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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九撩军夫-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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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陶洗完碗出来,听到徐卫国和胡福全在商议怎么整治贺铭章,她也凑过来,出了个主意。

    胡福全听清楚宋陶所说的话之后,那脸色立马就变了。

    头儿这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胡福全觉得自己又接触到了新世界的大门。

第七百四十八章 屠宰场

    军区总医院的情况,和徐卫国所料想的差不多。

    因为这是隶属于军队的医院,任何个人不得随意封闭医院,包括医院的重要干道和大楼门口,都是有权限的。

    贺家人能看牢的地方,只有药房和手术室外。

    就算是这两个地方,他们也不能完全把持。

    毕竟,手术室是公用的。

    贺铭章的级别还够不上独自使用一层楼的手术室。

    当初邓老住在地方军区医院,都勒令不得扰民,不得驱赶其他病患,何况这是军区总医院,贺铭章也并非因公负伤。

    相反,贺铭章的伤来得有些见不得光。贺家人也有些焦头烂额的。贺铭章在手术室接受救治的同时,上头已经来人调查贺铭章重伤的原因了。

    这伤是瞒不住的。

    摆明了是炸伤。连炸伤贺铭章的跳雷型号也很快被查了出来。

    这件事,是贺铭章一手策划的,除了他自己,他谁也不相信,谁也没告诉。

    所以贺家老爷子这会儿,正和组织上来调查原因的工作人员们大眼瞪小眼。

    贺铭章被推进手术室之前,只来得及跟贺老爷子说了一句话:拖住调查组的人,不然贺家覆灭在即。

    贺老爷子刚死了个小儿子,这会子大儿子又重伤抢救,心情能好到哪儿去?

    再加上大儿子说的这不明不白的类似于警告的话,他这心情就更差了。

    调查组的人问了几句之后,看贺老爷子一副精神不济,昏昏欲睡的样子,也就暂时停下了问讯程序,静静的等着贺铭章从手术室出来。

    胡福全按着徐卫国给的地址,顺利的在京郊的旧院子里找到了阿平,阿平一听说是大师傅找他做事,二话不说,立马就颠颠的跟着胡福全去了军区总医院。

    胡福全带着阿平去看诊,看完诊就问了地方去排队拿药,刚到拿药的地方,就被贺家人驱赶出好几米远。

    有人从阿平手中接了药方子瞧了瞧,就过去药房帮他拿药去了。

    “跟这儿等着,别靠近。今天这里生人勿近。”

    阿平和胡福全作出唯唯诺诺的样子,忙不迭地点头。

    药拿好之后,胡福全扶着阿平往楼下走,转过弯儿又往前走了几十米之后,俩人就找了一个视野承接的死角位置,猫那儿等着给贺铭章备药的护士经过。

    陪着护士过来的还有一个贺家的人,不过刚一靠近这边的时候,阿平就开始剧烈地咳嗽,咳得一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那模样,就跟咳着就要咳死过去似的。

    胡福全不停地给阿平拍着背。

    那名贺家人拉着护士想要快速的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呼喝,让阿平靠边些。

    阿平一脸惊恐地往旁边闪,那捂着嘴的手就松了一下子,一口浓瘫被咳得喷了出来,直奔那贺家的男人而去。

    贺家的男人骂咧咧的赶紧往旁边闪避。

    就在这一瞬间,护士与阿平交错而过。

    胡福全眼也不带眨的盯着阿平,却根本没看到阿平有什么动作,护士就已经走过去了。

    机会只有一次,失手了就不能再来。毕竟要在贺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活动,本就是不容易办得到的事。

    胡福全虽然有些失望,却并没有很沮丧,只是按照原定计划,挽了阿平慢慢的朝医院大门而去。

    出了医院大门之后,两人七拐八弯的进了小巷子,到了没人的地方时,胡福全才松开了阿平的手。

    他还怕阿平会觉得失落,就一个劲儿的安慰阿平:“没事的,别往心里去,你回吧。”

    阿平眨巴眨巴眼,笑道:“我干嘛要往心里去,药已经被我换了啊。”

    胡福全怔了怔,随即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地问:“什么时候换的?我盯着你看哩,没见着你换啊。”

