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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恬喜嫁-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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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郑氏心里一直担心着徐玉容,因而没等徐玉瑶三人与娘家人寒暄上几句,就已经按捺不住开口问道:“瑶姐儿,初姐儿,华姐儿,你们不是与容姐儿约好了一起过来的吗,怎么不见容姐儿?”
郑氏本也不是极有城府的人,又担心徐玉容,这时候只差没问出一句徐玉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来了。
听郑氏这样一问,徐玉瑶三人对视一眼,却是都笑了笑。
见三人只笑不说话,其他人自是能猜到徐玉容定不是出了什么事,但郑氏这时哪里能有什么猜谜的心情,心里反倒是更急了。
“你们……”郑氏差点跺脚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倒是说啊!”
姜氏这时忍不住笑着道:“四弟妹,你这也是关心则乱了,只看看她们姐妹三个的样子,你就该知道容姐儿那里不仅没出什么事,说不定还是有了什么喜事呢……”
喜事?
郑氏先是一怔。
随后,她蓦地就反应过来了。
若不是有特殊原因,徐玉容怎么也不可能在今天缺席寅哥儿的满月宴的,姜氏又说是喜事,除了她这两年最担忧的子嗣问题,又还有什么事能称得上喜事?
郑氏有些不敢置信。
她求证一般地看向徐玉瑶三人,“瑶姐儿,初姐儿,华姐儿,三嫂说的是真的?”
还没得到答案呢,就已经是一副再惊喜不过的模样了。
这就是为母之心了。
见郑氏如此,徐玉瑶三人也没有再卖关子了。
徐玉瑶点了点头,“四婶,容姐儿那里今天还真的就有了喜事,从今往后啊,三婶你就用不着再一直替容姐儿操心了!”
郑氏一听果然如此,总算是放松了一颗心。
之后,才又追问起这是怎么回事来。
徐玉初这时拿了帕子掩了唇,“说起来,也是巧了。”
今天是寅哥儿满月的日子,身为徐玉见娘家的姐妹,徐玉瑶四人当然是不能缺席的。
提前了好几日,姐妹四个就早早的约好了,初二这日要一起往端郡王府来,因为顺路,四人还早早的就约好了到时候在徐玉容的夫家那里会合。
这样的日子,姐妹四个当然不会迟到,于是出门的时间都算是很早了。
到了徐玉容的夫家,徐玉容那时候还没有梳妆打扮好。
倒不是徐玉容起得晚了,而是徐玉容对今天是格外的看重。
徐玉容成亲几年都没有身孕,还叫晚她出嫁的徐玉见抢在前面生了孩子,这几天一直念叨着,今天去了郡王府,一定要好好抱一抱寅哥儿,也好沾沾喜气,说不定回来就有了身孕呢?
姐妹几个都知道进门几年不得一儿半女,对女子来说是多大的压力,因而听徐玉容这样说,倒也都没有什么意外的。
就因为这个,徐玉容衣裳换了一件又一件,总觉得不够满意。
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是选定了一件衣裳准备出门。
只不过,才踏出房门呢,徐玉容不知道怎么的就先是一阵头晕,然后直接就这样往旁边一倒,若不是旁边有徐玉瑶和徐玉初伸手扶着她,只怕就要这样一头栽倒在地了。
这可将姐妹几个吓坏了。
不仅是徐玉瑶三人,就是徐玉容的夫家人,也都急得赶紧让人请了大夫来诊脉。
大夫这一诊脉,就诊出了喜脉来。
徐玉容也是个糊涂的,自己的葵水推迟了近半个月,偏偏硬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今天又起得早,还换衣裳折腾了好半天,连早膳都没顾得上用,会觉得头晕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被诊出了喜脉,徐玉容自然也就不好再外出了。
怀着身孕的前三个月,本就应该好好养着,徐玉容这一胎又是成亲几年之后才来的,不管是她还是夫家人,当然也就格外的慎重了。
于是,徐玉瑶三人在道了喜之后,才又启程到了郡王府。
听徐玉初说完这些,郑氏可算是松了口气,当即就双手合什,狠念了几声佛号。
老太太也是一脸的笑容,“容姐儿这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说起来今天就可算是双喜临门了。”
寅哥儿满月,徐玉容又被诊出有了身孕,可不就是双喜临门吗?
