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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娇妻-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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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壮还以为沈娇是同他闹着玩,嘻嘻笑道:“太奶奶是老狐狸精,妈妈是小狐狸精,妈妈,狐狸精是啥?好吃不?”

    沈娇气得一巴掌拍在了壮壮爪子上,脆响脆响的,胖爪子被打得红红的,壮壮吓得愣住了,看着胖爪子上的红印,眼眶红了,委屈地看向沈娇。

    叶莲娜夫人心疼地搂过壮壮,埋怨沈娇:“你打壮壮作什么?小孩子知道什么,就不能同他好好说?真是的。”

    沈娇头疼道:“祖母,您别惯着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什么话都乱说,这回非得好好教他说话不可。”

    叶莲娜夫人白了她一眼:“狐狸精哪里不好了?我看华夏的书上写的狐狸精都是长得很美心地善良的小姐,这应该是夸奖人的话才是,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沈娇哭笑不得,和洋人就别想饬明白狐狸精的意思,让叶莲娜夫人一打岔,沈娇也冷静了下来,耐心问壮壮这些话是听谁说的。

    不过壮壮只说是听隔壁说的,却说不出具体是哪个人,怯生生地看着沈娇,眼睛红红的,怕沈娇还生气。

    沈娇看得好笑,抱住了小儿子教导他:“壮壮,狐狸精不是好话,就和坏人一样,你说太奶和妈妈是狐狸精,是不是觉得妈妈和太奶是坏人?”

    “不是,妈妈好,太奶好,不是狐狸精。”壮壮忙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眼睛里的泪花打着旋,可委屈坏了。

    一直安静不吭声的翠翠放下包子小声说:“是黄婆婆说的,壮壮哥哥就是听她说的。”

    沈娇好奇问:“翠翠认识黄婆婆吗?”

    翠翠点头安静道:“认识,黄婆婆声音很尖,陆婆婆声音很软,而且黄婆婆长得没有陆婆婆好看。”

    沈娇嘴角抽了抽,黄婶长得确实是有些磕碜,不过她一直都很奇怪,翠翠的眼睛看不见东西,可她却一点都不影响生活,从没见到她磕着碰着哪儿,要不是小姑娘看不到书上的字,她真会以为是石老爷子骗人的呢!

    “明年就搬家,一定得搬,都把小孩子给带坏了,难怪以前孟母要搬三回家了,邻居品性确实很重要,娇娇你下午去催催,让那两户人家赶紧搬了,咱们下半年收拾屋子。”

    沈家兴恨恨地说着,壮壮嘴里冒出来的狐狸精一词,更加坚定了他搬家的决心,可不能因为黄婶这种市井妇人,影响了他重孙子的成长。

    “嗯,我先去徐家送白包,之后就去平安路。”沈娇应道。

    沈家兴叹了口气:“多包点儿,徐贵福也是个苦命的,就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唉!”

    沈娇点了点头,死者为大,多出点份子钱也是应当的,她低下头擦了擦壮壮的眼泪,柔声道:“壮壮是男子汉,不可以学黄婆婆那样的人说话,明白了吗?”

    “知道了,黄婆婆是坏人,壮壮不理她。”

    “黄婆婆也不是坏人,她只是没什么修养而已,壮壮如果学了黄婆婆说话,以后就会变得和黄婆婆一样了,壮壮是不是想成为这样的人?”沈娇耐心道。

    壮壮脑子里闪过黄婶双手叉腰,站在弄堂中央大声骂街的场景,激灵灵地打了寒颤,使劲地摇头,他可是男子汉,才不要成为那样的人。

    沈娇笑了笑,在壮壮脸上亲了口,让他下去吃包子,对于搬家也更为上心,隔壁有黄婶这样的泼妇,还有黄宝根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这样的环境确实不适合孩子成长,下午去了徐家后,就去平安路看房子。

1055倒灶人家

    中午小睡了一会儿,沈娇便准备去徐家了,中饭时她特地出去看了看,徐婶让徐小莉给劝回去了,看样子应该是不会再上门来闹了。

    黄婶和陆姨也没去上班,而是在家煮糯米饭,这是会稽那边的习俗,家里如果撞了晦气,就会煮一大锅糯米饭,请左邻右舍或是路人来吃,美其名曰是去晦气。

    糯米都还是上沈家换的,不年不节的,谁家也不可能备太多糯米,也就只有沈家这样的殷实人家才会有糯米换了,为此,黄婶又站在弄堂中央将徐家狠狠骂了一顿。

    也难怪黄婶和陆姨两个女人这么紧张了,徐贵福这种自杀的,俗称横死,本身就是大晦气,徐婶还抱着骨灰坛子去堵门,能不晦气嘛!

