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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娇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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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在韩小霸王看来,牵娇气包的手是相当有原则的一件事情,绝不能含糊!

    屋内温暖如春,屋外却冷得能冻成冰棍,呼出一口气都冻住了,沈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拉了拉围巾。

    沈娇注意到韩齐修去的地方是马厩方向,不禁问道:“韩哥哥,你是要去马厩吗?”

    “嗯,地方有些远,咱们骑马过去。”韩齐修压低声音回答。

    沈娇不由兴奋起来,她可是有好长时间没骑马了呢!

    “韩哥哥,我可以骑马吗?”希冀地问道。

    韩齐修瞟了眼只及他腰腹的沈娇,断然拒绝:“不行,你还没马高呢,我带着你。”

    沈娇沮丧地低头打量,这身子实在是太不争气了,吃这么多也不长个,真是白瞎那些肉了!

    韩齐修见不得她垂头丧气的模样,立刻柔声安慰道:“等你有我胸口这么高了,我就教你骑马!”

    沈娇抬起下巴傲娇道:“才不用你教,我本来就会骑马。”

    韩齐修打趣道:“骑的小马驹儿?”

    “哼!”

    沈娇瞪了他一眼,将头扭向一边,给了韩齐修一个后脑勺,表示她内心严重的不满。

    韩齐修哈哈大笑,两个娇娇还真像,使小性子了就爱露后脑勺,连方向角度都一点不差呢!

    尽管沈娇的年龄与娇娇出事的时间对不上,种族也对不上,可韩齐修就觉得沈娇与他的娇娇有联系,没准就是娇娇看他太孤单了,才特意把沈娇送到他身边的!

    沈娇若是能够知道韩齐修内心的想法,定要跳起来骂人了,她堂堂沈家大小姐岂能同猫有关联,岂有此理!

    马厩的马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躁动起来,沈娇挣脱韩齐修的手,小跑着来到枣红马身边,摸出一颗糖喂给它吃,枣红马亲昵地伸舌舔沈娇的脸,痒痒的,沈娇捂着嘴不住地笑。

    韩齐修这时才有些相信沈娇说会骑马的事了,与马处得如此亲密,马术想来不会差哪去,不过他还是没打算让沈娇独自骑一匹马,夜深山路陡峭,他可不放心。

    韩齐修从马厩旁边拿起一幅马鞍,装在了一匹最健壮的棕马上,棕马安静地站着,任由韩齐修上马鞍,一点都不反抗,看起来与韩齐修很熟稔。

    “走!”

    韩齐修一把将沈娇托了上去,再大长腿一迈,跨了上来,将沈娇往军大衣里一塞,便得得地走了。

    沈娇猝不及防下就陷入了黑暗中,差点没憋死她,气得她拼命扭着身体,并嚷嚷着要出来,韩齐修没法只得让她露个头,身子却是不可以露出来的。

    能露出头透透气沈娇就满足了,她跟小猫一样自大衣缝里钻了出来,毛茸茸的脑袋看得人就想揉一揉,韩齐修忍住手痒痒,驾着棕马出了农场。

    夜晚的黄土高原比之白天更多了几分沉肃,月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给这漫漫黑幕增添了几丝亮色,沉肃驱散了好些,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狗吠,更是带来了几分生动。

    棕马似是习惯了走山路,跑得十分平稳,沈娇并不觉得颠沛,一荡一荡的似坐摇篮一般,她兴奋地张大着眼睛,四处打量,连棵树都不肯放过。

    韩齐修走的路是与去三里堡完全相反的方向,沈娇以前听马杏花说起过,六队往里还有好几个分队,挨得最近的就是七队,据说七队被称为‘鬼门关’,而七队队长自然便是‘鬼见愁’了,不是什么好人。

    沈娇眼睛尖,很快就发现了山道旁有两个人影,正是赵四和顾尘,两人似是在争论什么,隔得有些远,听不清楚。

    不过他们很快就噤声了,大概是赵四察觉到了马蹄声,转身朝着沈娇他们这边看了过来,马儿跑得快,眨眼间就跑到了他们面前。

    沈娇脆生生喊道:“四叔,顾叔!”