有了这个好消息,众人面上的笑容也就越多了,再加上承哥儿元姐儿几个孩子都已经能跑能跳了,这暖房里不知道有多热闹。
安阳郡主如今也最是爱热闹的。
看着几个孩子围着众人跑来跑去的,时不时还发出稚嫩清脆的笑声,想着将来的郡王府也定会这样一点点变得热闹起来,安阳郡主这心里自然也就更高兴了。
第433章
众人围在一起说了会儿近来的闲话,跟着就有别的客人上门了。
作为今天的主人,安阳郡主和徐玉见自然要出去招呼客人,这时又醒了的寅哥儿自然也就被托付给了老太太姜氏等人。
今天来吃满月酒的女眷还真是络绎不绝,就算安阳郡主和徐玉见早有预料,后来也因为那一个接一个上门的客人而有些吃惊。
说不得……
京城但凡是四品以上的官眷,今天只怕是一个也不缺的都在郡王府来了。
不仅这些,还有一些品级比较低的女眷,虽然没有亲自上门,却也往郡王府送上了贺礼,只是这些贺礼,就收了不知道有多少。
安阳郡主和徐玉见只有两个人,要招呼这么多的客人,也真是忙得脚不点地了。
等到荣阳长公主到了之后,徐玉见就更忙了。
荣阳长公主身份尊贵,又与安阳郡主是至交,自然要安阳郡主亲自去接待了,因而剩下的这么多客人后来都是由徐玉见一人来招待的。
也好在徐玉见之前是掌过家的,虽然忙了些,但到底还是没乱。
荣阳长公主眼瞅着徐玉见将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的,倒也忍不住夸赞道:“你这个儿媳,倒也确实能干。”
安阳郡主于是有些得意。
荣阳长公主不仅身份尊贵,眼界之高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等闲之人又哪里能被她看在眼里,徐玉见这个后辈能得了荣阳长公主的一声夸,也是极不容易的。
数遍全京城,又能有几个媳妇得荣阳长公主的一声夸?
“那是,也不瞧瞧这儿媳妇是谁挑的?”安阳郡主洋洋自得地道。
荣阳长公主闻言斜睨了安阳郡主一眼。
两人明明都人已至中年,凑到一起的时候倒仍像了那十几岁的小姑娘一般。
徐玉见这时正将一位女眷引到了暖房里,得了点空闲,来到两人身边,先笑着与荣阳长公主行了个礼。
安阳郡主笑着将荣阳长公主先前夸赞的话重复了一遍,“恬姐儿,荣阳轻易可是不开口夸人的,好不容易得了她这么一句夸,你可得好好谢过才行。”
徐玉见于是便也真的笑着向荣阳长公主道谢,“那可真要多谢姨母了。”
上次跟着安阳郡主一起去荣阳长公主那里时,荣阳长公主就直接让徐玉见唤她一声“姨母”了。
荣阳长公主面上的笑意便也加深了些许。
她自孀居之后就深居简出的,自己更是没个儿女,能在她面前说得上话的晚辈还真是不多。
徐玉见随后就想起了沈怡宁的亲事。
徐慧贞虽是徐玉见的姑母,但如今却是成国公府的儿媳,寅哥儿满月,徐慧贞自然是想来看看的,不过她也知道先前成国公府往郡王府送东西,又惹怒了安阳郡主的事,唯恐沈家的人会从她这里打安阳郡主和徐玉见的主意,干脆今天也就没来。
不过,沈怡宁却是送了一封信过来。
除了向徐玉见道喜之外,也说起了她的亲事。
沈怡宁与慕早早的就定了亲,因为徐慧贞有些不舍得唯一的女儿出嫁,因而特意多留了她一年,将两人的婚期定在了今年的五月。
而这一年来,慕也谋了一份好差事,虽然算不得功成名就,但总算也是开始起步,这时候成亲也确实是个好时机了。
信里明显可以看得出来,沈怡宁对于自己的将来是有着期盼的。
因为想到这里,徐玉见又对荣阳长公主道:“姨母,上次托了您的福,怡宁表妹才能结了一门好亲,她一直想当面谢谢姨母呢,不过她最近被二姑娘关在府里绣嫁妆,倒是不能向姨母致谢了。”
荣阳长公主面上又带了笑。
像她与安阳郡主这般岁数的人,总是喜欢热闹喜欢喜事的,沈怡情和慕的亲事虽然不是她一手促成的,但怎么说也是荣阳长公主在中间牵了线,现在得了沈怡宁的感谢,荣阳长公主又哪里能不高兴?