    故而沈娇换糯米时是十分干脆的,给她们换了三升,一升糯米换二升大米,沈娇隔着米袋子都能看到黄婶和陆姨的心如刀绞。

    沈娇裁了张白纸,拿饭粒糊了个简单的白包,包了张五块钱,这已经算是大份子钱了,一般人家大都是一块两块,还有拿五角的呢!

    “爷爷,我出去了。”

    沈娇推出了自行车,和沈家兴打了声招呼,圆圆壮壮跑了过来,在沈娇脸上各亲了口,自从韩齐修不在家后,俩小家伙同她特别黏糊。

    “妈妈再见!”

    沈娇笑眯眯地在儿子的脸上亲了亲,推车准备出门,翠翠也跑了过来,红着小脸小声道:“姨姨再见。”

    “再见!”

    沈娇低下头在小丫头脸上亲了口,在沈家养了几个月,如今的小丫头白白嫩嫩的,特别招人喜欢,翠翠眼里闪着欢喜,小脸红通通的。

    旁边的壮壮看得眼睛都不眨,妹妹好像很喜欢亲亲呀,他想也不想就凑上去‘吧唧’亲了口,笑嘻嘻地看着翠翠,得意洋洋。

    翠翠的小脸蛋更红了,小丫头虽不知男女有防,可潜意识就觉得壮壮哥哥这样亲自已,是件很羞羞的事情,沈娇看得好笑,在壮壮脑袋上轻轻敲了下。

    “不可以随便亲妹妹哦!”

    沈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主要是两个小家伙太小了,才刚断奶的小屁孩儿,要讲究什么男女之防?

    古人都还要七岁再分嘛!

    壮壮大声应着沈娇的话,可趁沈娇走了后,偷偷凑在翠翠耳边小声说:“我偷偷亲妹妹。”

    “啪”

    旁边的圆圆板着脸一巴掌拍了下来,狠狠瞪了眼色迷心窍的弟弟,沉声道:“不听妈妈的话,找打!”

    壮壮蔫蔫地摸着后脑勺,才刚窜出的小色心立马就缩了回去,他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逃出妈妈的视线,可在哥哥的眼皮子底下,却连百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

    翠翠捂着小嘴叽叽地笑着,体贴地剥了颗松子送进壮壮哥哥的嘴里,小孩子特别好哄,不一会儿壮壮童鞋便又眉开眼笑了,毫不见一丝沮丧。

    才刚跨进徐家住的大院门,就听见二楼传来争吵声,其中夹杂着徐婶的声音,沈娇不禁皱紧了眉头,这个徐婶到底是真伤心还是假难过,男人死了只知道同人吵架闹事,也不怕徐贵福走得不安稳。

    同徐婶争吵的几位老太太,徐婶以一敌三,也不见弱势,将几位老太太骂得差点脑溢血。

    沈娇才走上楼梯就明白为何老太太会骂人了,这位徐婶在走廊楼梯都摆了香烛,甚至还能看见几处灰烬,随风四处飞扬,似乌鸦的羽毛一般,看着很是晦气。

    敢情这位徐婶将这处大杂院当作了殡仪馆,搞起祭拜之礼了,也难怪邻居们不乐意呢!

    “徐家阿嫂,你到底讲不讲理的?走廊和楼梯是大家公有的,不是你家的私有财产,你这样在公共财产上搞封建主义尾巴,当心让人写大字报啊!”

    “啊哟,现在是啥时候了?还大字报?你们年纪大脑子不拎清了吧,你们看不惯就不要看,我男人才刚走,你们就个个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老天不长眼哟,应该劈出一道雷打恶人呀!”