    赵四面若寻常,淡淡地笑了笑,顾尘却有些激动,勉强笑了笑,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娇娇别把头露出来,仔细冻着。”赵四嘱咐沈娇,一点也不问他们是去做什么。

    沈娇嘻嘻笑道:“一点都不冷,四叔,顾叔,溜好弯就好回家啦,吴爷爷在我家下象棋,等你回去当裁判呢!”

    赵四眼神一闪,伸手揉了揉沈娇头上的兔皮帽,笑道:“四叔哪天上山打只狐狸做顶狐皮帽,娇娇戴起来一定好看。”

    沈娇听得有些奇怪,怎么就扯到帽子上头去了,不过她还是回道:“四叔不用费心啦,我戴兔皮帽也很好看的,爷爷说我长得漂亮,戴什么都好看!”

    赵四嘴唇忍不住上扬,再次揉了揉沈娇的脑袋,揉得满意了,这才同顾尘慢慢走回去。

    韩齐修自赵四动手揉沈娇脑袋时脸就黑了,再见赵四揉个没完没了,脸那是更黑了,死死地盯着赵四的手,恨不得能剁了那双爪子。

    娇气包的脑袋只有他才能揉,这个赵四凭啥揉?

    真是碍眼的人,早走早好!

    “狐狸大都在深山老林,你要打可得趁早进山,要不然可就不赶趟了!”突然冲后面的赵四扯了一嗓子,听得沈娇莫名其妙,咋还在扯狐狸的事呢!

    赵四神色一凛,也回了一嗓子:“多谢提醒,我定会尽早进山!”

    韩齐修哼了声,要不是看在娇气包份上,小爷可懒得提醒你,管你死活呢!

    马蹄声渐行渐远,很快就听不见了,赵四似雕塑一般站在原处,一声不出,顾尘急道:“赵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上山打狐狸?”

    “正月初一我们就动身!”赵四突然出声。

    顾尘愣了愣,很快便反应过来,惊喜道:“好,我明天就去三里堡同姆妈说。”

    “不必,你姆妈已经不在三里堡了。”赵四淡然道。

    “那她在哪?”顾尘急了。

    “放心,你姆妈出不了事,谁出事她都不会出事!”

110草棚里的老人(200月票+)

    这头韩齐修却在苦口婆心地教育沈娇:“以后这脑袋可不能随便让别人摸了,知道了没?”

    沈娇辩解道:“我没随便给别人摸啊!”

    “刚才不就让赵四揉了!”韩齐修明确指出五分钟前发生的事实。

    哼,还死不认错!

    沈娇不以为然:“四叔怎么能是别人呢?他可是我四叔。”

    “又不是亲四叔,就是亲四叔也得讲究个男女有别呢!”韩齐修心里有些酸,四叔四叔叫得可真亲热。

    沈娇气得扭了起来,嚷着要下马,吓得韩齐修忙一把按住她:“你这是干嘛?小心摔下去疼的可是你自个!”

    “你还不是我亲哥哥呢,我不是得同你讲究男女有别!”沈娇大声嚷着,眼眶里又蓄上泪花了。

    韩齐修被沈娇呛出来的火气立时又被灭了,他算是明白了,娇气包的眼泪就是他的克星,专克他的爆脾气!

    唉,男子汉大丈夫当然是不能同小女人一般见识的,他就让让小丫头嘛!

    “行行行,是我说错了,不过也就只能赵四可以揉啊!”韩齐修坚守最后一步不肯退让,反正赵四那个碍眼的快走了,不是问题。

    “还有爷爷呢!”沈娇哼了声。

    “行,还有你爷爷,咱可说好了,就只我、赵四和你爷爷三人啊,其他人谁都不可以摸脑袋!”韩齐修再三强调。

    沈娇扭头瞪了过去:“当我脑袋是阿猫阿狗呢,谁都能上手摸摸!”

    韩齐修看着她生气的小模样就稀罕,忍不住就揉了起来,可不就是只娇气猫嘛!

