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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妃,朕只要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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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一转,做起了攀比。
“妹妹,皇上体恤姐姐,将御乾宫旁边的承欢殿赐给了姐姐,”转而神情款款地望向并未与她对视的皇上,“这份恩宠实在是令婉雅无地自容!婉雅何德何能,竟会得到皇上如此垂爱……”龙岳枭轻扯唇角,“爱妃,因为宫中的所有款项都用在了下个月将要举行的祭祖庆典上,所以朕没能给你一个盛大的封妃典礼,这就已经够委屈你了。一个承欢殿算什么,只要爱妃喜欢,朕可以再送你几座!”
苏婉雅“哧哧”地笑着,“皇上不要太宠雅雅哦,当心雅雅反过来欺负皇上……”
龙岳枭便笑着,伸出大手,轻轻掐了掐女人的脸蛋,惹得她更加淫。味十足地娇笑起来。
青笺只是低头揉搓着手中的锦帕,权当没看到、没听到那二人在餐桌上的打情骂俏。可即便她如此退让,还是无法拥有一顿相对平静的早餐。
“妹妹,哟~,你的脸是怎么了?竟肿成了这样!”苏婉雅忽然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扯着尖尖的嗓音问道。
女子抬手抚摸着脸颊,“谢姐姐关心,无碍的。”
苏婉雅心知触到了青笺的痛处,又怎肯轻易罢手!只见她蹙着细细的眉毛,做出语重心长的样子,“妹妹啊,不要怪姐姐说你,此番容貌,是不该出现在皇上面前的。你该学一学你姐姐,身子不爽都不敢见驾,你也要待到容貌恢复了之后再来拜见皇上才对。如此,才算是对皇上的敬重和爱戴。唉,嫡女就是嫡女,远比庶女懂事得多啊!”
青笺听了,微笑点头,袅然站起,“姐姐说得是,青笺这就离席。”
“慢着!”龙岳枭及时出声阻止,“既然来都来了,就把早膳用完再说吧!不过,如雅妃所说,你如此不懂事,是该受点惩罚才对……”
顿时,苏婉雅的笑容便娇艳得赛过了园子里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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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有时候就是互相伤害……
里挑外掘(私勾)
青笺想离开餐桌。哪怕是不吃早餐,她也不要在这样的氛围中再坐下去。原以为自己能够接受这个事实,能够从容不迫地面对他,结果却是困难重重。
谁知他不仅不允许她就这么离开,甚至还要因了苏婉雅的一席话而要惩罚她。
“好!皇上要怎么惩罚青笺呢?”她的心凉成了冬天里的冰凌,却仍旧保持着娴雅的微笑。
龙岳枭垂下眼帘想了想,“暂时还想不到,等朕想到之后再说。坐下用膳吧!”
女子不知道暴君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却不得不再度坐下,继续吃这顿铁定消化不良的早餐珥。
刚刚还满脸欢欣的苏婉雅对这样的结局十分不满意,尽管并未出口表达不满,脸上却凝着寒霜。
男子的视线看似专注地投在眼前的碗盘之上,实则却把两个女人的迥异神情都收在了眼底,他的表情便更加冷峻。
三人各怀心事地吃过早膳之后,皇上去上朝,雅妃回玉章宫与长公主和六王爷辞行,青笺则回了自己的宫人房爷。
进门之后,她如往常那般走向桌子,拎起茶壶倒了一杯凉茶。将茶盏放到唇边准备喝的时候,却觉察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她疑心是天热的缘故,所以茶水会变质,却又实在是口渴,便浅浅地抿了一口,润润喉咙也是好的。