    徐婶拍手捶胸,一声高一声低,就如同唱戏一般,沈娇箴紧了眉,要不是看在邻居的份上,她是真不想过来送份子钱,看得糟心。

    徐光辉三兄弟面有羞惭,可也不敢上前劝架,对于从小在徐婶骂声中长大的三兄弟来说,想都不敢想和徐婶对着干会有什么下场。

    还是徐光辉看不下去了,上前同几位老太太说好话:“黄阿婆,李阿婆,张阿婆,真是对不住了,我一会儿就去把东西收拾了。”

    “收什么收?这些香烛我要摆足七天的,要不然你爸找不到回家的路,在外头成孤魂野鬼了!”徐婶尖着嗓子大骂。

    几位老太太听得后背心都凉叟叟的,突然一道风刮了过来,蜡烛的火苗不停跳跃,地上散落的纸钱灰烬也随风飘扬,不要说那几位老太太,就连沈娇都觉得身后阴风阵阵的。

    徐婶却借此发挥了,捶胸顿足:“贵福你是不是晓得这些恶人欺负咱们孤儿寡母了?你怎么能就这样撇下我们娘几个去了呀,你看清楚是哪个在欺负我们,晚上去她家里给我们报仇啊!”

    沈娇的眉头越皱越紧,虽明知清天大白日不会有鬼,可这里刚死过人,阴气本就重,再让徐婶这么一哭闹,沈娇连一秒钟都不想呆下去了。

    那几位老太太自然也是同样的想法,她们恨恨地啐了口,骂道:“同你们这样的倒灶人家住在一起,真当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难怪好姑娘都不肯嫁进你们家,有你这样的恶婆婆,姑娘是瞎了眼才肯嫁进来受苦受难!”

    徐光辉三兄弟面色大变,娶不到媳妇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不要说海市当地姑娘,就连外地农村的姑娘都不肯嫁给他们,嫌弃他们又穷又矮,还嫌弃他们有个厉害的娘。

    待三位老太太匆匆离去,沈娇走上前叫了声,一直未出声的徐小莉惊喜地迎上来:“沈姐姐!”

    沈娇勉强笑了笑,将白包取出来递给徐婶:“婶子节哀顺变,这是一点心意。”

1056失踪的骨灰坛

    按照礼节,沈娇得给徐贵福拜拜,以示对死者的尊敬,其实海市是有专门的殡葬馆的,因为海市大多数人家住的地方都比较狭小,办白事地方肯定不够用,而且也不吉利。

    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去殡葬馆办事,像徐家这样的情况,自然是选择去殡葬馆最适合,不过看现在这情况,徐家是选择在家操办了。

    “为什么不去殡葬馆给徐伯伯操办后事呢?这样地方宽敞,也能少了许多麻烦。”沈娇忍不住问。

    徐光辉四兄妹面有惭色,徐婶抹眼泪道:“我哪里不想贵福走得安安心心的,可是殡葬馆要收钱的,停一晚上就要收两块钱,我家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哟,买只骨灰坛子都花了三块钱,通通都是强盗来哉。”

    沈娇头疼地看了眼口沫横飞的徐婶,连点殡葬费都想省,这个女人真的令人无语之极,难怪刚才的老太太说瞎了眼的姑娘才会嫁进徐家,徐光辉三兄弟再好,摊上这么一个娘,就是一万个不好,再者这三兄弟半点都不敢违抗徐婶,这样的老公谁敢嫁!

    “我去给徐伯上柱香吧!”

    沈娇不想再多废话,冲徐小莉说了声,徐小莉面色微变,悲伤道:“多谢沈姐姐的心意,我爸爸到底死得晦气,沈姐姐还是不要去了,免得带了晦气给圆圆壮壮。”

    徐婶正想斥责女儿,突地想到了要紧处,也跟着附和道:“小莉说的没错,娇娇你的心意你徐伯晓得了,你就不要去拜了。”

    沈娇听得奇怪,上门来送白包,照例是要祭拜死者的,徐婶母女这不让她去拜是什么意思?

