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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九撩军夫-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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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把贺胜利弄醒。

    这个命令,下达命令的人,还真的是有贺家人的风格啊。

    想必是那位身居高位,连贺胜利提及都怕的贺铭章吧?

    苏秀秀淡淡地笑了一下,死,她不怕了。可是她怕活着的时候太糊涂,太多的疑问,她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呢。

    她想了想,能刺激到贺胜利的,也就只有一件事,是她原本准备去做的事。

    “贺胜利,这些年,你一直用各种谎言阻止我再去天山。你把我的户口注销,把我的介绍信烧掉,把我弄成一个哪儿也去不了的人,目的就是阻止我去找丰收吧?

    开绣新疆是我的主意,你出的资金,可是我已经百倍千倍的还给了你。我不欠你任何东西。

    你总问我,为什么我要喜欢一个什么也不是的男人,却对你多看一眼都嫌弃?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了。

    我活着,只为了和丰收在一起。所以,我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别人。不管这个人是谁,有多大的权势,我都不会喜欢了。

    你能绑住我六年,却绑不住我一辈子,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丰收。

    贺胜利,只怕,到那个时候,你已经化作一杯黄土了。

    你如果是真的喜欢我,应该会为我祝愿的吧?”

    “你妄想!”病床上的人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贺胜利猛地睁开了眼睛,瞪着苏秀秀,决绝地道:“不管我活还是我死,你都不可能和王丰收重新走到一起。绣新疆是你一手一脚做起来的,那些人都靠着你养家糊口,他们都尊敬你,你要是敢离开京城去天山,我就把绣新疆全部关张,让那些人全家都喝西北风!”

    “贺胜利,你还是这样。一次一次的拿我身边的人来钳制我。先是我的户口,我的介绍信,然后是我妹的工作,我妹的婚事,再来是绣新疆。我离开绣新疆的时候就想清楚了,你爱留便留;如果不留,等我找到丰收之后,我再重开它,重新收拢他们,重新给他们养家糊口的活计做。

    贺胜利,你再也威胁不到我了。”

    贺胜利听了这话,哪里受得住,直接开始吐血,一边吐血一边愤怒无比地叫嚣:“你找不到的,王丰收死了。有一个穷凶极恶的杀手,在伤我之后前先用同样的手法杀了不少人,王丰收正是其中之一。你如果不信,我可以调医院的纪录给你看,还可以把他当时的诊治医院叫来,详细说给你听。王丰收,绝对不可能还活着。”

    “我不信!我要去找他。”苏秀秀转身就要往外跑。

    “抓住她!只要不让她离开我身边,打断手脚养着都可以。”

第七百三十六章 真的喜欢过

    苏秀秀出了病房就使出了全身的气力去奔跑,她沿着医院的走廊飞快地往楼梯处跑,那两个男人死命的在后面追着。

    她不敢把时间浪费在回头张望上面,只是凭借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判断,她快被追上了。

    她冲着迎面而来的医生直喊救命,医生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两个男人,便视若无睹地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苏秀秀绝望了。

    追着她的两个男人拽住了她,把她重新架回了病房,沿途有病人张望,两个男人都凶神恶煞地瞪视他们,病人们敢怒不敢言,有一些试图迈步过来的,也被其中一个人突然掏出来的手枪吓得停了下来,用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看着苏秀秀。

    男人举着枪,虚晃了一圈,病人们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今天这里发生的事,你们全都什么也没看到。谁敢外传,送你去见阎王。”

    病人们低下了头。

    架住苏秀秀的男人则是低声威胁她:“你想连累别人血溅当场,你就再呼救。”

    苏秀秀面如死灰,没再挣扎,被顺利拖进了病房。

    贺胜利得意地看着苏秀秀,忍不住笑起来。

    “苏秀秀,你是我的,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就算哪天,我玩厌了,不要你了,你也不能去找其他男人。”

    苏秀秀恨恨地看着贺胜利,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贺胜利笑得益发大声了。

    “我最喜欢看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不管是恨也好,爱也好,总之我是不会成全你和王丰收的。”

    苏秀秀偏开头,看都不愿意看贺胜利了。

    贺胜利大怒道:“把她的脸给我转过来,看着我!”