“这有什么好谢的,也是他们有缘分。”荣阳长公主道。
徐玉见抿唇笑。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就又有客人需要徐玉见招呼,她与安阳郡主和荣阳长公主打了个招呼,便又去了二门上。
这次,徐玉见接到的客人,却是万夫人。
见着万夫人,徐玉见其实是有些惊讶的。
自那次去过万府之后,后面的这些时间,徐玉见就一直再未见过万夫人,倒是万通,不知道怎么的,先是通过徐玉见阴晦的提醒了沈熙一次,后来又间接的给了陈义安一个在景泰帝跟前露脸的机会,叫人有些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意。
不过,徐玉见只愣了这么一会儿,就连忙迎了上去。
“万夫人。”她与万夫人打着招呼。
万夫人似是极喜欢徐玉见,才见了面就用着一种极为慈爱的目光将徐玉见打量了一番,“……早就知道郡王妃有了身孕,原本是想上门探望一番的,又想着女子有了身孕最好静养着,是以一直等到现在才不请自来了。”
安阳郡主还真的没给万府送请柬。
端郡王府与万府本就没什么交情,安阳郡主对于万通又向来不怎么待见,会不给万府送请柬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所以,万夫人说她是不请自来的,其实一点也不说错。
不过……
今天不请自来的人有很多,万夫人大概是其中地位最高的一个了。
徐玉见对万夫人其实还是有些亲近的,一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那日去万府时,万夫人看她时那温和的目光。
她冲着万夫人笑了笑,“夫人哪里的话,您能来,不管是母亲还是我,都是再欢迎不过的。”
然后引着万夫人往里走。
万夫人达到暖房时,暖房里原本极热闹的众女眷们齐齐静了一静。
都在京城,她们从前多少也是与万夫人打过些交道的,自然知道万夫人其实是个再温和不过的人,但这也架不住万通那酷吏的名声啊,为了不叫自己或者府里的爷们儿不明不白的就进到诏狱去,这满京城还真没几个人能毫无顾忌的与万夫人来往。
第434章
不过……
这些心思放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又哪里有人会表露于外?
于是,这一瞬间的静默之后,众女眷们自然也就极为热情的纷纷与万夫人打起招呼来,万夫人这里顿时也就变得如众星捧月一般了。
万夫人为人本就温和,这些女眷们的真实心思她不一定看不出来,但总不会叫人脸上难看了去,因而这暖房里的气氛倒也算得上是极为和谐了。
自万夫人之后,再上门的客人就少了许多,徐玉见便也寻了些功夫喘口气。
这么多的女眷坐在一处,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这副情景说是花团锦簇也一点不为过了。
等到了午膳时分,早已备好的宴席也准备开席了。
到这时,徐玉见才抱了寅哥儿出来。
刚刚剃成了小光头的寅哥儿,于是又成了众女眷的中心。
这些女眷们也都是惯会说话的,这才满月的小奶娃,就已经被她们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还说什么将来定能青出于蓝,接了端郡王的衣钵等等。
徐玉见倒是没将这些话放在心里。
寅哥儿是她和沈熙的第一个孩子,不管怎么样,将来总也会富足尊贵一生,比起什么建功立业,徐玉见其实更希望她的孩子能够按着自己的意愿过一生。
只不过……
徐玉见也清楚的知道,人生在世,又哪里有完全能按着自己的意愿生活的?