    “既然来了我还是拜拜徐伯吧,徐伯生前也是与人为善,怎么可能会有晦气?”沈娇说道。

    徐光辉也搞不懂自家姆妈和妹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不让客人去拜呢,他出声道:“娇娇同我过来,我带你去拜我爸。”

    沈娇点了点头,跟在徐光辉身后往前走,强忍着不适,她总觉得徐家门前阴气重重,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徐婶和徐小莉面色大变,有心想拽住沈娇,可又怕引起她的疑心。

    徐小莉咬了咬牙,转身朝楼梯口跑去,她得趁沈娇没发现之前把事给圆了,否则她都不敢想像沈娇会怎么想,徐小莉此刻对自家姆妈怨恨之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早就说这样不妥,可姆妈偏偏要一意孤行,害得她现在要想办法擦屁股。

    沈娇跟着徐光辉进了房间,不由自主地搓了搓了手臂,四下打量,这间屋子是徐贵福夫妻的房间,摆设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只是

    “咦,我爸的骨灰坛去哪了?明明早上还在的。”

    房间里转了一圈,都没发现那只白色的骨灰坛子,徐光辉面有急色,都快把房间寻遍了,沈娇看得无语,连骨灰坛都能失踪,这个徐家真是事多啊!

    “大哥,你搞错了,姆妈早上把坛子摆到这个屋子了。”徐小莉在隔壁大声喊。

    沈娇跟着徐光辉又去了隔壁房间,骨灰坛赫然摆在了桌子上,沈娇不禁箴了箴眉,徐家做出的事情,一件件刷新了她的下限,好歹也是坛骨灰,不是个花盆啊,怎么就能这么随随便便地摆着呢!

    徐光辉也皱紧了眉,不满道:“怎么把爸的骨灰放到这里来了?”

    徐婶尖声道:“我让放的,这边阳光好,你爸喜欢晒太阳。”

    沈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晒太阳?这是什么破理由。

    她没有多想,只想着赶紧拜完了事,这里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呆了,她扭头问徐小莉要香,却见她气喘吁吁的,脸上布满了红晕,不禁大为好奇,这明显是刚急跑过的。

    再想到刚才徐小莉母女神情的异常,还有刚才隔壁房间骨灰坛的莫名消失,明显徐光辉却并不知情,沈娇心里有了不妙的联想,她不动声色地给徐贵福上了香,并拜了三拜。

    暗中却注意观察徐婶和徐小莉的神情,却见徐婶母女明显舒了口气,沈娇心中大疑,便说道:“我家那间房现在是谁在住呢?”

    徐婶母女愣了愣,一时没接上话,徐光辉答道:“小莉在住。”

    徐小莉不知沈娇问是什么意思,小心道:“沈姐姐放心,我把房间打扫得很干净的。”

    沈娇微微一笑,说:“小莉住我自然是一百个放心的,我就是刚才想起来,当年我和爷爷走得匆忙,我把一套娃娃给落在柜子顶上了,想去看看娃娃还在不在?”

    徐小莉忙道:“应该不在了,我刚搞过大扫除的,没发现有娃娃。”

    “那可不一定,我藏得很仔细的,小莉你肯定找不到,我去看看吧,要是老鼠没啃掉,我就拿回去给翠翠玩。”

    沈娇说着便往她以前住过的亭子间走去,徐小莉可急坏了,她刚才跑得匆忙,好些尾巴都没擦干净,沈娇进去肯定会发现端倪的。

    徐婶着急之下,竟冲上前拽住了沈娇的手,将她拽得后退了好几步,手也疼得紧,沈娇箴紧了眉,不豫道:“徐婶,您这是作什么?”

    这母女俩的奇怪举动让沈娇更加疑心,也更坚定了查看屋子的决心,徐小莉赔笑道:“沈姐姐,我姆妈她伤心过度,有些糊涂了,你别见怪。”

    沈娇揉了揉被徐婶抓疼的手臂,不悦道:“婶子伤心我可以理解,还请节哀顺变吧,毕竟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是要过日子的。”

    “沈姐姐说的是,我会好生劝导姆妈的。”

    徐小莉面上赔笑,心里却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煎熬,怎么办才好,要是沈娇发现她姆妈做的好事,会不会生气?