    “胜利,你刚醒,还是叫医生过来吧?你一笑一急,血就从嘴里冒了出来,挺吓人的。”

    苏秀秀被硬捏着下巴把脸转了过来,冷冷地看着贺胜利。

    贺胜利突然亢奋起来,血大口大口的往外冒。

    他噗噗地吐了几口血之后,笑道:“苏秀秀,这是你的命,你就认了吧。”

    苏秀秀终于开口了,“丰收才是我的命运,而你,贺胜利,你就是用尽所有手段,我也绝不可能喜欢上你,你在我心中,连一条杂鱼也比不上。”

    “你生气的样子更好看,你越是生气,越是无奈,我就越高兴,哈哈……”

    贺胜利笑着笑着,就笑不出声音来了,血堵住了他的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

    一个男人走过去,替他拍了拍背,这一拍,一道血箭就喷了出来,贺胜利大睁着眼,脸色慢慢地灰败了下去,身体也塌了一下,直往下倒。

    那个男人伸出手指探了探贺胜利的鼻息,脸色大变,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手足无措的看着架着苏秀秀的男人。

    “虎哥,怎么,怎么办?好像,好像没什么气儿了。”

    架住苏秀秀的男人赶紧丢开了苏秀秀,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自己探了探,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和惊恐。

    “阿黑,真的没气儿了。完了……”

    “虎哥,要是贺老大知道贺胜利是被我拍死的,我们……我们俩都得没命。”

    虎哥用力地摇了一下头,咬牙道:“这里只有我们四个人,我们说他是怎么死的就是怎么死的。他是被那个女人刺激了,先急后笑然后吐血太多死了的。”

    “虎哥说得对,只有这样说,我们才能活。虎哥,快,那个女人又要跑!”

    阿黑起身就要追,虎哥拦了他一下,他不明白,指着悄悄挪到病房门边上,拉门正在往外跑的苏秀秀急喊:“虎哥,再不抓就跑出去了。”

    虎哥眼神闪烁地道:“让她跑,反正我们能追上,她一跑,正好坐实了气死贺胜利这件事。人人都会认为,她是气死了人,怕了,才会拼命逃跑。贺老大也会理相信我们的说辞。”

    阿黑一脸钦佩地道:“还是虎哥想得周全。”

    虎哥点头,“现在可以追了,你跑得快,你去追人,我假装喊医生抢救,把这戏演真一点。”

    两人分好工,立即各演各的,一个卖力的喊:“医生,医生在哪里,快来啊。”

    另一个直接飞一样的窜了出去,追向苏秀秀,边追边喊:“站住,别跑,胜利都被你气吐血了,他要是有事,你也不要活了。”

    苏秀秀一心想要逃出去,丝毫不敢回头,她已经跑到了楼梯口,希望就在眼前,她把心一横,直接几级几级的往下跃。

    阿黑急了,掏枪朝苏秀秀射击,子弹贴着苏秀秀的耳侧飞过,带出一丝血色。

    “你再跑,我就直接打死你。”

    苏秀秀忍着痛,继续往下跑。

    阿黑再次开枪,子弹直接命中了苏秀秀的腿弯处,她的身体往前一倾,直接栽倒下去,滚下了楼梯。

    滚下楼梯之后,她挣扎着又爬了起来,拖着一只血淋淋的腿要继续往前走。

    阿黑冲过来,拽住她的手,直接啪啪两下,扯脱臼了,然后又一脚踩住她的腿弯,用力地碾了两下,恶狠狠地道:“跑啊,我看你现在还怎么跑?”

    苏秀秀死死地咬住牙根,一个字也不说,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的医院大门,阿黑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着她往楼上走时,她眼中的希冀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丰收,我好像真的跑不掉了。丰收……你在哪儿?

    一条血线自楼下延伸到楼上贺胜利的病房外,触目惊心。

    贺胜利被宣告死亡,医院瞬间被贺家的人封锁了,所有的病人都被赶到一个地方看管了起来,不能随意进出。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这是一群心狠手辣的人,连女人都半点不会怜惜,直接开枪不说,还要把人带伤拖着从楼下到楼上示威的人。

    这样的人,总是令人畏惧。

    而这个时候,徐卫国还在火车上,根本无从得知这边的情况。

    至于王丰收这边,他的伤倒是一天好似一天,慢慢的可以保持长时间的清醒,不会动不动就痛昏迷过去了。

    这两天,都是宗缜在照料他,给他更换纱布和处理伤口。

    王丰收忍了一会儿,直接开口问:“我那天见的那个女人呢?她去哪儿了?”

    “娇娇去我小姑家玩了,过两天就回。”

    “娇娇?她现在叫娇娇了?你和她是什么关系?”秀秀怎么改名字了?

