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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九撩军夫-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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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啊,就不能不要钱的喷了。
喷一滴都是我们的损失。我让徐卫国再勉为其难的给你包扎一次,你要再把伤口挣裂了,我们都不会再理你了。直接把你扔下飞机摔死得了,省得还要为你担心。”
王丰收只得再三保证:“不会了,真的,我就安安静静的,你让我躺我就躺,让我睡我就睡。对了,你们不会把我从飞机上扔下去了吧。
我也饿了。”
林小满看向徐卫国。
徐卫国面无表情地道:“刚看错了,燃油还有很多,不用扔人下去减负。嗯,找吃的去。”
“昌都有什么好吃的?”林小满问王丰收。
王丰收抠了抠头皮,想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说:“我那会儿穷,有口吃的就不错了,我也不知道昌都有什么好吃的啊。”
算了,问了也白问,林小满闭上眼睛自己想了想。人在家中坐,能知天下事,是因为有电脑有网络有度娘有谷哥。
林小满在现代的生活,基本就是呆在屋子里,守着电脑,吹着空调,和度娘谷哥愉快的玩耍。
所以啊,吃货首先搜索的就是吃的。
然后就是玩的,用的。
偶尔觉得孤单寂寞的时候,才上聊天软件找人聊聊,然后欣赏一下大家发的帅哥图片,鉴赏一下别人的审美观。
昌都有什么好吃的呢是?
“昌都啊,昌都饮食及餐饮风格迥异,常见的有核桃玉米九宝粥、五香青稞粘粑,生肉酱、淹生肝、干肉粉,风干肉块或者肉条,蜂蜜酥油汤,各色辣酱。
嗯嗯,度娘上说这里的吃食丰富有特色,十分符合现代人绿色的消费时尚,集汉族、蒙族、藏族饮食文化于一体。
有肉味鲜美,不腻不膻、色香俱全的手抓羊肉,还有绿色健康的骨骼胶子汤,具有地方特色的藏式火锅,包子,面片及酥油奶茶,甜茶,还有清爽可口的青稞酒,自产自酿的葡萄酒。
嗯嗯,我记得的好像就是这些啦。
只是现在是80年,生活水平还没有那么好,但是普通的酥油茶,甜茶,淹生肝,风干肉,手抓肉,面片儿应该还是有的。
卫国,卫国?你看着我做什么?”
“原本就饿,你一说,更饿了。饿得快要吃人了。”
林小满笑嘻嘻地把手臂伸到徐卫国面前,“你咬啊,你咬啊,给你咬。”
徐卫国看了王丰收一眼。
王丰收感觉到那一眼里满满都是嫌弃,不解地问:“你看我做什么?”
徐卫国道:“碍眼,多余。”
王丰收无奈,主动要求道:“那你这么不待见我,就把我扔下飞机算了。让我饿死。”
徐卫国懒得搭理他,直接起飞,飞到了昌都上空,寻找吃食。
他们在昌都城北一片草地落了下来,附近有一家甜茶馆,茶馆的名字叫阿香茶馆。老板娘是个未语先笑,说话极好听的小妇人。
茶馆的生意很好,但基本都是男客。
看到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进入茶馆,老板自己也愣了一下,才过来招呼。
林小满要了个手抓羊肉,又要了一瓶青稞酒,还要了个骨髓胶子汤。
手抓羊肉加上三合油,羊肉极软烂,酱料辣、鲜、香,味道实在是好极了。骨髓胶子汤加了瓣蒜去腥,喝上去有一种原香味。
青稞酒也带着一种粮食的清香,但是也醉人。
王丰收看着林小满一杯接一杯的喝,徐卫国也不管管,反而眸色幽暗地盯着林小满。
“哎,这样喝下去,会醉的。”
“她高兴,就让她喝。对了,王丰收,今天我开着飞机飞了几千里路,天气也不怎么好,有些累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在昌都城里找家旅店歇息。”
“费那钱干啥?旁边不是有草坪嘛,直接扎顶帐篷,也很快的。”
徐卫国眯了眯眼。
“那你睡你的帐篷,我睡我的旅店。”
林小满有些上头了,看到徐卫国和王丰收理论,直接笑道:“争什么争,你俩睡?”
