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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秦二世-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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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心中无不哀叹,看来皇帝是要扩大此事,甚至要着手收回一干勋贵手中的所有封地了。
毕竟,朝中政事,内阁府已经形成定制。那就是少数服从多数。三个内阁府辅政大臣同意的事情,已经可以定下一项国策了。除非皇帝明确反对,不然将无人能够更改。
但是,如今看来,皇帝反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甚至可以说,怕是小皇帝也乐见其成的。
要知道,这国策可是内阁定的,跟皇帝么有丝毫的关系。
这一切,似乎都要拜始作俑者的冯去疾所赐啊。群臣显然已经选择性的忽略了尉缭和顿弱两人,毕竟仇视三个内阁府阁老所带来的后果,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了的。不过一个么,危险就要小上许多了。
一时间,冯去疾以及冯劫父子两人在大秦朝野上的仇恨值顿时直线上升到顶点。如果可以,怕是要人人喊打了。
第一百九十章 公子如何?
“砰”
一声闷响,一个硕大的酒樽甩在地上,在厚厚的羊毡上滚了几滚不动了。酒樽中透明的酒液泼洒而出,不一会小小的房间中已经满是酒香。
“你说那冯老儿想做什么?嗯?他将封地交出去了,让我等在陛下面前如何自处?我等将始皇帝陛下赐给的封地都交出去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他这是自己不活也要断掉我等的生路啊。”
胡毋敬越想越气扔掉手中的酒樽,拍着身前的铜案怒喝道。
此刻的胡毋敬根本看不到半天在胡亥面前表现的低眉顺目的模样,有的只是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庞。
一边候着的仆人连忙躬身跪伏着爬过去将胡毋敬丢在地上的酒樽收走,然后又取出一个崭新的酒樽放在胡毋敬身前的铜案上,并斟满酒液。
不是黄酒,而是内史郡皇家造酿场酿造的高度数白酒。这其中自然同样少不了胡亥的功劳。
坐在胡毋敬对面的姚贾淡淡的撇了一眼胡毋敬,挥手让房中侍候的奴仆都退下。
这是在姚贾府中,大朝会散了之后,胡毋敬就跟着姚贾的马车到了姚贾府上。此刻,姚贾已经看出来,胡毋敬已经有些喝多了。
虽然奴仆都是自家人,但是姚贾依然担心喝多了的胡毋敬会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语,尤其是牵扯上皇帝的话语。当然,这其中,他也同样为自己考虑了一下。
姚贾却不知道,胡毋敬被胡亥在咸阳牢狱中关了两个多月,如今已经是怕极了胡亥,虽然喝的有点不清醒,却不敢对胡亥有任何的不敬。
“胡兄,慎言啊。”姚贾脸黑,心眼同样也要比胡毋敬多了不少。
“姚兄,难道内阁出了政议,我等真的要将始皇帝陛下赐予我等的封地交还给户部不成?姚兄,你就不着急?”胡毋敬又灌了一口,急声道。
