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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九撩军夫-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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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卫国咬了咬牙,冷冷骂了句:“变态!”
贺铭章也不生气,“苏秀秀和我弟弟感情好,要生死相随,这是美谈。”
徐卫国不想跟这样的人理论,转身朝着楼下狂奔而去。
半个小时前就封棺了,明摆着已经来不及了。
他现在去,好像已经无济于事了。可他不得不去。
贺铭章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窗户口子上,眼看着徐卫国冲出医院,他突然淡淡地笑了一下。
“胜利,虽然我没办法让徐卫国下去陪你,可却可以让他付出些代价。”
二三月的天,带着一丝化雪的风,还是透骨的寒。
风吹在脸上,像一把把小刀子在刮。
京地的气候,风也大,沙也大,所以人人都说京城居,大不易。
雪水顺着上山的青石台阶往下淌,行走都得小心翼翼的,不然铁定摔个鼻青脸肿。
徐卫国像一颗炮弹似的往山上冲。
风中不时有纸钱被吹过来,越过徐卫国飘向远处。
炮仗声一阵一阵的响着,炮仗声后就是一阵哭声,那是哭灵人在号丧。
炮放完,丧号尽,棺材就得下土。
徐卫国测算了一下距离,发现他就算是全速跑过去,还需要足足五六分钟才能到达。
他握紧双手,双脚用力蹬地,继续往山上跑。
更激烈的炮仗声响了起来……
在炮仗声中,还夹杂着散乱的枪声。
子弹由上及下的射向徐卫国。
徐卫国向前冲的身体不得不就地一俯不断翻滚。
人人都信入土地为安,贺铭章竟然在贺胜利下葬的地方动刀枪!要不是徐卫国反应够快,早就被打成筛子了。
徐卫国不止要躲子弹,还要反击,把他们的火力点全给打下来,才能到达贺胜利的棺材前面。
行军打仗都讲究一个制高点,制高点现在被贺家人占据了,徐卫国迎着枪林弹雨,想要往上前行一步都十分艰难。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一道豁亮的声音又陡然响起。
“落棺!”
徐卫国抬头一看,黑色的棺材被八个壮汉抬了起来,慢慢的往墓道中降去。
墓前围着的一圈人,个个手里拿了铲子等工具,就等着一落棺就铲土封坟头儿。
噗噗……
徐卫国的身后,又有不同寻常的声音直逼而来。
那是枪声,冷枪。
第七百四十章 狠毒贺铭章
徐卫国临危不乱,耳听八方,身体不停地变换着方位,手里的枪也时不时的点一下,每一颗子弹都打中了对方的人,而对方这密集的子弹也擦伤了徐卫国。
而那个放冷枪的人,似乎是个擅长隐藏形踪的人,他打一枪就会换个位置,不断地挪移着,导致徐卫国没能在第一时间把他弄翻。
这支冷枪,就成了徐卫国目前面临的最大威胁。
贺铭章撑了把黑伞,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这里,就像是在欣赏一道美丽的风景。
贺胜利的棺材已经落入了坑道中,铲具齐飞,泥土漫天,棺材上不一会儿就盖上了厚厚的一层。
盖棺的人甩着膀子使劲的铲土,徐卫国心里着急,却苦于被冷枪和几个残留的枪手缠着,腾不出手来,无法阻止。
他只能眼看着。
这种无奈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不,不行,他必须打破这种困局。
徐卫国打定主意之后,把心一横,直接拼着硬挨了一记,避过要害,扭头盲射了一枪。
对方的子弹贴着他的颈侧飞过,带起一点血皮,火辣辣的疼痛。
他的子弹,飞进了远处的墓碑后头,只听得一声闷哼,一个全副武装的男人直接倒到了地上,他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和不甘。
不管他甘心不甘心,相信不相信,这些都不在徐卫国的考虑范畴之内了,他发现射中人之后,立即回身,以一种超越常人理解的枪速,迅速的解决了残留的几个威胁。
至此,所有的火力全都被他剪除掉了。
可他并没有感觉到胜利的快感,相反,他的心里反而沉甸甸的。
这一切只因为,棺材已经被土埋了,而且有几个人已经跳到了泥土上正在用力踩,夯实了的土下面,一丝可供呼吸的空气也不会有了。更何况,苏秀秀被装进了棺材里,棺材又是用长钉全部封死了的。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苏秀秀是必死无疑了。
徐卫国箭步如飞的扑过去,把那几个正在踩土的人甩了出去,大吼道:“起开!把土全刨开,把棺材起开!棺材里除了尸体,还有一个大活人,你们这是在犯罪!赶紧铲开土,打开棺材,把人放出来,不然全都得挨枪子儿!”