    马儿骑了大约二十来分钟,韩齐修便拉缰绳停住了,利落地下了马,并将沈娇抱了下来:“剩下的路我们走过去。”

    沈娇朝周围看了眼,约摸能看清是个小山坡,坡下有几处低矮的土坯房,她心里就有几分明白了,问道:“韩哥哥,这里是七队吗?”

    韩齐修又伸手揉了揉,夸赞道:“不错,娇娇真聪明!”

    沈娇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跟着韩齐修朝山坡下走去,七队农场布局与六队差不多,想来那时是统一建造的,现在虽才只七点多,可农场里也已经黑漆漆了,每个月煤油供应有限,谁也舍不得点灯,大多数人家都是吃过饭就睡觉了,只有极少数的几户人家还有着昏暗的灯光。

    韩齐修对这里似是极熟,拉着沈娇七拐八拐的,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处草棚前,草棚还挺大,只是三面环墙,前面庭门大开,还有一股极重的臭味,很明显这里是个关牲畜的棚子。

    沈娇心中疑惑重重,韩齐修来七队的牲口棚作什么?

    很快她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草棚的角落被木板隔了个狭小的空间,仅能容一张单人床,剩下的地儿也就够站她和韩齐修两人了。

    且这里别说火炕了,连个火炉都没有,阴冷潮湿,站一会儿都冻得全身冰凉了,更别说是在这过夜了。

    床上躺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神色极为憔悴,瘦骨嶙峋的,昏暗的灯光下,沈娇瞧见他手上有不少伤痕,看着像是新伤。

    韩齐修也瞧见了那些伤痕,沉声道:“谁打的?”

    “还不是那几人,不是啥要紧的伤,没事!”

    老者满不在乎地说着,他对韩齐修的到来十分欢喜,人也精神了不少,探起了身想要下床,让韩齐修阻止了。

    “你就别逞强了,好生躺着吧!”

    韩齐修将床头的油灯芯调长了些,灯光霎时明亮了不少,给这个阴暗的空间带来了几丝暖意,他从筐里取出一大瓶煤油放到床下藏好,冲老者说道:“点个灯你那么抠缩干啥,别心疼那点子油,我都说了油包在我身上。”

    老者爽朗地笑了笑:“行,以后我肯定不省着,晚上还能借着油灯烘烘手。”

    “你想煮粥都行。”

    韩齐修边说边从筐里取出包得严严实实的羊肉羹,将肉羹递给老者:“羊肉羹,还热着呢,赶紧趁热吃了。”

    老者也不客气,接过搪瓷缸就大口地吃了起来,连着扒了几口肉羹,全身都热乎了起来,舒服得他直哼哼,又让韩齐修自床头下摸了小半瓶烧酒给他,一口酒一口肉吃得不亦乐乎。

    “这还有菜和饼,都是热的。”韩齐修取出沈娇装的饭盒还有一袋子金黄的饼,香得老者嘴里口水直流。

    沈娇四处打量了许久,才在隔间外头找到了一个用几块砖头搭成的简易灶台,只是灶膛里一点火星都没有,早已冷冰冰了。

    而且看这灶膛里干干净净的模样,想来这位老人平时也是不怎么开伙的,也不知道他吃的什么呢!

    沈娇突然就想到了前世流放路上的爷爷,眼前这位老者的惨状与前世的爷爷十分相像,戳中了沈娇的内心深处。

    “韩哥哥,我家里有个汤婆子,可以送给这位爷爷用。”沈娇冲口而出,声音娇娇软软的,很甜。

    老者冲沈娇笑了笑,注意到她精致的长相,不由地多看了几眼,冲韩齐修挤了挤眼:“这是哪家的丫头让你给拐过来了?”

    韩齐修没好气瞪了他眼,呛道:“赶紧吃,吃完了我给你送汤婆子过来,明后天怕是得下雪,小爷本来还担心你熬不熬得过去呢!”

    老者无所谓地嗤了声:“老子可没那么快就见阎王爷,老子命贱着哪!”