“急有何用?内阁政议,不是你我两人能够更改的。”
“那公子呢?公子也是内阁辅政。”
“呵呵,公子此刻怕是也头昏脑胀了。再说,内阁政议,五位内阁辅政,有三位赞同即可行文六部实施。除非陛下干预否决,否认没有人能够改变。今日,太师大人以及那顿弱老儿显然已经同冯老儿事先就商议好了,所以才会突然在今日的大朝会上提出。”
姚贾话语中对尉缭还算尊敬,但是提到顿弱还有冯去疾却是没有半点忌讳。也确实,首先,在李斯还在的时候,他们几人就同冯去疾不对路,如今冯去疾虽然是内阁辅政,但是不对路还是不对路,更何况李由同样也是内阁辅政呢。
其次,顿弱本是典客,九卿中最没有权势的闲职,论地位连胡毋敬这个奉常都比不上,更不要说自己这个实权的廷尉了。却未曾想到,不过两年时间,原本还在他们之下的顿弱,却飞黄腾达一跃而起。先是迁任御史大夫,直接位列三公了,紧接着没过多久竟然直接以御史大夫位掌内阁辅政大臣了。
自命才智什么都要比顿弱高上一筹的姚贾心中又怎么可能服气?现如今,他唯一能够拿的出手的也就是他年纪要比顿弱小上不少了。
他现在唯一可以用来自我安慰的就是,两个丞相没有了,却多了五个人组成的内阁府。
五个内阁辅政,尉缭身体一直不好,冯去疾也老了,顿弱更老了,也就嬴腾稍微年轻一点。也就是说最多再过个十年,不五年,如今的内阁辅政就要更换两个乃至三个,那个时候就是他姚贾的机会了。
可惜,如果姚贾要是知道,胡亥早就将他还有胡毋敬、马兴以及郑国四人都排除在了内阁辅政之外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疯掉。
如果论资排辈的话,姚贾却是够资格进入内阁充当辅政大臣之位了。甚至胡毋敬、马兴、郑国都够格。可是,如果让李由一系的人都进入的话,那么大秦的理政大权怕是就成了李由的一言堂了。
莫看如今李由每天都战战兢兢的,一步三看。那是因为内阁府的另外四个人哪一个都要比他李由辈分来的高,而且还都跟他尿不到一块。若是姚贾这些人一股脑的都涌入内阁府,怕是李由又该是另一番模样了。
大权独掌的快感,将会让一个人渐渐沉溺其中,最终野心也是越来越大。
所以,不管如何,胡亥都不可能让内阁府掌控在一个人手中,不然内阁府存在的意义也就没有了。
“那……那,姚兄以为这其中有没有那位的意思?”
胡毋敬左右看了看,伸手悄然指指天上,压低声音道。
“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胡兄想必也看到了,他老人家的表现并不比我们好上多少。我能看出来,事前他老人家确实不曾知道这件事。想必,九原公和公子也是看出来了。”
姚贾说的到是实情,胡亥事先确实没有得到一点消息。同样也很震惊。
“那就好,那就好。”
其实当时胡毋敬和姚贾的动作并没有不同,都是马上去观察胡亥的神色,如果胡亥事先曾经跟冯去疾等人商议过,那么这就是个危险的信号了。
此刻他不过是想要从姚贾口中得到肯定,来让自己安心罢了。
至于这个有危险的人,自然是指的李由危险了。
嬴腾远在东北,代皇帝巡视安抚各地,咸阳城内只有四个辅政大臣,皇帝议事却只召唤了三个,这不仅对李由不是个好消息,对自己等人同样也不是一个好消息。
好在,皇帝似乎真的不知道内阁那三个老头儿做的事情。
姚贾也只能期望真的是这样了。
“好也不好啊。胡兄。”姚贾遥遥举杯,请上一记,轻抿一口叹道。
听到姚贾的话刚刚准备再次痛饮一杯的胡毋敬顿时没有了喝酒的心思,放下酒樽讶然道:“姚兄这话是何意?”
