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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妃,朕只要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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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子仍旧不肯起身,遂蹲下身子,伸手扯着她的发髻,令她仰脸看着他,“冒死为他求情,你还敢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吗?”

女子神色凄然。“青笺只是不希望皇上随便就要了一个人的性命。他若不是不想伤及无辜,想来此刻代国已经在举行国丧了!”

龙岳枭听了,努起上唇,用力放开女子的头,站直了身子,“贱人!为了一个刺客,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你真是活够了!”

因了惯力的作用,女子被甩开之后,头部向下垂去,一下磕在了坚硬的地上,结结实实地匍匐在了那里。

“青笺——”

“青笺——”

凌舜和风禹几乎异口同声叫了出来。

而龙岳枭,虽然意识到了女子被摔伤,却只是张开了手指,很快又握住了拳头,一副阴鸷的表情,掩盖了其他的情绪。

“昏君,你连一个弱女子都不放过!”风禹的眼睛几乎要瞪出血来,若是龙岳枭站在他面前,他恨不能一口咬断他的喉咙。

龙岳枭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投过去阴冷的目光,“她所受的惩罚,都是拜你所赐!”

这个时候,凌舜已经顾不得许多,径自冲到青笺身边,将她扶起,——她的额头已然磕破,伤口周围逐渐红肿,有鲜血从破损处向下流淌着。

“忍住了。”凌舜低声说罢,将青笺衣服上别着的早已染血的帕子抽下来,简单折叠成条状,系在了她的额头。

女子却一直把目光投向风禹,温婉地笑着,意在传达一种信息,意思是她很好。

风禹终于捕捉到了她的眼神,对视了片刻,不羁的笑容又浮现在了他的脸膛上。

旋即,他把目光挪向了龙岳枭,猥琐地挑着眉毛,“昏君,莫不如把这个贱人一并杀了,让她陪我共赴黄泉吧?虽然她样貌不够美,身段不够好,而且还是个哑巴,但总算是个女人,且能给我带来一些快乐呢!有女人相伴,想来就算是下地狱,也会惬意许多呢!”

龙岳枭听闻,顿时咬牙切齿地冲到了他面前来,一把提起他胸口的衣衫,怒目而视,“有胆你再说一次!”

“说就说,难道我会怕你?”风禹吊儿郎当地瞥着还在凌舜怀中昏昏沉沉的青笺,“她,那个女人,若不是你用过的,我又怎么会感兴趣?说句实话,我就是想尝尝皇帝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还没有说完,胸口已经挨了恶狠狠的一拳。他便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来,血雾一般,漫天飞舞。

恰在此时,女子清醒了一些,张开美眸,看到了这惨烈的一幕,遂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凌舜硬生生拦住。凌舜知道她要做什么,可他不能让她再为那个刺客以身犯险,皇上一旦勃然大怒,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他的怒火燃烧,天晓得她将会被这无边无沿的大火烧成什么样子。

“狗皇帝!老子不过是要穿一穿你的旧鞋而已,何必如此动怒?你的女人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个嘛……”风禹吐了一口鲜血,脸上布满邪恶的笑意,盯着龙岳枭的脸,挑衅地看着。

“朕警告你,不要挑战朕的耐性!若是你再敢胡乱造次,当心朕即刻赏你车裂之刑!”龙岳枭脸色铁青,竭力克制住想要一把掐死风禹的冲动。

“造次?”风禹讥诮地摇摇头,撇了撇嘴,“你还真把自己当作主宰了!告诉你,老子就是化作鬼魅,也要尝尝这个女人的味道!能够与皇帝老儿的女人同生共死,也算是一大幸事呢!”

