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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妃,朕只要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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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自是难以接受,听完之后差点晕厥。但毕竟是一国之君,面对打击还是有着常人无法具备的理智和冷静。他先命人除掉了所有知情的宫人,随后,将那个与绿绮私。通的宫人先行了宫刑、又行了车裂之刑,最后,将残缺的骨肉四散开,扔到郊外不同的乱葬岗去给野兽啃噬。
“至于绿绮,当她知道情夫的境遇是那么凄惨之后,竟然没有求先祖饶恕她的罪过,而是一心求死。先祖几次三番想杀死这个背叛他的女人,却还是不忍心下手。然,流言已经在宫中四起,他必须惩罚她,不仅是为了报复她的不忠,更要为以后的宫闱立下规矩。于是,将绿绮腹中的孽种打掉之后,他又亲手设计了贞洁铠甲。
“这个铠甲是用最昂贵的金丝软甲做主要材料,由金线缝合而成。之所以用黄金丝线,一来是为了坚固;二来是金丝透气,能够防止汗水的侵蚀;三来是金丝软甲穿上之后还可以自由活动关节;四嘛,便是他要用最昂贵的一副铠甲来幽禁他曾经最宠。爱的女人“整副贞洁铠甲是从头到脚的一个人形整体,全身上下只有数个开口的地方,除了眼睛和嘴巴处是敞开的,再就是在下。体处有两个细狭的洞口。前面筷子那么粗的,是为了出小恭和来月信所用;后面再粗一些的,是出大恭用的。绿绮的双手和双脚亦被包裹了起来,行动便受到了限制,——反正自有专人来伺候她;她的头皮上被抹了去发的药水,一头乌云般的长发掉得一根不剩,并且从此之后将寸草不生,——这是伺候她的宫婢们偷偷做的,原本头部就罩在了铠甲内,再好的青丝也无人欣赏,莫不如一丝不剩,省得头发长了之后在铠甲内占地方。
“当铠甲被套在赤。身裸。体的绿绮身上之后,所有的接缝都被最好的绣工用金线缝得结结实实,甚至连针脚和连接点都找不到,如此,这铠甲就永远也打不开、永远地穿在了绿绮身上,直到她死去那天,陪着她一起下葬!
“被套上了象征着永久幽禁的贞洁铠甲,先祖对绿绮的惩罚却并未结束,等待她的还有更大的浩劫……”
终极浩劫(撕爱)
“绿绮被幽禁在了贞洁铠甲里,却并未结束浩劫。先祖在她身上投入的宠。爱那么多,她给先祖带来的耻辱也是翻倍的。而她要受到的终极惩罚,便是每日里看着不同的男人和女人在她面前欢爱、交。配。
“先祖给绿绮的宠。爱是世上罕有的呵护和体贴。她会去偷人,无非是为了满足肉。体上的需求,而不是心理上的抚。慰。这样的女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会对男女之事心存遐想,以至于无法自已。虽然她被幽禁在贞洁铠甲里,欲。望却无法被囚禁,这一点英明的先祖了解得十分透彻。
“表演床。戏的男人,都是从宫外找回来的健硕苦力,他们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却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器。官十分健壮。而表演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宫外妓馆里不当红的青楼女子。最开始的时候,口味还算清淡,只是一男一女在绿绮面前中规中矩地表演着,即便如此,看到激。荡的时候,她都会痛苦得嚎啕打滚,想要从贞洁铠甲里逃出去,去享受那销。魂的时光。随着时间的推进,超咸口味的戏码逐渐上演,或是一男两女、或是一女两男,甚至不乏一男多女、一女多男和多男多女的杂乱交。媾。