按理说,胡毋敬能够在始皇帝的时候屹立十余年未倒下,就算比不上姚贾至少也差不了哪去不是?只是如今看来,却是愈发的不顶事了。
当初胡亥因为刺杀孔鲋之事将他关上两个月而李斯未曾出手救他的事情,看来是真正的让他痛彻心扉了,连带着脑子都有些不太好使了。
姚贾盯着胡毋敬看了半响,直道胡毋敬浑身不自在想看看自己身上有哪里不对劲才挪开眼神。这个时候姚贾也只得相信胡毋敬如今确实是政治觉悟降低了,而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一直在装傻充愣。
毕竟,装傻充愣,在有的时候可是能保命还有富贵荣华的。
就在姚贾带着些许失望和鄙夷的眼神移走的同时,胡毋敬垂着四处张望自己身上的眼神不经意间露出些许精芒。不过那精芒却是眨眼即逝,又恢复了先前醉眼朦胧的模样。
“就算此事没有他老人家的授意,怕是此刻他老人家也已经变了意思。原本只是马兴、召平这些人要倒霉,如今怕是我等的基业也要没了。”
“马兴?他们这些人不是陛下下诏召唤奏事觐见的么?难道他们这些家伙也犯事了?”胡毋敬口齿还算清晰,但是目光却明显有些迟钝了。晃晃脑袋,似要将自己昏沉的大脑变得清醒些。
“哼,他们那些降臣能有什么事情需要奏报?难道奏报他们这些年如何在封地内欺男霸女横行无忌不成?”姚贾显然同样对马兴这些人没有多少好感。也许明面上还会互相恭维一番,但是如今只有他跟胡毋敬两人,自然不用顾忌什么。
“他们的死活又于我等何干?让我说陛下早该将这些蛇鼠两端之人撸去侯爵。”胡毋敬在这一点上到是同姚贾的想法差不多,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自怨自艾道:“我看我这过了年就要管家收拾封地内的财货才是。不然等到内阁政议出来后,怕是清理不及也。”
“呵呵,胡兄此言差矣。内阁政议是内阁政议,政议想要行文六部,必须要先经过陛下首肯才行。冯老儿自以为摸清了陛下的心思,不惜搭上冯氏全族来搏陛下感激,虽说此举贾极为憎恶,却不得不说,冯老儿确实要比你我二人厉害啊。
太师大人和那顿弱老儿想必也是看出了陛下的某些念头,再兼之两人尽皆孑然一人,所以才会在这件事情上帮冯老儿一把。此事若成,有冯老儿在前,我等一干勋贵世家恨也只会恨冯老儿;此事若不成,同样也有那冯老儿在前,我等一干勋贵世家同样也只会恨那冯老儿。
可是,陛下之大秦并不仅仅需要内阁府五位辅政,还需要六部,还需要众多的世家勋贵。内阁府三人可以不为我等勋贵世家着想,但是陛下却不得不为我大秦天下着想啊。
此事若有一极具分量之人领头,联合关中众多的勋贵世家一起向陛下上书进谏。想来即便内阁府冯老儿通过了政议,陛下也会因勋贵世家反对之举对收回封地之事三思而后行。”
“公子如何?”
第一百九十一章 试射
大秦历五十三年春节的前一天,除旧迎新之际,整个大秦都因为一个消息而提前沸腾。
通过黑冰台的运作,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徐福被擒的消息就已经出了函谷关传入巨鹿、邯郸、泗水、南阳等郡,并在飞速的向着更北、更东、更西、更南的郡县传播着。
徐福依靠从始皇帝处骗走的奇珍异宝、从大秦带走的童男童女以及大批工匠,在东瀛岛建国自称神武天皇并大封群臣的事实也一并被黑冰台按照胡亥的意思原原本本的传递了出去。
如果在过去,对徐福能够骗到始皇帝的事情,说不得大多数六国百姓即便不拍手称快也会暗暗叫好。可是如今,在各地百姓对大秦的归属感越来越强的情况下,在胡亥连续三年免赋税轻瑶赋的实际行动中,在士子们都有机会入朝为官、各行各业都能封侯拜相的刺激下,徐福人还没有回到咸阳,已经在大秦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
各地百姓尤其是传说徐福有可能路过的郡县的百姓,已经准备好了各种各样的家伙如烂菜叶子、臭鸡蛋、臭狗屎等等物事,准备“迎接”徐福的归来。
骗始皇帝也就算了,在东瀛岛上竟然敢忘记祖宗私自建国并自称什么神武天皇。这已经不是骗子的问题了,而是数典忘祖、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伦常大逆了。
联系到两年前二世皇帝陛下曾经说过的徐福之事,同如今徐福被擒的消息一对应,原本因为种种事情已经在身上罩上了一层神秘面纱的胡亥,朝着神坛再次踏进了一大步。
而同引动整个大秦的徐福被擒一道传出来的,还有大朝会上冯去疾、尉缭、顿弱三人联合请求皇帝要交还封地给户部的事情以及皇帝似要将所有勋贵手中赐予的封地尽皆收回户部管辖的传言同样悄然传遍了整个咸阳乃至关中。
只是同徐福被擒天下皆知不同的是,大朝会上发生的事情以及胡亥意欲收回封地的传言只在官面上有所传播,并没有扩散到民间。
由于官制的改革,大秦已经不再是先前依靠爵位来定官阶高低的模样。同样,也因为官制刚刚成型,大秦的官场上终于开始出现新鲜的血液。不过即便如此,如今朝堂之上的官员大多都有这样或者那样的背景。只有地方上郡县官吏,因为是新近提拔,除了少数郡县,其余大多都是没有背景后台的新人。
关中的勋贵世家或多或少都在朝堂上有着自己的代言人,也许这个带盐人官位不是很高,但是却必定会有。
消息传出,一干勋贵世家自然是惊恐之极。但是,他们同样知道,如果让这个消息传到民间让百姓尤其是他们各自封地的百姓知道,那么后果将会是任何人都难以承受的。
为何?