    “她被坏人当试药人摧残过,后来又受过很大的刺激,脑筋有些不清醒了,她是我捡来养着打算以后给我养老送终的女儿。”

    “难怪她这些年都没来找过我,王丰收心头一痛,“谁伤了她,我杀了谁!”

    宗缜愣了一下,想到余娇娇对徐卫国的走火入魔,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道:“你,你那么在意她?可她好像喜欢过别的男人,你也不介意?”

    王丰收眨了眨眼,她真的喜欢过贺胜利了吗?

第七百三十七章 你们去找苏秀秀

    原来,贺胜利在这一件事情上面,没有说谎。王丰收心里扯着痛,痛得厉害。可是很快,他又强自压抑下了痛苦,斩钉截铁地道:“只要她现在愿意跟我在一起,过去的事,我可以不介意。”

    宗缜考虑了一下,王丰收若说这种事都不介意的话,真的就是爱到了骨子里,可以放弃男人的自尊,放弃一切,也要在一起共度余生了。

    娇娇能遇上这样的男人,是她的大幸运啊。

    “那等你养好伤了,我给你俩主办婚礼。”

    王丰收想了想,要求道:“我怕夜长梦多,不用等我伤好,只要我能挪动了,就让我和她结婚,成不?”

    “这么心急?筹办婚事根本来不及,只能一切从简,请亲戚朋友和左邻右舍过来喝个酒走过过场就行了。”

    王丰收乏了,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就安心地睡过去了。

    在梦里,他梦到自己和秀秀结了婚,还生了一堆孩子,孩子爬在他的身上叽叽喳喳的叫爸爸。

    宗缜看着王丰收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唇角不自觉的挑起了一丝笑意,心头的疑虑也渐渐消散开来,真的开始着手准备王丰收和余娇娇的事。

    等到余娇娇从宗缜的嘴里得知,王丰收要和她结婚之后,她简直乐得快疯了,一溜烟的窜进了祁玉柱家里,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了祁玉柱。

    祁玉柱怔了怔,捏在手上的烟头灼了手,他这才反应过来,慢慢地问余娇娇:“什么?你要结婚了?那小子还伤着就跟你宗爸提婚事了?这,这也太快了吧?”

    余娇娇今天穿的就是那件新做的蓝布袄子,衣服做得很合身,显出她窈窕的身段,再加上她一脸喜笑颜开,容光焕发的,瞧上去竟有些让祁玉柱移不开眼睛了。

    他突然有些难过,可他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不舍?

    余娇娇硬拉着祁玉柱,笑问:“玉柱表叔,我像不像新娘子?我怕不够漂亮,到结婚那天那人又会反悔。”

    祁玉柱叹了口气,反问余娇娇:“你就这么喜欢这小子?他有什么好?”

    余娇娇愣了片刻,才下意识地回答道:“他,他像卫国大哥。可是宗爸爸说卫国大哥有小满了,不会要我了。所以,我只能另外再找一个人来代替卫国大哥。正好,我找着了这样一个人,而且他还愿意和我结婚,表叔,你不为我高兴么?

    等我结婚那天,我一定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当最漂亮的新娘子,然后给你敬酒。”

    祁玉柱心里微微一扎,叹息道:“娇娇,只要你开心,表叔都依你,到时候我一定来喝你的喜酒。

    王丰收时睡时醒,不停地催着宗缜办这件事,余娇娇听隔壁的女同志们说,女人要保持适当的娇羞,不能老往男人房间跑,这样才会过得长久,所以王丰收睡着,她就在旁边侍候,一醒她立马就像受惊人的兔子一样窜出去躲了。

    以至于,这误会的婚姻,就生生的筹备了起来。

    宗小玉一直在等祁战的消息,听到余娇娇和王丰收要结婚的消息,也只是惊讶了一小会儿,然后就没大管了。她等了祁战大半生,当初不觉得长,现在的每天每夜都觉得太长了,她把所有的精力都用来等祁战了。

    她只是希望,婚礼在祁战回来之后再办。

    在祁战回来之前,可以先小办一个订婚礼什么的意思意思。

    宗缜把这些意思一说,王丰收直接把头一偏:“反正我要和秀秀结婚,一能下地就结。”

    回头跟余娇娇一说,余娇娇就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一副小媳妇儿模样,问啥都不回答,只会嗯嗯嗯发一些类似娇羞的女声出来。

    宗缜一个头两个都大了,余娇娇智商受损,根本就拿不了主意,只能他来作主。这王丰收瞧着块头大,脑袋也大,竟然也是个懒货,啥也不愿意想,就一门心思等着结婚。

    要定亲,要结婚,这该买的东西总得买点吧,至少这红绸子布和喜字是必不可少的吧?