    徐光辉也觉得奇怪,他不是傻的,徐婶母女这番作态,很明显是有猫腻,他比沈娇更加了解自已的亲妈,眼光一下子就瞟到了桌子上的骨灰坛,想到了一种可能,面色大变,赶紧跟了上去。

    沈娇已经走到房间门口了,门并没有关,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房间确实如徐小莉说的一样整洁干净,充满着温馨的少女气息。

1057蹬鼻子上脸

    房间并不大,沈娇以前睡过的大床换成了单人床,而且她记得还有一个衣柜和五斗橱的,现在都没看见了,沈娇眉头又箴了箴,明明史红梅搬家时都在的,现在却没了,事实很明显。

    沈娇当然不在乎这些家具,可心里是极不舒服的,房子是沈家兴好心借给徐家住的,一分钱都没收,徐家倒好,将房间里的家具给弄到哪去了?

    “小莉,我记得这屋子里有一个大衣柜,还有一张大床的,都去哪了?”沈娇轻声问道。

    徐光辉面露疑惑,前几年他一直都在边疆插队,对家里的事情并不清楚,徐小莉却是门清的,她羞惭地低下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徐婶哑着嗓子道:“这不是小莉她三个哥哥都回来了嘛,家里少了床,我就把那大床搬到光辉他们屋了,大衣柜我也给弄到他们屋子了,娇娇你家大业大,这么点小东西应该不会在意的,是吧?”

    徐光辉三兄弟臊得头都抬不起来了,敢情他们睡的床,放衣服的柜子都是他们姆妈从别人家顺过来的呢!

    “娇娇对不住,我一会儿就把家具搬回来。”徐光辉忍着羞窘说。

    徐婶急了:“光辉你瞎说啥,娇娇她哪会在乎这么点东西,说不定这些东西在娇娇家就是当柴烧的呢!”

    沈娇收敛笑意,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徐婶,她是不在乎这点东西,可像你这样蹬鼻子上脸的行为,她却是极不待见的。

    “婶子说笑了,我沈家虽比别人家宽余些,可也没富余到用上好的家具当柴烧的地步,您太高看我家了。”

    沈娇没再搭理徐婶,心里腻歪得紧,她走进房间仔细打量,巴掌大的房间,只稍用心检查就能发现蛛丝马迹,更何况徐家做得也太不隐密了些。

    “婶子这是什么意思?您能同我解释一下吗?”

    沈娇指着墙角的小书柜,神情冷淡,这个小书柜并不是太大,当初沈家兴硬搬过去的,说是屋子里不可以无书,宁可其他家具少放点儿,不过书已经让沈家兴弄回家了,只剩下个空壳子。

    可是

    这件漂亮的书柜上却摆放着香烛,烛火摇曳,青烟袅袅,沈娇不是傻子,一看就恍然了,徐家这是把她家书柜当神龛用了,刚才徐小莉定是跑回来抱骨灰坛的。

    难怪徐光辉带他去的房间没有骨灰坛呢,敢情是放到她家的屋子来了,自已家的屋子不放,偏偏要摆到她家来,算盘倒是打得精呀!

    徐婶神情滞了滞,饶是她再如何混不吝,此时也圆不过来了,拿别人家的屋子放骨灰坛,说到哪都是她没理嘛,徐婶理亏地干笑了几声,结结巴巴道:“这…这个……这个是……因为……因为我……,是这么回事儿,你徐伯生前最喜欢小莉了,我担心头七你徐伯回来找不到小莉屋子,就在这儿点支香,没啥别的意思。”

    “是……是这么回事儿。”徐小莉也干笑着附和,只是说出来的话,连她自已都不相信。

    沈娇冷笑了声:“婶子这是把我当成傻子了不成?刚才小莉是回来抱骨灰坛的吧?婶子别着急否认,是不是您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床和大衣柜的事我可以不同您计较,可您将徐伯伯的骨灰坛放在我家房子里是什么意思?您是不是把这房子当成您自已家的了?”