    韩齐修懒得理他,让沈娇呆在这里:“我去后山弄些柴,马上就回来。”

    沈娇乖乖地点头,韩齐修在她头上揉了把闪身出去了,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沈娇就这么站着看老人吃东西,吃相还不是太好看。

    “小丫头叫什么?”老人喝完最后一口羊肉羹,精神立时抖擞了,逗起了沈娇。

    沈娇老实回答:“我叫沈娇,三点水的沈,娇宝贝的娇,您可以叫我娇娇。”

    老者夹了粒花生米,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又咂了口酒,冲沈娇笑道:“我姓石,石头的石,名广山。”

    “石爷爷!”沈娇立马叫了声。

    石广山很满意,到底是丫头比小子懂事,像韩家小子可一回都没叫过他爷爷,还总是同他呛声,不过这个娇滴滴的小丫头是谁家的?

    “娇娇怎么同齐修认识的?石爷爷同你说,这家伙可不是啥好人,娇娇得小心着点!”石广山故意说道。

    沈娇一听就不乐意了,这老人家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呢,韩齐修给他又是送吃的又是砍柴,怎么还在背后说人坏话?

    “韩哥哥是好人,他要不是好人怎么还给您送羊肉羹?他还给您砍柴了呢!”

    石爷爷看着面前气鼓鼓的小丫头,忍不住就乐了,哎哟,头一回听人说韩家小子是好人呢!

    还真是稀奇事啊!

111咱们自己人(只对你绽放微笑和氏壁+)

    沈娇对于石广山的同情心在他说韩齐修是坏人时,便大打折扣了,没良心的人就是再可怜也不能同情,谁知道是不是中山狼呢!

    石广山看着气鼓鼓的小丫头,心里头那个乐哟,实在是憋不住笑出了声,还真没看出来,韩小子哄小姑娘倒是有一手,瞧把小丫头哄得多死心塌地呢!

    沈娇哪知道石广山是在同她开玩笑,她听着这笑声就觉得刺耳,内心里为韩齐修抱屈,瞄见旁边空了的搪瓷缸,忍不住呛道:“韩哥哥把他最喜欢吃的羊肉羹都省给您吃了,您还说他是坏人,您怎么就说得出口呢?”

    她其实本是想说这老头黑心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到底是个老人家,且还这么可怜了,她还是别说得太过了吧!

    只是沈娇嘴上虽不说,小脸蛋上却是一幅‘你个黑心肝’的模样,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石广山又不是瞎子,哪能看不出来!

    这可更是乐坏他了,本还想再逗逗小丫头的,可担心把小丫头逗急了眼哭闹起来,韩小子要是真不给他带肉吃了咋办?

    石广山违心笑道:“是我说错啦,你韩哥哥确实是好人!”

    沈娇这才满意,鼓起腮帮子道:“韩哥哥本来就是好人,您以后可别乱说话了!”

    扛着两大捆柴禾回来的韩齐修正巧就听见了沈娇又娇又软的声音,说着这世上最最美妙动听的话,韩齐修心里一暖,不由加快了脚步,回到了窝棚。

    “你可别冲娇娇乱说话,当心小爷不给你送吃的了!”韩齐修警告石广山,他的血腥过往石广山一清二楚,尽管他并不觉得那些事有什么,可还是担心娇气包会因此害怕他,疏远他。

    家里的姐妹兄弟甚至父母不就是因这才与他疏离了么!

    石广山人老成精,一听就知道韩齐修在担心什么,心里有了几分疼惜,心疼韩齐修小小年纪就遭受了许多人一辈子都不会遭受的磨难,更心疼韩齐修还要遭受家人的冷落。

    他与韩青野生死之交,对韩齐修自是当成亲孙子一样看待,别看他和韩齐修笑笑骂骂没大没小的,可感情却是极深的,自是希望韩齐修这个孩子能够遇上真心待他并走进他内心的人。

    往一旁的小丫头瞟了眼,腮帮子还鼓着呢,显然还在气他刚才的话,石广山不由笑了,舒了口气,兴许这个小丫头就是韩小子的天定缘份呢!