第七百七十三章 二妞来了
。徐卫国看看王丰收,王丰收看着徐卫国。
徐卫国一脸嫌弃,“我怎么可能会和他睡?”脑子进水了,才会有媳妇儿不睡睡个大块头男人。
王丰收无所谓,“谁跟我睡都可以。”
他的本意是,他不挑,随便怎么着都行。
可这话太有歧义了。这里就三个人,徐卫国明确拒绝和他睡了,他现在说跟谁睡都可以……
他这话一说完,就感觉到这怎么冷嗖嗖的啊,还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抬头一看,徐卫国黑了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眼神凶戾。
“你还想跟谁睡?”
王丰收鲠了一下,讷讷地道:“我,我自己睡还不成吗?”
徐卫国这才不作声了。
林小满脸色酡红,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无意识地笑了起来。
“我没看明白,你俩在争什么瞎?”
徐卫国把茶馆老板娘叫了过来,他记得,像这种茶馆,有的还带住宿服务的。
老板娘迟疑地告诉徐卫国,她这茶馆没有住宿。
老板娘刚一说完,旁边那些还在喝酒的男人就哄笑起来。
“阿香,你怕什么?你不是没男人么?这两个男人长得挺好,不管是他们半夜爬你的床,还是你半夜钻他们的房,你都不会吃亏。”
阿香白了那些男人一眼,“别起哄。我这儿没多余的房间了。”
“怎么会?你这里原来可就是一家旅馆,世代开旅馆,迎来送往的。只不过你来后就把一楼改成了茶馆而已。二楼不是有好几间房的吗?”
“对啊对啊,阿香,你这旅馆说不开就不开了,楼上的房间都打算给谁留着啊?哟哟,该不会是藏了个小白脸吧?”
有知情的人也跟着起哄。
“脸白不白我真不知道,可是小肯定是够小的。”
说话这人是阿香隔壁卖布的。
“卖布的,有多小?哪里小?”
“哈哈,阿香。我们这些强壮的男人你不要,干嘛非得要小的?小的有什么好?”
这里原本就民风开放,再加上这些男人也是嘴粗习惯了的,阿香又不介意他们这样说,他们就越说越带颜色了。
有一些人还三三两两的用手指比划了起来。
“食指还是中指,或者小指头?哇,该不会是牙签吧?阿香,你可真没眼光。”
阿香瞪着卖布的阿布,啐道:“就你嘴多。赶紧喝完回家去,迟了,你家那个二妞又要拿鞭子来找人了。”
阿布红着脸,硬杠着脖子大声道:“我才不怕她。”
阿香突然望着阿布身后喊了一声二妞。
阿布吓得立马跳了起来,“是别人请我喝的酒,不是我自己来的,二妞,你得相信我。”
阿布说完这话,发现所有男人都奇怪地盯着他,他才知道自己上了阿香的当,在满堂的哄笑声中,阿布的脸色胀得通红。
“阿香,你个坏女人,就知道戏弄我阿布。下次我不来你家照顾你生意了。”
阿香指着徐卫国三人对阿布说:“你家有空房间,就带这几位客人过去歇着呗。钱应该不会少你的。”
阿布想了想,还没说话,突然又听到有人在喊二妞,他下意识地觉得是有人跟着在起哄,直接就开骂了。
“哪个不长眼的又在乱喊。二妞,二妞,二妞来了我阿布也要喝完酒才得回。”
唰的一下,一根长鞭子就卷了过来,直接缠住了阿布脖子,用力一拉。
一个穿着藏服的年轻女人冲进了茶馆。
阿香和众食客立马掩住了耳朵。
“阿布!”这年轻女人的嗓门太大了,这一叫,直接把林小满给吓了一跳。
她一害怕,就往徐卫国身边靠,徐卫国连忙眼疾手快的把她往怀里一带,大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她迷迷澄澄地问:“这是,打雷了?”
徐卫国轻笑起来,道:“别怕,不管是打雷还是刮风,都伤不着你。”
“那把王丰收也看好,他可是个珍贵的伤病员。”
“放心,他皮粗肉糙的,也伤不着。”
“哦,那就好,卫国,我吃饱了,头也有点晕,想睡觉。”
“那靠着我睡。我会让他们不要吵到你。”
徐卫国把人一搂,转头就对着那还要继续喊的二妞说:“我媳妇儿睡着了,要吵要闹的,全部去外面吵。我这人脾气不大好,也不喜欢说重复的话。”
二妞收回缠在阿布脖子上的马鞭,走向徐卫国。
“你脾气不好?我脾气就好了?你以你是谁啊?叫我闭嘴我就得闭嘴?”