昨夜睡眠不足,此刻进食之后便有了倦意。她便打着哈欠,躺在了榻上,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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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雅坐着妃嫔专属的软轿,周围跟着内务司派送的宫婢,一路浩浩荡荡地奔赴玉章宫。还没走到宫门口,撩起轿帘向外张望,远远地就看见六王爷和长公主站在宫门口迎接她,遂虚荣心得到了满足,脸色又明媚了起来。
下了轿,三人简单寒暄过后,一齐进了宫门,直奔正殿,落座品茶。
“婉雅姐姐,你竟然被皇上封为妃子,这、这实在是太令人意外了……”乌弥之所以如此激动,喜悦的成分只占了少数,大部分是讶异和不知所措。
苏婉雅并不多做解释,唇际噙着寒意,“现在本宫是皇上的妃子,正妃以后还是不要称呼本宫为‘姐姐’,别被宫人们笑话我们乌蛮国的人粗鄙、不懂规矩。”
乌弥没料到她会出口责备,一时怔在那里,不知要如何应对。
“封妃是喜事,岳桢得恭喜娘娘……”六王爷起身施礼,“欢迎娘娘以后多来走动,定会令玉章宫蓬荜生辉。”
受了恭维的苏婉雅媚笑着伸出手,做了个微微上扬的手势,“王爷快请起!你我叔嫂,万万行不得这么大的礼。”
乌弥不解地看着脸色瞬间转变的苏婉雅,心里有一万个疑问想要问出口,却碍于丈夫在身边而不得不憋回肚子里去。
“本宫要和王爷单独相谈,王妃可否回避一下?”苏婉雅又冷着脸子对乌弥说道。虽然是商量的语句,口吻却是命令的。
见乌弥怔忡着,女人又加了一句,“稍后本宫会找王妃详谈的。”
乌弥这才起身,向新妃和王爷施礼,落寞地出了正殿,到花园里去消遣解闷。
“恭喜雅妃娘娘,心愿达成了一半。”原本儒雅的龙岳桢竟然眉飞色舞起来,“进度实在太快,出乎本王的意料。”
雅妃起身,面色红润,来至男人身前,将染着寇甲的葱指抚上他的胸口,“还当他是难以对付的狮子老虎呢,谁知几杯黄汤下肚,就舌头发硬、色。心大动了……”
男人抓住她的手指,打断了她的话,狐疑地蹙眉,“他的酒量一向很好,怎么会几杯就醉?这里会不会有诈啊?”
“不会!”女人笃定地摇头,鎏金珠钗摇荡着,在男人怀中活色生香,“他的酒量平素也许不错,但昨晚他是受了刺激的。心情糟糕的时候,一杯酒就能令人醉倒,更何况他也算是没少喝。”
“刺激?什么刺激?”男人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身影。难道又是那个倔强的人惹毛了暴戾的龙岳枭?
“当然是岑青笺给的刺激了。具体为了何事还无从知晓,反正他从那女人房中出来的时候,脸色很差,绝对不是才完成了缠。绵悱恻的欢爱,而是带着怒火的。”小手从男人的大手中抽出,又不安分地抓挠着他的衣衫。
“所以你就乘虚而入,将他拿下?”男人的眼睛里闪烁着***的火花,目光中带着钩子。
“你看你这副色相!难道那丫头昨晚没能好好伺候你吗?”酸溜溜地隔着衣服掐了一下他胸口的肌肤。
“哎哟~”男人夸张地向后缩着身子,“她?伺候人?只会分腿的货色,与母狗无异,除了承受,哪懂得一点儿风。情?”
女人纳罕地揪住男人胸口的衣裳,“故意贬低她是吧?来代国之前我可是对她言传身教了好多欢爱的常识呢,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风情?还是,你就喜欢玩那种变。态的游戏,不习惯正常男女之间的情。趣?”
“哪有?”男人像个无辜的孩子,“她若是有半点情。趣,倒是好了,省得本王费力气撕衣裳来找感觉,很累的你知不知道?”
“哟,每晚都撕衣裳啊?”好奇地翘起脚尖,眸子打量着男人的脸,“什么时候我们也来玩一玩?”
男人慌忙四处探望,将女人扯离自己的怀抱,声音很轻,神情是躲闪的,“叔嫂之间那个,倒是很刺。激,可毕竟现在不是时候。”
“瞧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女人乖张地用尖尖的手指戳了一下男人的额头,“那就等成功的那一天!到时候,你要加倍地补偿我……”
男人低头抿着嘴,小羞地点头,“攒着,都给你攒着!”