因为封地中的百姓包括土地都是各个勋贵的私有财产。胡亥下诏全国免税免赋,但是各个勋贵世家却是没有受到多少的波及。因为他们本就不用缴税纳赋。
可是他们不用缴税纳赋,但是他们封地内的百姓却依然要向他们交上税赋,这税赋自然就是各个勋贵的私有财产,而不会向朝廷向户部缴纳上半点。
本来皇帝免除天下赋税,已经让各个封地内的百姓人心浮动,但是因为他们都是各个封地主人的私有财产,再加上那些勋贵们也确实做了少许让步,稍微减少了一些要求缴纳的税赋,所以最终各个封地内的百姓还是忍了。
要知道,封地内的任何事情,即便皇帝怕是也不好随便插手的。
换句话说,各个勋贵在他们的封地内就是土皇帝。胡亥虽然是大秦的皇帝,但是依照大秦的法度,却是不能随意插手下方大臣勋贵封地的事物,除非是封地内有人造反。
可以想象的出来,一旦皇帝想要将众多的勋贵手中控制的大大小小的封地收回的消息传出去,被封地内的百姓得知,怕是那些原本有心却无力的百姓顿时就要聒噪起来了。
一旦事情闹大,怕就怕原本皇帝没有收回封地的想法结果却为了那些庶民改了念头,那就完蛋了不是。
咸阳城的冬天极为的寒冷,本应在府中享受的一干勋贵世家,此刻却都尽皆动了起来。咒骂者有之,担忧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
只是,所有人都在观望的蒙氏一族、李氏一族、王氏一族甚至范家、方家、苏家、刑部尚书姚贾府、工部尚书郑国府、礼部尚书胡毋敬府,却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些可能左右皇帝态度的朝中重臣府上对这件事情不仅没有任何的反应,而且大多都还兴高采烈的杀牛宰羊、张灯结彩,看模样似要准备欢欢喜喜过大年了。
至于是不是他们真的欢欢喜喜,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当然,如果非要说有些异常的话,那就是上述所有勋贵重臣却尽皆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将所有来访之人拒之门外,并直接在大门上贴出了告示,过年只允各个世交亲朋小辈来往拜年,余者恕不接待。
这其实已经是最大的异常了。
什么情况才需要闭门谢客甚至连拜年都不允许各个勋贵家中的长辈来拜年了?
能够让一干大秦最为显赫的勋贵们齐齐噤声的人,除了咸阳宫那位年轻的皇帝陛下,还能有谁?
这等状况,自然让那些将封地视作命根子而在朝中却又没有太大实力的勋贵世家们更加惶惶不可终日。
二世三年的这个春节,应该是咸阳和关中的一干勋贵世家们最为难熬的一个春节了。
度日如年!
而此刻真正的始作俑者大秦的二世皇帝陛下胡亥却似乎没有受到这件事的任何影响,而是在除夕那一日的上午带着一干从各地回到咸阳的各军主将们秘密的到了梁山之中。
“嘎吱!”