“那你就去死吧!”龙岳枭眯起眼睛,挥起手掌,一掌劈向了风禹的脖颈。

就在手起掌落这一瞬间,青笺却看到风禹在冲她微笑,那是一种诀别时才会有的笑容。她的心里便一沉,嘴巴翕动着,“喊”了一句“风大哥”。

霎那间,龙岳枭的掌刀已经劈到了风禹的颈部,也正是在这一霎那,风禹做了一件早就该做、却一直拖延着的事情。

————————————

花开花谢总是空。

求咖啡。

挫骨扬灰(煎熬)

就在龙岳枭的掌刀劈到风禹颈部的那一刻,风禹做了一件早就该做、却一直拖延着的事情。

紧接着,一直被凌舜制约着的女子便看到了一个画面,——龙岳枭一掌劈下,风禹遭到袭击之后,脑袋瞬间耷拉下去,随即,口鼻***,旋即,连眼睛和耳朵都流出了血水,样状惨烈到惊心怵目、悚人心魄。

龙岳枭本人的第一反应却是觉得意外,他明明并未用尽全力,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其实就算他用了全力,风禹也未必会有此惨状。只一瞬间,他便明白了眼前这具尸。体咽气之前的最后用意所在,遂,扭头看向了还被凌舜扯拽着的女子。

只见女子先是错愕地看着那颗下垂着、不停流血的头颅,然后,又看向正在注视着她的龙岳枭,接着,她收回了目光,嘴巴张大,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如纸。

“丫头,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凌舜顾不得什么礼数,轻轻扶摇着女子的肩头,生怕她有个什么好歹柝。

女子仍是大口地喘息,好一会,终于抬头,再度望向风禹的尸首,霎那间,美眸里腾起了水雾。

“啊——”一声凄厉到足以惊骇整个虞山的嘶吼,从岑青笺的美唇中爆发出来。

龙岳枭怔住了胩!

凌舜怔住了!

嘶吼完毕的岑青笺忽然发疯一般从凌舜的手中挣脱,狂躁不安地站起,冲到龙岳枭的面前,愤怒地抓着他的衣领,不停地推搡着。

“够了!”龙岳枭用力扳住女子瘦削的肩头,竭力使她恢复理智。

然,女子已经近乎疯癫的状态,她的长发四处散乱着,在肩膀被控制住之后,竟然再度喊叫出声。

“魔鬼——”她竟然清晰地喊出了这两个字。

这次,当这两个字出口之后,不仅是在场的两个男人再度愣住,就连女子自己也惊讶地顿了下来。

“丫头,你、你竟然能够开口说话了……”凌舜难以置信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正当又惊又喜又怒的龙岳枭想让女子再说几句话的时候,她竟然猛地推开了他,身子随着惯性向后倾斜着,以一个直挺挺的姿势,往地上倒了下去。

龙岳枭反应过来的时候,想要伸手去拉扯,却根本来不及。

幸好,凌舜原本就时刻准备着保护女子,就在她身子后倾的那一刻,他已经飞身匍匐前进,及时趴在了地上,用自己的后背擎住了她的单薄身子。

女子刚刚落稳在凌舜的背上,龙岳枭已然奔到了他们身边,一把将她捞入怀中,轻轻拍打着清瘦的美颊。

“青笺,醒一醒,醒一醒……”

凌舜快速起身,退到一侧,目光却一直落在女子脸上。心里不忍她被皇上一直那么拍打,遂忍无可忍,开口相劝。

“皇上,娘娘这个情形应该只是晕厥,躺到榻上休息一阵子就会好吧。在这个环境里,若是娘娘再醒过来,再看到刺客的惨状,还不知道要被刺激成什么样子呢……”凌舜的心里闷闷的,说话的声音也跟着不够洪亮。

龙岳枭听了,扭头看了一眼血淋淋的风禹,鼓了鼓腮帮,将女子抱在胸前,向门外走去。

走到柴房门口的时候,止住脚步,回头看着渐渐变冷的尸体。

“将刺客的尸首先行鞭打五百次,随后挫骨扬灰!”口吻冷得吐气如冰。

“皇上……死者为大……”凌舜冒死说了这句话。虽然刺杀皇上确实是滔天的大罪,可他毕竟已经由皇上亲手杀死,而且死状甚是惨烈,也算是一种惩罚了吧!