还以为女人会继续调。情下去,却哪知她即刻就变了个神情,“我怕以我自己的力量没办法瞒得住乌蛮国的乌托,若是他知晓我被龙岳枭纳为妃子,搞不好会立马掀起一场战事,最差也会派人来与我接应,到时候被龙岳枭发现,我们的计划就全盘打乱了!”
岳桢沉吟片刻,“你们与乌蛮国联络的方式都是什么?在这一点上封锁了所有的消息来源,乌托不就不会知道了么?”“我掌握的联络方式倒是可以保证滴水不漏,但乌弥所掌握的就很难说了。她到底是乌托的女儿,又深知乌托属意于我,怎么可能眼看着父亲喜欢的女人做了别人的妃子而不去告知呢?再说,就算乌弥瞒着不说,难保还有闲散的、连我和她都不知道的细作会将此事禀报给乌托……”想到虬髯武夫迷她迷得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女人的身子稍一打颤。
“既如此,我们就编造一个比较合理的缘由,由你和乌弥分别汇报给乌托,有乌弥作证,就算是有闲散的细作将传闻传递到了乌蛮国,也不至于引起太大的波动。如此可好?”男人稍一思索,便出谋划策道。
“你能确保死心眼的乌弥会跟你我一条阵线?那毕竟是她的亲爹……”
“放心,本王牺牲一点色相,定能搞定这个无知的小女子。”男人得意洋洋、胸有成竹。
女人身体里的酸味又爆发出来,“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那还不是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那个委屈啊,就好像真被误解了似的。演技真好,放到未来世界,都可以去米国竞争奥斯卡小金人儿了。
“你最好说的是真话,否则……”凑上前,伸手抓在了男人的敏感部位,力道不是很大,但威慑力相当强悍,“当心它!”
“不敢不敢,”男人前作出慌乱的神情,随即坏笑着,“它坏了,就有你的好处了么?”
女人斜睨着他的脸庞,“你这个贱贱的样子,真是像极了我的那个亲戚,也难怪当初我会认错……”
不待男人有所回应,她已经松开了手,快步走向门口,“本宫去找王妃闲话家常,走了。”
艳红色的身影摇出了门口,也将男人脸上的讨好颜色一并带走。
“若不是贱贱的,又怎么能将你麻痹呢?”他低声嘟囔了一句,腮部鼓了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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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妃来至花园中,一见到乌弥的身影,便抹着眼泪,直接扑向了她,害得没有准备的乌弥瞠目结舌地揸着双手,不知道这女人又预备怎样。
“姐姐的苦衷,无人能解,实在是太痛苦了……”抽泣的声音阻断了接下来的话,听着确实是难过的。
乌弥心知女人大概有什么机密的话要说,便遣退了所有的宫人,只剩下她们两个。她倒是要听听,苏婉雅怎么解释被封妃这件事。
哪知,众人退下之后,苏婉雅竟然作出下跪的姿态,“妹妹救我——”
这个举动吓得乌弥赶忙将女人拉起,“婉雅姐姐不要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姐姐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女人攀着乌弥的胳膊,“妹妹猜得没错!婉雅被封妃,都是逼不得已的;就连刚刚在王爷面前对妹妹冷言冷语,也是做做样子,想将妹妹从麻烦里摘出去,并非真心所为。”
“姐姐赶快把苦衷说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啊?”乌弥反手扯着女人,焦急地追问着,完全相信了她的话。
许是无法坦然面对乌弥那双真挚的眼睛,女人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脖子,把下颌担在她的肩头,“姐姐见你跟王爷琴瑟和鸣,一心为你高兴,便决心成全你与王爷,不要你搅合到刺探情报的冒险活动中,就由姐姐独自去完成大帝交予的任务。于是,姐姐就找机会去了御乾宫。可是,谁料到皇上、皇上他竟然是个衣冠禽。兽,喝了酒之后,就将姐姐强行占有,并且还强行封了妃子的名号……姐姐对不起大帝,对不起他啊……”
乌弥显然很受打击,“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女人推开长公主,抹去了脸上的泪痕,换上振奋的神情,“可是妹妹,姐姐并不后悔去御乾宫找机会刺探情报。现在,虽然姐姐的身子不干净了,却离大帝的伟业又近了一步!只要我能够经常接近龙岳枭,就一定会有机会成就大帝的梦想!”