    他轻松地扔了粒花生米进嘴,再咂了口烧酒,惬意地嚼了起来,冲韩齐修挤了挤眼道:“没说啥,我同娇娇随便聊聊,娇娇是吧。”

    沈娇虽想同韩齐修说这老头刚才说他坏话了,可又想到这样说韩齐修不得多难受呢,只得违心地点了点头,不过她还是冲石广山警告地瞪了眼,意思就是你以后要再说韩齐修坏话她可就不瞒着了。

    石广山被沈娇毫无威慑力的警告逗得哈哈大笑,小丫头还挺护韩小子,不错,是个好姑娘!

    韩齐修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小心一口气上不来两腿蹬了,我先回去了,呆会再给你送汤婆子过来。”

    石广山摇手道:“来来回回别折腾了,这么些日子都挺过来了,一晚上哪至于冻死老子了?你明天给我送饺子来时顺路带过来就成。”

    韩齐修也没多坚持,主要是他也觉得这老头冻不死,命大着呢!

    “你腿伸出来,我看看骨头长好了没?”韩齐修掀开了被子,抓住石广山的右腿,拆了夹板,轻轻地抚摸着,可才一摸上他的脸便黑了。

    “怎么又断了?谁敲的?”韩齐修森冷的声音似地狱里的勾魂判官一般,普通人听了都会胆寒。

    沈娇却一点都不害怕,她只知道韩齐修不高兴了,便凑过去看石广山的腿,瘦棱棱的腿有些扭曲,明显是被人硬生生敲断了,且还敲了不止一回。

    断腿的疼有多厉害沈娇不清楚,可白天胡大娘婆媳俩的嚎叫却是声声在耳的,可见得有多疼了,但这石广山从沈娇进屋到现在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跟没事人一样,比之古时关公刮骨疗伤的能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只这一点沈娇就对石广山的印象回升了一些,是个硬汉子!

    韩齐修看起来是会正骨的,他这边摸摸那边摸摸,石广山疼得额头上汗如雨下,可却还是笑眯眯的,谈笑风生,实乃神人也。

    ‘卡嚓’

    韩齐修猛地一推,石广山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伸手拭了拭额上的汗,笑道:“接好了?”

    “好了,下回要是再断了你就等着当瘸子吧。”韩齐修替他绑上了夹板。

    石广山嘿嘿笑了,扔了粒花生米嚼着,又咂了口烧酒,重又精神起来,仿佛花生米就烧酒就是那止痛良药一般。

    “你明天再送些花生米吧,还有烧酒也弄两瓶,这瓶烧酒只够对付今晚上了。”

    韩齐修不在意地嗯了声,冷不丁地问道:“你这腿是鬼见愁敲的吧?”

    石广山愣了愣,虽没说什么,可面上的神情却说明了一切,韩齐修自是了然,石广山忙道:“你可别去惹事了,你爷爷现在也难着呢,别给他添麻烦。”

    韩齐修哼了声:“小爷可从不惹事的,你管好自己个吧!”

    旁边观察了老半天的沈娇有些难为情了,她就是再反应迟钝,也能看出来石广山与韩齐修之间的熟稔和亲密,还有两人之间隐藏在随意下的关爱与牵挂,都说明了这两人交情匪浅,就跟忘年交一般。

    由此可见刚才石广山说的话定是同她开玩笑了,可她却不仅当真了,还同石广山争论了,想想就觉得难为情呀!

    石广山刚才肯定在暗中笑话她了!

    韩齐修将东西收进筐里,并替石广山在窝棚里生了堆火,好让他暖和一些,招呼也不打牵着沈娇走了。

    “我的饺子要羊肉馅的啊,多带点儿,还有烧酒也别忘了!”石广山大声嘱咐。

    “知道了,事儿真多!”韩齐修不耐烦地应了声。

    沈娇捂嘴笑了,韩齐修这性子真别扭,明明关心对方,嘴上却没一句好话,和石广山这老头还挺像的。

    “韩哥哥,我家里还有些上好的金疮药,你拿了来给石爷爷用吧。”沈娇说道。

    韩齐修伸手揉了揉了毛脑袋,柔软的触感令他的心情好了不少,低头冲沈娇挤出笑容:“好,谢谢娇娇。”

    “韩哥哥别客气,咱们自己人!”