“如果你还想活着回皇城,就照朕的旨意去做!”冷冷地撇下一句话,抱着青衣女子出了门。

凌舜望着风禹的尸首,默然低头,叹息一声。

——————

翌日清晨,原本定好的回皇城计划因了青笺的一直昏厥不醒而不得不取消。

女子的房间,龙岳枭整夜不眠不休地守在榻边,眼睛熬得血红。

“皇上,您不可以这么熬下去了,伤身体啊……”李韦忧心忡忡地看着主子。

龙岳枭不语,仿佛没有听到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榻上阖着眼眸的人儿。

“皇上,要么,您把这盏燕窝喝了吧,好歹也能补一补身子,一晚上没有休息呢……”大太监端着燕窝,躬身立在皇上身侧。

“朕不想吃,放下吧!”主子一反常态地没有发火,口吻颓然失落。

李韦没办法,只能又将快要凉掉的补品放回到桌子上去。

稍后,敲门声响起。

“启禀皇上,雅雅求见。”娇媚的声音锲而不舍地传了进来。

“告诉她,朕现在不见任何人。”皇上冲大太监挥挥手,神情十分不耐烦。

李韦心领神会,躬身施礼后,退出了房间。甫一出门,迎面撞上了堵在门口的雅妃。

“娘娘大安!”挪着身子将房门关好,李韦陪着笑脸问安。

“本宫来见皇上……”雅妃的脸色冷了下来。

“雅妃娘娘,皇上有旨,不见任何人。”躬身施礼,态度却是不卑不亢的。

“你去回禀皇上,就说雅雅是来帮助皇上伺候祸妃、哦不,是来帮助皇上照顾青笺女官的,”故意把声音扬得高高的,让屋子里的男子听得清清楚楚,“虽然雅雅的位分比一品宫婢要高,但整座修真观里只有我们两个女子,照顾起来还是方便许多的。更何况你们大男人一个个粗手粗脚的,怎么可能好好……”

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房门已经从里面打开,脸色略带憔悴的皇上正站在门里。

“雅雅拜见皇上!”女人福了福身子,媚然低头,眼中满是笑意。

“进来吧!”男子只说了三个字,就返身回去。

女人睨了大太监一眼,随即得意地仰着头颅,抖着发髻上的金钗,迈过门槛进了房间。

大太监弓着身子紧随其后,心中却对这位阴阳怪气的妃子不以为意。

“皇上,请恕雅雅直言,这青笺女官的身子实在是太孱弱了,长此以往,可能寿命不会太长呢……”“乌鸦嘴”刚站稳就开始胡言乱语惹人厌。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龙岳枭忍不住斥责道。女人便闭上嘴,恶毒地盯着床上的女子。

随后,龙岳枭吩咐李韦去端了一盆温水来,让雅妃为女子洁面。雅妃表面答应得十分乖巧,手中的动作却是隐隐用力的。

然,这个暗中使坏的伎俩却帮到了女子,刚刚擦过脸颊,她便忽闪着睫毛,张开了美眸。

男子瞬时振奋起来,一把将红衣女人拨开,蹲下身子,牵扯着女子的纤纤手指,放在唇边,满脸的柔情。

“你醒了……”低沉的声音,从她的指缝间传出。

女子终于睁开了美眸,眨了几下之后,方把目光投到他的脸上。然,只看了一眼,她好像就想起了昨晚发生过的事情,遂又阖上了眼眸。

男子的怒火又没来由地燃起,放开女子的手,把双拳的关节握得“咯咯”作响。

“你们都出去。”冷魅地遣退多余的人。文人小说下载

李韦不便说话,只是对雅妃做着“请”的手势,脸上假装着无奈的神情。

“既如此,雅雅就先行告退了。皇上照顾女官不方便,雅雅就在门外候着,有什么事儿,皇上只管吩咐便是。”尽管明知道此刻的男子全副心思都在床上那个“病秧子”身上,雅妃还是摆出了应有的姿态。识大体,是母仪天下最基本的性格因素,她必须竭尽所能地以皇后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与李韦一起出门之后,却并未走开,真的如刚刚所说的那般,站在门外,似寻常的宫婢般候旨。