徐卫国淡淡地道:“你吵到我吃饭了。现在又吵到我媳妇儿睡觉了。我给过你机会了。”
二妞听了这话,越发想笑了。在这里,谁不知道她二妞脾气暴?这个外地人一定是皮子发痒了,欠鞭抽。
二妞不想废话,直接一马鞭就甩了过去。
阿香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徐卫国只伸了一只手出来,拽住了马鞭,然后用力一甩,二妞直接连人带马鞭被扔出了茶馆,啪嗒一声掉在街上。
二妞蒙了,脸贴着地面,好一会儿都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
阿布看二妞吃了亏,虽然心里害怕,可是还是冲向了徐卫国。
“你摔我女人,我弄死你。”
徐卫国冷冷地看着阿布,手掌晃了晃。
二妞突然从地面上爬了起来,马鞭像灵蛇一样再次甩了过来,缠住了阿布,把他拖了出去。
“阿布,你这傻子,你连我都打不过,你还跑去打他,你不怕被他打成猪头啊?”
“你是我女人,你欺负我,我乐意。可是你被人欺负,我明知道打不过也要上去打啊,这可是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二妞收了马鞭,改拧耳朵,拧着阿布的耳朵略微一使劲,阿布痛得直叫唤。
“轻点轻点,耳朵都要拧坏了。”
“我让你要尊严,让你要尊严。明知道打不过你还要冲上去,那个男人太可怕了,一巴掌下去就能把你拍死。你是想让我二妞当寡妇?”
阿布立马摇头。
二妞又问阿布:“我是不是真的吵到别人了?”
阿布摇头。
二妞朝里走,阿布拉住二妞,不让她进茶馆。
“二妞,别去了。”
“不行,我要进去。”二妞拽住阿布,直接往茶馆里拖。
食客们开始结账溜走。
阿香叹了口气,扶额道:“又要换新桌椅了……”
第七百七十四章 东主受惊
徐卫国看到二妞又回来了,挑了挑眉头,问她:“你教育你男人,非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吵吵打打?”
二妞扬了扬马鞭,“我爱怎样就怎样,你这外乡佬,管什么闲事?刚刚是我不注意,才着了你的道。我二妞长这么大,就没被人摔得这么狠过,说什么这场子我也要找回来才行。”
徐卫国把林小满往桌子上轻轻一放,慢慢地站了起来,看着二妞问:“你出来。”
徐卫国说完之后,就快步走出了茶馆,根本没给二妞反应和回答的时间。
“这外乡人怎么这么奇怪?怕赔阿香的桌子板凳?”二妞又跑着跑了出去。
砰……
外头只响了一声。
没过一分钟,二妞一脸骇然地回来,拉了阿布,啥话也没说就走了。
徐卫国慢悠悠地走了回来,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喝酒吃菜。
阿香和还没来得及结账走人的食客全都有些惊讶,不明白二妞为什么突然就这么认怂了。
这太不合常理了。
二妞要发疯,哪次不是打得人家满地找牙?
有人好奇地跑出去看了一眼,回来的时候也是一脸惊骇,看徐卫国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徐卫国会吃了他似的。
一个接一个的人出去看,然后回来全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原本喧嚣无比的茶馆,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徐卫国不说话,他们全都不敢说话了。
王丰收忍不住问徐卫国,“你干了什么?怎么把他们吓成这样?”
徐卫国若无其事地回答道:“没什么,就是一脚下去,踩烂了两块青砖。”
王丰收有些疑惑,这里民风彪悍,单单踩烂一个青砖就把他们吓住了?他六年没回来,这里的人胆子居然变小成这样了?
阿香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就烫了一壶酒送到了徐卫国这桌,“阿香免费送的。感谢这位同志,让阿香的店不用换桌椅。”
徐卫国收下了酒,“你这店,真没房间了?我媳妇儿睡着了,我想就近找个地方解决住宿。嗯,要隔音好点的房间。”
阿香笑了笑,指了指楼上:“楼上一共有四间房。我住一间,岁儿住一间,就剩下两间了。来者是客,交个朋友。一会儿阿香就领两位上楼安歇。”
徐卫国点了点头,扭头看着王丰收:“你睡帐篷?”