    还有到那时候,以宗缜的名望,这左邻右舍肯定是要来的,十里八乡知道这事儿的也肯定会不请自来,桌子椅子都要借不少回来备着给客人坐才成。

    祁玉柱一趟一趟的往宗缜家里拉东西,每次拉来了东西,卸车之后,就蹲宗家院门口抽一只烟,然后无声无息地就拉车就走。

    余娇娇一直想找到苏秀秀给她做新人穿的衣服,祁玉柱去了衣来伸手只看到店门关着,问附近的人,也不知道老板啥时候开门,余娇娇觉得遗憾,可是又怕时间上来不及,就只得找了另一家的师傅过来给王丰收以及余娇娇量尺寸。

    师傅给余娇娇量完尺寸之后倒是没说什么,去给王丰收量的时候,就说王丰收块头太大,这原来扯布的钱就不够,得加钱才能做。

    祁玉柱不干了,这师傅一路上因为要茶水费,车马费,各种各样的理由,已经加了好几次钱了,要不是不想扫余娇娇的兴,祁玉柱又要上去蹬翻他。

    这都到家了,已经是给的高价,居然还要临时加价,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

    祁玉柱正要喊,就看到王丰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那双黝黑黝黑的眼瞳,直直地看了过来,那还准备絮絮叨叨要钱的师傅直接闭上了嘴。

    王丰收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一字一顿地对师傅说:“我想结婚想了很多年了,谁触我霉头,我要他人头。”

    做衣服的师傅吓着了,直接夺门而逃,哇哇叫着:“我不做了,一分钱都不赚你的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今天祁玉柱给他的钱掏了出来,战战兢兢的往门口的木头台上放。

    “这是你们给我的钱,一分都不少,我全还给你们。你们这活我做不来,东头还有一家衣来伸手,老板是个年轻姑娘,叫苏秀秀,她也有几分本事,爸爸是个老裁缝,自己也心灵手巧的,做的衣服更好看,你们找她去做去。”

    王丰收立马腾地睁开眼,挣扎着突然坐了起来,瞪眼看着老板。

    “你说什么?苏秀秀?会做衣服的秀秀?”王丰收记得,秀秀说过,她上山下乡时带的那老大一包衣服,全是她爸做给她的,她的爸爸,是当地远近闻名的老裁缝!

第七百三十八章 王丰收,对不住了

    做衣服的苏秀秀,即将要和他定婚的秀秀……王丰收感觉到这事情有些不对劲,立马打起了精神。

    老板被王丰收那凶兽般的眼睛一瞪,直接都吓得两腿打颤,说话也不得索了。

    “是,是,苏,苏秀秀也会做衣服,做得还挺好。你,你们找她。年轻人,年轻人好交流。我,我能不能先走一步?”

    “这儿居然有两个秀秀,难道是同名同姓的人?那哪一个才是我要的秀秀?”王丰收终于想了起来,他在还没清醒的状态下看到过秀秀,但那只是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他还没曾真正见过六年后的秀秀长什么模样。

    “我要见秀秀,我要见秀秀!”王丰收看到门外有个女人的身影,直觉地认为是秀秀,就冲着那边直嚷嚷。

    余娇娇犹豫着挪了几步,小小声地回他话:“那个做衣服的秀秀老板关了店,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所以我才找了这个老师傅来量尺寸,给我俩做新人衣服,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给我们做新衣服?

    可这并不是秀秀的声音啊。

    王丰收微微一愣,脱口道:“你是谁?”

    “我是娇娇啊。”

    “娇娇不是秀秀?”

