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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九撩军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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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不用,我用不着这个,我好歹也是……识几个大字的嘛,而且九里屯儿离城里也远,不太方便。”林小满差点就说漏了嘴,她原本想说自己好歹是也是上过大学,在大学混了四年,拿了毕业证的人,哪用得着上夜校学补小学初中的课程啊。

    秦姗姗点了点头,“也对哦,你都嫁人了,重心也没放在学习上了。”

    “是啊是啊,嫁了人就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得侍候老爷们吃喝,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的,哪有时间学习啊。”林小满把徐卫国拉出来做了挡箭牌,现成的,不用白不用,哈哈。

    徐卫国睃着林小满,眼里明晃晃的,像是在说,林小满,我这老爷们等着你侍候吃喝,看你咋忙得脚不沾地…

    林小满呶了呶嘴,又打了个哈哈,拉着秦姗姗扯了几句。

    “姗姗啊,趁还没结婚多学学是好事,弗兰西斯培根早就说过啦,知识就是力量。

    你好好学,说不定还能参加高考,考个好点的大学,成为锦官城里屈指可数的女大学生呢。”

    林小满不断地给秦姗姗打气,鼓励她成为新时代独立自主的女性。

    大嘴巴这一下可惹了祸。

    “弗兰西斯是谁?”

    “培根是谁?”

    徐卫国和秦姗姗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口问。

    林小满眼神一僵,心头一跳,千防万防,还是说漏了嘴,她真恨不得啪啪给自己俩大嘴巴。

第五十七章 母亲

    “书上看的,书上看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弗朗西斯培根是谁。”

    秦姗姗哦了一声,好像被林小满搪塞过去了。

    可是徐卫国,却没那么好骗,书上看的,怎么可能!

    林小满生于1959年,1966年她才7岁,这个时候,学校里基本就已经没书读了,因为老师全被当老九一样抓到了牛棚里,到1976年结束的时候,林小满已经17岁,徐卫国遇上她的时候,她背着一个超大的背筐在洗衣服挣工分。

    那天夜里,跟她回到林家院子之后,他也基本把林家的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

    林小满11岁就开始加入了捡狗shi鸡屎的捡肥队,捡来的狗shi充作肥料卖给生产队挣工分,用来兑换粮食。

    而之后,因为林家要生个顶门立户的男娃,林家父母为了给自己儿子腾口粮,还把自家的二女儿送给了十几里地外的一个五保户,据说是林小满偷偷把她妹妹偷了回来,从此后就主动包揽大业村合作社记事员和书记家的洗衣任务。

    林小满的手一到寒冬腊月就要生冻疮,但是为了坚持挣工分,她还是每天都要背一大筐衣服去河边洗,因为手肿得化了脓,揉搓不了衣服,所以她才习惯性的借用打衣板,也就是她们当地叫的棒槌来洗衣服。

    了解到这一情况之后,徐卫国才打消了心头的疑虑,押了表,过了两天派人拿了五十块钱去取表,实际上那五十块钱,是徐卫国真心实意地给林小满的补偿。

    后来林家人找上门,徐卫国二话不说承担起了这个责任,也是因为在他的心中,林小满也是个苦孩子,是个家庭缘薄的孩子。

    结婚就是那码子事儿,赶上了,就结了呗。

    他和林小满并不熟悉,在火车上也没什么话可以讲,所以就沉默以对。

    分宿舍安置下来那天晚上,实际上徐卫国没想干嘛的,只是林小满在来九里屯的火车上,一直晕车晕得很厉害,昏昏沉沉的,还有点发低烧。

    下了车之后,是徐卫国把林小满背回屋的,林小满吐了徐卫国一身,自己身上也脏了。

    所以徐卫国自己清洗完之后,才脱了她的衣服,想替她擦一擦,在这个擦的过程中,忍不住摸了几把。

    林小满的意识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徐卫国一挨她的时候,她就本能地吓得瑟瑟发抖,好像因为害怕,她还吓晕过一段时间。

    然后,再醒过来的时候,一直表现得很怯懦的林小满,在火车一句话都不敢和他说的林小满,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脚把他踢下了床,还对着他叫嚣:“敢上来我弄死你!”

    徐卫国哪里吃过这种亏,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说要弄死他…

    “看谁弄死谁?”

