花。
陪你笑过哭过,你爱过恨过念过的人,最终就化成了墓碑上那熟悉的名字。
宗小玉坐在一座新坟前,伸出手,抚着墓碑上的祁战二字,忍不住潸然泪下,雨与泪连在一起,渐渐的分不清了。
“战哥,你是真的回不来了吗?你又骗了我。”
祁玉明和文珠,祁玉柱和余娇娇,还有宗缜,都静静地站在不远处,注视着这里。
宗小玉谁的劝也听不进去,在这坟头前已经坐了一天一夜了。
祁玉明期间回了趟京城,动用自己的力量,在祁战落水的地方打捞,打捞不到,就慢慢扩大了搜索范围,终于在下游的泥沙之中,找到一具被水泡得浮肿不堪的尸体。
祁玉明把尸体火化了,装在骨灰坛里,带回了正和村。
他活着的时候,没能依约回来。他死了,也该带他的骨灰回来。
宗小玉不肯相信,那是祁战。
她抓着祁玉明的衣服,泪眼汪汪地问:“你不是说他穿了防弹衣,也没被打中头,还活着吗?为什么,他却死了。玉明……战哥死了,我没了男人,你也没了爸爸。他这一次,是真的不会回来了。玉明……怎么办……”
祁玉明心里苦涩难明,他的爸爸,是因为他而死。他一直期待着走丢的爸爸,有一天会回来。可当他们父子第一次碰面时,却是死别。
祁玉明也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看着妈妈在自己的怀里,哭得像个泪人,祁玉明真的有种冲动,想掏枪打死自己。
宗小玉守着那尸体坐了几天,终于还是答应给他入土为安。下葬之后,她却不肯离开,说要守在这里,和他作伴。
谁的劝说,宗小玉都不听。她等祁战等了大半生,耗尽了所有青春。她所有的美好,都用来等那个人了。
等虽然苦,却不会绝望。虽然不知道会不会等得到,却总有一个希望一个念想。
可现在,她不用等了,她的希望和念想全都破碎了。
“战哥,宗小玉十六岁就喜欢上了你,缠了你两年,才做了你的妻子。结婚没多久,你就走了。我等了三十三年,终于等到你回来。你那么痛快,说走又走了,说回来却又不回来。
宗小玉很想恨你……可恨一个死人又有什么意义?“
“恨死人没意义,那就不要恨。小玉,我回来了。有点饿,你给我做碗刀削面啊。”
“死人还吃什么刀削面?“宗小玉下意识地接完话之后,才觉得不对。死人不仅不会吃东西,也不会说话啊。
她扶着墓碑站了起来,扭头问祁家兄弟俩:“你们,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祁玉明和祁玉柱都点了点头。
“我们都听到了。声音,是从墓碑后传来的,不是地下。“
墓碑的后面,有张破破烂烂的草席,草席上,躺了个全身沾满草屑的老头儿。
面容清癯,眼却灼灼发亮着。
宗小玉看着他,脚向前迈了两步,又慢慢地退了回来,怯生生地扭头看着祁玉明。
“玉,玉明,你,你过去看看,那是不是你爸?“
祁玉明强自镇定下来,一步一步的走向草席。
上一次,父子见面,是在夜里。
祁玉明是负责缉凶的军人,他是凶手。
两人斗法,生死相向,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当文业喊出祁玉明三个字时,他对准祁玉明的枪口却射向了一旁的树,战友抓住机会,向他扫射。
他的眼在黑夜里闪着光,祁玉明当时不懂这光是什么。
现在知道了,那是眼泪,欣喜的眼泪。
他遇上了自己的儿子,三十几年,素未谋面的儿子,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他选择舍弃自己,不去伤害儿子。
他什么也没说。
现在,他活着回来了。依旧用那样闪亮的眼光,看着祁玉明。
祁玉明慢慢地蹲了下来,握住他的手,“爸爸!“
祁战老泪纵横。
看到祁玉明握住了祁战的手,祁战却没有像梦里那样被风吹散,宗小玉终于走了过来,握了他另一只手,用力地攥紧。
“战哥……你回来了?”