“娘娘,您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李韦就可以了。娘娘乃娇贵的身子,怎么可以做伺候人的事情呢!”李韦看似关心劲儿十足,实则是不愿意看见一张飞扬跋扈的脸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你懂什么?这是本宫对皇上的一份心意!”女人恶毒地剜了大太监一眼,收回目光之后,垂目立着,耳朵却几乎竖起,试图倾听房间里的动静,奈何却是徒劳无功的。

房间里,果真是一片寂静的。

良久,耐不住这缄默氛围的龙岳枭终于开口说话,却一改初衷,有些冷傲。

“你又能说话了!这还得感谢那个刺客,因了他的死,你才会恢复了言语的能力。”他的话十分冷酷无情,明知这是她的伤口,却还往上面撒着盐。

女子原本是笃定了心思不予理会的,但他的话刺中了她软肋,遂出口相讥。然,眼眸却一直阖着,不愿意正视他的样子。

“皇上一向喜欢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难得竟然还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她的声音有些嘶哑,许是声音才恢复的缘故,也可能是昨夜的那一声嘶吼喊坏了喉咙。

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风禹死时的惨状,心里便对身边这个男人又多了一份厌倦。他是如此的血腥残忍,竟然会对毫无招架之力的人痛下杀手,这真是暴君本色。

听了她的话,他眼中闪过受伤的颜色,然,嘴巴却不肯示弱,“你说对了,朕就是喜欢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如此,才会别有一番滋味。”

女子紧闭双眸,再也不想跟他说话。

男子张了张嘴巴,想问点什么,却被女子这种闭关锁国的态度给打消了积极性,遂闭上嘴巴,只是盯着她的脸看。

“皇上,卑职有要事禀报……”敲门声过后,凌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龙岳枭站直了身子,斜睨着榻上的人儿,“你好好养身体,朕忙完了就过来探望你。”

语毕,又看了几眼,这才踱着步子出了门。

“你们两个,进房去照顾她。”他对雅妃和李韦吩咐完,随着神色怪异的凌舜一同走向了旁边的围廊里。

待到确定周围无人之后,凌舜躬身在他耳畔轻语了几句。

“什么?果真有此事吗?”龙岳枭挑起眉头问道,从表情看,应该不是特别严峻的事情,但还是足以引起他的注意力。

“要么,皇上随卑职去看一看?”凌舜建议道。

“也罢,这件事还真得朕亲自出马。”男子回头看了一眼女子房间虚掩的房门,然后,义无反顾地跟侍卫长一起离开了围廊。

而在女子的房间内,李韦恭守在床榻边,雅妃则顾自在地中央绕着圈。

“娘娘……青笺姑娘,李韦下去给您准备一点清粥小菜,想必您该饿了。”说着,大太监又转头看着雅妃,“娘娘,就烦劳您帮忙照顾青笺姑娘了。”

“去吧!”雅妃不耐烦地挥手。

李韦便匆忙将桌上已经凉透的燕窝端走,快步离开去为青笺准备膳食。

房间里就剩下两个女人,没有硝烟的战争便开始了。

“你还真有办法!竟然连刺杀皇上的刺客都能勾。搭到手,可见,你这个女人天生就是狐。媚男人的材料……”雅妃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没有好听的话。

“娘娘,请你说话注意点分寸!青笺现在虽然被贬作女官,可毕竟还是皇上身边的人,就算有个什么差错,也不是娘娘您应该置喙的,一切都有皇上来裁断。再说,这类事情是需要证据的,若是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青笺不守本分,类似于娘娘所说的这些对青笺不利的言辞,都可以定位为毁谤!”女子毫不留情地予以反驳。

“你……”雅妃并不是被女子犀利的言辞给噎到,而是蓦然发觉她竟能够再度开口说话,大吃了一惊。

“我恢复语言能力了。”女子猜到她的想法,遂坦然承认道。

雅妃稳了稳慌乱的神经,“恢复了语言能力又怎么样?你现在已经不是妃子了,而是一个专门伺候人的宫婢。”

青笺忽然觉得与女子言辞龃龉实在是无聊极了,“青笺实在疲累,想好好休息一下。娘娘请回吧!”