    徐卫国一个鲤鱼打挺,直接扑到了林小满身上,林小满扭来扭去的,就是抵死不从。一来二去的,徐卫国就被撩出了真火气,就像镇压暴动一样,把林小满直接就地正法了。

    他执行过无数次任务,擅长和敌人搏斗,床上的战争也是战争,到了后来,他就失控了,林小满哭得很厉害,像是无助的小猫儿一样,在他身下嘤嘤的哭。

    这一夜,他也不知道究竟做了几次,反正就是不想下去。

    从征服,变成了失控,然后就沉溺进了这种感官的享受之中。

    出任务回来之后,屋里空空的,好像有些冷清。

    以前出过很多次任务,却从来没感觉到一个人会冷清。

    林小满回来了,他突然就醒了。

    林小满支支吾吾的赶他出门,又光着屁股蹲柜子前鼓捣东西,白色的药粉撒了一地,他突然又推翻了先前的认定,万一,林小满真是扮猪吃老虎的间谍,她接近徐卫国的目的就绝不单纯。

    就近的监管,慢慢的观察,一点一点的相处下来,又发现,她的喜欢,好像并不假。

    会给他吹受伤的耳朵,听到去医院之后就很慌,拉着医院的护士硬要人家挂急诊,她的这份关心,他感觉得到。

    下楼之后她又跑回去找陈上游要伤药,她们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她没说谎,那些小药包,确实是陈上游开给她的消炎用的三七粉。

    她的嫌疑即时解除,徐卫国当机立断,主动示好。

    但是现在,新的疑点又出现了。

    她和秦姗姗年龄相差无几,秦姗姗只上了两年学,那林小满也应该没上几年学,但是她借回来的那些书,全是晦涩难懂的典藏本,其中还有一本英文的诗集和一本**。

    刚刚,她很随意地说起了弗兰西斯培根,很顺口地就说了出来。

    还有之她说她好歹也是,中间停顿了一下,才十分生硬地接成了好歹也是认得几个大字的。她当时想说的原话,一定不是这样的。

    “林小满,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回到301之后,徐卫国炸毛了,开始审问林小满。

    林小满缩头缩脑地坐在床沿上,心念急转,无数的念头在脑海里转来转去,转去转来,愣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可以解释眼前纰漏的借口。

    直接告诉徐卫国,我穿越来的,原本是2016年的漫画家林小满,因为一起早餐车祸嗝屁了,然后醒来就成了1979年新婚的林小满?

    徐卫国一定会当她是神精病。

    自学成才?

    鬼才信。

    在当时那个大环境下,人都活不下去了,还自学,去哪自学?跟谁学的?

    一个谎话,就得千百个谎话来圆。

    圆来圆去,总有一天会穿帮。

    “林小满,我让你说话!”徐卫国等了半天,只看到林小满愁眉苦脸的,一会儿又摇下头,一副拒不交待的模样,他有些不耐烦了。

    “吃饭前,刚刚宣布无罪释放,这会儿,又审上了…我这命啊,苦的呀…”林小满越想越沮丧,唉声叹气起来。

    她这是企图蒙混过关?

    “林!小!满!”徐卫国开吼了,剑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满眼的暴戾,像是一头愤怒而狂暴的虎。

    “徐卫国,你之前才答应过我的,要关心我,相信我的,我不是坏人,不是坏人,不是坏人,反正我不是坏人,我也没害过任何人,别人不惹我,不触犯我的底限,我也一般都有与人为善。”林小满被徐卫国一吼,脑子里就成了一团浆糊,什么借口理智啊,全都跑光了,竟然无耻地耍起了赖皮。

    徐卫国一把把她提了起来,让她直直地站着,声色俱厉地说:“交待清楚了,我就相信你。耍赖皮没有用!

    说,必须说出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

    开动你的脑袋赶紧想!”

    徐卫国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话极有歧义,好像在诱导林小满搪塞他似的,只要林小满能拿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他就相信她。

    他的原则,在面对林小满的时候,还是因为心里的情感,偏了一丝。

    得了提点,林小满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一件事。

    “听说的,听说的啊,大业村那时候牛棚里也关过不少知识份子,所有人都得去看批斗大会,那些人都会被戴上尖尖帽,然后拖上台子吊打。

    他们一挨打,有时候就会一边惨叫一边喊口号,好像喊得越大声,身上的就越不痛似的。

    这句话,这句话我就是听其中一个被批斗的中年妇女说的。”

    “哦?那这个中年妇女长什么模样,胖还是瘦,高还是矮,长脸还是圆脸,双眼皮还是单眼皮,姓什么叫什么?林小满,不许想,立刻回答!”