“什么?”
“真的假的?棺材里还有活人?”
徐卫国枪口冲天,放了一枪,现场叽叽喳喳的声音立马消失了。
“铲土,开棺!”徐卫国的声音震得这些人的耳朵直发颤。
有人拿起铲子开始往外刨,徐卫国一边催促一边自己甩着膀子推土,贺铭章也不知道是来不及阻止,还是不想阻止,只是打着伞站在那边看,表情有些高深莫测。
他越是这样,徐卫国心里就越是没底。
棺材一点一点的从泥里露了出来,徐卫国半点不敢耽误,夺过旁边那人手里的封钉锤子抡圆了往外起钉。
一根,两根,三根,起完九根钉之后,棺材盖子终于被打开了。
担心真埋了大活人的那些人也纷纷探过头来。
盖子被徐卫国掀开之后,人群中陡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没有大活人,我们没犯法。”
紧接着,深感上当受骗的人们又愤怒的看向徐卫国。
“你为什么要吓我们?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徐卫国再三确认过了,棺材里只有贺胜利一个人的尸体,苏秀秀根本不在棺材之中。压在心头那颗巨大的石头,突然之间就落了地,他终于能松口气了。
旁边人的质疑,他也自动忽略不计了。
到这个时候,绷紧的神经一松,他才开始感觉到全身有好几处地方痛得厉害,脚也有些发软。
他可是一路从墓园子门口冲上来的啊……
他刚一坐下,打算歇歇脚,就发现贺铭章打着伞朝另一个方向在走,他走了两步之后,似乎察觉到了徐卫国的视线,他还回头颔首示意。
徐卫国心头咯噔一下。
贺铭章对着的那条路的尽头,还摆着另一副黑色棺材。先前贺铭章打了把伞站在那里,棺材又被附近的墓碑遮了一小部分,所以徐卫国根本没能发现它。
电光火石之间,徐卫国也想了起来,贺胜利这个坟,有两个坑儿,一左一右。贺胜利的棺材落的是左边这个坑……
双棺!
贺铭章刻意遮挡住的棺材里,才装着苏秀秀!
徐卫国默默地站了起来,走向贺铭章。
错身的瞬间,他听到贺铭章低低地问了一句:“无能为力的感觉怎样?”
徐卫国定定地看着贺铭章,一字一句道:“这是人命!你为官算人心,却没权利玩弄人命!贺铭章,你的为官生涯,走到头了。贺家先人的脸,都被你们兄弟俩败光了。贺胜利该死,但你更该死!”
“该死?我也想死啊……”贺铭章的眼中突然飞快地闪过一抹痛色,但是很快,他的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徐卫国不想跟他废话,径直越过他,走向装着苏秀秀的棺材。
棺材的钉子也全钉进去了,徐卫国心中的那一丝侥幸心理完全消失了。
苏秀秀……一定没办法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
他终究来迟一步。
徐卫国抚着棺盖,小声地说着对不起。
贺铭章的声音像幽灵一样再次传进徐卫国的耳朵。
他说:“徐卫国,你说我该死,说我们贺家人该死,那你也去死吧!”
徐卫国感觉到不对劲,仔细一看,瞳孔立即收缩成了一条小点。
棺材上有一条银白色的,细如鱼线的东西,线的一头在棺材里,另一头,绑在十来米外的墓碑顶上。
贺铭章站在十米外,用伞钩正在钩那细线,线已经被伞钩钩到了,贺铭章只需要用力一拉,这线一断……埋在棺材里的东西就会立即炸开。
徐卫国不死也得被炸成重伤。
“你最好别动,你应该知道反步兵跳雷由绊线绊发,目标触雷后,雷体跳起在距地面0。5米的空中爆炸,它的杀伤威力比在地表或地表下爆炸的同等地雷要大。徐卫国,这线上了双保险的,拆不掉的。你要是就这样死了,你们徐家也完了。在这最后的时候,你有没有后悔过与贺家人为敌?”