    “我从小练快手,要是能被你看到,别的人自然也会识破。我这一手叫偷龙转凤,讲究的就是手法快。药确实已经被换过了,不信的话,你再找人去手术外头听听那人的惨叫声。”

    贺铭章的伤口清创已经快完成了,医生正用锋利的手术小刀子给他割掉炸糊了的血肉。

    因为怕他伤太重,在手术过程中直接麻醉着就死过去了,所以起先的时候,只给他打了一部分的麻醉,医生打算分阶段给他麻醉。

    贺铭章的耐痛能力不行,可是生性内敛,虽然刚开始打了麻醉依旧觉得疼,他却强忍着想撑下来,后头实在忍不住了,才开始哼哼,医生认为他这是神经敏感和心理因素叠加造成的。

    所以第二阶段的麻醉打下去之后,医生一下刀子贺铭章就喊痛时,医生就无奈地让他忍住。

    “古有关公刮骨,现世也有战场上中了子弹立即挑弹的例子。你这已经打了两轮麻醉了,还叫成这样,外头的人要听见了,还以为我这儿是屠宰场呢。”

    贺胜利痛得就差满地打滚叫妈妈了。

    要是这个医生不是陆顺意,不是和他爸同级别的少将军官,他早就不会客气了。

    陆顺意干革命前,还就是一个杀猪匠,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儿没少干。屠宰场就是他的一亩三分地。

    他从军干革命之后,这拿刀的工夫也日益精湛,杀猪的大尖刀变成了小小的手术刀,玩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

    他的医术,在京城甚至全国来讲,都是排列在前几号的。

    他级别够高,可是说话从来不打弯。

    贺铭章只能死扛着接受手术。

    可这怎么越来越痛,越来越痛啊……

    他简直像是在被生拉活刨似的。

    他真的感觉自己是一头被陆顺意要宰杀开边然后切成块的猪了。

    他好不容易积蓄起气力,嘴里勉强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怎么…怎么这么痛?”

    陆顺意浑不在意地划拉着刀子,头也不带抬一下。

    “我估计你啊,是对麻醉药有抗性,别人麻醉效果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你这麻醉效果估计得打个对折。再加上你神经敏感,自己心头也不放松,就越会放大痛感。

    这人啊,最怕的就是自己吓自己,自己暗示自己。你觉得好痛啊好痛啊,然后又会觉得更痛了更痛了。实际上我认为,这种程度的疼痛,是随便一个新兵蛋子都完全能捱得住的。

    贺铭章,我真有点怀疑你不是老贺的亲儿子。他那会在战场上可是掉了半边膀子,捡起来还能跟着部队跑的主。”

    贺铭章已经痛得一佛升天,灵魂出窍了。

    迷迷糊糊间,他又听到陆顺意说:“仔细瞧瞧,你真是一点也不像老贺。我记得小时候见过你啊,你妈跟老贺闹矛盾,一气之下就跑外地工作去了,你在那边长大,在那边工作,大地震之后才回到京城任职。

    你这成年后的样子,倒是跟你小时候没半点相似之处了。”

第七百四十九章 烫手的山芋

    贺铭章早已经痛得无法言语,身体内像是有千万根钢索在血肉中磨磋着,拉扯着,他的神智早已经到达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听到陆顺意说他不像小时候的样子,他怔了怔,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到了极致,还是什么原因,他的大脑突然出现了一片空白的状态,这空白的时间维持了足足好几秒钟。在这几秒钟之内,他根本无法思考,但是心底却有一种本能在涌动。

    贺铭章,夏映河……

    两个名字突然在心底转换着。

    “惟玲,宁……微……”

    贺铭章晕厥过去。

    陆顺意伸手探了探贺铭章的鼻息,发现指下的呼吸有些微弱,但好歹还有气儿,这才松了口气。

    贺胜利刚死,要是这贺铭章也死了,贺家老头肯定得发疯了。

    陆顺意骂了一句:“这烫手的山芋,真是麻烦。”

    协助手术的护士在一边担忧地问:“要不要弄醒他?”

    陆顺意点头,“扎醒他,让他保持清醒,我这手术才做了一半儿。”

    于是,贺铭章硬生生又被扎醒了,他自认为是一个意志力超越许多人的人,可是这样的痛苦,却让他简直无法承受得下来。

    他不断地问陆顺意:“还有多久?”