“嗯,小玉,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你刚说你饿了?想吃刀削面?玉明,把你爸背起来,我们回家,给你爸做面吃去。“
祁玉明点点头,把祁战小心翼翼地背了起来。
祁战说:“还有个人,她太累了,拖着我走了好些天,刚刚睡着了。来个人,把她也背上。“
祁玉柱就跑了过来,余娇娇看到祁玉柱跑,她也跟着跑,跑得比祁玉柱还快些。
往祁战所指的方向瞅了一眼,余娇娇不乐意了,伸手拦住了祁玉柱。
另一面墓碑后,靠坐着一个穿了蓝布衫子的女人,齐耳短发,背对着这边,睡得正香甜。
“表叔新郎说过只背我一个人的,别的女人看都不看的。”
祁玉柱尴尬地立着,搓了搓手,“好好好,我不背,不背。”
表叔新郎,这是什么怪称呼。
祁战疑惑地看着宗小玉。
宗小玉的眼肿肿的,祁战盯着她看,她就躲开脸。
“别看,眼肿了一定很丑。”
“不丑,你和年轻时候一样,没变过。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初见的样。”
“嗯嗯,余娇娇和玉柱这孩子,阴差阳错的在一起了。上个月刚办完酒。娇娇还是改不了口,就叫表叔新郎了。对了,战哥,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玉柱这孩子办了件错事,把丰收给气走了。我,我已经骂过玉柱了,你,你能不能别怪他,要打,要打的话,不要打太重,行不?“
“有什么话,回家再慢慢说。娇娇不让玉柱背,那就把她放席子上,你们几个轻点抬,把她抬回去。”祁战伏在祁玉明背上,祁玉明的背宽宽大大的,他又说:“儿子长得挺壮实,很好看,像小玉。我很高兴,我还能回到你的身边。”
余娇娇不许祁玉柱碰那个女同志,非要自己去把人抱起来放席子上。
文珠和宗缜忍住笑,站在一边看余娇娇抱人。
余娇娇慢慢地走到了女同志前面,突然尖叫了起来。
第七百七十九章 真奇怪
“秀秀老板?秀秀老板怎么会在这里?”余娇娇指着墓碑后的女人,惊叫连连。
秀秀?
对于宗家众人来说,秀秀这个名字,可是耳熟能详了。
王丰收把余娇娇误认为是秀秀,所以要求结婚。又因为发现余娇娇不是秀秀,王丰收拼了命也要逃走。
“那个秀秀?战哥,秀秀怎么会和你在一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宗小玉问。
“原来她叫秀秀。她从来没说过她的名字。她叫我伯伯,我叫她闺女。我掉下河的时候,是她把我捞了起来。因为距离太近,凯芙拉虽然挡住了大部分子弹,可是还是有一颗子弹穿透了出来,射进了我的胸膛。
是秀秀给我取了子弹,给我找药,送我回来的。如果没有秀秀,我是真的回不来了。
小玉,你们认识她?“
“当然认识,丰收这孩子,就是为了她才跑了的。”
祁战也突然想起来,在大沽口的时候,王丰收曾提到过秀秀这个名字。
“她就是那个让丰收死也不能瞑目的女子!是那个丰收死了也要葬在她的故乡,离她近点的女子。”
墓碑后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一脸惊惶。
“什么死不瞑目?什么要葬在故乡?你们说的丰收,姓什么?”
余娇娇虽然和祁玉柱结婚了,可王丰收的逃跑,还是给她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她虽然智商大不如前,可是记性却不差。
王丰收是因为秀秀才跑的,这件事,她记得十分清楚。
“你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他就为了你逃跑掉,不肯要我?”
什么?这是什么跟什么?
秀秀糊涂了。
一会说死不瞑目,一会又说逃跑。
“他到底是死了还是跑了,你们谁能告诉我一下?”