    “哈哈,对,自己人用不着客气。”

    韩齐修的心情是彻底好了,看着沈娇的眼神也更加柔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都软成啥样了!

112鬼见愁(只对你绽放微笑和氏壁+)

    韩齐修并没有带沈娇去山坡,而是在农场里不断穿梭,也幸好现在粮食紧张,没人家舍得拿粮食养狗,否则他们两人肯定得招狗吠了。

    “娇娇就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韩齐修带着沈娇来到了一处院落,比马家要大一些,房间也要多两间,院子里还有一个鸡笼,沈娇都听见了母鸡的咯咯声。

    “呜……”

    一只身高体壮的黑狗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冲他们低吠,竟与狼差不多,而且这狗并不似旁的狗那样,稍一听见动静就叫唤示警,而是躲在暗处窥视,这样的狗不是窝囊狗就是恶犬。

    很明显,这条黑狗是后者。

    沈娇可不怕,她连狼都能玩到一块去,岂会惧怕区区一条恶犬!

    “娇娇别怕,看韩哥哥怎么弄死它!”韩齐修轻声道。

    “韩哥哥,这条狗交给我吧,你忙你的。”沈娇有些兴奋,好些日子没同野狼玩了,还有些想念呢!

    韩齐修愣了愣,竟在小丫头的身上感受到了战意,虽然对他来说可以忽略不计,可对于一个小丫头而言,这股战意已是十分难得了。

    心中一动,他便笑道:“行,就交给娇娇了。”

    沈娇嗖地一下拔出了韩齐修送她的匕首,黑狗似是也感受到了沈娇的战意,眼神变得更加阴冷,自喉间发出低吼声,蓄势待发。

    沈娇扬起匕首冲黑狗挑衅地扬了扬,黑狗哪里受得了,身子突地一窜,就窜到了沈娇面前,韩齐修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弓着身子,随时准备出手。

    黑狗看起来是常打架的,身子十分灵活,只是沈娇的动作更灵活,只是轻轻一扭,便避过了黑狗的袭击,来到了黑狗背后,匕首一划,半根狗尾竟被割了下来。

    这条黑狗倒是条狗汉子,尾巴被割了也不叫唤,喉间的低吼声却越来越森冷,韩齐修只看了几招便放下了心,功夫虽还不到家,可对付这黑狗却是绰绰有余了。

    韩齐修的内心是惊喜的,原本以为是个爱哭的娇气包,可相处的时间越久,他就越发现了沈娇身上的多面性,会医术,会功夫,会骑马,每一样都带给他新奇的感受,就跟找宝藏一样,打开一扇门就能有惊喜,而且还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样的更大的惊喜等着他!

    真是期待呢!

    “娇娇不要与它纠缠,速战速决!”韩齐修出声指点,沈娇出刀的速度变快了,身子灵活地挪移,逗弄着黑狗。

    韩齐修扯下了头上的帽子,遮住了半张面孔,只露出了眼睛和嘴,看起来这帽子是特制的,就跟面具一样。

    他将大衣也脱了放在院外挂着,里面穿着的黑色大衣与夜色融为了一体,似黑豹一般窜进了屋子。

    沈娇挺好奇韩齐修进屋做什么了,心痒痒的,便冲黑狗嫣然一笑,笑得黑狗有些发怔,愣了一会儿,就这一会儿工夫,沈娇的匕首便来到了黑狗的颈部。

    寒光一闪,黑狗不敢相信地看着笑眯眯的沈娇,哀鸣了几声,喉间鲜血喷酒而出,身子渐渐软倒,躺在了地上,不住地抽搐着,狗眼圆睁,死不瞑目。

    沈娇长吁了口气,伸手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收好匕首,也学韩齐修的方法遮了头脸,进了屋子,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韩齐修,他正站在火坑边,手里拎着一个小孩,小孩睡得还挺沉。

    她并没进屋,而是站在门口打量屋内的情形,屋子十分暖和,就着昏暗的油灯,屋里的摆设看得清清楚楚,还挺讲究,有一个挂钟,一只收音机,一台缝纫机,沈娇虽不是太懂,也可听沈家兴说起过,这三件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因为这些东西不光是贵,据马杏花说一台缝纫机就要一百五六十块,农场职工大半年的工资呢,这倒也罢了,钱攒攒也就够了。

    最麻烦的是买缝纫机挂钟这些工业品是要购物票的,就跟买自行车要自行车票一样,而这票证却是极难弄到的,一个单位一年到头也只有一两张这样的票,咋办?