    陆顺意就回答他:“快了。”

    这快了快了又快了,就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贺铭章又痛晕了两三次,周而复始的被扎醒,再接受手术。

    向来以隐忍著称的贺铭章,终于像杀猪似的嚎叫了起来。

    胡福全隔着老远都听见了这种惨叫声,几乎不用再确认,他也知道阿平没说谎。

    阿平,确实得手了。

    两人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医院,打算去向徐卫国报告去了。

    俩人刚出医院大门,就看到门边上蹲了一个女同志,她的眼睛早已经哭肿了,红红的,像核桃那样大。

    一看到医院里有人出来,她就突然站了起来,奔向两人,急急地开口问:“映河的手术成功了吗?”

    阿平拉着胡福全想朝一边走,女同志又伸手拦过来,哀伤无经地望着他们,一脸的恳切。

    “我只想知道,映河还能不能活?”

    阿平回答她:“我不知道你说的映河是谁,怎么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旁边有个路人用手指了指女同志,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摆了摆手,好像是在说这女同志脑袋不清楚,少惹为妙。

    阿平立刻拉着胡福全转身,打算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顾宁微没再上前拦人,只是低低地哭泣着,嘴里不停地叫着:“映河,映河……映……”

    扑嗵。

    女同志直接扑倒在地上,似乎晕了过去。

    阿平叹了口气,只得转过身来,同胡福全把她搀了起来。

    胡福全和阿平把女同志扶到医院的大门处,正要往内走,就有人窜了出来,手里端着枪,凶巴巴地喊:“这个女人不能进去。”

    胡福全问:“为什么?她好像有什么病,晕倒了,这里是医院,救死扶伤的地方,为什么不允许病人进?”

    警卫严肃地道:“她先前大闹过手术室,贺少将明确指示过了,不能让她再靠近大门一步。我也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她大闹手术室?闹谁的手术室?贺铭章的?”胡福全鬼使神差地追问了一句。

    警卫点头,“是,她硬要去陪着贺部长手术,哭得像是死了男人似的,贺少将听不得这样的哭声,就让人把她请出来了,结果她接二连三的要扑回来,十分影响人。”

    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徐卫国特别交待过的,那个和贺铭章有着一种扑朔迷离又不可理解关系的,顾家最小的女儿顾宁微?

    胡福全心头一凛,立马打起了精神来。

    既然医院不让进,他就只能带她去别的地方。

    两人扶着顾宁微刚一转身,顾宁微就醒了。

    胡福全推测,她有可能只是装晕,想让人把她送进医院,见贺铭章。

    不,她说的是映河。

    她始终一根筋的认定,贺铭章是另一个人。

    胡福全一面想从她嘴里得到有用信息,一面又觉得这个女人好像太可怜了,心生恻隐的胡福全组织了一下语言,打算劝劝她。

    “你在这儿蹲着,人家不让你进,你蹲也是白蹲。你不如回家找找看,说不定你家里有人有能量,能帮你打听到有用的消息也说不定。”

    顾宁微一边哭一边点头,“我太着急了,都忘记了可以找我家人帮忙。你说得对,我要回家,就算我爸不帮我,可我小叔一定会帮我的。小叔一直最疼我,这一次我能回京城,全靠小叔跟我爷爷说我的好话。

    可是,可是我现在走不动了,你们,能不能送我回家?”

    阿平下意识地就想拒绝,胡福全抢先一步回答顾宁微:“可以,你告诉我们,你家在哪儿,我们送你回去。”

    阿平奇怪地望着胡福全,胡福全递过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阿平立马沉默了。

    “我家在京城东头的军政大院。”

    军政大院?

    她果然是顾宁微。

    胡福全心头轻轻一闪,知道这一次,他是歪打正着了。

    在送顾宁微回家的这段路上,他有大半个小时来套取情报。

    希望他能从顾宁微的嘴里抠出有用信息。

    可这一路上,顾宁微只顾着陷入自己的悲伤之中,对于胡福全的探问,都不怎么作答。

    胡福全有些失望,就扯着阿平,一副瞎聊的架势。

    “那叫声可真惨。也不知道是在手术还是在杀猪。”

    阿平怔了怔,这才接口道:“手术室,肯定是在手术吧?怎么会杀猪呢?福哥你可真爱说笑。”

    一听到手术二字,顾宁微立马扭头看了过来,眼也不带睡地盯着胡福全。

    “你们听到手术室里的声音了?他叫得很厉害?他很痛苦?”