一团黑黑的后面带着一条长长火花的圆形物事带着沉沉的破空声离开巨大的投石机朝着山谷一侧的空地上划着抛物线坠落。
“砰!”一声闷响,那团似黑铁球石弹不是石弹铁弹不是铁弹的物事就这样重重的砸在地上,犹自带着长长的尾巴闪着火花滚了两滚却是不动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冯劫、辛胜、蒙黎、韩信、涉间、王乾等一众将领无不面面相觑。如果不是胡亥就站在前面,怕是他们此刻都要捉着田仁的衣领吆喝了。
大过年的,大冷的天带我们出来吹西北风,就是为了看你怎么将会冒火花的铁疙瘩用投石机扔出去不成?这就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威力无穷的叫火药的物事?
边上,田仁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偷偷的看了站在前方的胡亥一眼,见胡亥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恼意,才稍微了松了一口气。
今天是皇帝陛下带一众大秦军中的高级将领来观看火药的威力。原本他准备的是如上次一样炸船,结果却被胡亥否决了,让田仁用尚坊军械司正在研究的“轰天雷”投石机放上一炮。
军械司是在火药研究出来之后,胡亥专门在尚坊中成立的一个机构,这个机构的任务很简单,就是专门研究各种装备大秦军队的兵械,尤其是火药武器。
军械司中集中了一干研究火药侥幸未死被胡亥大赏特赏如今又尽头十足、并改头换面被称为化学家的方士耳们,以及墨家和整个尚坊手艺最为精湛的能工巧匠。
今天皇帝亲自,田仁担心还没有研制成功的“轰天雷”型投石机出什么意外,特别叮嘱在铁弹上加长了引线,以免铁弹还没有扔出去就爆炸了,伤到发射的人到没有事情,最为关键的是今天可是除夕,如果这个时候出了事故死人了,或者说惊吓到皇帝,那就是大罪了。更不要说还是当着一干军中大将的面了。
要知道,先前军械司试射这“轰天雷”可是发生了好几次因为引线过短燃烧过快而使得铁弹还没有被扔出去就在投石机上爆炸的事故。
这些里面填满了火药的铁弹不同于石弹,爆炸动静极大火花四溅吓人是一方面,最为重要的是那被火药破开到处乱飞的铁片,可是擦着就伤,碰上就死的。
而由于“轰天雷”才研究不久,田仁等人还没有完全掌握引线的燃烧时间以及爆开之后铁片覆盖的范围,只得采取最为保险的措施。
只是,田仁却是没有想到引线太长以至铁弹都落地滚圈了引线还有长长一截没烧完,更不用说爆炸了。
“诸位爱卿不用着急。可知这有关火药的每一样物事上都沾满了尚坊工匠的鲜血。如果没有他们,怕是我大秦根本不可能掌握此等逆天之器。”
胡亥回头看了一眼不停擦着冷汗的田仁以及一干军械司匠师和方士们,扫视了一圈脸色露出不以为然之色的众将淡淡的道。
“轰!”