好在,寅哥儿现在还小,倒是不用太早的考虑这些有的没的。
将寅哥儿抱出来晃了一圈,好话收了一箩筐,徐玉见这才又将寅哥儿交到了乳娘的手里,招呼着众多的女眷入席。
吃完酒席之后,下午众女眷仍留在了郡王府里。
安阳郡主特意让人在暖房外建了一座戏台,只要将暖房一侧的窗户打开,坐在这暖房里就能直接看到戏台上的好戏了。
除此之外,安阳郡主还安排了暖房两侧的耳房,里面摆了桌子,让那些喜欢抹牌的女眷们打发时间。
还有不喜欢看戏也不喜欢抹牌的,也能寻了交好的夫人们一起在安静之处说话。
整个郡王府,倒也就这样又热闹了一下午。
这郡王府自从赏给了沈熙之后,大概也只有上次徐玉见和沈熙成亲时有这么热闹了。
等到天色渐暗了,众多女眷们这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向安阳郡主和徐玉见告辞。
送走了各府的女眷,安阳郡主和徐玉见又亲自将荣阳长公主和万夫人送走,到最后仍留在郡王府的,也就只有徐玉见的娘家众人了。
老太太这时面上已经带了些疲色。
徐玉见有些担忧,连连问了好几次。
老太太后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没事,也就是上了年纪,精力不如往常罢了,哪里需要这样大惊小怪了。”
众人于是都默然。
这世间,最不能违抗的,也就是时间了。
老太太等人也没有久留,又说了会儿话,便也向安阳郡主告辞了。
众人起身的时候,徐玉见看到钱氏将怀里的寅哥儿交到了乳娘手上,而孙氏偶尔看向钱氏的目光里,则是带了再殷切不过的期望。
孙氏在期望什么,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想想钱氏先前抱着寅哥儿时那有些僵硬的举止,与面上隐隐的不快,徐玉见又忍不住暗暗叹息一声。
她虽然很少回娘家,但武定侯府的事她也是知道得不少的。
比如孙氏对钱氏这个儿媳的喜爱。
钱氏一嫁到侯府来,孙氏就对这个出身不凡嫁妆又多的儿媳表现得极为亲近,甚至一度还越过了文氏这个身为世子夫人的长媳。
若不是如此,文氏当初也不会心理失衡到想出拿了压箱银子去放印子钱的昏招来。
徐玉见原以为,孙氏之所以会如此喜爱钱氏,虽然有着钱氏出身的原因,这其中总也有对钱氏这个人本身的喜爱。
只是没想到……
这才过了多久,钱氏不过是进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没有怀了身孕而已,孙氏就已经隐隐有些按捺不住了。
上次洗三的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钱氏抱寅哥儿沾喜气也就罢了,今天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场合也半点不避忌着。
只看钱氏那隐隐有些难看的脸色,徐玉见就知道钱氏定是有些不情愿这样一直抱着寅哥儿的。
想到这些,徐玉见又忍不住感叹起自己的好运来。
有安阳郡主这么一个从来没想过要搓磨她的婆婆,这还真是世间女子少有的福气了。
送老太太一行去垂花门的时候,文氏又拉了拉徐玉见的衣袖,然后两人不自觉的就落到了后面。
“婆婆对三弟妹就是再怎么喜爱,到底也是抵不过‘子嗣’这两个字的,先前若不是有祖母压着,婆婆只怕都恨不得三弟妹一刻不离手的抱着寅哥儿呢。”文氏低声道。
自打印子钱那件事了了之后,文氏便总喜欢寻了徐玉见说些侯府的事。
“三弟妹方才的脸色可有些不好看,虽然顺着婆婆的意思抱着寅哥儿,但是寅哥儿大概是被她抱得不舒服,中间还哭了好几次……”文氏说着话,面上的表情有些莫名。
徐玉见于是眉头一拧。
她自是不怀疑文氏在骗她。
乳娘是一直跟在一旁的,当时的情形如何,只需要问一问乳娘就知道了。
而且,徐玉见早就出嫁了,文氏也犯不着吃力不讨好的来挑拨她与钱氏之间的关系。
钱氏……
上次洗三的时候看她抱寅哥儿时还是好好的,这次就能叫寅哥儿因为不舒服而哭好几次?
要说这中间没有什么事,徐玉见是不信的。
想来,钱氏这是知道无法违逆孙氏的意思,又不想一直抱着寅哥儿来沾这份喜气,所以才会故意叫寅哥儿不舒服,以此脱身?
徐玉见心里顿时就有些不喜。
这钱氏怎么看也不像个会唯婆婆之命是从的人,要是不乐意直接与孙氏说清楚就是了,孙氏难不成还能将她怎么着不成?
偏要用了这种方法,莫不是她的寅哥儿在钱氏的眼里就是根草不成?
第435章
初为人母,在徐玉见的眼里,寅哥儿自然是哪里都好的。
就算是当初寅哥儿刚刚出生的时候,红通通皱巴巴像只小猴子一般的模样,徐玉见看了也没有半点的嫌弃,而是爱得不行,更何况是如今?
钱氏此举,也是真的将徐玉见给惹恼了。
若钱氏是与她不对付,徐玉见顶多也就是不理会罢了,总之她一个出嫁女,平时也不会过多的回娘家,与这个娘家的嫂子注定了不会有太多的交集,但钱氏却是因为自己心中的不快,就拿了寅哥儿来出气。
简直可恶!