王丰收呲着牙,“不是有两间房吗?有房间谁还去搭帐篷啊?再说了,我这还伤着呢,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会搭把手帮我搭帐篷的。”
徐卫国抱着林小满上楼了。
王丰收又坐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地站起来,步履蹒跚的跑到茶馆外看了一眼。
青石砖确实被徐卫国踩烂了,一脚下去,砖不是烂,是像被铁锤砸碎了的。
“啧啧,这家伙……不声不响的,吓死个人。还好,老子跟他还算对付。不然,哪一天,这一脚落到身上,可不得了。”
王丰收说这话的时候,隔壁阿布也正探头探脑地看着这边,王丰收感觉到有人注视,就抬眼瞧了瞧,阿布吓得直接把店门啪的一下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门又开了一条细缝,一只手伸了出来,把一块木头牌子挂到了门上。
王丰收定睛一看,差点笑岔了气。
木头牌子上赫然写着:东主受惊,歇业三天。
楼上一共四间房,中间两间是阿香和另一个人的住房,就剩下一东一西两头的房间。徐卫国挑了朝东的房间。
阿香觉得奇怪,有床的房不挑,偏要挑没床的。
这人喜欢睡地板?
徐卫国只是觉得西头那间房的床,年代太久远了些,人一坐上去都会发出声音,不太合适。
不如在地板上铺上棉絮睡地板。
地板还宽敞。
“我还要一桶热水,一桶冷水。我媳妇儿爱干净,不洗睡不着。”徐卫国冲阿香说。
阿香笑着点头去提水去了。
徐卫国一手抱着人,一手拿了床被子往地上一垫一扯,不一会儿就把地铺打好了。
水一来,他把门一关一抵,直接调好水温,就把林小满剥了。
林小满喝了酒,不止会脸上酡红,身上也会变红。
徐卫国很喜欢这个种粉色。
他很细致地给林小满洗着。
他的动作很轻柔,一边洗带一边问林小满:“痒不痒?”
林小满迷迷糊糊的哼着,“有点痒。”
徐卫国附耳叨着她的耳朵啄了一下,哑着声音说:“那我帮你抓痒痒,好不好?”
热热的气息,萦绕着她,林小满咯咯笑着推人,“不要对着我哈气,好痒,好痒。”
徐卫国把她禁锢在怀里,林小满喝多了手上就没力,推人就像在轻轻触碰他而已,半点也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他慢慢地把她放倒在铺好的被子上,一点一点侵占。
粉面含霞,她像小猫儿一样无意识地扭动着。
徐卫国眸色渐渐暗成黑夜。
他卷住她,叨住她,一遍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
“小满,小满……”
“嗯……”
“好不好?徐卫国好不好?”
“好。”
“有多好?”
“嘻嘻……不说。”
“不说会被老虎吃掉的。”
“才不怕,你不是虎太岁吗?我太岁都不怕……”
“真不怕?”
“啊……什么,什么东西……”
“太岁的角。”
“不要不要。不要这个。”
“不准不要,旁边有人,别叫太大声音。”
大老虎开始吃人了。
一口一口,一下一下,一轮一轮儿。
敲门声突然响起。
叩叩叩……
徐卫国不理,继续叨人。
叩叩叩……
敲门的人不肯离开,越敲越急。
徐卫国拉过被子把林小满一盖,随手抓了件衣服披上,套上裤子,黑着脸走过去,拉开木门往外看。
一个脸色苍白,瘦瘦小小的男孩站在他的门口。
“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就算睡不着,也把灯关掉吧。电很贵。”小男孩一脸恳切地说。
徐卫国根本没想到,来打断他的,会是这样一个陌生的小男孩。
阿香说过,她和岁儿住在二楼,一人一个房间。
徐卫国扭头看向旁边,果然看到中间那个房间的门打开了。
“你是叫岁儿吧?阿香的儿子?”
“我不知道我是谁的儿子,但我不是阿香的儿子。还有,岁儿不是你叫的。”
“那应该叫你什么?”
“王新岁,我的名字,王新岁。”
第七百七十五章 家变了
隔壁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阿香披着袄子跑了出来,拉着王新岁的手问:“岁儿,你怎么出来了?又睡不着?”
王新岁点了点头,“白天睡太多了,晚上就睡不着。”
“那香姨给你讲故事?”