大地陡然颤了一颤。一众将领还没有来得及答话,刚刚还静止不动的铁球陡然传出骇人的巨大爆炸声。火光四溅中,原本空无一物的空地,已经被激荡的尘土所笼罩。
第一百九十二章 展望
大秦历五十三年、二世三年的除夕夜终于来临。
华灯初上,天上又开始有纷纷扬扬的雪花开始飘洒,不到盏茶的时间,那稀疏的雪花就变成了鹅毛大雪带着簌簌的轻响从天而降,将整个大地都笼罩。
咸阳城从两三天前开始,就已经到处都是燃烧的爆竹声响,当然这爆竹不是火药爆竹,而是烧到自己爆开的竹子。爆竹声声到了除夕夜更是进入了顶峰。
一堆堆燃放起来的爆竹,加上到处悬挂的花灯,将整个咸阳城变成一个不夜城。
当然,热闹和开心的地方肯定不只咸阳,大秦各地包括平夷、高丽、内蒙、桂林、象郡等地也都在这一刻开始辞旧迎新,欢欢喜喜过大年。
毕竟这三年因为胡亥的免税,相对于一干勋贵世家来说,百姓的生活应该比他们过的还要舒适一些。毕竟,处在底层的人,是最容易满足的。
各个皇家宫殿尽皆灯火通明,而作为大秦最为奢华的阿房宫也在这一天史无前例的宫门大开迎接四方来客。
今天,大秦二世皇帝胡亥将会在阿房宫正殿大宴群臣。
除了一干大秦群臣外,还有数百名有功将士的代表们、在过去三年时间里在各行各业为大秦做出过贡献的代表以及在历次战斗中为大秦冲锋陷阵的阵亡将士的亲属代表。
整个阿房宫正殿内怕是聚集了不下数千人。
从阿房宫开始兴建到如今,二世三年的这个除夕夜应该是阿房宫接纳人数最多的一次了。
不过,不要说那些连咸阳宫都没有进去过的普通将士以及百姓了,就连大秦绝大多数的朝臣也是甚少有人能够深入阿房宫寻幽探胜。
要知道,先前阿房宫内豢养的可都是原属六国的一干后宫嫔妃公主们。而这些人,始皇帝在的时候,虽然没有碰过,但是却不代表别人就可以碰。而胡亥登基之后,更是将阿房宫的那些六国后宫嫔妃以及公主们都当作了自己的禁脔,更是没有人敢进来勾搭胡亥的逆鳞了。
虽说胡亥后面停止了阿房宫的修筑,但是也因为胡亥的改变使得那些原本对豢养在阿房宫内的六国嫔妃公主们有点心思的人也不得不赶紧夹住了自己的是非根,更不敢越雷池一步了。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缠绵雪花,让本就奢华壮丽到极点的阿房宫美轮美奂的不似人间,仿佛天上的宫阙一般。使得一干被禁军引领进入阿房宫内的朝臣以及军民代表无不看得是目不暇接、震撼到失语。
如果这里不是阿房宫,如果不是这个时候还没有相机出现,如果不是一干禁军的带领,怕是阿房宫内的一众人等早就挪不开脚步了。
唯一稍微好一些却是冯劫等一干根本未曾进入过阿房宫内的各军主将了。
不过冯劫、翁仲等人的稍微好一些,也仅仅是只他们没有如其他人一般被阿房宫内的景色震撼看花了眼睛,而是说他们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
甚至更准确点说是他们这些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阿房宫中。
跟冯劫等人走在一起的田仁以及一干被胡亥亲点有幸进入今夜的阿房宫中的方士化学家们则是看到他们一干人如此神色,却是在惊叹阿房宫内的景色之余偷笑不已。
导致这一切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发生在数个时辰前梁山山谷中的那次先是后很挫随后爆发的试射了。
那仿若冬日雷鸣般的巨大声响以及发生在爆炸中心处的如群魔乱舞般的凄厉破空声,让一干原本心中还在偷笑的各军主将瞬间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先不说那铁弹的威力如何,仅仅是那巨大的声响和凄厉破空声,如果出现在战场上,怕是瞬间就能让一半的兵卒没了士气,更不用说那些本就对声响极为敏感的战马了,骑兵在这声响中基本上是还没有开战就已经废了。
毕竟,没有人敢保证自己的骑兵在冲锋的时候碰到这样的声响还能保持镇定,全军能够站住阵脚就要谢天谢地了,更不用说是继续作战了。
如果声响只是让冯劫等人看到了那铁弹的可喜前景的话,那么等到胡亥领着一众将领到了铁弹爆炸之处的时候,冯劫、辛胜、涉间等一干将领的脸色却是瞬间就有些泛白了。