“那些男女都被囚禁在冷宫里,每天不定点地被人带到绿绮隔壁的房间里做。两间房中间不是墙壁,而是结实的木栅栏,绿绮在自己的房间能够清楚地看到、听到隔壁房间的人都在做什么、说什么。吃得饱、穿得暖的男女们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铠甲女人的范本,加之被人观赏云雨之欢实在是有够刺。激,便一个个的将自己所擅长的房。术尽情施展,尤其是看到绿绮有了感觉、并且竭力想钻过栅栏参与到他们中间时,男女们的欢爱便更加卖力,好像要把对方揉碎似的用力碰撞着。遂,欲。望勃发到巅峰却没有办法发泄的绿绮便痛苦不堪地乱扭乱叫。于是乎,冷宫里每天都充斥着男人女人销。魂的呻。吟声和绿绮痛苦的嚎叫声。
“半年之后的一次观摩活动中,绿绮终于顶不住欲。念的折磨,心力憔悴而死。她死的时候,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身子匍匐在栅栏边,还想钻到对面去享受那份蚀骨的滋味。而这个时候,那群男女并未在乎她的死活,他们已经得了交。媾的瘾症,不做便生不如死,做了才会欲仙欲死。就这样,在淫。乱肮脏的画面中,绿绮彻底结束了她年轻的一生玑。
“事后,先祖为绿绮修建了一座很气派的陵墓,当然,不是在皇陵之内,是单独建在一个沟谷里的。那些曾经在她面前交。媾的男女们,被当作祭祀的活牲,随她一同进入了陵墓。陵墓里有吃有喝,那些人可以活到多年以后自然死亡。其实他们已经不在乎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只要能够吃饱穿暖,剩下的时间便是无休止的交。媾。而绿绮,直到被安放进水晶棺,都没能脱掉身上的贞洁铠甲。即便是死亡,也没能阻断先祖对她的惩罚,——哪怕她的肉。身死了,灵魂也要幽禁在被设了诅咒的贞洁铠甲里,照旧要旁观别人的欢爱,肉。体的、或者若干年之后的灵魂的欢爱。”
男子止住沙哑的声音,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这就是贞洁铠甲的故事。”
女子的睫毛不知何时早已阖上,小嘴儿嘟着,睡得十分香甜崇。
他以手指撩开她脸颊上的一丝乱发,“你若敢做第二个绿绮,朕也不费心折腾你,直接杀了,化成灰,灌入瓷瓶,每夜伴朕入眠。”
沉睡的她根本听不到他的“警告”,仿佛在梦乡品尝到了什么美味佳肴,轻轻地抿着唇,吮。吸着下唇,好一会,才停下来,小脑瓜往他怀里又扎了扎,继续香甜的美梦。
他将她身上的明黄色中衣下摆扯了扯,以盖住她的细嫩翘臀,随后,又把薄毯覆盖在两人的下半身,拥紧单薄的身子,也沉沉地睡去。
——————
玉章宫。
用过晚膳,乌弥就一直跟在龙岳桢身侧,也不说话,只是乖巧地跟着。他喝茶,她便替他斟满空盏;他作画,她便立在一旁观看。
他的脸却一直冷着,就像人家上辈子强要了身为女儿家的他、而后没有负责一般。
终于,画完半幅山水画,放下笔墨小憩的时候,乌弥忍不住问了出来。
“王爷,您似乎心情不佳呢……”真真儿是小媳妇儿的模样。
“没有,还好。”他矢口否认,没什么兴致跟她说话。
“可是王爷一直没有露出笑容……”声音打颤,有点委屈的意味。
岳桢蹙眉之后,一把将正妃搂在怀里,“爱妃不要胡思乱想,本王只是忽然想到了自己的郁郁不得志,淡淡地惆怅而已……”
“王爷,乌弥也为王爷鸣不平,”把头紧紧地贴在男人的胸口,“如果乌弥有那个能力,定要助王爷得尝所望。”
男子沉吟片刻,“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要你在你父亲和本王之间做选择,你会怎么做?”
乌弥愣住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率地问出这个问题。
见她不语,他便放开了她,径自走向门口,背对着她,口吻更加哀伤,“也罢,他到底是你的父亲,本王不逼你做无谓的选择。更何况,那一天未必会出现,何苦早早地为了不一定会出现的局面而担忧……”
看似深明大义的话语,令原本犹豫不决的乌弥受到了震撼,她快步奔跑到岳桢身后,由背后环住他的腰,“王爷,只要王爷还要乌弥,乌弥愿意誓死与王爷站在一处!”