“可是、可是父亲要是知道了你被封妃的事情,想必会不顾一切打来代国,将你夺回去的……”乌弥道出了胸中的忧虑。
“所以,你我要齐心协力,编造一个善意的谎言,令大帝信服,从而不会采取任何行动。”女人急迫地望着长公主,殷切期盼着她能够点头。
“难道非得要我去欺骗父亲吗?”做女儿的怎么忍心看着父亲的绿帽子越来越重而不予提醒。
“如果你不善意的撒谎,以你父亲的秉性,就算不马上派兵攻打代国,也会做出别的举动,总之他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到时候你我的安全事小,大帝的宏图大业还要等到什么年头才能实现?”女人顿了顿,“更重要的是,就算我们能够平安无事地回到乌蛮国,代国和乌蛮国的关系绝对不会再像今天这么和美了。一旦两国关系僵化,你跟六王爷之间的缘分就得彻底了断。他毕竟是与你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的丈夫,而且对你又很呵护,难道你舍得就这样与他天各一方?”
说完,静静地看着公主,等她抉择。
好一会,乌弥才令眼神坚定起来,“姐姐,你说吧,要乌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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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大约一个时辰,青笺便被敲门声吵醒。
“娘娘,祸妃娘娘——,我们雅妃娘娘来找您聊天了……”一个嗓门很大的宫婢在门外肆无忌惮喊着,典型的狗仗人势。
女子不得不起身下榻,她知道,从此后这个雅妃定要时时刻刻找她麻烦了,——这一点倒是跟暴君像极了。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用在这两个人身上是再贴切不过的了。
开了门,把女人让进来之后,两人坐在了桌边。
“本宫此次来,是有话要交代给祸妃妹妹的。”也不管女子是否愿意听,女人只一味地往下说,那架势与训斥无异,“虽然你比本宫早封了几天的妃子,虽然本宫同你一样也并未举行封妃仪式,但从居所的分配上便可以看出来,皇上还是有些厚此薄彼的。这也难怪,看看妹妹现在这张不堪入目的脸,换做我是皇上,也提不起兴致来!本宫现在好心敬告妹妹,以后不要总去招惹皇上,以你这个天资,根本不可能讨好皇上,反而还会弄巧成拙。到时候若是被皇上责罚,真的是得不偿失呢!”
见女子不予回应,便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桌面,“对了,妹妹还欠皇上一个责罚,对吧?本宫得帮皇上想一想,小小地惩罚妹妹便可,可千万不能让妹妹搭进去半条小命啊……”女子依旧漠然处之,并不在意聒噪的女人口出狂言。
女人见她不动声色,好胜的心思就更加跌宕起伏,脸上的表情也丰富了起来,“想来以后皇上是断然不会再来祸妃妹妹这里了。唉,可怜了本宫!单薄的身子又怎么能够承受得了皇上那么强烈的索求呢!这样吧妹妹,姐姐去求皇上,让他放你去姐姐宫里可好?待到姐姐实在承受不了皇上的索欢,便可以把你召进房里去,让皇上也宠你一宠,一来平了皇上的欲。念,二来解了姐姐的难处,三来偿了妹妹的心愿,岂不快哉?”
青笺听了这段不要脸到家的言辞,决心开口顶撞。
然,张开嘴巴,却并未发出声音。
如此往复两次之后,她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脸色瞬间煞白,脑子里“轰”地乱成了一团。
女人即刻投来鄙夷的目光,嫌恶地用锦帕擦着唇角,“怎么?祸妃妹妹竟然愿意做姐姐的备品啊?本宫还真是小看了妹妹的胸襟呢!”