将老太太一行人送走之后,徐玉见就立即回了东篱轩。
安阳郡主也还想看看孙儿,于是也就与了徐玉见一起。
回到东篱轩,徐玉见立即就招了乳娘来,问起了当时钱氏抱着寅哥儿的情形,乳娘所说的与文氏所说的还真就是半点不差。
徐玉见拧起眉头,连忙让了乳娘将寅哥儿抱下去好好检查一番,看有没有什么不妥。
到这时,安阳郡主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恬姐儿,这是怎么了?”安阳郡主也皱着眉头。
虽是关于娘家嫂子的事,但徐玉见可没有任何要瞒着安阳郡主的意思,跟着就将文氏所说的话都重复了一遍,“……我与这位三嫂相处甚少,当初她才嫁到侯府一个月我就出嫁了,从前看着她面上时时都是带着笑的,哪里想得到她能做出这种事来!”
徐玉见越说越气。
钱氏应该也不敢真的对寅哥儿做些什么不好的事,但只凭着她因为自己心中不快,就故意要让寅哥儿不舒服,就可见这人的心地如何了。
安阳郡主也愤怒不已,“呵,钱家养出来的好女儿,倒是知道如何拿一个才满了月的孩子撒气,改明儿我倒要好好问问钱夫人,她是怎么样教女儿的!”
两人正愤怒着,乳娘就已经抱着寅哥儿回来了。
“郡主,郡王妃,寅哥儿身上倒是没有别的不妥,就是手臂上有两处皮肤有些泛红,看着像是……”
看着像是被人掐出来的。
剩下的话乳娘没敢说出口。
身为乳娘,今天又是一直呆在寅哥儿身边的,现在寅哥儿身上却多了这么两处泛红的,真要论起来,乳娘这也是失职了。
徐玉见和安阳郡主眼中蓦地就是一厉。
钱氏!
两人都在心里念着这两个字。
随后,安阳郡主轻轻拍了拍徐玉见的手,“恬姐儿,到底也是你的娘家人,这件事也就用不着声张出去了,将来总有好好还给她的一天……”
以安阳郡主的身份,真的想为难一个人,还真不用费什么功夫,而且还能做得不动声色。
徐玉见点了点头。
钱氏也确实该受些教训。
她自认平时与钱氏没有任何的恩怨,钱氏就能因为心中的不快而对寅哥儿不利,哪怕并没有如何伤着寅哥儿,但在做祖母、做母亲的安阳郡主和徐玉见眼里,又哪里能有不心疼和愤怒的?
议定了这件事,徐玉见到底心疼,从乳娘手里将寅哥儿接了过来,又是亲又是哄的。
寅哥儿被钱氏抱着的时候确实哭了几次,但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徐玉见这一新他,倒是叫寅哥儿以为徐玉见是在逗他玩儿,小脸上于是也就多了一个无齿的笑容,看着再可爱不过了。
见寅哥儿确实没有别的什么问题,安阳郡主和徐玉见也都放下心来。
等到一起用过晚膳,安阳郡主又逗了寅哥儿一会儿,这才自回了安和院去。
徐玉见将寅哥儿带回了房间。
先是吩咐乳娘将寅哥儿喂饱,然后她自己也由丫鬟们服侍着洗漱。
等到徐玉见洗漱完,乳娘也已经将吃饱了的寅哥儿放到了床上。
寅哥儿倒是个很好带的孩子,除了饿了尿了,平时就很少哭,倒是让乳娘和徐玉见都省了许多事,徐玉见进到内室的时候,就见着寅哥儿正躺在襁褓里抵着舌头吐泡泡,乳娘则站在床边。
徐玉见的目光在寅哥儿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面上不由自主的就多了些笑容。
“你先下去吧。”她吩咐乳娘。
待乳娘退下之后,屋里也就只剩下了徐玉见和寅哥儿。
徐玉见将寅哥儿挪到里面去,然后自己也脱了外衣斜躺在床上。
看着寅哥儿,她这时又忍不住想起了沈熙来。
白天那么多人,忙得徐玉见都没有闲功夫去想别的,比如沈熙,比如沈熙没赶在寅哥儿满月之前回京。
但这时夜深人静,身边又只有寅哥儿一人了,她却是再忍不住不去想。
沈熙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
他走的时候正是隆冬,而现在眼瞅着就要开春了,天气也一天天变得暖和起来。
他走的时候徐玉见还挺着个大肚子,而现在寅哥儿都已经满月了……
在这深夜里,想起这些,徐玉见心里不知不觉的就有些怅然。
她得承认,她想沈熙。
很想。
许久之后,直到寅哥儿都已经睡着了,徐玉见才从自己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
因为自己这会儿的牵肠挂肚,徐玉见又忍不住失笑。
她这是怎么了,虽然沈熙没能在寅哥儿满月之前赶回来,是有些遗憾,但他既然都已经写了信回来,并说了近期就要回京,那怎么着用不了多久他也就要回来了。
他和寅哥儿父子之间,将来更是多的是时间相处。
既然如此,他晚回来这么一会儿,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些,徐玉见于是便又振作了起来。