呵呵,这便是女人。好多时候,明明知道血亲比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更重要,却往往抑制不住冲动,鬼迷心窍地选择铤而走险。
被拥抱着的男人露出了诡谲的笑意,转身之后,笑容里满是怜惜和疼爱,双手抚摸着新妇的脸颊,“弥儿,本王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的激动心情……”
说了一半话,戛然而止,将乌弥的双手举到自己的嘴畔,轻轻努唇,在每一根手指上印下热烈的吻。“王爷……”春。心萌动的新妇满脸红霞,做出欲抽回双手的假动作,心里却巴不得被对方亲一辈子。
“弥儿,你的身子太娇嫩,本王……”亲了又亲之后,男人的脸上满是为难的神色。
“王爷,不碍的,我可以……”说完,羞赧地把头埋在丈夫怀里。
到现在她才知道,当初苏婉雅教授她的那些个媚。惑男人的方法都排不上用场。因为只要跟王爷见面,她的心就跳得如欢腾的小鹿,紧张得要命,根本就无法想到那些媚人的招数。原来,真爱是无法用到任何计谋的,或许只有对不爱的男人才能够肆无忌惮地勾。搭和诱。惑。
“傻丫头,你在说什么?来,再重复一次。”明明是情侣之间打趣的口吻,可为何他的脸上竟浮现着乌云呢!
乌弥不说话,也不抬头,搂着男人的腰撒娇。
男人无声地冷笑,之后,一把将女人抱在怀中,出了书斋的门,往正殿走去。——书斋虽然有床榻,但那是他的诗音躺过的地方,任何别的女人都不可以去玷污那个圣地。
一路上遇到不少宫人,每一个都嬉笑着问好,更有甚者,集合在一处窃窃私语。
乌弥羞得捂住了脸颊,“王爷,放乌弥下来,这样会被宫人们笑话的。”
“朕抱自己的妻子回房去歇息,谁敢笑话!再说,天色已晚,他们看不清楚什么的。”男人步子迈得大,转眼来至正殿门口。
迎面遇上了正在纳凉的苏婉雅,见他抱着乌弥,她那张娇媚的脸上便泛起不屑和轻蔑。
“哟,王爷好浪漫啊,抱着王妃回来的呢……”使劲揉搓着手中的帕子,扯着音调说道。
“本王与王妃歇息了,苏姑娘也早点睡吧!”男人淡然说了这么一句,闪身进了殿门,直奔居室。
苏婉雅狠狠地剜了一眼白色的背影,赌气走到院子里,揪了一朵花儿,拿在手中一片片撕着花瓣。
稍顷,便听到了隐隐的“嘤嘤”声,仿佛是从居室内传出来的。犹豫了一刻,她便甩掉了手里的残花,摇曳着步子进了殿门,走到居室门口,贴在房门上倾听里面的动静。
“王爷……嘤嘤嘤……王爷……乌弥害怕……嘤嘤……”是乌弥的声音,哭着说的。
“宝贝儿别怕……本王一看到、弥儿,就……啊……就不能自持……”伴随着男人的说话,还有撕扯衣裳的声音。
“可是……王爷,你弄疼乌弥了……”女人的声音抖成了一团,可以想见身子也是缩在一处的。
“那,”所有的动静瞬间静止,几秒钟过后,男人继续说下去,“那本王忍着,不碰弥儿了,免得弥儿害怕!”
然后,便是窸窣的动作,好像预备下床。
苏婉雅躲都不躲,她笃定了六王爷根本就不能下床,更不会走出居室门口。
果然,他好像被抱住,然后便是乌弥哭唧唧的声音。
“王爷……不要走……嘤嘤……乌弥受得了……嘤嘤……王爷……求你要乌弥……”
苏婉雅摇摇头,嘴里吐出一个无声的“贱”字,耳朵却并未离开门板。
然后,就听见男人叹息一声,“弥儿,本王太爱你了,所以克制不住那种强烈的欲。望,本王也不想伤害你!”