“我从不与人为敌,我只与罪恶为敌。你们仗着祖上的福荫,贺胜利行事飞扬跋扈,而你行事偏颇不择手段,蔑视人命。对待你们这样的人,我只会后悔没能尽早把你们干趴下,绝不会后悔与你们为敌。”
“徐卫国,其实我挺欣赏你的,真的。”贺铭章一边用力拉伞钩一边准备撤。
第七百四十一章 疯狂的贺铭章
只要那根鱼线一样细的绊线被扯断,跳雷立马就会炸开,徐卫国周围数十米,绝无活物可以幸存。
面对单体攻击火力或者不太多的群体攻击火力,徐卫国可以纵横披靡,来去自如。
可面对这种大面积的杀伤性武器,徐卫国确实有些束手无策。
贺铭章太狠太阴了,先是削弱了徐卫国的体力,又利用地形优势借着炮仗声音攻击徐卫国,虽然徐卫国在这个过程之中只受了轻伤,可是行动难免会受限,身手也会大打折扣。
他用一副棺材吸引徐卫国的目光,徐卫国为了解救苏秀秀,一定竭尽全力。
几乎没有片刻停歇,贺铭章又引着徐卫国发现了真正装了苏秀秀的棺材,并在棺材里预先埋下了反步兵跳雷。
这一招一招的,全都是要人命的狠招,普通人一招都接不住,徐卫国至今还站着活着,已经十分惊人了。
但是是个人都是有体能极限的,就算徐卫国是兵王,可他到底还是血肉之躯。
他能战胜一切可战胜的,却躲不过炸雷。
手枪里还剩下最后一颗子弹,徐卫国镇定自如地把手腕抬了起来,枪口对准了正在扯线的贺铭章。
“我死,你也活不成。你的奔跑速度,快不过我的子弹,我会在被炸死前一枪点死你。”
听了之话,贺铭章一直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表情,就如同结冰的湖面上骤然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竟然微微笑了一下。
这个笑,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
徐卫国只觉得身上好像爬了一只什么不知名的恶心虫子似的,嗝应得难受。
谁会在这种情况下笑得出来?
大地震之后,人人都说贺家老大的媳妇儿精神失常,受不得刺激疯了,可是再没人见过她,听说贺铭章把她和儿子送到了一个极其隐秘安静的地方休养。
此刻,徐卫国却觉得,精神失常的人不止贺铭章的媳妇儿一个。
贺铭章也是疯的。
他疯得更隐晦,更难让人察觉一些。
他的这种疯却是致命的,会让别人丧命。
他根本不怕徐卫国的威胁,他好像在找死!
对于一个无法威胁到的人,徐卫国也有些麻爪子。
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
小满……我答应过你,会全须全尾的回去的,我必须做到。
徐卫国咬了咬牙,冷冷地道:“在跳雷炸开的瞬间,我会用我最极限的速度奔跑,如果我侥幸没被炸死,贺铭章,你会先死,然后,你的妻子,你的儿子,你所有在乎关注的人都会被我报复!”
“妻子?儿子?”贺铭章似乎在疑惑,似乎在反问自己,“我哪来的妻子?哦,你说的是惟玲啊……她死了啊,地震的时候就死在我眼前。
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一点一点的从眼角流下来,眷恋无比地望着我,告诉我,让我活下去……
我活了啊,可我觉得不如死了的好。
至于儿子……儿子毁容了,不敢出来见生人,宁愿住在山洞中,也不愿意与我交流。
呵呵,徐卫国,别白费心机了,今天就算我死,你也绝对从我贺铭章手里讨不了什么便宜。
你可站在爆炸中心呢……”
那根细线在伞钩中跳动着,随时可能会被贺铭章挑断。
徐卫国猛地闭上双眼,直接抬腕,身贺铭章射击,想要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先点倒贺铭章。
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举动。
贺铭章倒地,身体的重量肯定会向某个方向倾倒,线太细了,随便贺铭章往哪边倒,线都会断掉的。
徐卫国能争取的,只是贺铭章倒和倒到地上这一瞬间的时间。
前后,顶多不过几秒时间。
几秒时间,一个人类最极限的速度,也只是能跑出几十米。
徐卫国希望自己能跑出一百米,两百米,甚至更远。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贺铭章这个跳雷是一颗还是很多颗,一颗炸开和很多颗叠加炸开的杀伤力,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
子弹飞出去,有人却扑了过来,从三个方向,三道身影。
贺铭章看到子弹飞过来,笑了一下,伸出手去,似乎是想要抓一下子弹,子弹直接命中了他的手腕,握着伞的手腕。
血花喷开一朵两朵,他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低下头,还仔细的欣赏着那个伤口。
徐卫国看到扑过来的三个人,立即大吼道:“别过来,有跳雷。”
那三个人还是继续往这里扑着。
一个头戴羊毛流苏帽的,拄着拐杖的老太太。
一个身穿旧时长衫,手里拿了个马鞭的老头儿。
还有一个二十七八的年轻女子。
三个人跑动的速度都很快,转眼之间已经跑进了爆炸范围,徐卫国再喊都没用了。
蹭……
贺铭章扯断了绊线。
一个破碎的名字,从他的唇间溢出。
“惟玲……等我。”
“夏映河!”那名年约二十七八的女同志焦急地喊道。
贺铭章听到这个声音,身体突然颤了一下,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直接扑向了棺材的位置。
他的眼中,突然多出一抹恐惧和哀求。
“徐卫国,赶紧阻止爆炸!我压住棺盖,你侧面起钉,钉子位置的孔洞全部打得很大,只需要起一根钉,你的手就能伸进棺材了。你……会拆跳雷的吧?”