“不了,香姨的故事讲来讲去都是那个。隔壁的叔叔正好也没睡,看着也不像是我们这儿的人,他一定有更新鲜的故事。”王新岁看着徐卫国。
徐卫国眯了一下眼,没说话。
他这肉还没吃好呢,来个小孩子,还要他讲故事……
这叫什么事儿啊?
还有这小男孩的爸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给他起个这么奇怪的名字。心碎?王心碎……
光是这个名字,听着就让人觉得有些伤感。
可小男孩的目光,莫名的让徐卫国无法拒绝。
好吧,讲故事就讲故事吧。
“把灯拉了,我们去楼梯那里,坐着讲。”王新岁指着木门里泄露出来的灯光,要求道。
徐卫国心想,这小孩可真节约。
“你等我一会儿,我把衣服穿好,顺便关灯。”
徐卫国关上门,把衣服捡起来,一件件重新穿好,扎紧了皮带,又把灯线拉了一下。屋子里陷入了黑暗,他刚抬脚走了一步,就发现不对,另一只脚被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了。
林小满半梦半醒地,软乎乎地问:“去哪儿?”
“给人讲故事去。”
林小满握着他脚踝的手突然抓紧了,“不许,你只能给我一个人讲故事听的。”
徐卫国蹲下来,宠溺地拍拍林小满的脸,柔声道:“你累了,睡会儿。外头有个小孩子,要听我讲故事。”
“小男孩还是小女孩?”
徐卫国哑然失笑,突然起了心思,打算捉弄林小满一下。谁叫她总叫他醋厂厂长。
“小女孩。”
“那,那不行。我不放心你给小女孩讲故事。我,我也要起来,你等我,一起去。”
林小满手忙脚乱的找着衣服。
灯灭了,屋子里能见度很低,她也不记得衣服扔哪儿,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件背心。
徐卫国好笑地把他扔出去的衣服捡到了林小满面前,“伸手,我给你穿。”
“这样,不好吧?感觉我像个小孩。”
“我穿,比你自己穿更快。”徐卫国熟练地给她套着衣物。
林小满哦了一声,感觉衣来伸手也挺不错。
两人收拾妥当,重新打开门走出来时,阿香已经给王新岁加了一件夹袄,提了一盏马灯,坐到了楼梯的拐角处等着。
林小满指了指阿香问徐卫国:“这就是你说的小女孩?哼,要是我不来,我还不知道你居然骗我。”
徐卫国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儿。
难道他能说王新岁是小女孩?
林小满这会渐渐的清醒过来了,不好糊弄了。
“那算了,不讲故事了,回去睡觉。”徐卫国拉着林小满往回走。
阿香和王新岁都傻眼了。
王新岁站起来,有点生气地说:“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只说讲故事给你一个人听。现在多了一个人,我媳妇儿不高兴了。我都要家变了,还管什么说话算不算话?”
王新岁倔强地抿着嘴,看着徐卫国,眼也不带眨一下。
林小满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轻轻地捏了捏徐卫国的手。
“还是,给小朋友做个言出必行的好榜样吧?嗯?”
“你说讲我就讲。”
徐卫国和林小满坐在左边,阿香牵着王新岁坐在右,四个人刚在楼梯上分别坐好,王丰收那间屋的门了吱呀一声打开了,王丰收探了个脑袋出来。
“原来都睡不着啊?坐这儿聊天呢,带我一个。”
王丰收跑过来,坐到中间。
徐卫国想了想,有什么故事是既适合小孩听,也适合成年人听的?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而且他的童年,也没有人给他讲过故事。
他竟不知道小孩子喜欢什么样的故事。
所以,他为难地看了看林小满。
林小满就笑嘻嘻的问王新岁:“小朋友,你喜欢什么样的故事?英雄的故事?还是童话故事,神话故事?”
王新岁严肃地介绍了自己,“不要叫什么小朋友,我叫王新岁,你可以叫我的全名王新岁,也可以叫新岁。你说的那些故事,我都不喜欢。”
林小满怔了怔,什么故事都不喜欢?
那还听什么故事?
没故事可以讲,那就瞎扯瞎聊呗。
“你怎么叫心碎啊?谁给你起这名?”