“王爷……乌弥躺好了,王爷来吧……”女人强压制住抽泣,诚邀男人的蹂。躏与摧残。
随即,便听见了撕扯声继续进行,夹杂着女人的“嘤嘤”哭声和男人的粗。重喘。息。
门外听房的女人竟然被看不到画面的欢爱所吸引,身体已然有了感觉,不自觉地将双手托在了浩荡的乳上,并且以强硬的力度揉捏摆弄着。
稍后,房间内又传出了低声的叫嚷,很明显,他们已经进入了主题,真正的接触开始了。
随着男人粗暴的低吼和女人细碎而又欢乐的低吟,红衣女人也无声地娇。喘了起来,——久未欢爱的她在幻想着此刻被男人压在身下的人是她,而她,并不是曲意迎合着男人,而是半推半就地享受着被征服的美妙滋味。
然,令她失望的是,时间不长,房间内就传出了结束的信号,——男人高声吼叫之后,一切归于沉寂。
“原来看似强壮的身体,却是个花架子,三两下就偃旗息鼓了。”她心里念叨着,怏怏地放开自己的胸,转身往殿门外走去。
夜已经来临,院落里虽然挂着灯笼,光线却还是昏暗的,这就更加增添了苏婉雅的惆怅。蓦地,脑海里竟然又浮现出了乌托的健硕身影,还有那些欢爱的日子。
掐着指头数,她在未来世界一共有过十几个男人,而在这个世界里,她只跟过乌托一个人。
平心而论,乌托不仅是所有男人中床。技最好、身体最棒的,也是最宠。爱她的。在未来世界的那些个男人们,都是图她的身体,图她在床上的那些个摄人技巧,图与她那个的时候销。魂而又刺激。她知道,包括林瞳,也是因为被她的身体和床技所吸引,所以才落入她精心编制的桃色全套,从而心甘情愿背叛那个笨女人。
想到栾诗音,她就有些焦躁。既然她没有被蓝火烧死,能够穿越到这里来,那栾诗音没准也穿越到了什么地方去。
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神态,——就算栾诗音穿越到了古代,以那个蠢到什么人都相信的秉性,也活不了多久。
“苏姑娘怎么还不休息?”龙岳桢的声音打断了苏婉雅的臆想。
回头望去,近在咫尺的他竟然穿戴整齐,就好像她刚刚窃听到的那场欢爱是个虚幻的梦境,根本不存在似的。
“王爷,好快啊……”她还是忍不住讥诮地说道,语气里透着失望。若是这个男人将来真的成为她的男人,想必是没办法让她爽的,以他的时间来算,还不及乌托的十分之一长。
“没有感觉的对象,越快越好。”他仰着头,叹息道。“哦?难道王爷的意思是,原本没有这么快?”她的心里又暗暗地升起了希望。
“自然不会这么快,你太小看本王了,”走了一步,与女人并肩而立,口吻相当骄傲,“本王的最高记录,是与一个相貌娇美的侍婢做的,时间大致是刚刚的十数倍之久,那个宫婢后来在榻上躺了两天才能行走。”
苏婉雅娇笑一声,“该不会是王爷吹嘘才好!”
男人扭头看了她一眼,微扯嘴角,“将来总有你求饶的一天,到时候不要说本王没提醒过你!”
再扭回头的时候,脸上的爱色荡然无存,“进展得怎么样了?”
话题变换得如此快,却也在女人的意料之中,她也迅速收起了媚色,“这男人确实有些难以下手,我得先把那个祸妃收拾了,才可以接近他。”
“不行!”男人马上否决她的想法,“不可以动她。”
“怎么?你心疼?”酸溜溜的味道又出来了。
“不是心疼。你若是动了他身边的人,就会引起他的注意,到时候打草惊蛇就不好了。”男人有点忐忑,不知道自己这么说会不会令女人相信。
幸好,她信以为真了,“瞧你说的,我怎么有能力弄死她啊?无非就是想点办法,让皇上疏远她,如此我才有机会接触上去。”
男人如释重负地放下耸。起的肩头,“好吧,只要你不伤害他身边人的性命,可以采取一点阴谋诡计。”
“阴谋诡异?”女人又暧。昧起来,手指不安分地在男人的胸口画着圈圈,“那刚刚的撕扯是不是王爷的阴谋诡计呢?还是,王爷本就喜欢玩一玩虐。待什么的?”