    “娇娇是娇娇,秀秀是秀秀啊。”

    “那,那天我第一次醒的时候,在这间屋子里的女人,她在哪儿?”王丰收急了,直接开吼了。

    余娇娇吓了一跳,委屈巴巴地说:“那是做衣服的秀秀老板啊,她是送衣服过来的,送完衣服,她就回家了啊。”

    王丰收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过来,这里始终只有一个叫苏秀秀的女人,就是他的秀秀,开了个成衣店会做衣服的那个秀秀。

    “叫秀秀来,我要见秀秀。”

    “秀秀老板不在,店关了,人不在。”余娇娇一急就直接进了屋,坐在王丰收床前,“扯布做衣服本来就慢,找不到秀秀老板,我们就将就找这个师傅做一身衣服把婚定了先啊。”

    “定婚?我和你?”王丰收看着余娇娇,然后坚决地摇了摇头,“我搞错了,我以为你是秀秀。你不是秀秀,我就不能和你定婚结婚。衣服,也不用做了。”

    听到王丰收的话,余娇娇脸上的笑容突然就凝住了,她慢慢眨着眼睛,一点一点的转着眼珠,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就又扭头去看祁玉柱,“玉柱表叔,他刚刚说什么?”

    祁玉柱盯着王丰收,手慢慢地握了起来。

    “催着结婚定婚的是你,现在说不定就不定的也是你。你把娇娇当成了啥?我不管你这中间有什么误会,现在大家都知道余娇娇要和你王丰收定婚了,大家就等着到日子来吃酒了,你这时候搞这种脓包事,你像话不像话?”

    “我要的人一直是秀秀,不是娇娇,还好我们在定婚前把误会弄清楚了,不然到定婚现场,我才发现对方不是秀秀,事情就会变得更难看。趁还来得及,来得及改正这个错……”王丰收知道如果不是对方救了自己,他早已经是死人一个,这宗家的人就相当于是他的恩人,他必须耐着性子把话说透才行。

    余娇娇无法理解这件事,她只知道,宗缜告诉他,王丰收自己说的要和她结婚,越快越好。

    所以,她就欢欢喜喜的准备着做衣服,通知亲朋好友,等着做最漂亮的新娘子。

    她每天都在学怎么做好一个新娘子,怎么做才不会在婚礼上失礼献丑,怎么做才能让男人更喜欢她。

    她满心期待着这场婚礼,她无法接受这突然而来的变故。

    眼泪哗啦啦地从她眼里涌了出来,她哭喊着去捉王丰收的手,紧紧地攥住。

    “我要当新娘子,你跟我宗爸爸说好的,要和我结婚的。我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做新娘子了,你不可以在这个时候说不要我。”

    王丰收看余娇娇情绪十分激动,手也不好抽,只能让她攥着,他试图跟她讲清楚这其中的道理。

    “娇娇,你听我说,结婚是一件大事,这本来就弄错了,我们现在改正,对大家都好。”

    “我不听,我不听,我要当新娘子!我不听,不听!”余娇娇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脸色也变得越来越激愤,手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王丰收的肉中,血慢慢的渗了出来,染红了她的手指。

    她看着红红的手指,突然笑了起来,咯咯道:“我要当新娘子咯,我要当新娘子了,看这红布手套多漂亮!”

    王丰收还想说什么,祁玉柱突然朝后面摸了过来,照着他的后脑勺就用手砍了一下,王丰收感觉到疼痛,还回头看了一下,眨了一下眼睛,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为什么之后,身体这才直直地倒回床上。

    余娇娇看到祁玉柱打王丰收,立马又松开手,跳了起来,张牙舞爪的追着祁玉柱打。

    “你打我男人,我打你!打死你,打死你。”

    祁玉柱不还手,任余娇娇打,不一会儿,他的脸上胳膊上全都被余娇娇挠出了血印子。直到余娇娇打累了,瘫坐在地上直喘气了,祁玉柱也坐了下来,陪她坐到地上,伸手心疼无比地摸了摸她的脸。

    “可怜的娇娇,你放心,玉柱表叔不会看着你白受欺负。你想要做的事,玉柱表叔帮你做。你想和他结婚,我就让他和你结婚。只要别犯病,别哭,天天开开心心乐乐呵呵的,玉柱表叔就帮你。”

    余娇娇眼里亮了一下,认真地问道:“真的可以?你真的可以让他和我结婚?”

    祁玉柱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一定可以的,表叔会想办法的。”

    “什么办法?”

    “这个你别操心,表叔说有办法就一定会有办法,你就照旧,等着做你的新娘子就行。对了,今天他说不和你结婚的话,可能就是睡迷糊了,不算数的,你别跟其他人说,连宗爸也不要说,免得节外生枝。”

    “为什么不说?”