危急时刻,徐卫国也没空去研究贺铭章怎么突然不想死,反而告诉他怎么拆跳弹。
刻不容缓,他直接用蛮力把那棺材钉子拔出来一根。
没有片刻犹豫,他直接把手伸进了棺材之中。
跳弹的杀伤力之所有令人恐惧,除去爆炸时产生的冲击之外,组成它的钢珠在瞬间弹射出来的力量也是极其恐怖的。
虽然徐卫国及时的拆掉了那根绊线和引线,可是跳弹时的钢珠却已经弹射出来了。
棺材轰的一下被炸得四分五裂。
贺铭章血肉模糊的被弹到了十几米外。
老头儿拉苏玛,苏玛拉着女同志,虽然跑得飞快,还是被钢珠砸中了。
老头直接把俩女人护怀里,自己用背硬接了一粒钢珠。只听得一声闷哼,老头背上就开出了老大一蓬血花。
苏玛叫:“滚开!”
老头虚弱无比地回答她:“滚不开了。苏玛,对不起。”
“李佑灵,你敢死试试!”
第七百四十二章 到底是谁
“你不是希望我死么?”老头笑笑,用力地搂了苏玛一下,眼睛慢慢地闭合。
苏玛掀开他,抡起拐杖狠狠的砸向他,那名女同志立马伸手来拦,结果轻而易举的就把拐杖夺到了手,她怔了怔,疑惑无比地道:“苏,苏玛姑姑?”
苏玛轻轻地哼了一句,然后伸手死命地去掐李佑灵的人中处,一边掐一边放狠话。
“你欠我的,做牛做马八辈子都还不起,你想一死百了,躲过这债去,我才不会让你如愿。”
李佑灵呛咳着又睁开了眼,笑笑地仰望着苏玛,道:“苏玛,你还是像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样好看。好看得像是天边上弯弯的月亮,我想要,却不敢伸手碰。”
苏玛闭着嘴不说话,还在使劲掐他人中。
女同志看到李佑灵已经醒转,就心急如焚地奔向血肉模糊的贺铭章。
她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去抚摸贺铭章的脸,手却僵在了半空中。
“映河!”
痛得晕厥过去的贺铭章抽搐了一下,闭合着的眼皮子轻轻掀动了一下,然后艰难地睁了开来,看到女同志的时候,他迷茫地眨了一下眼,然后问:“你叫谁?”
女人捂住嘴,眼泪漫过眼帘,一串串的掉落下来。
她泣不成音地道:“映河,你怎么样了?”
贺铭章晃了晃头,身上的伤痛得他不住打哆嗦,他倒抽了一口冷气,突然伸出手来,“拉我一把,扶我回家,我是贺铭章。同志你认错人了吧?”
“怎么可能,你明明就是映河,是我的映河啊。你怎么会是贺铭章,怎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是宁微,你的宁微啊……
映河,我不是故意抛弃你们父女俩的。我一回京就生病了,生了很重的疾病,等我治好回去找你们的时候,家没了,女儿也不见了。
映河,你要怪我就怪,我理解。可是女儿呢,微尘呢,她现在在哪?”
贺铭章收回手,用力撑在地上,试图自己爬起来,却痛得满头大汗,翻身都翻不过来。
“你可能真的认错人了,我不知道你说和映河是谁,也不知道什么微尘,宁微。我是贺铭章,贺家的老大贺铭章,今天是我弟弟贺胜利出殡的日子,我是过来参加葬礼的。”贺铭章头痛欲裂地道。
宁微不住地摇头,眼泪像断线的珠子飞洒着。
“映河,你明明就是映河。你要不是映河,你刚才为什么拼死要护着我?先前你明明就表现得像是认识我的样子。为什么……为什么就几分钟时间,你就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态度了?映河,你到底怎么了?”