    大业村的牛棚,确实关过这样一个中年妇女,那时候,她被打了之后,直接拖回了牛棚,牛棚四面漏风,寒冬腊月的,打霜落雪,也没人给她送吃的,她差一点点就被饿死在棚里。

    林小满捡狗shi经过的时候,偷偷塞了一壶水给她。

    徐卫国一逼问,林小满就突然想起了这一茬。

    “她大约一米六五左右,长得很文静,瓜子脸,叶眉,和其他被打的人不同,她痛得满地打滚的时候,她的目光之中却没有一线一毫的怯懦,不被批斗的日子里,她总是她端庄地坐在杂草堆里,一直望着北方。”林小满陷入了回忆,眼前慢慢地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

    见她描述得如此详尽,徐卫国的神色略微缓和了些,“那她叫什么名字?”

    “我听到有人叫她陶子,也不知道这是她的名,还是她的姓。”

    来自2016年的林小满,只在书上看过这段,寥寥几句,如何能概括得到这段历史。

    而在1979年的林小满的记忆之中,她像个旁观者一样看到了这一幕,隔着岁月,隔着空间,这个女人的脸庞和她当时坐在杂草堆里的神情,深深地震撼了她。

    后来这个叫陶子的女人,也不知道是被转到了其他的牛棚,还是死了被人埋了,反正林小满也有好多年没再见到过她。

    林小满说得有板有眼的,心想,这总该能解释得通了吧?

    抬眼偷看徐卫国时,才发现徐卫国的神情有些悲伤。

    “陶子…我的母亲,名字里也有一个陶字…”

第五十八章 爱你

    徐卫国的声音中,饱含着缅怀之意,还夹杂着一丝伤感。

    这是林小满第一次听他提到他的家里人。

    “你既然这么想妈妈,为什么十二年里都不回家去看一看?”林小满不解地问。

    “她不在了,死了好多年了,死在解放粤东省的那次战役之中。”徐卫国重重地闭上了双目。

    “gz是1949年10月14日解放的,可你现在30岁,那你不是一出生都没见过她?”林小满有预感,徐卫国和性格,应该和他母亲的遭遇有着极大的关联。

    “我是在大街上出生的,在两把雨伞的遮挡下,在枪林弹雨中出生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突然出生,她一定早就撤退到了安全的地方,她也就不会牺牲。”徐卫国双眉紧锁,表情痛苦,脑袋深深地扎了下去。

    看到徐卫国痛苦无比的模样,林小满的心也狠狠地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她几乎想也没想,直接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徐卫国。

    “徐卫国…”她收紧双臂,似乎想要把自己生生嵌入徐卫国的身体之中,“徐卫国,不要痛了。

    我感觉得到,这件事情一直深深的藏在你的心底,你在自责,你认为你妈妈的死,和你有着直接关系。

    所以你才跑了这么远?像自苦一样惩罚自己?所以你做任何事都那样拼命,因为你觉得你的命,本来就是不该活的,是捡来的?

    徐卫国,这不是你的错,那时候的你,只是一个急于来到世界上的胎儿,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你也不知道你的出生,会给你的妈妈带来致命的危机。

    她拼尽一切也要生下你,她一定很爱很爱你,她如果还活着,一定舍不得让你吃一丁点的苦。

    那天你在屋里擦洗的时候,我看得很清楚,你的身上全是伤痕,前胸和后背上还有好几个弹孔,你这些年的自我惩罚,如果你妈妈知道,她一定会很心疼很心疼的。

    就像我现在的心情一样,心里疼得像被人用钝刀子在割似的。”

    听到林小满这段声情并茂的话,徐卫国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人的表情可以训练,说出口的话也可以是假的,可是这种情感的共鸣,以及一个人在情绪波动得很激烈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话,都不可能作得了假。

    林小满在两分钟里,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这话该不该说,说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她只是凭着本能一样吐露着她的心声。

    她只是想要安慰他。虽然她只猜对了一半,却也在此刻走近了他的心门。

    她是真的在意他的喜怒哀乐。

    徐卫国抬起了头,反手抱住了林小满,附在她的耳朵边,如同宣誓一般一字一顿地说。

    “林小满,永远都别欺骗我!

    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骗我,或者,我知道你的存在,会危害到他人和社会的时候,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了结你!”