“正巧,本宫也乏了,走了。”雅妃的姿态又高傲了起来,顺水推舟,摇曳着离开了。

女子独自一人躺在榻上,没多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在梦里,她反反复复地被追杀,每到身临险境的那一刻,便会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前来相助。她几次三番想要看清这个人的面孔,却始终未能如愿。

“有我在,没人能够伤害你。”这是“保护神”每次救她之后都会跟她说的话。修真观后山一间偏僻的小屋外,龙岳枭和凌舜止住了脚步。

“你确定是在这里吗?”龙岳枭蹙眉问道。

“卑职可以确定。是侍卫们在处理刺客尸。首的时候发现的,他们报告给卑职之后,卑职就即刻跟皇上您禀报了。”凌舜笃定地说。

“你确定是她吗?”男子还是持怀疑态度。

“这……应该没错。”凌舜被问得底气不足,支吾着回答。

“也罢,进去看看吧!”龙岳枭做了个手势。

凌舜便走到门口,敲响长了青苔的木门。

“请问,有人吗啊?”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无人应答。

男子使了个眼色,凌舜又抬手敲门,“笃笃笃……”

“请问有人在吗?”

“是谁啊?”终于,一个娇弱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

凌舜与皇上对视一眼,转头看着房门,“在下是在山上采草药的药农,因为实在口渴,想跟姑娘讨碗水喝,不知道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女子沉吟了一霎,“好吧,请稍等。”

窸窣的声音过后,房门从里面打开,一只盛满清水的精致的青花瓷碗从里面递了出来。

凌舜接过瓷碗,未及道谢,龙岳枭已经推开。房门,闪身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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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娇娘(舌剑)

窸窣的声音过后,房门由里面打开,一只盛满清水的精致的青花瓷碗从里面递了出来。

凌舜接过瓷碗,未及道谢,龙岳枭已经推开。房门,闪身走了进去。

“你……”女子惊呼一声,望着不速之客,呆愣在原地。

“你什么你?是不是要朕差内务司的行刑女官来绑你回去?”龙岳枭绕过女子,往屋子里走去。

“哐啷”一声,女子随手关上了房门,将正要请安的凌舜给关在了外面。转回身面向男子时,古灵精怪的小脸上漾起了甜美的笑容栀。

“你还好意思笑?”龙岳枭已经坐下,蹙眉盯着正走过来的女子,“说说吧,何时来到虞山的。”

“就比你早了那么一天……”竖起纤细的食指,小心翼翼地比划了一下。

“该死的玄虚!老东西这是活腻歪了,竟然把你私藏在这里……”虽说是责备的口吻,但明显怒火不多妖。

“这个可怪不得道长!实在是我软磨硬泡才得以住在这里……”眼神儿瞟着男子,“我是真的想不到别的去处了……”

“想不到?”男子若是有胡子,一定气得翘起,“你敢说你想不到去哪儿?”

精灵一般的女子吐了吐舌头,“不然去哪儿?回皇城?然后被你给逮到,再把我给送回去吗?”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打算留在虞山一辈子吗?你当楚天骄是个无能的痴儿吗?别说你逃到虞山来,就是逃到天边去,他也会差人把你抓回去的!”他可是很了解那个家伙,一旦认定的事情,就定会一条路走到黑。

“我不管!”女子嘟着嘴巴,“反正这次我出来之后就不打算再回去了。”