    徐婶面色微变,沈娇的话可不就是戳中她内心了,分文不收地住了沈家好几年的房子,潜意识里她已经将这间屋子当成自已家所有了。

    在她看来,沈家那么多房产,哪里会在乎这么一间小破屋子,说不定哪天就忘记了这屋子呢!

    也所以在放置骨灰坛时,徐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在了这间屋子,反正屋子是别人的,就算是晦气也是别人的,对于这个女人来说,便宜是一定要占的,晦气那是绝对不可以沾的。

    徐光辉艰涩道:“娇娇别生气,我明天就去找公墓,让我爸入土为安。”

    “找什么公墓?你口袋里钞票多啊?不就是一只坛子,家里随便找个地方放放就行了,花那个冤枉钱作啥?”徐婶气得大骂。

    沈娇真觉得自已此趟实乃不虚此行也,果然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怎么就会有这么奇葩的人?连点公墓钱都舍不得?

    “姆妈,爸他单位是有安葬费的,足够爸爸买块墓地了。”徐光辉十分不满。

    “安葬费是用来买公墓的吗?那个钱不要存起来给你们娶媳妇的?你个败家东西,就算是有金山银山都要让你败光了。”徐婶气急败坏。

    “我宁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用爸的安葬费娶媳妇。”徐光辉十分坚决,他的两位弟弟也同样表了态,神情有着哀伤。

    徐婶有些下不来台,恨恨地瞪着三个儿子,阴着脸说道:“你们要打光棍就打好了,我可要存养老金的,就你们三个我是不指望了,还是自已多存点钱安心。”

    “姆妈,我和文辉广辉都会给您养老,爸爸的墓地不可以省啊,您这样让我们三兄弟怎么出去见人?”徐光辉哭着哀求,为人子者,让父亲死后都不能入土为安,他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徐家老二和老三也都苦苦哀求,只是徐婶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说什么都不松口,口口声声说要存养老金,把钱捏得死死的。

    沈娇唇角勾了勾,这是把她给忘记了呢,她讽笑道:“婶子的确会过日子,想来婶子定是家有余粮,不差这点租房子的钱了,我家这房间太差,让小莉住着实是委屈了,还请婶子另寻他处吧,三天后我来收房子。”

    说完她转身就朝外走了,徐小莉着急跑过来说好话,沈娇嘲讽地看了她一眼,很明显骨灰坛一事,徐光辉三兄弟是不知情的,但徐小莉却是肯定知情的。

    母女俩合着伙坑她家的屋子,心思实在是算不得好,叶莲娜夫人果然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了这姑娘的本质。

    回去就同爷爷说这事,这房子就算是空着生蛛网,也不能租给徐家了,像这种不知感恩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1058一年不化妆(Jly69和氏璧+)

    沈娇黑着脸离开了徐家,憋了一肚子火,平安路也没心思去了,心情糟糕怕是会一言不合同人吵起来了,还是等心平气和了再去平安路。

    徐小莉追着出来了,可沈娇根本就没理她,顾自骑上车走了,徐小莉懊恼之极,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这事都怨她,不该一时耳根子软,让姆妈说服了。

    徐光辉铁青着脸,恨声道:“姆妈,您这都办的什么事?沈爷爷好心借房子给我们住,您却……”

    他怎么也说不下去了,重重地叹了口气,抱着头蹲在地上,窝了一肚子火,可做错事的是他亲妈,他还能怎么办?

    徐小莉怏怏地走了进来,徐光辉一肚子火撒在了她身上,头一回冲唯一的妹妹发火了:“小莉你怎么可以由着姆妈胡来?你应该同我说一声的。”

    “说了有什么用?大哥你敢和姆妈作对?”徐小莉也来火了,不屑地看着徐光辉。

    姆妈哼一声就连个屁都不敢放,和他说有屁用?不是她看不起自家的三位哥哥,如果她是女孩子,就算是嫁残废都好过嫁到她家,天天吃咸菜喝稀饭,傻子才肯进来受苦呢!