    林小满心头一震,软绵绵地把头靠在徐卫国坚实的胸膛上,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林小满从没有主动害人之心,也不是坏种,危害不到社会,至于骗,她说的故事也是真实存在的,这应该不算骗吧,只能算是暂时的隐瞒。

    有些事,到合适的时候,到我认为,你能接受得了的时候,我一定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林小满在心底暗暗地说。

    “你要记住我说的话。”徐卫国释然了。

    第二天一早,徐卫国开车带着林小满去粮站买了20斤米,5斤面,买好所有的东西之后,林小满突然想起,从昨天下午到今天,都没见过方前进,就随口问了一下:“方教导员去哪儿了?”

    徐卫国把米面丢到后排座之后,自己爬到了驾驶位,顺便帮林小满推开了副驾驶的门。

    车子直接往前开,不一会儿就出了城,林小满奇怪地问:“怎么开出城了?我们东西还在招待所呢。”

    “早上你睡懒觉的时候,我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搬上了车。

    我之前去江城见了个人,我们走后,那个人就越狱了,然后看守所的同志一路追着那名逃犯来到了锦官城,前进昨天下午就被叫去协助调查去了。

    我们现在去接了前进,就回九里屯儿。”徐卫国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自己那边车窗,“你要是晕车,就告诉我,我再开平稳一点。”

    “哎呀,你都不提前告诉我一下,我都没来得及和姗姗说一下。”林小满有些嗔怪地说。

    “九里屯离锦官城就几十里地,营里个个月有好几十趟物资进出,你要想找她玩,直接搭顺风车进城找她就是。”徐卫国觉得林小满太过于大惊小怪了,又不是以后就见不着了,告不告别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说得倒轻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兵一见是我根本车都不肯停,还会喷我一脸黑烟子,而且和朋友告别,是出于礼貌,让她知道我回去了,不会又白跑去301找我。”林小满还是气乎乎的。

    徐卫国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说:“我早上搬东西上车的时候碰到过她,我已经跟她说过了,不会白跑去找你的。

    我回去后,会跟物资队那边打声招呼的,让他们见你拦车的时候带你一个,不要喷你一脸黑烟子,这总成了吧?”

    “这还差不多。”

    不一会儿,车就到了省军区大营,接到了方前进之后,就开着车回了九里屯。

    徐卫国一手提着装满了碗和盘儿的锅,一手提着20斤米,大踏步的往楼上走,林小满提了五斤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徐卫国,徐卫国步履如飞,林小满追得满头大汗。

    徐卫国把东西提进了屋,回头紧走了几步,接过了林小满手里的面袋儿,顿了顿才说:“林小满,你这体质太差了,得多锻炼。”

    听到锻炼两个字,林小满就想起陈上游也说过这话,说是锻炼了日后就不用受罪,现在她跟徐卫国的关系也所缓和,徐卫国肯定不会再辣手摧花吧?

    徐卫国不虎,她就不会受罪,锻炼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见得到成果,还是劝说徐卫国下手轻一点比较实际。

    这两天起床后,她都觉得手特别酸,酸得有点诡异。

    早上的时候,她问徐卫国她晚上会不会梦游,徐卫国说没发现,当她奇怪地说那不梦游,光睡床上,这手也没去搬抬东西,怎么会酸?

    徐卫国闷了好半天才说,有可能他睡着了,林小满梦游了,他没发现。

    瞧这谎,简直跟睁眼说瞎话似的!

    林小满当时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只是徐卫国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以为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第五十九章 姻缘

    嘁…

    一定是徐卫国半夜化身为狼的时候,拿她的手做了坏事情。

    不就玩虫儿飞了么?

    她很确定,睡觉的时候没压着手睡。那晚上能去哪儿偷牛吗?

    自然是徐卫国用了她的手。

    搬完东西之后,林小满坐在小板凳上歇息,徐卫国把碗盘筷子放好之后,把锅腾了出来,提到了门外。

    林小满听他在外面弄得嚓嚓的,伸了伸头也看不清楚他在炒什么,于是就把小板凳端起来,跑到了门边,在一眼就能看到徐卫国的位置坐下。

    徐卫国把新买的锅架在炉子上,正用锅铲在锅里铲着,那铲子翻起来的时候,林小满看到铲子上全是黄色的颗粒,鼻子吸了吸,发现这东西很像是炒焦了的盐巴。

    “徐卫国,你在炒盐?你要做盐鸡啊?”林小满站起来看了看,发现锅底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盐,“也不对啊,要是**,起码得炒好几斤盐,你这锅里的盐最多只有二两,你炒来干啥?”