    胡福全点头,“是啊,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也不知道是谁在手术?只是看到有很多人守着,不让人靠近。”

    “你们听到的,应该是映河的声音。他向来就是个隐忍的性子,去学打石头,因为师傅的偏爱,招了师兄弟们的忌妒,砸钎子的时候专往他手上砸,砸得他的手血肉模糊的,他也不喊不叫,一直忍着,忍到了学艺结束。

    如果他痛得喊,那代表他一定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了。他伤得一定比我想象的还要重……不,不行,我要去找他。我怕我这一来一回的,就再也见不着他了。

    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第七百五十章 不要命

    顾宁微说着下车,就要扑向司机那边,让司机停下公交车。

    司机吓了一跳,死死的握着方向盘。

    “你不要命啦?这可是丁字路口,车多人多的,你要下车也要等到了站台那边才下车啊。”

    胡福全立马把顾宁微拉了回来。

    顾宁微想挣扎,胡福全就使上了巧劲儿,扣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了。

    “你别闹,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去拿药的时候,听护士说她是送药去手术室的,因为我们取药也被拦在外头,我觉得这事挺稀奇的,护士出来的时候,我就看了看药瓶上的字,发现是送给一个叫贺什么的男人的。

    虽然那一眼很匆忙,可是我很确定,那贺后面的两个字好像不是映河。我们听到的惨叫声音是那个姓贺的男人的,应该不是你的什么映河。”

    顾宁微不住摇头,决绝道:“他可以换姓换掉名字,却换不掉那张脸,换不掉他带给我的感觉。他推开我,自己奔过去压住跳雷的时候,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映河的眼神,我绝对不会认错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夏映河会成为贺铭章,可是我很确定,他就是我的映河。

    我们同过床共过枕,那些相亲相爱的日子里,我们相濡以沫。一个女人,绝对不可能认错自己的男人。

    他就是映河,就是映河。我要去见他!求你,帮我,带我去见他,好不好?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拼命护我,转眼却又要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我。

    我要知道,这中间这些年,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更重要的是,我想我的女儿,想见我的微尘。我好不容易治好了恶疾,我们一家三口也应该要团圆了。”

    就这一段话,已经透露出太多信息。

    顾宁微认定贺铭章就是夏映河,是和她共同生活过,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女儿,女儿还叫微尘。

    如果女儿跟夏映河姓,应该是叫夏微尘。

    贺铭章不是贺铭章,那真正的贺铭章呢?

    这到底是顾宁微的疯话,还是中间有着什么样不为人知的故事?

    如果顾宁微说的是真的,贺铭章确实是夏映河,那么谁能在贺少将的眼皮子底下,把他的儿子换成另一个人,而他还没有任何反应?

    还是………这事本就是贺老头自己折腾出来的?

    胡福全感觉这件事情有点乱,他一时之间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可顾宁微吵着要回医院,他也不可能半道就把人扔这儿去找徐卫国商议。

    有句话叫送佛都要送到西,何况顾宁微现在的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身体也很虚弱,他必须得把她送回家交给她的家人才行。

    胡福全想了想,就让阿平去军政大院通知顾家人。

    他带顾宁微回去医院,能进就进,进不去就在门口等顾家人来接人。

    这样的安排,似乎是目前他能想出来的稍微妥当些的方案了。

    阿平是个实干派,胡福全把这意思一说,他立马点头表示明白了。

    公交到达一下个站点,司机停下了车,扭头冲着这边喊:“要下车的赶紧下了啊,别一会车门一关又哭闹。”