她完全躺下来,又将寅哥儿的襁褓往自己身边挪了挪,这才带着笑容渐渐入睡。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玉见突然之间从熟睡中睁开眼。
刚刚从熟睡中醒来的人,原本是应该有些微微的迷茫的,但徐玉见眼里却里非常清明。
她是被惊醒的。
自从沈熙离开之后,这几个月以来徐玉见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入睡,也习惯了房间里除了她自己以及寅哥儿的气息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人的气息。
第436章
这一点,徐玉见身边的丫鬟们是再清楚不过的。
因此,但凡是徐玉见睡着了,锦年几个是绝对不会不经同意就进到屋子里来的。
可现在……
虽然屋里漆黑一片,甚至都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就算徐玉见将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也什么都看不到。
但她却能很清楚的感觉到,除了她和睡在她旁边的寅哥儿之外,屋里还有其他人!
这让徐玉见很是惊心。
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夜里摸到端郡王府来?
而且,沈熙临走之前可是留了许多的人手给徐玉见的,这郡王府里别看与别的府里差不多,但守卫其实极为森严。
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被人摸了进来?
徐玉见心中万分警惕。
她甚至都想到了,会不会是景泰帝那里,因为猜到了沈熙的打算,所以才会连夜遣了人来,想要拿了她和寅哥儿,以让沈熙有所顾忌?
一边作着猜测,徐玉见一边悄无声息的自枕头上摸出一只簪子来。
这只簪子还是之前从寅哥儿的襁褓里找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到了寅哥儿这里,徐玉见当时随手就压到了枕头底下,却不想现在还有了这样的作用。
只要那不请自来的人敢出现在她面前,徐玉见肯定,她一定会儿拿了这簪子将人捅个洞出来!
紧紧握着簪子,在这黑暗之中,徐玉见的两眼闪闪发亮。
也就是在这时候,那先前一直站在离着床五六步远的地方看着的人,也开始往前踏步。
徐玉见的眼睛这时候倒也勉强适应了这黑暗的环境,因而这时倒也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眼瞅着那人离着床越来越近,她心里越来越紧张,同时也在默数着。
三步,两步,一步……
这时,那人已经来到了床边。
他顿了顿,身形微微一矮,很明显是要坐到床沿上来。
徐玉见心里顿时怒气横生。
这人很明显是个男子,不管他是谁派来的,竟然还敢往床上坐,这要是真让他得逞了,以后徐玉见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徐玉见于是心里一发狠,手里紧紧握着簪子,估摸着那人胸口的位置,就这样狠狠刺了过去。
簪子极为尖锐,徐玉见又是用出了吃奶的劲儿,因而在这本就安静的夜里,甚至还带出了一些隐隐的风声来。
要是真叫徐玉见刺中了,那人身上指定是真的要多出一个洞来。
不过……
簪子还没刺中来人,徐玉见的手就被一只滚烫的大手给牢牢握住了。
徐玉见心中一惊。
她紧紧拧起眉头,想要将手从来人的手里抽出来,但试了好几次却都未奏效。
就在她思索着对策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几声极为低沉的笑声。
徐玉见的动作蓦地一顿。
只因,这笑声,对她来说实在是在太过熟悉了。
这是……
沈熙!
徐玉见又惊又喜。
还没等她说什么,黑暗之中,那人就已经俯身凑到徐玉见的耳畔,“媳妇,为夫知道你生为夫的气,不过,几个月不见,媳妇你这是准备要谋杀亲夫吗?你就舍得,让咱们的寅哥儿没了爹?”
说话间,有灼热的气息轻轻扑在徐玉见的耳廓上,这让徐玉见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耳朵上的温度正在一点点上升。
就好像,被沈熙身上的气息给点燃了一般。
她手上一松,手里的簪子就在这黑夜之中发出一声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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