“闺女,我肚子饿了老半天,要不我们先回去,这件事估计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回去弄点吃的填填肚子,再把手脸都洗干净,我们再慢慢说清楚,你看行不行?”
“那好吧。”秀秀慢慢地站起来,慢慢地走着。
余娇娇时不时偷偷看她一眼,看完之后就问祁玉柱:“她真的长得比我好看?”
祁玉柱摇头,“娇娇最好看。”
余娇娇就开始笑,心里的郁闷也散了,渐渐的就不再偷看秀秀了。
一行人回到家,洗漱完毕,宗小玉做了一大锅刀削面。
这些日子,大家都没什么心情吃喝,现在个个捧着面碗,都觉得饿极了,呼啦呼啦的一通吃,不一会儿就把一锅面吃完了,捎带着面汤都喝光了。
秀秀也吃了一小碗,吃完之后,就默默地看着大家。
等到所有人都吃饱喝足之后,她才开始问起王丰收的事。
她没想到,那一天,躺在病床上哑着声音朝她要水喝的那个男人,就是王丰收。
一帘之隔,差点阴阳两隔。她要找的人,曾在离她近在咫尺的地方。他俩,还说过话。
“那你们知道,他现在去哪里了?”苏秀秀红着眼圈问。
祁玉明摇头,“带走王丰收的,是一男一女。男的长得英武高大,开了一辆军用吉普车。女的生得娇小可爱,十分俏皮。他们说话的时候,把我耳朵用泥巴糊上了,我不知道他们会去哪儿。”
祁玉明不知道,可祁战一听,就猜到了,这一男一女肯定是徐卫国和林小满。
“王丰收一定求徐卫国带他找你去了。这你找他,他找你,你俩这样容易错过。不然,你就留在这儿,丰收这孩子如果没找着人,应该会回来眉州。“
苏秀秀想了想,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还有一件事,必须去做。如果他回来了,你让他呆这儿等着我,我办完事就回来,到时候,会给他一个大惊喜。“
祁战担忧地看着秀秀的腿,“你这伤还没好全呢。”
“没事,子弹早已经取了来了,也没伤及筋骨。只是逃跑的时候怕被抓,所以摔了一下子。碰上伯伯的时候,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祁战还是不放心。
“玉柱和娇娇,和丰收这孩子之间,产生了误会。你一个人远行,伯伯也不放心,就让玉柱和娇娇陪你走一趟,路上有个照应。要是碰上了丰收,有你在,他也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听听玉柱的解释。”
秀秀觉得这个安排挺好,就点头同意了。三个人买了车票,当天晚上就上了火车,前往昌都。
这一路上,三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微妙。
余娇娇听说会碰上王丰收,十分兴奋。
祁玉柱有苦难言。他怕余娇娇对王丰收,还有着执念。可王丰收却不会多看余娇娇一眼,再加上之前他们对王丰收所做的事,王丰收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原谅他们,到时候他对余娇娇的态度一定不会好,余娇娇很有可能因此受到伤害。
苏秀秀独自想着心事,她也不是和谁都聊得来的人,本身就是个喜欢安静的人,祁玉柱和余娇娇对她来说,比陌生人亲近不了多少,所以她基本不会主动跟祁玉柱和余娇娇说话。
祁玉柱打开水去了,余娇娇就托腮望着苏秀秀,研究她的长相。
她还是不明白啊,表叔说她最漂亮,可是她觉得,这秀秀老板好像更好看。
看着看着,她就有些泄气了。
“我也不能变一张脸啊,所以我比不过你。算了,我不跟你争了。”
苏秀秀回过神来,听到余娇娇说傻话,就微微一笑。
“就算你能变一张脸,变成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只要你不是秀秀,丰收也不会喜欢。王丰收,只能是苏秀秀的啊。我和他,可是隔着一世的悲伤。时代欠了我一个幸福,老天补了我一个机会。所以,我一直努力着,想要回到他的身边。”
“那你这么喜欢他,为什么要分开?”