“为何?这一次落跑的缘由又是什么?”他已经懒得听她离家出走的各种理由了,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上次,她逃跑的理由是人家逼她生孩子,她不要变成臃肿的大肚婆,遂逃到“没人逼她生孩子的地方”,结果人家找到她之后诅咒发誓,说只要她回去,孩子不爱生就不生,谁爱生谁生去,她这才跟人家回去;大上次,她逃跑的理由更加离谱,——她豢养的一只大狗咬伤了人,人家也并未说要惩罚狗狗或者她这个主人,只是要求她以后要看好狗狗,她却因为人家言辞太过严肃,便偷偷地牵着狗狗“离家出走”,幸好狗狗的叫声引起了侍卫们的注意,还没走出京城多远,就被人给抓了回去。

龙岳枭真的想象不出,这次她离家出走的缘由将会是多么的荒唐,遂随口问了一句。

“皇兄……”女子没有回答,竟然扁着嘴巴跪在了他的面前。

这一举动着实令他意外,要知道,这位一向古灵精怪的长公主是个胆大妄为的主儿,任何时候都没有向人低头的习惯,此刻竟然给他跪下,实在是令人大跌眼镜的。

“起来吧雪晴,有什么事只管跟皇兄说便是。”终究是自家兄妹,虽然他与冯太后的关系不甚融洽,但跟这些个妹妹们还是走得很近的。

尤其是这个性子外向的长公主,与他格外交好。

令他感慨的是,当初西驰国发出和亲的函帖,其他几位公主惊恐得几乎以泪洗面,生怕自己会被嫁到传说中的荒凉之地西驰国去。结果,长公主龙雪晴却主动请缨,说她喜欢西驰国这个名字,想要嫁到那个国家去。

因为数十年前嫁到西驰国的那位公主已经仙逝,所以彼时的代国和西驰国之间少了一份桥梁和纽带,关系就相对微妙了许多。龙岳枭虽不舍得雪晴长公主,却还是忍痛把她嫁了过去。

虽然后来的事实证明,西驰国年轻有为的国王楚天骄是位少年英豪,列国之中没有几个人能与之相较高下,龙岳枭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自己的妹妹,毕竟西驰国离代国十分遥远,她想要回来省亲都是一件难事。

如此,他便更加怀疑,她这次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才从楚天骄的眼皮子底下逃出来,还上了虞山藏起自己。

“求皇兄,再也不要让我回西驰国了。”雪晴被扶起之后,神色有些黯淡,与之前的顽皮迥然不同。

“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龙岳枭觉得此事一定十分严峻,否则一向乐观积极的她怎么会这么哀伤。

“没什么。”公主似乎不愿多做解释。

“好吧,既然你不肯说,朕就只能派人去通知楚天骄……”

“不要!”雪晴打断了皇兄的话,“不要把我的行踪告诉他!”

龙岳枭的脸色淡了下来,“雪晴,你虽然是代国的长公主,可你更是西驰国的王妃,朕不能像你未出阁时那般待你……”

“皇兄,我若是告诉你实情,你能保证帮我藏匿起来吗?”龙雪晴戚然问道。

“这得看你逃出来的缘由是否能够说服我。”毕竟是一国之君,说过的话就要算数,所以他并没有轻易承诺。

公主沉思片刻,眼睛里填满了伤感,“楚天骄,他要纳后了。”

“纳后?何解?他那么宠你,难道不准备纳你为后吗?”龙岳枭不停发问。

当初楚天骄纳娶雪晴的时候就曾经对他亲口承诺过,说是待到雪晴在西驰国的王宫里历练两年之后,就将她册封为王后。怎么?这小子改变主意看上别的女人了?

“当然不是我。”雪晴怅然叹息,“若是我,我还会逃吗?”

“那你可知道究竟是谁?”男子凝重着脸色,他得知道,楚天骄预备跟谁结为同盟,这对于国家之间的利益是有着至关重要作用的。

哪知,雪晴却烦躁不安起来,“鬼才知道是哪个贱女人呢!反正不是我,是谁都不重要!”