真爱无痕(观摩)
女人见青笺竟然忍受得了这般言语羞辱,便更加鄙夷,嫌恶地用锦帕擦着唇角,“怎么?祸妃妹妹竟然愿意做姐姐的备品啊?本宫还真是小看了妹妹的胸襟呢!”
然,却见女子的神情不似隐忍也不似恼怒,却是惊恐之中夹杂着焦虑。
“喂,本宫不过是说你几句,又没打你、掐你,有必要装出这个无辜的样子吗?难道你是想演戏给众人看,告诉大家我欺负了你?这也太……”
女人责备的话还没有说完,女子已经站起,张大了嘴巴,双手捂住脖子,脚步踉跄着往门外走。
“喂,本宫还在这里,你要去哪儿?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啊?”雅妃不满地起身,跟在女子身后,看她究竟要做什么去珥。
眼看着迈出了门槛,青笺却转身回来,绕过所有人,几乎是扑到桌子上,将茶壶抱在怀里,又返身往外走。
“你这是做什么?脑子坏掉了吗?抱着个茶壶去哪里啊?”雅妃气急败坏地吼叫着,奈何女子根本就当她不存在。
杏黄色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奔正殿的方向跑去,女人更加气恼,瞪着身边的宫人,大吼一声,“还愣着做什么,去看看她到底耍什么诡计!爷”
众人便簇拥着怒火中烧的雅妃,往正殿跟了去。
青笺的脚步越来越快,及至正殿门口,已经达到了冲刺的速度,即便瞥见了迎面而来的暴君,还是没能及时刹住车,而是硬生生地撞了上去。
撞击的一霎那,她便预料到他将会被她奔跑的惯力扑到,然后两个人狼狈地摔在地上,手里的茶壶定是被抛得老远、碎成瓷片,里面的茶汁也定要保不住了。
遂,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所有的感觉都停滞下来,任由接下来的事情顺其自然地发生。
大约几秒钟过去,她觉得应该睁开眼睛接受现实了。然,睁眼之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宽阔的胸膛,绛紫色的绸布就在眼前。再抬首,是一张冷傲的脸。
“你这么毛毛躁躁的是要做什么?”他粗鲁地夺过她怀里抱着的茶壶,递给了身旁的大太监。
看到李韦,女子这才想起到正殿来的目的,遂推开暴君,冲到李韦面前,对他比划了一番。
李韦没有看懂,皱着脸看向龙岳枭,“皇上,娘娘这是……”
男子的腮帮鼓了鼓,一把钳住女人的手臂,将她扯回到自己面前,“你又在搞什么?”
女子却不愿意跟他交流,还想转身去找李韦,奈何根本拗不过男子的力道。
就在此时,雅妃带着宫人们赶了来,一见到皇上,马上满脸委屈地指责起青笺的失礼来。
“皇上吉祥!皇上,臣妾方才正在祸妃妹妹的屋子里跟她聊天,谁知她忽然疯了一般抱着茶壶冲出了门,吓得臣妾……”她如此说,是想撇清干系,生怕青笺已经在皇上面前告了她的状。
经她这么一描述,龙岳枭的脸色更加难看,低头望向还在努力挣扎的女子,“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女子张大了嘴巴,口型是说话的口型,可丝毫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与此同时,她那清澈的美眸中盛满了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即便当初被鞭打、遭强要,都没有出现过这样强烈的恐惧感。
“到底怎么了?”他终于察觉到了异常,腾出一只大手,捏着她的下颌,逼问着,“说话,怎么了?”