    “林小满,你在家一定很少煮饭,新锅里加盐炒一炒,然后再加点水和油煮开,就没有怪味道,还能防生锈。”徐卫国把所有的盐炒成焦黄色之后,就舀了一瓢水,又滴了几滴菜籽油进去一起煮。

    水煮开了几轮之后,他又把锅里的水全倒了,然后把锅晾了起来。

    “林小满,你在家的当姑娘的时候,除了会捡狗shi挣工分和洗衣服挣工分之外,你是不是一点厨事都不会?”徐卫国想到了那碗清汤寡水没盐没味的面。

    “那时候不是想多挣一些工分换点口粮嘛,白天顶着太阳也捡,晚上借着月光还捡。

    农村里肥本就缺,我年龄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除了捡狗shi,还能干啥?

    我从几岁就开始捡,一直捡到能挑能担也还在捡。

    刚开始,一年就只能捡来换几十斤肥料粮,后来慢慢的有了经验,知道那些狗的活动规律,爱在哪儿拉屎,就专往那些地方钻,慢慢的一年就能换个百十来斤粮。

    一把米三瓢水,煮成稀汤,我一口气能喝它两斗碗。

    稀的喝多了,暂时肚子是糊弄饱了,可是一会就想尿,但是想到肥是好东西啊,尿也要憋到捡完狗shi回家屙。

    后来人家见捡肥比上工还划算,家家户户都动员老的小的出来捡,大业村就那么大的地盘儿,能有多少条狗,能拉出多少屎?

    为了捡到更多的肥,起早贪黑的专趁别人没空的时候去捡,才能捡得着。别人吃饭的时候,我往怀里揣两粗面窝头,把山间地头树林子里都逛一遍。

    别人晚上睡觉了,我一听狗叫声,立马又爬起来往外冲。

    觉都没睡好过,有一次还掉进了大河沟里,还好那时候河沟里没涨大水,要不然我直接都被冲进大海了吧?

    徐卫国,你一定没经历过这些,所以才老是叫我捡狗shi的。

    我捡狗shi也是为家做贡献,不丢人。

    要说厨房里的事,我真的不是很在行,你要是不嫌弃,我也会尽量去学。“

    “我也就那么一说,没觉得你捡狗shi丢人。

    我开始当兵那会儿,还不是经常去帮老年捡狗shi,哪家的狗拉的屎我都分辨得出来,我哪里会笑话你。”

    林小满的眼前突然闪过一个模模糊糊的画面,她突然站了起来,鬼使神差地问:“徐卫国,你当兵的时候,去没去过岷江边?”

    “我参军就是在岷江,三年新兵,训练闲暇,我和战友们就帮附近的老乡们捡狗shi,他们拿去换工分,我们跟老乡换苕去山沟沟里刨个窝,烤着吃。”

    林小满顿时像被电打了似的,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我八岁的时候,姥姥中风了,大舅舅当兵之后就失去了音信,可能是死在哪个战场上了。

    小舅舅有小儿麻痹症,一直没能说上媳妇儿,原来一直是姥姥照顾小舅舅的生活起居。

    姥姥中风偏瘫之后,小舅舅和她的生活都没人打理,我就去了姥姥家,呆了一年多。

    后来一个外乡来的哑女青青饿晕在姥姥家门前,醒来后就不肯走了,说是看上了小舅舅,留了下来,姥姥和小舅舅有了人照顾,我才又重新回到了大业村。

    在那之前,我都很怕狗,也不敢靠近它们,更不知道它们会去哪些地方拉,所以一天到晚捡不了多少。

    有一天,我遇上了一只疯狗,那疯狗追着我,跑了好几里地,我很害怕,一边哭一边跑,发了疯的狗真的好可怕,一直追一直追,差点就把我咬死了。

    后来,有一个叔叔救了我,打跑了那条狗,还把我背回了姥姥家。

    徐卫国,这事儿你有印象没?”

    徐卫国摸着下巴,慢慢地转到了林小满背后,伸手撩起她的长发,一截纤细的颈子露了出来,颈上有一个巴掌大小的伤痕。

    看到这个伤疤,徐卫国也愣住了。

    他当兵那会儿,确实背过一个被咬伤了的小女孩回家。当时她的脖子都差点被咬断了,血流了他一身,他以为她是活不成了的。

    她竟这般命大?