男人将她的手指固定住,脸庞没有一丝正经的颜色,“本王就喜欢玩虐。待,怎么了?怎么了?”
随你勾搭(夜男)
对青笺而言,傍晚总是来得很快,且这原本应该大肆欣赏斜阳美景的美好时刻,于她而言却是忐忑和惶然的。
晚膳过后,她照例早早地回到宫人房去,没有点烛火,只是端坐在黑暗中,静静地冥想。以前没来代国的时候,受了父亲和母亲的熏陶,她顶喜欢于静夜中深度冥想,令自己的思绪飘到遥远的国度去,以陶涤烦嚣中茫然的心扉。
然,今晚的冥想还没有开始,房门又被敲响。
她不想去理会,猜准了会是李韦那个该死的***才,定是又受了暴君的差遣,用可怜兮兮的奴相来叩开她的房门。这一次,她笃定了再也不要被他给迷。惑。可怜他就是伤害她自己,她才不要再那么傻了!
“笃笃笃……”房门继续响着,力道越来越猛烈,大有把门敲破的架势珀。
青笺没有动,依旧坐在桌旁,尝试着排除干扰,再度进入冥想状态。
房门又敲了一刻之后,却传来了娇媚的声音,“天色才黑,娘娘不会睡得这么早吧?”
竟然是苏婉雅晚。
一想到她那个傲慢的嘴脸,青笺还是没有起身,希望以沉默来躲避掉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图个暂时的清静也好。
哪知门外的女人喊了两声之后仍旧不依不饶地敲门,声音越来越大,竟然招来了附近屋子的一个宫人。两人在外面交流了一刻,宫人告知,娘娘或许已经睡着了,女人却不相信,再度大力砸门。
青笺痛苦地捂着额头起身,心知这次是怎么都躲不过的。遂,款步行至门口,打开了房门。
“哟,怎么是苏姑娘?”她做出讶异的神情,借着院子里的灯笼光线,可以看见苏婉雅的脸色是十分不快的。
红衣女人并未回话,径自绕过青笺进了门。那个与之交谈的宫人也跟着进门,冲青笺施礼之后,去桌子那里点燃了数根蜡烛,随后又躬身离去。
“娘娘似乎并未睡下,缘何这么迟才给婉雅开门啊?”女人的口吻虽然不至于恼怒,却带着兴师问罪的意味。
青衣女子淡然袅立于地中央,信手指了指一把椅子,“姑娘坐。”
“娘娘是不愿意让婉雅进这个门,对吧?”女人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仍旧拘泥于刚刚的问题。
“本宫在冥想,才听到敲门声。”女子不愿意多做解释,坐到了女人对面。
然,这个理由却令骄纵的女人稍事一愣,但很快又恢复到了倨傲的状态。
“姑娘来此有何贵干?”青笺斟了一杯凉茶,顾自喝了一口。
“这就是娘娘的待客之道么?竟然不给客人斟茶,自己倒是喝得畅快。虽然婉雅身份不及娘娘来得高贵,却也不至于被如此冷落吧……”女人果然挑理了。
青笺微笑着摇首,放下茶盏,“本宫的茶实在是寡淡,拿不出手的,即便是斟给了姑娘,姑娘也未必会喝。与其拿来浪费,倒不如节省下来,留着本宫夜里口渴的时候喝……”
苏婉雅被噎得脸色变幻了一刻,随后竟然笑了,“没想到一向看似温文尔雅的娘娘,嘴巴竟然如此不饶人,听这话,是在责备婉雅上次的失言之罪啊!”
女子淡定摆手,“姑娘想多了,本宫的茶确实寡淡。言归正传,还是说说来本宫这里有什么事吧?”
“是这样的,”女人的脸色又跩了起来,媚色与脸上的桃花妆并驾齐驱,“皇上下旨,要我留在御乾宫几日,用乌蛮国特有的女子调息术来帮助娘娘调理身体。”
“女子调息术?”青笺站起,于地中央踱着步子,“本宫身子尚好,不需要这个。”
“这可是皇上亲口下的圣旨哦!”女人得意地取了一个茶盏,自己斟了茶水,端在手中,“若不是赶着回玉章宫去取一些衣物,晚膳是一定要与娘娘一起享用的,自然,娘娘就不会这么晚才知晓了。”
说完,抿了一口茶,旋即蹙眉以对。
“皇上下旨?”女子倾着头,与乖张的女人对视,“是姑娘跟皇上请求的吧?”