    徐光辉苦恼地拍了拍头,恨死自已的无能了,小莉说的没错,他是不敢反抗姆妈,可那是生他养他的亲妈啊,他怎么可以惹她生气?

    徐婶不耐烦地哼了声,嘟嘟嚷嚷地跑到另一个房间收拾东西,好不容易才收拾出六个鸡蛋,几个干瘪的苹果,还有一根黑漆漆的不知放了多久的香肠,将东西全放进了篮子里,徐婶心疼地看着,咬牙一拎就要出门。

    “姆妈您干什么去?”徐光辉问。

    “去趟沈家,沈娇她一个孙女作不了屋子的主,我去找你们沈爷爷,他心思好,只要收下我的东西就不会让我们搬走了。”

    徐婶边说边往外走,她对于沈娇说的三天内搬走并不是太在意,房子是沈家兴的,可不是沈娇她一个外嫁女的,只要沈家兴收下了她的东西,她就有理由不搬了。

    徐光辉气得拽住了徐婶,红着眼吼道:“姆妈您动动脑子,你戴着孝去别人家做什么?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徐婶低头看了下手臂上的黑纱,半晌才回过神,懊恼地放下了东西,不禁暗恨自家男人死的太不是时候了,早不死晚不死,偏生要这个时候死。

    对于徐贵福的死,徐婶半点都不伤心,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同理,久病夫妻也会各自飞,徐婶早就不想侍候徐贵福这个废物了,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药钱,她是瞎了眼才找到这种窝囊废物当老公。

    徐小莉鄙夷地看着徐婶篮子里的东西,自家姆妈果然是个拎不清的,沈家岂会看得上这些破东西?

    “沈姐姐刚才应该是说的气话,就算是要我们搬家,也会等爸爸的头七过了。”

    徐小莉十分笃定,脑子却在飞速旋转,最不想搬家的就是她了,住惯了单人间,让她同姆妈挤一个房间,她一点都不适应,一定要想办法保住这房子,不能让沈家收回去。

    沈娇气冲冲地骑车回了家,院子里圆圆壮壮三人正在玩皮球,叶莲娜夫人怀里抱着小娇,笑眯眯地看着小家伙们,凯瑟琳依然坐在葡萄架下,她不喜欢晒太阳,最爱的就是这个葡萄架了。

    “娇娇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叶莲娜夫人讶然问。

    “祖母您等我洗过澡再同您细说。”

    沈娇将车子停好,进屋咕嘟灌下一大杯水,让扑上来的小家伙离得远点儿:“妈妈身上脏,等妈妈洗了澡再来抱你们。”

    虽然现在提倡唯物主义,可沈娇却是相信鬼神的,若是鬼神真不成立,她来到这个世上又该如何解释?

    刚才去拜祭过徐贵福,身上肯定沾了脏东西,小孩子眼睛干净,可别看到不好的东西,得洗个艾草澡才放心,沈娇上后院拔了几株艾草,煮了一大锅艾草水,舒舒服服地洗过后,才放心出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

    沈家兴也从厨房跑出来了,关心地看着沈娇。

    沈娇将徐家的事细细说了,沈家兴神情凝重,也里很是不悦,他同沈娇的想法是一样的,房子他一点都不在乎,可徐家这样的做法却让他十分不喜。

    “爷爷,我刚才已经说了,让他们三天内搬出去,那间屋子就算是空着,我都不要租给他们了,都是些什么人啊?真拿咱们当傻子了!”沈娇刚有些消散的火气,又开始积聚了,小家伙忙围了过来,殷勤地给她捶背捏肩,沈娇再大的火也让他们给弄没了。

    叶莲娜夫人这回可得意了,傲娇道:“我怎么说的?我说错了吗?谁说那个徐小莉是单纯的姑娘来着?谁说我用有色眼睛看人的?”

    沈家兴老脸有些挂不住,有心为自已辩解:“小莉她毕竟只是小姑娘,家里的事做不了主,做主的是她姆妈。”

    “做不了主就可以同流合污了?”老太太飚出一个高大上的成语,神情十分得意,她不屑地瞟了眼沈家兴,哼道:“我懒得和你争,咱们就走着瞧,我要是看走了眼,我……我就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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