    胡福全就带着顾宁微下了车,阿平继续坐着这趟车前往军政大院报信。

    顾家所在的军政大院在空军大院往东走的81号大院内。

    阿平生性不奸滑,资质也不是极好的那种,进入杂技团,也是为了生活,想着在有一技傍身,能养家糊口。

    这一次,也是胡福全找他去换药。实际上,他极少在京城这种军政大院区间走动。

    他的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就显得有些畏首畏尾的。

    这种草根阶层骤然走到军政院前的紧张和忐忑,在警卫员们看来,就是形迹可疑了。

    所以阿平鼓起勇气要求见顾家人的时候,自然是不会被允许的。再加上今天,他来换药的事本就不是多光明的事情,所以他身上带的证件,是胡福全准备的。

    他也不知道那证件是真是假,所以警卫员要求验证件的时候,他就有些迟疑。

    这一个迟疑,警卫员就更怀疑了。

    所以啊,警卫员不仅没让他进军政大院,反而把他当作严密关注的目标盯了起来。

    阿平一看到那些警卫竟然在摸枪,腿就有些发软,他强自镇定着勉强站稳当了。

    “我真的有急事要告诉顾家的人。”

    “你有话可以告诉我,我看情况再转达给顾老。”

    阿平无奈,只得实话实说。

    “有个叫顾宁微的女同志在军区总医院门口晕倒了,我们想送她进医院看病,有人不让我们进去,顾同志也不愿意离开。我哥看她眼睛都快哭瞎了,身子骨也很虚弱,怕她出什么危险,所以才使我来报信的。你们信不信我都不管了,我话带到了,我得走了。”

    阿平觉得扛不住了,就想及早抽身离开。

    警卫员听了之后,想了又想,这才犹豫着打了个电话进顾家。

    电话一直响着,却没人接听。

    正在这个时候,另一个警卫员指着远处说:“顾云天回来了。”

    打电话的警卫员立马挂了电话,快步跑向顾云天。

    阿平扭头一看,发现这个顾云天竟然是个残疾人。

    他生得十分俊秀,坐在轮椅上,正在吃力地用手推动着轮子向这边走。

    警卫员跑过去,刚要推他,就被他断然拒绝了。

    “轮子就是我的腿,我双手还健全,不需要你帮我。你帮我推这一次,却推不了我一辈子,人最终要靠的,还是自己。所以谢谢你的好意,我不能让自己有这种依赖别人的思想。”

    警卫员放开手,把阿平的话转达了一遍。

    顾云天微微拧眉,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事出突然,我必须立马赶过去。微微身体本就不好,治了这么多年,终于看到了点效果,可不能让她伤心过度,旧病复发了。你替我备辆车,找个司机,然后让那个年轻人带我们去。”

    阿平和顾云天坐在一起,一路上顾云天都在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发毛。

    “你的手上全是疤,指下也有很多厚茧子,不像是握过枪的人,像是个干粗活的人。只要是个兵,肯定得摸枪,海陆空的兵都玩枪。

    军区总医院只收当兵的病患,虽然不挑级别,可基础要求就是得是个军人。可你手里还提着军区总医院病房开出来来的药包。

    你能告诉我,你是用什么身份进去看病的吗?”

第七百五十一章 露馅

    不得不说,顾云天是个极其厉害的人。短短的时间之内,就找准了这件事的不合理之处。

    阿平没有面对过这种场面。

    胡福全也没想到阿平会面对这样的场面,没提醒过他。

    阿平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手。

    顾云天定定地看着阿平,身上的威压也越来越重,车内的气氛紧张到了一极点,空气都像凝固了似的。

    顾云天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一点温度也不带,阿平越来越紧张了,额头都开始冒汗。

    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不能累及大师傅。

    所以,不能承认冒认身份进入军区总医院的事,以免牵扯出换药的事,惹上贺家人。

    那顾宁微如此在乎贺铭章,如果她知道,贺铭章的痛苦是因徐卫国的原因所致,她一定会恨上徐卫国的。

    贺家人已经很牛了,再加上这住在戒备森严,警卫都是荷枪实弹的军政大院中的顾家人。

    徐卫国估计会陷入大危机之中。

    阿平虽然来自于草根阶层,可是他讲义气重感情,为了把徐卫国摘出来,他是绞尽脑汁的想要兜住这件事。

    顾云天看到阿平已经吓得浑身哆嗦了,心里也知道自己问对了路子。

    “说!”

    陡然之间,顾云天提高声音,一声大喝,像是炸雷一样在阿平耳边响了起来。

    阿平打了个激灵,慢慢的,一点点的抬直来,平视着顾云天。

    他慢慢地把左手伸向顾云天。

    嘎吱一声,车子突然就停了下来,坐在驾驶座的司机快速地掏出手枪,啪啪的拉开枪栓把子弹上了膛,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阿平。

    “你想做什么?”