这次投石机的试射并不仅仅是直射空地,在铁弹预计落地的方圆数十丈内,田仁依照胡亥的吩咐放置了不少的跟真人一般大小的木人,这些木人有卧倒的有站立的。
所以,此刻出现在众将眼前的除了一个直径数尺之大深达半尺的弹坑之外,还有弹坑周围十余步范围内已经变得七零八落的木人。
被火药爆开的铁球碎片密密麻麻布满了弹坑周围的三四个木人身上,这三四个木人也是受伤最为严重的,不是缺了脑袋就是少了胳膊和腿,当然更让人心寒的则是深深没入这三四个木人身上的那些仅露出点尾巴的漆黑铁片了。除了这三四个因为离弹坑最近受伤最为严重的木人外,更远处的木人身上也大多都中了一枚或者两三枚的漆黑铁片,同样也是深深的嵌入木人的身体中。运气背的木人,手脚同样也已经被铁片给削断了。
铁弹滚落的地方所有人都知道应该是有一个木人的,可是此刻那木人已经整个消失不见,除了一支残破的木脚掌出现在弹坑中外,再也找不到本属于这个木人身上的任何一件零件了。
弹坑周围卧倒的木人比那些立着的木人要好的多,大多数身上都是没有挨上铁片问候,却也被震的有些散架的趋势。
当时胡亥只是看着不太大的弹坑轻轻叹了一口气,威力还是太小了。那么大一坨他原本以为最少要出现一个丈余的大坑呢,却没有想到不过炸出了一个直径才一米多的小坑,弹片太少、威力也太小了,而且弹片有的比承认巴掌还大,有的则是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一点,这样的结果就是导致那么大一坨铁弹只伤到了爆炸点最近的木人。显然军械司还没有攻破弹片均匀爆裂的难关。
看完了试射的结果,胡亥看着一干脸色尽皆发白不停的吞咽着口水的将领淡淡的扔下“如何?”两字就扬长而去。留下一干心中惴惴的将领独自思考。
他要去向田仁交代一下可以参考西瓜那样的花纹刻印在铁球上,这样在铁弹内的火药爆炸之后外壳上的铁弹就更容易爆开,弹片分布的也更加均匀,杀伤力肯定能够翻上几番。
被扔下的冯劫一干人自然不敢找皇帝询问,想要找田仁等一干人问问情况却是被皇帝叫走了,就在梁山呆到天黑才被前去寻找他们的御林军兵卒给直接带到了咸阳宫。
看到田仁本想去问问火药是什么情况,皇帝想要在那支军团最先配备,结果引路的御林军冷冷的来了句“不得大声喧哗”就将一干手握重兵的主将们满肚子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其实,这正是胡亥想要达成的效果。
先秦时代,不能说是华夏大地最为鼎盛的时代,却绝对是社会和文化风气最为开明的时代。试问,除了先秦这数百年的时间,后世历代王朝还有哪一朝真正关注过农事、杂艺、百工(各个手工制造业的总称)等事?更不要说如先秦这般能够同儒墨道等大派在同一舞台上争鸣论道、并对百工中杰出者进行正式的诏书授爵诏告天下了。
历数华夏数千年的历史,各朝各代怕是也仅只先秦才能如此。
春秋战国的礼乐崩坏留给大秦的不仅是一个各种礼法激荡交流的帝国,更多的却是给了当时的精英们以能够用更加开明的眼睛看这世界的思想。
礼乐的崩坏,让他们对新生事物的丝毫不存在如后世那般的抵触感。
冯劫、翁仲、辛胜、涉间这些如今大秦各个军团的主将,不能说都是身经百战,至少大多都是经过鲜血洗练的。作为同战斗打交道最为频繁的大秦精英,多年的征战培养了他们的战争嗅觉,自然比一般人更清楚好的军械尤其是领先的军械对一支军队意味着什么。
正因为如此,在看到了火药的威力之后,他们心中的震撼要比那些根本没有上过战场的皇家军事学院学子们要来的多的多。
虽然今天他们只是试射,但是仅仅这试射展露出来的威力已经足够大秦投入所有的人力和物力来研究火药的运用以及更好的投射使用火药的载具了。
火药如果真的运用到战场上并装备大秦军队,带给大秦军队的将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颠覆性的变革。这对大秦的意义丝毫不亚于当年商鞅变法带给大秦的改变。
他们已经知道这个世家是无穷的大,更是知道这个世家上并不仅仅是大秦一个国度,在更遥远的西方,皇帝陛下曾经说过有着比之大秦也差不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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