    “那时候你还小,我怕吓着你,其实那条疯狗不是狗,是一头狼,还是一头刚下完崽子出来觅食的狼!”

    林小满听到那差点咬死人的疯狗,原来竟然是头狼之后,止不住的后怕道:“要是那时候,林小满被狼咬死了,徐卫国,你可就没媳妇儿儿了。”

    徐卫国也觉得这个世界太小了,那时候的小女孩,现在竟成了他的枕边人。

    “我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命运了。你看啊,你从狼嘴下救了林小满,所以她活了下来,然后到二十岁这年,她又阴差阳错的碰上了你,然后……”林小满没再往下说,掐断了后半句话。

    那个原来的林小满,竟是因徐卫国而死的,根据当时那种情况来推断,极大可能是生了什么病又受了惊吓没了的。

    林小满一直捡狗shi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她从小体弱,有时候会有瞬间呼吸困难,心悸胸闷,头晕目眩的症状,她长大后尝试上过地里挑担子,没挑几天就不行了,然后又继续捡肥。

    综合她的症状来看,林小满应该是有轻到中度的心悸症,当恐惧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容易引发心脑血管意外等严重疾病,所以她才没了,然后2016年的林小满刚好就重生到了她的身上。

    徐卫国救了八岁的林小满,却又在20岁的时候造成了她的意外死亡。

第六十章 开撩

    “唉,林小满,这就是你的命运啊。”林小满单薄的眼睑颤了颤,眼里盛满了感慨。

    “你刚刚说我从狼嘴下救了林小满,所以她活了下来…林小满,你为什么要说‘她’?感觉你好像说的不是你自己似的!”徐卫国总感觉林小满的叙述有点别扭。

    “是啊,徐卫国,如果我告诉你,林小满是孤魂野鬼,你信不信?”林小满仰起脸,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这个年代的林小满已经变成了鬼,而她是2016年来的异时空的孤魂。

    林小满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也存着一丝试探徐卫国的意思。看看他对于这些鬼神之说,接受程度如何。

    “林小满,这不是聊斋。”徐卫国不以为意地说。

    林小满眨了眨明媚的大眼,半真半假地问:“徐卫国,如果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两个林小满,你要选安静的林小满还是跳脱一点的林小满做媳妇儿?”

    徐卫国伸手,把炉嘴盖严实,然后才转头对着林小满说:“媳妇儿不是我选的,是抓棒槌抓到的。”

    “你才是个棒槌!”林小满发现自己问了也是白问,徐卫国纯粹就不会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

    “烤萝卜吃生萝卜的才是!”徐卫国立马接口道。

    林小满噎了一下,那是饿得狠了,然后那名送萝卜给她的军嫂也说了,生萝卜也是可以吃的,脆甜脆甜的,她才啃的好不?

    至于烤萝卜,那是因为徐卫国说他吃不了生的,得吃熟食,所以她才烤的!

    端起板凳,啪嗒啪嗒地远离了徐卫国,林小满又把屋里的盆啊桶啊什么的归置好,然后牵起自己的衣领闻了闻,皱着眉头又啪嗒啪嗒地走过去,当着徐卫国的面,把门一关。

    “你又关门…”

    “那天就带了一身换洗衣服进城,我这身衣服穿俩天了,我换衣服,你先不要进来。”林小满解开面前的两颗扣子,然后像脱t恤一样把衬衣脱了下来,扔到了盆里。

    门嘎吱一声开了,徐卫国闪身进来,随手关上了门,然后就抱着双臂,正大光明地打量林小满。

    林小满想了想,睡也睡了,撸也撸了,早就被看光光了,也没什么好遮的,于是,就慢慢地放开了下意识抱紧胸部的双手。

    徐卫国想看,她就大大方方的脱给他看。

    实际上,放不放开徐卫国都能看清楚。

    林小满带的衣服就那么几身儿,这时候胸罩这东西虽然有,但是却不是林小满能买得着用得起的东西,所以,她里面的内衣,就是一件红棉布背心儿。

    背心这种东西,就像牛仔裤一样,很基本,也最挑剔,不是人人都适合穿的。

    穿背心的人肩形要美,不能太宽也不能太窄,不能瘦成柴更不能虎背熊腰,还要有腰,不能上下一条线,最后的重中之重,那是最好得有胸。

    因为那时候的背心儿,跟我们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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