    阿平颤抖着声音回答:“我就是把手拿给他再仔细看看。让他看得更清楚一点。”

    顾云天摆了摆手,示意司机别那么紧张。

    “我虽然腿废了,可手上功夫并没落下。我和他坐得这么近,他如果想攻击我,我第一时间就能把他打趴下。”

    因为之前顾云天观察阿平的时候,他因为太过于紧张,为了怕手一直发抖,他就把手搁在膝盖上的。

    手指略弯,手心朝上,手背贴着膝盖。

    顾云天就把他的手掌和指腹的茧子看得一清二楚,从而断定他从来没摸过枪。

    阿平把手慢慢伸过去,摆在顾云天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阿平的大拇指附近有一个椭圆形的疤。

    而且阿平的大拇指没办法打直,一直是处于微弯的状态的。

    顾云天用力地扯了扯阿平的手指,发现他的骨骼同变形了的。

    “你给我看过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是六指,切掉副指的时候没处理好,伤口感染了,家里穷以为会自己好全,久而久之大拇指就不太好使了,可是也没现在这样严重。好男儿要当兵,我也从小梦想着当一名保家卫国的解放军战士。

    征兵的时候,我为了通过体检,强行把手指扯直了,所以我是当过几天兵的。只是进入军营之后,才发现我扯那一下用力过猛,手指骨节被硬生生扯断了,大拇指残了,勉强能握枪,可是却无法顺利扣动扳机。

    我被勒令退伍,退伍的时候也有证明。我有兵员证,也有退伍证,所以是可以去军区总医院看病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怀疑我,咄咄逼人的对待我。难道我在路边看到一名女同志晕倒了,问清楚家庭住址之后,前来报信让家人去接她,这犯法了?我这种好心是多余的?

    如果是的话,那么以后路边死个人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了。这个社会就会越来越冷漠……好了,我要说的说完了。你不信就跟我去我住的地方,我把我的兵员证和退伍证明拿给你看个清楚。

    你的车我坐不起,你们这些高门在第,我也高攀不了。你们爱去接人就去接,不爱接拉倒。”

    阿平越说那语气就越来越不好,说完之后,也表现得不愿意再搭理顾云天。

    顾云天怔了怔。

    难道,他真的怀疑错了人?

    顾云天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你也莫生气,我们现在就去接我侄女。接完之后,我再去看你的那些证明。如果证实是我错怪了你,我会给你赔礼道歉。如果证明你说谎……”

    阿平扭着头看着窗外,“随你。”

    司机对于京城的道路十分熟悉,开了半个小时就来到了军区总医院的门前。

    远远的就瞧见顾宁微蹲在墙角根儿上,旁边还站了一个一脸无可奈何的男人。

    医院的大门处,守门的警卫人员一脸戒备的盯着两人。

    顾云天让司机停下了车,自己也把车窗摇了下来,探出一个头去,冲着顾宁微的方向道:“小微。”

    顾宁微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过来。一看到顾云天,她的眼泪又疯狂的痛了出来。

    “小叔……”她一边喊一边站起来,刚一站起来,身体就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向前扑倒。

    站在旁边那名男人,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了她一把,她才没跌个狗啃屎。

    男人扶着顾宁微慢慢的走到了车子旁边。

    顾云天细细地打量着男人。

    男人冲着顾云生轻轻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憨厚无比地道:“你是她的家人吧?你们可算来了。这女同志太能折腾了,非得进去,可门口那些人又不让她进,所以就闹得不可开交。

    她就一直哭一直哭,这眼睛都快哭瞎了。”

    顾云天让司机打开车门,然后让顾宁微坐前座,让胡福全坐到后座来。

    胡福全愣了一下,道:“这人你们已经接上了,还让我上车弄啥?阿平,你这是没坐过这么高级的汽车啊,怎么不知道下来?”

    阿平指了指顾云天,半点没加掩饰地道:“他怀疑我俩居心不良,要查咱俩呢。如果拿不住合理的证据出来,不定人家会对咱俩做些啥呢?”

    听了这话,胡福全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顾云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在看,审视着他。

    他要在是这个时候表现出任何的异常,都有可能露馅。

    他有些后悔让阿平去报信儿了。

    阿平毕竟没什么经验。

    他强自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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