龙岳枭了解她的感受,遂不再纠结于此事,而是关心起她如何千里迢迢回到代国并且上了虞山。

“当然是用走的……”她轻描淡写地说道,好像这遥远的路途只消走个两三日就能抵达似的。

“这么远的路途,难道你是一步步量回来的吗?”他实在是无奈了,这个妹妹着实令他头疼。坐车。”神情有所闪躲。

“坐车?你有银钱雇车马吗?”他继续逼问。

“不用……不用银钱……”

“怎么?车夫认得你是西驰国的王妃?”

“不认得……”

“那是为何?”语气凌厉起来。

“是……”

“是什么?快点说!难不成你出卖了色相?”他这个妹妹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问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那倒没有……只要我带着来虎,谁敢不让我坐车!”理所当然的神情。

“你……又用来虎威胁人了是吧?”他提高语调问道。

这时,来虎听到有人在唤它的名字,便摇着尾巴从里间走了出来。见到龙岳枭,却并未扑上前来,而是围着他转了几圈,嗅闻一通之后,尾巴摇得更加欢快。

“走吧,跟朕回宫去。”龙岳枭抚摸着来虎的脑门,对妹妹说道。

“皇兄是答应帮晴儿隐瞒行踪了吗?”公主欣喜地问。

其实她并不愿意待在这荒山野岭的,而且修真观里都是道士,一个女人都没有,对她来说实在是不方便。若不是真的没了去路,她才不会到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呢!

男子揉了揉来虎的后背,“这个嘛……再议!”

——————

翌日一大早,皇上带着自己的妹妹和两位妃子起驾回宫。

以玄虚道长为首的众道士衣着崭新,列着队伍徒步相送到十里以外,又目送到再也看不到队伍的影子,这才返身回修真观去。多少年才有一次这样的荣耀,他们岂能不珍惜!

回皇城的轿辇分配跟来时的有了变化,——龙岳枭让三个女眷乘坐了他来时坐的那乘超大的明黄色轿辇,自己则乘坐了较小的那一乘。女眷们在一起,可以聊天解闷,也减轻了旅途的劳累。

自然,他也料到了已经能够开口说话的青笺跟本就狭隘跋扈的雅妃之间定会无可避免地上演龃龉戏码,但好在有雪晴在,相信事态不会糟糕到哪儿去。

果然,如龙岳枭所预料的,轿辇刚刚前行没多久,雅妃就开始找茬了。

“长公主,婉雅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公主……”虽说是问雪晴,眼睛却时不时地瞟着青衣女子。

“何事?但说无妨。”雪晴对这位雅妃并没有太大的好感,一打眼就感觉她太风。***了,怎么都不觉得是皇兄喜欢的那种女人,真纳闷她是怎么当上妃子的。倒是那个不多言不多语的女官,似乎蛮能够吸引皇兄的。

“是这样的,公主,您说一个女子最珍贵的品格是什么呢?”目光扫过青笺,略带鄙夷。

“女子的珍贵品格?”雪晴想了想,“自然是自尊与忠贞了。”

“公主说得真好,自尊与忠贞……若是一个女子,不仅没有自尊,甚至连忠贞都跑到九霄云外,只贪图一时的享乐,与不同的男人调。情、暧。昧,还被人当场抓到,那是不是太没有廉耻、太不要颜面了呢?”口吻乖张,针对性极强,就差指名道姓辱骂了。

然,青笺只是淡然微笑,仿佛说的不是她一样。其实她这么做是对的,如果她按捺不住,反诘苏婉雅,想必又会被她侮辱成“找骂”了。

被骂的人根本毫无反应,这骂人者自然没有成就感,于是,雅妃开始变本加厉,直接针对起了女子。

“青笺女官,本宫想问问你,当你与别的男人苟。且、被皇上当场抓住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心态呢?来,说说看,本宫真的十分好奇呢!想必我们长公主也会对这个感兴趣的!”她自己不仅要发难,甚至还拉上了长公主,大有以多欺少之势。

女子沉吟了一会,终于决定反击。她抬起美眸,看着嚣张的女人。

“雅妃娘娘,你如此好奇所谓的苟。且之事,足见你的心理是多么的肮脏了!试问,这是一个皇妃应该具备的珍贵品格吗?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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