贺铭章头里也晕乎乎的,“对啊,我明明想炸死徐卫国的,怎么会我被炸伤了,徐卫国只炸坏了衣服?我保护你……是我阻止了爆炸?之前发生了什么,我现在怎么完全没印象了?”
跑出数十米远的徐卫国快速地走了回来,衣服像破旗子似的迎风招展着,破衣服处露出他雄健的肌肉。
他像一只矫健的虎王,飒飒带风地走到了棺材边上,凝气朝里察看。
刚刚爆炸的时候,棺材里根本没有血肉迸发的景象,他一度怀疑棺材里只有几颗跳雷。
苏秀秀不在棺材里。
这一查看,证实了他的猜想。
“贺铭章,你到底把苏秀秀弄哪儿去了?”徐卫国拿空枪壳子顶着贺铭章最大的那个伤处用力捅了一下。
贺铭章闷哼了一声,宁微立马伸手想来夺枪。
徐卫国冷冷地瞪视着宁微,“他策划了爆炸事件,想要弄死我,我这会儿用的是空枪,你要再来阻拦我解决这事,我就直接装上子弹,崩死他!”
宁微咬着唇,犹豫了两秒,才弱弱地道:“他,他会痛的。他受伤了。”
“只要他老实回答问题,我会放过他。如果他还玩心眼儿,我可不敢保证。”徐卫国又捅了贺铭章一下,“苏秀秀到底在哪儿?”
“苏秀秀?不是在棺材里么?刚刚应该炸成碎片了吧?”
“炸成碎片也得见到血啊,骨头渣子总有吧?棺材里除了跳雷的碎片和几粒钢珠外,什么也没有。人呢,我问你人呢?”
贺铭章痛得直打颤,咬牙道:“我确实让人把苏秀秀装进了棺材里的。”
徐卫国愣了一下。
苏秀秀竟然有能力从贺家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他默默地审视着贺铭章,却发现贺铭章根本没必要说这种谎。
这件事应该是真的。
苏秀秀真的逃走了,在贺家人完全没察觉的时候,悄无声息的从棺材里逃走了。
不,不对,有人的重量和没人的重量是不同的。
徐卫国又跑到那些抬匠旁边,一一询问过了,又得到一条有用的线索。
他们抬着棺材上山的时候,两具棺材的重量相差不大,里面应该都是装着人的。
也就是说,苏秀秀是在七宝山这里才逃走的。
她想要从棺材里出来,必须是在棺材没被钉封住之前。
徐卫国把目光投向封棺的那个匠人。
匠人缩了一下脑袋,自然垂下贴着裤管的手指不自觉的弹了弹。
他的裤子口袋里胀鼓鼓的,从徐卫国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一点点蓝边角。
钱……
蓝票子,十块一张的。
这样的面额,不太可能成叠的出现在一个抬棺匠的口袋里。
徐卫国瞬间想明白了苏秀秀逃走的途径。
封棺的时候要唱专业的封棺歌,而且只能有一个封棺的匠人在场,苏秀秀用钱买通了这个人,自己逃走了,封棺的人就趁贺家所有人都没发现的时候,快速的把装了跳雷的棺材钉死了。
徐卫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还好,一切都还好。
苏秀秀一定没死,她必然会想办法去寻找王丰收。要么是继续去昌都,要么是回眉山。
她没死,如果王丰收也没死,那可就是皆大欢喜了。
可惜的是,到目前为止,徐卫国还没找到王丰收。
苏秀秀的事情解决了,徐卫国又头痛的看向苏玛和那个老头李佑灵。
据沈如汉和林小满所说,苏玛不是应该被困在冰宫中活活饿死的么?她怎么不仅没被饿死,还追到京城来了?