“当然。”苏婉雅毫不避讳地承认了,“下午过来请安的时候,我跟皇上提起娘娘的气色似乎不太好,建议用乌蛮国特有的女子调息术做一下调理,定会有所裨益。皇上到底还是爱护娘娘,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皇上想都不想就答应了?没有这么简单吧?”青笺又坐回到桌旁。
“当然,我把调息术的奇效跟皇上阐述了一二……”
没等女人说下去,青笺截住了她的话茬,犀利的目光投射过去,“姑娘是不是跟皇上说,此调息术不仅能够令女子的容颜变得娇嫩无比,甚至还可以精进房。术,对绵延皇嗣也是大有益处的?”
女人明显一愣,然后尴尬地笑了笑,“娘娘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姑娘的心思,本宫早就了然于心。”青笺想起了六王爷大婚时苏婉雅向龙岳枭投射过来的火。辣。辣的眼神,想必那时候她就已经对这个拥有至高无上权位的男人心生爱意了吧!
“哦?娘娘知道我喜欢皇上?”女人不要脸地承认了自己的私心。
女子不语,用沉默做了回答。
“娘娘不吃醋?”挑衅的口吻,蔑视的眼神。
“吃醋?本宫为何要吃醋?”即便不想做妃子,青笺还是要以“本宫”自居,她不允许自己在气势上输给这个女人。
“哟!娘娘竟然不吃醋?”女人做出掩口偷笑的姿态,“难道娘娘已经贤惠到了不敢吃醋的份上?还是娘娘根本就不爱慕皇上,所以便不在乎别的女人对皇上有什么企图?”
见青笺不语,又否定了自己刚说出来的话,“不对啊,娘娘若是不爱慕皇上,又怎么能以伤害自己姐姐为代价,从而夺得皇上的宠。爱呢?这,真是令人费解呢!”
“本宫没有那么复杂的想法。”青笺不屑多说,任女人兀自猜测。
女人忽然把身子往前倾着,脸上布满神秘的爱。色,“若是婉雅借小住的机会勾。引皇上,成功获得皇上的宠。爱,娘娘也真的无所谓吗?”
青笺稍微顿了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所有的臣民都属于皇上,自然包括本宫和姑娘,——即便姑娘来自于乌蛮国,但既然陪同长公主嫁到了代国来,便算是代国的臣民了。如此,姑娘也是隶属于皇上的。所以,随姑娘去勾。引,一切只要皇上喜欢就好。”语毕,心里竟涩了一下。但未及再做多想,就被女人的嚣张气焰给笼罩了。
“娘娘倒是想得开,既然如此不在乎皇上是否专宠于你,又何苦陷害岑妃娘娘,使自己在宫中乃至于天下都留了骂名呢!”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又故意掩住嘴巴,“哟,我差点忘了,难怪皇上会赐给娘娘‘祸妃’的名号,原来不只是说跟你接触的人都会招致灾祸,还在暗指娘娘擅于祸害人呢……啧啧……”
青笺听了,却并未有怒火,只是淡然笑之,“姑娘来这里只是想用这些无谓的话来打压本宫吗?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本宫建议姑娘多用用功,研究一下如何才能有效地勾。引到皇上。据本宫所知,皇上可不是个容易被诱。惑的男人,简单的媚术绝对无法博得宠。爱,姑娘要有过人之处才可以。”
女人动了火,喘着粗气,眯起眼睛,“娘娘放心,在房。术上,婉雅若是认第二,天下绝对无人敢认第一!”