“如果这六年的别离,是为了一生的相守,所有的苦难都是值得的。如果这六年,能换我们避开命运,给我们俩一个好的结局,那些苦难也是甜的。”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反正我和表叔新郎才不要分开。只是表叔新郎每次洗澡都要躲着我,不让我看,这件事让我很苦恼。隔壁的花花说过,结了婚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看自家男人洗澡,为什么他不给我看呢?还有,我洗澡,他也不来看……真奇怪。”
第七百八十章 天经地义
这姑娘,还真是啥都敢说。
苏秀秀看着提了个热水瓶,傻呆呆站在余娇娇背后的祁玉柱,忍不住快速低头笑了起来。
祁玉柱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把他们三人喝水的盅都拉了过来,一一加上水。
余娇娇早就口渴了,祁玉柱一加上开水,她就伸手来端盅子,要往嘴边送。
祁玉柱赶紧叫了声娇娇,“这是开水,不能喝。”
余娇娇已经往把盅抱了起来,蒸汽把她烫到了,她立马哇哇大叫了起来。
“表叔新郎,好烫,好痛。”
祁玉柱一脸心疼地把余娇娇的脸捧在手里,“嘴痛还是舌头痛?喝了多少,赶紧吐出来。“
“没喝,那白色烟烟烫,嘴唇痛,表叔给我吹。“
祁玉柱看了看左右,做了个遮挡的动作,然后就轻轻地吹了几口。
余娇娇直直地看着祁玉柱。
祁玉柱一边吹一边问:“好点没,好点没?“
余娇娇突然往上一窜,直接咬了祁玉柱一口,正好咬在祁玉柱嘴唇上。
祁玉柱惊呆了,全身僵理,动也不敢动。
余娇娇咬了一口之后,就笑呵呵地坐回原位,认真地问:“会不会痛?”
祁玉柱摇头。
余娇娇如释重负,双颊晕红,“我一直在想,亲嘴咬来咬去的,肯定会痛。所以有时候表叔睡着了,我想试试,又怕咬痛了你,就一直不太敢。这下我放心了,表叔,你把头低下来一点,我再亲一口。”
啥?啥?
亲,亲一口?
还要再亲一口……
娇娇,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好为难。
余娇娇见祁玉柱不低头,又打算窜起来,祁玉柱立马按住了她。
“娇娇,这是车上,好多人看着呢。你,你不能这样。”
哦,有人看,就不能这样。表叔新郎的意思是,没人看的时候,就可以亲个够吧?
祁玉柱看余娇娇点头说知道了,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还暗自松了口气。
结果到了半夜的时候,车厢里的人都睡着了,余娇娇突然抬起了头,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醒着,她就兴奋地靠向祁玉柱,抱着祁玉柱一通啃咬。
祁玉柱被弄醒了,三魂都被吓掉了两魂,余娇娇一边咬他,手一边往下伸,看样子,竟然是想去抽他的皮带。
祁玉柱不敢发出声音,直接伸手把皮带提住,不让余娇娇抽走。
余娇娇发现抽不走皮带,就不咬他的嘴了,转而低下头,仔细研究这皮带为什么抽不动?
祁玉柱压低声音问:“娇娇,你到底想干什么?”
“和表叔亲嘴,然后一起睡觉。”
“谁,谁教你这些的?”
“花花和她男人总是关门不让我去玩。明明在家,也不让我去玩。我就偷偷趴窗户那边看了,他俩抱在一起咬来咬去的,然后还脱衣服,把帐子打下来打架。
我怕花花吃亏被打坏了,就想去帮忙,结果花花跟我说,这不是打架,是亲嘴和睡觉。是两口子都要做的事。“
祁玉柱的头突然有点发胀。
“以后不要去找花花玩了。”
“那不和花花玩,就呆在家里,和表叔亲亲睡觉?”
祁玉柱脸都胀红了,这事,要怎么才能说得清楚明白些?
“表叔,你把手放开,我帮你把皮带拿下来。皮带扎着,不好脱你裤子。”余娇娇继续进攻祁玉柱的皮带,锲而不舍。
祁玉柱死命拉着皮带不敢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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