她拼命地摇头,闪开了他的大手,以双手指着自己的嘴巴,无奈竟一点声音都发不出。焦急之下,晶莹的泪珠便涌了出来,身子也开始颤抖。
“哭什么?天大的事有朕在,不许哭!”他长臂一伸,将她拥入怀中,看着身旁的李韦。
“去,即刻把神医请过来。”
李韦应了一声,抱着茶壶走了几步,又回转身把茶壶放在一个小太监手里,这才狂颠着冲进了院子里。
“皇上,刚刚她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这样了?”雅妃扯着长音,暗指青笺是在故弄玄虚。
龙岳枭静默了片刻,扭头看向新妃,“雅妃,你先回承欢殿去吧!毕竟那里是你的新家,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然后一一列出单子,朕会差内务司的人去改进。”
“可是皇上,雅雅不想离开皇上……”苏婉雅做出撒娇的样子,嘟着嘴巴,脚步定在原地。她实在是不想走,担心离开之后会有人使诡计。
“别可是了,赶快回宫去吧!”皇上明显不耐烦了,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遵旨。”雅妃见大势已定,无奈地屈膝行了个万福,带着一行人呼啦啦地离开。
“你到底怎么了?”龙岳枭将怀中的人儿松开,用指肚抹去她腮边的泪水,“告诉朕,怎么了?”
女子抬头,嘴唇颤抖着,黑色的眼瞳中满是绝望。旋即,她拿着他的手掌,在他的手心里写下了六个字。
“我不会说话了。”
男子侧头看完她写字,又盯着她的脸颊,“你不会说话了?何解?”
“茶有毒。”女子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又在他的手心写下了自己的猜度。
男子的脸色一瞬间如冰山般冷峻,眼睛眯起,腮部鼓了又鼓。
“神医来啦——”李韦的娘娘腔离着老远就响了起来。
随后,便是踢踏的脚步声。很快,两人疾步走到了皇上面前。
“进寝殿去。”龙岳枭神色严肃,拥着女子走在前头,神医和李韦跟在后面。
“李韦,把那壶凉茶提着。”龙岳枭脚步未停,冷冷地吩咐道。
李韦打了个愣,旋即才明白过来,回身找到那个小太监,从他手中接过茶壶,抱着追到了寝殿里。
“躺好,让神医给你检查。”龙岳枭将失魂落魄的女子抱到龙榻上躺下,自己则坐到榻边。
神医来至近前,只把两根手指搭在了女子的脉搏上,数秒钟后,便挪开了。
“启禀皇上,娘娘这是中毒了。”
皇上听了,眉毛拧成了花儿,闭上眼眸,沉思好一会,才睁开双目,继续盯着榻上的女子,“是什么毒?能不能解?”
神医歪头看着女子,“娘娘,您除了说不出话,还有什么别的不适之处吗?”女子漠然摇头,又一串泪珠顺颊滑落。
“不准哭!这不是还活着么!”暴君的坏脾气又上来了,低声斥责女子。
转而冲李韦做了个手势,“把你怀里的茶水倒一杯给神医,让他看看这水有什么名堂。”
李韦赶忙照做,将茶水交到了神医手上。
神医从针袋里取出银针,插。到茶水中,再拿出来的时候,入水的部分已经变成了乌黑色。接着,他又将茶盏端至鼻尖闻嗅了好一会,这才放回到桌子上。
“如何?”龙岳枭站起身,双拳捏得“咯咯”作响。
“是蚀心散。”一向满脸无所谓的神医竟也有沉重的时候,“剧毒。”
“剧毒?你能确定是剧毒吗?缘何她只是喉咙哑了,却还活着!”
“蚀心散是剧毒没错。庆幸的是下毒的人不知道药理,将毒药放在了这壶菊花茶里。菊花在一定程度上有解毒的作用,蚀心散的药性就在无形之中被减小了许多。加之娘娘可能没有喝太多,所以只伤到了喉咙。要知道,这蚀心散可是到哪儿哪儿腐蚀。如果这毒药不是加在了菊花茶里,又或者娘娘再多喝一点,其后果都是不可想象的。”
“可是她的喉咙……”男子的神色焦虑起来。以她那个清高的性情,若是从此之后口不能言,想必会比死还痛苦吧!
神医消沉地低下头,“针灸、用药都只是治标不治本的,能否恢复说话的能力……听天由命吧!”
榻上的人儿听了神医的话,再度潸然泪下。但很快,她就坐了起来,神态是决绝的。下了榻,站起身,预备往门口走。
“做什么去?”龙岳枭扯住她的手臂,一下捞进怀中,“如今你口不能言,还能去哪儿?”