说罢,站起身,“时辰不早了,今天就不教娘娘练习调息术了,明日婉雅会早些过来的。”
“姑娘虽然是打着教学的旗号留下的,但完全不必实际操作,只消每日里到本宫门口晃一晃,本宫就当作已经学习过了。剩下的时间里,姑娘大可以寻找与皇上独处的机会。”缓缓起身,先走到门口,“至于能否达成所望,就看姑娘的媚。术究竟如何了得了。”
语毕,打开。房门,做出“请”的姿势。
“婉雅定不会令娘娘失望的,用不了多久,娘娘就会与婉雅姐妹相称!”女人仰着头,旁若无人地往外走去,一只脚刚刚迈过门槛,却停了下来,“婉雅就在距皇上寝殿最近的那个房间宿着,欢迎娘娘随时去找婉雅切磋调息术。不过,若是皇上碰巧在婉雅房间里,就请娘娘先行回避,稍后再去,免得碰到什么不该看的场面,娘娘会觉得尴尬的。”
说完隐喻的话,女人便扭着屁股离开了。
青笺将房门轻轻闩好,回头去吹灭了大部分蜡烛,只留一根最远的在燃烧,然后,沉思着坐在了昏暗的光线里。
她有点纳闷自己刚刚与女人之间的口齿龃龉,这在未来世界的栾诗音是绝对做不到的,那时候她只会被欺辱。或许,正是曾经的那些悲痛的经历,才使得她变得如现在这般懂得反抗;又或者,是被暴君折磨得不得不反抗,才在斗争中转变了性子。
想来苏婉雅被她一番真真假假的“激励”过后,定会卯足了力气来媚。惑暴君。如果这个女人能够成功地勾走暴君的身心,或许他就不会再折磨她了吧!
这不正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的吗?可为何刚刚与苏婉雅交谈的过程中,她的心会时不时地隐隐作痛呢?
蓦地,浴桶中激荡的一幕闪过了脑海,她慌得急忙用力摇头,将荒唐的欢。爱画面成功甩了出去。
旋即,深呼吸着,按照当年父母亲教她的那样,令自己的心神浮荡在空气中,逐渐达到了近乎入定的状态。
然,刚刚进入状态没多久,房门再次被敲响。这一次的声音明显不如苏婉雅那样用力,想来定是李韦了。她便决定,就算他把房门敲破,她也不要上前去问询半句,但愿他得不到回复之后会知趣离开吧。
还好,轻轻的敲门声响了几下,就消失了。
经这么一打扰,青笺的心便再也沉不下去,不能安心地冥想,就起身至榻边,脱了外面的青衣,穿着中衣,颓然躺倒在上面。
辗转了一会,再也没有响起敲门声,安静的氛围下,她终于睡着。
过了许久,窸窣地响起了刀子划触木头的声音。接着,已然被闩好的门栓竟然在悄悄移动,直至完全退回到最初的样子,房门悄然无声地从外面被打开。随后,一个轻盈的黑影闪了进来,并随手阖上了房门。
进门之后,神秘人并未四处打探,而是静静地立在地中央,遥望着床榻的方向。昏暗的光线下,只见他一袭黑衣,头上裹着黑色的头巾,甚至连脸部都被黑色的面巾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这双眼睛凝望着榻上的人儿,流露出了无尽的疼惜和渴望,还有一股隐隐的伤痛。
这个黑漆漆的打扮,在黑夜里是最好的隐蔽。只要躲藏在阴影里,就不会被人发现。然,他却并未奔阴暗的地方走。
好一会,他才缓缓地向榻边移动脚步,摇曳的烛光下,长长的影子一点点笼罩了榻上的女子。
女子睡得正香甜,根本无法察觉自己正被一双深情的眼睛所注视。她的嘴角噙着笑意,许是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东西。
神秘人在榻边站了一刻,终于忍不住坐到榻上,两人的距离便近在咫尺。
“你快活吗?”他竟开口问了这么一句,明知道她不会回答,还是按捺不住问道。
问罢,伸出手去,奔向她那清瘦的脸颊,却并未落在上面,只是让烛光映射下的手影在她脸上描述出温柔的抚。摸。虽然只是一种虚幻的假想,却令他无比欣慰,一双眸子里溢满了浓浓的满足感。
忽然,女子咕哝着翻了一个身。这么一来,她便背对着他了。
然,纤巧玲珑的背影也就展现在了他的面前,——瘦削的肩头,细窄的美背,纤柔的柳腰,圆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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