    实行轮流分配办法,今年轮着你家,明年轮到他家,能轮上好几年甚至十来年呢!

    所以说这户人家能够有这么些高档工业品,由此可见定不是普通人家了,沈娇也大致有数了,这怕就是那‘鬼见愁’家了。

    炕上躺着一对中年男女,想来是鬼见愁两口子,男人一脸横肉,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也难怪会被称为‘鬼见愁’了。

    这男人打了个激灵,眼睛陡地睁开,与韩齐修冰冷的黑眸对上,待见到韩齐修手上的小孩时,男人心猛地沉了,这可是他的独苗哩。

    “你…你…是谁?”男人下意识地问着,手则往旁边摸去。

    “啪!”

    韩齐修也不知砸了什么东西过去,正巧砸在男人的手上,疼得男人眼泪都流出来了,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给老子老实点,当心老子弄死这个狗日的小杂种!”韩齐修冷冷地说着,声音变得沙哑,而且说的还是字正腔圆的当地话,也不知他是啥时候学会的。

    “啊……”

    旁边的女人被吵醒了,本是想要骂人的,可才一睁眼就瞧见了韩齐修手上闪着光的匕首抵在宝贝儿子身上,失声尖叫起来,只才叫了半声,便被一只鞋子堵住了,噎得她白眼直翻。

    鞋子自然是韩齐修扔的,这女人的声音忒难听,哪有娇气包的声音好听!

    “再叫把你舌头割下来!”韩齐修冷冷地瞪了眼呜呜叫唤的女人,顿时世界清净了,女人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男人倒是恢复了镇定,忍痛问道:“兄弟是不是对我有误会?你先把我儿子放了,咱们好好聊聊,把误会解开成不?”

    韩齐修露在外面的嘴唇微微下弯,勾起一抹邪魅,冷声道:“没误会,老子知道你是七队队长,人称鬼见愁的,老子找你是为兄弟抱不平来了,你个狗日的竟敢趁我兄弟不在家睡我嫂子,哼,胆挺肥啊!”

    门口的沈娇忙捂住嘴,怕笑出声来,这韩齐修还真能编呢!

    男人一听是这风流事,心头一松,结了婚的婆姨不值钱,睡了也就睡了,想来这人是上门要钱来了,只是这人说是的哪个女人呢?

    “你兄弟是谁哩?”鬼见愁试探道。

113志同道合(打赏+)

    韩齐修冲鬼见愁冷冷一笑,将手里的小孩往炕头一扔,动作幅度并不小,可这孩子也不见醒,鬼见愁心下大急,问道:“你对我儿做了什么?”

    “放心,冤有头债有主,老子是讲规矩的人。”韩齐修冷声道。

    鬼见愁的心放下了大半,回忆了下最近睡过的女人,便小心翼翼道:“兄弟,咱有话好好说,把误会解开成不?你是不是葛驴蛋的兄弟啊?我同你说,葛驴蛋婆姨真不是我想睡她,你说这娘们脱光了衣服站我跟前晃荡,是个男人也忍不住哩,兄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鬼见愁见韩齐修没出声,心中窍喜,又接着说道:“兄弟你别不相信我的话,那娘们是真sao哩,她也不光和我睡过,村里大半男人都同她睡过哩!”

    他心里暗自嘀咕,没准眼前这个男人和那娘们也有一腿呢!

    韩齐修本还想再听听的,可突然想到门口的沈娇,这脸顿时就黑了,这个狗杂种竟在娇气包面前说这些脏话?

    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一把将鬼见愁从炕上揪下了地,抬脚在他腿上一踩。

    “卡”

    一声脆响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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