算了,懒得管,徐卫国不想跟这苏玛打交道,他打算静悄悄地扯呼,可刚一抬腿,苏玛就叫住了他。
第七百四十三章 妈,贺老大想炸死我
苏玛越是叫,徐卫国抬步走得越快。
苏玛丢下了那老头儿,直接一阵风似的追了过来。
徐卫国被追上了。
他原本就有点精疲力竭了,苏玛倒还保存着七八成体力,所以徐卫国就被苏玛拦了下来。
“我要见小满。”
徐卫国横眉冷哼:“不给见。”
苏玛环顾左右,又压低声音道:“我有苏兰贞的消息。”
徐卫国眯了眯眼,立马扬起了手掌。
苏玛定定地看着徐卫国,半点不肯让步,两人瞪视了好一会儿。
“这个消息,我只告诉林小满。”
“你又要玩什么花样?你已经逼死了小满的爸妈,上一次还想用我引她来就地解决,苏玛,你这个人,还到底是不是人?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不止食子,连孙都要食。”
“我只和小满谈。”苏玛坚持。
徐卫国摇头,“我绝对不会让她再涉险,我宁愿她怨恨我一辈子,也绝对不会让你再去伤害到她。”
“你不带我去,我可以自己去。以我的本事,我哪都去得。徐卫国,我提前知会你一声,是给你的体面,你不要不识抬举。”
那个受了伤的老头李佑灵一拐一拐地挨了过来,笑眯眯的打量着徐卫国。
从上看到下,又从脚看到头,看了好几遍之后,他才满意地点点头,道:“这货长得周正,比我年轻那会也不遑多让。苏玛,怎么,瞧上他了,瞧上了,我帮你抢回去。”
苏玛狠狠地剜了李佑灵一眼,“他是孙子辈的。我生了个女儿叫苏杨,苏杨生了个女儿叫林小满,林小满嫁给了他。”
李佑灵的眼圈突然红了,沉默半晌之后,他又开口道:“那你的意思是抢林小满?”
“林小满把我们苏家明脉铲得差不多了,我们隐脉的冰宫也被她断了后路,我们整个苏家差一点就断送在她一个人手里。这笔账,不能就这样算了。她如果愿意跟我走,我会留她一条小命。如果她还要站在苏家的对立面,我就送她见阎王。”
苏玛淡淡道。
李佑灵怔了怔,道:“如果你要打杀其他任何人,我只会帮你递刀子。可是,她是你的亲外孙,你就不再考虑考虑?”
“离心离德的外孙不如一个外人。我已经网开一面了,打算再给她一个机会,选择一次。徐卫国,这一次,我可以允许你在场。你自己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接受我的善意?”苏玛冷淡无比地抛出了自己的意图。
徐卫国想发笑,苏玛太自以为是了吧?善意?
她逼死了自己的女儿女婿,几次三番根本不顾林小满的安危试探,甚至驱虎伤人,现在发现林小满是个有能量的,又想把林小满拐到苏家那边阵营去,替苏家人效力?
“苏玛,你想太美了。有我徐卫国在一天,我绝对不会让你接近小满身边。如果你真的把我惹毛了,我直接轰平你的冰宫,你信是不信?”
“呵呵,你轰啊!说狠话谁不会?第一,我这里有你们迫切需要的消息,第二,苏家已经迁址了。我忌惮你,但不代表我要一直忍你。”
有苏玛跟着,徐卫国打消了直接回锦官城的想法,又折回京城,回了军区大院。
门口的卫兵把苏玛和李佑灵挡在了外头。
苏玛要求见冯德康,却被卫兵告知,冯德康出外勤去了,冯绿水和她妈走姥姥家去了,冯家没人。
徐卫国目不斜视的往前走,耳朵却没闲着,听到卫兵把人拦稳妥了之后,他的唇角不自觉地掀了一下,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宋陶正站在二楼的阳台浇花,她新买了些花花草草,刚松完土,提了个洒壶准备给每盆花都浇点水,远远的就瞧见徐卫国往这边走,她立马扭头冲屋内喊:“天来,快点,儿子回来了。”
徐天来咦了一声,随即跑到阳台来打望,见真是徐卫国,他就更惊讶了。
这儿子才走没几天,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而且那模样……跟从战场上厮杀归来似的,十分怪异。
“卫国,你又跟谁干架了?怎么也不收拾收拾?你这样血里糊啦的回来,小心吓着你妈。”
徐天来一喊,宋陶就伸手去拧他,“他都受伤了,你也不关心关心他伤得怎样,反倒说这些有的没的,有你这样当爸的吗?你这些年,就这样带孩子的?”
徐天来呵呵一笑,讪讪道:“我其实也不怎么会带孩子,那会儿这孩子来得太突然,你又失踪几十年,建国之初军务又忙,我几乎脚不沾地的在工作。还好这孩子独立,没怎么让我操心。”
宋陶丢下洒水壶,快速的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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