    “说了,你就做不成新娘子了。”

    “那我不说,不说。玉柱表叔,你对我真好。”

    祁玉柱进了宗缜的备药室,拿了一支镇静剂,直接推药入针,给王丰收扎了,让他陷入了沉睡。

    他在药室里又找了几样药,拿在手里又放回去,然后又咬牙拿了起来,给王丰收敷到了伤口上。

    “王丰收,对不住了。”

第七百三十九章 苏秀秀在哪儿

    火车靠站,刚一停稳,一名身穿草绿色军装的英俊男子就快步跨了下来,直奔出站口而去,速度快得像是一溜轻烟似的。

    徐卫国没有给自己留哪怕一点点的喘息时间,径直一下火车就赶往了医院,到达医院外的时候,他慢慢地停下了脚步。

    医院门口,安安静静的,他心里一沉,意识到医院早已经落入了贺家人的把控之中,似乎已经戒严了。

    或许此时的他,已经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所以任何的潜藏都是无意义的了。

    徐卫国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人看了他一眼,脚在地上蹭了蹭,最终却没敢走出来,只是在徐卫国越过去之后,拿起电话给里面的人通了个信儿。

    “徐卫国来了。”

    徐卫国来了。

    啪,啪,啪。

    住院楼的灯突然全都亮了起来,把里里外外照得光堂堂的,纤毫毕现。

    一个像幽灵一样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住院楼的入口处。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立领中山装,上衣口袋里夹着一支钢笔帽子,只有帽子,而口袋里却没有笔的形状。

    国字脸,棱角分明,五官端正却中透着成熟男人的气质,他和徐卫国打了一个照面,面上波澜不惊,只是略略冲着徐卫国点了一下头。

    “你来了?”

    他打量徐卫国的时候,徐卫国也在打量着他,徐卫国知道,这就是贺铭章了。

    贺家当中的实际掌舵人,年仅四十的卫戍区部长。

    他的人,和传闻中一样成熟稳重,不显山露水。

    这种成熟稳重也是一个反面狠角色必备的内在素质。

    所以,这种成熟稳重型的人狠起来,才是最难对付的。

    徐卫国轻轻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目光慢慢地掠过贺铭章,往后面看。

    贺铭章做了个请的手势,身体一侧,给徐卫国让出一条道来。

    “二楼。”

    徐卫国面不改色地往二楼楼梯走,偌大的住院楼里,人影都见不着几个,灯照在地上,显出明晃晃的影儿,脚步声在安静中啪嗒啪嗒的响着,从一楼延伸到了二楼。

    二楼有几间病房,门全都敞开着,徐卫国站在转角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所有的房间里,都没有呼吸声。

    贺铭章的声音自他背后响起来,慢慢的,淡淡的,稳稳的,听不出任何的情感波动。

    “胜利在太平间。”

    太平间!

    徐卫国半眯了眼,整个人突然就绷直了。

    贺胜利死了!

    贺家绝不会善罢干休。贺家这一代,只剩下贺铭章和贺胜利二人。贺铭章的妻子在唐山大地震之中疯了,儿子也成了残废,贺铭章也因为要回身救人,被倒下来的水塔砸中,失去了生育能力。

    贺胜利,是贺家传承香火的唯一人选。

    所以,贺胜利有嚣张的资本,敢在京城兴风作浪。

    如今,贺胜利死了,贺家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你们,打算怎么办?”徐卫国直接问贺铭章。这个人的心思,他猜不透,也不想浪费时间去猜。

    贺铭章想了想,道:“我弟弟死了,自然是要先下葬处理后事。”

    “苏秀秀在哪?”徐卫国又问。

    贺铭章淡淡道:“我弟弟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什么?

    苏秀秀已经死了?

    徐卫国霍地转过身来,眼神灼灼地盯着贺铭章。

    “你杀了她?”

    贺铭章摇头,“我不杀人。”

    徐卫国半点不敢放松,追问道:“她还活着?”

    贺铭章低下头,转了转戴在手腕上的表。

    “应该还是活的,不过我不确定。”

    贺铭章说贺胜利在哪儿,苏秀秀就在哪儿。他还说苏秀秀或许还活着,但他也确定不了……

    在这之前,贺铭章还说,死了自然要下葬!

    苏秀秀跟一个即将下葬的人呆在一起,要下葬的人要装进棺材……

    苏秀秀被贺铭章装进了贺胜利的棺材!

    “贺胜利埋在哪儿?什么时候下的葬?”徐卫国大声问。

    贺铭章稳稳地站在那里,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云淡风轻地道:“七宝山,半个小时前。”

    徐卫国咬了咬牙,冷冷骂了句:“变态!”

    贺铭章也不生气,“苏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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