“我觉得我这名字很好啊,听香姨说,是我妈妈取的。新岁替旧年,新的一年,新的希望。”王新岁认真的解释着他名字的含义。
徐卫国和林小满这才知道,他们误会了。王新岁的新岁不是心碎这两个字。
王丰收看着王新岁,一本正经解释自己名字的样子,心里突然抽了一下。
他想起来,六年前,秀秀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也是那样一本正经的介绍自己。
“我,苏秀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苏,秀,秀丽河山的秀。”
他痴痴地盯着王新岁,喃喃道:“你说话的语气,真像她啊。”
说罢,王丰收就快速地低下了头,掩住了眼底的悲伤。
王新岁伸出小手,戳了戳王丰收,问他:“我说话的语气,像谁?喂,你说话说话为什么又要看自己的脚?你的脚那么好看啊?”
王丰收就抬起头,强自笑了一下,“你说话的语气,像我的妻子。特别是你假装严肃的样子,特别像她。”
“香姨说,我像我的妈妈。我没见过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我想象中一样漂亮温柔。你又说我像你的妻子。你的意思就是说,你的妻子像我的妈妈?
那你的妻子漂亮温柔吗?”
“她是个很文静的女人,她长得很好看,眼睛像天上的星子,嘴像玫瑰花一样柔软。她喜欢种花,看到花就会笑。她笑起来,比百花盛开还要好看……”
王丰收说了一大堆秀秀的优点。
王新岁听得入了神,自言自语道:“你把她说得那么好,我好想见见她啊。她就没有缺点吗?”
缺点?
王丰收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不算缺点的缺点。
“她就是太爱洗澡了,这算不算缺点?”
“爱洗澡也算缺点?不爱洗澡不爱干净才是缺点吧?”
“嘿嘿,我们这儿的人都水源缺乏,所以水是很珍贵的,要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背回来。她洗一次澡,我得打马跑三十几里地,驮三次才能弄够水。马场……”
“马场?打马跑三十里地,驮三次水给她洗澡?你,你是谁?”
第七百七十六章 我很急啊
阿香神情激动地看着王丰收,“你,你姓什么?”
王丰收指着王新岁,“我有两个名字,一个姓仁次,一个和他一样,姓王。”
阿香突然变得异常紧张,“你的名字?汉语名字。”
“丰收,大丰收的丰收。”
“王,丰收。王丰收!”阿香大声叫起来,手里的马灯掉了下来,在楼梯上骨碌碌的滚动。
“我叫王丰收,你怎么反应这么大?”王丰收感觉很奇怪。
阿香深吸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这才平静了一些。
“他叫王新岁,你叫王丰收。”
“对啊,我跟小家伙同姓。”王丰收觉得阿香有些大惊小怪了。昌都虽然是藏边,可是这里的汉人也不少,好多藏民也喜欢赶个潮流,给自己起个汉语名字。
可是汉语太难写了,好多人起名的时候,就会捡笔画少的来姓。
就王丰收知道的,用王这个做汉语名字姓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
林小满突然伸出手指,捅了徐卫国腰眼子一下。
徐卫国瞪她,“你竟然敢捅我?”
林小满又捅了他一下,徐卫国无奈,“为什么捅我?”
林小满小声地说:“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翔的感觉?一会回屋,我给你揉揉肚,就容易翔了。”
“不是,我感觉阿香好像在憋大招。”
“我也觉得阿香和王丰收之间,好像有着某种联系。”
两夫妻在这边嘀咕着,王丰收还在嘿嘿笑。
王新民疑惑地看着阿香,一直叫香姨。
阿香低头看站王新民,“你叫王新民,他叫王丰收,你俩一个姓。”
王新民点头,“我知道啊,附近街上有好几个人都姓王。”
“嗯,你的爸爸,也姓王。”
“香姨,你怎么了?我是跟着我爸姓,我们肯定都姓王啊。”
“名字也一样。你爸也叫王丰收。”
王新岁和阿香生活在一起,他最清楚阿香的说话方式,所以,他最先听明白。
他突然看向王丰收,王丰收笑了一半儿,就听到阿香说的话,他慢了半拍才明白,然后,他还来不及说什么,王新岁就走向他了。
他拉着王丰收的手,认真地问:“你是我爸爸吗?”
王丰收愕然,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
“你爸叫王丰收,我也叫王丰收。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那你是我爸爸吗?”王新岁执着地问。
这个,这个,让王丰收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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