女子抖着苍白的嘴唇,歪头斜睨着他,会说话的眼睛表达出了对他的愤怒。随即,突然一用力,将他推开。
但仅限于推开一点,却并未成功离开他的怀抱。
“你给朕听好了,在你能够开口说话之前,休想离开朕的身边。即便是朕去上朝,你也得给朕老老实实待在朝堂的屏风后等着,听见没有?”暴君咬着牙根说道,看这意思,好像是她故意毒哑自己似的。
女子不理他的话,心里倒是因为跟他怄气而对失语这个事实有了些许的承受能力。
李韦见两人僵在这里,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却一点忙都帮不上,便悄悄地扯了扯神医的袖口,希望这个足智多谋的人能够帮忙出谋划策。
谁知,神医竟然躬身施礼,说是要回去配置解毒的药汤,然后抬腿就走。他自己走不算,还跟皇上请示,把大太监一并带走去帮他的忙。
出门之后,李韦恨不得拿手里的拂尘扫死神医。
“神医,你看皇上和娘娘如此龃龉,我们就这样走了,连个劝解的人都没有。万一、万一他们闹崩了,那可怜的娘娘要怎么活下去啊……”李韦一想到饱受摧残的青笺,心里便跟着疼得慌。
“放心吧,我们走了,他们反而会和解。”神医掐着李韦的脖子后头,像拎小鸡似的,大踏步出了宫门口。
神医不仅医术出神入化,在男女之事上也是料事如神。一切如他所说那般,他和李韦出门之后,皇上便吻了女子。
女子固执地想要躲开,却还是无力违逆强壮的暴君。
漫长而霸道的热吻过后,龙岳枭把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沙沙的,“早知你不会说话的样子是这么的可人,朕就该从神医那里讨点哑药,先把你毒哑了再说……”
女子用力摆首,甩开他的额头,恶狠狠地瞪着他,嘴唇翕动着,虽然发不出声,仍旧竭力表达自己的愤怒。
“嗯?‘变。态’?何解?”难得的是,他竟然看懂了她的唇语。
她不理他的问话,猛地向下蹲去,摆脱了他的双臂,然后猫着腰往前走了两步,再直起身子快步向门口冲去。
然,还没有走到门槛,就被人揽住了柳腰,粗重的呼吸声随即袭上了耳际。
“别逃了!以前你能喊能叫的时候尚且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何况现在口不能言。乖乖的,不要再忤逆朕!”他的声音温柔得好似催眠。
她转过身,看着他深邃的眸子,以唇语问道:“我现在是个废人,就请皇上放过我吧!”
他读懂了之后,脸色又晴转多云,“你也承认自己现在是个废人了!即便你是废人,朕都不嫌弃,这难道不值得你感恩戴德吗?”
她继续以唇语驳斥:“皇上,你懂什么是真爱吗?”
“朕不管什么真爱假爱,朕只知道,朕想要你,你就得留在朕的身边!如果你不想留下,行,那就等朕厌倦了,你再离开!”扯着她的手腕就往门外走。
女子不知道暴君这是要去哪儿,心知自己挣扎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到头来反而会被他羞辱,索性乖乖地跟着他走,看他究竟又要做什么。
他就那么牵着她,乘坐着轿辇,出了御乾宫。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来至皇城北门的城楼,步行攀援上去,站在了最高点上。他将她环在怀中,俯瞰着皇城外的广袤土地,良久都没有说话。
眺望着壮丽的城外风光,她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失语的痛楚暂时得到了缓解。
终于,他开口说话。
“皇城之外,便是最真实的代国。而你现在所看到的,不过是代国的一个最微小的部分,我代国的疆土是你想象不到的浩瀚。”说着,把她的身体转了一百八十度,令她与自己对视,“用你的脑袋想一想,朕拥有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却独独对你执着不弃,这难道不是你的荣耀吗?”
见她没有反应,他便用双手托着她的双颊,使她无法忽视他的眼神,“朕不知道何谓真爱,但朕会满足你的所有愿望,给你想要的生活,这难道还不够多吗?你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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